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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中國的兒童多維貧困(2013-2018年)UNICEF/China/2022/Ma YuyuanUNICEF/China/2017/Li Manwei中國的兒童多維貧困(2013-2018年)高琴,王一哥倫比亞大學中國社會政策中心 21中國的兒童多維貧困(2013-2018年)執行摘要致謝本報告是哥倫比亞大學中國社會政策中心與聯合國兒童基金會駐華辦事處的合作成果。我們衷心感謝許多同事的專業意見、奉獻和支持,是他們的辛勤工作使這個項目成為可能。感謝聯合國兒童駐華辦事處的Douglas Noble,Christina Popivanova,史威琳、陳婷婷、Shahin Yaqub,閻芳、Anur
2、adha Narayan,于夢明、海明威和吳華真在本報告的撰寫和修訂過程中提供的反饋和建議。特別感謝他們對本報告的結構和政策建議提供的寶貴意見。也感謝白曉靜、Melvin Guerrero,和康熙熙的支持和幫助。感謝哥倫比亞大學社會工作學院Katherine Rochmat和Amanda Erekson以及哥倫比亞大學資助項目管理辦公室的有力支持。感謝劉天懿、王海娜、楊鵬展、余蓉和趙小漫在研究過程中提供的幫助。最后,誠摯感謝中國家庭收入調查(CHIP)團隊及其贊助者的大力支持。免責聲明:本報告僅反映作者的觀點、見解及分析方法,并不一定反映聯合國兒童基金會的政策或觀點。United Nation
3、s Childrens Fund(UNICEF),March 2022 23中國的兒童多維貧困(2013-2018年)執行摘要目錄致謝.1執行摘要.1一、引言.41.1研究背景:中國兒童貧困.41.2研究目標.51.3報告結構.5二、理論基礎、分析框架與文獻綜述.62.1理論基礎.62.2分析框架.62.3文獻綜述.7三、研究方法.93.1中國兒童多維貧困指數(MPI)測算方法.9 3.1.1MPI維度和指標的選取.93.1.2多維貧困臨界值和效度測試.113.1.3MPI估算:Alkire-Foster(AF)方法.113.2兒童多維貧困與收入貧困比較.123.3數據來源:中國家庭收入調查(
4、CHIP).12四、中國兒童多維貧困的模式和趨勢.144.1中國兒童多維貧困指數(MPI):2013-2018年.144.2中國兒童在不同維度和指標的匱乏程度分析.164.3中國兒童多維貧困的性別差異.194.4中國兒童多維貧困指數的年齡組別差異.2041中國的兒童多維貧困(2013-2018年)一 引言五、中國兒童多維貧困與收入貧困比較.225.1兒童多維貧困率和收入貧困率比較.225.2不同收入群體中的兒童多維貧困率.235.3兒童多維貧困和收入貧困的群體分布.255.4與兒童貧困相關的社會人口特征.26六、結論和政策建議.286.1主要發現.286.2政策建議.28附錄.30執行摘要1.
5、研究背景中國政府宣布,截止到2020年底,中國完成了消除全國農村地區絕對貧困的目標,這是一項可載入史冊的重大成就。聯合國可持續發展目標致力于在全世界消除一切形式的貧困,其具體目標1.2為“到2030年,按各國標準界定的陷入各種形式貧困的各年齡段男女和兒童至少減半”。從收入和多維角度衡量中國的兒童貧困問題,對中國2020年后的社會政策議程以及提升兒童福祉來說可謂恰逢其時。2.研究目標本報告旨在為決策者和公眾提供充分的數據分析,使其了解中國兒童多維貧困的水平、趨勢和模式,并與其分享兒童多維貧困與收入貧困比較研究的結果。本報告有四個具體目標。首先,報告介紹了全國、農村、城市和流動人口中兒童多維貧困的
6、水平和程度及其2013年至2018年的變化情況。其次,報告按性別和年齡組別對兒童多維貧困進行了比較,從而了解是否存在顯著的群體差異,以及該差異于2013年至2018年間是否發生了變化。第三,報告分析了兒童多維貧困和收入貧困分別在全國、農村、城市和流動人口中的重疊和差異及在2013年至2018年間的變化情況。第四,報告分析了2013年至2018年間哪些個人及家庭層面的人口和社會經濟特征與兒童貧困的發生幾率存在顯著關聯。3.研究方法基于兒童發展的生態系統理論和可行能力理論,本研究采用Alkire-Foster(AF)方法估算中國兒童的多維貧困。本研究的對象為兒童(0-17歲),根據七個維度來測算兒
7、童多維貧困,包括水、衛生設施、住房、教育、健康、信息和耐用消費品,每個維度涵蓋一個或多個指標。若一名兒童在一個維度內的任何一個指標上處于匱乏狀態,那么這個兒童就被認定在該維度處于匱乏狀態。每個維度權重相等。根據文獻推薦的統計檢驗方法,我們將多維貧困定義為在七個維度中的兩個或以上的維度處于匱乏狀態,即若一名兒童在兩個或更多的維度上處于匱乏狀態,該兒童就被定義為處于多維貧困;否則,該兒童就被視為處于非多維貧困。按照AF方法,我們估算了兒童多維貧困發生率(H)、匱乏程度(A)和多維貧困指數(M0)。為了研究兒童多維貧困與收入貧困的重疊和差異,本研究采用了國家官方農村貧困線界定收入貧困,即基于2010
8、年價格的2300元家庭人均年收入。我們使用居民物價指數將2010年的貧困線轉換為2013年和2018年的國家農村貧困線。城市貧困線經估算被界定為全國農村貧困線的1.4倍。我們使用家庭人均可支配收入來衡量收入貧困。若一名兒童生活在一個人均收入低于貧困線的家庭,那么該名兒童就被認定為屬于收入貧困;否則,該名兒童就被認為是屬于非收入 貧困。23中國的兒童多維貧困(2013-2018年)一 引言根據估算的兒童多維貧困率和收入貧困率,本研究將兒童按貧困狀況分為四組:非貧困、僅多維貧困、僅收入貧困以及同時處于多維和收入貧困。我們進行了logistic回歸分析,以研究哪些個人及家庭層面的人口和社會經濟特征與
9、兒童貧困的發生幾率存在顯著關聯。本研究利用2013年和2018年的中國家庭收入調查(CHIP)數據進行分析,分析單位為兒童。2013年的CHIP調查數據共涵蓋9720名兒童,其中包括6506名農村兒童,2727名城市兒童以及487名流動兒童。2018年的CHIP調查數據共涵蓋12027名兒童,其中包括5678名農村兒童,4798名城市兒童以及1551名流動兒童。4.研究發現和結論該報告提供了四個主要發現。首先,全國處于多維貧困兒童的比例從2013年的49%下降到2018年的19%。農村、城市和流動兒童的多維貧困率存在巨大差異,農村兒童發生多維貧困的幾率始終高于城市和流動兒童。2013年至201
10、8年間,這一差距有所縮小。其次,在性別和年齡組別差異方面,在中國農村地區,2018年女童的多維匱乏程度略高于男童,但農村地區的多維貧困率并未呈現性別差異,在城市和流動兒童中的多維貧困率和貧困程度也沒有顯著的性別差異。2013年,在全國兒童中沒有發現年齡差異,但在2018年,幼兒(即0-5歲)的多維貧困率明顯較低,而大齡兒童(即15-17歲)的多維貧困率較高。這些差異主要源自農村各年齡組間的差異,因為在城市或流動兒童中沒有發現年齡差異。第三,通過比較兒童多維貧困和收入貧困,我們發現,在2013年和2018年,農村、城市和流動人口群體中的兒童多維貧困率遠遠高于收入貧困率。與城市和流動兒童相比,同齡
11、的農村兒童更可能處于貧困狀態,無論是多維貧困還是收入貧困或者兩者兼而有之,這一差距于2013年到2018年間有所縮減。兒童多維貧困在一定程度上與收入貧困重疊,而2013年的重疊程度比2018年更高。盡管如此,與城市和流動兒童相比,即使是處于較高收入五分位數組的農村兒童的多維貧困率也相對較高。第四,不論是2013年還是2018年,在農村、城市和流動兒童中,戶主受教育程度與兒童處于貧困狀態的幾率持續相關。在農村樣本中,跟東部或中部地區相比,西部地區的兒童更有可能處于貧困狀態,但在城市和流動兒童樣本中并未發現地區差異。5.政策建議本報告提出了四項政策建議。首先,本研究表明,使用收入和多維測量標準來測
12、量兒童貧困,與只使用收入(或消費)測量標準相比可提供更豐富的信息,更加清晰地呈現兒童的物質匱乏狀況以及不同群體之間的差異。中國政府在構建2020年后的貧困測量和監測系統時,應將針對兒童的測量方法(包括收入和多維測量)作為重點,設計并開展具有全國代表性的、以兒童及其家庭為重點的追蹤調查數據收集,以便對兒童貧困進行準確和動態的監測,為政策決策提供恰當的依據。第二,本研究發現,2013年至2018年間,兒童貧困率大幅下降,但與城市和流動同齡人相比,農村兒童仍然更有可能陷入收入或多維貧困,或兩者兼而有之。未來的政策需要繼續擴大對農村兒童及其家庭的支持,以改善他們的經濟資源和生活條件,在特別關注西部地區
13、的同時兼顧中部和東部地區。相關支持應包括專門針對兒童的福利政策(如兒童津貼),以及針對有兒童家庭的福利(如托育補貼)。這些支持還應包括實物福利,如營養、兒童保育、教育和健康服務。這些政策和規劃應從以兒童為中心的角度來設計,為支持兒童尤其是欠發達地區的農村兒童的成長與發展建立穩固強大的基石。第三,以兒童為中心的政策和規劃應針對和滿足不同年齡和性別等兒童群體的具體需求。從年齡組來看,兒童早期尤為關鍵,目前在中國已經得到越來越多的關注和干預?,F有以營養、育兒培訓、早期啟蒙和促進發展為重點的試點項目應該擴大覆蓋面,以支持所有兒童的成長和發展,尤其應當關注來自農村貧困地區的兒童,同時重視兒童早期和女童的
14、需求,因為女童獲得的資源和機會往往比男童少。最后,盡管從2013年到2018年兒童貧困率有所下降,但農村、城市和流動兒童之間的差距依然存在。戶口制度仍然限制了農村和流動兒童及其家庭充分獲得更高質量的教育和醫療保健以及擁有更多上向流動的機會。對戶口制度以及社會福利制度進行結構性改革,以實現公平與社會正義,有助于縮小這些差距,支持所有兒童充分發揮其潛力。執行摘要45中國的兒童多維貧困(2013-2018年)一 引言1.1 研究背景:中國兒童貧困2020年11月23日,中國政府宣布全國832個貧困縣全部脫貧摘帽,這標志著截止到2020年底,中國完成了消除全國農村地區絕對貧困的目標。農村地區絕對貧困是
15、根據國家官方農村貧困線衡量的,即基于2010年價格的2300元家庭人均年收入。這項舉措涵蓋了包括兒童在內所有收入低于國家官方農村貧困線的人口。中國實現全面脫貧目標是一項偉大成就,幾乎所有農村貧困家庭兒童都受益于此。聯合國可持續發展目標致力于在全世界消除一切形式的貧困,其具體目標1.2為“到2030年,按各國標準界定的陷入各種形式貧困的各年齡段男女和兒童至少減半”。這要求各國對以非貨幣方式度量的貧困和不同人群制定官方衡量標準。從多維角度衡量貧困問題可以幫助政府制定貧困標準,包括針對兒童貧困問題的測量方法。一、引言中國在減貧方面取得了非凡成就,但針對兒童貧困的政策制定和實證研究仍然較為缺乏1。使用
16、收入和消費等貨幣性指標來測量中國兒童貧困的研究較少2,關于中國兒童多維貧困的研究則更少3。為了更好地了解兒童生活條件以及貧困對兒童福祉的影響,迫切需要針對兒童多維貧困的研究4。測量多維物質匱乏對理解兒童貧困尤為重要,因為兒童時期的匱乏(如在教育、醫療保健、住房、水或衛生設施等方面)會限制兒童潛力的充分發揮5。1Di Qi,Vera M.Y.Tang,“Social Assistance Programs and Child Poverty AlleviationA Comparison between Hong Kong and Mainland China,”Asian Social Wor
17、k and Policy Review,2015,9(1);Di Qi,Yichao Wu,“A Multidimensional Child Poverty Index in China,”Children and Youth Services Review,2015,57.2David Gordon,et al.,Child Poverty in the Developing World,Policy Press,2003;Di Qi,Vera M.Y.Tang,“Social Assistance Programs and Child Poverty AlleviationA Compa
