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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23年1月討論文件全球流動：世界互聯互通的紐帶作者成政珉（Jeongmin Seong），上海Olivia White，舊金山華強森（Jonathan Woetzel），洛杉磯和上海Sven Smit，阿姆斯特丹Tiago Devesa，悉尼Michael Birshan，倫敦Hamid Samandari，紐約麥肯錫全球研究院（MGI）創立于1990年。我們的使命是為全球政商領袖提供事實基礎，推動協助重大關鍵經濟和商業問題決策。MGI享有麥肯錫在區域、行業和職能方面的豐富知識、技能和專長，但編輯方向和決策由MGI的各位院長和合伙人全權負責。MGI的研究目前分為五大主題：生產力和促發展高效

2、創造并利用全球資產 全球資源世界的建設、能源與糧食供給 人力潛能充分發揮人才的潛力 全球聯系通過商品、人員、資本和創意的流動塑造經濟發展 未來技術和市場價值和競爭的下一個競技場我們致力于基于事實進行獨立研究，所有工作均由麥肯錫合伙人出資，并免費分享研究成果，不接受任何企業、政府或其他機構的委托或資助。盡管MGI聘請了多位杰出的外部顧問，但我們的研究成果均由MGI獨立完成，任何錯誤均由MGI承擔責任。您可訪問 麥肯錫全球研究院合伙人Sven Smit(主席)Michael Chui Chris Bradley Mekala KrishnanKweilin Ellingrud Anu Madgav

3、karMarco Piccitto Jan MischkeOlivia White 成政珉(Jeongmin Seong)華強森(Jonathan Woetzel)Tilman Tacke麥肯錫全球研究院目錄概述 iv引言 21.知識與技能型流動正在推進全球互聯 42.沒有哪一個區域能做到自給自足 103.各個區域和行業都有來源高度集中的產品 144.新生力量或將在未來幾年重塑全球價值鏈 205.跨國公司是利用全球流動實現增長、打造韌性的關鍵 26致謝 32概述 全球流動：世界互聯互通的紐帶 我們身處一個相互依賴的世界，在商品、服務、資本、人員、數據和創意的全球化流動中彼此相連。在這些流動基礎

4、上建立起的全球價值鏈，創造了一個日益繁榮的世界。然而，面對新冠疫情、俄烏沖突和近年日漸緊張的中美關系，有觀點認為世界已經陷入去全球化的逆流。麥肯錫全球研究院（MGI）的最新分析表明，這種觀點有以偏概全之嫌?，F實情況是，全球聯系依然十分緊密，在近期的動蕩格局中，全球流動也展現出驚人的韌性，且沒有一個區域能做到自給自足。因此，如今的挑戰在于，如何在管控相互依賴的潛在風險與弊端（尤其針對貨品產地高度集中的領域）的同時，充分發揮全球互聯的優勢。全球貿易已發展到一個階段，但知識和技能的相關流動仍在推進全球互聯。目前，全球流動的增長主要受益于無形資產、服務和人才的驅動。商品貿易在歷經30年的高速增長后，到

5、2008年前后基本穩定，將增長的接力棒交到了新興產業手中。2010至2019年，服務、留學生和知識產權流動的增速達到商品流動增速的兩倍，數據流動年增長近50%。大多數流動在近年的波動之下都表現得頗為強勁。盡管仍面臨新冠疫情的影響，2021年的商品流動卻創下歷史新高；2019至2021年間的資本流動年增幅也在50%以上。沒有哪一個區域能做到自給自足。每個區域都至少有一種重要資源或產成品其25%的需求需要通過進口滿足，實際數據往往還要更高。拉丁美洲、撒哈拉以南的非洲、東歐和中亞都是產成品的凈進口地區，50%以上的電子產品依賴進口。歐盟和亞太地區的能源進口比重分別超過50%和25%。北美高度依賴進口

6、的領域雖然較少，但仍需進口大量的資源（尤其是礦產）和產成品。各個區域和行業都有產地高度集中的產品，電子和礦產行業尤甚。集中化是一把雙刃劍。集中貿易通常意味著專業化和高效率，但其貿易流動遭遇中斷所帶來的后果也更嚴重，尤其產品短期內難以找到替代方案時，影響更加致命。在電子和紡織行業，集中度最高的產品有60%以上都出自中國。在高集中度的礦產資源出口中，亞太地區也貢獻了極高的比例；鋰、稀土和石墨的集中度尤其高，主要提煉國不超過3個，而其中大部分都在中國進行提煉。拉美和北美則在集中度最高的農產品中占據絕大多數品類，其中大豆尤為突出。大多數高度集中的醫療和制藥產品都來自歐洲。全球價值鏈過去都是逐步演變的，

7、未來10年或因新生力量的影響而加速產生變化。全球價值鏈一直處于動態變化之中，但其構成卻是逐步形成的。以往，單個國家/地區每年出口份額的漲跌不超過2%，整個價值鏈每10年內累計轉移的比例也不過10%至20%。1995至2008年，隨著貿易自由化和技術進步催生出真正的全球價值鏈，變化的方向幾乎一致轉向了降低集中度和增加區域間貿易。大約2008年之后，貿易流動模式出現了分化。包括能源、電子設備和制藥行業在內占40%的全球價值鏈發生逆轉，朝著集中化的方向發展。其余的價值鏈要么穩定下來，要么繼續向著低集中度、高區域化的方向推進，包括專業服務在內的多個服務業價值鏈便是如此。新生力量的出現，或將塑造并加快某

8、些價值鏈的下一輪變化。政策制定者都在積極采取措施，重構具有戰略意義的價值鏈；與此同時，打造韌性、滿足各國經濟發展的優先事項、正在與科技、需求和要素成本一道，成為企業布局全球化的關鍵驅動因素。在互聯的世界中，跨國公司是利用全球流動實現增長和打造韌性的關鍵。全球流動對于各經濟體的運行和規模各異的企業而言，都是不可或缺的。貢獻全球約2/3出口的跨國公司在其中扮演著關鍵角色。他們面臨著競爭日益激烈的全球秩序：在某一市場的運營可能會在其他市場帶來重大風險?？鐕究煽紤]采取如下幾種行動方案：一是通過深入參與服務和無形資產等日益重要的全球流動，尋求增長機遇；二是通過業務多元化、建立更牢靠的供應商關系以及本

9、地化運營等手段，增強自身韌性；三是發揮自身在全球流動中的核心地位，尋找機會塑造系統性韌性，通過“抱團取暖”實現多方共贏。全球流動：世界互聯互通的紐帶 知識和技能型流動正在推進全球互聯沒有哪一個區域能做到自給自足流動增長，年復合增長率，2010-2019年，%2020s(201921)資源產成品服務知識產權價值鏈或將繼續重構.企業將在管理全球流動中扮演至關重要的角色北美 15%的電子產品和 25%的基本金屬（主要來自亞太地區）10%的礦物（特別是來自亞太地區和拉丁美洲）拉丁美洲 15%的能源 （特別是來自俄羅斯，美國和中東）50%的礦物 （包括來自亞太地區 和拉丁美洲）歐洲國 50%的電子產品（

10、特別是來自亞太地區）20%的醫藥產品（特別是來自歐洲30國）亞太地區 25%的能源 （特別是來自中東和俄羅斯）25%的中國礦產 （特別是來自澳大利亞）和 10%的主要農作物（特別是 來自美國和巴西）中東及北非地區 60%的主要農作物（特別是來自俄羅斯和烏克蘭）25%的電子產品（特別是來自亞太地區）撒哈拉以南非洲地區 20%的主要農作物（特別是來自亞太地區）50%的電子產品（特別是來自亞太地區）新政策重塑激勵機制 供應鏈多元化以平衡效率和韌性重新分拆以及服務貿易的新機遇1.從全球流動中尋找新機遇2.增強自身韌性3.通過合作塑造系統韌性最大的相互依存度，按凈進口滿足的消費份額經濟體之間的流動：5.

