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大匯豐智庫：2023發展中國家債務與中國“一帶一路”發展策略報告（36頁）.pdf》由會員分享，可在線閱讀，更多相關《北大匯豐智庫：2023發展中國家債務與中國“一帶一路”發展策略報告（36頁）.pdf（36頁珍藏版）》請在三個皮匠報告上搜索。

1、摘要“一帶一路”倡議提出十年以來，中國已與和 150 多個國家及 30 多個國際組織簽署了合作文件，經濟交往日益密切。然而，當前許多發展中國家外債嚴重，其中一些國家也欠下中國巨額債務，來源包括貸款、工程項目欠款、貿易逆差與舊債利息等。中國的貸款無疑促進了當地經濟發展，但也加重了債務國還債的負擔。為緩解和避免債務危機，我國可采取以下措施：擴大從債務國的進口，增強其還債能力；謹慎發放貸款；實行債務重組；推動“一帶一路”自由貿易，促進債務國經濟發展；增加對“一帶一路”國家直接投資，減輕其債務負擔。_北京大學匯豐商學院-北大匯豐智庫（撰稿人：林雙林）成稿時間：2023 年 10 月 13 日|總第 7

2、9 期|2023-2024 學年第 5 期聯系人：程云（0755-26032270，）1引言“一帶一路”倡議是中國政府于 2013 年提出的，最初旨在深化與古代絲綢之路沿線國家的經貿合作關系，并積極參與這些國家的基礎設施建設?！耙粠б宦贰惫俜骄W站顯示，中國與 150 多個國家簽署“一帶一路”合作備忘錄，其中絕大多數是發展中國家，只有少數是發達國家。隨著時間的推移，“一帶一路”參與國家的范圍會繼續擴大，囊括更多已與我國建交的發展中國家。發展中國家目前面臨的第一大問題就是債務問題，一些發展中國家的外債占國民總收入(GNI)的比重遠遠超過 100%。據世界銀行（World Bank,2023）統計，

3、2021 年，莫桑比克的外債占 GNI 的比重達到 399%，蒙古為 261%，贊比亞為 125%，塞內加爾 107%，安哥拉 101%，老撾 97%，哈薩克斯坦 96%；且在過去 10 年來，這些國家的外債大都呈上升趨勢，而他們都與中國簽署了“一帶一路”合作文件。另一些包括斯里蘭卡、贊比亞等在內的其他國家，已經出現債務危機，導致許多人擔憂 1980 年代發展中國家的債務危機可能重現。2020 年 11 月，二十國集團（Group of 20，或 G20）在 2020 年 11 月就達成了債務處理共同框架，以解決低收入國家債務急劇增加的問題。2023 年 7 月，G20 舉行各國財長和央行行長

4、會議，旨在推動無力償還債務的國家的債務重組。由此可見，解決發展中國家債務問題已迫在眉睫。隨著“一帶一路”建設的推進，中國也積極向發展中國家提供貸款，投資當地基礎設施建設，包括港口、機場、公路和鐵路。據世界銀行（2022）統計，目前欠中國債務最多的國家集中于非洲、中亞、南亞和太平洋地區。從 2010 年到 2021年，中國向由最窮的 75 個國家組成的國際開發協會（International DevelopmentAssociation，IDA）成員國貸款達 1,380 億美元，僅次于世界銀行；到 2021 年底98 個有資料記載的國家共欠中國 1,799.759 億美元。其中欠中國債務最多的國

5、家依次是巴基斯坦（274 億美元）、安哥拉（220 億美元）、埃塞俄比亞（74 億美元）、肯尼亞（74 億美元）和斯里蘭卡（72 億美元）。中國持有低收入國家外債的 37%1。據波士頓大學全球發展政策研究中心（Boston University Global DevelopmentPolicy Center，2022）統計，2000-2020 年間中國對非洲國家的貸款總額為 1,598.72億美元。在這些貸款中，政策性銀行貸款為 1,258 億美元，占總貸款的 77.7%；商1.Buchholz,Katharina,The Countries Most in Debt to China,Mar

6、ch 29,2業銀行貸款 123 億美元，占總貸款的 7.7%；欠承包商款 101 億美元，占 6.3%；其他政府性貸款 27 億美元，占 1.7%；其余貸款為 90 億美元，占 5.6%2。據紐約時報編輯部文章，過去 10 年間，中國向“一帶一路”國家提供的主要用于基礎設施建設的貸款約 9000 億美元3，但該文章沒有提到詳細數據來源。Horn,Reinhart and Trebesch（2021）研究了自 1949 年到 2017 年的共 4900 筆官方國際貸款。根據中國自 2000 年來向 100 多個國家的貸款數據，他們發現中國政府已成為世界上最大的官方債務人，超過世界銀行和國際貨幣

7、基金組織；并且，中國的貸款大都是基于商業原則。他們還發現，中國官方貸款有 50%沒有統計在公開的資料里，認為這是“暗債”4。目前，非洲及其他地區一些發展中國家存在巨大的還債壓力。一些學者認為，中國“一帶一路”戰略的推行，加重了發展中國家的債務。中國使發展中國家落入“債務陷阱”、“中國實行債務外交”等說法不絕于耳；但也有學者對此持有不同看法，認為中國落入“債權人陷阱”。中國政府于 2022 年 8 月宣布，免除非洲 17 國截至 2021 年年底對華到期無息貸款債務 23 筆，但沒有提及具體是哪些國家，也沒有透露 23 筆債的總額。波士頓大學的數據庫顯示，中國國營機構在 2000 年至 2012

8、 年間，一共承諾向非洲提供 538 億美元的貸款；而中國政府宣布免除的非洲國家無息貸款都是 10 至 30 年到期的貸款，最多為 6.1 億美元，只占貸款總額的一個零頭5。因此，國際上一些學者和國際機構呼吁中國采取更多措施，免除更多的發展中國家的債務。在“一帶一路”倡議提出十周年之際，中國將于今年 10 月在北京舉辦第三屆“一帶一路”國際合作高峰論壇，旨在總結經驗，謀求發展?！耙粠б宦贰眹覀鶆諉栴}的解決，將使“一帶一路”的建設跨入新的階段。本文分析發展中國家的債務情況，尤其是其所欠中國的債務情況。分析中國對發展中國家的貿易和投資局面，并提出中國可采取的防范和應對發展中國家債務危機的對策。2.

9、Boston University Global Development Policy Center.2022.Chinese Loans to Africa Database.Retrieved from http:/bu.edu/gdp/chinese-loans-to-africa-database.3.The Editorial Board,“How to Avoid Another Global Debt Crisis,”New York Time,April 17,2023.4.Horn,Sebastian,Carmen Reinhart and Christoph Trebesc

10、h(christoph.trebeschifw-kiel.de)Chinasoverseas lending,Journalof International Economics,2021,vol.133,issue C.5.Boston University Development Policy Center,https:/www.bu.edu/gdp-cn/2022/10/05/3一、“一帶一路”合作平臺的擴展“一帶一路”指的是“絲綢之路經濟帶”和“21 世紀海上絲綢之路”?！耙粠б宦贰背h是中國在 2013 年提出的，最初旨在促進與古代絲綢之路沿線國家的經貿合作，參與這些國家的基礎設施建設

11、。后來，“一帶一路”合作平臺逐步擴大，超出了原有的地理范圍。外交部網站顯示，我國與 182 個國家有外交關系；“一帶一路網”網站顯示，截至 2023 年 1 月 6 日，中國已經同 152 個國家和 32 個國際組織簽署 200 余份共建“一帶一路”合作文件（一般叫“共建一帶一路諒解備忘錄”）6。目前，包括美國、英國、法國、德國及北歐各國 17 個發達國家，不在“一帶一路”范圍內；包括朝鮮和印度在內的 13 個發展中國家尚未簽署“一帶一路”合作文件。但我們相信，隨著時間的推移，“一帶一路”所覆蓋的國家范圍會繼續擴大，朝著囊括所有建交的發展中國家的方向發展?！耙粠б宦贰币呀洺龅乩砀拍?。中國政府