18、rison between Hong Kong and Mainland China,”Asian Social Work and Policy Review,2015,9(1);Di Qi,Yichao Wu,“A Multidimensional Child Poverty Index in China,”Children and Youth Services Review,2015,57.3Di Qi,Yichao Wu,“Child Poverty in China-A Multidimensional Deprivation Approach,”Child Indicators Re
19、search,2014,7(1);Di Qi,Yichao Wu,“A Multidi-mensional Child Poverty Index in China,”Children and Youth Services Review,2015,57;Di Qi,Yichao Wu,“The Extent and Risk Factors of Child Poverty in Urban ChinaWhat Can Be Done for Realising the Chinese Government Goal of Eradicating Poverty before 2020,”Ch
20、ildren and Youth Services Review,2016,63;Di Qi,Yichao Wu,“Comparing the Extent and Levels of Child Poverty by the Income and Multidimensional Deprivation Approach in China,”Child Indicators Research,2019,12(2);Ting-Yan Wang,et al.,“Child Deprivation Indicators(CDIs):A New Way to Measure Child Povert
21、y in Urban China,”Journal of Asian Public Policy,2014,7(3);Xiaolin Wang,et al.,“Child Poverty in Rural China:Multidimensional Perspective,”Asian Social Work and Policy Review,2015,9(2).4David Gordon,et al.,“Poverty and Social Exclusion in Britain,”White Rose Research Online:https:/eprints.whiterose.
22、ac.uk/74234/,2000;Aldi Hagenaars,“A Class of Poverty Indices,”International Economic Review,1987,28(3).5Di Qi,Yichao Wu,“Comparing the Extent and Levels of Child Poverty by the Income and Multidimensional Deprivation Approach in China,”Child Indicators Research,2019,12(2);Renu Singh,Sudipa Sarkar,“C
23、hildrens Experience of Multidimensional Deprivation:Relationship with Household Monetary Poverty,”The Quarterly Review of Economics and Finance,2015,56.1.2 研究目標本文使用中國家庭收入調查(CHIP)2013年和2018年的數據研究中國兒童多維貧困的水平、趨勢和模式,并對兒童多維貧困與收入貧困進行比較。研究結果將為中國制定針對兒童多維貧困的測量標準提供必要證據,以實現聯合國可持續發展目標1.2。本文對中國2020年后的社會政策議程以及提升兒
24、童福祉來說可謂恰逢其時。1.3 報告結構本文其余部分如下展開。第二部分回顧中國兒童多維貧困的理論基礎、分析框架和文獻綜述。第三部分介紹本文的研究方法和研究數據,包括其優勢和局限。第四部分呈現全國、農村、城市和流動人口中兒童多維貧困的水平和程度及其2013年至2018年的變化情況,并進一步討論了兒童在哪些維度和指標更為匱乏。該部分還按性別和年齡組別對兒童多維貧困進行了比較,從而了解是否存在顯著的群體差異以及這些差異于2013年至2018年間是否發生了變化。第五部分分析兒童多維貧困和收入貧困的重疊和差異。具體而言,該部分首先比較2013年至2018年間全國、農村、城市和流動人口群體中的兒童多維貧困
25、率和收入貧困率,之后比較不同收入群體的兒童經歷多維貧困的程度。此外,該部分將兒童分為四個互不重疊的組別(非貧困、僅多維貧困、僅收入貧困、以及多維和收入雙重貧困),并研究了這四個組別的分布在城市、農村和流動人口中的不同以及2013年至2018年間的變化。最后,該部分分析了2013年至2018年間哪些個人及家庭層面的人口和社會經濟特征與兒童貧困的發生幾率存在顯著關聯。第六部分討論本文的主要發現并提出了政策建議。67中國的兒童多維貧困(2013-2018年)二 理論基礎、分析框架與文獻綜述二、理論基礎、分析框架與文獻綜述2.1 理論基礎本研究建立在兒童發展的生態系統理論和可行能力理論兩個理論基礎上。
26、Bronfenbrenner的生態系統理論認為兒童發展取決于兒童所生活的環境,包括四個系統:微觀系統、中間系統、外層系統和宏觀系統6。具體來說,微觀系統指的是兒童生活中最直接接觸的環境,如家庭和學校;中間系統包含微觀系統之間的相互關聯,如老師和家長的溝通;外層系統指間接影響孩子的環境,如父母工作單位和鄰居;宏觀系統則是最外部的社會環境,如文化和種族7。其中,微觀系統中的物質匱乏(如住房或醫療保健方面)有可能會對兒童發展產生最直接和最持久的負面影響8。自20世紀80年代以來,Martha Nussbaum和Amartya Sen等學者突破了傳統的貧困理論,共同構建和發展了可行能力理論??尚心芰?/p>
27、論認為,貧困的概念不僅限于低收入和低消費,因為這并不能充分反映人類福祉的其他重要方面9。這一重新構建貧困概念的理論強調了用收入和消費以外的其他維度去測量貧困,包括構建多維貧困測量的新方法。2.2 分析框架多維貧困的主要測量方法包括多維貧困指數(Multidimensional poverty index,or MPI)、布里斯托爾測度法(Bristol method)和多維重疊 剝奪分析法(Multiple Overlapping Deprivation Analysis,MODA)?;谥袊嗑S貧困的既有 文獻及本研究使用的CHIP數據,我們采用Alkire-Foster(AF)方法10估算
28、中國兒童的多維貧困指數(即MPI)。使用AF方法測算MPI需要確定維度、指標、權重以及多維貧困臨界值。本文第三部分詳細介紹我們如何構建中國兒童的MPI指數。6Urie Bronfenbrenner,Ecological Systems Theory,Jessica Kingsley Publishers,1992.7Mary Keegan Eamon,“The Effects of Poverty on Childrens Socioemotional Development:An Ecological Systems Analysis,”Social Work,2001,46(3).8Deb
29、orah Baker,et al.,“Inequality in Infant Morbidity:Causes and Consequences in England in the 1990s.ALSPAC Study Team.Avon Longitudinal Study of Pregnancy and Childhood,”Journal of Epidemiology and Community Health,1998,52;Janet Currie,Aaron Yelowitz,“Are Public Housing Projects Good for Kids?”Journal
30、 of Public Economics,2000,75(1);O.P Galpin,et al.,“Helicobacter Pylori Infection and Overcrowding in Childhood,”The Lancet,1992,339(8793);Stephen L.Mann,et al.,“Accumulation of Factors Influencing Respiratory Illness in Members of a National Birth Cohort and Their Offspring,”Journal of Epidemiology
31、and Community Health,1992,46(3);W.A McCallion,et al.,“Helicobacter Pylori Infection in Children:Relation with Current Household Living Conditions,”Gut,1996,39(1),18-21;WHO&UNICEF:Global Water Supply and Sanitation Assessment 2000 report,the WHO website:https:/www.who.int/publications/i/item/92415620
32、21,June 6,2000.9Martha Nussbaum,Amartya Sen,The Quality of Life,Oxford:Clarendon Press,1993;Amartya Sen,Commodities and Capabilities(1st ed.),New York,NY:Elsevier Science Publishing Co,1985.10Sabina Alkire,James Foster,“Counting and Multidimensional Poverty,”OPHI Research in Progress 1a,https:/ora.o
33、x.ac.uk/objects/uuid:c895749c-fd11-4419-9503-eedeba582957/download_file?file_format=pdf&safe_filename=Counting%2Band%2Bmultidimensional%2Bpoverty%2B1a.pdf&type_of_work=Working+paper,2007.2.3 文獻綜述中國兒童多維貧困的趨勢和模式:現有研究發現,從20世紀90年代起至2013年,全國、農村和城市兒童的多維貧困率呈明顯下降趨勢。與城市兒童相比,農村兒童更可能經歷多維貧困,但這一差距隨時間推移有所縮小。Qi和Wu
34、使用全國代表性數據來研究中國兒童多維貧困的模式與趨勢。他們利用中國健康與營養調查(CHNS)1989至2009年的數據,從營養、水、衛生、住房、教育、健康和信息七個維度來衡量兒童多維貧困,并將兒童多維貧困臨界值為七個維度中的兩個或以上的維度處于匱乏狀態。研究結果顯示,全國處于多維貧困兒童的比例從1989年的64%下降到2009年的19%。其中,城市兒童的多維貧困率從1989年的45%下降到2009年的 9%。相比之下,農村兒童發生多維貧困的幾率要高得多,從1989年的70%下降到2009年的 21%11?;贑HNS1989至2011年的數據,Qi和Wu將對兒童多維貧困的測算調整為八個維度(即
35、營養、水、衛生、住房、健康、教育、參與,和保護),并將劃分多維貧困的標準設定為是否滿足八個維度中的兩個。研究發現,全國處于多維貧困兒童的比例從1989年的75%下降到2011年的9%12。Qi和Wu在另一項研究中使用了中國家庭追蹤調查(CFPS)的數據,同樣發現農村兒童多維貧困率遠遠超過城市兒童13。另一項研究利用省級數據來測量中國兒童多維貧困。Wang,Zhou和Shang使用來自四川、云南、河南、新疆和山西的7936名農村兒童的樣本數據,從五個維度(生存、健康、保護、發展和參與)來構建中國兒童多維貧困指數。研究結果發現,2010年,14%的農村兒童處于多維貧困。該研究給每個維度賦予均等的權