11、80.46.14.67.45.82.71.8歐洲巴西中國日本美國巴西沙特中國南非印度澳大利亞秘魯美國歐洲中國俄羅斯俄羅斯韓國日本中東歐洲中國中國烏克蘭歐洲埃及阿聯酋沙特印度俄羅斯泰國美國尼日利亞南非歐洲美國中國能源礦物電子產品制藥農產品智利韓國巴西Aerial view of a liquefied natural gas tanker moored to a jetty.Felix Cesare/Getty Images面對新冠疫情、俄烏沖突和近年日益緊張的中美關系，有觀點認為世界將進入去全球化時代。疫情阻斷了人員流動，對供應鏈極限施壓；俄烏沖突擾亂了諸多大宗商品的流動；能源價格漲幅創197

12、3年以來的最高紀錄，糧食價格也創下2008年初以來的最大漲幅1 ；俄烏沖突還使得地緣政治風險成為企業首席執行官和政策制定者們的首要考慮因素。近期種種事件表明，互聯互通也促進了風險的流動。但世界的聯系仍然十分緊密。商品、服務、資本、人員、數據和創意在全球各國/地區間相互流動。雖然大多數流動的增速都在2008年金融危機后放緩，但除資本流動之外，其他流動仍在持續增長。其中，數字時代釋放出的數據流呈現噴涌之勢，創造了無數新的機遇。誠然，互聯互通意味著流動中斷會向全球傳導，風險也會蔓延更廣，但全球化也的確帶來了切實收益。MGI之前的研究發現，從長期來看，至少有10%的全球GDP依賴于這些流動，有些報告甚

13、至認為這一數字可高達40%。不光貿易流動，資本、人員和數據流動也提高了生產的專業化和分工，不僅降低了價格，也豐富了商品和服務的品類2 。全球流動促進了增長，支持了脫貧，但這些成果的分布并不均勻；許多人反而因此失去 了工作3。如今的挑戰在于，如何在控制相互依賴帶來的風險的同時，充分利用全球互聯帶來的機遇4。流動中斷對下游經濟體和企業造成的影響尤為嚴重，從跨國巨頭到小微企業都不能幸免?？鐕咀鳛槿蛄鲃拥暮诵膮⑴c者，身處當下這場風暴的中心。許多跨國公司都在努力尋找新機遇，同時著力提升供應鏈韌性。他們在雙重挑戰之下的應對方式，將在很大程度上決定未來的發展。本報告將為讀者呈現推動全球互聯進程的流動的

14、全貌，對相互依賴和高度集中所蘊含的風險進行評估，并闡釋跨國公司可發揮的重要作用。本報告的成文基礎源于對貿易（橫跨資源、產成品和服務領域的30條全球價值鏈）、資本、人員和無形資產流動進行的綜合評估，以及對約6000種全球貿易產品進行的分析。1 2022年4月大宗商品市場展望：烏克蘭戰爭對大宗商品市場的影響，世界銀行，2022年4月。2 Digital globalization:The new era of global flows，麥肯錫全球研究院，2016年2月。經合組織（OECD）發現，貿易額低18%的“本地化機制”將導致全球GDP水平降低6%。參見Global value chains:

15、Efficiency and risks in the context of COVID-19，OECD Policy Responses to Coronavirus(COVID-19)，經合組織，2021年2月。比德森國際經濟研究所（Peterson Institute for International Economics）估計，自上世紀60年代以來，美國有11%的GDP是由貿易增長直接帶來的。參見Gary Clyde Hufbauer和Zhiyao(Lucy)Lu合作撰寫的The payoff to America from globalization:A fresh look wit

16、h a focus on costs to workers，政策簡報第17-16號，比德森國際經濟研究所，2017年5月。Arnaud Costinot、Andrs Rodrguez-Clare，Trade theory with numbers:Quantifying the consequences of globalization，Handbook of International Economics，第4卷，Gita Gopinath、Elhanan Helpman和Kenneth Rogoff編輯，Elsevier，2014年。3 譬如，可參見David H.Autor、David

17、Dorn和Gordon H.Hanson合作撰寫的The China syndrome:Local labor market effects of import competition in the United States，美國經濟評論，2013年10月；以及David Autor、David Dorn和Gordon H.Hanson合作撰寫的On the persistence of the China shock，工作論文第29401號，美國國家經濟研究局，2021年10月。4 Bob Sternfels、Tracy Francis、Anu Madgavkar和Sven Smit，Ou

18、r future lives and livelihoods:Sustainable and inclusive and growing，McKinsey Quarterly，2021年10月。引言2全球流動：世界互聯互通的紐帶3麥肯錫全球研究院Young woman surrounded by computer monitors.Laurence Dutton/Getty Images約10年前的MGI報告就顯示，貿易、人員、資本和數據流動將全世界緊密聯系在一起。當時的研究探討了 各個流動在相對重要性方面的變化，強調了數據和無形資產流動的重要性將有所提升1。過去10年，與知識和技能相關的新流

19、動強勢崛起。數據、服務、知識產權和留學生成為增長最快的類別。這些流動從產成品、資源和資本手中接過了接力棒，在全球金融危機爆發前的20年間，這三種流動是全球互聯的主要動力。在2010至2019年間，跨境數據流動以每年45%的驚人速度增長，從大約45 Tbps增長到1500 Tbps2。同期，服務、知識產權和留學生流動增速雖然相對較慢，但每年仍能增長5%至6%，約為商品貿易增速的兩倍（見圖1）。其中高素質移民的人數增長明顯快于總體移民的增速3。貿易流動的知識密度也有所提高。2010至2019年，服務成為增速最快的流動種類，而資源流動的增速墊底，與1995至2008年間的相對增速格局相反4。在服務流

20、動內部，知識密集型服務（包括專業服務、政府服務、IT服務和電信服務）的增長速度最快。在產成品領域，大多數價值鏈上的無形資產比重也有所上升5。1 參見Global flows in a digital age:How trade,finance,people,and data connect the world economy，麥肯錫全球研究院，2014年4月；Digital globalization:The new era of global flows，麥肯錫全球研究院，2016年3月；Globalization in transition:The future of trade and

21、value chains，麥肯錫全球研究院，2019年1月。2 2021年幾乎達到了3000 Tbps。3 基于歐洲經濟體；Eurostat數據。4 資源流動減少部分由大宗商品價格下跌引發，但即使根據這項因素進行修正后再對比實際增長率，依然會觀察到同樣的模式。5 Globalization in transition:The future of trade and value chains，麥肯錫全球研究院，2019年1月；Returns to intangible capital in global value chains:New evidence on trends and policy

22、 determinants,OECD貿易政策論文，2020年9月30日。1.知識與技能型流動正在推進全球互聯數據、服務、知識產權和留學生成為增長最快的類別。4全球流動：世界互聯互通的紐帶!10155204560-5-1010!#$%!&()*+#,-#%./0(1#%./0!#$%&()*+,-./012345!#$%&()*+,-./012*+-.34,56-,76*+(OECD),TeleGeography,&89%:;?ABC2000519950510100152020211523456781505801020002020200250230005010015046051995100200

23、010040015202120030050060002,5005001,0001,5002,0003,0002000202119956051015-20249:);,-($%/0)?A#BCDEAF#%11.DEFEGHIJKLMNO9PQRS%19952010TU2VWXYZ,20192020TUZ_abcdUefbc_2International used bandwidth.3.1%=20102019BGDPAFGHIJK(19952008)20192021GHIJL(201019)2345678(1?_AR678AR(UVWXYZ)abGHIJLcde21fg20BhA&()(1*+!