12、表示，構建“一帶一路”要加強“五通”，即政策溝通、設施聯通、貿易暢通、資金融通和民心相通。政策溝通，就是要積極構建多層次的、政府間的宏觀政策溝通交流機制，促進政治互信，共同制定推進區域合作的規劃和措施。設施聯通，就是要加強基礎設施建設規劃、技術標準體系的對接，共同推進國際骨干通道建設，逐步形成連接各國的基礎設施網絡。貿易暢通，就是要消除貿易壁壘，構建良好的營商環境，積極共建自由貿易區；消除投資壁壘，加強投資保護協定、避免雙重征稅；加大煤炭、油氣、金屬礦產等能源資源勘探開發，推動6.根據一帶一路網官方資料，一帶一路參與國家達到 152 個。亞洲 40 國：阿富汗，阿聯酋，阿曼，阿塞拜疆，巴基斯坦

13、，巴勒斯坦，巴林，東帝汶，菲律賓，格魯吉亞，哈薩克斯坦，韓國，吉爾吉斯斯坦，柬埔寨，卡塔爾，科威特，老撾，黎巴嫩，馬爾代夫，馬來西亞，蒙古，孟加拉國，緬甸，尼泊爾，沙特阿拉伯，斯里蘭卡，塔吉克斯坦，泰國，土耳其，土庫曼斯坦，文萊，烏茲別克斯坦，新加坡，敘利亞，亞美尼亞，也門，伊拉克，伊朗，印度尼西亞，越南。非洲 52 國：阿爾及利亞，埃及，埃塞俄比亞，安哥拉，貝寧，博茨瓦納，布基納法索，布隆迪，赤道幾內亞，多哥，厄立特里亞，佛得角，岡比亞，剛果（金），剛果（布），吉布提，幾內亞，幾內亞比紹，加納，加蓬，津巴布韋，喀麥隆，科摩羅，科特迪瓦，肯尼亞，萊索托，利比里亞，利比亞，盧旺達，馬達加斯加，馬

14、拉維，馬里，毛里塔尼亞，摩洛哥，莫桑比克，納米比亞，南非，南蘇丹，尼日爾，尼日利亞，塞拉利昂，塞內加爾，塞舌爾，圣多美和普林西比，蘇丹，索馬里，坦桑尼亞，突尼斯，烏干達，贊比亞，乍得，中非。歐洲 27 國：阿爾巴尼亞，愛沙尼亞，奧地利，白俄羅斯，保加利亞，北馬其頓，波黑，波蘭，俄羅斯，黑山，捷克，克羅地亞，拉脫維亞，立陶宛，盧森堡，羅馬尼亞，馬耳他，摩爾多瓦，葡萄牙，塞爾維亞，塞浦路斯，斯洛伐克，斯洛文尼亞，烏克蘭，希臘，匈牙利，意大利。北美13 國:安提瓜和巴布達，巴巴多斯，巴拉馬，多米尼加，多米尼克，格拉納達，哥斯達黎加，古巴，洪都拉斯，尼加拉瓜，薩爾瓦多，特立尼達和多巴哥，牙買加。南美

15、9 國:阿根廷,秘魯，玻利維亞，厄瓜多爾，圭亞那，蘇里南，委內瑞拉，烏拉圭，智利。大洋洲 11 國：巴布亞新幾內亞，斐濟，基里巴斯，庫克群島，密克羅尼西亞，紐埃，薩摩亞，所羅門群島，湯加，瓦努阿圖，新西蘭。https:/ 年 10 月 12 日下載。4水電、核電、風電、太陽能等清潔、可再生能源合作等。資金融通，就是要擴大沿線國家雙邊本幣互換、結算的范圍和規模。民心相通，就是要擴大文化、學術交流、人才往來合作、擴大相互間留學生規模，開展合作辦學。中國為促進“五通”做出了極大的貢獻。其他地區性的經貿組織也正在興起，有的與“一帶一路”合作平臺重合度高，其中就有區域全面經濟伙伴關系協定（Regiona

16、l Comprehensive EconomicPartnership，RCEP）。該協定是由東盟發起，由包括中國、日本、韓國、澳大利亞、新西蘭和東盟 10 國共 15 方成員國共同制定的協定。2022 年 1 月 1 日，RCEP 正式生效，旨在促進區域貿易發展和投資增長：推動實現區域內高水平的貿易自由化，承諾根據關稅與貿易總協定第三條給予其他締約方的貨物國民待遇；通過逐步實施關稅自由化給予成員國優惠的市場準入；成員國特定貨物的臨時免稅入境；取消農業出口補貼；全面取消數量限制、進口許可程序管理以及與進出口相關的費用和手續等非關稅措施方面的約束等等?！耙粠б宦贰逼脚_也面臨著來自其他具有政治色彩

17、的國際經貿合作平臺的挑戰。2022 年 5 月，美國和印太地區 14 國發起“印太經濟框架”（The Indo-PacificEconomic Framework for Prosperity，IPEF）。這 14 個成員國分別是美國、日本、澳大利亞、新西蘭、韓國、印度、斐濟和東盟中的 7 國，即文萊、印度尼西亞、馬來西亞、菲律賓、新加坡、泰國和越南。另外，加拿大也正尋求加入。IPEF 將為參與的政府、企業和社會團體的聯系和交流提供便利，激發他們在應對地區性挑戰時的創造性思想。該組織的目標是，由政府和企業采取有高度影響力的行動來支持地區就業和經濟發展，使地區變得更繁榮和更包容。截至 2020

18、年，這 14 個國家的 GDP 合計占全球 GDP 總量的 40.9%，占全球貨物和服務貿易 GDP 的 28%。2023 年 5 月 27 日，IPEF 的部長級會議在美國密歇根州底特律舉行。14 個成員國達成協議，加強芯片、關鍵礦物等基本材料的供應鏈韌性，以減少對中國供應鏈的依賴。在 2023 年 9 月的 G20 峰會上，美國總統拜登又提議，美國、印度、沙特以及歐盟成員國在內的 32 個國家，共同建立一條連接印度、歐洲和中東的貿易走廊?！耙粠б宦贰迸c RCEP、IPEF 有一個顯著區別：“一帶一路”文件多是雙邊協議或備忘錄，并不非常具體，且約束力弱；而 RCEP 和 IPEF 是多邊協議

19、，較為具5體，約束力強。許多國家（如許多東盟國家）既是“一帶一路”合作平臺的參與者，又是“印太經濟框架”成員。一些已簽署了“一帶一路”備忘錄的發達國家隨時可能發生動搖。2019 年，時任意大利總理簽署了“一帶一路”協議，想借力刺激意大利經濟發展。意大利是七國集團（G7）中唯一簽署“一帶一路”備忘錄的國家，而此舉當即引起美國和歐盟的不滿。該協議將于 2024 年 3 月到期，若簽約雙方未提前3 個月提出異議，將自動續簽 5 年。新任意大利總理梅洛尼于 2023 年表示，意大利政府正在審查中國投資者在意大利企業的股東更新案。她表示，意大利即使退出該協議，仍會與中國保持良好關系。資料顯示，中國對意大

20、利出口的增長，大大快于意大利對中國出口的增長。我們必須清醒地認識到，“一帶一路”是個雙邊合作機制，不是多邊協議，很難變成國際上政治合作的平臺。許多國家和中國的體制不同，領導人不斷變化，這意味著當前領導人與中國友好，簽下合作協議，下一屆未必會持相同態度，可能撕毀協議，或要求重新簽訂協議，這種事情已經發生過多起。此外，一些國家是腳踩幾只船，哪只船穩就上哪只船；許多國家都是收入較低的國家，當與這些國家的合作項目出了問題時，人們通常會出于對弱者的同情，將批評的矛頭指向中國。有了這些認識，中國與各參與方就應該做好成本效益分析，把“一帶一路”建設放置于經濟互利共贏的基礎上。那種只“算政治賬”的想法，不僅會

21、造成經濟上的損失，政治上的好處恐怕也很難得到。二、發展中國家外債的增長發展中國家的儲蓄往往難以滿足其投資需求，而外資可以彌補國內儲蓄的不足。發展中國家先借款用以投資，投資的回報可用來償還借款。發展中國家吸引外資的另一種方式是外國直接投資（FDI）。但是吸引 FDI 需要有基礎設施，而外國投資者因其啟動資金大、回報期長、風險大，一般不愿意直接投資于基礎設施。此外，有些發展中國家擔心強大的 FDI 會使政府失去對國家經濟的控制。出于這些原因，發展中國家常常依靠借款來彌補資金不足。許多國家在發展初期都曾舉借外債，包括美國在獨立后的一百多年里也曾借外債來滿足其投資需求。然而，一旦舉債國還不起本金和利息