36、重,給每個維度內的各個指標也賦予同等權重,并將多維貧困定義為經權重后的維度超過30%14。中國兒童多維貧困的社會人口特征:現有文獻指出,社會人口特征與中國兒童多維貧困存在緊密聯系。Qi和Wu發現,中國兒童的致貧因素包括兒童低齡、為少數民族、父母受教育程度低、父母健康狀況差、父母在非國有單位工作(相較于國有單位)、父母是體力勞動者、家庭子女多、農村戶口以及家庭收入低。其中,農村戶口和11Di Qi,Yichao Wu,“A Multidimensional Child Poverty Index in China,”Children and Youth Services Review,2015,
37、57.12Di Qi,Yichao Wu,“The Extent and Risk Factors of Child Poverty in Urban ChinaWhat Can Be Done for Realising the Chinese Government Goal of Eradicating Poverty before 2020,”Children and Youth Services Review,2016,63.13Di Qi,Yichao Wu,“Comparing the Extent and Levels of Child Poverty by the Income
38、 and Multidimen-sional Deprivation Approach in China,”Child Indicators Research,2019,12(2).14Xiaolin Wang,et al.,“Child Poverty in Rural China:Multidimensional Perspective,”Asian Social Work and Policy Review,2015,9(2).9中國的兒童多維貧困(2013-2018年)8二 理論基礎、分析框架與文獻綜述15Di Qi,Yichao Wu,“The Extent and Risk Fac
39、tors of Child Poverty in Urban ChinaWhat Can Be Done for Realising the Chinese Government Goal of Eradicating Poverty before 2020,”Children and Youth Services Review,2016,63.16Chao-Hsien Leu,et al.,“A Multidimensional Approach to Child Poverty in Taiwan,”Children and Youth Services Review,2016,66;Ti
40、ngyan Wang,“A New Measure of Child Poverty in Urban China:From a Perspective of Deprivation,”HKU Theses Online(HKUTO):http:/ Wang,et al.,“Child Poverty in Rural China:Multidimensional Perspective,”Asian Social Work and Policy Review,2015,9(2).18Tingyan Wang,“A New Measure of Child Poverty in Urban C
41、hina:From a Perspective of Deprivation,”HKU Theses Online(HKUTO):http:/ Wong,et al.,“Poverty and Quality of Life of Chinese Children:From the Perspective of Deprivation,”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Social Welfare,2015,24(3).20這些指標包括:在健康方面,沒有醫療保險;在營養方面,體重不足和發育不良;在兒童照顧和保護方面,白天和晚上沒有照顧者,去年沒有與父親或母親生活超過六個月,沒
42、有戶口;在兒童教育方面,6-16歲的兒童沒有上學,2-6歲的兒童沒有上幼兒園,家和學校的通勤時間超過一個小時;在家庭設施方面,沒有干凈的飲用水,家里或村里沒有抽水馬桶,沒有清潔的炊飲燃料,沒有電或經常斷電,12歲以上的孩子和父母住在同一個房間。作者通過指標而不是維度來研究兒童匱乏情況。21Di Qi,Yichao Wu,“Comparing the Extent and Levels of Child Poverty by the Income and Multidimensional Deprivation Approach in China,”Child Indicators Resear
43、ch,2019,12(2).作者測算的城市兒童收入貧困率略高于農村兒童是因為各地的城市最低保障線遠高于農村最低保障線。父母在非國有單位工作對兒童的影響最大,分別提高了16%和13%的兒童多維貧困率15。此發現與其他文獻的結論類似16。另外,Wang,Zhou和Shang的研究表明,殘障兒童、感染艾滋病的兒童以及少數民族的兒童經歷的多維貧困最為 嚴重17。中國兒童多維貧困的性別和年齡組別差異:現有文獻中僅有兩項研究考察了中國兒童多維貧困的性別差異,結果不盡相同。Wang利用2011年一項基于34個指標的北京家庭和兒童調查發現,兒童的性別和經歷多維貧困的可能性或匱乏程度無顯著相關18?;谕粩祿?/p>
44、,并額外添加一個生活質量維度,其中包括身體健康、家庭關系、心理健康、自尊和自我效能等指標,Wong、Wang和Xu發現女童更有可能在身體發育方面處于匱乏狀態,而男童在心理健康方面有更多的劣 勢19。既有文獻未對中國兒童多維貧困的年齡組別差異開展研究。中國兒童多維貧困與收入貧困比較:目前僅有一項研究是利用全國代表性數據對兒童多維貧困和收入貧困進行對比。Qi和Wu使用CFPS2014年數據,將多維貧困定義為滿足總共16個維度20中的兩個或兩個以上,發現農村和城市的兒童多維貧困率存在巨大差異,分別為79.7%和49.1%。且這樣測算的貧困率遠遠高于根據各省最低生活保障線(低保)所定義的貧困線所計算的
45、兒童收入貧困率(農村和城市分別為19.5%和20.1%)21。此研究結果表明,僅使用收入作為衡量貧困的標準并不能充分反映大部分兒童尤其是農村兒童的多維貧困,因為農村兒童的多維貧困率和收入貧困率之間的差距遠大于城市兒童。綜上所述,既有文獻至少存在兩方面的局限。首先,數據較為過時,目前關于中國兒童多維貧困的最新研究是基于2014年的CFPS數據。其次,針對兒童多維貧困和收入貧困的比較研究相對不足。本文利用2013年和2018年的中國家庭收入調查(CHIP)數據,分析了中國兒童多維貧困的水平、趨勢和模式。此外,本文還研究了兒童多維貧困與收入貧困發生率的重疊與差異以提供對中國兒童多維貧困更全面的理解。
46、三、研究方法22Sabina Alkire,Yangyang Shen,“Exploring Multidimensional Poverty in China:2010 to 2014,”Research on Economic Inequality,2017,25;馮怡琳:中國城鎮多維貧困狀況與影響因素研究,調研世界 2019年第4期;馮怡琳、邸建亮:對中國多維貧困狀況的初步測算基于全球多維貧困指數方法,調研世界 2017年第12期;Yangyang Shen,et al.,“Estimation and Decomposition of Multidimensional Poverty
47、in China,”Nankai Economic Studies,2018,5.23UNDP:Human Development Report 2010:The Real Wealth of Nations:Pathways to Human Development,the UNDP website:http:/hdr.undp.org/en/content/human-development-report-2010,2010.24Di Qi,Yichao Wu,“Comparing the Extent and Levels of Child Poverty by the Income a
48、nd Multidimensional Deprivation Approach in China,”Child Indicators Research,2019,12(2);王小林、Sabina Alkire:中國多維貧困測量:估計和政策含義,中國農村經濟 2009年第12期。25UNCRC:Convention on the Rights of the Child,the UNCRC website:https:/www.ohchr.org/en/professionalinterest/pages/crc.aspx,1989.3.1 中國兒童多維貧困指數(MPI)測算方法3.1.1 MP
49、I維度和指標的選取本研究將兒童的年齡界定為18歲以下。在全球MPI分析框架和中國MPI相關實證研究的基礎上22,本文根據七個維度來測算兒童多維貧困,包括水、衛生設施、住房、教育、健康、信息和耐用消費品,每個維度涵蓋一個或多個指標。若一名兒童在一個維度內的任何一個指標上處于匱乏狀態,那么這個兒童就被認定在該維度處于匱乏 狀態。表1列出了各個維度、指標、多維貧困臨界值以及每個指標被賦予的權重。七個維度的選取過程如下。首先,牛津大學貧困與人類發展中心(OPHI)和聯合國開發計劃署(UNDP)共同構建的全球多維貧困指數使用了三個維度:健康(包括營養和兒童死亡率兩個指標)、教育(包括受教育年限和入學率兩
50、個指標)和生活水平(包括炊飲燃料、衛生、飲用水、電、住房和資產六個指標)23。我們采用了健康和教育維度,并將水、衛生設施、住房以及資產(在本研究中更名為“耐用消費品”)從指標上升為維度,與中國多維貧困的既有文獻一致24。因為在2013年和2018年的CHIP樣本只有不到0.1%的家庭沒有電,所以本文并未包含這個指標。此外,我們還增加了信息維度,以反映兒童獲取信息的權利25。從具體指標來看,水維度是由一個家庭是否能獲得改良水源來衡量。衛生設施維度包含兩個指標,一是家里或附近有干凈廁所設施;二是家里使用清潔的炊飲燃料。住房維度則通過住房過度擁擠和住房質量(由主要建筑材料反映)兩個指標進行測量。教育
51、維度根據中國的義務教育年齡段來確定具體指標,即6-16歲兒童的當前是否就學。我們用兒童是否有醫療保險和社區內是否有醫療保健設施這兩個指標來測量健康維度。信息維度的測量指標為家中是否能通過電腦或手機上網。耐用消費品維度的衡量標準為家中是否有以下耐用品:洗衣機、空調、熱水器、冰箱、摩托車、汽車。若家中沒有任何以上一種耐用品,則被認為在耐用消費品維度處于匱乏狀態。1011中國的兒童多維貧困(2013-2018年)三 研究方法26兒童個人層面的指標數量較少是因為CHIP是一項家庭調查,重點調查家庭層面而非兒童層面的資源和福利指標。維度指標多維貧困臨界值定義:如果一名兒童滿足如下條件則處于匱乏狀態權重水
52、改良水源家中沒有自來水/沒有安全飲用水/獲得飲用水需要半小時以上/不定期或定時供水/在過去一年中連續缺水超過 15 天1/7衛生設施家里或附近的廁所設施家中沒有沖水廁所/沒有廁所/使用公廁1/7炊飲燃料家中使用柴火/煤炭住房過度擁擠人均住房面積小于15m21/7住房質量主要建筑材料是竹/草/土坯教育目前不上學6-16歲兒童不上學 1/7健康醫療保險兒童沒有醫療保險 1/7醫療保健設施社區沒有醫療保健設施信息電腦/手機家中沒有聯網的電腦/手機1/7耐用消費品耐用品家庭沒有任何一個以下耐用品:洗衣機、空調、熱水器、冰箱、摩托車、汽車1/7表1兒童多維貧困的維度和指標基于CHIP2013年和2018
53、年數據注:在衛生設施、住房和健康維度中,若一名兒童在一個維度內的任何一個指標上處于匱乏狀態,那么這個兒童就被認定在該維度處于匱乏狀態。本研究賦予每個維度相同的權重(1/7)。此外,本文共選取了十個指標,其中有八個指標是在家庭層面上衡量的(此時兒童多維貧困的測算與家庭的測量結果相同),其余兩個指標是在兒童個人層面上衡量的(即6-16歲兒童不上學和兒童沒有醫療保險)26。3.1.2 多維貧困臨界值和效度測試根據文獻推薦的統計檢驗方法27,本文使用方差分析和logistic回歸將多維貧困臨界值設定為在七個維度中的兩個或以上的維度處于匱乏狀態。具體來說,我們首先嘗試定義多維貧困為在一個或以上維度處于匱