24、iTjkl(iTmnl(opqr)MNOP(Q5麥肯錫全球研究院在動蕩時期，全球流動不僅表現強韌，且韌性進一步增強盡管遭受了新冠疫情沖擊，多數全球流動依然在2020年和2021年保持增長甚至加速增長。2020年第二季度，當新冠疫情處于集中暴發初期時，受消費需求急劇下滑及主要產區生產加工延誤的共同影響，貿易額確實遭遇了自二戰以來的最大降幅6。然而整體來看，無形資產、貿易和資本流動都實現了增長，其展現出的相對韌性對于熬過疫情震蕩期至關重要。當出行受限時，數據流動便成為遠程工作和企業繼續運營的關鍵。產成品貿易讓多個區域能在當地生產中斷的情況下保有供應。例如，2020年，當西方供應鏈產量大幅下降時，亞

25、洲供應鏈填補 了缺口7。2021年產成品貿易創下紀錄，受疫情封控和保持社交距離的影響，消費者紛紛將服務支出轉為商品支出，推動商品需求創下歷史新高；財政刺激政策增加了許多消費者的可支配收入，也起到提振消費信心的作用8。放眼2022年，盡管仍會遭遇新的沖擊，但商品貿易增速預計將繼續跑贏GDP 9。服務流動（旅行和交通服務除外）在疫情這幾年受到的影響也很有限：2020年降幅不到1%，2021年增長約15%。截至2021年最后一個季度，服務貿易總額已經恢復到疫情前的水平10。資本流動加速增長。2019至2021年，隨著各國銀行重新配置流動性，跨國公司也要依靠銀行融資（有時為境外銀行貸款）來應對新冠疫情

26、的沖擊，全球資本流動年增幅逾50%，超過1995至2008年間的增速11。唯一出現大幅萎縮的只有跨境人員流動。受物流中斷和旅行限制的影響，加上人們主動選擇減少出行，國際旅行和交通服務在2020年縮減了40%。留學生數量也出現下滑，降幅接近8%。疫情對2021年國際移民流動產生的影響尚未可知，但2020年的數字仍然實現增長，雖然增速受到一定影響，但仍幾乎創下歷史新高12。6 C.Arriola、P.Kowalski、F.van Tongeren，The impact of COVID-19 on directions and structure of international trade，經合

27、組織貿易政策論文，第252號，2021年；International shipping costs during and after COVID-19，圣路易斯聯邦儲備銀行，2022年5月。7 C.Arriola、P.Kowalski、F.van Tongeren，The impact of COVID-19 on directions and structure of international trade，經合組織貿易政策論文，第252號，2021年。8 International trade during the COVID-19 pandemic:Big shifts and unce

28、rtainty，經合組織，2022年3月；Kristen Tauber、Willem Van Zandweghe，Why has durable goods spending been so strong during the COVID-19 pandemic?，經濟評論第2021-16號，克利夫蘭聯邦儲備銀行，2021年7月。9 Trade growth to slow sharply in 2023 as global economy faces strong headwinds，世界貿易組織，2022年10月。10 Global trade update，聯合國貿易和發展會議，2022

29、年2月。11 World investment report 2022，聯合國貿易和發展會議，2022年。12 The World migration report 2022，國際移民組織，2021年12月。服務業（旅行和交通除外）流動在2021年增長了15%雖然供應鏈遭受沖擊，2021年的產成品貿易依然創下新高。6全球流動：世界互聯互通的紐帶知識密集型流動集中程度最高；以區域間的互相流動為主一些流動廣泛分散于各參與其中的經濟體，而另一些則往往集中于幾個熱點，要么是產地，要么是目的地。通常而言，無形資產和資本流動集中度最高，且主要集中于發達經濟體，而人員和貿易流動相對分散。一些流動具有區域性，

30、主要在相鄰的經濟體之間展開。但大多數流動都是全球性、跨區域的（見圖2）。在貿易流動內部，不同品類的特征也可能千差萬別。大多數貿易都屬于全球價值鏈的一部分，資源、零部件和服務跨境流動，成為最終產品后再度跨越國界，運往世界各地。制藥、電子等知識密集型和無形資產密集型價值鏈的集中度最高，被統稱為全球創新價值鏈13。如今集中度最高的7條價值鏈中有6條都屬于這一類。在全球創新價值鏈中，無形資產具備極強的可擴展性，能以很低的邊際成本部署到全球各地。這創造了顯著的規模經濟和回報持續優化的良性循環，逐漸形成業務高度集中于少數幾家企業的行業結構，也便產生了所謂的“明星效應”，價值鏈內的絕大多數活動都發生在為數不

31、多的幾家企業或其所在地區14。當相對于貿易商品本身的價值，其運輸成本較低的時候，或像資源領域存在稟賦分布極其不均時，流動往往會跨區域進行。相反，當運輸成本較高，或不同區域的消費者偏好存在巨大差異時（如汽車及食品飲料行業），流動更趨向于在區域內循環15。13 全球創新價值鏈的特點是貿易強度高、附加值高、勞動力素質高、無形資產支出大。關于全球價值鏈的更多信息，參見Globalization in transition:The future of trade and value chains，麥肯錫全球研究院，2019年1月。14“Superstars”:The dynamics of firms,

32、sectors,and cities leading the global economy，麥肯錫全球研究院，2018年10月24日。15 當某個行業的產品的阿明頓彈性較低時，區域內流動的比例也較高。參見Demand side:The Arnington assumption，世界銀行，2010年。無形資產和資本流動集中度最高，且主要集中于發達經濟體。集中程度最高的價值鏈中有6/7屬于創新價值鏈7麥肯錫全球研究院圖 2知知識識密密集集型型流流動動集集中中度度最最高高；以以區區域域間間的的互互相相流流動動為為主主全全球球流流動動，2019年58453840556020 2232243428267

33、06630809036857540 42 44 46 486550 52 5464605662685070礦業批發和零售食品和飲料區區域域化化程程度度（區域內流動占總增加值的百分比）酒店IT服務電力、天然氣、水供應泡泡尺寸出口增加值資料來源：貿易增加值，經合組織；BaTIS，經合組織和世界貿易組織；國際貨幣基金組織；TeleGeography；麥肯錫全球研究院分析5420405622 24 269028343050327036 38 404480604260586446 48 50 526266 6870區區域域化化程程度度（區域內流動占總增加值的百分比）全全球球價價值值鏈鏈增增加加值值，20

34、18年集中度（排名前10的國家/地區占總出口增加值的百分比）全球創新集集中中度度（排名前10的國家/地區占總出口增加值的百分比）貿易人員無形資產資本學生產成品資源服務數據知識產權資本人員下圖展開分析產成品服務資源機械設備電子產品紡織品和服裝運輸設備汽車電氣設備制藥基本金屬農業能源資源運輸和儲存8全球流動：世界互聯互通的紐帶Aerial view of a harvester in a wheat field in Ukraine.KucherAV/Getty Images2.沒有哪一個區域能做到自給自足地緣政治動蕩和之前的極端供應鏈中斷，催生了對新型供應鏈架構的探討。然而放眼全球，沒有哪一個區

35、域能做到自給自足，所有區域都是相互依存的，通過全球縱橫交錯的大型流動走廊連接在一起（見圖3）16。超過一半的全球商品和服務流動（按增加值計算）都是跨區域的，每個區域都至少有一種重要資源或產成品其25%的需求需要通過進口來滿足，且實際比重遠不止于此17。某些具體原料的區域間相互依賴度，還會高于整體依賴度數值。如今的全球經濟離不開如下幾條重要的區域間流動走廊：亞太地區（包括中國）是全球首屈一指的制造業出口地和最大的電子產品供應地，但需進口超過25%的能源資源以及關鍵中間產品。中東和俄羅斯為中國和印度提供能源。從澳大利亞、巴西、智利、南非流向亞太的全球最大礦產走廊，為中國的制造業中心輸送超過25%的

36、礦產原料。歐洲和北美則提供大部分高端機械和專業技術，為亞太地區半導體等高端電子產品的生產提供支持。歐洲30國也是重要的制造業中心，但其能源進口超過50%。在2022年之前，歐洲30國最大的能源供應地是俄羅斯。在2022年初俄烏沖突爆發后，歐洲各經濟體一直在試圖分散天然氣進口來源，降低對俄依賴18。歐洲的制造業還依賴從其他區域進口的特定原料。例如，歐洲30國雖是重要的制藥凈出口地，但在活性藥物成分方面仍要依賴亞太地區的關鍵原料出口。16 本研究分析了許多地區：歐洲30國包括27個歐盟成員國以及挪威、瑞士和英國；亞太地區包括亞洲大陸、澳大利亞、新西蘭和太平洋島國；北美包括加拿大、美國和墨西哥；拉美

37、包括加勒比地區國家；東歐和中亞包括獨聯體國家、俄羅斯、土耳其和其他不屬于歐洲30國的歐洲國家。17 數據流動是唯一一個區域內占多數的流動，約為65%。但這一結論部分源于數據流動的衡量方式，而且主要反映了歐洲內部的數據流動。對其他地區來說，區域內數據流動的比例不到50%。我們使用連接每兩個國家/地區的帶寬在計算數據流動。地理位置相近的國家/地區間的相互聯系往往更強。此外，數據可能需要穿過多個地區才能到達最終目的地。例如，法國與日本間的數據流動可能要穿過法德邊境才能向東傳輸，導致區域內數據流動被重復計算。18 REPowerEU:Joint European action for more aff

