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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中銀研究產品系列經濟金融展望季報中銀調研宏觀觀察銀行業觀察國際金融評論國別/地區觀察作者：葉銀丹中國銀行研究院電話：010 6659 6874簽發人：陳衛東審稿：周景彤梁婧聯系人：王靜劉佩忠電話：010 6659 6623對外公開全轄傳閱內參材料2023 年 2 月 24 日2023 年第 13 期（總第 468 期）疫后中國經濟恢復系列研究之二：消費疫后修復新變化、新趨勢及對策建議防疫政策調整對經濟活動產生重大影響，疫情三年以來，消費是受沖擊最大的領域，因此也是防疫政策調整后變化最大的領域。當前，居民收入預期和消費傾向逐步好轉，消費總體恢復勢頭良好，但也呈現出非均衡復蘇特征。從國際經驗來看，

2、疫后消費恢復強度與居民部門政策支持強度有關，但消費恢復的持續性主要取決于經濟恢復動能是否強勁。2023 年，消費有望實現兩位數增長，消費結構將重回升級軌道，服務消費占比將進一步提高。建議保持助企政策支持力度，加快推動收入分配改革和基本公共服務均等化，積極推動服務消費擴容升級，強化汽車等重點領域消費支持，并加大金融支持力度。研究院宏觀觀察2023 年第 13 期（總第 468 期）1消費疫后修復新變化、新趨勢及對策建議防疫政策調整對經濟活動產生重大影響，疫情三年以來，消費是受沖擊最大的領域，因此也是防疫政策調整后變化最大的領域?？傮w來看，防疫政策調整的效果超出預期。當前，居民收入預期和消費傾向逐

3、步好轉，消費總體恢復勢頭良好，但同時也呈現出服務消費領域普遍“量升價跌”、日常消費和耐用品消費走勢背離等非均衡復蘇特征。此外，民航、影院等部分消費領域還面臨供給約束。從主要國家疫后消費恢復表現來看，疫后消費恢復強度與居民部門政策支持強度有關，但消費恢復的持續性主要取決于經濟恢復動能是否強勁。2023 年，在疫情平穩的情況下，消費有望實現兩位數增長，對經濟增長的貢獻率有望達到甚至超過 60%。消費結構將重回升級軌道，服務消費占比將進一步提高，成為拉動消費的主引擎。建議宏觀政策注重夯實消費增長基礎，保持助企政策支持力度，持續做好穩就業工作；加快推動收入分配改革和基本公共服務均等化，促進中長期居民收

4、入增長和預期改善；抓住疫后恢復機遇，積極推動服務消費擴容升級；強化汽車等重點領域消費支持，助力大宗消費恢復；加大金融支持力度，增強消費恢復動力。一、疫后我國消費出現新變化（一）消費復蘇呈現三大亮點第一，消費總體復蘇態勢良好，商品和服務消費雙雙回暖。2023 年春節，隨著疫情防控轉入新階段，居民出行熱情超預期。交通部數據顯示，1 月 21 日至 27 日，全國鐵路、公路、水路、民航共發送旅客 19940.4 萬人次，同比增長 74.4%，恢復至2019 年的 54%。在防控措施放松、人員流動增加等帶動下，2023 年春節消費全面復蘇。國家稅務總局增值稅發票數據顯示，2023 年春節期間全國消費相

5、關行業銷售收入較上年春節增長 12.2%，其中，商品消費和服務消費分別同比增長 10%、13.5%。第二，服務消費恢復快于商品消費，旅游、餐飲等領域表現尤為亮眼。服務消費前期受疫情防控影響更大，因此疫后反彈也更加強勁。分場景來看，2023 年春節，服務消費各場景表現均好于 2022 年同期，部分場景甚至好于疫情前同期水平。具體修2023 年第 13 期（總第 468 期）2復程度依次為：旅游商場餐飲觀影免稅（表 1）。其中，旅游業表現最為亮眼，雖然總體未能修復至 2019 年春節水平，但收入、人次和客流量均較 2022 年春節顯著提升。表 1：2023 年春節部分消費場景表現超過 2022 年

6、場景項目2019 年春節為 100%2022 年春節為 100%數據來源旅游收入（億元）73%130%文旅部人次（億人）89%123%文旅部旅游景點客流量-170%百度慧眼商場商場客流量-128%百度慧眼餐飲收入（億元）102%125%中國烹飪協會觀影收入（億元）116%112%貓眼電影人次（億人98%112%貓眼電影免稅收入（億元）-106%?？诤ｊP人次（萬人）-110%?？诤ｊP資料來源：文旅部、百度慧眼、中國烹飪協會、貓眼電影，?？诤ｊP第三，居民收入預期逐步好轉，消費傾向有所回升。收入是支撐居民消費的基礎，疫情以來，失業率上升、實際收入下降和悲觀預期是居民消費持續疲弱的主要原因。2022