54、乏狀態。我們使用方差分析和logistic回歸來比較多維貧困兒童和非貧困兒童在家庭收入方面的群體差異28。之后,我們重新定義多維貧困為在兩個或以上的維度上處于匱乏狀態,并對新的定義進行相同的分析(即檢驗貧困和非貧困兒童家庭收入的群體差異)。以此類推,直到嘗試定義多維貧困為七個維度處于匱乏狀態。我們對比這七組定義,在方差分析中擁有最大F值(F value)和在logistic分析中有最大卡方值(Chi-square)的一組被選為兒童多維貧困的臨界值。我們的研究發現定義兩個或以上維度的F值和卡方值最大,由此決定多維貧困臨界值設定為在七個維度中的兩個或以上的維度處于匱乏狀態,即若一名兒童在兩個或更多
55、的維度上處于匱乏狀態,該兒童就被定義為處于多維貧困;否則,該兒童就被視為處于非多維貧困。為了確保我們選取的維度和指標能真正反映兒童多維貧困,我們使用logistic回歸來檢驗這些維度的有效性。根據既有文獻29,我們分別將每個維度作為自變量,將家庭收入作為因變量進行回歸分析,以測試各個維度的有效性30。顯著關系表明該維度能夠有效反映兒童多維貧困。本研究的七個維度在2013年和2018年數據中都通過了有效性測試,可以真實地反映兒童多維貧困。3.1.3 MPI估算:Alkire-Foster(AF)方法在確定兒童多維貧困的維度、指標和臨界值后,我們采用Alkire-Foster(AF)方法估算中國兒
56、童的多維貧困指數(MPI)。按照如下公式,MPI(M0)結合了多維貧困人口信息并計算出了調整后的多維貧困指數。它涵蓋了貧困的兩個方面:H代表兒童多維貧困發生率,A代表匱乏程度,也稱多維貧困兒童的平均匱乏額度31。兒童的多維貧困指數也可以按照年齡和性別等人口特征進行分組分析。27David Gordon,et al.,“Poverty and Social Exclusion in Britain,”White Rose Research Online:https:/eprints.whiterose.ac.uk/74234/,2000;Di Qi,Yichao Wu,“Child Povert
57、y in China-A Multidimensional Deprivation Approach,”Child Indicators Research,2014,7(1);Di Qi,Yichao Wu,“A Multidimensional Child Poverty Index in China,”Children and Youth Services Review,2015,57;Di Qi,Yichao Wu,“The Extent and Risk Factors of Child Poverty in Urban ChinaWhat Can Be Done for Realis
58、ing the Chinese Government Goal of Eradicating Poverty before 2020,”Children and Youth Services Review,2016,63.28David Gordon,et al.,“Poverty and Social Exclusion in Britain,”White Rose Research Online:https:/eprints.whiterose.ac.uk/74234/,2000.29David Gordon,The Concept and Measurement of Poverty,B
59、ristol:Policy Press,2006,pp 29-70;David Gordon,Shailen Nandy,“Measuring Child Poverty and Deprivation,”Global child poverty and well-being:Measurement,concepts,policy and action,2012;Anne-Catherine Guio,et al.,Measuring Material Deprivation in the EU:Indicators for the Whole Population and Child-Spe
60、cific Indicators,Luxembourg:Publications Office of the European Union,2012;Di Qi,Yichao Wu,“Child Poverty in China-A Multidimensional Deprivation Approach,”Child Indicators Research,2014,7(1).30Aldi Hagenaars,Poverty Statistics in the Late 1980s:Research Based on Micro-Data,Luxembourg:Office for Off
61、icial Publications of the European Communities,1994.根據文獻中經濟合作與發展組織(OECD)組織修改過的量表,本文使用了家庭可支配收入的對數,通過給第一個已成年的家庭成員分配1的權重,給第二個及以后14歲或以上的家庭成員分配0.5的權重,給每個14歲以下的兒童分配0.3的權重。31Sabina Alkire,et al.,Multidimensional Poverty Measurement and Analysis,Oxford University Press,2015.()MHAEquation1o#=式(1)中,M0代表多維貧困指數
62、,H代表兒童多維貧困發生率,A代表匱乏程度。(1)1213中國的兒童多維貧困(2013-2018年)三 研究方法32Shi Li,et al.,New Patterns in Chinas Rural Poverty,Oxford University Press,2020,pp 201-240.33Martin Ravallion,Shaohua Chen,“Chinas(Uneven)Progress Against Poverty,”Journal of Development Economics,2007,82.34本文通過多項式logistic回歸來估計全國和農村樣本中的非貧困、僅多
63、維貧困、僅收入貧困以及同時處于多維和收入貧困的四組兒童的貧困特征。由于城市和流動兒童樣本中的貧困兒童樣本量較少,因此我們將僅多維貧困、僅收入貧困和同時處于多維和收入貧困的三組兒童合并為貧困組,并使用logistic回歸分析將貧困組與非貧困組進行對比,以研究貧困組的致貧特征。AqckEquation13iin1=hh|(3)式(3)中,A代表匱乏程度,取兒童多維貧困維度數量的均值,ci代表每位兒童。3.2 兒童多維貧困與收入貧困比較本文還研究了兒童多維貧困與收入貧困發生率的重疊與差異。以往關于中國收入貧困的文獻通常假設家庭可支配收入在家庭內部被平均分配,低于家庭人均收入貧困線則被界定為收入貧困。
64、在本研究中,若兒童的家庭人均收入低于貧困線,那么該名兒童就被認定為收入貧困;否則,該名兒童就被認定為非收入貧困。對中國收入貧困的研究通常采用三種貧困標準,包括世界銀行的每人每天1.9美元的國際貧困標準(按2011年購買力平價計算);中國現行的按照每人每年2300元(按2010年不變價)國家農村貧困標準;以及各省市的地方低保線。為了在全國范圍內提供政策建議,本研究采用了國家官方農村貧困線界定收入貧困,即基于2010年價格的2300元家庭人均年收入。我們使用居民物價指數將2010年的貧困線轉換為2013年和2018年的國家農村貧困線32。城市貧困線經估算被界定為全國農村貧困線的1.4倍33。由此得
65、出,2013年農村貧困線為2716元,城市貧困線為3803元;2018年農村貧困線為2958元,城市貧困線為4141元。根據估算的兒童多維貧困率和收入貧困率,本研究將兒童按貧困狀況分為四組:非貧困、僅多維貧困、僅收入貧困以及同時處于多維和收入貧困。我們進行了logistic回歸分析,以研究哪些個人及家庭層面的人口和社會經濟特征與兒童貧困的發生幾率存在顯著關聯34。我們考慮了兒童、戶主和家庭層面的一系列人口和社會經濟特征。兒童個人層面的特征包括兒童的性別、年齡和少數民族身份。戶主特征包括戶主的年齡、性別、少數民族身份、婚姻狀況、教育水平、就業狀況、健康狀況的自我評價和共產黨員身份。家庭層面的特征
66、包括家庭中兒童的平均年齡、兒童數、老年人數(60歲或以上)、勞動年齡人口數(18至59歲)、自評健康狀況欠佳的成員數、身體殘障的成員數、城鄉戶口和居住地,以及地區(東、中、西部)。35未來的研究可以檢驗如果將內蒙古從CHIP 2018的樣本中排除,結果是否會有所不同。36Bjrn Gustafsson,et al.,“Data for Studying Earnings,the Distribution of Household Income and Poverty in China,”China Economic Review,2014,30(c).3.3 數據來源:中國家庭收入調查(CHI
67、P)本研究利用2013年和2018年的中國家庭收入調查(CHIP)數據估算中國兒童的多維貧困率和收入貧困率。CHIP是由北京師范大學收入分配研究院主持的一項中國住戶收入的橫斷面調查,也是中國家庭收入和生活條件的最具權威性和可靠性的數據來源之一。CHIP樣本是從國家統計局(NBS)的大樣本中使用多級分層抽樣法選擇的具有全國代表性的數據。自2012年以來,國家統計局一直在使用統一的、基于居住地的抽樣框架。該框架按各省的農村和城市進行分層,并以2010年人口普查為基礎?!稗r村城市”流動人口被定義為擁有農村戶口但居住在城市的人,被納入城市人口抽樣框架。在本研究中,農村居民屬于農村樣本,擁有城市戶口的城
68、市居民屬于城市樣本,擁有農村戶口的城市居民屬于流動人口樣本。2013年CHIP樣本來自中國東、中和西部的15個省份;2018年數據在2013年的基礎上額外包括了內蒙古35。為了使數據結果能夠反映全國總體的情況,且考慮到各地區的人口分布和各地區內城、鄉及流動人口規模的不同,CHIP團隊為每輪數據構建了權重。本研究中的所有分析都是加權的,因此可以認為在全國層面和城市、農村、流動人口子群體層面具有代表性。CHIP收集了包括住房、飲用水、衛生設施、燃料以及社區的基礎設施狀況等不同維度的居民生活環境的豐富信息。除此之外,它還調查了關于家庭收入的詳細信息,使我們能夠對兒童多維貧困和收入貧困進行比較。CHI
69、P還考察了一系列個人和家庭的人口社會經濟特征,使我們能夠分析可能的致貧因素36。與其他具有全國代表性的數據如中國健康與營養調查(CHNS)和中國家庭追蹤調查(CFPS)相比,CHIP的樣本量更大,有關家庭收入的信息更豐富,對生活條件和物質匱乏的衡量方法更多樣化。跟這些其他家庭層面的調查數據類似,CHIP的測量單位是家庭,對兒童個人層面的關注有限,因此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其測量兒童多維貧困的能力。本研究關注的重點是兒童多維貧困和收入貧困,因此分析單位為兒童。盡管我們選取的十項指標中只有兩個指標是從兒童個人層面衡量的,但我們假設在其他八個指標的衡量上,兒童的測量值與家庭的測量值相等。我們假設家庭收入
70、由包括兒童在內的家庭成員平均分配。2013年的CHIP調查數據共涵蓋9720名兒童,其中包括6506名農村兒童,2727名城市兒童以及487名流動兒童。2018年的CHIP調查數據共涵蓋12027名兒童,其中包括5678名農村兒童,4798名城市兒童以及1551名流動兒童。HnqEquation2=(2)式(2)中,H代表兒童多維貧困發生率,q代表同時存在k個維度的兒童貧困人數(在本研究中k2),n代表兒童總數H和A的計算公式如下:1415中國的兒童多維貧困(2013-2018年)四 中國兒童多維貧困的模式和趨勢四、中國兒童多維貧困的模式和趨勢201349.119.137.77.68.874.