38、ordable,secure and sustainable energy，歐盟委員會，2022年3月。歐洲30國50%的能源依賴進口 10全球流動：世界互聯互通的紐帶 東歐、中亞、拉美、中東和北非以及撒哈拉以南非洲等資源豐富的地區，基本都是產成品和服務的凈進口地。該區域從亞太和歐洲30國進口的產成品基本相當。其中亞太是其電子、紡織和基礎金屬的最大來源地，歐洲30國則是其制藥和機械的最大供應方。資源豐富的地區通常也是某些資源的凈進口地。例如，中東和北非是最大的能源資源凈出口地，但卻要進口60%以上的主要糧食作物，在俄烏沖突之前，有多條大型走廊將烏克蘭和俄羅斯的糧食源源不斷輸送到該地區。巴西和阿

39、根廷是全世界最大的兩個糧食出口國，但其化肥卻要完全依賴進口。值得注意的是，這兩國有超過50%的鉀肥來自俄羅斯和白俄羅斯。北美是產成品和礦產資源的凈進口地，主要來源都是亞太。北美進口約15%的電子產品，在亞太貢獻的約85%中，中國承擔了一半。北美10%的礦產消耗也依賴進口，主要來源地仍然是亞太；進一步細分后，會發現其進口依賴度更廣泛。例如，美國有30多種礦產大宗商品的進口比例超過70%19。區域間的互聯互通，意味著全球數億人的勞動，都是為了滿足地球另一端的消費者需求。例如，北美地區的需求，需其他區域6000萬勞動者的投入才能滿足，另有約5000萬人則是為了滿足歐洲消費者的需求20。區域間的相互依

40、賴早已有之，但在過去10年逐漸發生了一些變化。整體而言，制造業進口區域的對外依存度有所上升，而資源進口區域的對外依賴則相對降低。美國是一個突出的案例，2019年美國從能源凈出口國變成凈進口國，在所有主要經濟體中，其能源進口依賴度的降幅最大21。但也有例外。比如，中東和北非通過發展基礎金屬、食品飲料等行業的能力，降低了制造業的進口依賴度。中國也因其自有能源無法滿足快速增長的經濟發展需要，將能源進口比重提升至了10%。19 Mineral commodity summaries 2022，美國地質調查局，2022年。20 基于經合組織對就業貿易的估算。數字包括每個國家/地區為滿足北美或歐洲的最終需

41、求而工作的勞動者估算數據，不包括北美和歐洲區域內的勞動者（例如，為滿足法國需求的德國勞動者）。數據包括制造業和服務業（但不包括原始資源領域）。21 The United States has been an annual net total energy exporter since 2019，美國能源情況說明，美國能源信息署，2022年10月檢索。中東和北非是最大的能源資源凈出口地，但卻要進口60%以上的主要糧食作物。11麥肯錫全球研究院圖 3注：知識產權流動可能會受稅收制度的影響而變化。如果剔除知識產權流動遠遠高于自身規模的地區，拉丁美洲也屬于知識產權的凈進口地。1.在產成品和服務方面，中

42、東和北非（8個國家/地區）及撒哈拉以南非洲（5個國家/地區）樣本較少。2.知識產權以凈流入占總流動的比例計算。沒沒有有哪哪一一個個區區域域能能做做到到自自給給自自足足資料來源：國際能源署；美國農業部；聯合國貿易數據庫；貿易增加值，經合組織；麥肯錫全球研究院分析50%525%2550%50%凈流入凈流出亞太地區(不包括中國)中國歐洲30國北美東歐和中亞中東和北非1拉美撒哈拉以南非洲1資資源源礦產能源糧食（主要農作物）產產成成品品電產品制藥基礎屬化服服務務融服務專業服務無無形形資資產產知識產權2由凈流入滿足的國內消費比例，2019，%12全球流動：世界互聯互通的紐帶3.Products that

43、originate in only a few places are in every region and sectorAerial view of lithium extraction in the United States.E+/Getty Images3.各個區域和行業都有來源高度集中的產品集中化貿易是一把雙刃劍。專業化分工能提高效率，但也會導致生產高度集中。如果缺乏可見度和替代方案，當集中貿易的產品很難在短期內找到替代時，貿易流動的中斷就會極具破壞性22。迄今還沒有一項研究對集中化的利弊權衡進行過實證分析。但就其弊端而言，從許多案例中都可看到，當作為下游關鍵原料的產品生產高度集中時

44、，一旦供應中斷，會產生何等嚴重的影響。例如，2022年全球糧食價格飆升在很大程度上就是由農業價值鏈中斷造成的，其中就包括供應高度集中于俄羅斯和烏克蘭兩國的小麥與鉀肥23。另一個產地高度集中的是半導體。2021年的半導體供應中斷疊加高漲的需求，對許多下游行業產生了嚴重影響，尤其是汽車行業24。半導體貿易占全球貿易的比例不到10%，但直接或間接依賴半導體芯片的產品預計占到出口總額的65%25。MGI對約6000種全球貿易產品（包括資源和產成品）的分析表明，產地高度集中的產品遍布各個行業、各個區域以及生產流程的所有環節。本研究將高集中度產品定義為集中度排名前1/5的產品，其全部供應國家/地區不超過三

45、個26。某些產品的供應僅集中于為數不多的幾個地區。這類產品在全球貿易中的占比雖然不到10%，但卻遍布所有區域和行業，因此，其重要性也不容忽視。仔細研究就會發現，某些特定商品的專業化程度尤其突出（見圖4）。在紡織和電子領域，有60%的高集中度產品都出自中國，其中還包含高集中度產品中貿易額最高的筆記本電腦。在礦產領域，絕大多數高集中度資源都來自亞太和拉美；鐵礦石作為貿易額最高的礦產資源，超過90%出自澳大利亞和巴西；澳大利亞和智利供應了 全世界75%以上的鋰；還有許多其他高集中度礦產出自世界其他地區。南北美洲則在高集中度農產品中占比最大，包括許多對養活全球人口至關重22 國際貨幣基金組織的模擬認為

46、，一個大型經濟體因該類中斷而受到的沖擊，是在供應較為多樣化的情境下的兩倍。假設某大型供應地的勞動力萎縮25%，在基準情境下，普通經濟體的GDP下會降0.8%；在高度多樣化的情境下，這一降幅可縮小近一半。參見World Economic Outlook:War sets back the global recovery，國際貨幣基金組織，2022年4月。23 Elliott Smith，Fertilizer prices are at record highs:Heres what that means for the global economy，CNBC，2022年3月22日。24 Ondr

47、ej Burkacky、Johannes Deichmann、Philipp Pfingstag和Julia Werra，Semiconductor shortage:How the automotive industry can succeed，麥肯錫公司，2022年6月。25 Asian economic integration report 2022，亞洲開發銀行，2022年2月。26 本研究將高集中度產品定義為出口集中度排名前1/5的產品按照2019赫芬達爾-赫希曼指數（HHI）計算，這是衡量市場集中度時常用的指標。全球出口集中度排名前1/5的HHI門檻為3170。這大致相當于三個國家

48、/地區占某種產品1/3的出口額。全球75%的鐵礦石出口源自澳大利亞和巴西14全球流動：世界互聯互通的紐帶要的糧食；美國和巴西就出口了 全球80%多的大豆。歐洲30國的優勢在于高集中度的醫療和制藥產品供應，對于促進全球衛生和健康至關重要；比利時、德國和愛爾蘭等國家貢獻了許多關鍵藥物的大部分出口，例如各類疫苗以及治療瘧疾的藥物等。除了這些典型的高集中度流動品類之外，還有一些國家/地區和企業在即使某些產品來源廣泛的情況下，依然選擇依賴于少數幾個來源。以小麥為例，這種農作物分布廣泛，前三大出口國的供應占比不到45%。但在國家/地區層面，流動集中度卻遠高于此。例如，2022年之前，土耳其和埃及有75%以

