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基金會發展論壇：2023年公益慈善生態建設編譯集（112頁）.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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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中國基金會發展論壇（英文名稱 China Foundation Forum，簡稱基金會論壇，CFF）是有志于追求機構卓越、行業發展的基金會自愿發起的行業平臺。2008 年，在當時的民政部民間組織管理局指導下，八家機構發起“中國非公募基金會發展論壇”；2016 年轉型為“中國基金會發展論壇”；2017 年，中國基金會發展論壇秘書處在北京市民政局注冊為北京基業長青社會組織服務中心。編輯說明：本手冊匯編于 2020-2022 年由基金會論壇秘書處團隊編譯的文章（并在CFF2008 公眾號上發布）。文章原文均來自于互聯網公開信息，僅作內部學習使用。內容錯漏之處，歡迎讀者批評指正、不吝賜教。反饋請聯系郵

2、箱 .特別致謝：感謝以下編譯團隊成員的卓越貢獻(按姓名首字母排序)何雨倩、江安琪、婁蓬勃、李秋池、呂全斌、Lynn、邵晗、Sheryn、Vera、王清、虞嘉葳、小葉、張培鈴、周婉瑩 感謝福特基金會（美國）北京代表處的大力支持！項目統籌：任夢潔編輯校對：李燕秋、周安琳設計排版：付曉婕印刷時間：2023 年 11 月1前言 2018 年，當我離任聯合國加入福特基金會后，首要任務是擬定福特基金會支持中國公益慈善發展的資助策略。自 2008 中國公益元年始，經過近十年的蓬勃發展，中國公益慈善漸漸構建起一個生態體系，在教育、鄉村發展和環境保護等領域深入發展、成果豐碩，逐步形成了各領域縱向發展的系統。站在

3、中國公益慈善發展十年的時間節點，在廣泛征詢利益相關方和合作伙伴建議的基礎上，我看到了中國公益慈善在下個十年可持續發展的一個剛性需求：基礎設施。不同于傳統意義上的公路、機場等硬性基礎設施，公益慈善基礎設施是軟性的，通常是指聚焦公益慈善發展的共性挑戰并提供解決方案的基礎設施類機構。公益慈善基礎設施類機構將各個縱向發展的議題領域凝成合力，植根于一個橫向的、穩固的地基之上，同時又滋養各縱向議題領域，從而使公益慈善形成一個“行業”，為各縱向領域發展的枝繁葉茂、整體行業可持續發展的生態系統提供支撐?；A設施，無論硬性還是軟性，具有公共品屬性。雖是剛需，公益慈善基礎設施的公共品屬性使其在資源方和服務方兩端都

4、面臨發展挑戰。從資源端來看，不同于硬性基礎設施依賴政府稅收和市場中使用者付費的普遍做法，屬于第三部門的公益慈善基礎設施基本上很難從政府和市場資源中汲取其發展所需的必要投入。更為重要的是，對多數公益慈善行業發展的資助方來說，基礎設施類機構需大額、長期投入，產生資助成果的周期長，且存在無明顯成果、無最佳資助案例和故事的風險，這不符合多數資助方尋求顯性的、立竿見影的資助成果的預期。從服務端來看，公益慈善行業基礎設施類機構及其產品和服務更像是一種“公地資源”，類似于算作公攤面積的小區綠地，使用者缺乏維護此類資源的動機和能力，普遍存在“免費使用”或者“搭便車”心態。假如需要的投入等于或者大于使用收益，使

5、用者甚或可能選擇不再使用。資源端和服務端的困局為創立并運營公益慈善基礎設施的機構帶來了一個愛恨交織的悖論：一方面，使用者越多，基礎設施類機構的價值越大，需要的資源輸入就越多，就越不容易找到以提供公益慈善行業公共品供給的“耐心資本”；另一方面，由于公益慈善行業對基礎設施類機構的存續和發展是一種剛需，機構不太可能因自身原因單方面決定減少對行業發展的服務供給，因為那會明顯降低服務端希望共享的“行業福利”，損害行業整體發展。秉 承 三 個 I(Ideas,Institutions and Individuals)的資助理念，福特基金會長期以來鼓勵創新思想、支持有遠見的個人發展、幫助創建或支持機構成長。

6、我們在中國的公益慈善資助戰略聚焦公益慈善行業生態建設，樂于為公益慈善基礎設施類機構的發展提供“耐心資本”。在眾多公益慈善基礎設施類機構中，我們重點關注了支撐基金會行業發展的基礎設施類機構，以期釋放更多國內新晉資助方的潛力，引入行業發展的活力之源，讓更多執行類機構可不為資源所困，實現其公益慈善愿景。我們欣喜地看到，作為行業發展重要基礎設施的中國基金會發展論壇秘書處產出了這本生態新知公益慈善生態建設編譯集，再次增加了行業公共知識產品的供給，仿佛寒冬中一枝獨傲霜雪的臘梅，在艱難的環境里努力開出美麗的花朵。由衷希望公益慈善行業同仁可以與我一起，細品梅香，想一想我們可以為公益慈善行業的未來發展做些什么。

7、道阻且長，心懷希望！谷 青福特基金會（美國）北京代表處高級項目官員2前言PART 1 基本概念001004目錄閱讀指引什么叫公益生態系統關于“公益慈善基礎設施”的 5 問 5 答評估公益慈善基礎設施的 4Cs 框架基金會與公益慈善基礎設施如何共繪公益慈善生態地圖公益生態“黑話”大起底005006011014 018022028閱讀指引公益慈善基礎設施的新趨勢2021，公益生態建設的三個關鍵詞多元、平等、包容基金會如何推動？打破“內卷”，三個來自公益領域的創新實踐2022 世界公益慈善環境指數（GPEI）2022 亞洲好公益指數（DGI）032033036039042045050閱讀指引英國新慈

8、善資本如何做好公益慈善指南推動系統性變革：基金會的學習與進化055056065PART 2 趨勢概念 031PART 3 學習評估 0543閱讀指引從慷慨到正義福特基金會的行與思其他好書推薦094095102PART 5 書籍推薦 093參考文獻 106閱讀指引各國公益慈善基礎設施組織都在做些什么？歐洲公益慈善協會 PHILEA美國最大公益慈善信息平臺 CANDID美國密歇根州基金會理事會 CMF阿拉伯基金會論壇 AFF073074077081086090PART 4 機構案例 072資助方和被資助方，是時候坐下來好好談談了06945什么叫公益生態系統？：聚焦公益生態的基本概念，從德國基金會協

9、會的案例引入對公益慈善生態系統的解析。關于公益慈善基礎設施的 5 問 5 答：從含義、概念、具體類型、發展渠道、原因五大方面作出說明，建設基礎設施是打造良好公益生態的關鍵。評估公益慈善基礎設施的 4Cs 框架：使用 4Cs 評估框架工具，衡量公益慈善基礎設施機構為生態改變帶來的價值?；饡c公益慈善基礎設施：資金作為投資公益慈善基礎設施的重要力量，基金會與公益慈善基礎設施之間有什么關系？如何共繪公益慈善系統地圖：從哪些重要維度分析公益生態？基礎設施組織有哪些類型、可以發揮什么功能？生態建設的行動者，需要對生態中的核心要素了然于胸。公益生態黑話大起底：揭秘公益慈善生態中的相關“黑話”，再次鞏固有

10、關公益生態的基本概念。丨閱讀指引6PART1 基本概念什么叫公益生態系統？編譯|Vera、周婉瑩一、最佳實踐案例：德國基金會協會如何建設好的行業生態？德國基金會行業歷史悠久，最早的基金會成立于 1000 年前，其中有些擁有 900 多年歷史的基金會至今仍在運作。雖然德國社會整體的公益參與度和捐贈率都很高，但仍有巨大的公眾參與和捐贈潛力有待釋放。然而，在稅收優惠政策上的限制以及繁瑣的行政程序，成為了鼓勵和加強私人捐贈的一大障礙。在這樣的背景下，成立于 1948 年的德國基金會 協 會（Association of German Foundations，現 有4450 家會員機構），在跨部門機構“

11、公益法聯盟”（Alliance for Public Benefit Law）支持下，致力于改善基金會發展的公益生態環境，包括推動修訂稅收政策、簡化建立和運行基金會的復雜程序、并鼓勵公益部門更加透明公開。自 2000 年起，為推動基金會法（foundation law）、基金會稅法（foundation tax law）及公益法（public benefit law）改革，德國基金會協會主要采取了以下五項行動：1.與政府進行初步對話：在 2000 年前，通過持續對話增進政府對公益行業的熱情和興趣，促使政府在 1997 年成立由德國各州代表和政府官員組成的委員會，討論并起草新的現代化法制規章，并

12、一直持續到 2002 年。2.聯合公益部門集體發聲：借由公益法聯盟，集合了 10 家支持性組織和公益組織的力量，由其中 3 家機構的發言人和德國基金會協會的法律團隊共同管理?！肮婧途栀浄ā毙薹ǜ母镄〗M也邀請科學家和特定領域專家加入。3.提出修法建議：分了三個階段（1998/2000，2007，2013）提出，包括稅收優惠政策和減輕行政流程負擔，例如在預算分配方面給予更高的靈活性。74.制定積極溝通策略，引起政府、媒體和公眾的關注：用講故事的形式，更高效地將法規政策改革的重要性向政府、媒體和公眾展示出來。5.繼續參與制訂其他法律：2019 年，德國基金會協會和公益法聯盟參與起草一部新法，其中包

13、括為基金會制訂“經營判斷規則（Business Judgement Rule）”，使基金會董事會成員在做出投資決策時能夠得到更好的保護。過去二十年間，在協會和聯盟的共同努力下，德國基金會行業發生了以下顯著變化：其中，修訂后的稅收政策，給予私人捐贈更有力而簡化的激勵措施，比如對公益事業捐款普遍減稅 20%；而對新的捐贈實行更高的稅收優惠門檻，從每人每 10 年 30.7 萬歐元提高到 100 萬歐元，促使了新成立基金會資產的顯著增長；同時，小型基金會的初始捐贈基金僅有 2.5 萬歐元，大大降低了成立基金會的門檻。當然，在推進法規政策改革過程中，也面臨著種種挑戰。例如單靠完善立法還遠不足以促進行業

14、發展，德國基金會協會也需要為越來越多新成立的小型基金會，提供更多專業技能和戰略管理層面的支持。二、案例解析（一）什么是公益好生態？根據 WINGS 的研究，一個強大的公益支持生態系統（Philanthropy Support Ecosystem），能夠幫助行業加強專業性、提高捐贈金額、并樹立行業標準，從而幫助公益行業中的組織和個人都充分發揮他們的潛力。8PART1 基本概念從德國基金會協會的案例可以看出，法規政策環境的改善，有效帶動了基金會行業資產的顯著增長、以及新基金會數量的大幅增加。但實際上，良性的政策環境僅僅是建構好生態的其中一環，公益支持生態系統離不開政策、資金、知識、工具和數據、以及

15、普惠基礎設施這四大基石。各國的公益組織在推動建構好生態時選擇的側重點不盡相同，常見的比如倡導捐贈、立法改革、提供數據解決方法、賦能新基金會專業發展、改善稅收優惠政策等。但放眼全球，除了我們常取經的美國、西歐等國家，這四大基石都能堅強穩固的國家著實屈指可數?；械母鱾€要素僅僅存在是不夠的，如果彼此之間沒有發揮作用并且良好運轉，就仍然難以發揮強大的支持作用，成為公益發展的助力。一般意義而言，一個良好運轉的公益生態都會具備以下十大共通特點：1.由生態中的公眾個體創造、理解、尊重和支持，并能充分鏈接彼此；2.能夠被生態中的公益組織理解、尊重并支持，并能充分鏈接不同的組織；3.任何公益組織都有機會獲得

16、所需工具，來進行項目的設計、執行、監測和評估；4.通過公眾籌款和接受定向捐贈，公益組織可以實現發展上的自給自足；5.能夠影響政策；6.被政府和企業視為立法過程中的重要參與者和伙伴；7.行業自律；8.具備創新能力和適應外在環境變化的能力；9.透明且具有公信力；910.超越政治和黨派。知易行難，看似短小的十大特點，僅僅是一條“影響政策”，德國基金會協會就持續不斷努力了近二十年。像這樣的幕后功臣還有很多，通常被統稱為“公益支持機構(Philanthropy Support Organizations,PSOs)”或“基礎設施機構（Infrastructure Organizations）”。他們在響

17、應公益生態環境中的各個問題時，扮演著至關重要的角色。在今天我們所面臨的社會環境下，其作用將越發關鍵。（二）好生態的幕后功臣對于普通民眾而言，通常很少有人切身理解第三部門或公益行業在促進公共衛生、教育、氣候變遷等公共議題上所做出的巨大貢獻。雖然我們必須得承認，并不是所有的公益組織都無可指摘、完美無暇，但相對其整體所做出的貢獻，所受到的批評與限制卻非常不成比例。即使是一個創新、透明且具有公信力的公益生態，面對攻擊時也總是脆弱不堪。所以，全球的公益行業要想克服目前日益嚴峻的挑戰，就必須相互學習、相互聯系，追求跨界共識與理解。我們相信，這正是“公益支持機構”或“基礎設施機構”能夠大施拳腳之處：他們與具

18、有相似目標的組織合作，從而幫助不同組織更好地實現共同目標，以塑造和鞏固良好公益生態環境的四大基石（政策、資金、基礎設施、知識、工具和數據）?？偨Y世界各國公益支持機構的行動經驗，有以下幾個尤為突出的共同點：1.連結多元群體共同發聲，確保政策制定者能夠參與制訂解決方案的過程中；2.在推動改革的道路上，需掌握深入且專業的政策、法律和技術知識；3.協作不僅需要時間和投資，也需要一個專門的協調中心。不論這個協調中心獨立于各組織之外，還是設在一家公益支持組織內部，都應有特定的人或群體負責跟進管理整個協作過程。（三）群策群力，共同營造好生態相較于公益生態環境所面臨的復雜問題，各國的公益支持機構擁有的資源往往

19、非常有限，時常也會孤立無援。所以，通過集思廣益、群策群力，咱們才能不斷增強實力、開拓創新，從而實現更大的影響力。WINGS 對全球網絡伙伴曾經提出這樣幾條倡議，相信能為中國公益行業的小伙伴們，尤其是在各自崗位上默默耕耘的支持性組織、樞紐組織、專業平臺組織等，帶來很多啟發：首先，蓬勃發展的公益行業需要加大投入建設生態系統，并且通過積極倡導來營造有利的環境；其次，公益支持機構必須學習如何評估其開展行動所在國家或地區的社會環境；也可以學習如何倡導、促進合作、與政府互動，以及更好地傳播其工作的價值。重要的是，公益支持機構之間一定要加強合作，比如分享經驗、數據、戰略，或創建交流論壇等。最后，請牢記，我們

20、應該作為一個行業團結起來，并與社會各部門開展合作，用我們的努力撬動更大的社會影響力！10PART1 基本概念三、總結討論中國的公益慈善事業，往往無可避免地觸及到公、共和私的關系。如果按項飆教授在基金會論壇2020年會時探討中國語境下的公、共和私而言，一個強大的“公益支持生態系統”就如同“共同體”，在這個共同體中，每個個體和組織都很重要，一些核心的要素（四大基石）則更加重要。通過個人、組織之間的相互作用和鏈接，才能合力撬動共同的目標。直觀地來說，生態的建構就是改良氣候與土壤，歸根結底是價值觀和文化的問題，這不單單是某幾家資助性基金會、行業平臺組織的工作，甚至不僅僅為公益行業的使命。唯有打通第一、

21、第二和第三部門，才有可能持續增強公益支持生態系統的韌性，也才有可能讓共同體中的政府、企業和高凈值人士、公益組織、公眾都能持續從中獲益，形塑正向發展的循環。本文主要參考 WINGS 在 2019 年發布的報告 為慈善事業和民間社會創造有利環境（Promoting an enabling environment for philanthropy and civil society）。全球資助者支持計劃（WINGS）是一個全球范圍內的公益發展和支持網絡，通過聯結全球慈善主體，改善慈善事業發展環境，進而推動社會進步（官網：https:/wingsweb.org）。WINGS 目前涵蓋了 57 個國家或

22、地區的 180 多個會員，南都公益基金會、北京沃啟公益基金會、基金會中心網、易善數據等均是 WINGS 的成員單位。11一、公益慈善基礎設施到底是什么意思？“基礎設施機構”這個概念在公益行業內聽起來可能會有些生疏，但如果把它放到我們的日常生活情景里，就非常好理解了。我們常說中國是“基建狂魔”，指的就是中國投入了大量資源，為我們的直接生產部門和日常生活提供了包括道路、鐵路、橋梁、供水、供電、互聯網基站等各種公共服務設施。要是沒有這些基礎設施，我們就無法實現高效生產，也無法享受便利生活，社會的發展速度也就會減緩。近些年，“基礎設施”一詞逐漸下沉，被應用到了各行各業，用來比喻那些可以對促進該行業發展

23、有關鍵作用的事物。在公益領域里也是同理，當我們說“公益慈善基礎設施”時，我們泛指的是所有能夠釋放公益行業內更多主體的生產力，并對促進公益慈善事業的可持續發展可以起到杠桿作用的環境要素。根據全球資助者支持計劃（WINGS）的觀點，這些要素可以包括以下六個方面：為公益組織賦能的法律框架為捐贈提供激勵的稅收結構為公益慈善行業建立公信力的問責制度能夠有效開展工作的組織能力保證工作開展的充足資源關于“公益慈善基礎設施”的 5 問 5 答編譯|Lynn能夠支持公益慈善行業成長的強大捐贈文化等。二、公益慈善基礎設施是一個標準概念嗎？就像上文所說的，在公益行業里，“基礎設施”更接近一種比喻，所以它本身并沒有一

24、個統一、標準的定義。如果大家比較關注國際上的公益前沿議題的話，會發現很多不同的說法。比如，公益支持機構（support organization）、中介組織（intermediary organization）、慈善基礎設施（philanthropy infrastructure）、慈善支持生態系統（philanthropy support ecosystem）、慈善發展生態系 統（philanthropy development ecosystem）、非營利和慈善基礎設施（nonprofit and philanthropic infrastructure）等等。這些說法各有不同，側重點也會

25、稍有差異；但總體而言，它們都在表達對同一個問題的關注，那就是為公益事業的發展營造更好的生態環境。我們選擇“公益慈善基礎設施”這個說法，主要是因為它從字面上更好理解，因此大家看到其他涵義近似的概念時，也不用因為用詞不同而感到疑惑。12PART1 基本概念三、公益慈善基礎設施機構有哪些具體類型？公益慈善基礎設施本身側重強調的是生態環境的搭建，具體的搭建過程就需要各類組織來推進。關于公益行業里的基礎設施機構類型，由于不同國家有不同的文化和研究方式，所以在國際上也很難找到統一的分類標準。本文這里采用的是 WINGS提出的一種分類方式，僅供參考：網絡性組織（一般是議題性或者地域性的）教育/研究中心服務于

26、公益慈善事業的非營利組織基于會員基礎的協會社會基金（一種在發展中國家為小型公共投資提供資金/贈款以滿足弱勢社區需要的機構）社區基金會（通常服務于一個特定的地理區域）四、公益慈善基礎設施機構可以怎樣幫助公益行業發展？根據資助者圓桌論壇、南都基金會、敦和基金會共同出品的中國公益慈善基礎設施掃描報告所述的分析框架，公益慈善事業的可持續發展有賴于資源和能力兩大核心要素的發展及其之間的良性互動；也就是說，公益慈善基礎設施要從引入資源、提升能力、促進二者良性互動這三個層面來推動公益行業的發展。在這個思路中，增加資源體量、提升專業能力大家都不陌生，然而，如何把這兩者之間建立關系、并且建立起良性互動則有一定的

27、考驗。簡單來說，就是形成“資源分配-產生成效-傳播影響-強化捐贈信心-吸引更多捐贈者-更多資源”的閉環；在這個正向循環中，組織能力也可不斷得以提升，從而強化這個正向循環的效果。WINGS 曾經開發過一個 4Cs 框架，專門用來衡量公益慈善基礎設施機構的實際價值?？蚣馨膫€大方面，并具體解釋了公益慈善基礎設施機構的職責如何體現，這一框架剛好與上述掃描報告提出的三個層面相呼應，可以幫助大家更好地理解公益慈善基礎設施機構在整個公益行業發展中的定位：潛能（capacity），指資源，即基礎設施機構如何幫助其所在領域引入資金和其他資源。具體服務內容包括籌資培訓、資金來源信息介紹，以及推薦和提供其他資源

28、鏈接渠道等。簡單說就是，基礎設施機構可以促進社會捐贈文化，幫助公益組織籌款。能力（capability），指技能、知識和專業性。就是基礎設施機構通過自己在治理、管理、評估、法律事務等方面的專業知識，幫助公益組織更有效地使用資源。這些知識可以通過一對一咨詢、線上資源、線下研討會、網絡研討會、同伴學習、集會和會員制服務等一系列方式來提供。聯結（connection），指關系?；A設施機構可以召集會議、搭建網絡、促進同伴學習和分享，以及為追求共同目標提供行動平臺。通過這些聯結，基礎設施機構可以將各類公益組織凝聚在一起，從而形成良性循環，強化單個組織以及行業整體的潛能和能力。公信力（credibili

29、ty），指聲譽、認可和影響力?；A設施機構可以通過公益傳播、政策倡導等方式，幫助提升公益行業的整體形象，加強公益行業與政府以及更廣泛的社會之間的相互理解，提高行業整體地位。五、為什么要重視公益慈善基礎設施的發展？本文要解釋的最后一個問題就是，為什么我們要呼吁大家關注并支持公益慈善基礎設施？首先是因為，公益慈善基礎設施的發展程度會決定我們公益行業的整體發展水平，通過對上述 4 個問題的解答，相信大家應該也已經能夠理解公益慈善基礎設施的重要性體現在哪里了：公益慈善基礎設施可以在法律、政策的制定方面為我們整個公益行業發聲；可以為各種資源有限的小微公益組織和項目提供培訓、管理和其他能力建設服務乃至援助

30、，13從而提高我們的工作效率；可以促進非營利領域的問責制建立和透明度提升，在公益慈善事業建立行為和意識的共識，制定行業守則；可以為非營利組織提供必要的數據信息和研究成果，同時鼓勵學術機構參與到公益領域中，貢獻學術智慧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是，公益慈善基礎設施會將各自為戰的公益組織聯合在一起，形成合力，最終發揮出強大的向善力量。然而在另一方面，大家也要意識到一個客觀問題：就像我們日常出行的很多公共交通設施都是常年虧本、主要依靠國家補貼一樣，每個行業的基礎設施從本質上說，都屬于“社會分攤資本”，也就是說，雖然大多數人可以從中受益，但是這些設施本身在經濟上卻很難獲得直接回報，或者回報不足以抵消前期投資和后

31、續運營成本。這個特征到了公益行業顯然會更加突出：首先，公益行業的資源本就有限，能分流到基礎設施建設上的資金就更少，僅依靠政府和某些大型基金會還遠遠不足；其次，基礎設施機構的服務對象是公益行業本身，一些服務類型無法像面向受助群體的公益組織一樣，直接顯出項目成果和社會效益，這也會影響這類機構自身獲得資源支持的能力；其三，作為基礎設施，相關服務機構要具備充足、過硬的知識和技術能力，但作為公益生態的一部分，公益組織普遍支付能力較低，所以基礎設施服務又要盡量壓縮成本，更不會營利，這很可能造成相關人才的流失，以及服務質量的下滑；其四，行業普遍仍認為基礎設施作為一種資助視角，是某些大型基金會的專利，因此鮮少

32、區域型、議題型基金會、或資金體量較小的基金會去關注。于是，公益行業的基礎設施發展就出現了這樣一種“明明很重要，但行業關注度卻并不高”的現象。在這種情況下，誰來投入資源（而且是持續地投入資源）建設屬于公益行業的基礎設施？應該怎樣去建設？怎樣去判斷我們建設得好不好？這些都會成為我們整個公益行業必須面對和思考的問題。而討論這些問題，呼吁大家關注并實際參與到這個議題中來，并尋求基于中國本土現狀的解決方案，也正是 CFF 推出“公益生態新知”這一文章系列的初衷與最終落腳點。本 文 主 要 參 考 資 助 者 圓 桌 論 壇（CDR）2022 年發布的中國公益慈善基礎設施掃描報告、WINGS 在 2018

33、 年發布的報告拉丁美洲和加勒比地區支持慈善事業的組織概覽（A Look at Organizations Supporting Philanthropy in Latin America and the Caribbean）、Foundation Center 在 2018 年發布的報告美國非營利和慈善基礎設施基金會（U.S.Foundation Funding for Nonprofit and Philanthropic Infrastructure，2004-2015）以及其他互聯網公開信息。14PART1 基本概念評估公益慈善基礎設施的 4Cs 框架編譯|Lynn4Cs 是 WINGS

34、 和 DAFNE（歐洲捐助者與基金會網絡）的慈善支持部門成員所共同開發的一個評估框架，適用于公益慈善基礎設施機構；其主要應用目的就是，衡量公益慈善基礎設施機構為整個公益領域帶來的額外附加值；這套評估框架有 4 個評估指標，每一個的英文都是 C 開頭，因此被稱作4Cs。一、指標 NO.1：資源（Capacity）這項指標也有國內同行翻譯為“潛能”，其內涵主要指的是基礎設施機構如何為該領域創造資金和其他資源，因此，我們使用了“資源”一詞，更加方便國內公益伙伴快速理解。這項指標涉及的服務范圍可以包括籌款培訓、提供優質資金的來源信息、提供各種參考資料與關系鏈接，以及分享各種建立資源的方式。同時，通過建

35、立這種能力，基礎設施機構還可以在改變社會的捐贈文化方面發揮重要作用言簡意賅一點兒就是說，這個指標就是要幫公益組織們努力爭取可持續發展的資源，可以說是基礎設施機構最不容忽視的價值。資源指標所對應的具體維度有 3 個，分別是：公益慈善體量 與公益投資或利用私人資產投入公益事業相關的財務能力與資源的總體價值，包括比如操作型基金會的支出、社會投資、以個人和企業身份進行捐贈等。公益慈善可持續性 即組織充分應用各種類型資源、捐贈或定期捐款承諾，確保財務資源可持續性的能力。戰略慈善 即組織是否致力于實現確定的成果和影響，并相應地明確其財務資源的用途。羅馬尼亞社區關系協會（ARC）是一家致力于開發新方式來增加

36、該國的小額捐款和慈善事業、支持創建社區基金會的基礎設施機構。在 2012 年和 2013 年，該協會分別推出了銀行直接扣款和短信捐贈方式以刺激個人捐贈，以期為當地公益組織增加資金基礎。在10 年的時間里，ARC 發展迅速，并達成了以下改變：成立了 16 家社區基金會，覆蓋 46%人口通過 ARC 開發的機制調動了超過 1100 萬美元培養出 536,250 名年度個人捐贈者和 25 萬名經常性捐贈人ARC 是個協會，本身并不直接做公益項目，但他們為當地公益組織提供了有效的籌款工具。而且，ARC 不光能為其他當地公益組織帶來資金，還培養了大量穩定的個人捐贈者，在公民捐贈意識的培養方面，其能帶來的

37、潛在收益是不可估量的。案例15二、指標 NO.2：能力（Capability）顧名思義，指的是知識和專業技能，也就是基礎設施機構要能夠向廣大公益組織提供關于如何才能有效使用各類資源的技術訣竅?；A設施機構很大程度上是一個信息、咨詢建議的來源，這些信息可以支持其他公益組織去學習和掌握治理、管理、評估、法律事務等廣泛主題的知識。具體方法可以是一對一咨詢、在線資源、研討會、網絡研討會、同伴學習、會員制服務、提供獎學金等。能力指標所對應的具體維度也是3個，分別是：專業性 根據行業標準所建立的公益組織和資助方的行為準則，比如良好治理的規范。知識 即理解公益慈善領域所處的發展進程，并根據受益人和合作伙伴的

38、背景調整相應的干預措施的能力。技能 即基礎設施機構通過應用相關知識去實現公益目標的能力。紐約城市大學慈善與市民社會中心（CPCS）致力于通過教育、研究和領導力培訓支持市民社會的發展。他們創建了一個名為“國際項目伙伴”的領導力培訓計劃，自 1989 年創立以來，該計劃已培訓了來自 65 個國家的 208 位學員。評估結果顯示，這 208 位學員：創建了 98 家非營利組織37%的受訪者將這些組織的成立歸功于紐約城市大學的伙伴計劃2000 年至 2014 年期間，發表了 200 多篇關于公益領域的文章，其中 65%的文章關于市民社會的議題CPCS 背靠學術機構，它不幫忙籌款，也不直接做資助，它為公

39、益領域提供的核心價值就是高水平公益人才，對這種擅長做教育培訓的基礎設施機構來說，相比把那筆獎學金拿去直接資助一兩個組織，這 98 家衍生出來的非營利組織能夠發揮的影響力、以及通過研究所產生的漣漪效應，會更加長遠。為了幫助歐洲非營利組織應對“國際金融行動特別工作組（FATF）”在打擊金融恐怖主義和反洗錢方面所產生的一系列不合理限制，歐洲基金會中心（EFC）同慈善與安全網絡（C&SN）、歐洲非營利法中心（ECNL）和人類安全共同體（HSC）領導了一項國際倡導運動，行動內容包括：成立了包括來自 46 個國家超過 130 家非營利組織的聯盟通過 3 年的研究和積極傳播，使得 FATF 的條款（R8）及