71、645.221.72018人口比率(%)全國農村城市流動人口圖12013年和2018年全國、農村、城市和流動人口中的兒童多維貧困發生率(H)本部分首先呈現了全國、農村、城市和流動人口樣本中的兒童多維貧困指數(MPI)測量結果及其2013年至2018年的變化情況,并分析了兒童在不同維度和指標下的匱乏程度。此外,本部分按性別和年齡組別對兒童多維貧困指數進行了比較,從而了解是否存在顯著的群體差異,以及該差異于2013年至2018年間是否發生了變化。4.1 中國兒童多維貧困指數(MPI):2013-2018年圖1-3展示了在全國、農村、城市和流動人口樣本中兒童MPI的估計結果,以及它們從2013年到2
72、018年的變化。具體來說,圖1展示了兒童多維貧困的發生率(H,人口比率);圖2展示了兒童多維貧困的程度(A,貧困兒童平均匱乏額度);圖3展示了多維貧困指數,即MPI(M0,調整后的人口比率)。從圖1可以看出,全國處于多維貧困兒童的比例從2013年的49%下降到2018年的19%。2013年及2018年農村兒童發生多維貧困的幾率(H)遠遠高于城市和流動兒童。2013年,農村兒童的多維貧困人口比率為75%,而城市和流動兒童的比率分別為22%和45%。2018年,農村兒童的多201339.332.733.231.630.640.839.333.72018圖22013年和2018年全國、農村、城市和流
73、動人口中的兒童多維貧困程度(A)20130.190.300.070.180.130.020.030.062018圖32013年和2018年全國、農村、城市和流動人口中的兒童多維貧困指數(M0)維貧困比例下降到38%,而城市和流動兒童分別下降到8%和9%。這表明,盡管2013年至2018年間,兒童多維貧困的比例有所下降,但農村兒童與城市和流動兒童之間的差距仍然存在。值得關注的是,這兩年間流動兒童多維貧困比率下降的速度比農村和城市兒童要快。這可能是由于流動家庭的家庭收入增加,且他們能獲得城市地區的基本公共服務37。匱乏額度(%)調整后的人口比率全國農村城市流動人口全國農村城市流動人口圖2和圖3展現
74、了和圖1相似的模式和趨勢。從2013年到2018年,中國兒童多維貧困程度和指數都有所下降,但城鄉差距持續存在。圖2顯示,從2013年到2018年,中國兒童多維貧困程度小幅下降,城鄉差距在匱乏額度上有所減小。具體而言,2013年處于多維貧困的農村兒童平均在七個維度中的2.9個維度上(41%)匱乏,城市兒童平均在2.4個(34%)維度上匱乏,而流動人口37李實、吳彬彬:中國外出農民工經濟狀況研究,社會科學戰線 2020年第五期。1617中國的兒童多維貧困(2013-2018年)四 中國兒童多維貧困的模式和趨勢表22013年和2018年CHIP數據中的全國兒童樣本在不同維度和指標上的匱乏比例維度20
75、13(n=9,720)2018(n=12,027)指標2013(n=9,720)2018(n=12,027)水25.2911.47改良水源25.2911.47衛生設施44.3930.99家里或附近的廁所設施40.5027.53炊飲燃料27.4714.14住房13.789.91過度擁擠12.689.37住房質量1.320.88教育6.980.24目前不上學6.980.24健康24.1714.01醫療保險10.561.99醫療保健設施15.1511.86信息45.0311.62電腦/手機45.0311.62耐用消費品3.590.28耐用品3.590.28兒童則在2.8個維度上(39%)匱乏。201
76、8年,不同人群的貧困程度均有所下降。在總共七個維度中,處于多維貧困的農村兒童平均在2.3個維度上(33%)匱乏,城市和流動兒童的平均匱乏程度均為2.2和2.1個維度(32%和31%)。圖3展現了和圖1相似的模式和趨勢,即兒童多維貧困指數大幅下降,但城鄉差異持續存在。2013年,農村兒童的多維貧困指數為0.30,2018年下降到只有0.13。這意味著在2013年,假設所有農村兒童在七個維度都處于匱乏狀態,則處于多維貧困的農村兒童占全部匱乏的30%,這一比例在2018年大幅下降到13%。同一時期,城市兒童的多維貧困指數從7%下降到2%,流動兒童的比例則從18%下降到3%。4.2 中國兒童在不同維度
77、和指標的匱乏程度分析表2展現了全國兒童樣本中在不同維度和指標的匱乏比例。2013年至2018年間,在7個維度和10個指標中處于匱乏狀態的兒童人數比例均有所下降。2013年,在衛生設施(主要是廁所設施)和信息方面處于匱乏狀態的兒童占相當大的比例(約45%)。2018年,信息的匱乏程度大幅下降到12%。雖然衛生設施的匱乏程度也有所下降,但仍有相當比例(31%)的兒童處于匱乏狀態,這很可能是由于農村兒童在這一指標上處于高度匱乏狀態所導致的。29.48.915.31.629.927.116.540.920132018圖52013年和2018年農村兒童在不同維度上的匱乏比率圖4-7顯示了2013年和20
78、18年全國、農村、城市和流動兒童樣本在不同數量的維度上的匱乏比率。全國兒童(圖4)和流動兒童(圖7)的統計結果非常相似。2013年至2018年間,全國和流動兒童樣本中在兩個或多個維度處于貧困的兒童比例均有所下降,即兒童多維貧困的發生率有所下降。具體來看,在2013年的全國和流動兒童樣本中,在一個維度和兩個維度處于匱乏狀態的兒童分別約為25%和20%;在三個維度匱乏的兒童約為17%;在四個或更多維度匱乏的兒童約為 8%。2018年,約三分之一的兒童在一個維度匱乏,高于2013年的25%;14.2%的全國兒童和一個維度一個維度兩個維度兩個維度三個維度三個維度四個或更多維度四個或更多維度17.54.