7、年四季度，在一系列穩經濟政策支持下，城鎮調查失業率下降，居民消費傾向也停止下跌。2022 年四季度人民銀行調查數據顯示，愿意更多消費的居民占比穩定在22.8%，與三季度持平。2023 年，隨著疫后經濟持續復蘇，失業率將繼續下降，我國居民消費傾向將較 2022 年有所修復。但從國際經驗來看，居民消費表現修復至疫前水平不僅需要一定時間，還需要相應的政策支持。（二）消費非均衡復蘇特征突出春節期間，消費“量”的快速修復體現了“新十條”放松管控、疫情達峰以來居民消費和出行意愿的好轉，但“質”相對不足則表明部分人群就業及收入狀況受疫情影響較大，消費能力有所不足，未來有待于居民可支配收入回升和消費支持政策加

8、碼。第一，服務消費領域普遍“量升價跌”，表明消費數量快速修復但質量相對不足。宏觀觀察2023 年第 13 期（總第 468 期）3人均旅游消費趨于下降，高端市場表現好于低端市場。2023 年春節旅游收入和人次分別恢復至 2019 年的 73.1%、88.6%，表明人均消費水平趨于下行。其中海南尤為明顯，2023 年春節旅游收入、旅游人次分別為 2019 年的 65%、110%，但春節離島免稅人均購物金額連年下滑，2021、2022、2023 年分別為 1.08、1.03、0.99 萬元。海南住宿價格數據同樣顯示，中低端收入人群消費能力相對不足，春節期間，海南高端酒店價格暴漲，而經濟型酒店價格相

9、對穩定（圖 1）。電影市場在爆發性回暖的同時，也呈現出人均票價下跌的趨勢。2023 年春節檔票房達到歷史第二高水平，但人均票價同比回落（圖 2）。量價拆分來看，2023 年春節期間觀影人次同比提升 13%，平均票價同比下滑 0.6%。觀影人次雖較之 2022 年有大幅度增長，但仍未修復至 2019 年春節水平，這可能與春節期間存在供給約束有關。圖 1：春節海南高低檔住宿價格指數走勢分化資料來源：Wind，中國銀行研究院第二，商品消費細分領域走勢背離，表明收入約束依然較強。日常消費恢復較好。春節期間，果品蔬菜、糧油食品、肉禽蛋奶的銷售收入均同比增長 30%左右，呈現出較好的恢復態勢。但受收入、預

10、期、政策等因素影響，汽車等耐用品、大宗商品消費相對低迷。1 月汽車消費旺季不旺，銷量出現大幅下滑。乘聯會數據顯示，1 月汽車零售量同比和環比分別下降 41%和 43%，批發量同比和環比分別下降 38%和 40%（圖3）。2023 年，隨著“新能源汽車推廣應用財政補貼”“燃油車購置稅減半”等多項全國性汽車消費支持政策退出或力度減弱，疊加高基數因素，汽車消費增速將下滑，2023 年第 13 期（總第 468 期）4對消費的拉動作用也將減小。圖 2：春節電影市場人均消費資料來源：Wind，中國銀行研究院圖 3：乘用車零售銷量增速資料來源：乘聯會，中國銀行研究院第三，部分消費領域面臨供給約束，未來仍有

11、一定增長空間。在長達三年左右的疫情防控期間，民航等交通出行領域，以及影院、展覽等線下服務領域消費相對低迷，相關行業供給量也處于歷史低位。2022 年年底、2023 年初疫情感染快速過峰后，居民出行、消費等意愿快速提升，尤其是 2023 年春節，消費需求暴漲后造成短期內供給不足。以民航和影院為例，民航方面，由于飛行員、空乘等人員以及客機補充需要時間，春節期間執飛航班數量恢復較慢，僅恢復至 2022 年同期水平左右，低于居民出行、旅游等領域恢復程度，對居民出行恢復形成一定制約（圖 4）。影院方面，宏觀觀察2023 年第 13 期（總第 468 期）52023 年春節檔在票房、觀影人次等方面取得較好