49、上的小麥進口自烏克蘭和俄羅斯。制造業中汽車行業使用的線束也是一個典型案例。西班牙和韓國分別有超過75%的線束進口自摩洛哥和中國，而作為全球最大線束供應國的墨西哥，其供應量占全球的比例僅20%?？傮w來看，這種國家/地區層面的流動約占全球貿易的1/3，其價值相當于典型的全球高集中度流動的3倍27。國家層面熱點流動的形成有諸多原因，既有相鄰地理位置帶來的便利，也有特惠貿易關系的驅動。要管控全球、國家/地區或公司層面集中化的潛在風險，經濟體和企業可以采取措施加強韌性。對于某些產品，雖然需在前期投入大量的資金和時間，某些情況下還可能導致更高的運營成本，但加大其采購來源多樣化是可行的。歐洲通過分散采購來源

50、降低對俄天然氣依賴只是其中一個例證。在某些情況下，還可通過重新設計產品，利用創新來獲得采購來源多樣化的機會。但對許多高集中度產品而言，目前的情況會限制中短期的供應量，意味著在可預見的未來，相互緊密依賴仍將持續作為全球經濟的一大特點。例如，礦產供應多樣化可能需要歷經幾十年才能實現，因其不僅涉及資源勘探，還要在新的開采地新建加工基礎設施（參見附文 現代礦產價值鏈的多樣化投資大、耗時長）。27 應用同樣的集中度分界線（HHI高于3170），大約相當于三個國家/地區為某種產品供應相同的比例。2022年之前，土耳其和埃及75%的小麥進口自烏克蘭和俄羅斯。在可預見的未來，相互緊密依賴仍將持續作為全球經濟的

51、一大特點。15麥肯錫全球研究院圖 4食品和飲料運輸設備電子產品和電氣設備能源木材和紙制品采礦玻璃、水泥和陶瓷合同制造及其他紡織和服裝橡膠和塑料農業機械化工基礎金屬醫療器械和制藥各各個個區區域域和和行行業業都都有有產產地地高高度度集集中中的的產產品品各各區區域域中中全全球球集集中中度度排排名名前前1/5的的產產品品占占出出口口總總價價值值的的比比例例,12019資料來源：聯合國貿易數據庫；麥肯錫全球研究院分析1.如果某種產品的2019赫芬達爾-赫希曼指數（HHI）位于前1/5（即超過3170），即被視為高集中度產品。262831375053707911311511612319726217高高集集

52、中中度度產產品品貿貿易易總總額額(單位：10億美元)高高集集中中度度產產品品占占貿貿易易總總額額的的比比重重，%58408199112243318622中國亞太地區拉美北美歐洲30國其他16全球流動：世界互聯互通的紐帶附文 11 The raw-materials challenge:How the metals and mining sector will be at the core of enabling the energy transition，麥肯錫公司，2022年1月。2 Marcelo Azevedo,Magdalena Baczyska,Ken Hoffman,and Ale

53、ksandra Krauze,“Lithium mining:How new production technologies could fuel the global EV revolution,”McKinsey&Company,April 2022.3 Marcelo Azevedo、Nicol Campagnol、Toralf Hagenbruch、Ken Hoffman、Ajay Lala和Oliver Ramsbottom，Lithium and cobalt:A tale of two commodities，麥肯錫公司，2018年6月。4 Vince Beiser，The ul

54、tra-pure,super-secret sand that makes your phone possible，Wired，2018年8月7日。5 The role of critical minerals in clean energy transitions，國際能源署，AL Energy Agency，2021年5月。6 Building resilient supply chains,revitalizing American manufacturing,and fostering broad-based growth，美國白宮，2021年6月；Lithium and cobalt

55、:A tale of two commodities，麥肯錫公司，2018年6月。7 Building resilient supply chains,revitalizing American manufacturing,and fostering broad-based growth，美國白宮，2021年6月。8 Karl Tsuji，Global value chains:Graphite in lithium-ion batteries for electric vehicles，產業處工作論文ID-090，美國國際貿易委員會，2022年5月；Mineral commodity sum

56、maries 2022，美國地質調查局，2022年。9 Peter Whoriskey，In your phone,in their air，華盛頓郵報，2016年10月2日；Roskill:Graphite market continuously shaped by pollution controls，Roskill，2019年6月。10“Australias Syrah to expand U.S.graphite plant at$220 mln grant,”Reuters,October 20,2022.11 Building resilient supply chains,rev

57、italizing American manufacturing,and fostering broad-based growth，美國白宮，2021年6月。對現代礦產價值鏈進行多元化調整需要巨大的投資、且耗時持久 在全球經濟中，礦產在幾乎所有行業中都是不可或缺的原料。像銅和鎳這樣的重要礦產 人盡皆知。其他礦產的知名度雖然較低，但對現代生活的意義同樣重大。釹就是其中之一。作為硬盤驅動器和電動機的核心部件，永磁體的制造就離不開釹1。盡管許多礦產都廣泛分布于全球各地，但也有很多關鍵礦產的生產高度集中，不僅體現在開采環節，在提煉和加工環節也是如此。目前針對某些礦產的多樣化努力已經開始。以鋰為例，一批

58、已經公布的項目將引入新的參與者和地區，把鋰礦開采版圖拓展至北美、撒哈拉以南的非洲、西歐和東歐等地2。對另外一些礦產而言，或許可通過創新尋找替代方案。以鈷為例，一些電動汽車電池制造商正在試圖采用不同的技術來減少鈷的用量，或者徹底避免使用這種金屬3。但對許多礦產而言，如果沒有大量且持續的投資，是不可能在中短期內實現來源多樣化的。許多礦產都有特定的用例，對參數或純度有很明確的要求，有時甚至會具體到來自哪個礦 4?；谀壳暗目碧匠潭?，在新的地區建立起礦產供應所需的時間可長達40年。國際能源署（International Energy Agency）發現，采礦項目從發現到首次生產平均需要耗費16年以上5

59、。此外，許多礦產不僅需要開采，還需要加工，相關的基礎設施建設，加上技術開發和人員培養，可能又要花費許多年時間6。其間可能導致的環境和社會影響也會成為阻礙潛在項目推進的又一大因素7。以石墨為例。在其多種至關重要的應用場景中，石墨的主要用途之一是作為電池組件，應用于幾乎所有類型的電動汽車。目前，天然石墨80%以上的開采和精煉都由中國完成。重新開發一條完整的石墨價值鏈很可能需要幾十年時間，而且要面臨多重挑戰。開發新礦和加工設施需要很長的建設周期，且所需的技術沒有任何一個區域擁有完全的控制權。例如，目前世界上將片狀石墨轉化成陽極材料級石墨的大部分加工產能都位于中國，但中國還要依賴日本、韓國等經濟體完成

60、一些關鍵的加工環節8。此外，加工還需要建設額外的基礎設施，包括大規模的氫氟酸生產能力。最后，石墨的開采和加工會對環境產生重大影響，這也導致石墨生產在一些國家/地區受到限制9。近期為了降低石墨依賴的路徑，既有在新的地區拓展石墨供應，也有從需求端尋求減少依賴天然石墨的替代性技術10。盡管研究仍在進行中，但目前的替代方案或多或少都在成本或性能方面有所妥協11。17麥肯錫全球研究院Engineer holds microchip in semiconductor factory Sinology/Getty Images4.新生力量或將在未來幾年重塑全球價值鏈面對當前的供應鏈、經濟和地緣政治動蕩，企業

61、首席執行官們都面臨未來的不確定性?；仡櫲騼r值鏈近年來的演進，或許有助于找到未來發展方向的線索。全球價值鏈長久以來都處于動態變化之中，伴隨著強大的經濟力量對全球生產體系進行重塑，全球價值鏈的貿易強度、區域化程度和集中度也都相應經歷了或強或弱的改變。近年來，在1995年成立的世界貿易組織（World Trade Organization，WTO）等機制的支撐下，市場經濟的普及和互聯互通更加緊密成為全球價值鏈演變的主題。1995至2008年，隨著貿易自由化和技術進步，全球分工進一步細化，互聯程度日益加深。許多產品的生產轉移到成本更低的新興經濟體，而發達經濟體負責提供大部分的科技和制造專業知識28。