22、，債務危機就會出6現。這一章節將先分析一下當前發展中國家的債務狀況，再討論上世紀七十年代以來的債務危機。1、當前發展中國家的債務據世界銀行（2023）統計（見表 1），莫桑比克外債占總國民收入的比重達到398.59%，黎巴嫩為 381.72%，蒙古為 260.65%，黑山為 177.88%，牙買加為 133.94%，格魯吉亞為 124.84%，贊比亞為 124.71%，吉爾吉斯共和國為 115.81%，尼加拉瓜為 108.76%，毛里求斯為 108.66%，佛得角為 108.5%，塞內加爾為 106.99%，亞美尼亞為 102.59%，安哥拉為 100.66%，吉布提為 97.7%，老撾為 9

23、7.16%，哈薩克斯坦為 95.9%。這些債務嚴重的發展中國家都是與中國簽署了“一帶一路”合作文件的國家。過去十幾年，絕大多數國家的外債水平都呈上升趨勢。例如，贊比亞 2010 年的外債占 GNI 的比重為 22.5%，2020 年已上升至 151.63%；塞內加爾 2010 年的外債占 GNI 的比重為 29.11%，2020 年已上升至 97.43%；安哥拉 2010 年的外債占GNI 的比重為 36.3%，2020 年已上升至 137.52%；吉布提 2010 年的外債占 GNI 的比重為 67.06%，2020 年已上升至 86.91%；盧旺達 2010 年的外債占 GNI 的比重20

24、.32%，2020 年已上升至 82.37%.2、1970-1980 年的外債危機1973 年 10 月，以沙特為首的石油輸出國組織（OPEC）宣布，對包括美國、加拿大、日本、荷蘭、英國在內的支持以色列的國家實施石油禁運，直至 1974 年3 月正式結束，石油危機爆發。禁運期間，石油從每桶 3 美元上升至近 12 美元。表表 1：發展中國家的外債與國民總收入（：發展中國家的外債與國民總收入（GNI）比重）比重 1990-2021國家19901995200020052010 201520202021莫桑比克268.91 122.2875.89105.73245.86429.74398.59黎巴嫩

25、51.6424.3757.31106.98126.05138.04277.95381.72蒙古37.2384.8356.4989.69 206.08268.48260.65黑山109.45151.38216.64177.88牙買加115.10 74.4855.7862.43111.53102.38126.33133.94格魯吉亞48.1858.9933.2473.09 101.77133.00124.84贊比亞229.76 195.17 168.7169.7422.50 56.52 151.63124.71吉爾吉斯37.58150.4995.1391.74 120.33115.33115.81

26、尼加拉瓜1111.27 280.94 139.0881.2082.42 93.85 115.58108.76毛里求斯35.4435.1920.8156.0479.98 81.22 106.06108.66佛得角43.2644.1960.8850.8955.59 100.81124.58108.50塞內加爾52.1363.4561.6935.3729.11 60.53 97.43 106.997國家19901995200020052010 201520202021亞美尼亞24.5851.6838.5864.90 80.42 101.24102.59安哥拉85.69241.06 131.0837.

27、1536.30 60.13 137.52100.66吉布提52.9352.5466.7567.06 51.20 86.91 97.70老撾204.32 122.80 152.43122.8098.11 84.45 97.63 97.16哈薩克斯坦18.5475.1585.0692.60 88.83 103.4595.90約旦211.23 118.79 129.2298.7762.76 67.09 87.25 92.91突尼斯64.7263.0055.3158.8951.35 61.85 100.0691.39馬爾代夫40.2240.8634.1632.0040.26 26.64 100.508

28、6.85伯利茲35.3442.6880.84102.62104.3678.09 99.94 85.01盧旺達28.0479.4962.8552.5420.32 41.21 82.37 82.94北馬其頓27.3639.9748.4855.62 69.42 90.38 82.01柬埔寨54.8559.6648.8637.38 55.69 70.66 78.41薩瓦爾多47.5929.1139.3367.7264.19 69.68 78.60 74.40剛果共和國211.55 489.30 205.01124.8022.86 41.61 59.65 70.47烏克蘭17.6945.9041.229

29、1.59 125.0282.67 69.55多米尼加46.1840.1562.3287.7556.03 60.79 64.56 69.06斯里蘭卡73.5965.2957.7546.8838.65 55.90 71.55 68.62蘇丹47.84137.91 138.2852.2232.79 26.00 91.89 68.07格拉納達42.4038.9841.0154.3076.67 68.31 65.90 67.86塞爾維亞168.3259.7480.40 80.03 73.54 67.83幾內亞比紹298.94 380.11 265.38178.19129.6036.87 62.95 67

30、.77索馬里268.8352.25 67.25 66.69塔吉克斯坦53.26138.3741.9851.10 52.50 73.07 66.68摩爾多瓦136.1965.4263.16 74.37 67.15 66.08巴布亞新幾內亞83.7757.3470.4041.3245.42 95.59 73.85 65.48萊索托41.3251.1068.0830.5227.44 36.10 69.22 63.92白俄羅斯12.1320.6617.5150.68 70.77 72.23 63.48阿爾巴尼亞18.8331.3025.8846.04 73.31 70.40 61.55塞拉利昂206.

31、36 152.67 202.62111.9135.72 37.44 52.93 60.46圣文森特和格林納丁斯27.3438.8447.7245.9041.79 44.76 47.73 59.45毛里塔尼亞145.69 118.50 130.7476.0363.97 83.41 73.16 59.18波斯尼亞和黑塞哥維那45.7959.9481.86 71.12 70.09 58.08保加利亞57.3355.9592.9361.79102.1682.07 68.42 57.52薩摩亞103.2838.2550.54 56.66 56.31 57.31哥斯達黎加70.4533.7532.7633

32、.6322.37 43.66 53.36 56.38利比亞367.11497.9323.03 28.42 50.47 56.38哥倫比亞38.2327.8835.1326.4323.29 39.14 58.13 56.16烏茲別克斯坦13.5336.5432.4315.77 15.28 54.17 56.16巴拉圭32.0540.1288.6761.81 46.92 57.66 56.16厄瓜多爾86.7072.32100.4151.4522.43 29.12 58.39 55.73圣多美和普林西比251.3591.81 76.73 60.97 55.42布基納法索26.9553.7848.7

33、933.0748.94 111.5558.55 55.01土耳其33.3644.3743.2134.6639.05 46.81 62.08 54.21津巴布韋38.9774.8761.9982.8056.87 49.23 73.04 53.75岡比亞126.59 55.2965.1265.8335.90 43.03 51.08 52.97圣盧西亞15.1818.7627.0742.3440.41 32.02 46.32 51.18阿根廷46.2338.9854.2474.2530.95 30.36 67.36 51.15瓦努阿圖22.8223.0243.3427.2027.36 34.51 4

34、6.59 50.578國家19901995200020052010 201520202021摩洛哥85.3662.9254.5826.2729.69 44.71 58.15 50.07多米尼加共和國66.3528.5719.8522.8825.99 39.17 53.67 48.82烏干達61.6463.3458.0949.7411.34 30.14 46.55 48.33墨西哥41.4148.0925.7125.4029.36 46.47 57.56 48.04加納67.1893.74139.4469.1126.42 41.90 45.03 47.84斐濟24.669.5011.3710.0

35、136.39 28.03 35.35 46.52加蓬74.64101.61 91.4146.3323.4638.82 52.51 45.28洪都拉斯82.1496.5980.6655.5926.5239.01 49.73 45.28科特迪瓦187.33 188.75 123.8373.0648.7725.41 42.22 43.98泰國32.2960.2964.4332.3332.5434.73 40.97 43.22秘魯81.8560.5157.0041.3730.8436.65 37.46 42.20坦桑尼亞157.98 143.80 54.3546.7528.4339.07 40.97

36、42.17最窮 75 國家68.4288.9962.1239.0823.3334.36 41.20 41.55中非共和國49.2586.4496.1678.6929.4740.23 36.58 41.49南非15.0217.9515.8828.1837.71 53.18 41.27多哥80.13116.61 98.8575.1037.5525.39 33.39 41.10玻利維亞94.6182.3472.1175.9630.7931.05 42.58 40.56越南384.01 123.01 41.7932.8731.4734.27 38.17 39.29貝寧57.8265.7040.1523

37、.7816.8419.22 34.25 39.00巴西31.6321.2238.0121.7516.4830.80 38.95 38.91巴基斯坦52.9351.3941.3929.1236.3025.80 39.24 38.17肯尼亞85.9783.7648.8834.7122.3031.31 38.45 37.91馬達加斯加98.16117.72 104.2961.4528.0227.47 37.70 37.32Egypt 埃及78.8555.3429.1434.2217.1415.40 36.67 36.57Kosovo 科索沃26.7933.73 39.07 36.39印度尼西亞69.