40、其釋義發生了變化：即，各國必須首先在風險評估的基礎上證明非營利組織是否存在濫用恐怖注意進行金融犯罪的風險；并賦能 7 個國家的基礎設施機構參與此項國家級風險評估與 FATF 進行正式對話，并可以參與 R8 條款的政策制定過程從這個案例可以看出來，聯結的力量有多大。不管是正式的聯盟，還是非正式的網絡、小組、社群，公益組織之間通過基礎設施機構的粘合，而發揮了無法估量的影響。這個過程，有方法、有路徑、有技巧，雖然在不同的社會文化背景下會有其差異，但萬變不離其宗，基礎設施機構作為關鍵的“粘合劑”，小兵也能立大功。三、指標 NO.3：聯結（Connections）仔細看，聯結的英文帶了個表復數的 s，因

41、為搞關系絕對不可能是單線的。這個指標指的是基礎設施機構在召集會議、建立網絡、同伴學習和交流、以及為追求共同目標提供行動平臺方面發揮的作用，當然也包括幫助公益行業和公眾進行交流的作用。就像老友記里的莫妮卡，讓一群人凝聚在一起的往往是少數幾個像粘合劑一樣的靈魂人物。公益生態也不例外，通過基礎設施機構這樣的“粘合劑”，有助于將公益組織們聯合起來創造良性循環，通過促進彼此的聯系才能進一步加強公益組織以及行業的整體能力。聯結指標所對應的 3 個具體維度分別是：溝通 即在內部（公益慈善行業內部）和外部（公共領域）傳遞有關公益目標和實踐的清晰一致的信息；合作 與其他利益相關方共同合作實現公益目標的成果，包括

42、行業內部和合作，以及行業和政府、企業之間的合作；影響 即倡導和影響政策制定和立法的能力（特別是在有利于公益慈善事業發展的支持性環境相關等方面)。案例案例16PART1 基本概念四、指標 NO.4：公信力（Credibility）公信力就是認可和影響，這里指的并不是某個公益組織自己得到的認可，而是整個公益慈善行業能否得到社會的認可。公益基礎設施機構需要幫助整個公益慈善行業建立良好形象和地位，加強政府和更廣泛的社會公眾對公益的理解，爭取支持性的法律政策環境。所以，這個指標側重的其實是傳播與倡導。和公信力指標有關的 3 個具體維度分別是：公眾支持及參與 即讓普通公眾認識到公益慈善的價值（特別是在公益

43、創投、測試創新方案、應對市場和公共部門失靈造成的缺口、以及觸及社會相對邊緣人群等方面)。提高認識 即提高社會對公益慈善的價值、影響、以及方法和流程的意識和理解水平。西班牙基金會協會（AEF）是一個會員協會，擁有 800 多名基金會會員。作為協會性質的基礎設施，AEF 會做上文提到的很多工作，在這個基礎上，它們也非常強調幫助協會成員們進行公眾宣傳，從而得到應有的社會關注。為此，AEF 通過 Twitter、Instagram、Facebook、Tumblr 和其他社交媒體進行了相關研究，結果表明：2017 年在社交媒體上對公益慈善表達好感的高峰中，排在前列的 4 個與 AEF 組織的活動有關在

44、AEF 活動期間，社交媒體上得到了 94%的正面評價AEF 要做的事情很多，所以我們也并不太確定，它得到的正面輿論都具體要歸因到哪些活動中，但可以肯定的是，因為 AEF 是個協會，它所得到的評價并不是給它自己的，而是給它背后鏈接的那 800 多個公益組織。并且，AEF 通過活動所聯結的人并不僅限于出席活動的成員，也通過互聯網的影響力，提升了公眾在網絡中對慈善事業的印象。這對于爭取公眾對于基金會行業的認同、支持和參與，帶來了非常正面的效果。透明度 即協助提升公益慈善行業對公眾監督的開放性，特別是在機構治理和財務問責等方面。五、4Cs 評估框架的意義首先，對于對公益慈善事業有興趣，且希望投身于基礎

45、設施建設的人來說，這無疑會是一個重要的評估工具，你不一定要做到面面俱到，從上面的案例也不難看出來，不同類型的組織各有各的重點，它們往往會在某個維度表現的特別突出，在另一個維度則沒有投入太多精力。在不同的地區環境里，指標的高低也需要有不一樣的參考基準。其次，對于各個資助方來說，要建立對基礎設施機構的定位認識，不管你關注的是什么領域的議題，你都要明白，基礎設施機構是在背后支撐公益組織的重要力量，它們同樣值得被關注、被支持，以及被資助。而如果你打算或者正在資助某個基礎設施機構，那你也要鼓勵它們、或與它們一起，去使用 4Cs 或者其他評估工具衡量并記錄組織的影響力不過要提示的一點是，基礎設施機構也是術

46、業有專攻的，所以不要直接將兩個不同類別的組織進行交叉比較，要找到適用于它們各自情況的標準來做判斷。最后，對于其他公益組織來說，雖然 4Cs 框架是用來評估基礎設施機構，但它同樣可以為更多組織提供自檢的依據。此外，當公益組織需要選擇使用某個基礎設施機構的服務時，也能通過該框架進行準確的篩選。當基礎設施機構的目標用戶建立了評估意識與標準時，就會被倒逼進行升級優化，這對于整個公益生態的發展來說，自然也會大有裨益?？傊?，4Cs 框架不是一種硬性標準，可以很靈活地使用，你可以從這個評估系統中挑選你重視案例17的和想要實現的東西，而不必全部都做到。它最主要的價值是可以幫助基礎設施機構來計劃自己的工作方式、

47、進行學習和交流，以及在需要進行評估時能夠有一個合理的方向。從機構的變革理論出發，慢慢規劃，在過程中傾聽不同的聲音，考慮多元的視角，這才是最明智的做法。當然，不要被工具所控制，接受“足夠好”，不過于追求完美，在這條道路上，相信我們都能有所收獲。本 文 主 要 參 考 WINGS 在 2018 年 發 布的 4Cs 案 例 集 慈 善 支 持 組 織 的 作 用 有 多 大（What difference do Philanthropy Support Organizations Make?）。18PART1 基本概念一、基金會能給一線組織的并不只是錢一直以來，基金會在為公益組織提供所需的財政資源

48、方面發揮了重要作用。然而，正如近年來越來越多的公益人開始意識到的，公益項目應該“授人以漁”而非僅僅“授人以魚”，基金會想要促進公益慈善事業，也不該是“給我賬號，給你打錢”那么簡單。在龐大的社會問題面前，個體基金會的力量永遠是有限的，沒有人希望自己資助的公益組織離開自己就活不下去。想要避免這種情況，就要有意識地培養公益組織的內生力，讓它們具備穩定的運營能力，從而實現“生存獨立”這就要求我們必須一起努力搭建一個健康的生態環境。能讓公益組織更好生存的行業生態要素遠不止是純粹的人民幣，在公益組織的日常業務活動中，人才、培訓、軟件、審計、咨詢等等功能都是重要的組成部分。當前公益組織已經進入到了全新發展階

49、段，它們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需要管理支持、市場營銷、組織治理、技術和財務系統方面的技術援助；需要記錄其項目影響的評估工具；需要學習如何像營利組織一樣影響大眾，以便項目、服務和使命得到保障和強化；需要在溝通和評估自己的工作時，獲得第三方提供的客觀性保證；需要強大的學術基礎，來培養新的專業人才，并對所處議題領域的干預理論進行嚴謹研究?；饡c公益慈善基礎設施編譯|Lynn基金會有自己的特定工作，恐怕很難手把手幫每個公益組織解決上述這么多問題。而如果這些職能得不到滿足，可能就意味著，公益組織不得不浪費大量資金和精力在項目之外的摸索與試錯上，這不僅會影響這些組織開展項目的效果，實際上也會給資方造成資金和

50、信任感的損耗。所以，在新的公益時代，基金會不僅要督促公益組織優化項目設計思路，也要讓自己升級資助理念，在有余力的基礎上，將一部分關注點轉移到“培育行業生態”上來。二、公益慈善基礎設施能幫資方做什么每家基金會都有自己的具體使命，資助的根本目的同樣是實現特定議題下的宏大目標。在很多意義上，公益慈善基礎設施絕非只服務公益組織或公益項目的存在，它們服務于整個公益行業?；饡鳛樾袠I的一環，也是其中重要的受益方。第一，基礎設施組織可以在公共政策領域代表公益行業進行政策倡導，從而為基金會的重點議題領域帶來更多關注。特別是專業型倡導組織，對上它們可以為具體法律法規制定、頒布和修訂提供來自公益組織們的聲音，加

51、強公益組織在政策上的影響力；對下它們可以對19公益組織自身的倡導和傳播能力進行培訓鍛煉，讓公益組織更好地表達訴求。第二，提供培訓、管理和其他能力建設服務和支持，幫助各類公益組織提高工作效率和資助效率?；A設施組織在籌款、傳播、戰略規劃、業務計劃制定、財務規劃、技術、理事會發展以及其他公益組織經常需要幫助的關鍵領域都能提供支持。比如，美國公益組織整體發展水平相對更加成熟，就和其境內數以百計的管理支持組織和協會有關，這些基礎設施組織通過資源交流組織（諸如 CompassPoint、BoardSource 等）在地方、州或區域層面提供跨領域且低成本的信息咨詢服務，從而促進地方組織學習管理方面的最佳實

52、踐，也讓一線組織和基金會能夠更好地理解項目管理理念，縮小雙方的交流成本。第三，促進公益慈善領域公信力和透明度建設，為整個行業制定和頒布更好的行為準則。公益慈善基礎設施組織在很多時候可以起到監督作用，以確保整個行業能樹立起良好的行動規范并積極遵守。比如，美國很多支持“有效公益/有效利他”的組織和個人，都會通過相關的透明度/公信力導航網站來規劃捐贈方案。這些專攻公益組織透明度評估的基礎設施組織，其所提供的指導方針可以幫助基金會識別違反既定行為準則的公益組織和項目，以及確?；饡陨砟軌蜃袷赝瑯拥牡赖虏偈貥藴?。第四，為整個公益慈善領域生成相關信息和數據。公益行業某種意義上也是個“市場”，基金會和公益

53、組織的工作經常需要依托大量“市場數據”。在這方面，各種基礎設施組織可以提供有關范圍、內容、影響和需求的研究數據，并鼓勵學術機構在這一領域納入更嚴格的學術課程。由于很多研究需要大量的人力和時間投入，很難由業務繁忙的基金會和公益組織去執行，而這時，著眼于整個行業、又有專業調研人員的基礎設施組織就可以大顯身手了。此外，所有的掃描和調研結果，也可以公開分享給行業和社會，為更多“圈外”研究人員、記者、政策制定者等社會中不同角色主體提供分析依據，幫助公眾了解公益行業的重要性。第五，提供信息共享的機會。公益行業覆蓋議題廣泛且經常需要合作發力，各類組織之間如果不多加交流，就可能形成自己的“信息繭房”；每個組織

54、、每家基金會都各自據守一套理論和措施，彼此觀念上的封鎖就意味著誰也無法博他人之長。不僅如此，基金會與一線組織之間也有可能因為長期固守資方/受助方視角而認知脫節。聯盟、論壇類的基礎設施組織就是用來打破這種壁壘的，它們可以將不同組織聯結在一起，幫助大家相互學習和理解，建立融合共性和個性的管理和項目實踐，共同制定政策立場和行動議程。例如，美國各州的非營利性組織協會關聯著背后成千上萬的本地公益組織，這些州級協會都與全國非營利組織聯盟理事會（National Council of Nonprofit Associations）建立了聯系，該理事會為各州協會在諸如設置政策議程和制定培訓方案等方面提供了交流

55、機會，推動所有同類組織探討共同關心的問題并采取行動。第六，促進志愿服務等公益慈善行為。公益組織缺人手是常態，尋找和招募志愿者則是個相當勞心勞力的工作。但這種工作對于天天和公眾志愿者打交道的基礎設施組織來說，就是小菜一碟。通過有組織的倡議，它們全球范圍內的公益慈善基礎設施組織都做了什么？WINGS（全球資助者支持計劃）在 2017 年的研究顯示，被調查的基礎設施組織共支持了 99042個公益組織，它們提供的服務中大部分與行業知識培訓與行業交流密切相關。WINGS 自己正是一個由全世界 39 個國家近 100 個慈善協會和資助型組織組成的網絡，作為基礎設施機構，它才有能力進行這么大范圍的調研。20

56、PART1 基本概念更容易鼓勵來自公眾的志愿參與。比如，美國的Volunteer Match 就是一個全國性網站，它們大量挖掘不同年齡段的公眾，為人們匹配適合自己的志愿服務項目，同時也保證了很多公益組織在人力資源方面的可持續性。一項基于 Volunteer Match 數據的社會投資回報分析（SROI）發現，公益組織每投入 1 美元在其志愿者服務上，其獲得的志愿者服務的時間價值和節省的志愿者招募費用約達 59 美元。也就是說，在理想情況下，基金會每資助志愿者服務項目 1 美元，就替自己資助的公益項目（如果它們使用了這個服務的話）節省了 59 美元的運營費用。我們將上述內容總結成一段話就是，當一

57、個基金會向基礎設施組織提供資助時：基礎設施組織會輻射所有使用該組織服務的公益組織，也就是加強被資助對象的執行能力，從而提高基金會的資助成效。由于基礎設施組織可以降低公益行業的各種職能和學習成本，這反過來又降低了整個行業在能力建設上的支出。長遠來看，基礎設施組織的發展可以幫助基金會節省出更多資金以投入到更多議題領域?；饡ㄟ^對基礎設施的支持會傳遞出一個信息，即基金會關注公益行業的行為規范，從而倒逼公益組織加強管理，提升基金會的整體資助質量。三、基金會可以如何資助基礎設施組織有點諷刺的是，公益慈善基礎設施組織經?！搬t人者難自醫”。盡管能夠開展或者說支持公益組織分擔上述如此多工作，能夠幫助那么多組

58、織實現更高效的運營，但輪到它們自己的時候，卻常常因為預算不足而難以維持。在 WINGS 的調查中，72%的公益慈善基礎設施組織都卡在經費問題上，而經費又進一步導致了它們在人才招募以及其他方面面臨發展困難。這最終會造成一種惡性循環：基礎設施組織有能力，但這種能力有昂貴的成本，用愛發電不足以維持運營 基礎設施組織無法長期為公益組織提供遠低于商業市場價格的（虧本）服務 公益組織無法得到全方位的培訓和信息 公益組織的項目成效打了折扣 作為資助方的基金會和個人資助者提供的資金沒有得到預期的效果 捐贈人壓縮捐贈數額 基礎設施組織更加受困于資金、如果基金會或者其他類型的資助者想要幫助公益行業破局，不妨通過以

59、下路徑進行嘗試：加入公益行業的協會型/平臺型組織，以更為寬泛的方式為公益行業提供資源輔助，讓更多組織能夠相互學習，建立更強有力的聯系；為地方、區域或國家級的能力建設基礎設施提供資金，以便需要能力提升的其他公益組織能得到幫助；為有關公益慈善領域的研究提供資金，以便公益組織能夠更好地展示其對社會的貢獻，以及通過展示行業影響力來為整個行業的利益進行倡導；為出版物、培訓材料和其他信息提供資金，使更多公益組織可以利用這些資源來加強組織工作，這包括支持學術機構，和其他以加強公益慈善領域學術基礎的課程、項目和標準；支持專業倡導組織，著重就整個行業有關的問題進行倡議，包括具體議題和整個行業的發展政策等；鼓勵和

60、支持培訓項目，以幫助培養公益領域的新興青年領導者；在年度資助計劃中，專門撥出一定百分比用于基礎設施建設。在資方能夠（也應該）支持公益慈善基礎設施發展的眾多方式中，上面這些只是一小部分。重要的是，沒有堅實的基礎設施，任何小的波動都可能給公益慈善領域帶來影響（且大多數時候可能是負面的）。資助的一方需要盡量理解公益慈善基礎設施的意義，以及自身在為基礎設施提供資源上的責任與義務。公益慈善領域能否有能力應對未來更多充滿不確定性的挑戰，在很大程度上正有賴于此。21本文主要參考資助者圓桌論壇（CDR）2022 年發布的中國公益慈善基礎設施掃描報告和 WINGS 2017 年發布的慈善機構的全球新圖景（A N

61、ew Global Picture OF Organizations Serving Philanthropy）報告以及其他互聯網公開信息。你知道嗎？著名的“第三部門概念”就是通過基礎設施組織發揚光大的美國的第一個著名的公益慈善基礎設施建設案例可以追溯到 20 世紀 60 年代末。當時的美國剛經歷了越南戰爭和社會運動，美國國會于 1969 年通過了稅收改革法案，以便對慈善捐贈進行管理。慈善家們隨后迅速組織起來，成立了“基金會和私人慈善事業委員會”。1973 年，“私人慈善和公共需求委員會”（也被稱為菲勒委員會，“Filer Commission”，以其主席約翰h菲勒命名）也在這項工作的基礎上發

62、展起來，其目標是研究美國的公益捐贈模式和非營利組織類型，并提出如何提高捐贈水平的相關建議。這個委員會僅存在了兩年，但其 1975 年的報告美國的捐贈：邁向更強大的志愿部門（Giving in America:Toward a Stronger Voluntary Sector）對于全球公益領域來說都是一個關鍵轉折點這份報告的突出貢獻是：在政府部門和營利部門之后，將非營利性私人實體視為“第三部門”這個概念被逐漸推廣和接受（Anheier，2014）。在菲勒委員會的解散過程中，委員會的領導人和他們的同行就“第三部門”的未來進行了很多討論，這些討論最后促成了當時美國兩個最大的基礎設施組織“美國慈善理

63、事會”（the National Council on Philanthropy）和“志愿組織聯盟”（the Coalition of Voluntary Organizations）的合并。于是，1980 年“獨立部門”組織（Independent Sector）成立，其使命是“加強和促進一個健康、充滿活力的獨立部門（指美國的公益慈善領域）”，這個組織被認為是美國在“第三部門時代”的第一個基礎設施組織。自此以后，美國的公益慈善基礎設施進入了一個重要的發展期，基礎設施組織數量逐漸攀升；同時，隨著公益慈善事業在美國各地區的興起及其跨國影響，包括福特、莫特在內的各類基金會開始加強在“促進慈善事業發

64、展”上的投資，并將其作為基金會戰略目標的一部分。案例22PART1 基本概念我們的世界正面臨著許多前所未有的挑戰，公益領域的很多從業者因而致力于運用創造力和適應力，建立一個更快樂、健康、公正和可持續的世界。當然，這些變革者需要受到支持。他們需要資源、資金和能力來強化自身，他們需要有利的政策、也需要可以影響立法者的優化制度環境。就像任何有機系統一樣，這些在一線努力付出的行動者所需要的是 一個強大、多樣化和相如何共繪公益慈善生態地圖編譯|Lynn互關聯的公益生態系統。這個生態系統要支持他們、服務他們，使他們不僅能夠生存，而且能夠繁榮發展，進而實現自己的目標。在一個良好的公益生態系統中，這些服務性職

65、能要由各種不同類型的基礎設施組織來執行，包括網絡和協會、學者和咨詢顧問、倡導平臺、在線捐贈和數據平臺、聯合基金（collaborative Funds）、多方利益相關者平臺、技術支持，當然23還有私人捐贈者本身。一線組織將受益于這些基礎設施組織的貢獻，在其基礎上實現影響和資源的成倍增加，讓社會變革顯著加速。一、三類參與構建生態的基礎設施組織參與慈善支持生態系統的組織往往也都是公益組織（但并不局限于公益領域），它們通常被稱為“基礎設施組織”。此類組織分為三大類：只專注于慈善事業的公益組織、將慈善事業作為其業務范圍的組織、支持生態系統發展的資助方。二、四種匹配生態發展需求的組織職能我們曾經深入解讀

66、過一個針對公益慈善基礎設施組織的 4Cs 評估框架，根據該框架，我們可以看到基礎設施組織具體發揮哪些職能、如何滿足生態發展的相應需求：三、四步繪制慈善支持生態地圖構建一個有效的慈善支持生態系統應被看作是一個創造性的、有機的發展過程。在討論如何構建之前，首先出現的問題是“誰領頭？”說實話，這個問題沒有確切的答案，但很明顯的是，領頭的應該是希望看到一個更高效的慈善事業的所有個人24PART1 基本概念和組織。不同國家、不同社會環境下的生態發展將取決于當地具體情況，但無論是誰發揮帶頭作用，都應確保相關各方都能參與到這一進程中來。想要開始推進生態建設工作，繪制一份慈善支持生態地圖是必要準備。一張靠譜的

67、生態地圖可以顯示生態內各組織間的關鍵關系、評估生態系統的優勢和弱點、明確供給方面的差距和發展障礙，并就如何應對挑戰提出解決思路。WINGS 在這份最新報告中，提供了以下四個步驟的操作性指引，用于指導“領頭羊”開展繪制所在國家和社會的慈善支持生態地圖，并最終能夠公開發布出來：（一）階段 1：選擇一個團隊，設定目標和預期成果與核心團隊和專家一起設計工作坊，以確定繪制生態系統地圖的目標、成果和參與者。該階段需要考慮的問題：在各階段所需的小組成員類型有哪些？建議采用參與式研究的原則，團隊指導委員會應包括這一領域的專業人員。應取得哪些成果，實現這些成果所需的原則是什么？應允許差異性的成果出現，因為不同的

68、慈善支持生態涉及不同需求，例如：針對公益基礎設施組織：確定他們的角色、展示他們的價值、規劃合作機會，以及增加對他們工作的參與和支持。針對一般公益組織和運作型基金會：了解可獲得的支持類型，以便產生最大影響。針對跨國公益項目執行和資助者：刺激當地資源的積累，加強對資源薄弱地區的慈善支持，提升長期可持續性。針對研究人員：更好地理解慈善領域的前景，并識別出加強這一領域的杠桿力量。為了確保這項工作既具有參與性又符合其目標，必須讓哪些利益相關方參與？以及在每個25階段，需要每個利益相關方以何種方式參與？理想情況下，參與研究慈善支持生態地圖的利益相關者應該是能夠代表地理位置、議題種類和各種受益方的參與者，包

69、括公益慈善基礎設施組織、資助者、政府、一般公益組織。指導小組要確保根據利益相關方的不同需要和利益開展工作并進行協調。（二）階段 2：使指導手冊適應當地實際情況與核心團隊和專家進行案頭研究和舉辦參與式的工作坊，以了解慈善事業的現狀、現有差距以及對繪圖工具的調整。該階段需要考慮的問題：該地區的慈善支持生態成熟度水平如何？可以先根據現有數據評估個人和社會保障部門在當地的績效水平，可以使用4Cs框架來進行評估?？捎脭祿姆秶鞘裁?，當地慈善支持生態的內部差距是什么？對公益基礎設施組織的分類多大程度上符合當地生態的情況，是否有必要調整？（三）階段 3：繪制慈善支持生態地圖1.舉行會議，向基礎設施組織（P

70、SOs）和生態系統中的其他利益相關者介紹研究結果，并確定慈善事業的共同愿景；2.舉辦共創工作坊，與基礎設施組織（PSOs）和生態系統中的其他利益相關者分享地圖實況，并識別核心行動主體和缺失的行動主體，以及生態系統的優勢與差距。該階段需要考慮的問題：當地慈善支持生態的既有狀態是什么？可以把這個問題分解成幾個子問題：我們如何描述這個國家的慈善事業？我們在慈善事業方面有哪些差距？我們如何填補這些空白？當地公益基礎設施組織的整體情況如何？具體問題包括：組織實體類型有哪些？為哪些生態內利益相關者服務？它們還可以與哪些其他公益組織合作，合作的性質和頻率如何？它們都具有哪些服務功能?哪些功能占主導地位？這些

71、功能對其他利益相關者的重要性和使用頻率如何？當地公益基礎設施組織的地理分布情況如何?偏遠區域是否也能得到很好的服務？當地公益基礎設施組織為生態內的其他利益相關者創造了什么價值或資產類型？當前的生態系統如何服務于不同形式的慈善領域？(四）階段 4：開展下一步工作來強化慈善支持生態系統與在繪圖過程中積極參與、扮演關鍵角色的基礎設施組織（PSOs）合作，舉辦共創工作坊，確定優先行動領域、描繪共同愿景、并制定行動路線圖。該階段需要考慮的問題：根據繪制生態地圖的經驗，繪制團隊對該區域目前/期望的慈善發展情況的認知是如何演變的？主要參與者可以通過哪些潛在方式或模式來解決這些差距？各個利益相關方為解決這些差

72、距作出了哪些時間、資源和知識方面的承諾？如何保持利益相關方的持續參與，以評估各項干預措施的影響并繼續取得進展？26PART1 基本概念四、五項慈善支持生態系統評估指標慈善支持生態系統可以決定慈善事業在一個地區的影響力，也可以決定其影響力的大小。和公益項目一樣，慈善支持生態系統是否有效，也需要有一些工具和指標來進行評估。比如印第安娜大學禮來慈善學院的“全球慈善環境指數”和亞洲公益事業研究中心的“好公益指數”等，都在這一領域發揮了開創性的作用。在進行生態整體發展水平評估時，WINGS 在這份報告中推出了新的工具。本工具有助于為關心和參與慈善生態構建的利益相關方提供更加系統的方法論及衡量標準。在 4

73、Cs 的基礎上，也增加了“多樣性（Diversity）”這個新的維度。除了強調慈善生態中“多樣性”的意義，本工具的特點還在于，著重生態中的關鍵利益相關方和意見領袖的觀念、看法，甚至認為其對生態戰略如何發展的影響力不亞于客觀數據。本工具提出了一套框架、指標和方法，幫助我們對所處慈善生態系統的優勢、需求和潛能進行識別和分類，并且建構一套區域性的（適合所在國家和社會環境）的集體敘述，并在同一個架構下促進全球不同國家之間慈善生態之間的對話交流。印度：打造能“破圈”的捐贈公信力自 2000 年以來，印度的私人慈善機構如雨后春筍般出現，而企業社會責任法等法規也催生了對技術專家的需求，這一趨勢導致印度慈善機

74、構整體在資源、能力、公信力等方面都發生了可被感知到的變化。然而，印度的慈善生態系統似乎缺乏內在的彼此聯系，特別是在 2019 年新冠病毒爆發之后，許多當地從業人員表示，整個生態系統需要更多的合作和更快的協調。2010 年，印度一個開創性的戰略慈善組織達斯拉（Dasra，在梵語中這個詞表示“開明捐贈”）發起了達斯拉慈善周，以促進合作、追求規模效應。作為慈善周的一部分，該組織還設立了達斯拉慈善論壇，以平臺的形式展示印度社會變革的多種創新模式從社區層級由非營利組織主導的解決方案、到與政府合作的多方協作，并將這些舉措推廣到更廣泛的社區，使其能夠在全球范圍內得到應用。十多年來，這一活動匯集了非營利組織領

75、導人、慈善家、基金會和其他關鍵利益相關方齊聚一堂，共同討論印度公益慈善的前進道路。印度最大的共同捐贈活動達斯拉捐贈圈（Dasra Giving Circles）也誕生于該論壇。在召開特定捐贈圈會議前，達斯拉會對具體慈善領域（教育、性別、營養、衛生等）進行詳細摸底調查，并編制一份相應的非營利組織名單，列出其中正在對某一問題采取有效辦法的組織，供捐贈圈進行資助。同時，達斯拉也會對被資助組織進行成效評估，并將報告提供給捐贈圈。至今為止，達斯拉已經組織了11 個捐贈圈，并直接為相應的非營利組織籌集了560 萬美元。而這種模式的資助，又進一步增加了被資助組織的公信力，使得它們能夠籌集更多的資金。其中最新

76、組織的 3 個捐贈圈成員中已經可以看到來自印度以外國家的捐贈，這表明達斯拉這類平臺組織不僅能促進印度慈善生態內部組織的合作，更提升了印度慈善事業的國際聲譽。案例27本文主要參考 WINGS 在 2021 年發布的共同行動，提升慈善事業:WINGS 關于如何建立一個支持性生態系統的指導（Acting Together to Lift Up Philanthropy：WINGS Guidance on How to Build a Supportive Ecosystem）報告?？夏醽啠杭訌娔芰ㄔO，推進上千家當地公益組織的可持續發展19801990 年代的國際支持、以及 2000 年代的有利政策

77、轉變，為支持肯尼亞慈善事業發展奠定了基礎。隨著肯尼亞當地協作網絡和社區基金會的發展，目前已初步打造了一個內部協調良好的慈善支持生態系統。不過當地從業人員也指出，在公信力、能力建設、數據共享、行動研究等方面，肯尼亞仍有改進余地?？夏醽喩鐓^發展基金會（KCDF）成立于 1997 年，是一個得到了阿加汗基金會和福特基金會等國際組織支持的公共慈善機構。該組織認為，當社區能夠采取自己的解決方案應對其發展挑戰、并利用和增加自己的資源時，便可能產生迅速和持久的變革?；谶@一信念，KCDF每年將其資源的25%35%用于能力提升，以幫助發展地方機構，繼續確保地方社區的可持續發展。KCDF 還與有組織的社區和個人

78、合作，促使這些社區和個人將資金與 KCDF 一起進行捐贈投資。捐贈者通過一系列限定性和非限定性的資金支持 KCDF，KCDF 則代替捐贈者仔細分析肯尼亞的發展需求，匹配合適的倡議（提案）進行捐贈，幫助促進捐贈者的目標。自 1997 年以來，KCDF 向社區發起領導的項目提供了超過 2120 萬美元的捐贈，這些項目覆蓋生計、教育、環境和自然資源管理、有效治理、組織成效、在線學習等領域。通過與受贈方的直接和間接接觸，KCDF 自成立以來已與 2000 多個當地組織建立了伙伴關系，極大促進了國內慈善事業數量的增長。俄羅斯：提供公信力、推廣慈善事業最佳實踐在政府支持、企業捐贈增長、社區基金會和捐贈平臺