79、28.80.622.914.225.434.320132018圖42013年和2018年全國兒童在不同維度上的匱乏比率人口比率(%)人口比率(%)1819中國的兒童多維貧困(2013-2018年)四 中國兒童多維貧困的模式和趨勢人口比率(%)人口比率(%)4.41.40.11.615.86.135.629.720132018圖62013年和2018年城市兒童在不同維度上的匱乏比率16.51.10.17.820.97.724.732.820132018圖72013年和2018年流動兒童在不同維度上的匱乏比率7.7%的流動兒童在兩個維度處于匱乏狀態;在三個或三個以上維度匱乏的兒童比例則要小得多(全
80、國樣本為4.8%,流動樣本為1.2%)。農村(圖5)和城市(圖6)兒童樣本則展現出了不同的模式。2013年,大約60%的農村兒童在兩個或三個維度處于匱乏狀態;在一個維度和四個及以上維度處于匱乏狀態的兒童比例相似(約16%)。這一模式在2018年發生了巨大變化。2018年,41%的農村兒童只在一個維度匱乏,其次是兩個維度(27%)、三個維度(9%)和四個或更多維度(2%)。這些變化表明,2013年至2018年中國農村多維貧困兒童的人口比例顯著下降。一個維度兩個維度三個維度四個或更多維度一個維度兩個維度三個維度四個或更多維度表32013年和2018年CHIP數據中不同性別兒童的多維貧困樣本量N人口
81、比率(H%)匱乏額度(A%)調整后的人口比率(M0=H*A)2013全國 男童5,21649.3639.040.193 女童4,50448.7039.600.193農村 男童3,53273.9440.460.299 女童2,97475.4741.120.310城市 男童1,42821.0133.850.071 女童1,29922.4333.520.075流動人口 男童25648.8938.240.187 女童23140.8740.720.1664.3 中國兒童多維貧困的性別差異2018全國 男童5,622 18.34*32.43*0.059 女童6,40519.8833.080.066農村 男
82、童3,00536.49 32.81*0.120 女童2,67339.0033.680.131城市 男童2,5577.2631.500.023 女童2,2417.9331.700.025流動人口 男童8438.4830.910.026 女童7089.2230.200.028注:T檢驗用于檢測不同性別組之間的顯著差異;顯著性水平如下:*p0.05。表3比較了全國、農村、城市和流動人口樣本中不同性別兒童(男童和女童)的多維貧困指數以及在2013年至2018年的變化情況??傮w來看,兒童多維貧困性別差異很小。2018年,農村地區女童的多維匱乏程度略高于男童,這表明農村女孩平均比農村男孩在更多方面遭受匱乏
83、,但差異很小。農村兒童的多維貧困發生率和調整后的人口比率并未呈現性別差異,城市和流動兒童的多維貧困指數也沒有顯著的性別差異。2021中國的兒童多維貧困(2013-2018年)四 中國兒童多維貧困的模式和趨勢注:T檢驗用于分別檢測0-5歲和15-17歲年齡組與6-14歲年齡組兒童的多維貧困發生率是否有顯著差異。顯著性水平如下:*p0.05,*p0.01,*p0.001。38由于本文所使用的數據缺乏營養和早期教育的相關信息,因此無法充分反映0-5歲兒童在這些方面的匱乏程度。此外,本文所使用的6-16歲兒童是否上學這個指標增加了這個年齡段的兒童被度量為處于多維貧困的可能性。表42013年和2018年
84、CHIP數據中各年齡組兒童的多維貧困發生率20132018樣本量N發生率H(%)樣本量N發生率H(%)全國 0-5歲2,57747.692,602 16.45*6-14歲5,27849.986,95219.27 15-17歲1,86548.242,473 21.30*農村 0-5歲1,779 70.49*1,05635.91 6-14歲3,47476.583,41037.18 15-17歲1,25375.101,212 40.56*城市 0-5歲67520.451,1386.64 6-14歲1,50722.432,6287.67 15-17歲54521.181,0328.37流動人口 0-5歲
85、12345.9740810.25 6-14歲29746.519147.59 15-17歲6738.0822911.224.4 中國兒童多維貧困指數的年齡組別差異表4展現了各年齡組別兒童的多維貧困發生率及其在2013年到2018年的變化。我們將兒童劃分為三個年齡組:1)0-5歲;2)6-14歲;3)15-17歲。其中,6-14歲兒童為對照組,以檢驗組間差異。我們發現,2013年,在全國兒童樣本中不存在年齡差異,但在2018年,幼兒(即0-5歲)的多維貧困率顯著較低,而大齡兒童(即15-17歲)的多維貧困率較高38。在農村兒童樣本中,與6-14歲兒童相比,2013年幼兒的多維貧困率較低(但在201
86、8年無顯著差異),大齡兒童在2018年的多維貧困率較高(但在2013年無顯著差異)。無論是在2013年還是2018年,城市或流動兒童的多維貧困率都沒有發現顯著年齡差異。綜上所述,結果表明,2013年至2018年,兒童多維貧困發生率、貧困程度和多維貧困指數均顯著下降,但與城市和流動兒童相比,農村兒童的多維貧困問題仍十分嚴峻。在此期間,流動兒童多維貧困率的下降速度快于農村和城市兒童。在性別差異方面,不同年份、樣本中男童和女童的多維貧困發生率和多維貧困指數都較為相似。唯一存在的性別差異是2018年農村地區女童的多維匱乏程度略高于男童。2013年,在全國兒童中沒有發現年齡差異,但在2018年,幼兒(即
87、0-5歲)的多維貧困率明顯較低,而大齡兒童(即15-17歲)的多維貧困率較高。這些差異主要源自農村各年齡組間的差異,因為在城市或流動兒童中沒有發現年齡差異。2223中國的兒童多維貧困(2013-2018年)五 中國兒童多維貧困與收入貧困比較五、中國兒童多維貧困與收入貧困比較本部分我們分析了兒童多維貧困和收入貧困的重疊和差異。首先,我們比較了2013年和2018年全國、農村、城市和流動人口中的兒童多維度貧困率和收入貧困率,之后比較了不同收入群體的兒童經歷多維貧困的程度。此外,我們將兒童分為四個組別(非貧困、僅多維貧困、僅收入貧困、以及多維和收入雙重貧困),并研究了這四個組別的分布在城市、農村和流
88、動人口中的不同以及2013年至2018年間的變化。最后,我們分析了2013年至2018年間哪些個人及家庭層面的人口和社會經濟特征與兒童貧困的發生幾率存在顯著關聯。5.1 兒童多維貧困率和收入貧困率比較表5列出了2013年至2018年全國、農村、城市和流動人口樣本的兒童多維貧困率和收入貧困率。通過比較可以發現,在2013年和2018年,所有樣本中的兒童多維貧困率都遠遠高于收入貧困率。從2013年到2018年,全國、農村和流動人口樣本的兩種貧困率都有所下降,且兒童多維貧困率的下降幅度大于收入貧困率。城市兒童的多維貧困率在這兩年間也大幅下降,但城市兒童收入貧困率都保持在1.15。研究結果表明,與中國
89、政府目前采用的國家官方農村貧困線界定收入貧困的衡量標準相比,多維貧困測量方法能反映出更多兒童經歷的匱乏和困難。表52013年和2018年兒童多維貧困率和收入貧困率比較(%)20132018貧困定義多維貧困收入貧困多維貧困收入貧困全國49.055.7919.063.29農村74.6410.9537.676.91城市21.691.157.571.15流動人口45.222.338.820.98具體來看,全國兒童樣本在2013年的多維貧困率為49%,遠高于收入貧困率(6%)。2018年,全國兒童的多維貧困率和收入貧困率分別下降至19%和3%??梢钥闯?,兒童多維貧困率的下降幅度大于收入貧困率。農村兒童的
90、多維貧困率和收入貧困率比城市和流動兒童高得多。雖然這一差距在兩年間有所縮小,但仍持續存在。圖82013年和2018年全國兒童樣本中收入五分位數組的多維貧困率收入最低20%21-40%41-60%61-80%收入最高20%8645772854331061815201320185.2 不同收入群體中的兒童多維貧困率基于收入五分位法和家庭人均收入計算,圖8-11展現了不同收入群體的兒童在全國、農村、城市和流動人口樣本中經歷多維貧困的程度,以及它們從2013年到2018年的變化??傮w來看,如預期所料,幾乎所有樣本中的兒童多維貧困率都隨著家庭收入的增加而降低(2018年的流動人口樣本除外),這體現出了兒
91、童多維貧困和收百分比入貧困之間的高度相關。值得關注的是,即使在收入最高的20%人口群體中也存在兒童多維貧困問題,這表明關注兒童貧困,不僅要研究收入問題,還要關注各個群體在不同維度上的匱乏問題。2013年至2018年,不同收入群體的兒童多維貧困率均大幅下降。具體來看,2013年和2018年不同收入群體的農村兒童的多維貧困率要遠遠高于城市和流動兒童。盡管多維貧困率整體有所下降,但2018年收入位于61-80%的農村兒童的多維貧困率仍為25%,相當于當年收入最低的20%城市兒童的多維貧困率。相比之下,2018年收入最低的20%農村兒童的多維貧困率為49%,收入最高的20%農村兒童的多維貧困率為19%
92、,而收入最高的20%城市兒童的多維貧困率僅為4%。結果表明,從不同收入群體來看,城市和農村兒童多維貧困率的差距持續存在。2425中國的兒童多維貧困(2013-2018年)五 中國兒童多維貧困與收入貧困比較圖92013年和2018年農村兒童樣本中收入五分位數組的多維貧困率88554925815036136634522025719432142792013201320182018圖102013年和2018年城市兒童樣本中收入五分位數組的多維貧困率百分比百分比收入最低20%21-40%41-60%61-80%收入最高20%收入最低20%21-40%41-60%61-80%收入最高20%通過對比可知,2
93、013年至2018年,流動兒童中不同收入群體的多維貧困率下降幅度最大。2013年,流動兒童的多維貧困率略低于農村兒童,但遠高于城市兒童。2018年,與農村兒童相比,流動兒童的多維貧困率明顯降低。令人驚訝的是,2018年收入最低的20%流動兒童的多維貧困率最低(2%)。圖112013年和2018年流動兒童樣本中收入五分位數組的多維貧困率822691449439926720132018表62013年和2018年不同收入貧困和多維貧困組別的頻率分布(%)非貧困僅多維貧困僅收入貧困同時處于多維和收入貧困2013全國50.1644.050.795.00農村24.3964.660.969.99城市77.5
94、221.340.800.35流動人口54.6143.060.172.172018全國79.1117.591.831.46農村59.0034.093.333.57城市91.527.330.910.24流動人口90.208.820.980.00百分比收入最低20%21-40%41-60%61-80%收入最高20%接下來,根據兒童多維貧困和收入貧困狀況,我們將兒童分為四組:非貧困、僅多維貧困、僅收入貧困以及同時處于多維和收入貧困,以考察他們在樣本中的分布和2013年至2018年間的變化。表6列出了這四個組別在全國、農村、城市和流動人口樣本中的頻率分布,以及它們在2013年到2018年間的變化。5.3