38、2163.4193.4952.2626.9836.98 40.47 36.07喀麥隆55.68106.18 105.9140.4811.7122.99 37.03 36.06馬里92.57111.25 101.7052.6423.7529.25 34.88 34.77乍得29.8858.4380.1528.9720.9226.36 36.89 34.56幾內亞96.5288.43105.22115.97 47.8923.61 32.37 33.61布隆迪81.18117.60 127.25117.14 30.7220.16 23.51 33.21尼日爾49.7069.0973.6642.121

39、8.5221.93 34.72 32.82瓜地馬拉39.0523.0120.6936.1537.9533.57 32.59 31.98所羅門群島57.4934.3137.5834.9928.7416.17 27.12 29.15俄羅斯31.1357.9833.5128.2837.13 31.72 27.79阿塞拜疆13.3030.6119.1514.5825.92 37.27 27.47埃塞俄比亞71.40135.78 67.4249.9424.4331.78 28.36 27.11圭亞那678.67 395.47 205.54154.00 40.8738.03 28.35 26.60菲律賓6

40、1.4545.2763.8349.7828.20 22.34 25.31 26.07馬拉維84.80 165.83159.1088.3814.90 27.97 24.55 25.69喀麥隆43.0952.3066.0944.2630.69 13.46 24.54 25.52斯威士蘭21.8114.0318.8315.5024.12 11.52 26.78 25.32尼泊爾44.6954.6952.1339.1223.49 16.77 23.37 24.27南亞30.8231.7525.9918.1820.01 23.86 23.97 22.46緬甸287.61 130.8296.1377.98

41、27.70 16.88 17.55 21.99孟加拉38.1340.2528.3125.5121.32 18.63 18.88 20.87剛果民主共和國271.2263.1393.2535.04 20.23 17.20 19.79印度26.3526.3321.8214.8817.52 23.03 21.47 19.629國家19901995200020052010 201520202021尼日利亞65.4181.4852.9417.885.506.84 16.93 17.98中國15.2816.3712.1912.5912.25 12.12 15.95 15.38海地30.5129.6817.

42、6918.668.07 14.09 15.94 12.42伊拉克11.57 14.44 12.26博茨瓦納15.0115.268.325.0714.88 17.04 10.88 11.90東帝汶4.189.73 11.71阿爾及利亞47.1083.5148.8917.414.512.893.644.50低收入52.4692.6863.7935.0918.03 37.92 53.60 51.41中低收入47.3450.2843.7229.0323.05 27.33 32.83 30.98中低收入31.4135.7434.8626.2121.97 24.52 28.41 26.15中高收入24.6

43、030.2631.5725.1321.57 23.57 26.91 24.59南美和加勒比海(除高收入)42.2133.9037.0330.1723.33 36.63 50.14 45.83撒哈拉沙漠以南的非洲(除高收入)50.8866.6255.5132.1123.97 30.62 46.00 43.10注：Total external debt stocks to gross national income.Total external debt is debt owed tonon-residents repayable in currency,goods,or services.Tot

44、al external debt is the sum of public,publicly guaranteed,and private nonguaranteed long-term debt,use of IMF credit,and short-termdebt.Short-term debt includes all debt having an original maturity of one year or less.GNI(formerlyGNP)is the sum of value added by all resident producers plus any produ

45、ct taxes(less subsidies)notincluded in the valuation of output plus net receipts of primary income(compensation of employeesand property income)from abroad.數據來源:World Bank,https:/data.worldbank.org/topic/20.北大匯豐智庫石油價格飛漲，石油輸出國積累了巨額“石油美元”，并將其存入發達國家的銀行。這些銀行急于尋找貸款機會，而發展中國家的借款需求很高。由于借款有政府擔保，使得這些銀行忽略了相關發展

46、中國家債務償還的風險：1970 年發展中國家的外債總額達到了 684 億美元，1980 年躍升至 6,358 億美元7，越來越多的外債為“非低息貸款”，包括較短的償還期限和可變的市場利率。1979 年，第二次石油危機爆發，石油價格暴漲加重了發展中國家進口石油的負擔；發達國家為穩定物價控制通貨膨脹提高了利率；初級產品出口價格大幅下跌減少了發展中國家的出口收入。1981 年，墨西哥宣布無力償還其借款和利息，其他負債嚴重的國家也紛紛宣布無力償還債務，二戰以后的第一次債務危機爆發了。這次危機被視為暫時的資金周轉問題，而非真正的、永久性的債務無力償還危機。因此借貸雙方重新商討，延長了還款期限，發放了新的

47、借款，使債務國可以償還部分利息。為增加出口、削減進口，賺取外匯以償還債務，債務國提高了稅率，削減了政府支出，緊縮信用，以此減少國內的消費。貸款銀行取消了一些負債嚴重的小國的債務。經過一7.1990 年發展中國家債務總額為 12,987 億美元，1999 年為 20,382 億美元。見 IMF,World EconomicOutlook,1988,2000。10段時間，這些舉措生效，債務國經濟回升，普遍開始償還債務，世界經濟走出債務危機。然而，外債對債務國的經濟打擊極其嚴重。在負債嚴重的國家中，阿根廷、尼加拉瓜和秘魯出現了國民生產總值（GNP）負增長，其他國家在整個 1980 年代GNP 幾乎沒

48、有增長，大多數國家人均消費水平下降。1980 年代，對很多拉美債務國來說，是“失去的十年”。非洲的債務問題實際上出現在拉美債務問題之前。從 1976 年開始到墨西哥債務危機爆發期間，乍伊爾等十個非洲國家已因無力償還債務而多次推遲債務償還期8。在許多非洲國家，外債被大量用于國有企業。這些企業經常受到政府的政治影響和行政干預，價格扭曲，冗員過多。1980 年代初期，被調查的十二個非洲國家中，62的國有企業虧損9。另外，外債也被大量用于政府開支，而許多政府支出用于消費而非投資；即使用于投資，其回報率往往也很低。3、1990 年代的債務危機進入二十世紀九十年代，發展中國家外債持續增長，1990 年債務

49、總額達到15,100 億美元，1997 年上升到 23,166 億美元。10 巴西和墨西哥是兩個最大的債務國。1990 年，巴西債務占其 GDP 總量的比重為 28.1%；墨西哥債務占其 GDP總量的比重為 43.8%。對此，墨西哥政府實行投資和增長計劃，試圖創造“墨西哥奇跡”。政府提供優惠條件以吸引外商投資，例如，墨西哥政府做出比索“決不貶值”的承諾；政府在國內發行債券，回報以美元計算。后來，墨西哥政府自食其言，比索開始貶值，政府負債幾乎等于國家外匯儲備的三倍導致墨西哥在 1994 年至 1995 年期間再次陷入了金融危機。于是，國際貨幣基金組織對墨西哥提供大量貸款，以幫助該國渡過難關。在亞

50、洲，泰國的債務從 1990 年的 280 億美元上升到 1997 年的 934 億美元。泰國和墨西哥的相似之處是兩國都存在高額經常賬戶（貨物和服務貿易賬戶）赤字，也就是說兩國都需要外國資本來彌補儲蓄和投資的差額。1990 年以來，泰國經常賬戶的赤字一直超過本國 GDP 總量的 4。為吸引外資，泰國政府維持泰銖8.見 Nafziger,E.Wayne,1993,The Debt Crisis in Africa,The John Hopkins University Press,Baltimore and London.9.見Nellis,John,1989,Performance of Afr