79、興起的推動下，俄羅斯的慈善事業從 1990 年代的小額資金規模、增長到 2016 年的 25 億美元。與印度和肯尼亞相比，俄羅斯對數據和知識共享的重視帶動了更多對公益項目的成效和影響評估。同時有人指出，當地慈善事業在觀點和方法上各自為政值得關切，內在缺乏協調一致的生態系統可能會在未來導致一些難以應對的問題。案例28PART1 基本概念公益生態“黑話”大起底編譯|婁蓬勃一、復習基本概念當我們談起“公益行業建設”、“公益生態發展”等議題時，總有三個核心概念一直貫穿始終，分別就是“公益慈善（philanthropy）”、“公益慈善 基 礎 設 施（philanthropy support organ

80、ization）”和“公益慈善支持生態系統（philanthropy support ecosystem）”。（一）公益慈善（philanthropy）公益慈善指的是以促進人類福祉為目的，以捐贈金錢、實物、時間、技能等要素為代表的一系列行動。公益慈善既包括普通人的日常捐贈，也包括高凈值人群的捐贈；既有個體層面的捐贈，也有企業、基金會和專門機構等在組織層面的捐贈。（二）公益慈善基礎設施（philanthropy support organization，PSOs）公益慈善基礎設施一詞在英文中就有多個不同用法，例如公益支持機構（support organization）、中介組織（intermed

81、iary organization）、慈善基礎設施（philanthropy infrastructure）等，這些指代的都是公益慈善基礎設施。與直接資助具體議題及項目不同，公益慈善基礎設施是以提供服務的方式來支持這些投身于具體議題的公益組織。這些服務包括公益組織發展所需要的法律框架、稅收結構、問責制度、組織能力、資源條件和捐贈文化等。（三）公 益 慈 善 支 持 生 態 系 統（philanthropy support ecosystem，PSEs）“公益慈善支持生態系統”是一個通過在資 源（capacity）、能 力（capabilities）、聯 結（connection）和公信力（cr

82、edibility）四個方面發力，進而支持公益組織發展的有機系統。一線公益組織將受益于這些基礎設施組織的貢獻，在其基礎上實現影響和資源的成倍增加，讓社會變革顯著加速。本文中將簡稱為“公益生態系統”。二、建立思考框架總結以往研究結果，并在全球范圍內對公益慈善基礎設施進行了調研后，WINGS 梳理了一個全新的有關公益生態系統的概念框架。公益慈善基礎設施可以分為三個大類。具體可劃分為：專注于公益慈善領域的組織、將公益慈善列為其業務范圍的組織、支持公益生態系統的資源方。這個分類并不是完全互斥的，同一家公益慈善基礎設施機構在三個分類中可能存在多個細分類型。（一）專注于公益慈善領域的組織其主要目標就是支持

83、公益慈善的發展，并提高其效率。下表展示了此類組織的細分類型及其在全球的代表性機構。29（二）將公益慈善列為其業務范圍的組織公益慈善基礎設施和公益生態系統的發展帶來了相關服務需求，這吸引了原本屬于外圍的一些主流機構介入公益慈善領域，并將公益慈善列為其業務范圍之一。下表展示了此類組織的細分類型及其在全球的代表性機構。30PART1 基本概念（三）支持公益生態系統的資源方為公益生態系統提供資金或服務的基金會、資助方、個人、公關部門、多邊組織等。下表展示了此類組織的細分類型及其在全球的代表性機構。我們看到，在全球代表性機構中也出現了不少中國非營利組織和企業的身影；如果作為資源方的你，不清楚如何下手開始

84、資助中國的公益生態系統發展，或者想快速了解更多關于中國的公益慈善基礎設施組織都有哪些，可以閱讀資助者圓桌論壇（CDR）于 2020 年發布的中國公益慈善基礎設施掃描報告。三、重溫分析工具 關于公益慈善基礎設施的職能，WINGS 沿用了之前的“4C”框架，其主要應用目的就是，衡量公益慈善基礎設施組織為整個公益領域帶來的額外附加值；這套評估框架有 4 個評估指標，每一個的英文都是 C 開頭，因此被稱作 4Cs。潛能（capacity），指資源，即基礎設施組織如何幫助其所在領域引入資金和其他資源。具體服務內容包括籌資培訓、資金來源信息介紹，以及推薦和提供其他資源鏈接渠道等。簡單說就是，基礎設施組織可

85、以促進社會捐贈文化，幫助公益組織籌款。能力（capability），指技能、知識和專業性。就是基礎設施組織通過自己在治理、管理、評估、法律事務等方面的專業知識，幫助公益組織更有效地使用資源。這些知識可以通過一對一咨詢、線上資源、線下研討會、網絡研討會、同伴學習、集會和會員制服務等一系列方式來提供。聯結（connection），指關系?；A設施組織可以召集會議、搭建網絡、促進同伴學習和分享，以及為追求共同目標提供行動平臺。通過這些聯結，基礎設施組織可以將各類公益組織凝聚在一起，從而形成良性循環，強化單個組織以及行業整體的潛能和能力。公信力（credibility），指聲譽、認可和影響力?；A設施

86、組織可以通過公益傳播、政策倡導等方式，幫助提升公益行業的整體形象，加強公益行業與政府以及更廣泛的社會之間的相互理解，提高行業整體地位。本文主要參考 WINGS 在 2021 年發布的報告Understanding the Meaning of Terms，該報告是 Acting Together to Lift up Philanthropy:WINGS guidance on How to Build a Supportive Ecosystem 的一部分。3132公益慈善基礎設施的新趨勢？2021，公益生態建設的三個關鍵詞：2021年公益生態建設的三個關鍵詞正是整合、有效、多元，結合美國、

87、歐洲公益慈善基礎設施巨頭走向整合的案例，不妨一起探究背后的原因和遇到的挑戰。多元、平等、包容基金會如何推動？打破內卷，三個來自公益領域的創新實踐：深入分析 DEI（多元、平等和包容）理念的發展和代表性實踐、基金會如何倡導以及在組織內如何落實的問題，同時從“社群網絡”、“聯合領導”和“帶薪休假”三個熱點話題切入，探究國外資源方在公益組織能力建設投資上的新趨勢。2022 世界公益慈善環境指數（GPEI）2022 亞洲好公益指數（DGI）：慈善支持生態系統可以決定慈善事業在一個地區的影響力，也可以決定其影響力的大小。和公益項目一樣，慈善支持生態系統是否有效，也需要有一些工具和指標來進行評估。印第安納

88、大學禮來家族慈善學院推出的“世界公益慈善環境指數”和亞洲公益事業研究中心推出“好公益指數”等，都在這一領域發揮了開創性的作用。2022 年面對疫情三年帶來的沖擊與變化，全球和亞洲的公益慈善環境，都有哪些變化？丨閱讀指引33公益慈善基礎設施的新趨勢編譯、編輯|Vera一、合作與整合在過去的這些年中，我們看到越來越多的公益慈善基礎設施組織開始走在一起、進行合作與整合。在充滿變動的基礎設施領域，這樣既有好處，也有潛在的隱患。在整合方面：2019 年時，美國公益慈善基礎設施領域的兩大巨頭基金會中心（Foundation Center）和指南星（GuideStar）合并為一個新的實體 Candid，這是

89、基礎設施領域的一個重大發展。雖然是老牌機構的案例，但并不是特例。比如在區域層面，密西西比州非營利中心（the Mississippi Center for Nonprofits）和密西西比州資助者協會（the Mississippi Association of Grantmakers）也在 2019 年合并成為一個新的組織密西西比州非營利組織與慈善事業聯盟（the Mississippi Alliance of Nonprofits and Philanthropy）。同樣，合作的例子也有很多。比如在 2017 年，區域資助者協會論壇（the Forum of Regional Associ

90、ations of Grantmakers）結束了為期兩年的愿景規劃過程、并公布了新的機構名稱與使命慈善聯合論壇（the United Philanthropy Forum）。論壇旨在成為公益慈善基礎設施機構聚集的平臺，結合區域慈善服務類組織（Philanthropy Serving Organizations）的深厚在地根基、以及連結全國慈善支持類組織（PSOs）的豐厚知識儲備和影響力，以更全面和戰略性的方式進行整合。二、為什么要整合？首先，資金限制顯然是造成上述趨勢的一個因素。美國基金會中心 2018 年所發布的2004-2015 美國基金會對非營利和慈善基礎設施的捐贈報告 指出，在所研究

91、的整整12年期間，美國基金會對公益慈善基礎設施的總捐贈資金，尚不到捐贈總額的 1%（0.71%）。在 2013-2015年間，美國基金會的總捐贈資金上升了 29%，而對基礎設施的資助投入只增長了 7%。34PART2 趨勢觀察美國基金會中心一份更早（2015 年）的報告強調，從 2004 到 2012 年，共有 881 個捐贈者為 511家非營利組織提供了基礎設施資助。然而，在同時間段內，其中大約 7%、共 35 家非營利組織卻獲得了 48%的捐贈資金。排名前四位的受贈方分別是：基 金 會 中 心（Foundation Center）、Bridgespan 集團、獨立部門（Independen

92、t Sector）和基金會委員會（Council on Foundations），他們平均每年都獲得超過 500 萬美元的資金?？偟膩碚f，獲得基礎設施支持的組織數量，從2011 年的 328 家一路下滑到 2015 年的 297 家（基金會中心，2018）。不到一年以后，22 家公益慈善基礎設施機構就發出一份聯合聲明，呼吁投資于基礎設施、邀請捐贈者每年至少撥出 1%的預算用于基礎設施支持（國家非營利委員會，2016）。這意味著在 2015 年的基礎上，對基礎設施的支持會有小幅但實質的提升。這份聯合聲明中寫道：“我們請求你們基于希望而投資：希望我們能夠建立一個有效應對當今時代重大挑戰的公民社會；

93、希望基金會和非營利組織都能更有效地追求和實現他們的目標?！逼浯?，歐洲的案例也顯示，雖然隨著公益慈善部門專業化的發展，基礎設施組織的細分會逐漸發生，但是仍然要確保他們為部門的整體發展而追求共同的立場與目標，在這種情況下，合作或整合不可避免地會發生。尤其是，EPSII 的研究表明，當你想用“一個聲音”代表整個行業時，合作將是非常有意義的。因此，倡導便成為了合作與聯合的一個重要驅動力。第三，從積極的角度來看待，捐贈方和資助者與非營利組織之間建立更強大、更平衡的關系，也是這種合作與整合趨勢的驅動力。正如 WINGS 在2017 年一份報告中所提出的：優勢互補是提高干預有效性的一種方式.因此，為了建設公

94、益慈善領域和加強第三部門的影響力，建立強大的伙伴關系和充分合作，對于公益慈善基礎設施組織來說非常重要。這一點正是捐贈方和資助者們認為有待改進的關鍵之一。值得一提的是，美國基礎設施領域對于少數大型基金會的依賴已經大大降低。在 2004-2006 年間，福特、蓋茨和凱洛格這三家基金會的捐贈資金，占了整個基礎設施領域資助的近三分之一。但到了 2013-2015 年間，這個數字已經下降到了 17%，另共有 20 家大型基金會已經參與到支持公益慈善基礎設施發展中。從凱洛格基金會的經驗來看，他們認為選擇支持基礎設施并不影響其他方面的捐贈，反而能夠放大捐贈的效果。各種類型的捐贈方都可以使用基礎設施、并從中受

95、益。通過數字還顯示出，基金會一般更傾向于支持明確為基金會服務、而不是服務于一般非營利組織或跨部門組織（包括獨立或大學研究機構、咨詢團體、公共政策類組織）的基礎設施組織；對跨部門基礎設施類組織的支持僅占 2013-2015 總捐贈金額的 9.5%，而為基金會服務的組織（如區域性協會或專業社群）獲得捐贈金額則占 36.9%。三、整合帶來的新挑戰從全球來看，事實上，許多非營利組織和資助者正在努力解決的挑戰是非常巨大的。盡管從整體而言，慈善與非營利部門仍然在成長，但如何取得成效更加至關重要。我們必須樂于學習和發展我們的工作方式，而公益慈善基礎設施便是支持我們這樣做的重要資產之一。如果每個人都35付出一

96、點，我們都將從中收獲很多。因此，加大對于公益慈善基礎設施的投資的呼 聲 不 斷 出 現。在 2018 年，聯 盟 雜 志（Alliance Magazine）和 WINGS 聯合發起了“提升慈善運動”（#LiftUpPhilanthropy），鼓勵捐贈方和資助者加大對基礎設施的關注與投資。WINGS 的執行董事Benjamin Bellegy 寫道：越來越多的捐贈方和資助者，包括來自新興市場經濟體的個人慈善家，也包括發展援助機構等非傳統慈善捐贈方，正在加強他們對這個領域的投資。但是，WINGS 在 2017 年發布的一份報告中指出，65%的受訪者認為“員工規模（人員不足）是組織面臨的挑戰”，4

97、0%的受訪者認為“員工配置（獲得知識型人才）也是一大挑戰”?？梢?，在這個人員與資源層面都相較不足的公益慈善領域中，基礎設施機構為了完善服務而擁有的資源相當有限，卻已經在以有限的資源發揮著支持作用。正如我們之前所指出的，集中與合并通?？梢詭砀叩某尚Ш透蟮挠绊懥?，但另一方面，這意味著可用于復雜工作的資源和思想者越來越少。但至少我們的公益慈善部門可從這一點中受益，即合作與整合能推動我們的工作時，就會在適當的時候得以發生。曾任美國基金會中心負責知識服務的副總裁 Larry McGill 說，“你希望在做公益的過程中，每一個決策都盡可能明智（smart）嗎？如果你我可以建立這樣的共識與連結，這將是

98、行業在基礎設施投入與支出上的一個大好兆頭?！蹦敲?，相信在應對合作與整合帶來的挑戰時，這也是最重要的基礎。本 文 主 要 參 考 WINGS 在 2017 年 發 布的來自歐洲慈善基礎設施新研究的經驗教 訓 和 見 解（Lessons and insights from new European research on philanthropy infrastructure）文章及其他互聯網公開信息。36PART2 趨勢觀察2021，公益生態建設的三個關鍵詞編譯|Vera一、整合我們曾用了兩篇文章介紹了美國公益慈善基礎設施領域的兩大巨頭基金會中心（Foundation Center）和指南星（G

99、uideStar）的合并之路，由此引出全球公益慈善基礎設施建設領域的一大趨勢（見PART4）：合作與整合。在有限的資金情況下，通過整合進行優勢互補、提高資源利用效率，這件事，看來不做也得做。除此以外，整合帶來的“聯合發聲和倡導”也是一個顯而易見的好處。但是，整合的腳步還不僅于此。在 2021 年年末，歐洲基金會中心（EFC）和歐洲捐助者與基金會網絡（DAFNE）也官宣合并成為一家新的機構：歐洲慈善協會（Philanthropy Europe Association，簡稱Philea）。合并后的歐洲慈善協會將作為歐洲公益慈善事業的代言人，致力于加強公益慈善在多個維度和層面上的巨大潛力。歐洲慈善協

100、會認為，要培養一個由基金會、慈善組織和平臺網絡共同組成的公益慈善生態系統，以促進公共利益和社會發展為目標而努力。他們將持續通過分享數據和知識、交流最佳實踐、圍繞共同關注的議題進行聯系、參與政策制定工作等，來幫助成員機構不斷獲得啟發、進而能夠共同行動以實現更大的影響。37合并前的 EFC 治理架構（編譯/基金會論壇）合并前的 DAFNE 治理架構（編譯/基金會論壇）38PART2 趨勢觀察至于說歐洲慈善協會的成立過程和脈絡，非常值得用一篇文章的篇幅來進行專題介紹。整合是否會帶來公益慈善生態系統中馬太效應的加??？尚未可知。不過，在人類面臨的重大社會議題的挑戰面前，如新冠疫情、氣候變化、社會不平等的

101、加劇等等，我們似乎別無選擇，只有攜手面對。公益慈善是需要聯合的。這一點在中國基金會發展論壇 2021 年會平行論壇“公益慈善基礎設施2.0：聚焦關鍵點位 加速構建生態”上，蘇州大學紅十字國際學院客座教授、原民政部民間組織管理局副局長劉忠祥說得很清楚：“慈善力量的聯合包括慈善主體之間的聯合、也包括慈善領域的聯合、慈善項目的聯合和慈善技術的聯合，聯合不意味著不存在競爭，這個競爭不體現在資源層面，而是理念和效率層面”。合作、聯合和整合的風，看來還會再吹好一陣子，問題是：你、我、TA，都做好準備了嗎？二、有效為什么談有效？不僅僅是為了籌款和問責。小到一次活動、一個項目，大到一家組織、一個生態，如果我們

102、希望通過有策略性的干預手段來做出真實的改變，那么“有效”必須是不能忽視的一個元素?；仡櫧迥?WINGS（全球資助者支持計劃）研究全球公益慈善基礎設施發展的成果，一個強烈的信號已日漸被釋放出來，那就是公益慈善生態系統也可以被衡量、公益慈善基礎設施組織的價值與影響也可以被證明；而如何建立一個強大的公益慈善生態，更是有路可循。不過，各國國情和社會環境千差萬別，我們雖然無法復制照搬，但加深對各國多元背景和實踐的學習，更加有助于建立包容性的理解框架，同時對公益慈善基礎設施組織多一分信任和鼓勵。他們的工作，曠日持久、成本高昂、短期難見成效，真得不好做。而這類工作更不可能完全仰賴市場化機制解決，因此，愿意

103、以耐心資本長期投資基礎設施建設的資助方，才是真正的幕后功臣。三、多元多元，是“新知”背后的核心價值，無關乎孰優孰劣。這里的多元，包含縱向和橫向兩個層面：縱向層面上，是歷史發展過程中的多元影響因素，塑造了我們今天所處的公益慈善生態；橫向層面上，不同國家、地區和區域的生態發展階段不同，需求、資源自然也無法同日而語。有多元，才能更細分、更協同。如果說本土公益慈善基礎設施建設已經迎來了 2.0 時代，那么聚焦關鍵問題上的核心能力提升、以及區域下沉過程中的實踐創新，正是方興未艾之時。聚焦哪些關鍵問題？重點提升什么核心能力？區域下沉如何布局？老問題有什么新法子？有待我們共同回答的問題還真不少。挑戰面前總是

104、機遇，機遇轉瞬即逝、而挑戰卻復雜且緊迫，作為公益生態系統建設的行動者和倡議者，摸著石頭過河是否還足夠？相信關于以上問題的答案將至關重要。39多元、平等、包容基金會如何推動？編譯婁蓬勃一、談起多元、平等、包容DEI 是多元（Diversity）、平等（Equity）和包容（Inclusion）三個英文單詞的簡稱，三個詞及其不同的詞匯組合各有涵義，統稱為 DEI。多元（Diversity）：不同性別、年齡、外表、種族，不同文化、國籍、宗教、社會分工、教育背景，不同個性、想法、經歷和人生規劃的人們，能夠被有機地組織在一起。平等（Equity）：承認個體的不同，并通過程序正義和過程公平來保障一個公平競

105、爭的環境，實現共同發展。包容（Inclusion）：一個讓不同的人感到被歡迎、尊重和重視的環境，包容與多元緊密相連，并為多元提供了一個發揮價值的機制。DEI 與美國種族歧視的頑疾緊密相關。在上世紀 60 年代，美國頒布了一項平等就業法案。為了改善美國企業內一直存在的種族歧視問題，很多企業從培訓和招聘入手，開始了工作場域多元化的理念倡導，這可以看作是 DEI 理念的起源。從全球來看，DEI 的理念普及和應用在企業中相對較為活躍，包括國內的外企。改善組織績效和投資回報，是企業在組織內部推行 DEI 的重要動力之一。麥肯錫在 2015 年的一項研究表明，公司員工的多元性與其投資回報有明顯的正相關關系

106、。保持多元性的公司，在人才選用、員工滿意度、客戶關系和組織創新上都有超過平均水平的表現。面對疫情，全球范圍內的很多組織選擇從DEI 中尋求創新性解決方案。越來越多的組織意識到，在工作場域中營造多元和包容的氛圍，有利于產生一種創新友好型的組織文化。因此，DEI的作用在人力招聘和培訓中得到驗證后，DEI 的主導方也從組織內的人力部門逐漸擴展到了業務層面。一些公司開始在內部設置有關 DEI 的全職崗位，從制度層面保障 DEI 的貫徹和執行。40PART2 趨勢觀察在美國非營利營銷指南網（Nonprofit Marketing Guide）于 2022 年發布的最新公益組織傳播倡導 趨 勢 報 告（N

107、onprofit Communications Trends Survey 2021-2022）中，也新增了對北美公益組織DEI 實施情況的調查。報告顯示，接受調查的 464 個傳播與倡導人員，對于其所在組織在過去兩年間推動 DEI 上的觀點和評價，結果并不如想象中樂觀。不到一半（41%）的調查對象認為，組織對 DEI 進行了明確闡述；僅有 17%的調查對象表示，組織制定的 DEI 政策對其傳播與倡導業務能夠形成明確指導。在個人層面，46%的調查對象認為自己對 DEI的了解是深刻的。在美國非營利營銷指南網于 2021年的另一項同類調查中，認為自己對 DEI 有深刻了解的比例則為 56%，其比例

108、遠高于今年最新的統計數據。由此可見，即使 DEI 在個人觀念層面已經得到了改善和推廣，但公益組織落實 DEI 理念于制度和文化建設卻并非一件易事。調查顯示，先入為主的刻板印象、日常溝通缺乏即時反饋機制、白人至上主義是公益組織推動DEI 面臨的三個主要障礙。另外，調查對象普遍表達了 DEI 可能淪為一句口號，難以在組織內部產生實質作用的擔憂。我們生活和工作，正面臨著空前的差異和多元化，因此，我們也比以往任何時候更需要借鑒全球的理念和經驗，從工作場域開始，打造一種多元、平等、包容下的歸屬感。DEI 的體現不僅僅是寫在紙面上的目標、優先事項和關鍵舉措，還應該內化在包括工作安排、對外溝通和興趣活動在內

109、的組織生活中。只有這樣，在看到同事狀態低迷時，我們才可以聯想到是不是應該為其提供恢復狀態的時間和空間；在職場的日常交流中，我們才可以擁有一個隨時表達自己建設性意見的環境氛圍；在作為資助方與合作伙伴打交道時，我們才可以時常提醒自己，要避免權力結構中產生的高姿態，把重點放到雙方共同目標與發展中。二、在學習中不斷反思實踐目前，DEI 在國內公益組織的認知與實踐還處于起步階段。2020 年，南都公益基金會啟動了“佩英女性領導力”項目。該項目為其好公益平臺伙伴提供青年女性領導力建設服務，以打造一個“相互鼓舞，接受多元的想法與不同之處”的公益青年女性社群為目標，在行業 DEI 理念推廣上先行一步。2020

110、-2021 年，資助者圓桌論壇（CDR）在福特基金會（美國）北京辦事處、招商局慈善基金會和深圳市文和至雅公益基金會的支持下，先后編譯發布了數篇以 DEI 為主題的報告或案例，為國內資助型基金會落實實踐 DEI 理念提供了非常實用的知識基礎。1.策略概覽：多樣性，公平與包容（DEI）：美國慈善領域現狀研究（CDR 編譯）基金會從何入手促進 DEI？（CDR 編譯）如何開展包容主題的討論？（CDR 編譯）如何構建一個具有多樣性的理事會？（CDR編譯）The Impact of Diversity:Understanding How Nonprofit Board Diversity Affects

111、 Philanthropy,Leadership,and Board Engagement（非營利性組織理事會多樣性如何影響慈善事業、領導力和理事會參與，BoardSource 等，英文）41Overcoming Hidden Barriers to Board Diversity and Inclusion（克服理事會多元化和包容性的隱藏障礙，Bourdsource，英文）2.案例推薦休利特基金會 OE-DEI 資助分析（CDR 編譯）3.延伸閱讀（1）D5 資 源 工 具 包：促 進 DEI 的 各 種 制度、做法和項目（Policies,Practices,and Programs fo

112、r Advancing Diversity,Equity,and Inclusion，英文）（2）世界經濟論壇發表工具包，助力提升工作場 所 的 多 樣 性（Diversity,Equity and Inclusion 4.0:A toolkit for leaders to accelerate social progress in the future of work，英文）多樣性，公平與包容（DEI）：美國慈善領域現狀研究這篇文章從 DEI 的基本概念切入，解釋了DEI 在四個不同視角下的重要性。另外，公益組織是否做出 DEI 承諾、是否將 DEI 納入制度層面、是否能在運營和項目中促進

113、 DEI、是否有相關的問責機制，是評價公益行業 DEI 發展程度的幾個關鍵問題。這篇文章中還值得一提的是，美國 DEI 倡導聯盟的調查顯示，公益組織在 DEI 三個價值理念上的偏好不同，更看重多元和包容，對平等的積極性不足，更缺乏制度設計和問責機制。這些調查結果可以給予我們諸多啟示。在基金會可以從何入手促進 DEI?文章中，介紹了加拿大慈善基金會在促進 DEI 上總結的三個階段性策略，并附上了每個策略下的具體目標和行動措施。在基金會引入 DEI 的起步階段，首先要做的是識別并支持 DEI 的動員者。無論是基金會的理事、員工還是捐贈人，只有當 DEI 被提出來的時候，DEI 才有可能進入基金會后

114、續的會議討論、項目運營和組織制度之中。因此，在基金會內部引入或找到對DEI有高度興趣的人，是基金會促進 DEI 的關鍵一步。當 DEI 開始在組織內得以受到討論時，基金會促進 DEI 的旅程即算得上開始。本文主要參考非營利組織指南（Nonprofit Marketing Guide）在 2022 年發布的非營利傳播趨勢報告（The Nonprofit Communications Trends Report）以及其他互聯網公開信息。歡迎注冊 CDR 賬號，瀏覽閱讀上述資料42PART2 趨勢觀察一、社群網絡（Peer-networks）在支持公益組織能力建設的圖譜中，可以劃分為個人、組織、區域

115、/網絡/組合、細分部門/社會變革、非營利部門五個層級，社群網絡建設位于整個圖譜的中間地帶。與直接投資于人和組織不同，社群網絡與議題網絡、區域協會等屬于公益生態系統的范疇，社群網絡建設是推動公益生態建設的一個重要抓手。在解決復雜社會問題的過程中，沒有一家公益組織能夠強大到為每位員工提供全方位的內部支持。公益組織的從業人員往往需要其他跨領域網絡的參與，這些網絡包括議題網絡、在地網絡、職業網絡等。在公益項目開展過程中，每個公益人都需要與專家顧問、在地伙伴與同行伙伴的支持。打破“內卷”，三個來自公益領域的創新實踐編譯婁蓬勃43從國外的實踐來看，投資于社群網絡被證明能夠產生規模效應，因而更獲得了一些資源

116、方的青睞。在有關國外公益基礎設施投資的調查中，我們也發現：基金會一般更傾向于支持明確為基金會服務、而不是服務于一般非營利組織或跨部門組織（包括獨立或大學研究機構、咨詢團體、公共政策類組織）的基礎設施組織；對跨部門基礎設施類組織的支持僅占 2013-2015 總捐贈金額的 9.5%，而為基金會服務的組織（如區域性協會或專業社群）獲得捐贈金額則占 36.9%。對于國內希望通過加強公益組織能力建設來推動行業建設的資助方來講，在直接資助個人和單個機構之外，社群網絡資助是一個非常值得探索的新路徑。二、聯合領導（Co-leadership）受限于資源獲取方式和社會觀念，公益組織往往是在缺乏資金、培訓和人力

117、的情況下運營的。在自身客觀條件難以吸引到優秀員工的情況下，公益組織也往往更依賴組織內的領導者。近來，聯合領導成為一種提升公益組織領導力的解決方案，得到了國外公益組織的積極探索與采用。國外經驗表明，通過引入聯合領導者的方式，原有的單個領導者的孤獨感、工作壓力與工作職能得到了分擔，整體領導力與可持續性得到了提升。實踐層面來看，國外采用聯合領導模式的非營利組織并非少數，并涵蓋了多個組織類型。國外采用聯合領導模式的組織包括基金會、議題網絡組織、非營利媒體機構、研究機構等。聯合領導的成員組合通常會打破單一性別組合以及單一族群組合，展現出了更多的多元性。在對一位有意采用聯合領導模式的公益組織領導者的報道（

118、如下圖）中，這位女性公益組織領導者從減輕決策壓力、激發組織活力、平衡家庭與工作等多個方面，解釋了尋求聯合領導模式的原因與期待：減少工作壓力：一個公益組織的領導者負擔44PART2 趨勢觀察的工作量往往是兩個全職的工作量，單個公益組織領導者面對工作產生的孤單感，大大削弱了工作中產生的樂趣；充分發揮領導者的特長天賦：引入聯合領導者，就有了選擇投入自己更加擅長和感興趣的領導職責，進而彌補因為自身偏好而投入不足的領導職責；平衡生活和工作：能有更多假期陪伴家人，回歸正常的家庭生活。更進一步，公益組織還可以選擇以整合的方式開展組織發展的新階段，例如美國基金會中心（Foundation Center）與指南