12、成績，但場次仍明顯低于 2022 年、2019 年同期水平，呈現出較為明顯的供給約束特征（圖 5）。圖 4：執行航班架次仍在恢復中圖 5：春節檔電影場次偏低資料來源：Wind，貓眼數據，中國銀行研究院二、國際上疫后消費恢復的幾種典型路徑（一）主要國家疫后消費恢復強度差異較大主要國家防疫措施放開后，由于放開節奏、經濟基礎、支持政策著力點、消費習慣等方面的差異，其疫后消費恢復表現也存在較大差異。分析發現，主要國家疫后消費恢復表現大致可分為三類。第一類：疫后消費持續超過疫情前趨勢水平，典型代表為美國、新加坡、澳大利亞等。這類經濟體消費修復情況較好主要是由于政府對居民的直接轉移支付力度較大，個人可支配

13、收入顯著提高，消費反彈動力較足。從修復時長來看，這類經濟體在防疫政策放開后的 2 個月內消費普遍修復超 90%。以美國為例，新冠疫情暴發后，美國迅速開啟了多輪大規模財政刺激，隨后美國居民消費快速反彈。美聯儲實際個人消費支出數據，以及美國零售和服務銷售額數據，均在 2021 年 3 月左右超過疫情前的趨勢線水平，并基本保持在趨勢線以上（圖 6、圖 7）。2023 年第 13 期（總第 468 期）6圖 6：美國實際個人消費支出圖 7：美國零售服務銷售額資料來源：Wind，中國銀行研究院第二類：疫后消費短暫超過趨勢線后回落，典型代表為歐洲國家、韓國等。這類經濟體的財政政策補貼主要針對企業，對居民部

14、門的支付轉移規模較小。消費修復路徑呈現倒“V”字型，修復持續性較差。歐元區零售銷售指數在 2020 年三季度，以及2021 年二到四季度恢復至疫情前趨勢線以上水平，但 2022 年再度跌破趨勢線（圖8）。韓國消費恢復表現與歐洲國家類似，2021 年 4 月，韓國銷售指數超過疫情前趨勢線水平，但不久便回落至趨勢線以下（圖 9）。圖 8：歐元區零售指數走勢圖 9：韓國零售指數走勢資料來源：Wind，中國銀行研究院第三類：疫后消費長期低于疫情前趨勢線水平，典型國家為日本等。這類經濟體財政政策傾向于對中小型企業補貼，總體規模相對較小，因此消費的修復動力明顯不宏觀觀察2023 年第 13 期（總第 46

15、8 期）7足，整體恢復態勢疲軟。日本在疫情防控放開后，防疫政策曾出現反復，打亂了消費恢復節奏，最終導致消費持續低于疫情前水平，截至 2022 年末，日本銷售指數依然低于疫情前的趨勢線水平。（二）主要國家疫后消費恢復支持政策的經驗總結第一，疫后消費恢復強度與居民部門政策支持強度有關，但消費恢復的持續性主要取決于經濟恢復動能是否強勁。從上文分析的幾個典型國家疫后消費恢復情況來看，各國消費恢復強度依次為美國、歐洲、韓國、日本。2020 年至 2021 年，各國財政赤字大小的排序依次為美國、日本、歐洲（以德國、法國為代表）、韓國（圖 10）。這一排序基本與各國疫后財政支持居民部門的強度一致，僅日本例外

16、（見后文分析）。美國疫后消費恢復十分強勁，主要原因是其對居民部門的政策支持力度較大（表 2）。在 2020 年疫情暴發初期，美國就推出了一系列財政刺激法案以穩定經濟增長和居民企業部門的資產負債表。2020 年，美國為應對疫情額外推出超過 3 萬億美元的財政刺激計劃。2021 年，拜登政府又接連推出美國救助計劃與基礎設施和就業法案等財政刺激措施。美國對居民的財政補貼催生美國消費的“報復性反彈”。此外，疫后消費恢復的持續性主要與經濟增長動能是否強勁有關，居民收入增長的持續性決定了消費恢復的持續性。2022 年，在疫后經濟恢復過程中，歐洲國家受俄烏沖突和能源危機拖累，韓國、日本受全球經濟周期下行背景

17、下出口下滑影響較大。相比之下，美國經濟恢復表現相對較好，經濟恢復的持續性也較強。圖 10：主要國家財政赤字占 GDP 比重資料來源：Wind，中國銀行研究院2023 年第 13 期（總第 468 期）8表 2：美國疫情應對相關法案的支出分解支出拆分第一輪刺激法案第二輪刺激法案第三輪刺激法案立法時間2020年 3、4 月2020年 12月2021年 3 月支出規模（億美元）23123865019000個人援助（億美元）360031008150其中：一次性現金支票300019004650額外失業補助260012003500個人援助占比24.2%35.7%42.9%企業援助（億美元）87703500