62、在此期間，90%的貿易流動在強度、區域化程度上都有所加強，集中度則有所減弱。在30條獨立的全球價值鏈中，每一條的貿易強度和區域化程度都出現增強，有26條價值鏈的集中度出現降低（見圖5）。28 Richard Baldwin，Globotics and macroeconomics:Globalisation and the automation of the service sector，美國國家經濟研究局工作論文第30317號，2022年8月。1995至2008年間，90%的全球價值鏈（以增加值計算）貿易強度上升、區域化程度增強、集中程度減弱1995至2008年，隨著貿易自由化和技術進步，全

63、球分工進一步細化，全球互聯程度日益加深。20全球流動：世界互聯互通的紐帶!5!#$%:;?ABC4025030 3545 50 55 040206080!#$%&()*#+,(30%)wOITOPw|GH_fiQflw)“)N”GsN“Juvwxy*+tzNw|tOPGNOPwtw1!#-()*#./0$%(10%)21234(30%)3!#-()*#./0+,(30%)41995X2008YZ23V:=(BC6=_abZcd/2008X2019Ye6f4ghi_wC1234010019952019200801002019200819954515202530355540500100199520

64、0820195525152050100304035450199520082019050608070902019199520083A,%3A,%8BCDA,%8BCDA,%!#$%&()*#+,!#-()*#./0$%5620082019789:;!#EFG10H4I/78HJKLMNOPQ%()*#8BRHJKLMNOPQ%#JKSTLMNHUVQ%21麥肯錫全球研究院在全球金融危機前后，全球互聯互通的模式已經初步開始分化?？傮w來看，隨著關稅和運輸成本降低以及勞動力套利的動力趨于平緩，推動貿易發展的動力減弱。與此同時，新興市場的消費呈現爆發式增長，更多本地產能轉而用于滿足當地需求29。從200

65、8至2019年，中國和印度的國內總需求分別增長了兩倍和一倍?？傮w貿易強度趨于穩定，但從集中度和區域化程度上來看，全球價值鏈的模式分化成了下面4種不同的路徑：1.30%的貿易流動集中度增強，但區域化程度有所減弱。比如制藥和電氣設備等無形資產比重大的行業，這些領域的“明星效應”強化了現有貿易中心的地位；還有能源資源行業，主要集中在資源稟賦深厚的地區；以及金融和IT這兩個貿易量最大的知識密集型服務行業。2.10%的貿易流動集中度和區域化程度均有所加強。這主要包括與資源的開采和加工相關的行業，比如礦產、基礎金屬、石化產品以及電子制造等。所有案例都顯示出，亞洲內部的消費增加和生產整合，對于其區域化發展起

66、到了推動作用。3.30%的貿易流動在集中度和區域化程度方面保持穩定。主要包括汽車、食品和飲料等產成品，其專業化分工在2008年之后沒有發生實質性變化。4.30%的貿易流動在集中度和區域化程度上都有所減弱。這主要體現在服務業上，隨著越來越多的經濟體加大服務業的比重，加上技術進步加速推進服務貿易，越來越多的國家和地區加入了服務價值鏈。在過去30年左右，這些價值鏈是逐步演進的。從年化數據來看，沒有一個國家/地區的出口份額在一年內消漲超過2%。在10年內，平均每條價值鏈上10%20%的價值會實現區域轉移（見圖6）30。轉向中國的部分在其中占據很大比例，又以產成品領域最為突出。在18條產成品全球價值鏈的

67、轉移價值中，中國獲得了其中15條價值鏈的大部分份額；在其中11條價值鏈中，中國獲得的新增份額占到1995至2018年間全球總體變動額度的一半以上。29 占GDP的比例。按絕對值計算，中國和印度等經濟體的貿易流動在繼續增長。30 從增加值的角度。本研究將轉移定義為國家/地區之間的相對份額變化。例如，如果A國和B國最初都占所有貿易增加值的50%，10年后，A國占70%，B國占30%，該全球價值鏈就發生了20個百分點的轉移。在10年內，平均每條價值鏈上1020%的價值會實現區域轉移從集中度和區域化程度上看，全球價值鏈分化出了4種不同的路徑。22全球流動：世界互聯互通的紐帶圖 6出出口口增增加加值值中

68、中的的份份額額變變化化，百百分分點點，19952019年全全球球價價值值鏈鏈是是逐逐步步演演變變的的。1 19 99 95 5至至2 20 01 19 9年年間間，沒沒有有一一個個國國家家/地地區區的的全全球球價價值值鏈鏈占占比比浮浮動動超超過過2 2個個百百分分點點；中中國國的的新新增增份份額額最最大大全全球球價價值值鏈鏈國國家家/地地區區份份額額的的年年度度變變化化最最大大份份額額變變動動紡織和服裝中國意利玻璃、泥和陶瓷中國德國電設備中國日本橡膠和塑料中國日本材加中國加拿IT服務印度法國運輸設備美國日本融中介中國日本能源開采俄羅斯印度尼西亞制藥愛爾蘭英國建筑與地產中國日本基礎屬中國德國電產

69、品中國日本采礦澳利亞南非化中國德國油制品中國日本機械中國日本電、燃、供中國美國農業中國美國食品和飲料中國美國批發和零售貿易中國日本汽車墨西哥日本電信中國日本紙張和印刷中國加拿屬制品中國美國其他制造業中國日本運輸和儲存中國日本政府服務中國美國酒店中國意利專業服務中國德國資料來源：麥肯錫全球研究院分析1.5-0.5-1.000.51.0集集中中度度提提高高，區區域域化化程程度度降降低低1集集中中度度和和區區域域化化程程度度均均有有所所提提高高2保保持持穩穩定定3集集中中度度和和區區域域化化程程度度均均有有所所降降低低40-1.0-0.50.51.01.5中國德國印度日本美國其他1.0-1.0-0.

70、500.51.5增加減少23麥肯錫全球研究院鍛造韌性、發展國家經濟和利益相關方壓力或將成為塑造全球價值鏈的新生力量 全球貿易流動在過去30年間是逐步演進的，但新生力量或將重塑并加快下一輪轉變。雖然不能確定具體每一條價值鏈將如何應對外部環境的不斷變化，但幾乎能肯定會出現不同的發展軌跡。出于對國家安全、競爭力或韌性的考慮，多國政府已暗示將對某些價值鏈的重構施加影響。例如，在半導體行業，中國、歐盟、日本、韓國和美國都已出臺措施強化本國/地區的價值鏈。技術上的進一步脫鉤和對數據流動的進一步限制，也可能對價值鏈產生影響，那些對國家戰略重點至關重要的價值鏈尤其如此。其他價值鏈則可能以更接近歷史變化的速度逐

71、步重構。為提高采購韌性和改善需求響應能力所采取的措施，也可能會加速這一過程31。作為應對，一些供應鏈可能會縮短，區域化程度更高。產成品價值鏈也會因為自動化水平提升、薪酬變化和新的無形資產中心的發展而受到影響。在第四次工業革命中，燈塔工廠可在規模、物流和供應鏈方面贏得先發優勢，從而形成新的制造中心32。例如，紡織行業已經開始出現新的制造中心。服務價值鏈，特別是中間服務價值鏈，可能會深化和拓展。隨著更多經濟體向服務業轉型，服務價值鏈仍有很大的拆分空間，可以開辟新的供應來源。發達市場和新興市場間的巨大薪酬差異在服務業中依然存在。服務貿易還有相當大的自由化空間；大多數服務面臨的貿易壁壘比商品貿易壁壘高

72、出兩到三個數量級。技術的不斷進步還可能解鎖更多的無縫數字服務貿易，包括遠程移民等遠程提供服務的能力，這些能力在疫情期間已在多個領域成為現實33。某些價值鏈則因其遷移動力和潛力都較低，不太可能發生重大轉變，比如那些集中度較低、區域化程度已然很高的資本密集型產業。這些價值鏈如果出現變化，速度也會比較緩慢，且主要會由新興市場需求份額的增加來驅動。農業以及食品飲料行業都屬于這一類別。31 Taking the pulse of shifting supply chains，麥肯錫公司，2022年8月。32 燈塔工廠指那些把第四次工業革命技術從試點推向大規模應用的工廠，并借此實現了顯著的財務和運營效益。

73、參見Enno de Boer、Helena Leurent和Adrian Widmer合作撰寫的“Lighthouse”manufacturers lead the waycan the rest of the world keep up?，麥肯錫公司，2019年1月；114 manufacturers are leading the adoption of advanced technologies，世界經濟論壇，2022年10月。33 Richard Baldwin，Globotics and macroeconomics:Globalisation and automation of t