119、星（GuideStar）的合并。三、帶薪休假公益組織是使命驅動型的組織，公益組織開展的業務與項目需要緊緊圍繞使命進行。每位成員因使命認同聚集在一起，但如果身陷日常項目管理與項目過程中，很容易產生價值迷失與職業倦怠感，這也是公益組織面臨的一個最為棘手的管理挑戰。以帶薪休假為代表的人力管理創新，是國外公益組織應對公益人價值迷失挑戰的一個全新探索。一項有關公益組織領導者帶薪休假的研究表明，在為選定的研究對象提供長達幾個月的帶薪假期資助后：組織能力得到了全面提升。在公益組織領導者休假期間，組織內的其他員工快速進行了補位，第二圈層的領導力因而得到提升，理事會的治理也得到了加強；休假是公益組織領導者進行權

120、力交接的有效手段。休假能讓公益組織領導者更加了解領導者的必備素質，也讓臨時負責的潛在候選人對領導者角色有一個直接體會；有人將這次休假稱為其人生的高光時刻；休假為公益組織領導者帶來的積極效果，在其休假一年后以及更長的時間內依然存在，這些積極效果包括工作與生活的平衡、家庭關系的改善、身體健康水平提升研究結果表明，最佳的休假時長是 3 個月到 4 個月之間。帶薪休假等管理創新帶來的積極效果并不僅僅適用于公益組織的領導者，為員工提供靈活的辦公條件，也是公益組織吸引和留住優秀員工的重要手段之一。最近一項有關公益組織傳播與倡導工作人員的研究表明：選擇在機構外辦公，敢于拒絕能力范圍外的工作要求，為重要工作預

121、留時間等是普通員工調整工作狀態的幾個常見方式。任何一家將人力資源當作核心資源的公益組織，都不應該忽視員工暫時脫離日常工作，被給予靈活時間調整自身狀態的需求。對一些有條件進行人力管理創新探索的公益組織，更可以選擇將員工帶薪休假納入試點支持措施之中。從公益組織擅長的項目視角切入，公益組織或可在彈性辦公、假期延長、靈活休假、員工身心恢復等方面先行先試，為整個社會提供探索經驗。本文主要參考 Laura Callanan,Nora Silver 和 Paul Jansen 在 2015 發 布 的 發 揮 社 會 部門 的 領 導 作 用（Leveraging Social Sector Leaders

122、hip）文 章、Deborah S.Linnell 和 Tim Wolfred 在 2022 年發布的創造性破壞:非營利部門能力建設和領導力發展的休假（Creative Disruption:Sabbaticals for Capacity Building&Leadership Development in the Nonprofit Sector）報告以及其他互聯網公開信息。452022 世界公益慈善環境指數（GPEI）編譯邵晗一、GPEI 基本概念 世 界 公 益 慈 善 環 境 指 數（Global Philanthropy Environment Index,GPEI）：慈善事業發展

123、受制于許多因素，比如監管、政治、經濟和文化背景等。世界公益慈善環境指數（GPEI）就是評估這些因素，使我們能夠了解公益慈善事業可能會如何發展，以及如何促使其蓬勃發展。GPEI 是世界上最大、最全面的用于觀察全球公益慈善環境的系統性工具，為政策制定者、民間社會領袖和公益慈善家提供依據，使其了解如何最好地激勵和促進全球公益慈善事業發展，以及如何制定更好的發展戰略。有 利 的 公 益 慈 善 環 境（Enabling Philanthropic Environment）：GPEI 通過考察從事或支持公益慈善事業的個人和組織所面臨的障礙和激勵因素，來評估一個國家內和國家間的公益慈善環境。一個有利或者說

124、良好的公益慈善環境可以提供足夠的激勵，對個人或公益46PART2 趨勢觀察慈善組織產生積極的影響，使其能以持續和有效的方式自由參與或從事公益慈善活動。這種有利的環境是一系列相互關聯的條件的產物。有利的公益慈善環境不僅受到政府政策選擇的影響，同時也是一個國家和經濟體的歷史、文化和社會政治傳統、資源和遺產的結果。2022 世界公益慈善環境指數（以下簡稱為2022GPEI）：2022GPEI 通過衡量不同國家和經濟體在監管、政治、經濟和社會文化方面對公益慈善事業的激勵和障礙，提供了關于世界公益慈善環境的全面信息。其考察了世界范圍內 91 個國家和經濟體在 2018-2020 這三年的公益慈善環境情況

125、，這 91 個國家與經濟體共分布在 14 個地理區域，占世界人口的85%，全球 GDP 的 95%。二、2022GPEI 如何評估 2022年GPEI通過六個因素來評估公益慈善環境，這些因素分別為：運作公益慈善組織的的便利性：主要是指公益慈善組織成立、運作和解散的法律和法規。稅收優惠：考察與捐贈和接受捐贈有關的稅收法律法規?？缇炒壬屏鲃樱涸u估對進行和接受跨境捐贈有激勵或限制作用的法律法規。政治環境：衡量政府和公益慈善組織之間的關系，以及有關公益慈善事業的公共政策和實踐。經濟環境：考察有利于或不利于公益慈善事業發展的經濟條件。社會文化環境：是指為公益慈善事業提供了有利或不利條件的社會核心價值觀，

126、如公益慈善文化傳統、公信力、公益慈善意識、對公益慈善組織的認知。2022GPEI 通過 11 個指標問題分別對這六個因素展開評價。來自 91 個國家和經濟體的專家對這些指標問題提供了詳細的回答和信息。專家們從 1 到 5 對每個指標的滿意程度進行打分，分別在國家和經濟體、區域以及全球層面對公益慈善環境進行評估。最后，由區域和全球層面的專家對國家和經濟體層面的分數和信息進行討論和評估，以提高最終評分的有效性。三、2022GPEI 結果&未來展望1.按評估因素得分六個評估因素的整體綜合得分為 3.63。在六個因素中，運作公益慈善組織的難易程度在2018-2020 年的全球平均得分最高（3.97），

127、緊隨其后的是社會文化環境（3.82）。由于新冠疫情所帶來的經濟影響，2018-2020 年經濟環境得分最低（3.46）。*世界公益慈善環境指數因素得分（2018-2020）*世界公益慈善環境指數地區得分（2018-2020）2.按評估區域得分在所評估的 14 個地區中，北歐地區得分最高，平均總分為 4.72 分，而中東和北非地區得分最低，為 3.05 分。我們所在的東亞地區分數處于中游偏上，僅次于北歐、北美、西歐和大洋洲，得分為 3.90 分。47*世界公益慈善環境指數國家和經濟體得分（2018-2020）3.按評估國家和經濟體得分在 2018-2020 年，列支敦士登的平均總分最高，為 4.

128、91 分，具有最有利的公益慈善環境。其次是挪威（4.83）、瑞士（4.83）、德國（4.78）和美國（4.76）；而得分最低也就是公益慈善發展最嚴格和受限的國家是伊朗（1.88）、委內瑞拉（1.89）、白俄羅斯（2.19）、埃及（2.35）和蘇丹（2.49）。從整體得分來看，中國的平均分并不高（2.96），但從各因素的得分上來看，中國在經濟環境和社會文化環境上表現最好，分數均為 3.70；唯有在運作公益慈善組織的便利性和跨境慈善流動方面表現欠佳，評分分別為 2.27 和 2.40。從 2022GPEI 來看，全球公益慈善環境雖然整體上略有改善，但并非在每個方面都有所改善。結果顯示，持續和有利的

129、監管環境、國家間的合作，以及強大的公益慈善傳統和社會價值觀對培育公益慈善事業的發展，至關重要。2018-2020 年，世界經歷了大規模自然災害、武裝沖突、經濟沖擊、政治動蕩、各種移民危機和新冠疫情的肆虐，每個國家和經濟體的人們都希望通過幫助他人來應對這些挑戰要么以直接捐款的方式，要么通過正式的公益慈善組織來幫助他人。在日漸認識到公益慈善事業的重要性和作用的同時，我們需要進一步關注法律法規、政治、經濟、文化等生態系統的重要組成部分，為公益慈善事業發展創造和提供更有利的環境。2022 年 GPEI 報告顯示，盡管在 91 個國家和經濟體中，其中 62%都擁有良好和有利的公益慈善環境，但近一半也受到

130、新冠疫情影響，經濟增長放緩，從而對公益慈善環境也產生了不可忽視的影響；此外，其中三分之一的國家和經濟體，面對新需求的不斷增長、和眾多慈善家和公益慈善組織提供了大量資金，但跨境慈善流動仍然受到環境的諸多限制。這也意味著，在新冠疫情常態化的今天和不遠的未來，全球的公益慈善事業發展，將更依賴彼此協作、新技術的應用和全球捐贈的數字化發展。四、著眼疫情下的公益慈善環境變化新冠疫情這一場前所未有的全球健康危機，在世界范圍內對所有國家的經濟體的發展帶來了長期、深遠和多重的影響。因此，觀48PART2 趨勢觀察察世界公益慈善大環境的變化，我們不可避免地要將新冠疫情帶來的影響納入考量范圍。2020 年 4 月，

131、印第安納大學禮來家族慈善學院（IUPUI）發 起 了 一 項 開 放 式 定 性 調 查，邀 請 了 為 2018 年世界公益慈善環境指數報告做出貢獻的專家，分享他們對于非營利組織在其國家和經濟體中如何受到疫情影響和進行應對的觀點，共收到了來自 45 個國家和經濟體的 55 份具體回復。當時，疫情對于公益慈善環境的影響還不明顯，部分國家和經濟體尚未經歷疫情最嚴重的時刻。IUPUI 在 2021 年再次對這些專家發出邀請，讓其就 2020 年調查問題再次進行回答，以了解他們隨時間變化的最新觀點。最終，在完成 2020 年調查的 45 個國家和經濟體中，共有 39 個國家和經濟體的代表進行了回復。

132、2020 與 2021 年的兩次定性調查，主要包括以下開放性問題：非營利組織和公益慈善在應對疫情中所發揮作用的領域；非營利組織和公益慈善在應對疫情方面的創新舉措和新趨勢；疫情如何影響世界公益慈善環境；疫情對世界公益慈善環境的預期影響。這些觀點與研究展現在 GPEI2022 年報告中，以幫助我們加深對以下問題的理解：疫情對世界公益慈善環境產生了什么影響？在疫情影響下，各國非營利組織及其從業者應該如何應對？主要發現政府與非營利組織的關系在公益慈善發展環境受限，或者非營利組織高度依賴于政府和國際資源的某些國家和經濟體，政府并沒有充分參與或支持非營利組織應對疫情影響，如白俄羅斯、克羅地亞、加納和塞爾維

133、亞；此外，在部分國家，不穩定的政治環境影響了整個經濟環境，從而對非營利組織的發展產生了不良影響，例如以色列和津巴布韋。在部分國家，政府采取了減輕非營利組織財政負擔的相關舉措，也在監管上給予非營利組織松綁；如澳大利亞、英國等公益慈善發展環境較為良好的國家，還加強了國家之間的相互合作。在中國，為了應對疫情所帶來的影響，政府集中向有需要的人群提供了關鍵服務。非營利組織能力快速發展在全球各地，因疫情暴發而出現的各國之間封鎖政策，導致非營利組織轉向在線運作和服務，如線上籌款、交流和培訓。在中國、克羅地亞、加納、匈牙利、印度、印度尼西亞、尼泊爾、北馬其頓、羅馬尼亞、新加坡、沙特阿拉伯、南非、韓國、土耳其、

134、英國和美國等國家，疫情加速了非營利組織的數字化轉型：如線上提供服務（包括教育和咨詢）、眾籌、協調活動、動員和吸引資源方、開展志愿服務和合作等。合作擴大合作成為疫情中的主要創新舉措和主導趨勢。隨著數字技術的發展和廣泛使用，非營利組織與志愿者、研究者、資助者和服務提供者建立伙伴關系，組成了新網絡，進行廣泛合作和協調。公眾公益慈善意識提高接受調查的專家一致認為，疫情提高了公眾對公益慈善事業重要性的認知，個人和企業捐贈者的捐款都有所增加。隨著來自社會的認可和支持的增加，公益慈善捐贈和非營利組織在緩解疫情危機影響方面，所發揮的關鍵作用越來越明顯，并且得到了媒體的宣傳和報道更大的曝光度進而為非營利組織提供

135、了為更多有需要的人發聲的平臺。49應對未來貧困和不平等問題的結構性原因難以解決：在疫情期間，由于非營利組織長期將資源用于緩解疫情帶來的影響，導致人們忽視造成本國貧困和不平等的結構性原因。在比利時、加納和尼日利亞，專家們預測未來對公益慈善的需求仍會繼續增加。在新冠疫情結束后，許多之前未被關注到的領域，對資金支持的需求將出現高峰。國際資助減少：埃塞俄比亞、加納、印度尼西亞、肯尼亞和津巴布韋的專家預測，由于疫情危機持續時間延長，全球資金所提供的支持體量將有所減少。在某些情況下，如果國家內部的經濟狀況不佳，再加上國際資金減少，可能將會對公益慈善的發展產生負面影響。公益慈善發展萎縮：專家們還預測，人們收

136、入的減少可能會導致失業、服務減少和一些公益慈善組織關閉。因此，專家認為，在那些公益慈善發展環境較為脆弱的國家，許多資金不足的小型公益慈善組織將面臨最大的生存挑戰，比如白俄羅斯、波黑、北馬其頓、波蘭、俄羅斯、塞爾維亞和津巴布韋。公益慈善有機會獲得更多認可：由于疫情這場危機，公益慈善有極大潛力在未來獲得更大的社會認可，特別是在那些疫情前公益慈善的潛力未被廣泛認可的國家和經濟體。長期合作：專家們敦促，必須維持和加強在疫情期間所建立起的合作網絡，以應對未來的危機和挑戰。在線捐贈：在世界各地，更多的籌款和公益慈善活動將通過網絡線上進行，在線捐贈日益普及。新的籌資結構：在疫情期間，專家觀察到一種有關捐贈和

137、資助的新趨勢，即籌資可以更具靈活性。專家們希望這種新趨勢在疫情好轉后繼續保持下去?？沙掷m性：許多非營利組織仍在為恢復財務穩定而努力，而其中一些組織，特別是其所在國家在疫情期間面臨脆弱的經濟狀況時，則可能無法繼續生存下去。只有展現出良好韌性和適應性的非營利組織，才有更多的機會生存下去，實現可持續發展。2018GPEI vs 2022GPEI事實上，IUPUI 在之前發表過2018 年世界公益慈善環境指數報告，對 2014 年至 2017 年的世界公益慈善環境進行了評估。兩份報告的差異在于：（1）2022GPEI 在評估國家和經濟體上，評估數量增多，評估覆蓋面更廣。相較于 2018 年，2022G

138、PEI 報告分析了 91 個國家和地區經濟體的公益慈善環境，其中不僅涵蓋了 2018 年報告中包含的所有 79 個國家和經濟體，并額外增加了 12 個國家和經濟體。由于國家和經濟體數量上的增加，區域層面上的研究擴大到 14 個地區，提供了關于公益慈善區域環境更詳細的信息和數據。此外，14 個區域會議首次召開，來自不同國家和區域的專家在會議上進一步討論了每個區域公益慈善環境的主要趨勢和公益慈善事業的發展。（2）在評估維度上，評估因素數量增加，在原有的五個因素的基礎上新增加了“經濟環境”。2018 年 GPEI 的分析因素包括：運營公益慈善組織的難易程度、稅收優惠、跨境慈善流動、政治環境、社會文化

139、環境。2022GPEI 新引入了“經濟環境”因素，分析維度和內容更加豐富。（3）相較于 2014-2017 年，2018-2020 年世界公益慈善環境在總體上有所改善。在分項得分上，2018 和 2022GPEI 所評估的五個相同因素中，政治環境的分數上升且增幅最大，而在全球范圍內跨境慈善流動的分數降低且降幅最大，說明跨境捐贈的環境條件有所下降。相關補充：本文主要參考印第安納大學禮來家族慈善 學 院（Indiana University Lilly Family School of Philanthropy,IUPUI）在 2018 和2022年發布的兩篇 世界公益慈善環境指數（The Glo

140、bal Philanthropy Environment Index）報告以及其他互聯網公開信息。50PART2 趨勢觀察2022 亞洲好公益指數（DGI）編譯江安琪新冠疫情加劇了亞洲的收入差距以及社會不平等，令相關情況持續惡化。亞洲公益事業研究中心（Centre for Asian Philanthropy and Society,CAPS）于2022 年 6 月 8 日發布最新一輪亞洲政策研究，探討如何最大限度地提高公益慈善團體及政策的應對措施，以面對后疫情時代的種種挑戰。好公益指數（Doing Good Index,DGI）是 CAPS 每兩年進行一次的旗艦研究項目。DGI 全面評估亞洲

141、各地的政策法規、財稅政策、生態系統及政府采購等四大指數表現，從而綜合分析亞洲的社會投資格局。其研究結果透露阻礙社會服務組織發展的潛在結構性問題，同時彰顯有助政府、企業、慈善家及社會服務組織（Social Delivery Organizations,SDOs）拓展資源的因素。DGI 旨在幫助慈善家、政策制定者、研究人員、社會服務組織以及參與到公益慈善事業中的公民了解通過什么手段可以最大限度地增加和增強其經濟中的公益慈善捐贈，讓各方得以攜手合作，解決亞洲面臨的諸多問題。一、好公益指數（一）什么是 DGI好公益指數（DGI）是亞洲最全面的社會效益指數，該研究審視該地區的現有制度及系統，以解決社會服

142、務組織所面臨最迫切的議題。相關指數主要透過問卷調查及訪談亞洲地區的專家及策略伙伴，包括學者、基金會、非營利組織及政策智囊團，深入了解該地區社會服務組織的情況。好公益指數（DGI）提供了一份政策和實踐路線圖，通過激勵措施和減少信任赤字來釋放民間資本，從而最大限度地增加私人社會投資流，以更好地幫助亞洲國家和社區發展公益慈善。疫情之際，公共、私營和社會部門需要共同努力，重建一個更強大、更公平的亞洲。而好公益指數可以指明“who can do what”，即誰可以做什么。（二）DGI 四大核心指數DGI 由四個核心指數所構建，以下為各個核心指數所關注的重點問題：511.政策法規（Regulations

143、）監管環境能否提升透明度和可問責性？是否有利于提升監管效率？公益慈善資本是否便于流入公共部門？相關法規和條例是否易于理解？2.財稅政策（Tax and Fiscal）個人/企業的慈善捐贈是否享有稅收優惠？是否鼓勵慈善遺贈？政府是否為社會服務組織提供直接或間接的補助？政府是否明確傳達了這類補助項目？3.生態環境(Ecosystem)參與慈善或志愿服務是否能獲得某種回報或鼓勵，如獎項、節日等全國性活動？社會部門是否受到社會信任？社會部門是否能吸引優秀人才？4.政府采購（Procurement）社會服務組織是否有資格參與？政府采購程序是否公開、透明、高效？二、2022 年好公益指數（一）亞洲綜合情況

144、2022 年好公益指數（DGI 2022）在 17 個亞洲經濟體中調查了 2239 家社會服務組織，咨詢了 126 位公共領域專家。DGI 2022 將參與研究的經濟體分為四個群組，分別為：做得很好（Doing Well）、做得不錯（Doing Better）、做得尚可（Doing Okay）、做得不夠（Not Doing Enough）。（二）中國大陸地區情況相比 2020 年，2022 年中國大陸的各項指數有明顯改善，其好公益指數從“做得尚可”提升為“做得不錯”，與中國香港、日本、韓國等經濟體并列，其指數優于亞洲其他9個經濟體。盡管境外資金難以流向中國，但中國已制定相應政策和規劃，大幅增加

145、境內對公益慈善事業的資金援助，以支持公共部門發展。*注：本報告中的“社會服務組織（SDO）”是指為滿足社會需求而參與產品或服務提供的組織，覆蓋非營利組織、有收入渠道的非營利組織、社會企業和運作型基金會。52PART2 趨勢觀察1.政策法規2016 年頒布的兩項主要法律慈善法和境外非政府組織境內活動管理法落實多項問責和透明度措施，顯著改善了相關法規條例。然而，對境外資金的監管和限制增加，在一定程度上阻礙了本地社會服務組織涉外籌款活動。有 78%的社會服務組織偶爾或定期獲邀參與政府政策制定過程。2.財稅政策在中國，個人和企業的慈善捐贈可享稅收減免；其中，個人和企業的減稅額上限為 30%和 12%。

146、中國大部分社會服務組織認為個人及企業稅務減免的申請程序簡單易懂。中國大陸地區是要求企業參與企業社會責任活動的 8 個亞洲經濟體之一，以促進更多民間資源用于公益慈善事業。3.生態系統中國大陸是該指數中表現“最好”的經濟體之一，意味著中國社會各界的協作關系積極正面，呈現各部門間的信任度有所提升。中國大陸是亞洲推行獲政府承認的全國性慈善日的 4 個經濟體之一，同時來自民間的公益慈善捐贈也通過各類獎項得到認可與鼓勵。中國企業在公益慈善事業的參與度穩定。有 90%的社會服務組織擁有具備企業經驗的理事會成員，而 53%的社會服務組織與企業有員工志愿者的合作項目或計劃。4.政府采購有 72%的社會服務組織獲

147、政府采購合同，該比例高居亞洲首位。中國政府采購社會服務組織服務的比例最高：有 72%的社會服務組織獲政府采購合同，較亞洲平均水平（30%）超出兩倍。按比例計算，政府采購的服務費用占中國社會服務組織資金來源的 55%。大部分社會服務組織認為接收政府采購程序的信息和申請過程可更順暢。53三、亞洲如何更好（一）亞洲公益慈善發展的四個趨勢1.公共利益相關方之間信任度不足，影響合作力量政府、商業機構及社會服務組織間缺乏信任，阻礙了公益慈善資本流動，捐款者資助意愿降低，社會發展組織資金及人才雙雙流失，直接降低了其實現解決社會問題目標的能力。2.模糊的政策與監管機制，令捐贈者資助意愿下降亞洲政府對監管公益慈

148、善事業、企業社會責任及社會服務組織的相關政策模棱兩可，有時甚至互相矛盾。監管機制的反復導致政府傳遞信息不一，削弱有關財稅政策的激勵作用，未能促進系統性的慈善捐款。3.社會服務組織資金短缺近五成（47%）的社會服務組織反映獲得的資金量下降，其中 75%表示減幅高達一半。4.跨部門協作尤為重要，若做好則有助于建立百花齊放的社會服務組織生態系統盡管面對前所未見的挑戰及結構性社會問題，亞洲的社會服務組織仍努力嘗試與政府、慈善家、企業和其他社會服務組織協作。在疫情的持續影響下，目前最為重要的是加強政府、企業、社會服務組織及個人的力量，協同合作，推動多元共融與可持續發展，為社會帶來長遠效益。（二）亞洲如何

149、做得更好？在 DGI 2022 亞洲發布會上，亞洲公益事業研究中心研究副總監 Annelotte Walsh 提出了三個實踐建議：緩解社會對公益慈善事業的信任赤字充分撬動本土資源支持公益慈善事業發展促進部門間與跨部門的合作，實現多方共贏本文主要參考亞洲公益事業研究中心（CAPS）發 布 的2022 好 公 益 指 數 報 告（Doing Good Index 2022）。5455英國新慈善資本如何做好公益慈善指南：要建設好生態，首先從組織做起。如何成為一家好的公益慈善組織，英國新慈善資本（NPC）在如何做好公益慈善指南中，給出了系統的分析框架。推動系統性變革：基金會的學習與進化：越來越多的基金

150、會將系統性變革作為其戰略的組成部分，因此，大型公益慈善組織更需要掌握有效的方法來評估生態系統資助，FSG 與 Omidyar Network 合作發布的Evaluating Ecosystem Investments報告，就提供了一條評估生態系統資助的有效路徑。資助方和被資助方，是時候坐下來好好談談了：疫情時期，資助方和被資助方之間的權力關系變化特別值得關注。大型資助型基金會的“專業”做法是否有空可能導致機構“官僚化”，從而使得資源往往難以用最有效的方式創造“公共利益”，這一點特別值得基金會反思和學習。丨閱讀指引56PART3 學習評估英國新慈善資本如何做好公益慈善指南編譯|Sheryn前言新

151、慈善資本（New Philanthropy Capital，以下簡稱為 NPC）是英國一家公益慈善智庫和咨詢機構，它的使命是幫助慈善機構、基金會、慈善家、影響力投資者、社會企業、企業、公共部門，在它們所服務的人群中最大限度地發揮社會影響力。NPC協助個人和組織將“理論”轉化為“實踐”，應對公益慈善領域的諸多問題，激勵更多行動和創新的出現，與公益慈善領域從業者和他們的受益人共同應對挑戰。NPC 認為，分析公益慈善領域的現狀能夠幫助各類機構更好地發展和開展工作。它于 2010 年發布了一本用于分析公益慈善機構的 小藍書（The Little Blue Book），在公益慈善領域廣受歡迎。自小藍書發

152、布以來，公益慈善生態發生了許多變化。為了應對這些變化，NPC 于 2016 年9 月發布了名為如何成為好的公益慈善機構？（What Makes a Good Charity?）的指南，在其中提出了他們分析公益慈善機構時使用的分析框架。這份指南不僅能夠幫助公益慈善機構更好地順應變化、做出改變，而且能幫助資助方衡量機構的表現，發現機構的優勢和弱點，從而更好地配置資源。這份指南適合誰看？如果你是資助方或者慈善家，這份指南將能夠幫助你決定為哪家機構提供資金支持，發現與你合作的哪家機構可能需要額外的支持；如果你已經投身于公益慈善領域，這份指南會為你提供一個框架，幫助你審視你所在的機構的優勢和需要改進的地

153、方；如果你對公益慈善領域感興趣，這份指南會幫助你了解獲取信息的渠道，并且讓你對公益慈善機構的有效性做出自己的判斷；這份指南里提出的建議適用于大型基金會、倡導型組織、社區服務機構、社會企業（social enterprise）等多種形態的公益慈善機構。NPC 公益慈善機構分析框架NPC 的公益慈善機構分析框架由四部分組成目標、影響力實踐、團隊、財務和運營。目標機構的愿景和使命是否回應了某種真實需求？機構是否制定了良好的戰略來幫助它實現目標？機構的工作是否響應了它的戰略？機構的工作是否取得了成果？影響力實踐機構是否利用信息不斷學習和改進？機構是否明確自己在做什么？機構是否有正確的評估方法？機構是否

154、公開其研究結果與發現？57團隊機構是否有能勝任的領導？機構是否能招募優秀人才并對他們進行合理的管理？機構的治理如何？機構是否有健康的組織文化？財務和運營機構的財務是否安全？機構是否具有良好的財務管理能力？機構是否擁有良好的運營管理能力？機構是否有效利用了所有資源？下文將從以上四個部分，分別闡述如何成為一家好的公益慈善機構。第一部分 目標想要了解任何公益慈善機構，首先都需要了解它想要做出什么樣的改變。無論機構規模多大、屬于哪個領域，它都會想要實現某種改變。一家機構正是由它的目標所決定的。那么，我們要問問題一：機構的愿景和使命，是否回應了某種真實需求？每個公益慈善機構都有一個想要實現的愿景，而機構

155、的使命就是為實現這一愿景而做出行動，推動改變。你可能會認為這對于公益慈善機構來說理所當然，然而在現實中，機構的利益和使命之間往往存在著張力。公益慈善機構所做的一切都應該遵循其使命，無論是它的品牌形象、傳播方式，還是它的組織文化。最高效的機構往往會收集、分析數據，聽取受益人的意見，從而保持它們對所關注的問題的了解。除此之外，它們還應該了解其他機構是如何解決問題的，從而去判斷自己在哪些方面可以發揮最大的作用。如果外部環境的變化影響了機構的工作，或者人們的需求或興趣發生了變化，機構則需要調整它應對問題所采取的措施。想要實現影響力，機構往往需要擁有明確的目標和承擔風險的勇氣。每個公益慈善機構都希望自己

156、的工作能實現長久的變化，解決問題的根本原因，而不是僅僅是治療“癥狀”。因此，一些機構開始采取“系統性變革”模式，旨在通過改變系統的結構和支持機制（如政策、關系或權力結構），從而實現更持久的變化。重點關注“變革理論”變革理論（Theory of Change）可以幫助機構規劃如何創造變革。一個好的變革理論包含以下要素：明確機構的目標受益群體和他們的需求；以成熟的理論和研究為依據；變革理論應該由所有人（員工、資助方、志愿者、受益人等）共同創造；能夠讓公眾相信這家機構了解它想要實現的目標，以及如何實現目標。問題二：機構是否制定了良好的戰略，來幫助它實現目標？實現公益慈善機構的使命是個漫長的過程，而機

157、構的戰略則需要在此過程中隨著環境的不斷變化而發展。機構的戰略確定了機構的發展方向，它可以為決策提供參考。完善的戰略有助于機構向利益相關方傳達實現使命道路上的具體規劃。機構的戰略應該用清晰的邏輯和證據來闡明機構想要解決某一問題的原因，以及機構的工作對這一問題可能帶來的影響。這對于只有一個業務領域的小型機構來說比較簡單，但對于活躍在多個業務領域的機構來說，情況則比較復雜。重點關注“戰略發展”對于公益慈善機構來說，戰略發展是一個漫長的過程。沒有哪一種戰略適用于所有機構，能讓大家“抄作業”。因此，NPC 提出了一個幫助58PART3 學習評估公益慈善機構思考戰略進程的框架“戰略三角”（如圖 1）。簡單