18、-企業援助占比37.9%40.3%-公共、醫療與其他援助（億美元）1980208010850公共、醫療與其他援助占比37.9%24.0%57.1%資料來源：Wind，中國銀行研究院第二，后續防疫政策搖擺不定也是影響消費恢復情況的重要因素。2020 年至2021 年期間，日本財政刺激力度較大，由于其財政刺激政策并不像美國、歐洲國家那樣重視居民部門，消費恢復弱于美國、歐洲可以理解。但事實上，日本的消費恢復程度也不及韓國，其主要原因是其后續疫情防控政策走向與美、歐、韓等國家不同。自2020 年中旬放松疫情防控政策以來，美歐日韓均在 2020 年冬季收緊管控。但美歐韓均為短暫收緊，2021 年初其疫情

19、防控嚴格指數均持續下降，而日本的收緊措施一直持續到 2022 年春季（圖 11、圖 12）。防疫措施方向的搖擺不定不僅直接打斷線下消費恢復，也不利于穩定居民對未來疫情演變、經濟恢復、收入增長的信心。圖 11：美德法韓等國防疫嚴格指數圖 12：日本防疫嚴格指數資料來源：Wind，中國銀行研究院宏觀觀察2023 年第 13 期（總第 468 期）9未來，我國推動消費持續恢復，一方面要盡量保持疫情防控等政策預期穩定，防止政策搖擺打斷消費恢復節奏。另一方面不應過度關注消費短期反彈高度，不宜對居民部門采取短期較強刺激手段，而應著眼于提高經濟增長動能來夯實中長期消費恢復基礎，通過扶持企業部門，提高居民收入

20、、改善預期來提高居民消費能力。三、2023年我國消費恢復趨勢展望（一）消費總量恢復前景可期第一，消費將保持結構性恢復趨勢，部分領域有望恢復至疫情前水平。在恢復順序上，服務消費以及單價相對較低的日常消費有望率先較快恢復，而受居民收入、預期影響較大的耐用品消費、大宗消費恢復將相對滯后。在恢復程度上，在疫情穩定（不再發生大規模暴發、不出現致病性更強毒株）的情況下，隨著民航、影院等相關領域的供給量逐步恢復，到 2023 年底，服務消費有望恢復至疫情前水平。隨著居民生活回歸正常，必需品等日常消費也有望恢復至疫情前水平。耐用品消費、大宗消費的恢復程度主要取決于 2023 年經濟、失業率、居民收入的修復程度

21、。隨著經濟景氣程度不斷好轉，政策積極支持鼓勵大宗消費，汽車消費、住房相關消費也有望呈現較好恢復趨勢。第二，2023 年在疫情形勢保持穩定的情況下，消費有望實現兩位數增長?？紤]到2023 年疫情形勢仍具有不確定性，分兩種情形進行討論。在樂觀情形下，假設全年不再發生大規模疫情，疫情對消費恢復趨勢不造成較大擾動，除去低基數因素，2023 年消費增速有望恢復至疫情前水平（8%）的 90%，達到 7%左右，結合基數，則 2023 年消費實際增速將達到 12%左右。在悲觀情形下，假設全年再度發生 1-2 次中等規模疫情，或出現致病性較強毒株，對居民出行、線下消費等造成影響，則在不考慮基數的情況下，消費增速

22、恢復至疫情前水平的 60%，達到 5%左右，實際增速為 9%左右。第三，消費對經濟增長的貢獻率有望超過 60%，成為推動 2023 年經濟增速回升的主要力量。2023 年，消費恢復將顯著拉動食品加工、紡織服裝、家電產品等下游消費品制造業，以及交通運輸、物流倉儲、住宿餐飲、租賃商務服務、文化體育娛樂等服2023 年第 13 期（總第 468 期）10務業，并將改變 2022 年制造業“上游熱下游冷”、生產性服務業好于生活性服務業的格局。此外，2022 年受疫情嚴重沖擊，消費對經濟增長的貢獻率僅為 32.8%，2015年至 2019 年，消費的平均貢獻率為 62.7%。2023 年，在出口貢獻明顯