51、ican Public Enterprises,”in Meier,Gerald M.and William F.Steel(eds),Industrial Adjustment in Sub-Saharan Africa,New York:Oxford University Press,219-225.10.見世界銀行，World Debt Tables,1996,Vol.1；Global Development Finance,1999,Vol.1.11存款高利息率，并維持泰銖對美元 25 比 1 的匯率，促使外資不斷涌入泰國。一時，泰國經濟發展驚人，被稱為亞洲“第五只小老虎”。然而，靠債

52、務帶來的繁榮是很難持久的，長期的高額經常賬戶赤字和錯誤的盯住美元的外匯政策最終引發了金融危機。1996 年到 1997 年期間，日元對美元貶值 35，泰銖對日元相對升值，泰國產品在日本失去了競爭力，推高了泰國的貿易赤字。投機者、投資者紛紛拋售泰銖。泰國政府曾暗地買入泰銖，希望阻止泰銖貶值，但最終無力回天，泰銖一落到底：1998 年 1 月，落到 53 泰銖換 1 美元。亞洲貨幣競相貶值，危機愈演愈烈；而那時人民幣沒有貶值，中國贏得了亞洲及世人的尊敬，可見國際上還是有公道可言的。韓國的債務從 1990 年的 350 億美元上升到 1997 年的 1,434 億美元。1995 年到 1996 年期

53、間，韓國經常賬戶赤字由占其 GDP 總量的 1.7%增加到 4.7%，使得韓國外債飛速上升，外債占GDP總量比重由1990年的12.6%上升到1996年的21.6%。同時，短期借款由 1994 年占總債款的 25.5%上升到 1996 年的 58.2%，11 大大超過了韓國的外匯儲備。隨著投資者對亞洲市場信心的喪失，韓幣受到了沖擊，韓國也無力償還外債本金和利息，迫使其在 1997 年 12 月向國際貨幣基金組織（IMF）申請了空前的高額貸款。危機對韓國經濟打擊極大。補充一下，1997 年，韓國外債占 GDP 的比重為 32.8%，印度尼西亞為 65.3%，菲律賓為 70%，泰國為 62.6%。

54、12 與表 1 中有些國家的債務相比，似乎并不高，然而，債務危機還是發生了。至此，很多人也開始擔憂發展中國家的債務危機會重現。4、外債對經濟發展的作用發展中國家借外債的經歷表明，外債在不同國家所起的作用不盡相同：如墨西哥和其他拉美國家，外債并沒有對其產生好的效果。另外，在同一國家的不同時期，外債所起的作用也不盡相同：如韓國外債曾起過好的作用，但后來龐大的短期外債就演變成了金融危機的導火索。近年來，外債對經濟增長的影響越來越引起人們的重視。費舍(Fischer,1991)利用 1970 年至 1988 年的時間序列數據和跨國數據對外債（以 1980 年外債與 GDP 比例來衡量）與經濟增長的關系

55、進行了研究。時間序列11.見韓國經濟發展部，Major Indicators of the Korea Economy,第六期，1998。12.見世界銀行，Global Development Finance,1999,Vol.1.12和跨國度的綜合研究結果表明外債占 GDP 比例和經濟增長率呈明顯的負向相關，而在跨國度的研究中這兩者沒有明顯的相關性13。林雙林和索新（Lin and Sosin,2001）對發達國家、亞洲發展中國家、拉美國家和非洲國家從1970到1992年期間的外債相關資料分別作了分析14，其研究表明，只有在非洲國家中外債占 GDP 比例和經濟增長率呈明顯的負向相關，而在發達

56、國家、亞洲發展中國家和拉美國家，這兩者沒有明顯的相關性。因此，外債對經濟增長的影響尚無定論。債務資金的利用效率是關鍵。如果利用效率高，外債就會促進經濟發展；如果利用效率低，外債就會阻礙經濟發展。另外，經濟的發展與外債規模也有關系，如果規模太大，就會造成投資回報遞減，進而阻礙經濟發展。三、中國對“一帶一路”國家的貸款中國經濟發展迅速，儲蓄率位居世界前列。伴隨著“一帶一路”建設的不斷推進，中國也積極向發展中國家提供貸款，協助這些國家建設或改善包括公路、鐵路、橋梁、機場、碼頭、電站、港口等在內的基礎設施。1、中國對 IDA（最窮的 75 個）國家貸款據世界銀行統計（2022），國際開發協會（Inte

57、rnational Development Association,IDA)援助的最貧困的 75 個國家欠債問題嚴重。到 2021 年底，這些國家的債務總額達到 2025 億美元：其中欠巴黎俱樂部（Paris Club）成員的雙邊債務占總債務的32%（642 億美元），欠非巴黎俱樂部債權人（中國、印度、沙特、阿聯酋等）的債務占比為 68%(1,383 億美元）。在非巴黎俱樂部債權人中，中國占雙邊官方貸款余額的比重從 2010 年的 18%增長到 2021 年的 49%，達到 992.25 億美元。2022 年中國的債務利息達到 170 億美元，是雙邊官方債務利息的 66%15。從 2010 年

58、到 2021 年，中國向符合國際開發協會條件的國家（IDA-eligiblecountries）貸款達 1,380 億美元，僅次于世界銀行。同期，世行向這些國家貸款 1,660億美元，占其總貸款 4,530 億美元的 37%。另外，中國是最大的雙邊債權人，占雙13.Fischer,Stanley,1991,Growth,Macroeconomics,and Development,NBER Macroeconomics Annual,1991.14.Lin,S.,&Sosin,K.(2001).Foreign Debt and Economic Growth.Economics of Tran

59、sition,9,635-655.15.The World Bank,2022,International Debt Report 2022,Updated International Debt Statistics.13邊貸款的 48%，占所有官方貸款的 22%16。據世界銀行（2022）資料，截止 2021 年底，98 個有資料記錄的國家共欠中國1,799.759 億美元。欠中國債務最多的國家依次為：巴基斯坦（274 億美元），安哥拉（220 億美元），埃塞俄比亞（74 億美元），肯尼亞（74 億美元），斯里蘭卡（72億美元）。據 Buchholz（2023）報道，目前欠中國債務最重的國家

60、集中在非洲、中亞、南亞和太平洋地區。2020 年，中國持有低收入國家外債的 37%17。欠中國的債務占本國 GDP 比重高的國家包括吉布提（38.49%），安哥拉（32.66%）,老撾（27.76%），馬爾代夫（25.42%），湯加（24%），喀麥?。?.26%），吉爾吉斯斯坦（21.04%），瓦努阿圖（20.52%），蒙古（20.4%），薩摩亞（19.08%），贊比亞（17.37%），柬埔寨（15.03%），黑山（14.8%），塔吉克斯塔（12.57%），莫桑比克（11.76%），幾內亞（9.57%），斯里蘭卡（8.09%）。2、中國對非洲的貸款中國向非洲提供了巨額貸款。如表 2 所示，在這

61、些貸款中，政策性銀行貸款為 1,258 億美元，占總貸款的 77.7%；商業銀行貸款 123 億美元，占總貸款的 7.7%；欠承包商款 101 億美元，占 6.3%；其他政府性貸款 27 億美元，占 1.7%；其余貸款為 90 億美元，占 5.6%18。從表 3 可以看出，我國貸款最多的國家是：安哥拉（426.45 億美元），埃塞俄比亞（137.77 億美元），贊比亞（100.44 億美元），肯尼亞（92.38 億美元），埃及（78.54 億美元），尼日利亞（72.33 億美元），喀麥?。?1.47 億美元），南非（55.1億美元），剛果共和國（54.1 億美元），加納（52.11 億美元），

62、蘇丹（48.27 億美元）。僅僅從債務絕對量不易看出一個國家的債務負擔，有必要參考這個國家的經濟規模。所以，債務占總國民收入的比重很重要。表 4 給出中國貸款占債務國總國民收入的比重，可以看出，中國貸款占總國民收入的比重，安哥拉為 86.84%，贊比亞為 57.06%，吉布提為 49.67%，赤道幾內亞為 39.94%，剛果民主共和國為26.29%，幾內亞為20.67%，蘇丹為18.88%，塞拉利昂為18.87%，莫桑比克為17.41%，喀麥隆為 15.41%，埃塞俄比亞為 12.87%，加蓬為 11.74%，剛果共和國為 11.4%，16.The World Bank,2022,Intern