158、來說，機構的戰略由三個重要部分組成：機構的核心目標、內部（資源和能力），以及外部環境。發展機構戰略時，我們可以從證據和經驗中學習：從證據和經驗中學習，對于戰略發展至關重要。我們應該關注公益慈善機構如何處理新的信息和它過往取得的成績。機構是否能從過往的經歷中總結經驗，并根據經驗調整工作方法和內容？它是否愿意停止那些不符合當下需求或者沒有成效的工作？落實戰略：戰略的具體落實對于公益慈善機構來說是個巨大的考驗。我們需要考慮，每個人對機構戰略的看法一致嗎？員工是否理解機構的戰略，并且能依照戰略執行工作？平衡風險與回報：公益慈善機構的戰略發展過程，可以幫助它思考機構的風險偏好、以及風險與回報之間的平衡。

159、不同機構采取的工作方式各不相同，最好的公益慈善機構會在理想和現實之間找到一個平衡，適應變化，發展戰略。值得注意的是，雖然停滯不前或過度謹慎不可取，但過度冒險也可能適得其反。擴大影響力：工作內容和方法已經成熟的機構，應該通過觸達更多的受益人來擴大影響力。如果一家機構的目標是規?；?，那么它的計劃應該更現實、合理，并且考慮到了其中的風險。大型公益 圖 1：NPC 戰略三角慈善機構必須注意，不要隨意擴張工作領域，這樣做可能會影響到小型機構的運作。權衡規?；c深度服務：大多數公益慈善機構都糾結于擴大工作規模、還是深度服務目標群體。很少有機構能夠既觸及大量的受益人，同時又盡最大的努力服務每一個人。這種權衡

160、尤其值得有一定規模的機構注意。規?；灰欢ㄊ浅晒Φ臉酥?，我們要對那些為了追求規模而擴張的機構持謹慎態度。重點關注“數字化轉型”數字技術已經滲透到了我們生活的每個方面，也貫穿于公益慈善機構工作的各個方面。機構的領導層需要了解數字技術的潛力，提高專業知識，通過它來實現更大的影響力。數字化轉型并不是所有機構最關注的事項，但我們不能忽視它的重要性。在分析一個機構時，我們需要考慮技術將如何影響其有效性，并幫助機構做出改進。問題三：機構的工作是否響應了它的戰略？我們都期待公益慈善機構用正確的方式做正確的事情。而機構的日常工作則應該響應為實現總體目標而制定的戰略。有些時候我們會發現機構的工作有很大的慣性“因

161、為我們一直這么做，所以我們會按照這種方式繼續做下去?！边€有些時候，機構會用它們“做了什么”來定義自己，而不是用“實現了什么”或“形成了何種影響力”來定義自己。這樣的思維方式對于機構沒有幫助，每個機構都應該明確它所做的工作能夠帶來哪些實際的成果和影響力（變革理論可以幫助機構梳理工作與其目標的關系）。此外，機構所做的工作不應該一成不變，而應該根據需求的變化而做出相應的調整。最好的公益慈善機構總是在不斷地改進。為此，它們需要經常評估它們所做的工作，從工作中汲取經驗，將學到的東西付諸實踐，持續改進，形成良性循環。59 重點關注“有效合作”很多時候，部門內或跨部門合作能夠幫助機構實現更大的影響力。不同的

162、機構可以提供互補的服務，減少資源的分散，通過合作讓干預措施惠及更多人。然而，機構間、部門間的合作也可能耗時耗力，還不一定會帶來更大的影響力。因此，公益慈善機構應該對它們在領域中的作用，以及它們的工作與其他部門之間的關系有著清晰的認識，從而尋求更有效的合作。問題四：機構的工作是否取得了成果？公益慈善機構都在盡可能地以正確的方式做正確的事情，但在實踐當中，機構是否真正取得了成果呢？為此，我們需要找到項目取得的成果的相關證據，從而去判斷機構的工作是否發揮了作用，發揮了多大作用，以及隨著時間的推移有了哪些改進。此外，這些證據還可以幫助我們判斷錢是不是花到了實處。機構取得的成果對于員工、資助方、志愿者和

163、受益人來說都是一種激勵。成果達到預期時，機構可以嘗試用同樣的方式做更多事情，讓更多人受益。若成果未達到預期，則可以借助這些信息，調整工作內容或整體戰略。第二部分 影響力實踐公益慈善機構的動力來源于它們所實現的影響力。影響力實踐是指一系列以實現影響力為目標的行動，即：規劃如何實現影響力付諸行動評估為優化未來的工作而反思。許多機構在測量和評估影響力時，不會考慮有哪些現成的信息，以及哪些信息是有用的。因此，制定一個影響力評估框架，對于公益慈善機構提高工作有效性和影響力來說十分必要。關于機構的影響力實踐，我們要問問題一：機構能否利用信息不斷學習和改進？好的影響力實踐能讓公益慈善機構更好地理解自己的工作

164、，吸取經驗教訓并做出改進。它一般包括四個步驟（如圖 2）：規劃：確定想要實現的影響力以及如何實現影響力，而后規劃一種衡量影響力的方法；行動：完成工作，并收集必要的信息；評估：分析收集到的數據和信息，評估影響力；反思：從工作成果中吸取經驗教訓，利用這些經驗教訓來改進工作。評估結果可以向各個利益相關方證明工作的成效，還可以為機構內部的規劃和實踐提供參考。如果工作成果沒有達到預期，機構需要思考其中的原因，然后調整工作內容或整體戰略。問題二：機構是否明確自己在做什么？首先，機構要明確自己希望實現哪些成果，以及如何實現這些成果。公益慈善機構需要有可靠的數據和信息來證明自己是否在服務范圍內工作，以及是否真

165、正服務了目標群體。為了檢驗工作是否回應了真實需求，一些機構會將自己的成果和當地的總體需求進行比較。想要了解機構的工作是否有成效，最簡單的方式便是想象一下：如果缺少了（這家）機構的工作，情況會是什么樣？如果沒有（這家）機構的參與，問題會得到解決嗎？回答這個問題的方法有很多，可以去直接詢問受益人的意見，也可以用隨機對照試驗(RCT)來檢測效果。圖 2:“規劃-行動-評估-反思”循環60PART3 學習評估問題三：機構是否有正確的評估方法？要想了解機構發揮的作用以及如何發揮作用，我們就需要找到能夠證明機構影響力的證據。在理想的情況下，機構和資助方都十分清楚他們工作可以實現的影響力。然而實際情況通常比

166、我們的所想更為復雜，機構和資助方需要對工作能帶來的實際影響力有合理的認識。在評估時，公益慈善機構應該問自己三個問題：我們做的事情是正確的嗎？我們的工作能否有效地解決問題？我們做得好嗎？我們的工作方法是否有效？有沒有更好的方法？有沒有更有效的方法？我們能否提升工作效率和效果？評估方法需要符合機構的規模和發展階段。小型機構可能沒有資源去進行詳細的影響力評估，但它們應該利用現有的證據去了解機構所獲得的影響力。大型機構則常常聘請外部專業評估人員或學者，從而增加評估結果的可信度。重點關注【有效的信息收集】讓員工、志愿者和受益人群參與。將受益人的負擔降到最低。我們只需要從樣本中收集信息，只要樣本具有代表性

167、，機構就可以對信息進行總結歸納。定性數據和定量數據都很重要。定量數據顯示的是數字，而定性數據則被用來了解事情背后潛在的原因以及人們的觀點和動機。盡可能使用現有的評估工具。經過驗證的方法更可靠，標準化的方法還可以讓我們對評估結果進行比較。要意識到評估結果可能并不準確。比如說，參與公益慈善項目或者相關評估的人員未必具有代表性，他們可能只是愿意參與或者堅持到了項目結束。因此，在評估時要盡量避免這種情況的出現。問題四：機構是否公開其評估結果和發現？越來越多的公益慈善機構在年報、影響力報告或評估報告中介紹機構的影響力，有時甚至還會分享它們走過的彎路和從中吸取的經驗教訓。我們鼓勵這類分享，因為它能讓其他人

168、和機構了解什么是有效的、什么是無效的，幫助機構自身和更多機構共同改善工作。關注公益慈善機構的評估結果時，需要特殊關注兩點：1.評估結果是否向相關方呈現了他們需要了解的內容？2.評估結果中呈現的內容是否準確？影響力評估報告應該明確地闡述機構想要實現的目標、實現目標的方式、工作成果以及經驗教訓，此外還應該包括評估中發現的任何問題、不確定性以及局限性。此外，由于資助方愈發重視影響力，導致公益慈善機構有可能會在影響力報告中夸大工作成果；但是，秉持誠實的態度呈現相關數據和結論，可以有助于機構追求更加透明和誠信、并努力建設一個學習型的組織。第三部分 團隊人是公益慈善機構的基石。好的領導團隊、健全的治理體系

169、和提供支持的管理團隊能讓員工和志愿者們發揮“1+12”的作用。對于小型機構來說，對某個人的過度依賴是個極其嚴重的問題。另一個問題在于如何招募到合適的員工和志愿者，并且讓他們留任。大型機構則面臨著不同的挑戰，由于員工眾多、團隊分散，大型機構很難讓所有人進行有效溝通，也很難確保大家都有著共同的愿景和一致的組織文化。關于機構的團隊，我們要問問題一：機構是否有能勝任的領導團隊？好的領導團隊能夠清晰地對外闡述機構的愿景，確保戰略在實際工作中得到落實，并在需要時發展和調整機構戰略。這不僅僅是首席執行官的工作，理事會和管理層也是領導團隊61的一部分。機構的領導團隊應該把機構的使命放在首位，而領導者本人并不一

170、定要有非凡的個人魅力。實際上，一個“英雄式”的領導者可能在機構中的話語權太強，以至于在選擇繼任者和做決策時有失偏頗。好的領導團隊會培養員工和志愿者的領導能力，創造一個能夠讓所有人發揮最大潛能的工作環境。機構在不同發展階段需要不同的領導風格。初創期需要適應能力強、能應對不確定性的領導者；轉型期需要自信、能激發員工信心、能做出困難決定的領導者；當機構狀況穩定時，需要能夠把權利分散到各個部門或個人的領導者。重點關注【首席執行官】CEO 是機構中最有影響力的人，任何重要的工作和討論都需要 CEO 的參與。因此，我們需要關注 CEO 的：戰略視野。CEO 必須確保機構制定了合理的戰略，并且有能力實施該戰

171、略。與理事長的關系。兩者的關系對于機構至關重要。與理事會以及管理團隊之間的關系。大家需要互相支持、尊重、提出建設性意見和質疑。日常管理。為了做出更好的決策，領導團隊需要參與機構日常工作，了解一線員工、志愿者和受益人關心的問題。參與核心工作。CEO 通常是機構最重要的籌款人，因此他需要了解機構的財務狀況，參與籌款活動，維護關鍵的人際關系。外部形象和人際關系。作為機構代表，CEO需要成為問題解決的倡導者和發言人。驅動力和韌性。CEO 需要有能力推動機構發展，做出困難決定，推動工作的具體落實。問題二：機構能否招募優秀人才并對他們進行合理的管理？既有動力又有能力的員工和志愿者，對于任何公益慈善機構來說

172、都舉足輕重。想要更好且更有效地實現機構使命，機構就需要在合適的崗位上聘用合適的人。有些機構只有全職員工，有些完全由志愿者管理，有些機構則選擇了二者的結合。員工和志愿者都應該了解他們的工作如何為組織的使命做貢獻，他們與其他同事的工作是什么關系。同時，他們也應該得到足夠的機會和支持，讓個人能力得到發展。員工的流失率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出一個機構的士氣，而士氣對于機構來說十分重要。一般來說，離職率高的機構通常年輕員工比較多，工作壓力過大。機構需要采取措施為員工提供支持，減少人員的流失。問題三：機構的治理如何？機構治理不僅僅是指閱讀理事會報告或者出席理事會。理事的主要職責是確保機構按部就班地實現目標，

173、同時他們還要有能力承擔和管理機構面臨的風險。好的理事應該知識淵博，了解機構的工作，參與度高，持續給機構領導團隊提供支持和指導。理事長的角色十分重要，這一角色根據機構的規模和情況有所不同。理事長的工作包括策劃理事會，督促理事遵守職責，監督機構的管理情況等。理事會還應該為機構的關鍵職位制定繼任計劃。理事會構成的多樣性可以幫助機構提高工作效率，引入不同的經驗和視角。理事的就任和評估應該遵循適當的程序，任期也需要有一定限制，通常情況下，兩到三年的任期比較合適。問題四：機構的受益人是否幫助機構發展？公益慈善機構逐漸認識到，受益人能夠幫助機構更好地調整工作內容、設計服務、制定機構戰略。受益人參與機構工作的

174、方式有很多，但無論采取什么方式和形式，都需要明確的目標，不能只走形式，而不起到實際的作用。如果受益人的參與沒有帶來任何改變，那就是在浪費大家的62PART3 學習評估時間。另外，機構的戰略制定和實際工作都需要有受益人的參與。問題五：機構是否有健康的組織文化？現代管理學之父彼得德魯克說過：“在組織文化面前，戰略不值一提?！苯M織文化是無形的，它既沒寫在組織章程中，也很難被人發現。組織文化通常是一個組織中不成文的規定、信念和規范，員工會在不知不覺中受到它的影響。因此，組織往往意識不到其組織文化可以削弱或增強其能力。領導團隊的行為通常會奠定組織文化的基調。雖然他們不能支配組織文化，但可以對其施加影響。

175、機構需要讓它的組織文化和想要實現的目標相匹配。舉例來說，如果一個通過賦權受益人讓他們有能力自己掌控生活的機構，用命令的方式對員工下達工作，扼殺員工的主動性，那我們就很難相信這樣的機構可以實現它的目標。第四部分 財務和運營錢是達到“目的”所需的“手段”。它并非公益慈善機構的最終目標，卻是幫助機構實現目標的重要資源。安全、可持續的財務狀況能夠讓機構更專注于它們的使命。在公益慈善領域談“錢”的時候，我們需要認清現實“錢”這種資源十分稀缺，機構得到的資助往往會附帶許多條件。一方面，許多資助方都傾向于把資助限制在一個特定的項目上；另一方面，他們還期望公益慈善機構建立后備基金，以及盡可能地把資金用于項目的

176、具體落實上。對于公益慈善機構來說，在諸多限制和要求之下，實現財務安全是個巨大的挑戰。如果不給資金的使用設限，機構在落實具體工作時的積極性必定會有所提升，同時還能讓項目的開展更靈活、更獨立、更具前瞻性。因此，我們建議資助方們盡可能地為機構提供非限定性資助。要想充分地了解一家機構的財務狀況，我們則需要關注機構的審計報告、財務報表、資產負債表、現金流等資料和信息。毋庸置疑，我們可以通過以往的資料去判斷機構的財務狀況。但我們不應該僅止于此，還應該去做些預測，判斷機構的財務狀況在未來是否可持續。關于機構的財務和運營狀況，我們要問問題一：機構的財務狀況是否安全？簡單來說，機構的財務安全是指：（1）機構的收

177、入足夠負擔它的支出，且收支都可預測；（2）機構的資產負債狀況良好，能夠靈活應對財務狀況的變化；（3）機構的財務前景相對樂觀。以上因素都影響著機構工作的開展和對未來的規劃。我們可以通過以下五個方面，具體考慮機構的財務安全。（一）收入和支出一家機構的收入應該足夠負擔它的支出，并且在此基礎上實現機構的影響力。持續的超額支出可能會在短期內給受益人群帶來好處，但日后可能會引起機構的財務問題。然而，機構也不應該把錢全都囤積在銀行里，這樣做無法幫助機構實現社會價值。對于公益慈善機構來說，最明智的做法是避免過度依賴單一的資金來源。我們都知道，限定性資金必須用在規定的項目上。而對于公益慈善機構來說，最理想的情況

178、是擁有足夠的非限定性資金來任其支配，用于發展新的項目與合作等。一些機構還會開發自己的商業模式，在創造影響力的同時獲得資金收入。這種做法可以讓機構在財務上更獨立。但同時，這種模式通常也很難實現，因為它十分依賴于他人的付費意愿。（二）資產負債表資產和負債的平衡是公益慈善機構財務安全的基礎。機構需要足夠的流動資產來滿足即時的財務需求，還需要留有一部分靈活可用的資金去應對隨時可能發生的意外事件。因此，機構需要在銀行賬戶里保留一定量的存款，而存款的數額則由機構的收入和資金流來決定。63（三）后備基金持有后備基金主要是為了在收入下降時讓機構的工作得以持續。這部分資金有時也會用于擴展機構規?；蛘哔徺I資產。然

179、而，多少后備基金才算“足夠”呢？這通常取決于機構運營當中可能涉及到的一些風險，例如，機構收入的穩定程度、機構的支出水平，以及調整收入和支出的靈活程度。每家機構都最好持有足夠的資金來應對突發狀況。為了確保機構的正常運轉，我們建議儲備三到六個月的開支。（四）負債越來越多的公益慈善機構通過舉債來發展資產，為機構運營提供資金。社會投資的發展也促使更多機構考慮將債務作為融資的手段。然而，機構需要確保債務是可持續的，而這又取決于兩個因素：強大、可靠的現金流，以及機構的資產和負債。如果機構的資產很少，現金流很弱，那么即使是少量的債務也可能會帶來問題。因此，債務只有在可負擔的情況下才能起到作用。（五）財務前景

180、最后，我們應該考慮機構的財務前景機構的財務模式是否可持續。這個問題對于社會企業來說尤為重要。雖然許多社會企業都將資助款作為它的啟動資金，但社會企業的最終目標是通過其商業模式來賺取足夠的收入，實現自給自足。因此，商業模式和負擔開支的能力至關重要。問題二：機構是否具有良好的財務管理能力？（一）了解財務狀況財務管理是要讓機構了解并管理機構的收入和支出，平衡日常需求和長期規劃。如果小型機構沒有全職的財務負責人，CEO 就需要對機構的財務狀況有著足夠的了解。一個深度參與機構工作的財務負責人能夠在機構中發揮很大的作用，但事事都由財務負責人單獨決策，則會帶來很大的風險。因此，我們希望 CEO 和管理團隊都能

181、對機構的財務狀況有所了解。（二）清晰的財務管理程序在財務管理中，對于程序的管理十分重要。為了防止欺詐行為以及財務管理不善，我們需要在日常財務管理中對資金施以管控，用清晰合理的支出審批和支付程序，避免這些情況的出現。財務管理程序應該清晰明了，同時還不能過于官僚化。如果財務負責人對于程序問題的細節不予理會，這時機構就該敲響警鐘了。在機構中建立透明、問責制文化有助于幫助機構加強財務管理。問題三：機構是否擁有良好的運營管理能力？在做機構管理決策時，我們應該用事實說話，用可靠的信息和數據來支持決策。所有的公益慈善機構都應該監測項目的執行，并用一系列指標來審視機構的運營狀況。其中一些指標可能與影響力測量與

182、評估關注的指標類似，但它還應包括對于項目執行、受益人群、預算、成本和效率等信息的追蹤和監測。機構的管理團隊需要知道，哪些因素對于機構的發展和使命最重要，在決策時增加這些因素的權重。重點關注“籌款”公益慈善機構的籌款工作應具有成本效益、可持續，還需要和機構的使命和價值觀保持一致。對于公益慈善機構來說，保持機構的財務安全一直是個巨大的挑戰。機構的發展很容易受到籌款多少的限制，做決策時也常常會做出最容易帶來收入的選擇。當然，當機構沒有收入時，機構很快就會停止它開展的所有項目。好的機構會判斷它們應該從哪些渠道獲取資金，以及如何獲取資金來支持自己的事業。業務管理還包括，日常工作中保證服務的質量，確保項目

183、的開展遵守法律和監管，保護隱私和數據，確保項目的安全性等。機構的運營管理還可以通過對員工、IT 系統、設備等方面的投資得到改善。64PART3 學習評估 問題四：機構是否有效利用了所有資源？公益慈善機構的資源大多有限，因此我們應該最大限度地利用這些資源，這其中也包括員工和志愿者的時間。我們應該嘗試去了解機構把錢花在哪里，花得是否合理。并不是說錢花得越少越好，而是要花得明智，減少浪費，把錢用在能讓機構實現影響力的地方。為了對機構的重要工作做出明智的決定，管理層需要充分了解機構的開支、支出類型以及這些開支可能出現的變化。機構內部對于成本控制等相關話題的討論，能夠讓大家充分掌握機構使用資源的狀況。必

184、要時，管理層還需要拿出證據證明機構支出的合理性，讓大家看到工作效率的提升。此外，讓所有員工都了解機構的業務模式和成本結構，有利于提高大家的工作效率。重點關注“資源使用效率”機構的籌款數額和服務成本，會根據機構的工作性質、工作地點、服務對象需求的不同而有所不同，各類機構計算成本的方式也不盡相同。下列指標可以幫助機構判斷資源的使用是否高效：籌款乘數：一家機構的籌款乘數表明了該機構籌款的效率（籌款乘數=機構籌款總額 用于籌款的花銷）；單位成本：單位成本是指一家機構服務于一個受益人所花費的成本（單位成本=機構總體支出 機構所服務的人數）。需要注意的是，單位成本不會告訴你機構實際取得了哪些成果，僅憑單位

185、成本不足以判斷機構服務的效率或者質量如何。機構還可以利用現有的資源去撬動來自機構之外的額外支持。舉例來說，可以嘗試說服地方政府與它們合作，還可以從商業領域獲取支持。這里需要注意的是，機構應該尋找那些與自己的使命和價值觀一致的合作伙伴，并且要對伙伴關系中潛在的風險保持警惕。結語最后，讓我們再簡要回顧一下，要想做好一家公益慈善機構，我們要關注的四個核心關鍵要素：第一項：目標。機構的愿景和使命要回應現實社會的真實需求；要制定實現目標所需的戰略；具體的工作內容要響應機構的戰略；工作要取得真實的成果，實現真實的改變。第二項：影響力實踐。機構要利用信息不斷學習和改進（規劃-行動-評估-反思）；要明確目標和

186、實現目標的方法；需要正確的評估方法來檢驗工作的效果；要共享評估結果。第三項：團隊。機構的領導團隊需要引領機構的發展；要在合適的崗位上聘用合適的人才；要在機構內部建立健全的治理體系；受益人也要加入機構的發展規劃工作中；健康的組織文化甚至比機構的戰略還重要。第四項：財務和運營。機構的財務安全要有保障；要有良好的財務管理能力；還要有良好的運營管理能力；資源需要得到有效利用。對于一家公益慈善機構而言，推動公益慈善生態中的系統性變革，并非一件容易的事，認識到所處公益慈善生態的發展脈絡和結構性因素，并將此視角帶入組織診斷、業務發展過程中，這是成為一家好的公益慈善機構所不可或缺的。本 文 主 要 參 考 英

187、 國 新 慈 善 資 本（New Philanthropy Capital）2016 年 發 布 的 指 南如何成為好的公益慈善機構？（What makes a good charity?NPCs guide to charity analysis）。65推動系統性變革：基金會的學習與進化編譯邵晗一、背景FSG 是一家使命導向型的咨詢公司，致力于通過評估、研究、定制化咨詢等服務支持社會領袖以及組織創造規模更大、更持久的社會影響力。Omidyar Network（奧米迪亞網絡，簡稱 ON）由 eBay 創始人、科技評論家、億萬富翁皮埃爾 奧米迪亞(Pierre Omidyar)及其妻子創立于20

188、04年，主要進行公益慈善領域的投資與資助，追求財務和社會影響力的雙重回報是其重要特征。自2011年起，ON 進行了戰略重心的調整：從關注個體組織的規?；l展轉向支持系統性或行業層面上的變革，以便社會問題可以得到規?；鉀Q。這類系統性或行業層面上的資助，被廣泛統稱為“生態系統資助（Ecosystem Investments）”。隨著資助的增多，ON 希望以更加系統的方式來衡量資助進展和評估資助成效，從而促進學習和反思、對資助策略進行優化。為此，ON 與 FSG 進行合作，通過資助分析、文獻綜述和外部訪談等方式：對生態系統資助的不同方式進行分類；梳理評估生態系統資助的有效路徑；基于研究和分析，對

189、ON 提出建議：如何將實踐經驗應用于 ON 的投資、戰略發展和學習過程中。二、生態系統資助的特征及主要類型1.特征目標是通過影響特定的利益相關群體（例如政策制定者、高凈值個人、商業領袖、企業家和公眾）以創造系統性或行業層面上的變革；主要支持和資助非營利組織；采取一般性運營資助（非限定性資助）和項目資助兩種形式。66PART3 學習評估主要類型描述研究傳播支持研究的開展以及傳播，使關鍵受眾了解重要問題的有效解決方案。舉辦會議在關鍵時間節點召集利益相關群體，討論解決重要問題的戰略方案。發 展 多 方 伙伴 關 系 和 合作網絡聯絡利益相關群體，通過機構、系統、平臺、建立統一標準來共同開發和實施解決

190、方案，從而幫助行業和領域更有效地運轉。政策倡導為政策制定者提供信息，以便他們采取行動，創造更好的政策環境，為解決重要問題打下良好的基礎。2.主要類型需要注意的是，這些不同的資助類型和方式并不互相排斥，生態系統資助常使用多種方法以實現其資助目標。針對這些資助方式的舉例如下：研究傳播：新美國基金會（New American Foundation）通過出版入門讀本來傳播研究成果，向公眾介紹無人機在社區發展、尤其是財產保護中的應用。舉 辦 會 議：布 魯 金 斯 學 會（Brookings Institution）召集 55 位重要政策制定者，在會議中共同討論數字化如何創新性地解決全球貧困問題。發展多

191、方伙伴關系和網絡：開放政府合作伙伴（Open Government Partnership）這一組織，支持38 個國家制定關于“開放政府”改革的行動計劃，并維持公民社會在此過程中的參與度。政策倡導：全球見證（Global Witness）發起了一場針對緬甸土地征用的倡導運動，以增加土地征用的透明度，并向緬甸政府施壓，推動其對土地資源管理政策進行改革。三、生態系統資助的有效評估路徑生態系統資助本身具有許多特質，而這些特質決定了其評估工作需要注意的要點。與生態系統資助相關的變革往往是非線性的，而且有多種潛在的實現路徑；為了創造系統性變革，生態系統資助往往需要一套多樣化、分散、互補的戰略方法；實現長

192、期目標的時間是不可預測的，而且項目產出很難直接代表長期影響，二者無法簡單劃等號；實際的結果可能與預期不同，只關注預期結果會使人視野狹隘；生態系統資助戰略需要適應政治、經濟、社會環境等方面各種難以預料的變化。針對上述這些特質，FSG 在報告中建議了一條生態系統資助的有效評估路徑。671.第一步 明確描繪如何實現所期待的變革 在資助之初，在相關研究和現有知識的基礎上，明確對于您所期待的生態系統變革的最優假設（best hypothesis）；識別預期變革路徑中的假設條件、和可能有助于或阻礙預期變革進程的外部因素，例如政治環境、經濟環境、社會環境、在該問題上已有的經驗、潛在的合作伙伴、競爭者、反對者

193、等；考慮到生態系統戰略的系統性和復雜性，使用非線性的方法繪制變革路徑。系統掃描（system mapping）是常用方法之一，它是將系統中的各組成部分及其之間的相互關系進行視覺化呈現，項目人員可以用它表示在預期中這些部分和關系如何改變，從而衡量改變是否已實現。系統掃描可以幫助項目人員發現干預的杠桿點，來指導資助戰略。2.第二步 列出一套有針對性的問題清單，以幫助進一步識別評估的側重點和優先次序 根據資助假設，在框架內對問題進行識別和排序，列出學習問題清單；根據發展階段適當地提出新問題；及時調整問題以反映變革路徑；確定如何利用問題為決策或行動提供信息。一份優質的學習問題清單，應該符合以下標準：有

194、清晰的問題邏輯框架；問題設置要能夠反映變革路徑；問題設置要符合項目當前的發展階段；問題設置要能夠指導決策和行動。3.第三步 從資助開始就有意識地跟蹤和記錄中期成果項目成果可以從三個方面衡量，即項目產出 Outputs（工作進展、活動質量等）、中期成效Interim Outcomes（實現長期影響過程中的變化）、長期影響 Long-term impact（項目產生的一系列影響所帶來的可持續的社會和環境變化）。而有效的生態系統資助評估，必須要注重跟蹤、監測和記錄中期成果。在整個資助過程中，為利益相關方提供識別、跟蹤、記錄和報告中期成果的工具；開發面向指定受眾的成果指標，包括定性和定量指標；從資助之

195、初就明確中期成果指標，縱向地長期記錄進展；隨著項目推進，資助戰略和策略可能有所調整，對應的中期成果指標也需要隨之調整和改進。4.第四步 從多個角度，持續感知預期內和預期外的成果和數據用于感知生態系統資助成果和數據的方法大致可分為四類：第一，受資助方項目報告。資助方一般都會要求受資助方提交項目報告，以此來收集項目成果的相關信息和數據。項目報告中一般要說明：項目要呈現什么成果？如何衡量成果？如何收集數據以及數據應該怎樣被使用？第二，內部監測。內部監測的目的，是讓我們從更廣泛的角度理解發生了哪些改變、發生在哪里。這些由受資助者方完成，如采訪輿論焦點、民意調查、媒體分析、政策窗口期的簡報、網絡關系掃描

196、、政策制定者評級等，并且這些方法通常會被搭配起來交叉使用。第三，協作學習。生態系統資助需要多方協力合作達到預期成果，因此有效的評估也需要通過協作讓多個利益相關方形成對話，并識別有哪些已經發生和正在發生的改變，以及這些改變和資助工作有什么關系。常見的方法和技巧有：繪制成效地圖、確定成效相關性、繪制漣漪效應（Ripple Effect）圖。第四，外部評估。如發展性評估、形成性評估、和總結性評估68PART3 學習評估等評估方式，都可以來衡量生態系統資助的影響效果。具體的評估問題需要由預期項目效果、受益人、項目發展階段、以及資助方想要回答的學習問題清單而決定。具體使用哪種方法來收集項目數據、監測項目