95、 兒童多維貧困和收入貧困的群體分布注:兒童多維貧困的衡量標準是發生率(H);兒童收入貧困是用基于2010年價格計算的國家官方農村貧困線每人每年2300元來衡量的,其中城市貧困線是農村貧困線的1.4倍。2627中國的兒童多維貧困(2013-2018年)五 中國兒童多維貧困與收入貧困比較表6的結果顯示,2013年,50%的全國兒童為非貧困兒童,其次是僅多維貧困兒童(44%)、同時處于多維和收入貧困兒童(5%)以及僅收入貧困兒童(0.8%)。2018年的情況略有不同全國大部分兒童(79%)為非貧困兒童,其次是多維貧困兒童(18%)、僅收入貧困兒童(2%),以及同時處于多維和收入貧困兒童(1%)。研究
96、結果表明,總體來看,2013年到2018年貧困兒童的比例明顯下降。盡管僅收入貧困兒童的比例有所增加(從2013年的0.8%到2018年的2%),但僅多維貧困兒童(從44%到18%)和處于多維和收入雙重貧困兒童(從5%到1%)在此期間顯著下降。通過比較農村、城市和流動兒童樣本中的分布,我們發現,在2013年和2018年,農村兒童在僅收入貧困、僅多維貧困、和同時處于多維和收入貧困這三個群體中的比例都高于同齡的城市和流動兒童。值得注意的是,在2013年,僅有小部分流動兒童(0.2%)處于僅收入貧困,大部分流動兒童(2%)則處于多維和收入雙重貧困。然而這一模式在2018年被逆轉為1%對0%,這表明在此
97、期間,流動兒童的生活條件在多個維度上均有所改善。表6還表明,2013年兒童收入貧困與多維貧困的重疊程度比2018年更高,這表現在2013年所有樣本中處于多維和收入雙重貧困的兒童比例要大于2018年。事實上,收入貧困率越接近于零(2018年的這種情況比2013年更多),它就越不足以代表非收入層面的匱乏狀況。在這兩年中,使用多維度的測量方法比使用以國家官方農村貧困線界定收入貧困的衡量標準所計算出來的貧困兒童比例要高得多。5.4 與兒童貧困相關的社會人口特征表A1-A3(見附錄)呈現了回歸分析所揭示的2013年至2018年間與兒童貧困發生幾率存在顯著關聯的人口和社會經濟特征。對照組為非貧困組,所有回
98、歸分析在省一級加入聚類標準誤。在全國和農村兒童樣本中,我們使用多項式logistic回歸來分別將僅多維貧困、僅收入貧困以及多維和收入雙重貧困這三組與非貧困組進行對比。由于城市和流動兒童樣本中的貧困兒童樣本量較少,因此我們將僅多維貧困、僅收入貧困和同時處于多維和收入貧困的三組兒童合并為貧困組,并使用logistic回歸分析將貧困組與非貧困組進行對比。結果表明,無論是2013年還是2018年,戶主受教育程度低與兒童處于貧困狀態的幾率持續存在顯著關聯。居住在農村或西部地區的兒童更有可能處于貧困狀態,但在城市和流動兒童中沒有發現這樣的關聯。具體來說,在這兩年的全國樣本中(表A1),戶主未婚、小學教育水
99、平或更低以及家中有更多身體殘障的成員會導致更高的貧困發生幾率,尤其是在處于多維和收入雙重貧困的最脆弱的群體中。與城市兒童相比,農村兒童處于貧困的可能性更大,特別是處于多維和收入雙重貧困。然而,在2013年,流動兒童比城市兒童更容易陷入貧困,這一現象在2018年發生了逆轉。表A2呈現了農村樣本中預測兒童貧困發生幾率的人口和社會經濟因素,其結果與全國樣本中的結果基本一致,生活在西部地區是2013年和2018年最持久的致貧因素。具體而言,2013年,戶主的低教育水平(小學及以下)與僅多維貧困、僅收入貧困和同時處于多維和收入貧困的幾率均有顯著關聯,但在2018年僅與多維貧困相關。身體殘障的家庭成員數量
100、與多維貧困存在顯著關聯(2013年與多維貧困和收入貧困均存在相關關系,2018年僅與收入貧困相關)。2013年,有更多的孩子和生活在中部地區都是成為這三個貧困群體之一的重要因素,在2018沒有發現關聯。如表A3所示,在城市樣本中,戶主的低教育水平(小學及以下)和孩子數量與2013年和2018年的兒童貧困發生幾率均顯著相關。在流動人口樣本中,兒童年齡在2013年與貧困發生率有關,但在2018年沒有關聯。戶主是少數民族和教育程度低(小學及以下)在2013年與貧困發生率顯著相關,在2018年均無關聯。戶主的自評健康狀況在2018年與貧困發生率顯著相關,但在2013年沒有關聯。綜上所述,在2013年和
101、2018年,農村、城市和流動人口群體中的兒童多維貧困率遠高于收入貧困率。農村兒童的多維度貧困率和收入貧困率遠高于城市和流動兒童,這一差距盡管在2013年到2018年間有所縮減,但仍持續存在。正如預期所料,在幾乎所有的樣本中,處于收入最高20%兒童中的多維貧困率更低。盡管如此,無論是2013年還是2018年,處于不同收入群體的農村兒童的多維貧困率比城市和流動兒童要高得多。同時考慮多維貧困和收入貧困可以發現,2013年至2018年的兒童貧困程度從總體上有了大幅度的下降。與2018年相比,2013年兒童收入貧困與多維貧困的重疊程度更高。從與兒童貧困有關的社會人口特征來看,在農村、城市和流動兒童中,戶
102、主受教育程度低與兒童處于貧困狀態的幾率都持續相關。在農村樣本中,跟東部和中部地區相比,西部地區的兒童更有可能處于貧困狀態,但在城市和流動兒童樣本中并未發現地區差異。2829中國的兒童多維貧困(2013-2018年)六 結論和政策建議六、結論和政策建議6.1 主要發現本研究利用2013年和2018年的中國家庭收入調查(CHIP)數據為中國兒童多維貧困和收入貧困的水平、趨勢和致貧因素提供證據。本文采用Alkire-Foster方法估算兒童多維貧困。我們發現,從2013年到2018年,兒童貧困率從總體上大幅下降。全國處于多維貧困兒童的比例從2013年的49%下降到2018年的19%。農村、城市和流動
103、兒童的多維貧困率存在巨大差異,農村兒童發生多維貧困的幾率始終高于城市和流動兒童。2013年至2018年間,這一差距有所縮小。在性別和年齡組別差異方面,在中國農村地區,2013年及2018年男童的多維匱乏程度都低于女童,但農村地區的多維貧困率并未呈現性別差異,在城市和流動兒童中的多維貧困率和貧困程度也沒有顯著的性別差異。2013年,在全國兒童中沒有發現年齡差異,但在2018年,幼兒(即0-5歲)的多維貧困率明顯較低,而大齡兒童(即15-17歲)的多維貧困率較高。這些差異主要源自農村各年齡組間的差異,因為在城市或流動兒童中沒有發現年齡差異。通過比較兒童多維貧困和收入貧困,我們發現,在2013年和2
104、018年,農村、城市和流動人口群體中的兒童多維貧困率遠遠高于收入貧困率。與城市和流動兒童相比,同齡的農村兒童更可能處于貧困狀態,無論是多維貧困還是收入貧困或者兩者兼而有之,這一差距于2013年到2018年間有所縮減。兒童多維貧困在一定程度上與收入貧困重疊,而2013年的重疊程度比2018年更高。盡管如此,與城市和流動兒童相比,即使是處于較高收入五分位數組的農村兒童的多維貧困率也相對較高。同時考慮多維貧困和收入貧困可以發現,2013年至2018年的兒童貧困比例從總體上有大幅下降。不論是2013年還是2018年,在農村、城市和流動兒童中,戶主受教育程度與兒童處于貧困狀態的幾率持續相關。與東部或中部
105、地區的農村兒童或東中西任何地區的城市和流動兒童相比,西部地區的農村兒童更可能處于貧困狀態。6.2 政策建議本研究結果對中國制定針對兒童的貧困測量方法和解決兒童貧困問題具有重要的政策意義。首先,本研究表明,同時使用收入和多維測量標準來測量兒童貧困,與只使用收入(或消費)測量標準相比可提供更豐富的信息。同時,本研究還表明,由于所使用的數據缺乏營養、室內污染、殘障和心理健康方面的詳細信息,限制了我們對兒童在這些重要方面匱乏的度量與研究。中國政府在設計未來的貧困測量和監測系統時,應將針對兒童福祉的測量(包括收入和多維測量)作為重點,設計并開展具有全國代表性的、以兒童及其家庭為重點的追蹤調查數據收集,以
106、便對兒童貧困進行準確和動態的監測,為政策決策提供恰當的依據。39National Bureau of Statistics of Peoples Republic of China(2020).2019年 中國兒童發展綱要(2011-2020)統計監測報告http:/ Accessed on 1 July 2021.本研究發現,2013年至2018年間,兒童貧困率大幅下降,這可能是這一時期針對農村貧困的政策和投入的結果。盡管焦點放在農村治理上,但與城市和流動同齡人相比,農村兒童尤其是西部地區的農村兒童仍然更有可能經歷收入或多維貧困,或兩者兼而有之。此外,本研究還發現了收入貧困和多維貧困的重疊現
107、象,尤其是在農村兒童中,即使是收入最高20%的兒童也可能經歷多維貧困。這些發現表明,僅提供收入支持是不夠的。未來的政策需要繼續擴大對農村兒童及其家庭的支持,以改善他們的經濟資源和生活條件,在特別關注西部地區的同時兼顧中部和東部地區。相關支持應包括專門針對兒童的福利政策(如兒童津貼),以及針對有兒童家庭的福利(如托育補貼)。這些支持還應包括實物福利和服務,如營養、兒童保育、教育和健康服務。這些政策和規劃應從以兒童為中心的視角來設計,為支持兒童,尤其是欠發達地區的農村兒童的成長與發展建立穩固強大的基石。以兒童為中心的政策和規劃應針對和滿足不同年齡和性別等兒童群體的具體需求。從年齡組來看,兒童早期尤
108、為關鍵,目前在中國已經得到越來越多的關注和干預。在 中國兒童發展綱要(2011-2020年)中,中國將兒童早期發展列為優先發展領域,重點關注兒童早期健康、營養和教育39。國家統計局2020年發布的最新監測報告呈現了一系列的積極進展,比如嬰兒及5歲以下兒童死亡率和5歲以下兒童發病率及發育遲滯率的持續下降、疫苗接種率以及3-6歲兒童早教入學率的上升。未來應當進一步擴大支持所有兒童的成長和發展項目,尤其應當關注來自農村貧困地區的兒童,同時重視兒童早期和女童的需求,因為女童獲得的資源和機會往往比男童少。盡管從2013年到2018年兒童貧困率有所下降,但農村、城市和流動兒童之間的差距依然存在。農村兒童,
109、尤其是西部地區的農村兒童更有可能處于貧困和匱乏狀況。這種巨大差距不可能在短時間內消除,必須通過促進公平和福祉的相關政策制度來解決。由于公共服務資源分配不足且不均衡,農村兒童落后于城市兒童。西部農村地區的資源配置也落后于東部和中部地區。對農村、城市和流動人口之間的差距進行結構性改革,以實現公平與社會正義,有助于縮小這些差距,支持所有兒童充分發揮其潛力。3031中國的兒童多維貧困(2013-2018年)附錄表A1全國兒童樣本中不同貧困群體致貧因素的多項式Logistic回歸分析20132018對照組:非貧困僅收入貧困 僅多維貧困多維和收入雙重貧困僅收入貧困 僅多維貧困多維和收入雙重貧困兒童特征年齡
110、0.02-0.000.020.010.010.01(0.03)(0.01)(0.02)(0.02)(0.01)(0.02)男(對照組=女)0.060.030.05-0.16-0.07-0.07(0.11)(0.05)(0.11)(0.09)(0.05)(0.10)少數民族(對照組=漢族)-0.340.170.96-0.640.140.28(0.45)(0.24)(0.55)(0.41)(0.14)(0.59)戶主特征年齡-0.020.000.01-0.02-0.000.01(0.01)(0.00)(0.01)(0.01)(0.01)(0.01)男(對照組=女)-0.120.46*0.99*0.