74、he service sector，美國國家經濟研究局工作論文30317，美國國家經濟研究局，2022年8月。出于對國家安全、競爭力或韌性的考慮，多國政府已暗示將對某些價值鏈的重構施加影響。24全球流動：世界互聯互通的紐帶Images of the automotive value chain.Monty Rakusen,Don Mason,Allan Baxter/Getty Images無論是各個經濟體的正常運轉，還是規模各異的企業發展，都離不開全球價值鏈的流動。企業發展依賴于其在國外市場的銷售能力、運轉順暢的全球供應鏈以及獲取必要資本、人才和無形資產的渠道。就連規模最小的公司也能在技術進

75、步、新型跨境金融和監管的推動下，找到加深與世界融合的新機會34?？鐕旧硖幦騼r值鏈系統的核心，能對全球流動產生巨大影響。他們因此身處當前這場風暴的中心，但同時也是塑造繁榮增長未來世界的排頭兵?？鐕矩暙I了 大約2/3的全球貿易，在最看重無形資產的行業和集中度最高的行業中占比尤其突出。例如，在汽車、制藥、電子等能以低廉邊際成本在全球部署無形資產（比如開發一款新藥或新的智能手機技術）的創新行業，跨國公司約占全球出口的80%。之前的MGI研究根據關鍵資源投入以及創造價值的方式，將企業劃分成8種主要類型。對大多數跨國公司來說，進入國外市場都是不可或缺的，但他們對國外市場的依賴度也會因公司類型和所

76、需投入不同而有所差異。制造型（Maker）、交付型（Deliverer）和能源型（Fueler）跨國公司，主要依靠貿易流動將其需要的資源投入轉移到銷售產品的最終市場。發現型（Discoverer）和技術型（Technologist）企業主要依靠所需的無形資產和人才，來創造高度專業化的產品和服務35。不過，大多數跨國公司都要同時依靠多種全球流動（見圖7）。34 Reconceiving the global trade finance ecosystem，麥肯錫公司，2021年11月。35 之前的MGI研究定義了8種類型。制造型（Maker）生產各種商品；交付型（Deliverer）分銷和出售產

77、品；能源型（Fueler）開采資源，為經濟發展提供能源；技術型（Technologist）構建數字經濟；發現型（Discoverer）拓展科學邊界；金融型（Financier）給資產定價和提供資本；建設型（Builder）生產和運營有賦能作用的實體基礎設施；專家型（Expert）使用人力資本提供服務。參見A new look at how corporations impact the economy and households，麥肯錫全球研究院，2021年5月。5.跨國公司是利用全球流動實現增長、打造韌性的關鍵跨國公司貢獻了 大約2/3的全球貿易跨國公司身處當前這場風暴的中心，但同時也是塑

78、造繁榮增長未來世界的排頭兵。26全球流動：世界互聯互通的紐帶圖 7跨跨國國公公司司對對不不同同類類型型的的全全球球流流動動存存在在不不同同程程度度的的依依賴賴資料來源：麥肯錫全球研究院分析公公司司類類型型國國外外市市場場準準入入(商品和服務流動)貿貿易易流流動動（供應鏈中的商品和服務流動）資資本本流流動動無無形形資資產產流流動動(創新、數據)人人員員流流動動(勞動力、人力資本)主主要要依依靠靠貿貿易易流流動動制制造造型型生產多種商品(如汽車、紡織品)交交付付型型分銷和銷售產品(如零售商、分銷商、酒店餐飲業)能能源源型型開采資源，為經濟提供能源(如石油和天然氣公司)主主要要依依靠靠無無形形資資產

79、產技技術術型型構建數字經濟(如半導體、社交媒體)發發現現型型拓展科學邊界(如制藥公司、美妝公司)依依靠靠多多種種流流動動金金融融型型給資產定價和提供資本(如銀行、保險公司)適適度度依依靠靠多多種種流流動動建建設設型型生產和運營實際基礎設施(如電信公司、公用事業公司)專專家家型型使用人力資本提供服務(如醫療和教育)942561516168營營收收占占比比，2018年x x%全全球球流流動動依依賴賴度度依賴度較低依賴度較高27麥肯錫全球研究院對跨國公司而言，企業的生存發展離不開順暢的全球流動。具體的依賴程度則取決于每一家公司所在的行業及其自身的特質。舉例來說，如果一家典型的跨國汽車制造企業在供應鏈

80、上同時遭受沖擊，無法獲得所需的全球流動，將會有高達40%60%的企業價值面臨風險。盡管對不同的跨國公司而言，不同類型的供應鏈中斷產生的相對影響差異巨大，但對所有公司來說，這種影響都不容小覷。通常而言，引發依賴的價值鏈流動同時也是競爭優勢的來源。因此，企業需要細究流動中相互依賴的板塊、可提高參與度的機會，以及可降低風險的選擇。有了這些信息，就能在當下和未來的全球互聯演變過程中找準自己的定位。以下三方面尤其值得關注：尋找增長機遇。那些仍在對全球流動大舉投資的企業可找到新的增長機遇?？鐕究梢詰{借規模獲得更大的優勢，但小企業也同樣有空間。對于知識密集型跨國公司而言，進一步接觸新的無形資產和人力資本

81、流動來源，可以釋放更深層的競爭優勢。例如，人工智能生物科技公司Owkin公司牽頭的MELLODDY項目，使用來自10家領先制藥公司的分散數據來調整分子行為預測模型，以期加快藥物研發速度36；更大規模的無形資產流動縮短了創新周期。在某些情況下，這些流動還能在原本非知識密集型行業中解鎖新的商業模式，實現從商品業務向服務業務模式的轉型。過去20年中，施耐德電氣（Schneider Electric）就從一家電力和控制系統公司轉型為能源和自動化數字解決方案提供商37。增強自身韌性。企業可以探索新的方法，增強組織韌性，不僅在于打造穩定的供應鏈，確?？煽康脑腺Y源供應，也要增強在多個境外市場的運營能力。對

82、于前者，供應鏈透明度和情境規劃能幫助企業了解潛在的風險領域，并優先采用供應渠道多樣化來加以應對。例如，蘋果公司就宣布將在印度和越南擴大生產業務38。在某些情況下，多樣化并不可行，企業就可考慮增進供應商關系以獲得優惠待遇，或建立戰略性庫存，或同時采取這兩種措施。在某些情況下，通過培養自身能力，重新設計產品來取代所需的原料投入，是應對價值鏈中斷風險的最佳保護措施。例如，電動汽車制造商正在逐漸摒棄使用基于鈷的電池，轉而垂直整合一些礦產資源39。至于提升境外市場運營的能力，企業可能需要通過運營本地化、創新、數據、技術甚至資產剝離等，來繼續服務于某些大型市場。西門子醫療（Siemens Healthin

83、eers）就宣布了一項新的中國市場發展戰略，包括推動所有產品線的本地化進程，并基于中國市場的需求加強創新40。36 Hannah Kuchler，Pharma groups combine to promote drug discovery with AI，金融時報，2019年6月5日。37 Benjamin Wilson，Why micro data centre as a service should be a key component of your IT strategy，施耐德電氣，2021年8月。38 Yang Jie，Apple looks to boost productio

84、n outside China，華爾街日報，2022年5月21日。39 Marcelo Azevedo、Nicol Campagnol、Toralf Hagenbruch、Ken Hoffman、Ajay Lala和Oliver Ramsbottom，Lithium and cobalt:A tale of two commodities，麥肯錫公司，2018年6月。40 He Wei，“Localization”buzzword for Siemens Healthineers in China expansion，中國日報，2022年6月15日。一家跨國汽車公司會有高達4060%的企業價值

85、面臨風險通常而言，引發依賴的價值鏈流動同時也是競爭優勢的來源。28全球流動：世界互聯互通的紐帶 塑造系統韌性?？鐕究梢岳米陨碓谌蛄鲃又械暮诵牡匚?，通過政企合作或企業間合作來塑造系統韌性，獲得比單打獨斗更好的保障。小企業可以考慮與貿易協會或其他組織聯合行動。這類合作有助于預防和應對各種沖擊。在通過政企合作加強供應鏈韌性方面，美國政府2022年就啟動了“貨物物流優化工程”（Freight Logistics Optimization Works，FLOW），以開發一套貨物信息交換系統41。這些措施在如今顯得尤為重要。世界的聯系從未如此緊密，但競爭日益激烈的全球秩序也為企業帶來前所未有的復雜