197、進度，由擬定的學習問題清單和項目中期成果決定。5.第五步 利用評估過程和評估結果，提升實踐工作者的適應能力資助生態系統，需要資助方的機構戰略和組織文化都進行相應的調整，以有效應對新的挑戰和機遇，也要求團隊具備更強的感知、學習和應變能力。例如，在倡導領域，已經開始使用“適應能力（adaptative capacity）”來描述政策倡導類組織根據政治、經濟、社會環境來調整和轉變戰略和戰術的能力。為了做到這一點，我們需要:第一，花時間與關鍵利益相關方共同反思、使用數據。雖然聽起來很簡單，但很少有機構有意識地在組織學習上投入時間和精力，而能夠利用具體數據來促進學習過程、并將數據加入到相關方對話中的，更

198、是少之又少。第二，打造一個資助雙方彼此信任的環境，加強資助者和受資助者之間的信任。資助雙方需要能夠對彼此坦誠地分享什么有效、什么無效。其中，資助方的責任更加重大，應該努力做到：告知被資助方評估將會被如何使用，以及評估過程中他們的角色；召集合作伙伴一起探索并使用創新的監測評估工具；促進資助雙方之間學習性的對話、分享、反思、討論。資助方應要加強自己的適應能力，以便成為受資助方更好的合作伙伴。比如，ON 就正在構建一種根植實踐經驗、并不斷回應環境變化的組織文化。通過使用系統掃描（system mapping）的方法，以了解生態系統內的關鍵動態、發展環境和杠桿點位，正是機構新戰略發展的關鍵部分之一。四

199、、結語FSG 和 ON 相信，他們的研究可以幫助 ON以及其他資助機構，更有效地評估生態系統資助所帶來的成效，也可以幫助使用此評估方法與路徑的機構，在過程中學習、反思，從而提高適應能力。但值得指出的是，在評估生態系統資助的過程中，沒有單一公式或配方可以遵循。機構要根據自身情況和發展環境，對當前所提出的評估路徑進行調整，從而轉化為適用于自身的評估方法。本 文 主 要 參 考 FSG 于 2016 年 發 布 的 評估生態系統資助報告（Evaluating Ecosystem Investments）和資助者圓桌論壇（CDR）于2019 年發布的文章如何有效評估生態系統資助基于 Omidyar N

200、etwork。69資助方和被資助方，是時候坐下來好好談談了編譯 Sheryn新冠疫情的肆虐給每個人的生活以重擊，同時也吞噬了公益慈善領域多年的努力成果。疫情將我們生活的空間變成了一個“大型實驗場”，對于公益慈善領域而言，它讓研究人員有機會觀察社會動態、發現待解決的問題、感知領域內的變化。資助方和被資助方之間的權力關系就是一個值得觀察的課題。劍橋大學賈奇商學院戰略慈善中心執行總監克萊爾伍德克拉夫特（Clare Woodcraft）曾提到，公益慈善系統經常被人詬病，官僚主義盛行，慈善資本的分配存在許多問題。雖然我們都期待公益能有效地服務于“公共利益”，但是作為慈善資本的“供給方”，大型資助型基金會

201、在逐漸“專業化”的過程中，制定了繁冗的贈款規則，主導著資金的使用方式、項目的實施方法、項目的評估標準等等。這樣的“專業”做法導致了這些機構的“官僚化”，從而導致資源往往難以用最有效的方式創造“公共利益”。資助方作為提供資金和資源的一方，用行業黑話來講是公益慈善領域的“上游”、“甲方”、“決策者”，而被資助方由于依賴于資助方的資金和資源，在二者關系中則處于下風。這樣“不平等”的權力關系一直都困擾著公益慈善領域。一、不平等權力關系下存在哪些問題1.申請流程通常來說，申請資助的手續和過程都十分復雜，機構需要投入大量的人力和時間到申請當中。然而，在疫情期間社會服務組織（Social Delivery

202、Organizations,SDOs）資金量下降的情況下，我們需要減少花費在申請上的時間和精力，把關鍵的資源和資金用于項目落地和機構能力建設上。2.項目選擇標準資助方往往傾向于選擇容易評估成果的項目，而不一定是最亟需解決的問題。此外，資助方感興趣和關心的領域、風險較低的領域（比如說健康和教育）更容易獲得資助。3.資金的使用方式資助方通常會規定資金的使用方式和比例。70PART3 學習評估舉例來說，項目中一般會規定管理費最高占資金使用的百分之 N。有了這樣的限制，被資助方就很難靈活配置資源，通常用于機構能力建設的資源都十分有限。4.項目評估與漫長的申請流程相比，項目執行期往往只有12 到 18

203、個月，被資助方很難在這么短的時間之內形成可見的影響力，并且將項目評估結果用規定的指標、以要求的方式完整地呈現給資助方。二、新冠疫情的出現讓公益慈善領域有了哪些改變報告的研究人員通過一系列對全球各地的資助方、被資助方、中介機構等組織的采訪和調查發現，在新冠疫情期間，資助方和被資助方之間的權力關系有所轉變。報告中提到，新冠疫情的緊迫性和突發性動搖了傳統的資助方和被資助方權力關系和捐贈機制，二者的角色定位和分工也得到了新的考量。1.公益慈善領域逐漸“扁平化”，被資助方話語權增強在疫情期間，草根公益組織憑借著對受益人群或在地情況和需求的了解，主導了在地行動的內容、方式和優先級。2.非限定性捐贈增多由于

204、應對疫情及其影響時間緊迫，很多資助方都放寬了申請資助時的限制，簡化了審批流程，資助的分配方式也變得更加靈活。3.小型機構的危機意識提升小型機構意識到他們不能再依賴于一個資金來源或一種籌款方式，而要拓寬籌款渠道，讓機構的發展更可持續。4.地方層面的行動增多疫情期間出現了許多以社區為單位的志愿者行動，地方公益慈善機構間的合作也有所增加，網絡型機構在其中也發揮了重要的作用。雖然我們難以預測公益慈善機構在疫情期間的改變是否會持續下去，或者形成更大的規模，但利益相關方之間（即資助方和被資助方之間、草根機構之間）的交流與合作會逐漸培育出強大的社會資本（social capital），形成一張社會“安全網”

205、。三、雖然疫情還沒結束但我們還可以根據采訪和調查中總結的問題和觀察到的變化，研究人員在報告的結論部分，強調了三個對于公益慈善領域長期發展來說重要的行動方向。第一，資助網絡型機構，推動公益支持生態系統的建設，提升公益慈善領域解決問題的各項能力。專業的公益慈善網絡可以極大地促進公益慈善事業的發展和制度化。這些網絡有能力建立強大的信息傳播和宣傳渠道，向政府部門、資助者和更廣泛的發展領域傳達領域內的集體訴求。對基礎設施的投資（包括但不限于收集信息、分析數據的工具和能力）可以幫助機構更好地了解公眾需求，檢驗行動的效果和干預措施的有效性。報告還建議被資助方將資助方作為直接的資源，向他們尋求建議、指導和技術

206、支持。第二，加強政府與公益慈善領域之間的合作。公益慈善領域作為政府部門的助手和合作方，可以為大型、緊急的公共事件提供額外的資金支持，提出創新解決方案，并在危機發生時給予最及時的行動支持。將二者在疫情期間的合作延伸71到日常工作當中，這將會更快促進公益慈善事業與國家發展政策的協同，更有效地解決社會問題。第三，資助方可以提供更多非限定性捐贈，并為從業者提供資源用于能力建設。由于疫情期間申請程序簡單化，慈善資金以更快速、更靈活的方式得到分配和使用。然而，拋開疫情因素，捐贈人依舊更愿意將資金注入實際的項目當中，認為這比支持機構的員工成長或管理費更有效或更重要。盡管已經是“老生常談”，但這依舊是一個亟需

207、轉變的思維定勢。面對突如其來的疫情、水災等公共衛生危機和自然災害，公益組織可以盡其所能提供幫助，并從行動當中汲取經驗。然而，面對突發事件，誰都無法立即扭轉局面。我們能做的是，把危機當中的洞察和經驗，融入日常工作當中，形成“新常態”，并共同培育一個有韌性的公益慈善生態系統。四、說起來，其實都是老生常談閱讀文章的時候，你可能帶著這樣的思考：“我們從疫情期間公益慈善領域的行動和變化中學到了什么？”除此之外，你有沒有產生過這樣的疑問：“我們從過往的經驗當中真的學到過什么嗎？”讀至文末，你可能會發覺上面的內容，之前似乎都多多少少在其他地方讀到過，好像有些印象。我們在疫情中獲取的經驗，以及總結出的未來需要

208、投入大量資源的行動方向，似乎在疫情之前就被學者和實務者們再三提及、反復強調，且這些經驗和洞察似乎在全球范圍內通用。就像文首所提，“社會生活被擾亂的時候正是觀察社會生活的最佳時機”。然而，對公益慈善系統的觀察以及對公眾認知轉變的倡導，僅僅是改變系統的其中一環。更重要的是，我們是否能立足于觀察，真正做出行動上的改變。本文主要參考劍橋大學賈奇商學院戰略慈善中心的報告慈善事業與 COVID-19:南北力量平衡是否終于發生了變化？（Philanthropy and COVID-19:Is the North-South Power Balance Finally Shifting?）以及互聯網其他公開信

209、息。7273放眼世界，各國公益慈善基礎設施組織都在做什么？本章對全球公益慈善組織的代表性案例進行掃描，并將重點分析歐洲首屈一指的基礎設施機構“歐洲公益慈善協會Philea”、美國最大公益慈善信息平臺“Candid”、區域基金會平臺“密歇根州基金會理事會 CMF”、“阿拉伯基金會論壇 AFF”四家組織的發展脈絡、會員構成、業務模式等。丨閱讀指引74PART4 機構案例各國公益慈善基礎設施組織都在做些什么？編輯|Vera 在 20 世紀后半期，隨著越戰結束和社會運動興起，美國國會于 1969 年通過了稅收改革法案，以便對慈善捐贈進行管理。慈善家們隨后迅速組織起來，成立了“基金會和私人慈善事業委員會

210、”。1973 年，“私人慈善和公共需求委員會”（也被稱為菲勒委員會，“Filer Commission”，以其主席約翰h菲勒命名）也在這項工作的基礎上發展起來，其目標是研究美國的公益捐贈模式和非營利組織類型，并提出如何提高捐贈水平的相關建議。這個委員會僅存在了兩年，但在菲勒委員會的解散過程中，委員會的領導人和他們的同行就“第三部門”的未來進行了很多討論，這些討論最后促成了當時美國兩個最大的基礎設施組織“美國慈善理事會”（the National Council on Philanthropy）和“志愿組織聯盟”（the Coalition of Voluntary Organizations）

211、的合并。1980 年，政府特許兩家組織合并為“獨立部門”（Independent Sector），其使命是“加強和促進一個健康、充滿活力的獨立部門（指美國的公益慈善領域）”，被認為是美國在“第三部門時代”的第一個基礎設施組織。（二）BoardSource（非營利組織理事會治理信息中心）：專注于非營利組織理事會治理BoardSource 是一家成立于 1988 年的美國非營利組織，多年來 BS 作為美國非營利組織理事會治理信息中心，通過支持、教育、培訓非營利組織理事會，幫助釋放社會部門的全部潛力。如今 BS 已成為美國資助者、合作伙伴和非營利組織治理的首選資源庫。一、美國案例（一）Indepen

212、dent Sector（獨立部門）：美國“第三部門時代”首個基礎設施75為了回應 1990 年代美國捐贈人（尤其是小額捐贈人）難以有統一平臺查詢非營利組織信息的問題，GuideStar（指南星）在 1994 年應運而生，后來發展成有關美國慈善機構的最完整的信息來源，是公益行業基礎設施機構中“數據平臺類機構”的典型代表。Guidestar 在 2019 年與 Foundation Center 合并成為 Candid。Candid 意為“誠實可靠”，機構使命依然維持著對信息公開透明的追求，即“為你提供行善所需要的一切信息”。*詳見本章第三篇文章。（四）IssueLab（議題研究室）：推動美國公益

213、領域的知識分享IssueLab（議題研究室）開始于 2006 年，2012 年成為 Foundation Center（美國基金會中心）旗下的一項服務。2019 年 Foundation Center 與 Guidestar（指南星）合并為 Candid，IssueLab 也隨之成為 Candid 旗下的系列服務之一。二、歐洲案例European Foundation Centre（歐洲基金會中心）：歐洲公益慈善首屈一指的平臺組織（三）Guidestar（指南星）：非營利行業數據信息共享平臺European Foundation Centre（歐洲基金會中心），簡稱 EFC，成立于 1989

214、年，目前有 220 家會員機構和聯盟伙伴（2021 年最新數據），是歐洲公益慈善行業首屈一指的平臺性組織。其將組織化慈善（Institutional Philanthropy）作為實現有效社會變革的強大手段，并且開發了歐洲組織化慈善分析框架（Institutional Philanthropy Spectrum）與歐洲基金會中心自律辦法：基金會邁向最佳實踐的原則（EFC Principles of Good Practice:A Self-Regulatory tool for Foundations）。*詳見本章第二篇文章。76PART4 機構案例三、其他跨國案例（一）公益支持機構能創造怎樣

215、的影響力?這份報告發布于 2018 年，共收錄了來自西歐、美國、阿拉伯地區、巴西等國家地區的八個基礎設施組織案例。（二）基礎設施建設新圖景掃碼即可閱讀報告掃碼即可閱讀報告本報告發布于 2017 年，收錄了來自加拿大、羅馬尼亞兩國的基礎設施組織影響力案例。77歐洲公益慈善協會 PHILEA編譯小葉公益慈善基礎設施機構在公益慈善網絡中扮演著至關重要的角色,盡管秉持著相似的愿景或使命，但各家機構或平臺的實現路徑卻不盡相同。有的偏好議題網絡搭建，有的更擅長行業知識沉淀。Philea 的誕生，標志著歐洲公益慈善基礎設施機構的行業龍頭強強聯手，從此打破“單打獨斗”的格局。值得一提的是，Philea 并不是

216、第一家通過合并而誕生的基礎設施機構，美國著名的非營利信息服務機構Candid，便是由美國基金會中心（Foundation Centre）與指南星（Guidestar）合并而來。與 Candid 長達十余年的合并之路比起來，Philea 的成立可以說是順風順水，由于公益慈善界的廣泛關注與支持，合并工作僅耗時兩年。此舉無疑給歐洲各國的基金會帶來了更多機會，除了鏈接Philea 約 290 個成員之外，他們還能通過 Philea 加深與政府部門的了解與合作，并有可能與新一代公益慈善事業從業者建立聯系。一、為什么合并？根據 Dafne 的數據，歐洲大約有 14.7 萬家公益 基 金 會（Public

217、Benefit Foundation，這 里 采 用EFC2001 年對“公益基金會”的定義），每年的總支出接近 600 億歐元。與此同時，由于歐洲各國復雜的法律與經濟環境，跨境公益慈善事業仍然是一個持續性的挑戰，主要體現在以下幾個方面：法律的不確定性：基金會在跨境工作中面臨的障礙之一是，外國基金會的法人資格和公益地位在法律上的不確定性。原則上，大多數歐盟國家通常接受基金會的法人資格；但是，部分歐盟成員國的法律承認存在一定不確定性，有些國家甚至需要特殊認可，例如愛沙尼亞和意大利。在波蘭和保加利亞，外國基金會需要通過特殊的認可程序、并設立代表處。在匈牙利，外國基金會可能不被允許設立分支機構。行政

218、負擔增加：法律認可缺位，可能導致外國基金會的運營成本增加。受法律不確定性的影響，基金會不得不成立多個地方性組織，以便在不同的國家開展業務?；饡诙鄠€歐盟成員國建立和維護分支機構，以及定期從多個來源獲得法律建議，為其增添了不必要的行政負擔。78PART4 機構案例財政壁壘：除了法律和行政障礙外，不同國家內外的財政環境也存在一定差異。在大多數歐盟國家，非本土基金會在繳納所得稅方面容易遭受不平等對待，這一點在最近的歐洲法院（European Court of Justice,ECJ）“Stauffer”案中就備受關注：德國稅法并未對外國公益基金會給予相同的稅收待遇，基金會還需要支付不可退還的跨境投

219、資預扣稅，以及國家贈與和遺產稅等。與本土基金會不同，大多數國家的外國基金會無法接受可免稅的個人或企業捐贈。為了解決這些障礙，早在 2014 年，EFC 便主 導 提 出 了 歐 洲 基 金 會 章 程（European Foundation Statute），但在最終投票中，各成員國之間的分歧導致其未能通過。然而，EFC 并未放棄嘗試，2018 年與 Dafne 共同委托第三方機構，開展一項歐洲公益慈善發展研究（Enlarging the Space for European Philanthropy），嘗試從法律監管、財政措施、操作指南三個方面探討了未來可能存在的促進歐洲公益慈善事業的政策推

220、動途徑。2020 年 8 月，兩家機構聯合發布歐洲民主行動計劃慈善倡議（European Democracy Action Plan），指出歐盟應當從法律層面支持跨境公益慈善事業、以促進公民社會的發展?；仡欉@段歷史，我們可以發現，此次兩家機構的合并之舉并非一時興起。機構之間共同的愿景，加之以往合作累積的經驗和信任，為這次合并提供了必要條件。二、合并給雙方帶來了什么？EFC 成員囊括了歐洲最大的基金會，資金力量雄厚，其中包括德國的博世和貝塔斯曼基金 會（Bosch and Bertelsmann Stiftung）、葡 萄 牙的卡洛斯特古爾本基安基金會 Fundao Calouste Gulbe

221、nkian）、西 班 牙 的 凱 克 薩 基 金 會（La*2021 年 10 月 18-20 日，EFC2021 年年度盛會于維也納舉辦，會議聚焦“從危機到機會：公益慈善事業如何助推可持續變革？”79Caixa Foundation）到 法 國 基 金 會（Fondation de France）。除此之外，EFC 的工作內容也對公益慈善事業發展有著重要意義，其管理著從殘障、氣候、到藝術等一系列主題的工作小組，經常組織開展同行交流，也將歐洲的公益慈善工作者與中國、俄羅斯和印度的同行聯系起來。最重要的是，EFC 能夠將歐洲最重要的基金會與資助者們召集起來，舉辦年度盛會，極大促進了行業交流。相比

222、之下，Dafne 則更加擅長與政府部門打交道。雖然 Dafne 的員工團隊規模較小，但它的業務模式與 EFC 能夠產生良好的協同效應。2017 年，Dafne 主任 Max Von Abendroth 的加入，為其帶來了公益慈善基礎設施機構與政府部門合作的一線經驗，也為合并后的 Philea 注入了新的活力。在最近的一次采訪中，Philea 首席執行官 Delphine Moralis提到，Dafne 在歐洲范圍的政策影響力，是“合并帶來的機會之一”。任何組織或部門都無法靠自己的力量試圖糾正世界目前面臨的多種危機，從流行病、到氣候變化、再到不平等，當我們看到基金會之間越來越多的合作不僅是它們與

223、受資助者之間的合作，也包括它們與私營企業和政府部門的合作，這讓我們開始思考兩個機構（指 EFC 和 Dafne）如何能夠加速發展，以更好幫助我們的成員組織。前 EFC 首 席 執 行 官 Delphine Moralis&前Dafne 執行董事 Max von Abendroth三、Philea 有什么特別之處？Philea 善用 EFC 和 Dafne 發展數十年的知識和經驗，組建了一個多元化的公益慈善生態系統，該生態由遍布歐洲近 30 個國家的 10,000 多個慈善組織和網絡組成。從數字上看，Philea 的成立體現了它所珍視的價值之一：為了更大的利益而走到一起，提高集體影響力。議題網絡

224、搭建：成員基于感興趣的議題聚集在一起，共同探討該議題下的研究或行動方案。當前 Philea 共有 11 個議題網絡，涵蓋可持續發展、性別平等、文化藝術與青少年發展等多個領域。每個議題網絡都有其獨立的工作模式，其中一些還會舉行年度會議。Philea 為各個議題網絡提供其所需的支持，并根據成員的興趣促成新議題網絡的建立。同行學習：Philea 定期組織同行交流計劃，通過支持公益慈善組織實踐有影響力的做法，加深其對社會問題的認識，豐富它們在關鍵領域的技能和知識。該計劃適用于公益慈善組織的各級員工。除此之外，Philea 還會根據成員需求為其量身定制學習計劃，根據成員的興趣和需求，組織相應領域的同行學

225、習網絡研討會等，并為其提供配套支持。知識沉淀：Philea 與學術界專家合作，通過行業調研工作，明確發展趨勢和痛點，建立歐洲公益慈善知識庫，為成員的戰略決策提供關鍵信息。除了法律、財務和數據等信息，Philea 還建立了一個可免費下載的虛擬圖書館（Virtual Library），其中包含了 1,000 多份關于歐洲公益慈善事業和基金會的出版物。政策倡導：機構與不同行業的利益相關者合作共同開展政策倡導工作，涵蓋氣候變化、數據保護、慈善基礎設施建設等議題。除日常工作外，Philea 每年還會舉行 PEX 交流論壇。全歐洲的公益慈善基礎設施機構在此論壇上共聚一堂，探討行業未來發展。PEX 誕生于P

226、EXforum 2020，這是歐洲公益慈善領域第一次匯集了國家、地區和慈善網絡代表的大規模盛會。PEX成員希望共同塑造一個長期且有價值的社群，以推動集體學習和行動，并通過行動打破孤島，從而創造一個歐洲公益慈善共同體。80PART4 機構案例*PEXforum 2022 主題為“推動（生態）系統變革：探索公益慈善事業合作的變革力量”，于 2022 年 8 月 24 日至 26 日在伊斯坦布爾舉行四、前路漫漫那么，Philea 能否成為它所希望的“這個行業的統一聲音”？鑒于整個歐洲的公益慈善組織，在利益和業務核心上所存在的分歧，前路仍舊困難重重。毫無疑問，Philea 有充分的潛力成為代表行業的強

227、有力聲音，其成員組織中的一批年輕的公益慈善從業人員，在氣候變化領域也發揮著巨大的領導作用，他們也能夠對財富不平等社會問題進行反思但僅局限于一定程度。畢竟，Philea是一個會員組織，過于激進和大膽，不僅會失去會員，也會失去資助者。與此同時，歐洲沒有麥肯齊斯科特（MacKenzie Scott，亞馬遜創始人杰夫貝索斯的前妻。這位慈善家已經為美國的公益慈善基礎設施組織投入了數百萬美元）這樣的慈善家，在資助金額有限的情況下，大規模的公益慈善基礎設施聯合行動存在一定風險。公益慈善組織沒有超能力，沒有任何一家機構希望單打獨斗。歐洲公益慈善事業的雄心壯志可持續發展、數字化轉型、性別平等，都需要所有利益相關

228、者聯合起來共同行動，才能成為現實。全球性危機之所以稱為“全球性”，是因為它具有影響每個人的能力，因此，每個人都需要成為解決方案的一部分。正如 Philea 不斷尋求與其他利益相關者建立伙伴關系一樣，它也將繼續促進歐洲公益慈善組織之間的交流與合作，并調動匯聚集體資源和能力，以建立一個更加公正、可持續、民主和包容的歐洲。本文主要參考 Philea 官網資料及其他互聯網公開信息。81美國最大公益慈善信息平臺CANDID編譯李秋池、何雨倩如果你是這家組織的理事長：你所在的組織成立于 1956 年，是公益慈善行業的信息服務中心；擁有關于 1300 萬筆慈善捐贈和超過 15 萬位捐贈者的信息，維護著全球最

229、大的捐贈數據庫。未來10年，你將如何繼續發揮組織優勢？如果你是這家組織的理事長：你所在的組織成立于1994年，參與推動了非營利組織的透明度革命；你們在 1996 年發布了史上首個可搜索的非營利組織線上數據庫，至今已收錄超過 270 萬個非營利組織的資料信息。20 多年來，超過 1000 萬人使用這些數據作為非營利組織有關工作決策的基礎。未來10 年，你將如何帶領組織繼續前進？上面提到的第一家組織，叫作美國基金會中心（Foundation Center），曾是美國公益慈善行業最權威的信息中心；另一家組織叫作指南星（GuideStar），曾是美國非營利組織最主要、最全面的信息來源。你可能已經注意到

230、，這兩個“曾”字意味深長。這兩家組織并未消失，而是以一種全新的方式重新啟程：2019 年 2 月 1 日，他們正式合并為一家新的組織Candid（意為“透明、坦誠”），繼續支持那些希望改變世界的人鏈接其所需的資源。Candid 目前擁有超過 1700 萬用戶（美國基金會中心與指南星的前用戶有部分交叉），年運營預算超過 3800 萬美元。為了支持兩家組織的合并，比爾及梅琳達蓋茨基金會（The Bill&Melinda Gates Foundation）、查爾斯斯圖爾特莫特基金 會（The Charles Stewart Mott Foundation）、威廉與佛洛拉休利特基金會（The Will

231、iam&Flora Hewlett Foundation）以及其他資助方，數年間共投入超過 2700 萬美元傾力支持。然而，這樁“聯姻”在“天時、地利、人和”的條件下最終實現，并非一夕之間被資本所促成，而是經歷了一段漫長的“戀愛”之路。82PART4 機構案例 數家基金會幾年來共投入超過 2700 萬美元支持兩家組織合并一、一樁事先張揚的合并雙方的合并，首先是基于對彼此工作價值的認同。兩家組織共同認可“通過推動知識生產促進公共利益”的價值觀，并相信大數據的革命性力量。其次，在業務上，雙方提供的產品與服務互為補充。美國基金會中心和指南星分別擁有與基金會、非營利組織相關的權威數據信息，但用戶需要在

232、兩個網站間不斷跳轉，才能試圖拼湊出關于某家非營利組織、或特定領域分支的全貌。兩家組織業務合并后，公益慈善相關的數據將不再被制度性地分割，從而使得公益行業能夠更好地了解并向社會彰顯其自身價值。前指南星主席雅各布哈羅德（Jacob Harold）這樣評價合并的意義：“我們認為，這次合并將引發規模效應，為公益行業帶來前所未見的經驗整合?！逼鋵嵲缭?2012 年，兩家組織即首次正式探索過合并的可能性。當年，在北極星基金會（The Lodestar Foundation）的資助下，雙方啟動了一項關于合并可行性研究。研究結論是，當時并非合并的最佳時機，但明確了日后合作的一些方向。于是，2013 年，兩家組

233、織聯合宣布實施“戰略合作伙伴計劃”，同時啟動合并所需的必要準備。在這項“戰略合作伙伴計劃”中，雙方主要圍繞以下三個方面深入協同關系：第一，基于之前的互動合作，將一些臨時協作轉變為系統性合作關系；第二，推動各自數據庫改革，便于協作與數據公開；第三，共同開發產品與服務，同時促進兩家組織的文化融合。與此同時，雙方也在為未來的合并進行準備。他們根據彼此特長進行發展規劃，充分發揮自身優勢，并在對方需要的時候提供必要的工作支持，從而為合并提供一定的基礎。2017 年，雙方回顧了自戰略合作開展以來所產生的變化，并意識到，用戶對互聯網“一站式”內容提供者的價值高度認可，于是決定進行另一次合并可行性咨詢。這次的

234、結論是，此時合并是合理的。因此，經過長達七年的準備，由兩家組織合并而成的Candid在2019年2月正式成立?！癈andid”字面意思可理解為“透明、坦誠”，前美國基金會中心主席布拉福德史密斯（Bradford Smith）還指出了其背后的含義：“Candid 這個名字可以83追溯到兩家組織的根基并且代表了我們對于信息分享的理念?！焙喜⒑?，雙方各自的理事會成員組成了 Candid的新理事會，布拉福德史密斯和雅各布哈羅德分別任正副主席，帶領 Candid 繼續前進。目前，Candid 共有 21 位理事，大多來自公益行業，包括基金會、公益慈善基礎設施組織的管理者，也包括幾位從事商業領域的理事。合

235、并后的Candid為“501(c)(3)”組織，意為“非營利性組織”，根據美國稅法規定可以接受免稅捐贈，同時承擔著公益使命。據 Candid 所公布的2019 年度財務信息，其 2019 年度總收入超過 4900萬美元，支出約 3800 萬美元；年度總收入中，近一半來自于捐贈和服務收入；支出方面，78%的資金用于項目支出，18%為管理費，約4%為籌款費用。二、Candid 的十年愿景與五大策略行動Candid 理事會組建完成后，便開始了對組織十年愿景的討論。2020 年 2 月 19 日，理事會批準通過了新的組織愿景。但受 2020 年初新冠疫情、以及 5 月喬治弗洛伊德事件影響，Candid

236、 有針對性地調整了部分愿景內容，并于 2020 年 7 月 16 日正式對外發布了這份名為“Candid 2030 Vision”的文本。Candid 相信，一個富有活力的社會需要一個強大的社會部門（公益行業），但在當下，社會部門并未做好充分發展的準備。與此同時，Candid 認為信息是社會部門充分發展的根本保證，因此在未來 10 年，為了支持社會部門不斷追求卓越，將打造一個綜合性的全球信息系統。在堅定的使命和愿景指導下，Candid 也同時公布了組織的定位、目標與策略：使命：為你提供行善所需要的信息；愿景：賦能社會部門面對時代重大挑戰和機遇；角色：保障社會部門的信息流通；目標：2030 年前