63、ational Debt Report 2022,Updated International Debt Statistics.17.Buchholz,Katharina,The Countries Most in Debt to China,March 29,2023.(According to WorldBank data analyzed by Statista)18.Boston University Global Development Policy Center.2022.Chinese Loans to Africa Database.Retrieved from http:/bu

64、.edu/gdp/chinese-loans-to-africa-database.14烏干達為 10.69%，萊索托為 10.08%，肯尼亞為 9.34%。據波士頓大學全球發展政策研究中心（Boston University Global DevelopmentPolicy Center，2022）統計，2000 年至 2020 年間，中國向非洲國家提供了總額為1,598.72 億美元的貸款；其中，向安哥拉提供了 426.45 億美元，向埃塞俄比亞提供了 137.77 億美元，向贊比亞提供了 100.4 億美元，向肯尼亞提供了 92.38 億美元。在這段時期，安哥拉從中國的借款占到其國民總收

65、入（GNI）的 87%，贊比亞的借款占到 GNI 的 57%，吉布提的借款占 GNI 的 50%，赤道幾內亞的借款占 GNI 的40%。許多其他國家向中國的借款占 GNI 的比重也不低。在進一步計算中國貸款占這些國家總債務的比重時可以發現，安哥拉的比重為 86.27%，贊比亞的比重為 45.75%，吉布提的比重為 50.84%。表表 2：2000-2020 對非洲貸款數及金額（億美元）對非洲貸款數及金額（億美元）年款數金額年款數金額2000151.39201190972001213.092012761192002297.51201376175200333182014561202004339.6

66、420156311820056722201614428420067052201762146200774402018661182008473420193282200965662020111920105868總和11881599.63資料來源：Boston University Global Development Policy Center.2022.Chinese Loans to AfricaDatabase.Retrieved from http:/bu.edu/gdp/chinese-loans-to-africa-database.北大匯豐智庫表表 3：2000-2020 年間中國對非

67、洲承諾的貸款（億美元）年間中國對非洲承諾的貸款（億美元）國家/區域政策性銀行$1258商業銀行$123承包商$101其他中國政府$27其他$90總共$1,598.72安哥拉342430.220.2341426.45埃塞俄比亞859.75412.02137.77贊比亞52197.762.6819100.44肯尼亞920.3892.38埃及4620.543078.54尼日利亞680.433.972.33喀麥隆555.660.8161.47南非469.155.10剛果共和國467.90.2054.10加納333.7150.4152.11蘇丹30135.2748.27科特迪瓦350.970.7236.

68、69烏干達350.7135.71津巴布韋272.520.6730.19赤道幾內亞281.320.4529.77幾內亞205.870.330.3826.5815國家/區域政策性銀行$1258商業銀行$123承包商$101其他中國政府$27其他$90總共$1,598.72莫桑比克230.9223.92剛果民主共和國230.4323.43坦桑尼亞200.4920.49塞內加爾190.450.2119.66加蓬131.721.081.2317.03吉布提131.680.6315.31摩洛哥111.50.0912.59博茨瓦納1.068.250.209.51乍得7.707.70塞拉利昂0.786.590

69、.157.52馬里6.660.657.31尼日爾6.840.156.99多哥6.060.816.87毛里塔尼亞6.070.506.57厄立特里亞6.150.166.31盧旺達5.600.696.29毛里求斯4.991.276.26貝寧3.460.591.315.36納米比亞2.162.230.615.00馬達加斯加4.640.044.68南蘇丹4.074.07馬拉維2.642.64萊索托2.370.162.53布基納法索0.800.771.57突尼斯1.280.031.31布隆迪0.480.30.501.28科摩羅1.221.22中非共和國0.60.441.04利比里亞0.500.050.55

70、佛得角0.430.060.49塞舌爾0.350.35岡比亞0.250.25阿爾及利亞0.090.09區域性195.50.1324.63資料來源：波士頓大學，Boston University Global Development Policy Center.2022.ChineseLoans to Africa Database.Retrieved from http:/bu.edu/gdp/chinese-loans-to-africa-database.北大匯豐智庫表表 4：2000-2020 向中國貸款占總國民收入和總債務的比重（向中國貸款占總國民收入和總債務的比重（%）國家中國貸款總額

71、(億美元)2020 年 GNICurrent US($)中國貸款總額/債務國 GNI(%)債務國總債務/債務國 GNI(%)中國貸款總額/債務國總債務（%）安哥拉$426.454.91E+1086.84137.5263.15贊比亞$100.441.76E+1057.06151.6337.63吉布提$15.313.08E+0949.6786.9157.15赤道幾內亞$29.777.45E+0939.94剛果民主共和$23.438.91E+0926.29幾內亞$26.581.29E+1020.6732.3763.86蘇丹$48.272.56E+1018.8891.8920.55塞拉利昂$7.523

72、.99E+0918.8752.9335.65莫桑比克$23.921.37E+1017.41429.744.05喀麥隆$61.473.99E+1015.4137.0341.61埃塞俄比亞$137.771.07E+1112.8728.3645.3816國家中國貸款總額(億美元)2020 年 GNICurrent US($)中國貸款總額/債務國 GNI(%)債務國總債務/債務國 GNI(%)中國貸款總額/債務國總債務（%）加蓬$17.031.45E+1011.7452.5122.36剛果共和國$54.104.74E+1011.4059.6519.11烏干達$35.713.34E+1010.6946.

73、5522.96萊索托$2.532.51E+0910.0869.2214.56肯尼亞$92.389.89E+109.3438.4524.29塞內加爾$19.662.39E+108.2397.438.45毛里塔尼亞$6.578.30E+097.9273.1610.83加納$52.117.08E+107.3645.0316.34博茨瓦納$9.511.47E+106.4810.8859.56盧旺達$6.299.95E+096.3282.377.67科特迪瓦$36.695.95E+106.1742.2214.61毛里求斯$6.261.16E+105.39106.065.08尼日爾$6.991.32E+1

74、05.3134.7215.29布隆迪$1.282.66E+094.8023.5120.42納米比亞$5.001.05E+104.74馬里$7.311.67E+104.3734.8812.53中非共和國$1.042.46E+094.2336.5811.56馬達加斯加$4.681.27E+103.6937.709.79貝寧$5.361.55E+103.4634.2510.10坦桑尼亞$20.496.23E+103.2940.978.03埃及$78.543.54E+112.2236.676.05馬拉維$2.641.20E+102.2024.558.96利比里亞$0.552.89E+091.9050.

75、473.76尼日利亞$72.334.16E+111.7416.9310.28南非$55.103.32E+111.6653.183.12岡比亞$0.251.79E+091.4051.082.74摩洛哥$12.591.20E+111.0558.151.81布基納法索$1.571.67E+100.9458.551.61突尼斯$1.314.11E+100.32100.060.32阿爾及利亞$0.091.42E+110.013.640.27資料來源：Boston University Global Development Policy Center,2022,Chinese Loans to Afric

76、aDatabase.Retrieved from http:/bu.edu/gdp/chinese-loans-to-africa-database.國民總收入(GNI)資料來自世界銀行(World Bank,2023).北大匯豐智庫3、中國對“一帶一路”國家貸款總額和持債總量前面講過，根據世界銀行（2022）資料，從 2010 年到 2021 年間，中國向符合國際開發協會條件的國家（IDA-eligible countries）提供貸款達 1,380 億美元，僅次于世界銀行。據世界銀行（2022）資料，截止至 2021 年底，98 個有資料記錄的國家共欠中國 1,799.759 億美元。據波

77、士頓大學全球發展政策研究中心（BostonUniversity Global Development Policy Center，2022）統計，在 2000 年至 2020 年間中國總共貸給非洲國家 1,598.72 億美元貸款。172023 年 3 月，世界銀行、哈佛大學、Kiel 世界經濟研究所的學者發表的一項合作研究顯示，中國向中等收入國家貸款達 5000 億美元，占境外貸款的大部分19。紐約時報編輯部 2023 年 4 月的文章顯示，過去 10 年間，中國向“一帶一路”國家提供的貸款約 9000 億美元，主要用于基礎設施建設20。世界銀行、哈佛大學、德國 Kiel 世界經濟研究所等機