23、下降、投資貢獻基本保持穩定的背景下，消費對經濟增長的貢獻率將顯著提升，有望回歸到疫情前正常水平，達到甚至超過 60%。（二）消費結構升級亮點突出第一，待恢復基礎進一步牢固后，消費將延續過去升級趨勢。2022 年，疫情反復、收入下降、預期悲觀等不利因素擾動下，服裝鞋帽、家用電器和音像器材等非必需品占比總體呈現下降趨勢，疑似出現消費降級傾向。但 2021 年在疫情影響較小的情況下，化妝品、文化辦公用品、通訊器材等非必需品消費占比均較 2020 年小幅回升，表明消費降級可能是疫情沖擊下的短期現象。展望 2023 年，1-2 月份短期消費恢復數據表明，當前仍存在服務消費“量升價跌”、日常消費和耐用品等

24、大宗消費走勢背離等現象，暫未出現明顯的消費升級趨勢。從國際經驗來看，疫后復蘇過程中，消費信心重建需要一定時間，因此，耐用品、升級類消費品的恢復普遍略微滯后于日常消費品。未來，隨著我國經濟持續恢復，帶動居民收入和預期改善，居民消費信心將止跌回升，升級類消費品需求也將有所提高，消費有望重回升級軌道。第二，服務消費將成為帶動消費增長的主引擎，占比有望止跌回升。疫情以來，由于防控政策影響，服務消費在居民消費支出中的占比總體趨于下降，由 2019 年的53.75%降至 2022 年的 52.7%。服務消費直接受疫情形勢和防疫政策影響，具有“下降快、反彈快”的特點。從疫情防控政策變化后的 2023 年 1

25、-2 月數據來看，服務消費呈現出十分強勁的恢復勢頭。預計服務消費將成為 2023 年消費恢復的一大亮點，與此同時，服務消費占比也將重回上升軌道，有望達到甚至超過 2019 年水平。四、政策建議第一，保持助企政策支持力度，持續做好穩就業工作。盡量保持防疫政策穩定，為經濟恢復創造良好條件。保持民營、小微企業政策支持力度，并通過發展新就業形宏觀觀察2023 年第 13 期（總第 468 期）11態、促進靈活就業等方式，保障就業率和居民收入及預期穩定。針對就業市場中的弱勢群體制定相關就業保護政策，完善靈活就業人員勞動權益保護、保費繳納、薪酬等政策制度，提高中低收入群體收入水平，擴大消費群體規模。第二，

26、加快推動收入分配改革和基本公共服務均等化，促進中長期居民收入增長和預期改善。加快健全工資合理增長機制，根據經濟發展水平提高勞動報酬在初次分配中的比重。同時，加大稅收、社會保障、轉移支付等的調節力度，縮小區域、城鄉居民收入和生活水平差距。強化基本公共服務均等化力度，重點加強基礎性、普惠性、兜底性民生保障建設，逐步消除人民群眾的民生之憂，提高消費能力和消費意愿。第三，抓住疫后恢復機遇，積極推動服務消費擴容升級。積極擴大優質文化、體育、娛樂、旅游、餐飲等產品和服務供給，拓展多樣化、定制化服務消費產品，滿足個性化、多層次消費需求。完善現代文娛產業體系和市場體系，規范服務消費市場秩序，加快制定完善細分領

27、域消費市場標準，暢通消費者反饋渠道，提高服務供給質量和消費體驗。第四，強化汽車等重點領域消費支持，助力大宗消費恢復。有條件的地區可因地制宜，針對通用場景、專屬類別、對特定消費領域、群體進行消費扶持補貼。注重提高消費券發放的公平性，發揮好消費券對經濟增長的杠桿作用。針對全國性汽車補貼政策退坡帶來的汽車消費放緩壓力，積極鼓勵地方政府出臺相應汽車消費補貼政策，同時加大對家電、家具等其他大宗消費品補貼力度，促進大宗消費恢復。第五，加大金融支持力度，增強消費恢復動力。一是做好消費信貸配套支持。適當提供消費貸利率優惠，適度擴大個人消費信貸額度，延長貸款期限，并提升便利性。針對汽車、家具家電等耐用、大宗消費領域，積極加大信貸投放力度，促進其恢復。二是創新消費金融產品。抓住文化旅游、住宿餐飲、物流運輸等領域復蘇機會，強化服務和產品創新，積極推出更普惠、更便利、更具可得性的金融產品。三是強化數字化科技手段。借助科技力量改善模型和算法，快速精準獲客，及時刻畫出疫后消費者信用狀況和借貸習慣變化，積極推送有針對性、便捷的消費信貸產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