237、，Candid 將打造一個綜合性的全球信息系統，用以支持社會部門不斷追求卓越；策略：收集、整理、分析和傳播有關社會部門成果的信息。在未來 10 年內，Candid 將圍繞以下五大策略展開具體行動：實時：建立全球數據實時收集系統。2023年前，Candid 將從 50 個政府數據集（每年）、100 萬篇新聞文章、和網站（每天）中，提取關于資助、非營利組織和社會問題的相關數據。統一檔案：建立全球非營利組織（社會部門相關）的統一檔案。2026 年前，300 個平臺組織會將 Candid 的數據整合入其系統；2030 年前，每年將有 50 萬個非營利組織更新它們的檔案。在地：為在地的學習和數據收集建立

238、全球網絡。2026 年前，20 個國家的合作伙伴將可以免費使用 Candid 的數據收集平臺；2030 年前，全球將有 650 家組織免費提供現場獲取 Candid 的各種信息、工具和培訓。全景：將所有數據編織在一起。2024 年前，Candid 的工具將充分交叉引用以下類別的信息：社會議題、干預措施、組織、資助、新聞、實踐。完整敘事：闡釋全球的社會部門。2022 年前，為了增進大眾對社會部門（公益行業）的理解，Candid 將開展一項倡議行動，其中包括：一系列工具及可視化材料，一項描述和分析社會部門、為期十年的正式研究計劃，以及一系列社會部門最佳實踐案例。通過以上策略性的行動，Candid

239、通過整合公益慈善行動信息促進提升公共利益，并在此基礎上，幫助大眾更全面地理解社會部門。84PART4 機構案例三、Candid 為我們提供什么？2.基 金 會 在 線 名 錄（Foundation Directory Online,FDO）FDO 是一個針對非營利組織籌款需求所設計的資源平臺，可幫助非營利組織篩選潛在資助方，并為其提供尋找和接觸資助方的有關信息。FDO擁有超過 24 萬家資助方的資助信息，其中大部分資助方并沒有自己的官方網站，不使用 FDO 則很難找到他們的資助信息。3.議題研究室（IssueLab）議題實驗室旨在收集和分享公益相關知識，并支持組織分享其資助或生產的內容；他們相

240、信集體智慧的力量，以及公開和自由獲取這些智慧的重要性。知識管理服務是其提供的產品之一，可以幫助非營利組織建立自己的知識網絡（如EFC、Wings），同時還可在議題研究室的知識庫中被用戶搜索使用。指南星搜索界面基金會在線名錄示例檔案議題研究室中的議題頁面 Candid 產品與服務一覽對的，這個如同“某 8 同城”風格的頁面，就是Candid目前所提供的產品與服務一覽。在這里，你可以查詢和共享組織信息、尋找資助、探索議題動態、提升組織能力、了解行業新聞、使用行業數據進行研究其中不得不提到的是以下五個重要的品牌產品與服務。1.指南星（GuideStar）1994 年成立以來，指南星持續收集、整理和公

241、開非營利組織信息，支持非營利組織建立專屬簡介頁面，并可按客戶需求提供數據定制服務。在指南星的平臺上，你可以搜索和分析非營利組織信息、開展對受資助方的背景調查、查詢公益行業不同崗位薪酬標準等。854.資助之道（GrantCraft）資助之道原是美國基金會中心旗下推動資助有效性的服務。自 2001 年以來，資助之道為資助者提供知識，幫助其提高資助工作的戰略性和有效性，協助解決資助者在各種戰略和議題領域所面臨的問題。其源頭可追溯到美國福特基金會于 2001 年開始編寫的系列手冊。福特于 2011 年將版權捐贈予美國基金會中心，其后經過美國基金會中心的授權，我國的基金會中心網（CFC）曾將這一系列手冊

242、翻譯成中文。透明口袋-透明度工具四、正確的原則資助之道部分內容5.透明口袋（GlassPockets）透明口袋是美國基金會中心 2010 年啟動的一項倡導公益慈善透明度的行動。這項倡議提供了基金會所需的數據、資源、案例和行動步驟，幫助基金會更好理解透明度的價值、在溝通中更加開放坦誠，并充分展示了私人公益慈善類組織能夠如何為公共利益進行服務。重要原則1.我們力求反映全球社會部門情況2.我們服務各種規模的組織3.我們致力于為社會部門構建綜合性的信息生態系統4.我們反映政治的多樣性5.我們認為身份認同在社會部門很重要6.我們相信，社會部門是一股向善的力量回看過去 10 年，互聯網和信息技術深刻影響著

243、全球社會部門（公益行業）的變革，也因此有了這條美國基金會中心和指南星長達七年的“戀愛聯姻”之路。合并后的 Candid，作為全球規模最大的公益慈善基礎設施組織之一，更需要有清晰的價值主張影響和帶領行業向前進步，因此，在組織愿景文本中，Candid 提出了以上六條重要工作原則；對于 Candid 而言，合并是否意味著壟斷？這一點可能見仁見智。但至少我們看到，除了通過合并整合原本割裂的資源、聚集資本的力量，Candid 將清晰明確的價值主張擺在了組織最重要的位置。比如超越國界、力求反映全球社會部門的發展情況、回應如氣候變遷和疾病等人類重大議題；比如將社會部門定位為“向善的力量”而非采取批判立場，意

244、味著要通過數據更充分地發掘和彰顯公益行業為社會所帶來的積極影響。這些原則不僅僅是 Candid 的工作指引，更是凝聚更多同道者的公共價值之一。談及Candid未來發展，現任主席布拉福德史密斯表示：“我們還有很多東西需要學習。但我們已經擁有正確的原則和正確的資本來做這件事?，F在，我們就要去尋找屬于自己的答案了?！北疚闹饕獏⒖?Candid 官網資料及其他互聯公開信息。86PART4 機構案例美國密歇根州基金會理事會CMF編譯小葉一、歷史淵源作為行業平臺型組織的代表之一，美國密歇根州基金會理事會 CMF 有著悠久的歷史，其起源可以追溯到 1972 年，以凱洛格基金會（the Kellogg Fou

245、ndation），陶 氏 基 金 會（the Dow Foundation）、克 雷 奇 基 金 會（the Kresge Foundation）和 卡 拉 馬 祖 基 金 會（the Kalamazoo Foundation）為代表的密歇根州基金會們齊聚一堂，討論基金會所面臨的問題，例如 1969 年美國國會與國稅局（the Internal Revenue Service,the IRS）修改稅法事件對基金會運作的影響。這次會議讓參會代表們認識到與同行建立聯系和分享經驗的重要性。于是，核心成員們在 1974 年又組織了一場全州會議，號召更多行業代表一起交流與學習，這便是 CMF 的雛形。于

246、是，1975 年，CMF 正式成立。CMF 的會員機構主要分為以下三大類：獨立基金會（independent foundations）作為最常見的私人基金會類型，獨立基金會由個人、家庭或個人組成的團體創立。它們可以由捐贈人、捐贈人的家庭成員或一個獨立的理事會來運作。企業基金會（corporate foundations）企業基金會由公司創建并資助，作為獨立的法律實體，通常由公司官員組成的理事會運作。公司可以建立帶有捐贈的私人基金會，或者從利潤中定期捐款，也可以結合這兩種方法為基金會提供資金來源。社 區/公 共 基 金 會（community/public foundations）87社區及公共

247、基金會是由公眾支持的基金會，由一個特定的社區或在一定地理區域運作。社區及公共基金會的資金并非由單一組織捐贈而來，而是來自希望給社區及公共事業帶來積極改變的個人捐贈者們。社區及公共基金會通常由當地公民組成的理事會管理，并由理事會決定資金捐贈流向。截至2021年底，CMF共吸納了84個會員機構，可捐贈資產累計總額為 477 億美元。CMF 在個人捐贈者中也有著極強的號召力，2021 年 CMF 共舉辦118 次學習和交流活動，共有 2170 名個人捐贈者注冊并參與活動。經過了四十多年的發展，CMF 已經形成了一套清晰的業務模式，以促進公平為核心宗旨，政策倡導（policy）、會員參與（people

248、）、探索實踐（practice）三管齊下，從而推動建設一個充滿活力與機會的在地社區。（一）政策倡導一直以來，CMF 政府關系公共政策部（The CMF Government Relations Public Policy,GRPP）與政策制定者都保持著積極良好的溝通關系，從而支持 CMF 會員在政策倡導領域的工作。2021 年末，CMF 仿照一年一度的 Foundations on the Hill（簡稱FOTH，是由美國公益慈善論壇發起的活動），嘗試開展了一系列類似的州級活動。其中，蘭辛基金會（Foundations In Lansing）牽頭組織了一場公益慈善與法律的跨界討論，將密歇根州的

249、公益慈善團體成員與州立法者聯結起來，討論公益慈善事業如何在在地社區層面發揮積極領導力。來自全州各類型基金會的 30 多位 CMF 會員、與 15 位密歇根州的政策制定者，討論了公益慈善組織應當如何與政府開展合作，了解政策制定者的立法優先事項等議題，以及潛在的合作機會。正如Pennies from Heaven Foundation 執行主任所說：“政策制定者是在地社區民意的代表，因此，與他們建立良好的關系至關重要。正是這種積極的關系幫助我們進行有效的溝通，以便開展合作和建立伙伴關系，而不受背景、經驗或政治派別的限制?！睘榱藥椭鷷T更好地理解基金會相關政策的制定和實施，CMF 在 2021 年

250、5 月制定了“全州公平基金”戰略支持試點計劃（State Equity Fund Strategic Support Pilot）。該計劃將為五個地區的CMF 會員合作聯盟，提供關于州和聯邦資助政策的相關信息，包括聯邦層面相關基金會和公益慈善機構的資助機會。與此同時，該計劃還為入選的合作聯盟提供專業知識與技術支持，分享前沿高效的指標和工具，以幫助公共部門和公益慈善機構獲取并評估相關資助信息。（二）會員參與CMF 致力于為會員機構提供一個平等、多樣的交流學習平臺。為了確保會員機構有機會習得專業技能，獲得發展機會，以提升他們在公益慈善領域的領導力并逐步形成各自的專業網絡，2021 年，CMF 推出

251、了領導力發展和指導計劃（Leadership Development&Mentoring Program），項目周期為六個月。在此期間，會員們將參加一系列以多樣性、公平和包容（DEI,Diversity,Equity and Inclusion）為核心原則的課程，探討情商、個人價值和職業發展等主題，并獲得資深公益慈善專家的一對一輔導和 360 度領導力評估，以幫助行業新手與經驗豐富的行業專家建立指導關系。該計劃主要由以下四個部分組成：88PART4 機構案例聯結：通過每月的活動，培養長期的指導關系，幫助會員機構與同行交流知識和見解。發展：通過網絡研討會和與高管教練的個性化會談，發展會員機構的領

252、導風格。學習：通過面談、網絡研討會和 1 對 1 的互動，幫助行業新手向公益慈善專家學習。成長：通過有意識的參與，提升會員機構的領導技能，拓展他們的專業網絡。除了導師指導，會員們也可以加入相應的議題小組或學習社群交流經驗。目前 CMF 共有 8 個議題小組和 4 個學習社群，涵蓋了環保、健康、公民參與、性少數權益等議題。以議題為核心搭建學習小組，使得 CMF 成員能夠圍繞共同的興趣聚集在一起，加深同輩支持，促進成員間合作，從而提高影響力。（三）探索實踐政策倡導和會員參與之余，在長達四十余年的發展歷程中，CMF 逐漸摸索出一套標準化的實踐方法，并在此基礎上不斷創新，以適應發展迅速的公益慈善行業。

253、2021 年到 2022 年，CMF 推出了一系列基金會運營指南（Ask CMF），包括但不限于法律層面、財務層面、執行層面、組織層面及政府關系層面。指南詳盡地整理并闡釋了不同類型基金會運營所需要的信息，極大減少了會員機構運營執行過程中可能存在的信息不對稱這一問題。除此之外，CMF 和第三方機構合作開展研究項目，為行業發展輸入有價值的洞察。正如本文開篇導讀所述，有關 DAF 的捐贈調研報告便是其代表研究項目之一。DAF（Donor Advised Fund），中文稱作“捐贈人建議基金”，是一種幫助捐贈者開設專屬賬戶、享受稅收優惠、讓捐贈者在善款使用和投資方面長期享有建議權的基金，是近 10 年

254、來迅速發展和壯大的慈善捐贈方式，其慈善捐贈已廣泛用于扶貧、救災、扶老、教育、文化、環保等領域。捐贈者在將資金轉入 DAF 時，可以獲得慈善贈與稅減免，但私人基金會每年必須將至少 5%的資產捐贈給慈善機構，而 DAF 則沒有這樣的支付要求。因此，DAF 逐漸成為富人的避稅工具。由于此前 DAF 的捐贈數據均以總額形式對外公布，因此，單個 DAF 的捐贈行為無法得到有效評估。面對這一問題，CMF 與 Johnson Center 合作，基于 CMF 所掌握的數據信息，統計了密歇根州內 DAF 個體賬戶的捐贈數據，結果發現，有超過 35%的 DAF 在過 2020 捐贈額為零，僅 43%的 DAF

255、捐贈額占比超過基金余額的 5%及以上（5%為私人基金會的捐贈門檻）。這一結果不僅背離了 DAF 設立的初衷，也為行業監管敲響了警鐘。正如 Dan Petegorsky 評論道：“CMF 的報告是革命性的?！边@份研究直擊行業痛點，也體現了 CMF 推動行業發展的決心。2021 年 10 月，CMF 和具有區域領導力的伙伴合作，共同推出了密歇根影響力投資中心（The Michigan Impact Investment Hub），以促進更好的溝通，和在影響力投資領域的更多合作。影響力投資中心的運營模式十分獨特，其通過聯結對影響力投資感興趣的的利益相關者，包括非營利組89織、基金會、專業顧問和基金經

256、理等，從而加強影響力投資的理念、信息和資源的流動，最終達到支持種族平等、改善醫療保健、緩解氣候變化等目標。影響力投資中心由一個四葉草生態系統組成，同一類別下的利益相關者定期組織聚會，分享他們認為密歇根州的影響力投資生態系統需要實現的目標，并提出實現這些目標的行動。們希望創造一個更公平的競爭環境，使所有利益相關者都能聚集在一起分享想法?！盋MF 的社會企業投資專家 Jennifer Oertel 如是說道。二、關注在地，見證改變我們不難發現，許多積極的變化正在 CMF 的支持下悄然發生。今年8月29日，曾被稱為“鬼城”的底特律被時代雜志評為“2022 年世界上最偉大的地方之一”。當底特律在 20

257、13 年申請破產保護時，包括 CMF 成員、底特律藝術學院(Detroit Institute of Arts,DIA)和密歇根州在內的資助者聯盟承諾提供總計 8.16 億美元幫助這座城市。除此之外，CMF 的成員也一直致力于通過小微企業計劃、河濱修復等措施來支持底特律的發展。新經濟倡議(the New Economy Initiative,NEI)是 密 歇 根 州東南部社區基金會(the Community Foundation for Southeast Michigan,CFSEM)的一個項目。NEIdeas 是 NEI 于 2014 年啟動的一項計劃，此計劃直接向底特律現有的小企業提

258、供贈款。多年來，它向超過 36 家小型企業提供了超過 500,000 美元的直接贈款，并為 600 家申請獲得 NEI 服務支持的成長期小微企業提供了行業網絡鏈接上的支持。正是CMF 成員基金會所提供的幫助，才讓底特律重獲生機，CMF 不僅是這一改變的見證者，更是發起者和推動者。CMF 在組織愿景中曾描述道：“要建造一個充滿活力與機會的社區”。隨著一次次改變的發生，CMF 也正在向這個目標一步步邁進。本文主要參考 CMF 官網資料以及其他互聯網公開信息?！巴顿Y中心為成員提供了一個更具系統性的參與機會，而不僅僅是參加一個研討會。將利益相關者與資源所有者鏈接起來，使他們有機會成為更大網絡的一部分。

259、”薩吉諾社區基金會（Saginaw Community Foundation）總裁兼首席執行官、CMF受托人和 CMF 社會企業投資委員會主席 Rene Johnston 說。自 2013 年以來，在 CMF 的影響力投資委員會及其合作伙伴等慈善團體的領導下，CMF 一直位于這一領域的前沿。多年來，影響力投資愛好者們在諸多密歇根州和區域性的會議上表示，希望有一個共同的聯結點把大家聚在一起。CMF 影響力投資中心的出現，打破了溝通的孤島。截至今日，影響力投資的實踐已經取得了許多重大進展?！拔覀儚V泛吸納成員，任何對密歇根州影響力投資感興趣或參與的人都可以加入中心。我90PART4 機構案例阿拉伯基

260、金會論壇 AFF編譯小葉隨著阿拉伯地區公益慈善組織的快速增長，公益慈善從業者認識到，有必要搭建一個基礎設施平臺，以支持打造更具戰略性的、有效的捐贈文化。在這樣的背景下，阿拉伯基金會論壇（Arab Foundations Forum，簡稱 AFF）在 2006 年正式成立。阿拉伯基金會論壇是一個由公益慈善組織、捐贈人、資助者，和其他常駐或活躍在阿拉伯地區的公益慈善參與者，所共同組成的非營利性會員制協會。作為會員及合作伙伴間知識共享和能力建設的中心，AFF 致力于促進會員之間的對話與合作，從而提高阿拉伯地區的戰略公益慈善的能力和效率。一、立足中東，培育和發展網絡AFF 作為一家會員制協會，自 20

261、06 年成立起，已經吸納了來自 12 個國家共 23 家（含個人）會員（截止到 2022 年），并且這一數字仍在不斷增長。AFF 會員極其多元，其中包括有著沙特皇室背景的哈立德國王基金會(King Khalid Foundation,KKF)。AFF 立足中東，卻從不止步于中東。其合作伙伴遍及全球，從劍橋戰略慈善研究中心、到全球資助者支持計劃 WINGS 等。AFF 業務主要有以下五個方面：1.網絡建設這是 AFF 的業務核心。培育和發展網絡是AFF 持續成功的關鍵，也是未來可持續發展的首要條件。AFF 將會員培育作為工作重點，不斷優化其觸達公益慈善組織的路徑，從而豐富會員在本地或全球戰略慈善

262、的影響范圍。AFF 的會員網絡包容性極強，其“多元自由，平等尊重”的組織價值觀，為 AFF 吸引了來自不同地域和國家的組織機構。在這里，會員們不分政治界別，共同奮斗在公益慈善領域的一線。其中既有來自沙特阿拉伯的哈立德國王基金會（KKF），也有政治立場與沙特阿拉伯截然不同的、來自巴勒斯坦的非營利組織 Taawon（“Taawon”在阿拉伯語中意為“合作”）。在中東這片動蕩的土地上，AFF 能夠將來自不同國家的基金會聚集到一起，共議公益慈善發展。2.能力建設及活動參與AFF 不僅提高現有服務的質量和內容，也不斷增加其為會員和戰略伙伴提供的活動數量，從而豐富 AFF 的會員福利。2016 年，全 球

263、 思 想 家 論 壇(Global Thinkers Forum,GTF)與 AFF 合作，為哈立德國王基金會（KKF）舉辦了領導力和戰略慈善的定制化培訓。作為 AFF 的能力建設模塊的一部分，這項培訓向基金會決策層分享了如何設計更有效的戰略慈善項目，以幫助阿拉伯地區那些具備一定捐贈實力的基金會，去實踐和落實戰略慈善的價值。同時，91GTF 也幫助 AFF 會員將戰略慈善的理念嵌入組織文化中，為基金會吸引潛在優質捐贈對象帶來更多機會，也為公益慈善領域的正向發展注入了新鮮活力。3.知識沉淀AFF 致力于在數據、研究和知識沉淀等方面與行業其他研究機構深度合作，建立自己的知識庫；同時也委托第三方開展

264、相關研究。AFF 相信，只有擁有自己的數據和研究，才可以講述獨屬自己的故事。2017 年，AFF 與 WINGS 合作，在其指導和支持下，開展區域公益慈善領域數據分析的工作。AFF 與 WINGS 建立伙伴關系后，共同設計調查問卷，并向 AFF 網絡內的會員進行發放；在測試和分析第一套問卷結果后，又通過 AFF 網絡內的會員將問卷分發出去，從而進一步完成區域公益慈善數據信息的收集與分析。此外，劍橋大學戰略慈善中心執行主任 Clare Woodcraft 也曾當選為 AFF 的主席。AFF 的任職經歷，幫助她更加深刻認識到公益慈善領域的南北鴻溝及權力失衡。這也成為劍橋戰略慈善中心的主要研究課題之

265、一。4.溝通宣傳AFF 利用所有可觸達的平臺，在社交媒體及同儕社群中將會員推向前臺，從而提升會員的參與度，幫助成員走向阿拉伯地區公益慈善領域的前沿。5.政策倡導AFF 在代表會員參與政策制定和倡議方面，扮演著至關重要的角色。通過參與制定公益慈善相關政策，AFF 希望能夠立足行業，成為政策倡導的主要參與者。2016 年，AFF 也受到來自蓋茨基金會(Bill&Melinda Gates Foundation)的資助，用于政策倡導工作。二、尊重差異，促進數據公開共享2014 年，Naila Farouky 當選為 AFF 的新任首席執行官。剛上任的 Farouky 發現，除了通過新聞頭條和軼事報道

266、，阿拉伯地區的基金會很難從其他渠道確切地知道：資助誰、資助什么項目、項目成效和影響如何，以及資金和需求的差距在哪里。AFF的會員都向她提到，希望獲得更多的數據，以便更好地了解公益慈善發展趨勢和公益慈善生態的全貌。然而，話題一旦轉向公開透明和問責問題，數據公開的需求便會遭到拒絕，甚至有伙伴表示，不愿意將“西方的價值與期待”應用于阿拉伯地區。這背后的原因十分微妙。首先，數據公開缺乏激勵機制。在某些情況下，對數據公開透明和進行問責的需求，甚至會受到公權力審查的威脅。其次，伊斯蘭教作為阿拉伯地區的主要宗教，重視匿名捐贈，這與透明和問責也有直接沖突。然而，Farouky 認為，提高數據公開透明好處遠遠大

267、于其潛在的負面因素。為此，AFF 開始致力于在尊重地區差異的基礎上，找到促進數據公開共享的方法。為了填補這些知識空白，AFF 與戰略咨詢公92PART4 機構案例司 Dalberg Advisors 合作，開展了一項全面的區域性數據調查，鼓勵公益慈善組織以及區域公益慈善發展的利益相關方，分享其組織運營的關鍵信息，以便業界可以通過這些數據了解發展現狀，以更好推動區域公益慈善生態系統的建設。AFF 于 2021 年初啟動了第一輪調查，將調查問卷發送至阿拉伯地區 19 個國家的 105 家基金會。和預想的結果一樣，收到問卷的機構對問卷的回應熱情并不高。因此，為了提高從業者對數據的需求，幫助其進一步了

268、解數據的價值和影響，AFF 與劍橋大學戰略慈善中心、中東地區最大的慈善新聞媒體公益慈善時代（Philanthropy Age）展開合作，倡議建立一個阿拉伯公益慈善數據庫。迄今為止，這個倡議已經收到了許多關于行業發展的洞察和見解。如果數據庫搭建成功，通過了解基線數據，公益慈善組織就可以更好地衡量項目進展、識別差距并做好戰略準備；同時，基線數據還可用于項目影響力的衡量，從而引導行業進行有效資助，支持發展更專業、更敏捷、影響力更大的公益慈善項目。三、新的挑戰，建立協作伙伴關系有從業者曾表示，雖然阿拉伯地區的公益慈善捐贈大體上是安全的，但它回避了緊迫的社會和權力不平等問題。在日益緊縮的行動空間中，由于

269、對政治和商業力量的依賴，公益慈善組織越來越難以自主行動。大部分公益慈善組織，正在模仿西方公益慈善領域那種自上而下的決策模式，對受資助者進行嚴格篩選，但執行卻敷衍了事。Farouky在聯盟雜志（Alliance）25 周年研討會上也提出，阿拉伯地區公益慈善組織的經驗十分重要。盡管AFF 會員面臨著類似的挑戰，例如政府和銀行管制，但不同國家的會員從事公益慈善工作的方式卻因地而異?；仡欉^去十年，阿拉伯地區發生了許多影響公益慈善領域運作的社會和經濟事件，而 2020 年起發生的新冠疫情，更是加劇了公益慈善領域所面臨的挑戰。在 Farouky 看來，基金會和其他公益慈善從業者的作用不可低估，在挑戰面前，

270、協作與伙伴關系十分重要。AFF 通過搭建以網絡為基礎的能力建設體系，為該地區的新興公益慈善組織與個人提供了廣闊的視野和具有實操意義的培訓指導；基于數據透明和知識共享的共識，AFF和合作伙伴也將共同努力，吸納更多會員，持續擴大影響力。本文主要參考 AFF 官網資料以及其他互聯網公開信息。9394本章共推薦八本書。除從慷慨到正義一書，我們還從組織治理、網絡領導力、跨部門協同合作等角度精選七本書籍，以饗讀者。丨閱讀指引95從慷慨到正義福特基金會的行與思編譯基金會論壇秘書處中國發展研究基金會前副理事長盧邁先生，在出席中國基金會發展論壇 2020 年會時，曾特別推薦福特基金會（Ford Foundati

271、on)呂德倫會長(Darren Walker)于2019 年所出版的從慷慨到正義：財富的新福音一書。呂德倫會長在書中指出，公益慈善事業的長久發展需要從根本上轉變思維，在提升制度建設能力的同時，也要密切關注那些受不公正影響最嚴重人群的聲音，讓受助群體參與慈善資源使用的決策過程。事實上，呂德倫會長自 2015 年起即開始在紐約時報上論述關于公益慈善發展的新思想并邀請社會各個群體參與到公益慈善事業中。從慷慨到正義：財富的新福音這本書的內容，不僅來自于他個人在公益慈善領域的豐富實踐與深刻思考，也得自于他與包括蒲艾真(Ai-Jen Poo)、勞倫斯鮑威爾喬布斯(Laurence Powell Jobs)

272、、肯 尼 斯 弗 雷 澤(Kenneth Frazier)、卡莉黑爾(Carly Hare)、伊麗莎白亞歷山大(Elizabeth Alexander)等在內的眾多美國知名思想者與實踐者的相互激發。2023年3月28日，從慷慨到正義：財富的新福音首次在網上和實體書店（Amazon and Barnes&Noble）發售。呂德倫會長為此書的再版寫了新的序言，并與公益慈善、商業、藝術、科技等領域的領導者、思想家和活動家開展對話，勾勒出公益慈善事業未來的愿景。本文經福特基金會（美國）北京代表處授權，摘編于從慷慨到正義：財富的新福音一書。如有出入，以英文原文為準。96PART5 書籍推薦第一部分 背景

273、1889 年，安德魯卡內基(Andrew Carnegie)發表了美國慈善發展歷史上的名著 財富的福音(The Gospel of Wealth)。當時正值美國“鍍金時代”的高峰，社會上貧富差距懸殊，4000 個富豪家族的財富幾乎與全美其他所有人的財富總和相當?？▋然到y地闡述了自己的慈善思想，鼓勵富人投入公益慈善事業。這篇文章，也一直被后世認為奠定了美國現代公益慈善的根基。為了減少社會中各種形式的不平等，我們應該做什么？卡內基的答案是：做慈善。而如今，一個令人不安的事實擺在我們面前：以往公益慈善事業的模式具有弊端，體現了（資本的）傲慢，不但沒有改善、反而還加劇了我們希望改變的不平等現象。那么

274、，此時我們又應該做什么？在財富的福音出版 130 年后，據樂施會（Oxfam）報告，全球最富有的 26 個富豪擁有著全球 38 億（約占全球人口一半）人口的財富?？梢?，在一個新的“鍍金時代”中，經濟不平等的程度與卡內基時代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而且貧富差距的鴻溝仍在不斷擴大。除了經濟不平等，對女性、性少數族群、殘障人士、有色人種、原住民社群的歧視仍然在蔓延，并且彼此依存和相互影響。呂德倫會長認為，與前人不同，我們必須反思使得基金會無需承擔高額稅收而生存的這套體系它正是造就今日大規模社會不平等的“元兇”，并且承認：公益慈善事業不能完全免于不平等的弊端盡管這會讓我們的捐贈人感到深深不安。唯有如此，我

275、們才能成為與社會不平等做斗爭的合法參與者。21 世紀的公益慈善，可以而且應該成為促進社會公平正義的重要力量之一。而要實現這一愿景，需要謙卑、道德、勇氣，也需要對民主價值與機制的確信和堅守。當公益慈善工作者的工作超越慷慨本身、走向正義時，我們將不僅僅使得受益人的生活發生有意義的改變，也能對整個社群/社區帶來可持續的、結構性的變化。追求和促進正義，其意義將遠遠超越了個人層面。通過投資你的金錢、時間、資源、知識和網絡，改變需要公益慈善出現的根本原因，這意味著：要解決系統性問題、而非僅是解決問題的表象。面向未來，我們必須改變心態，將對公益慈善的沖動轉變為更有意識地追求正義。為此，作為公益慈善工作者，我

276、們必須將注意力轉向那些深受不平等影響的人，因為他們才是最了解問題所在的人，是公益慈善的服務/受益對象，更是驅動變革的動力。每個個體都能有所貢獻。關鍵是，我們認識到自己所處的位置、誘發社會問題的根源、并傾聽那些身處不公平和不正義處境中的人們的聲音。第二部分 正義旅途的七大信條01 透視特權：覺知并分享權力與機會人們通常把我們的成功歸功于我們做了什么，而不肯承認是環境使我們的成功擁有可能性。社會心理學家有時將這種傾向稱為基本歸因錯誤。哈佛商業評論(Harvard Business Review)對此進行了簡要總結：當我們成功時，我們傾向歸功于我們的天賦和當前采取的模式或策略，但卻忽略了環境因素和偶