86、局面。二戰后確立的國際體系正在承受巨大壓力，一個市場的運營可能會給其他市場帶來重大風險，企業需要主動采取措施加以防范。要應對一個可能更加復雜、更具挑戰的時代，需要對全球流動的全貌有更深刻的理解，包括其網絡、演變，以及未來可能發生的情況?？v觀全球流動全局，我們可以清晰地看到：世界發展方向并非粗暴地去全球化，而是在對已有的全球聯接進行重置。企業不應放棄全球化，消極地退居一隅，而應更新認知，以新的構想來重塑價值鏈，為實現增長和韌性的雙重收獲做出貢獻。41 Fact sheet:Biden-Harris administration announces new initiative to improv

87、e supply chain data flow，美國白宮，2022年3月15日?？v觀全球流動全局，我們可以清晰地看到：世界發展方向并非簡單地去全球化，而是在對已有的全球連接進行重置。29麥肯錫全球研究院Worker at a capsule filling machine in a pharmaceutical plant.William Taufic/Getty Images麥肯錫全球研究院對于連接世界的全球流動這一課題已經研究了數年。在本報告中，MGI通過分析貿易、資本、人員、數據和創意的全球流動，對全球的互聯互通展開了全方位研究。本項研究由三位MGI院長兼麥肯錫全球資深董事合伙人領導：

88、Olivia White（常駐舊金山分公司）、華強森（Jonathan Woetzel，常駐上海分公司）和Sven Smit（常駐阿姆斯特丹分公司）；MGI全球董事合伙人成政珉（Jeongmin Seong，常駐舊金山和上海分公司）；以及麥肯錫全球資深董事合伙人Michael Birshan（常駐倫敦分公司）和Hamid Samandari（常駐紐約分公司）。麥肯錫咨詢顧問Tiago Devesa（常駐悉尼分公司）負責領導研究團隊，其成員包括Mary Grace Babbo、Jeffrey Condon、Ben Falloon、Andrea Gorga、Pragun Harjai、Brooke

89、 Istvan、Peter Kaufman、Camillo Lamanna、TJ Li、Gary Liang、Yifei Liu、Eric Rong、Daniel Soto、Yang Xie 和Crystal Yu。我們衷心感謝各位學術顧問提供的寶貴洞見：布魯金斯學會（Brookings）資深經濟研究員Martin Baily，麥肯錫名譽總監兼資深顧問歐高敦（Gordon Orr），耶魯大學杰克遜全球事務學院高級研究員、布魯金斯學會印度中心資深研究員Rakesh Mohan，達特茅斯學院塔克商學院Paul Danos院長、Earl C.Daum 1924國際商業教授MatthewJ.Slaug

90、hter。我們也感謝麥肯錫的多位同事貢獻的專業知識，他們是Knut Alicke、Daniel Aminetzah、Rima Assi、Edward Barriball、Tim Beckhoff、Oliver Bevan、Nicol Campagnol、Eric Chewing、Frank Chu、Nicolas Denis、Matthias Evers（校友）、Tracy Francis、Nicolas Goffaux、管明宇、Ziad Haider、Jake Henry、Berend Heringa、Drew Horah、Noshir Kaka、Alexandra Kemp、Sajal K

91、ohli、Eduardo Mencarini、Alex Panas、Parag Patel、Jaana Remes（校友）、Sha Sha（校友）、Jorg Schubert、Humayun Tai、Bill Wiseman、Josie Zhou、Allen Zhuang和Yassir Zouaoui。本報告英文版由麥肯錫全球研究院高級編輯Janet Bush編輯。感謝MGI運營團隊關鍵成員提供的支持，包括負責外部溝通的Gitanjali Bakshi、Nienke Beuwer、歸一茜（Cathy Gui）、Rebeca Robboy，編輯制作經理Vasudha Gupta，數據視覺編輯Ch

92、uck Burke，圖形設計師Marisa Carder和Patrick White，數字編輯David Batcheck以及研究專員Tim Beacom。我們衷心感謝所有人的貢獻，本報告及其中觀點僅代表麥肯錫全球研究院。歡迎您發送電子郵件至MGI對本報告發表評論。致謝Sven Smit麥肯錫全球研究院院長兼主席麥肯錫全球資深董事合伙人常駐阿姆斯特丹分公司Chris Bradley麥肯錫全球研究院院長麥肯錫全球資深董事合伙人常駐悉尼分公司Kweilin Ellingrud麥肯錫全球研究院院長麥肯錫全球資深董事合伙人常駐明尼阿波利斯分公司Marco Piccitto麥肯錫全球研究院院長麥肯錫全球

93、資深董事合伙人常駐米蘭分公司Olivia White麥肯錫全球研究院院長麥肯錫全球資深董事合伙人常駐舊金山分公司華強森(Jonathan Woetzel)麥肯錫全球研究院院長麥肯錫全球資深董事合伙人常駐上海分公司32全球流動：世界互聯互通的紐帶MGI和麥肯錫的相關研究報告站在新時代的起點：建立面向未來的思考框架(2022年10月)當前的經濟和政治動蕩可能預示著一個新時代的開始，并帶來一種在結構上截然不同的全新發展敘事。亞洲的未來：亞洲的流動與網絡正在定義全球化的下一階段(2019年9月)亞洲的世紀已經開始。亞洲是全球最大的區域經濟體，隨著這里的經濟體進一步融合，亞洲有望推動和塑造下一階段的全球

94、化進程。Digital globalization:The new era of global flows(2016年2月)MGI的這份報告發現，飆升的數據和信息流動如今已經產生了高于全球商品貿易的經濟價值。變革中的全球化：貿易與價值鏈的未來圖景(2019年1月)本報告解釋了隨著發展中經濟體的需求增長和新的行業力量崛起，全球價值鏈是如何被重塑的。獲得2019年Gluck Knowledge&Capability Award“最佳發表觀點獎”提名。Superstars:The dynamics of firms,sectors,and cities leading the global econ

95、omy(2018年10月)是否存在“明星效應”?該研究揭示了全球經濟中的明星企業、明星行業和明星城市的動態。Global flows in a digital age:How trade,finance,people,and data connect the world economy(2014年4月)商品和服務、金融以及人員的流動已經達到以往不可想象的水平。全球流動對國家、企業和個人的命運產生的影響越來越大。October 2022Discussion paperOn the cusp of a new era?AuthorsChris Bradley,SydneyJeongmin Seon

96、g,ShanghaiSven Smit,AmsterdamJonathan Woetzel,ShanghaiEditorJanet Bush,London JANUARY 2019GLOBALIZATION IN TRANSITION:THE FUTURE OF TRADE AND VALUE CHAINSDiscussion paper September 2019Authors:Oliver TonbyJonathan WoetzelWonsik ChoiKarel ElootRajat DhawanJeongmin SeongPatti WangThe future of AsiaAsi

97、an flows and networks are defining the next phase of globalizationJames Manyika|San FranciscoSree Ramaswamy|Washington,DCJacques Bughin|BrusselsJonathan Woetzel|ShanghaiMichael Birshan|LondonZubin Nagpal|New YorkDISCUSSION PAPEROCTOBER 2018SUPERSTARS THE DYNAMICS OF FIRMS,SECTORS,AND CITIES LEADING

98、THE GLOBAL ECONOMYBroadening participation Boosting productivity and GDP Changing the way companies go global 857343HIGHLIGHTSMARCH 2016DIGITAL GLOBALIZATION:THE NEW ERA OF GLOBAL FLOWSMcKinsey Global InstituteGlobal flows in a digital age:How trade,finance,people,and data connect the world economyMcKinsey Global InstituteGlobal flows in a digital age:How trade,finance,people,and data connect the world economyApril 2014麥肯錫全球研究院 2023年1月 版權所有麥肯錫公司由麥肯錫全球研究院設計 McKinsey_MGI McKinseyGlobalInstitute McKinseyGlobalInstitute訂閱麥肯錫全球研究院的播客,Forward Thinking:mck.co/forwardthink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