111、160.060.14(0.51)(0.10)(0.42)(0.23)(0.11)(0.29)少數民族(對照組=漢族)0.780.13-0.63*1.12*0.280.24(0.49)(0.21)(0.24)(0.36)(0.19)(0.20)已婚(對照組=未婚)-0.66-0.15-0.60*-0.79*0.09-0.70*(0.34)(0.12)(0.21)(0.35)(0.20)(0.23)教育水平(對照組=小學及以下)初中-0.65*-0.31*-0.48*-0.42-0.22*-0.04(0.33)(0.15)(0.16)(0.25)(0.10)(0.22)高中-0.71*-0.86*
112、-1.10*-0.38-0.43*-0.81*(0.32)(0.17)(0.31)(0.33)(0.14)(0.34)高中以上-2.62*-1.01*-2.02*-0.72*-0.93*-1.24(0.93)(0.16)(0.54)(0.36)(0.17)(0.83)健康狀況的自我評價(對照組=良好)中等0.190.19*0.250.160.22*0.16(0.36)(0.09)(0.21)(0.27)(0.11)(0.23)欠佳-0.110.250.250.590.240.78*(0.79)(0.26)(0.45)(0.45)(0.29)(0.36)附錄20132018對照組:非貧困僅收入貧
113、困 僅多維貧困多維和收入雙重貧困僅收入貧困 僅多維貧困多維和收入雙重貧困就業狀況(對照組=在職)失業0.400.010.320.51*-0.040.12(0.48)(0.15)(0.22)(0.23)(0.11)(0.19)退休-0.100.06-1.43-15.66*0.06-14.77*(0.66)(0.25)(0.97)(0.34)(0.31)(0.51)共產黨員身份-0.15-0.12-0.34-0.42-0.28*-1.11*(0.51)(0.09)(0.25)(0.30)(0.09)(0.55)家庭特征兒童數0.43*0.44*1.00*0.040.150.30(0.15)(0.0
114、8)(0.16)(0.06)(0.11)(0.16)老年人數0.06-0.16*0.16-0.050.07-0.11(0.23)(0.06)(0.14)(0.13)(0.08)(0.15)勞動年齡人口數0.40*-0.11*0.28*0.24*-0.070.11(0.16)(0.05)(0.10)(0.09)(0.06)(0.19)自評健康狀況欠佳的成員數0.450.30*0.48*-0.190.130.09(0.39)(0.15)(0.19)(0.24)(0.09)(0.15)身體殘障的成員數0.050.060.16*0.09-0.020.31*(0.28)(0.08)(0.08)(0.14
115、)(0.04)(0.06)戶口/居住地(對照組=城市)農村0.621.85*3.26*1.37*1.61*2.26*(0.48)(0.21)(0.35)(0.30)(0.15)(0.45)流動人口-0.700.66*1.61*-0.07-0.01-14.39*(0.77)(0.32)(0.75)(0.43)(0.27)(0.59)地區(對照組=東部)中部0.390.72*1.12*0.400.030.27(0.36)(0.33)(0.40)(0.40)(0.27)(0.62)西部0.261.05*1.93*0.450.501.68*(0.35)(0.34)(0.57)(0.33)(0.32)(
116、0.68)截距-4.10*-1.84*-8.45*-3.77*-2.51*-6.93*(0.95)(0.48)(1.03)(0.68)(0.49)(1.52)注:表格內呈現比值比的對數,括號內為標準誤。所有回歸分析在省一級加入聚類標準誤。顯著性水平如下:*p0.05,*p0.01,*p0.001。3233中國的兒童多維貧困(2013-2018年)附錄表A2農村兒童樣本中不同貧困群體致貧因素的多項式Logistic回歸分析20132018對照組:非貧困僅收入貧困 僅多維貧困多維和收入雙重貧困僅收入貧困 僅多維貧困多維和收入雙重貧困兒童特征年齡0.020.000.020.010.010.00(0.
117、04)(0.01)(0.02)(0.02)(0.01)(0.02)男(對照組=女)0.130.000.03-0.16-0.06-0.09(0.16)(0.06)(0.11)(0.11)(0.07)(0.10)少數民族(對照組=漢族)-0.150.231.08-0.460.36-0.01(0.56)(0.35)(0.63)(0.51)(0.24)(0.99)戶主特征年齡-0.020.000.01-0.01-0.000.01(0.01)(0.00)(0.01)(0.01)(0.01)(0.01)男(對照組=女)-0.240.68*1.11*-0.200.060.25(0.55)(0.23)(0.4
118、4)(0.36)(0.25)(0.38)少數民族(對照組=漢族)0.28-0.13-0.94*1.03*0.090.44(0.56)(0.29)(0.34)(0.46)(0.16)(0.59)已婚(對照組=未婚)-0.88-0.19-0.65*-0.76*-0.03-0.74*(0.47)(0.16)(0.25)(0.37)(0.24)(0.27)教育水平(對照組=小學及以下)初中-0.55-0.28-0.43*-0.46-0.15-0.02(0.35)(0.19)(0.17)(0.26)(0.10)(0.19)高中-1.07*-0.86*-1.10*-0.55-0.30*-0.64(0.44
119、)(0.20)(0.33)(0.52)(0.15)(0.36)高中以上-14.52*-1.19*-1.83*-0.23-0.75*-0.65(0.56)(0.22)(0.52)(0.35)(0.19)(0.70)健康狀況的自我評價(對照組=良好)中等0.290.21*0.280.060.220.11(0.41)(0.08)(0.20)(0.26)(0.14)(0.23)欠佳-0.040.290.260.530.390.59(0.93)(0.32)(0.50)(0.55)(0.29)(0.42)20132018對照組:非貧困僅收入貧困 僅多維貧困多維和收入雙重貧困僅收入貧困 僅多維貧困多維和收入
120、雙重貧困就業狀況(對照組=在職)失業0.200.110.410.07-0.130.10(0.58)(0.15)(0.21)(0.32)(0.14)(0.23)退休-13.95*-0.81*-1.47-13.93*-0.83-13.66*(0.65)(0.38)(1.02)(0.38)(0.78)(0.49)共產黨員身份-0.460.02-0.25-0.12-0.36*-1.10*(0.64)(0.12)(0.27)(0.28)(0.13)(0.54)家庭特征兒童數0.63*0.47*1.04*-0.070.120.24(0.21)(0.11)(0.19)(0.10)(0.11)(0.15)老年
121、人數0.09-0.200.13-0.080.05-0.11(0.30)(0.11)(0.18)(0.20)(0.11)(0.16)勞動年齡人口數0.40*-0.14*0.25*0.23*-0.090.10(0.17)(0.07)(0.11)(0.10)(0.08)(0.20)自評健康狀況欠佳的成員數0.510.300.48*-0.140.120.10(0.51)(0.16)(0.21)(0.25)(0.09)(0.15)身體殘障的成員數-0.010.15*0.20*0.10-0.010.32*(0.40)(0.07)(0.10)(0.15)(0.05)(0.07)地區(對照組=東部)中部1.0
122、4*1.02*1.34*0.250.130.25(0.35)(0.41)(0.43)(0.41)(0.31)(0.63)西部1.05*1.45*2.27*0.450.82*1.75*(0.35)(0.40)(0.60)(0.41)(0.40)(0.72)截距-4.08*-0.50-5.61*-1.88*-0.90-4.54*(0.90)(0.56)(0.85)(0.72)(0.62)(1.08)注:表格內呈現比值比的對數,括號內為標準誤。所有回歸分析在省一級加入聚類標準誤。顯著性水平如下:*p0.05,*p0.01,*p0.001。3435中國的兒童多維貧困(2013-2018年)附錄表A3城
123、市和流動兒童樣本中不同貧困群體致貧因素的Logistic回歸分析城市流動人口2013201820132018兒童特征年齡-0.010.02-0.04*0.03(0.01)(0.01)(0.02)(0.03)男(對照組=女)-0.03-0.080.21-0.13(0.07)(0.09)(0.15)(0.13)少數民族(對照組=漢族)0.25-0.49-0.20-0.76(0.35)(0.43)(0.73)(1.04)戶主特征年齡-0.000.00-0.00-0.04(0.01)(0.01)(0.02)(0.02)男(對照組=女)0.230.200.71-0.18(0.17)(0.14)(0.36
124、)(0.35)少數民族(對照組=漢族)0.210.641.71*0.07(0.39)(0.43)(0.62)(0.73)已婚(對照組=未婚)-0.190.22-1.12-0.21(0.20)(0.28)(0.66)(0.67)教育水平(對照組=小學及以下)初中-0.26-0.21-0.83*-0.65(0.20)(0.29)(0.29)(0.53)高中-0.82*-0.59*-1.28*-0.48(0.24)(0.25)(0.47)(0.55)高中以上-1.04*-0.95*-0.85-1.24(0.28)(0.42)(0.49)(0.75)健康狀況的自我評價(對照組=良好)中等0.170.1
125、1-0.030.57*(0.14)(0.20)(0.56)(0.21)欠佳0.30-0.11-0.780.41(0.31)(0.41)(1.15)(1.40)城市流動人口2013201820132018就業狀況(對照組=在職)失業-0.010.250.270.42(0.27)(0.17)(0.74)(0.29)退休0.240.28N/AN/A(0.29)(0.25)共產黨員身份-0.21-0.20-0.81-0.42(0.15)(0.19)(0.70)(0.77)家庭特征兒童數0.31*0.33*0.47-0.01(0.14)(0.14)(0.34)(0.24)老年人數-0.090.05-0.
126、01-0.03(0.15)(0.11)(0.27)(0.36)勞動年齡人口數0.04-0.010.080.13(0.09)(0.06)(0.19)(0.17)自評健康狀況欠佳的成員數0.230.250.72*-1.23*(0.17)(0.20)(0.36)(0.58)身體殘障的成員數-0.15-0.070.030.10(0.17)(0.12)(0.34)(0.18)地區(對照組=東部)中部0.300.17-0.57-0.79(0.42)(0.30)(0.47)(0.43)西部0.41-0.01-0.11-0.62(0.32)(0.31)(0.44)(0.50)截距-1.13-3.23*0.57-0.22(0.84)(0.90)(0.96)(1.61)注:對照組為非貧困組。由于城市和流動人口樣本中的貧困兒童樣本量較少,僅多維貧困、僅收入貧困和同時處于多維和收入貧困的三組人群被合并為貧困組。表格內呈現比值比的對數,括號內為標準誤。所有回歸分析在省一級加入聚類標準誤。由于退休流動人口的樣本量為0,因此這一類別不包含在流動人口樣本的logistic回歸中。顯著性水平如下:*p0.05,*p0.01,*p0.0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