277、然事件可能發揮的作用。這一系列“環境因素和偶然事件”的另一個名字便是“特權”這些不受我們人為控制的環境和系統優勢，為我們個人的成功，促進或創造著條件。不幸的是，享有特權的人通常意識不到這一點。要為公益慈善事業建立財富的新福音，享有特權的人首先要理解和看到自己所擁有的特權。我們必須要問自己：我認為理所當然的福利是什么？什么是我不用去想或擔心、但我的社區和國家里的其他人每天卻要面對的問題？我們無法改變特權從何而來，但我們可以決定如何使用特權，甚至是分享我們的特權。分享特權，是獲取和傳遞正義的第一個信條。分享特權要求我們要意識到系統中所存在的97不平衡，不僅僅局限于給予他人資源，而是考慮擴展和改變當

278、前的特權系統。這將是個巨大的挑戰。只有當我們意識到，我們擁有各種形式的特權時，我們才能越來越意識到自己的責任。正視特權，不應僅僅創造一種感激之情或道德責任，它也應該讓我們意識到某些問題、擔憂和恐懼，并給予我們解決的力量。我們的特權讓我們獲得資源、網絡和力量，它是創造改變、并將其擴展和分享到所有人的工具。因此，不要無視特權，正視它、承認它、并為正義而行使它。02 覺知無知：學習我們不知道的東西僅有善意、或想要解決問題的意愿，是遠遠不夠的。我們需要承認和擁抱自己的無知與偏見辨識出我們所不知道的東西，以及我們可能存在的一切偏見。否則，這些無知與偏見將成為我們走向正義的道路上的巨大阻礙。我們經常會遇到

279、一眼便可辨認出的無知表現，它們既明顯又令人憎惡。比如，以種族、民族、宗教或性取向來攻擊他人、施加污言穢語，便是眾人皆知的無知表現。除此以外，我們身邊還存在著微小的、不易察覺的無知與偏見。正如著名作家詹姆斯鮑德溫(James Baldwin)所說，我們根深蒂固的無知，導致了對那些不會直接影響我們的人和問題的忽視，或者對符合我們現有偏見和信念的人和項目的優待。問題往往在于，就像我們不知道自己的特權一樣，我們可能同樣不知道自己的無知。而無知與特權的疊加，正是最兇惡的敵人。隨著時間的推移，不平等和偏見的復合影響日益擴大，我們可能會發現，自己逐漸被那些有著相同偏見的人包圍，而不是那些能減少我們的無知、拓

280、展我們的視野的人。在本書中，呂德倫會長特別提及一段他剛上任福特基金會會長時因“無知和偏見”而發生的往事。當時，在仔細研究組織的文化、資產、制度的基礎上，福特基金會努力改善組織文化、更新投資、調整規劃、重新設想如何使用其他的資產（比如捐贈款）來支持正義，解決各種形式的不平等問題，以產生更大的變革影響。當福特基金會向外界宣布他們新的發展戰略時，呂會長收到了一封郵件。這份郵件來自福特基金會最具價值和建設性的合作伙伴之一，但內容相當尖刻，直指呂會長是個“偽君子”。其原因在于，福特基金會在新的戰略中，完全忽視了一個數量龐大的、正在遭受著嚴重不平等的社群：殘障人士。在得到來自不只一個人的反饋與建議后，呂會

281、長為自己的無知和偏見感到慚愧，并隨之做出了積極的調整與改變。在與無數的殘障人士及其權利倡導者充分溝通后，福特基金會開始把關注殘障問題的視角，納入到了基金會的所有工作層面中。呂會長認為，真正為正義而戰，我們必須把驕傲放在一旁，承認與擁抱我們的不足與局限，并向他人尋求幫助，以便了解每個社會問題的方方面面。不論你的立場和觀點如何，不論你來自哪個組織，辨識你的無知、和消除潛在的偏見，都是邁向正義的關鍵步驟。03 心懷無私：謙卑地給予“真正慷慨的人，是那些默默付出卻不求表揚或回報的人?！钡诠娲壬剖聵I中，有一個由來已久的傳統，就是用命名儀式來獎勵慷慨的捐贈者。以捐贈者的名義命名建筑、獎項、項目等，從而

282、換取大額金錢的捐贈。我們都希望熟悉的人，甚至是不熟悉的人，記住我們最好的一面，包括我們的存在與成就。無論我們擁有多少財富或聲望，這都是所有人的共同愿望。但從事公益慈善事業的人必須特別小心，不要把這種愿望與行善的責任混為一談。如果我們不謹慎對待這種對個人榮譽的渴望，我們回饋社會的方式就面臨著虛榮大于正義的風險。除了審視公益慈善背后的真實意圖和動機，我們也需要問自己另一個關鍵問題：我們這么做，是因為難度低嗎？擁有命名一座建筑物或大學禮98PART5 書籍推薦堂的榮譽，能給捐贈者帶來當下的即時滿足，也是捐贈者所做貢獻的直接證據。這是十分誘人的直接回報，尤其是這筆捐贈還能讓你所參加的大學或教會等受益。

283、但是，在這個存在著大量不平等和不公正的時代，類似形式的公益慈善雖然非常重要，但可能并不是最有價值的。相較于捐款給那些資金和資源充足的機構與領域，投資于資金不足或缺乏資源的地方和項目，會使正義得到更好的伸張。即使這些投資的回報，往往不是那么直接或具象。所有問題最終都將歸結到一個詞：自我。即使我們承認了自己的特權、面對了偏見、選擇了積極追求正義，自我有時仍然會成為絆腳石。當我們追求榮譽而不是合作時，即使是出于最好的意圖、或可以證明我們投入資源的合理性，但堅持自我和品牌露出，也會不可避免地妨礙影響力的發揮這限制了我們為正義而共同努力的方式。我們必須要意識到謙卑的重要性，因為我們每個人都會犯錯誤、也會

284、失敗即使我們當中最優秀的人，也會時不時地失敗。但我們可以采取積極措施，確保我們始終以正義事業為中心。檢查自己的特權，面對自己的偏見，控制我們的自我，并鍛煉出謙遜。當我們以誠摯的信念，采取這些必要的預防措施時，我們就走在了邁向正義的正確道路上。事實上，這意味著我們已經準備好迎接下一步了：找出不公正的根源。04 連根拔起：解決社會問題的根源總有很多不公正的社會現象引起我們的關注和行動，像是饑餓或居無定所的問題。我們采取的應對行動，很可能緩解的只是表面問題，沒有觸及問題根源。問題根源一般埋藏得很深，而且由于各種因素相互交錯，加上社會歷史原因，使問題根源不易被挖掘。相較來說，由問題根源引發的社會問題的

285、表象就很明顯了，針對表象采取補救行動，通常會讓我們感覺良好。歸根究底，促進公正不僅僅是做一些讓人感覺良好的事情，而是開展真正的公益（doing good），這遠遠超過傳統意義上的慈善行為。開展真正的公益意味著探究慈善必然存在的原因，而這一過程往往并不一帆風順，甚至是一個痛苦的過程。在本書中，呂德倫會長舉了一家公益組織的例子，即：平等公正倡議（Equal Justice Initiative,EJI）。EJI 創立于 1989 年，成立之初主要為死刑犯提供法律援助服務。30 年來，其法律援助服務為很多獄友爭取到公平的審判結果，但 EJI 并不滿足于此。在提供法律援助以解決當下問題的同時，組織也開

286、始對種族歧視這一造成美國監禁不公的問題根源采取行動，通過研究和建立反種族歧視紀念園等行動，以爭取讓問題根源被更多社會大眾所了解。抓住社會問題根源后，就要采取行動引發系統性的轉變。這又是艱難的一步?？删拖裎覀兲剿鲉栴}根源時一樣，轉換一個思考角度，在想象重塑社會系統和社會結構的過程中，創新的、公平的解決方案就可能浮現。在這方面，福特基金會近些年開展的影響力投資和使命相關投資(mission-related investments,MRIs)就 是 個 例 子。1969 年以來，福特基金會持續每年拿出總資產的約 5%用于公益支出，在 2017 年時，其做了一項重大突破：理事會批準一次性拿出 10 億

287、美元用于使命相關投資。這些投資使得福特基金會在獲取一定經濟回報的同時，也可應對不公正問題的根源服務欠缺的社區通常也缺乏投資。投資于這些地區，將開始扭轉由于經濟活動的“逐利”特點而加劇的社會不平等問題，使該地區經濟活動更加活躍，增加就業機會，吸引其他投資，從而開始良性循環。挖掘并解決問題根源并不意味著忽略眼下的問題。我們要有能力拉近和推遠觀察視角，同時照顧當下的需求和深層的問題根源。這會是一個持續的過程，需要耐心和恒心。呂德倫會長引用的 EJI 創始人、紐約大學法學院教授布萊恩史蒂芬森（Bryan Stevenson）的一句話來概括說：“貧窮的反義詞不是富有，而是公正?！?9一場與勞倫娜鮑威爾喬

288、布斯的對話勞倫娜鮑威爾喬布斯(Laurene Powell Jobs)，以蘋果公司創辦人史蒂夫喬布斯(Steve Jobs)的妻子的身份為人熟知，被稱為喬布斯的“靈魂伴侶”。而如今，人們看到的勞倫娜，是一位具有開創精神的實踐家和慈善家。為了更加自由與靈活地實現社會目標，勞倫娜選擇以有限責任公司而不是傳統的基金會形式，來開展她的公益慈善事業。2004 年，勞倫娜成立艾默生集團(Emerson Collective LLC)，力圖與一切導致不平等的社會結構做抗爭。她開創了一條屬于自己的獨特道路，推動世界在正義的路上不斷前行。以下為呂德倫會長與勞倫娜鮑威爾喬布斯之間關于“系統化視角”的對話節選：呂德

289、倫：你通過系統化視角，將事情看得清楚透徹，這讓你非常與眾不同。有些人說：“我無法向系統進行挑戰，我只想專注于一所學?；蛞粋€家庭?！眲趥惸龋寒吘?，這是我的全職工作。對于剛才提及的那些人來說，向系統進行挑戰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除非他們將所有的時間、精力與資源都投入到一個問題中。但當你這樣做時，你便不會滿足于僅僅幫助一所學校，你將無法忽略你所看到的系統性問題。當了解到不平等現象的規模與范圍時，大多數人都會認為，如果我可以對問題做出回應，那么就必須做出回應.對我來說，這是這個星球上最快樂的工作。我們每天都在思考如何重新設計不公正的制度，我們與那些為不公正和不平等而努力的人們并肩作戰。05 走近的力量：

290、專業知識與經驗并重當我們在應對一個社會問題時，很自然首先要聆聽問題相關方的想法，他們可以是正被這一社會問題深刻影響的人，也可以是正在采取行動應對這個問題的人。然而，作為公益慈善工作者的我們，往往會跳過向社會問題相關者請教這一步。我們擁有的特權，可能讓我們與弱勢群體的生活經歷有所隔絕，從而限制了我們的視角和理解能力。偏見讓我們不愿去理解別人的觀點。但更重要的是，“自以為是”影響了我們的判斷。我們以為自己知道什么對別人最好，而且相信自己能解決任何問題，或覺得自己能做得比其他所有人更好。此外，很多公益慈善組織在與受助者打交道時，總說著自己的術語，以及習慣性地求助于專家、而非更多聽取在地的聲音，這一切

291、都造成并加速惡化了公益慈善組織與受助者低效的服務關系。關于如何聽取社會問題相關方的聲音，呂德倫會長給出兩個建議：第一要走近他們的生活，第二是充分運用同理心。走近他們的生活，指的不光是通過閱讀或者聽別人的講述去了解，而是真的走到他們身邊進行面對面的交流。走近他們，也是運用同理心的前提。當我們走近受助者或者合作伙伴時，我們才得以從他人的視角看待問題。不光是看，我們還能調動自身的全部感官去感受環境。走近他們，使我們的感官被激活，運用同理心又使得我們的感受轉化為理解。積極地傾聽社會問題相關方的聲音，最終都指向一點：尊重。通過親自走到受助者或者合作伙伴身邊，我們將因為了解到他們的故事而對他們報以尊重，并

292、有機會獲得對方同樣的尊重。如果我們能夠將社會問題相關方視為伙伴，對方將更自然地接納我們，并使我們獲得對社會問題更深層次的認識。這正是實現真正持久的公平正義的關鍵一環。06 堅持信念的勇氣：挺身而出，奮力疾呼 1970 年 10 月 13 日，黑人社會正義活動家安吉拉戴維斯（Angela Davis）因涉嫌幫助三名被誣陷謀殺的黑人囚犯從法院逃跑未遂而被捕。戴維斯本人并未參與這次事件，但因為過程中使用的槍支登記在她的名下而面臨重大指控。當時，正處于事業巔峰的黑人“靈魂歌后”艾瑞莎富100PART5 書籍推薦蘭克林（Aretha Franklin）聽聞此事，表示自己準備為戴維斯支付保釋金以示支持。在

293、那時的美國，富蘭克林的公開聲援不僅僅是一個善舉，更是一種勇氣。她追求正義，對不公正公然說“不”，哪怕這會威脅到她的事業。半個世紀后，相似的故事仍在美國上演，比如 2017 年在弗吉尼亞州夏洛茨維爾市（Charlottesville）發生的“白人至上主義”游行，仇恨和偏見卷土重來。呂德倫會長認為，這個事件只是將美國歷史中的一個從未愈合的傷疤再次揭開。究其原因，一定程度上是許多領導者未能承認和解決的種族主義、歧視和不公。更糟糕的是，他們在強調歷史上的不平等和維持現狀中不斷搖擺、束手束腳。人們推選出來的政治領袖，首先考慮的是政黨利益，而非國家利益；在私營企業，大多數 CEO 被迫不惜一切代價地關注季

294、度收益和股價，而非參與道德辯論或為社會問題發聲；許多公益組織領導者和大學校長也面臨著類似的問題，因為他們擔心冒犯捐贈人，或是覺得自己的能力不足以發聲。雖然這些問題在美國特別嚴重，但呂會長認為，這種挑戰是全球性的。我們所身處的系統共同束縛著我們，而唯一正確的回應就是，展現出拒絕和改寫舊規則的勇氣。幸運的是，面對諸多風險和挑戰，仍有許多人挺身而出、奮力疾呼。如果我們做好準備，并渴望為通往正義世界而奮斗，就能克服諸多挑戰，最終構建一個真正值得自己和后世期許的世界。07 正義的民主性：人類的解放休戚與共美國橄欖球運動員科林卡佩尼克（Colin Kaepernick）曾因單膝跪地來抗議種族歧視和警察的暴

295、行，而被人們稱為“蠢貨”和“白眼狼”。我們不得不承認，歷史上爭取人權和尊嚴的過程，往往遭遇嘲諷和暴力，而呂會長認為，為追求正義而抗議，是勇氣的最高境界，也是愛國主義的詮釋?？ㄅ迥峥说男袨?，不僅是“愛國者”的典范，同時也詮釋了一個道理：伸張正義并不總是需要金錢。安德魯卡耐基所著的財富的福音一書，主要面向那些擁有過剩財富的人，因此其核心問題是：在法律把財富交給少數人之后，管理財富的正確方式是什么？在呂會長看來，這固然是個好問題，但卡耐基忽視了是不公正的制度造成了巨大的不平等，以及只有那些能夠善用當前制度的人，才可以行使他們的特權、重新分配財富?？突绱溯p易地忽略了導致財富不均的制度性問題，這不單

296、單是階級歧視，他也忽視了人們在經濟能力之外所擁有的權力。這就提出了一個更大、更重要的問題：無論貧富，每個人都能做些什么來使我們的制度更加公正？關于這個問題，呂會長也常被問道：我沒有多少錢，慈善與我有什么關系？呂會長認為，我們不需要捐款也可以成為慈善家。慈善家（philanthropist）這個詞源自希臘語，意思是“愛人類”。無論收入水平如何，我們都可以成為一個熱愛人類/他人的人，我們要做的是：將自己擁有的任何優勢捐贈出來，包括時間、金錢、經驗、技能、人脈等等。在推動社會公正的行動中，很多人正在努力讓我們越來越接近正義，其中最重要的是，如何利用個人與生俱來的能力，在其中找到自己的位置。而這一切，

297、并不一定要通過付出金錢來實現。呂德倫會長相信，在當今社會，每個人都應當比以往任何時候承擔起追求正義的責任。他呼吁，做一個慈善家，成為熱愛人類/他人的人，利用自己擁有的優勢和才能，滿懷愛與關懷，用心去推動一個更加公正的世界。第三部分 結語 每段旅程都需要指引，通往正義的旅程也不例外。實現正義的方法不只有一種，但這項工作的一個巨大挑戰在于，我們看到的東西以及我們對于公益慈善工作的想象，會受到我們個人經歷和社會地位的限制。我們的經歷往往塑造了我們的101視角，傾向于從個人的視角思考對我們有益的項目，而往往忽略了更宏大的社會背景和根本原因。而現在我們知道，我們應該反思特權、承認無知、重視根源、傾聽問題

298、相關方的聲音等等。為善而奮斗，是人類歷史上最古老、最崇高的使命之一。正義之旅在幾百年之前就已經開始，并且將會一直持續。我們要做的就是把這條道路引導向正確的方向，并且認識到做到這一點的最佳方式，便是傾聽、學習，以及盡我們所能追求正義。追求公平正義的旅程，永不停歇。衷心希望這七條原則，也成為你在追求公平正義旅程中的信條：透視特權：覺知并分享權力與機會覺知無知：學習我們不知道的東西心懷無私：謙卑地給予連根拔起：解決社會問題的根源走近的力量：專業知識與經驗并重堅持信念的勇氣：挺身而出，奮力疾呼正義的民主性：人類的解放休戚與共呂德倫（Darren Walker）福特基金會會長作者簡介呂德倫是福特基金會會

299、長，福特基金會是一家以推動社會正義為己任的國際公益慈善組織，資金規模 160 億美元。在其領導下，福特基金會成為美國歷史上第一家在美國資本市場發行 10 億美元指定社會債券的非盈利機構，募集資金全部用于穩定和加強受新冠疫情影響的非盈利機構。加入福特基金會前，呂德倫是洛克菲勒基金會副會長，分管全球與國內項目。20 世紀 90年代，他曾作為首席運營官任職于哈萊姆區最大的社區發展組織-阿比西尼亞發展公司。呂德倫是美國影響力投資聯盟、殘障人士參與公益慈善會長理事會的聯合創始人。他擔任多個機構的理事，包括國家美術館、卡內基音樂廳、紐約高線公園、史密森美國非洲裔歷史文化國家博物館、保護記者委員會、拉爾夫勞

300、倫、支付處理平臺 Block 和百事可樂公司等。呂德倫自幼一直在公立學校接受教育，是1965 年第一屆開端計劃的學生，擁有德克薩斯大學奧斯汀分校文學學士學位、理學學士學位以及職業法律博士學位。他入榜的各類領導力排名包括：時代周刊“年度 100 名最具影響力人物”，滾石 雜志“25名塑造未來的人物”，華爾街日報“2020 年度公益慈善創新人物”。他獲得了 16 個榮譽學位和大學獎項，包括哈佛大學杜波依斯獎章。2022 年，他因藝術領導力被授予法國最高文化榮譽 Chevalier des Arts et des Lettres。2023 年，他還獲得由已故英國女王伊麗莎白二世陛下授予的大不列顛帝國

301、勛章，以表彰他對推動英美關系做出的貢獻。102PART5 書籍推薦其他好書推薦本書第 14 章領導力與治理一文提及，盡管治理的概念在非營利組織中的確切含義并不明確，但我們相信其在第三部門的監管、運作、監測和報告中，還是發揮了核心作用（Hyndman and McDonnell 2009）。某種程度上，這種不明確性是由第三部門內在的復雜性所造成的。這也反映了治理的現狀：它是現代組織的一個方面，既被認為是一個基本的組織屬性，但卻又可能沒有明確的操作特征?；谶@些微妙之處，有人認為，非營利組織的治理必然需要一個更加廣泛的路徑（Hyndman and McDonnell 2009）。所以，這篇文章特別

302、提到了如何從治理的角度來看觀察領導力的實現。領導力（作為一種有遠見的、鼓舞人心的形象）的概念常常常被與“管理”混為一談。管理強調解決問題、結果導向，但即使是在第三部門的文獻中，也常把領導力和管理相提并論。從一般意義上而言，領導力被分為六種，即：民主領導力、寡頭領導力、情境領導力、跨01 第三部門研究手冊（Third Sector Research）行為領導力、默認領導力和變革領導力，其中三種（情境、跨行為、默認）可以被歸到“管理”范疇；“民主領導力”，可能常出現在一些特殊類型的非營利組織，如大學中選舉領導人；“寡頭領導力”，也適用于那些具有民主程序選舉領導人的組織，但這些程序會被領導層顛覆，以

303、維持一個根深蒂固的精英階層。只有“變革領導力”才屬于真正領導的范疇。Bass and Steidlemeier（1999）認為，要真正實現轉型，領導力必須以倫理和道德為基礎，這與第三部門的內在屬性是完全一致的。關于非營利組織治理的廣義定義認為，治理基本屬性是利益相關者內部以及彼此之間的權責分配，和他們在組織績效中的角色。這包括理事會的角色和組成、理事會和管理層之間的關系等。尤其是當理事會成員引入更多在商業領域的專業人士時，可能也會被批評為破壞了第三部門的利他主義精神（Landsberg 2004）。但是，通過兩個小案例的研究，文中提到，這兩種領導力風格都是共同承擔責任與義務，而并非變革型領導力

304、中常出現的高度個人主義風格。治理的體系對于這兩種領導力風格的出現，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因此也為組織引入更多商業領域的高級管理專業人才提供了可能性，事實證明，這對于案例中的兩個組織都是非常有益的?？偠灾?，非營利組織的治理是一個非常復雜的問題。連什么構成治理都是有爭議的，這就要求我們以一個更寬闊的視角來看待治理。在真正的領導力模型中（變革領導力），雖然以倫理與道德為基礎，但個人英雄主義并不適合這個模式的廣泛推廣。所以，非營利組織中的領導力的實現，可以借助治理的機制與體系，發揮外部高級管理專業人才的作用，去共同承擔責任與義務，但又避免削弱第三部門的核心價值觀。傳統領導力聚焦“一個人、一種聲音”，

305、但文中建議的這種微妙的領導力模式，將會適用于更加復雜的第三部門。103創新的擴散一直是本被嚴重低估的好書，其不僅是嚴肅的社會學學術著作，更是在譯介到華文世界中時，被作為傳播、公共政策、市場營銷等多個領域的“實戰圣經”，可見其可讀性之強。簡體中文版譯者之一、唐興通形容本書的核心是：“新的公共政策，新的產品，新的行為等創新，如何在人群中擴散，滲透的規律（不擴散的創新，是沒有未來的）?！北緯?1962 年推出之后，歷經多次修訂，最終止步于作者羅杰斯（Everett M.Rogers）故去的 2004 年。近 20 年過去，雖然書中所列舉的豐富案例，可能已跟當今信息化高速發展的時代不相匹配，但關于創

306、新擴散的方法論和模型，仍非常值得關心社會發展與創新的公益伙伴們學習閱讀。同步推薦資助者圓桌論壇秘書長李志艷為本書所做的讀書筆記連載。02 創新的擴散（Diffusion of Innovations）網絡知識學可以說是第一本以網絡為基礎去發展新的哲學體系的書，出版于 2014 年。作者 Christopher Vitale 在紐約大學取得博士學位，主要從事媒體研究。雖然當代許多關于網絡的文本都對當今世界的網絡形態進行了批評或分析，但這本書是第一本以網絡本身的結構為基礎、發展出一種全新世界觀的書。從全球資本主義到人工智能，從進化生物學到量子物理學，網絡是我們的未來。網絡知識學為我們呈現了一個超連

307、接時代的新思想形象。03 網絡知識學（Networkologies）管理跨部門合作 出版于2014年，主要作者John Forrer和James E.Kee 分別是喬治華盛頓大學企業責任研究所和公共政策與公共管理學院教授。對于公共部門的管理人員來說（不僅限于非營利部門），都將大量參與到跨部門合作中，需要對其工作方式有全面的了解。本書就提供了一個重要的知識基礎，是公共部門的領導者、管理者和準備從事公共管理的學生的必讀書目。全書開篇強調對合作及其組成部分的整體理解，然后是合作的各個方面，通過這些方面公共部門參與者能得知應該是準備合作、還是避免合作。然而，管理跨部門合作是為一般公共管理人員所編寫，書

308、中沒有準確地描述非營利組織參與者的風險和回報，對非營利部門有影響的理論也沒有增加太多。但總的來說，管理跨部門合作仍具有相當的閱讀價值，在清晰性和應用性上確立了標桿。04 管理跨部門合作（Governing Cross-Sector Collaboration)104PART5 書籍推薦協作韌性：從危機走向機遇是由科羅拉多大學丹佛分校規劃與設計系副教授布魯斯戈爾茨坦編輯的論文集。受 2007 年弗吉尼亞理工大學槍擊事件引發的社區反應的啟發，戈爾茨坦選取了 13 篇文章，探討了如何在理論和實踐上進行協作，以促進韌性社區的發展。危機(Crisis)無論是自然災害、科技失敗、經濟崩潰，還是暴力行為都可

309、以為合作、建立共識和社會變革提供機遇(Opportunity)。在危機過后，與其單純依靠政府和私營部門的努力來處理危機，社區還可以通過創新的合作規劃來進行恢復和變革，提高社區的協作韌性(Collaborative Resilience)。05 協作韌性：從危機走向機遇(Collaborative Resilience）行動者與系統是法國組織社會學派大師級社會學家米歇爾克羅齊耶和埃哈德費埃德伯格的合作研究成果，其作者之一克羅齊耶是法國組織學之父。兩位作者認為，組織并非是一種自然形成的現象，而是人為的一種建構，人們所以要建構組織，“其目的在于解決集體行動的問題，而其中要解決的最為重要的是合作的問題

310、”，以完成惟有靠集體行動才能實現的目標。但是，在實現目標的過程中，公共產品的生產者是相對自主的社會行動者，他們追求著各不相同的利益，并且始終追求著沖突的利益。那么，權力之間如何進行博弈？矛盾是否發生激化而消散組織的凝聚力、進而解體？無論在企業、還是政治組織、甚至在非營利組織中，都會存在這樣的現象。兩位作者認為，從來都不存在建構組織的最佳途徑，組織的運行，就是各種資源、權力的一種博弈。正如本書所說，在人類文明的進程中，似乎所有的重大變革都是事先由新建的組織或系統能力準備好的。這些能力一旦確立，動蕩就會以比我們想象中要快得多的速度進行。而成功的變革，并不是幾個智者事先就設計好的用新模式代替舊模式的

311、結果：它是一個集體過程的結果，通過這個集體過程，那些必要參與者的資源和能力得到動用、甚至被創造出來。對于公益領域的同仁來說，把變革作為集體學習來思考的這種方式，即我們需要承認歷史和社會的諸多不確定性，承認難以應對的諸多外在環境變化，把集體學習視為一個創造、發明、發現和構造的過程。06 行 動 者 與 系 統 集 體 行 動 的 政 治 學（LActeur et le Systeme）105這本不為人知的好書出版于 2000 年，作者之一 James E.Austin 是哈佛商學院教授。在本世紀剛開始時，非營利組織和企業間的合作也日漸增長，直至今日，這仍是我們熟悉的景象。本書就旨在為非營利組織和

312、商業領袖提供有效合作的方式，以實現共同利益和社會公益。書中記錄了商業公司和非營利組織之間 15 個戰略聯盟的經驗，并為理解跨部門合作的性質和演變奠定了基礎。它為第二部門、第三部門的組織領導者和從業人員提供了一個分析框架，可以用來系統地思考如何創建和管理伙伴關系，從而為合作伙伴和社會創造共同價值。本書的第一章介紹了 15 個主要聯盟以及它們的驅動力量，接下來的五章分析了這些聯盟的運作案例，分別從合作資源準備、戰略契合、影響領域、合作價值和實際管理進行討論。第七章以這套框架為起點進行了一個案例研究。在本書最后，作者還提供了在合作中的實用指導原則和須注意的關鍵問題清單。德魯克基金會理事會主席 Fra

313、nces Hesselbein 說：“Austin 發現了有效合作的共同要素和關鍵策略，.在這本書中，他為所有的組織領導者闡明了這些關鍵的經驗教訓，并使每個人都有可能實現有效的合作?！?7 合作的挑戰非營利組織和企業如何通過戰略聯盟取得 成 功（The Collaboration Challenge-How Nonprofits and Businesses Succeed Through Strategic Alliances）106PART5 書籍推薦1.博世中國人才苑，2021 多元文化周-Diversity,Equity and Inclusion。2.好公益平臺，“佩英女性領導力”項

314、目啟動，讓女性更有力量，https:/ power 嵌入真實生活，https:/ Jacob（公益金融聯盟 GSFN）,有人了解 DAF 捐贈人建議慈善基金嗎？https:/ Omidyar Network 的研究。7.資助者圓桌論壇（CDR），“治理管理-多樣性、公平和包容（DEI）”主題知識庫。8.資助者圓桌論壇（CDR），中國公益慈善基礎設施掃描報告。9.AFF,AFF held its first series of capacity development modules,https:/arabfoundationsforum.org/aff-held-its-first-ser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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