78、構的學者（Horn,Reinhartand Trebesch，2021）研究了 1949 年到 2017 年的 4,900 筆官方國際貸款。根據中國自 2000 年來向 100 多個國家的貸款數據，他們發現，中國政府已成為世界最大的官方債務人，已超過世界銀行和國際貨幣基金組織，且中國的貸款大都是基于商業原則。他們還發現，中國官方貸款有 50%沒有統計在公開的資料里，他們認為這是“暗債”21。國務院新聞辦公室 10 月 10 日發布共建“一帶一路”：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的重大實踐白皮書。該書提到，“中國國家開發銀行、中國進出口銀行分別設立“一帶一路”專項貸款，集中資源加大對共建“一帶一路”的融資支

79、持。截至 2022年底，中國國家開發銀行已直接為 1300 多個“一帶一路”項目提供了優質金融服務，有效發揮了開發性金融引領、匯聚境內外各類資金共同參與共建“一帶一路”的融資先導作用；中國進出口銀行“一帶一路”貸款余額達 2.2 萬億元，覆蓋超過130 個共建國家”。這里的 2.2 萬億元是人民幣。中國國家開發銀行貸款余額尚未披露。以上數據僅為國際上關于中國向“一帶一路”國家貸款的估算結果和中國官方對部分貸款數額的發布。我們期待更加權威的機構對這方面信息作出更詳盡的披露。4、中國貸款對發展中國家的影響外債好壞主要取決于其利用效率。一些實證研究表明，外債與經濟增長之間呈負相關，特別是在非洲國家，

80、這一負相關性更為顯著。研究也指出，在過去，許多非洲國家將外債大量用于效率較低的國有企業進行生產經營；另外，外債也被廣泛用于政府消費性開支而非投資，即使用于政府投資，回報率也較低。19.Horn,Sebastian,Bradley C.Parks,Carmen M.Reinhart,Christoph Trebesch,China as aninternational lender of last resort,First Draft:March 2023.20.The Editorial Board,“How to Avoid Another Global Debt Crisis,”New Y

81、ork Time,April 17,2023.21.Horn,Sebastian,Carmen Reinhart and Christoph Trebesch(christoph.trebeschifw-kiel.de)Chinasoverseas lending,Journalof International Economics,2021,vol.133,issue C.18中國對發展中國家的貸款主要用于基礎設施建設，包括道路、橋梁、機場、港口、水庫、發電站等等。與其他國家的做法不同，中國政府貸款的項目通常承包給中國工程隊，雇傭一部分中國的勞動力，限時完成工程；所以在多數情況下，資金利用效率

82、應是很高的。因此，中國對發展中國家的貸款促進發展中國家經濟發展這一方面應是無疑的。中國投資非洲二十多年來，非洲經濟實現了前所未有的持續增長。據世界銀行數據，撒哈拉沙漠以南的非洲國家（除高收入國家）的人均 GDP，按 2015 年不變價格計算，1980 年為 1502.5 美元，2000 年為 1,232.5 美元，2015 年為 1,674.2美元，2022 年為 1,616.2 美元22。從 2000 年到 2015 年，該地區人均 GDP 年增長率在 2%以上；對比起之前 20 年間的經濟下降，這是巨大的進步。圖 1 顯示了 1990年以來一些向中國舉債多的非洲國家的經濟增長率。從具體國家

83、看，安哥拉外債重，經濟增長也緩慢，從 2015 年以來，該國人均 GDP 增長一直為負數。與安哥拉不同，幾內亞的經濟增長勢頭一直很好。筆者訪問過幾內亞，看到中國在那里建起了水電站，不僅解決了其首都用電問題，甚至還可向鄰國出口電力。中國的投資短期內幫助了非洲的發展。但問題的關鍵是，非洲的經濟增長是否能夠持久？一般來說，還款一旦開始，經濟就有了壓力。今天非洲對中國的出口產品中主要是原材料，一旦非洲的原材料開采殆盡，又何以償還中方的貸款？所以，非洲必須實施可持續的發展戰略。最近，有研究認為，中國對非洲貸款利息高于世界銀行、國際貨幣基金組織以及其他一些國家。德國 Kiel 世界經濟研究所的研究人員 M

84、ihalyi and Trebesch(2023）今年 5 月發布的關于非洲債務的研究報告稱，主權債券的平均利率為 6%，中國金融機構向非洲放貸的平均利率為 3%。而其他機構，如世界銀行、國際貨幣基金組織和其他國家向非洲貸款的平均利率為 1%23。也有人批評中國對非洲國家以及“一帶一路”沿岸國家提供的貸款并沒有任何附帶條件，對貸款資金使用也沒有設立任何防貪腐監控機制。不過截至目前，來自貸款當事國的對中國的批評仍然較少。22.World Bank,https:/data.worldbank.org/indicator/NY.GDP.PCAP.KD?locations=A9-ZF23.Mihaly

85、i,David,and Christoph Trebesch(2022)Who Lends to Africa and How?Introducing theAfrica Debt Database,Kiel Working Papers 2017,First version,March 2022;This version,April2023.19圖圖 1：中國貸款多的國家：中國貸款多的國家 1990-2021 年人均年人均 GDP 增長率增長率資料來源：世界銀行，北大匯豐智庫。四、中國對外貿易和對外包工中國不僅通過基礎設施建設給發展中國家貸款，還通過貿易盈余和對外包工及勞務輸出的方式給這些國

86、家貸款。1、中國進出口及貿易盈余2021 年，中國出口總額為 336,302,310 萬美元，進口為 268,714,307 萬美元，外貿盈余為 67,588,003 萬美元，約占出口總額的 20%。20表表 6：2021 年中國對各洲的進出口、貿易盈余年中國對各洲的進出口、貿易盈余出口總額$10,000進口總額$10,000盈余$10,000占總出口比重%占總進口比重%盈余/貿易總盈余%盈余/總出口%總計336302310 268714307 67588003100.0010010020.10亞洲157666853 148388834927801946.8855.2213.735.88非洲1

87、48340811059048342435984.413.946.2828.61歐洲7007943447822114 2225732020.8417.8032.9331.76拉丁美洲22898907222417836571246.818.280.972.87北美洲6276680221042885 4172391718.667.8361.7366.47大洋洲805623018422161-13659312.406.86-15.34-128.67地區不詳3206046-2060430.000.08-0.30資料來源：國家統計局，2022，中國統計年鑒，北大匯豐智庫。以下是我國對世界各地區的進出口情況

88、：中國對亞洲出口占總出口的 46.88%，占總進口的 55.2%，占總貿易盈余的 13.73%；對非洲出口占總出口的 4.48%，占總進口的 3.94%，占總貿易盈余的 6.28%；對歐洲出口占總出口的 20.84%，占總進口的 17.8%，占總貿易盈余的 32.93%；對拉美出口占總出口的 6.81%，占總進口的 8.28%，占總貿易盈余的 0.97%；對北美出口占總出口的 18.66%，占總進口的 7.83%，占總貿易盈余的 61.73%；對大洋洲出口占總出口的 2.4%，占總進口的6.86%，占總貿易盈余的-15.54%。由此可見，中國對亞洲的進口和出口的占比都是最大，其次是歐洲，再次是

89、北美。中國對北美的貿易盈余最大，其次是歐洲，再次是非洲。中國與北美貿易最不平衡，盈余占總出口的 66.47%；也就是說，中國向北美出口 100 元，而僅進口 33.53 元。中國與歐洲和非洲貿易也很不平衡：對歐洲貿易盈余占對其出口的 31.76%，也就是說，中國向歐洲出口 100 元，進口 68.24元；對非洲貿易盈余占對其出口的 28.61%，也就是說，中國向非洲出口 100 元，進口 71.39 元。從歷史數據看，中國與“一帶一路”國家的貿易多年來都有大量盈余。圖 2展示的是 2016 年至 2022 年中國同“一帶一路”沿線國家貿易情況?？梢钥闯?，自 2016 年以來，我國對“一帶一路”

90、國家的貿易每年都有盈余：例如 2022 年，中國與“一帶一路”沿線國家進出口合計 13.83 萬億元，比 2021 年增長 19.4%；其中出口 7.8877 萬億元，進口 5.9461 萬億元，貿易盈余 1.9416 萬億元。據官方統計，按人民幣算，2023 年前 7 個月，我國對“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合計進出口 8.06 萬億元人民幣，增長 7.4%。其中，出口 4.76 萬億元，增長 12.6%；進口 3.3 萬億元，增長 0.5%24。前 7 個月的貿易盈余是 1.46 萬億元。24 中國一帶一路網，https:/ 2：2016-2022 年中國同“一帶一路”沿線國家貿易情況年中國同“一

91、帶一路”沿線國家貿易情況(億元億元)資料來源：中華人民共和國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統計公報2017-2023，北大匯豐智庫。據中國新聞網報道，今年前 5 個月，廣東外貿進出口 3.19 萬億元，同比下降0.7%。其中，出口 2.13 萬億元，同比增長 4.8%；進口 1.06 萬億元，同比下降 10.2%。其中，廣東對“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和地區進出口同比增長 8%，占進出口總值的29%。圖圖 3：2001-2021 年中國同非洲國家貿易情況年中國同非洲國家貿易情況數據來源：國家統計局，北大匯豐智庫。中國與非洲國家的貿易多年來也是有大量盈余（見圖 3）。自 2015 年來，我國與非洲國家的貿易也持續

92、實現盈余。2021 年，中國對非洲的出口總額為 1,483.4081億美元，進口總額為 1,059.0483 億美元，貿易盈余為 424.3598 億美元，占到對非出口總額的 28.6%。海關總署最新公布的數據顯示以人民幣計價，2022 年 1-12 月中國對非洲國家出口 10,975.91 億元人民幣，同比增長 14.8%；從非洲國家進口 7810.14 億元，同比增長 14.2%；貿易盈余為 7,810.13 億元。22非洲國家外債很重。如果中國對一些外債很重的國家出口少、進口多，有貿易赤字，這會幫助這些國家減輕債務負擔。例如，2021 年，中國從安哥拉進口 210.27億美元、出口 24

93、.91 億美元，貿易赤字為 185.36 億美元。如果對許多非洲國家，進口總額遠遠少于出口總額，就會造成這些國家的貿易赤字，不利于他們減輕債務負擔。對不少國家，中國貿易盈余占到出口總額的 90%以上，意味著對這些國家出口 100 元，僅進口 10 元！這也是中國對非洲總體貿易出超很大的原因。表表 7：2021 年中國對部分國家出口、進口及貿易盈余（年中國對部分國家出口、進口及貿易盈余（US$10,000）出口總額進口總額盈余盈余占總盈余比重%盈余占總出口比重%孟加拉國240944110469323047483.4195.65柬埔寨11565092100439464661.4081.84印度97

94、507512814551693620010.2671.14印度尼西亞60647496392283-327534-0.48-5.40伊朗8278226502531775690.2621.45日本1658142620550277-3968851-5.87-23.94科威特4368471775554-1338707-1.98-306.45老撾166677267570-100893-0.15-60.53馬來西亞78654889830508-1965020-2.91-24.98蒙古223306689896-466590-0.69-208.95尼泊爾19499226511923410.2898.64阿曼3

95、565152859170-2502655-3.70-701.98巴基斯坦242404035844820655923.0685.21菲律賓5728534247613132524034.8156.78卡塔爾3960681321100-925032-1.37-233.55沙特阿拉伯30321245696861-2664737-3.94-87.88新加坡5510346388197316283732.4129.55韓國1488054821344326-6463778-9.56-43.44斯里蘭卡525443650454603980.6887.62中國澳門32106881623129060.4697.46

96、中國香港350536419698233408381850.4397.23中國臺灣783591524981428-17145513-25.37-218.81安哥拉2491422102743-1853601-2.74-743.99剛果(布)67914471058-403144-0.60-593.61吉布提25718155812516000.3797.83赤道幾內亞12398121519-109121-0.16-880.15埃塞俄比亞229079365991924800.2884.02加蓬43616258479-214863-0.32-492.62幾內亞215847279387-63540-0.09

97、-29.44幾內亞比紹8888088880.01100.00南非21115253295561-1184036-1.75-56.07剛果(金)2756861167891-892205-1.32-323.63贊比亞78085439136-361051-0.53-462.38巴西536112311000670-5639547-8.34-105.19墨西哥6743974191392848300467.1571.62英國8702212256768661345269.0870.4923出口總額進口總額盈余盈余占總盈余比重%盈余占總出口比重%德國1151754011991430-473890-0.70-4.

98、11法國459306639105006825661.0114.86荷蘭102431711400494884267713.0886.33瑞士6233573788005-3164648-4.68-507.68俄羅斯聯邦67551177960907-1205790-1.78-17.85美國57607523179700813963744258.6568.81澳大利亞663800916352908-9714899-14.37-146.35資料來源：國家統計局，中國統計年鑒,2022，北大匯豐智庫。分析一下中國對部分國家和地區的進出口（見表 7）情況也非常有意義。先看中國對亞洲的進出口：中國內地對香港的出

99、口非常大，占了中國對亞洲出口的三分之一還多。更讓人吃驚的是，中國來自香港的貿易盈余極大，占到中國貿易總盈余的 50%以上！如果沒有香港的轉口貿易，中國對亞洲國家和地區會有巨大的貿易赤字，會占到總貿易盈余的 36.7%。中國對伊拉克、沙特、阿曼、科威特、文萊、蒙古等能源出口國都有巨大的貿易赤字。然而令人吃驚的是，中國從伊朗進口不多，對其還有貿易盈余。中國對新加坡、日本、韓國都有相當大的貿易赤字。中國大陸對臺灣的貿易赤字大得驚人，2021 年出口 783.59 億美元，進口 2,498.14 億美元，赤字 1,714.55億美元，占到中國總貿易盈余的 25.37%！可見與中國大陸貿易對臺灣經濟發展

100、相當重要。在拉美國家里，我國對巴西的貿易赤字最大，占了總貿易盈余的 8.34%。對智利、秘魯也有赤字，分別占總貿易盈余的 1.97%和 1.62%。我國對墨西哥有很大的貿易盈余，占總貿易盈余的 7.15%?？梢钥闯?，我國對金磚原其他四國（巴西、俄羅斯、印度、南非）中，只有對印度有貿易盈余，對其他三個國家都有巨額赤字。而在歐洲國家里，中國對絕大部分國家有貿易盈余，盈余最多的國家包括荷蘭、英國、波蘭、西班牙、比利時等國。但對一些國家有貿易赤字，最為顯著的是瑞士和俄羅斯。中國對北美的貿易盈余巨大，主要來自美國。2021 年，我國對美出口 5,760.75億美元，進口 1,797.01 億美元，貿易盈

101、余 3,963.74 億美元，占我國貿易總盈余的58.65%！可見，維護好與美國的貿易關系極為重要。中國目前持有美國聯邦政府債券 8,700 多億美元，約等于來自美國兩年的貿易盈余。持有美債不會被指責給美國制造債務陷阱，反而是中國與美國談判的籌碼。中國對加拿大的貿易盈余也很24可觀，占到總貿易盈余的 3.11%。中國對澳大利亞和新西蘭有很大的貿易赤字，主要是大量進口資源造成的。2、中國對外承包工程中國對外承包工程也會增加相關國家的債務。中國對外貸款，大多用于發展中國家基礎設施建設。一般的做法是，債權國貸款給債務國政府，然后當地政府雇傭當地勞動力，用當地材料，從事基礎設施建設。與其他國家的做法不

102、同，中國政府向債務國政府提供貸款，用于支持基礎設施項目。放款后將項目承包給中國工程隊，雇傭一部分自己國家的勞動力，用一部分自己國家的材料，來完成這個工程，等于出口基礎設施。這種做法有諸多好處：中國基礎設施建設經驗豐富，設計水平高，建筑材料質量高，勞動力技能高，這樣能提高效率，降低生產成本，早日完工。這種做法也有不足之處，主要是不能為當地提供就業，為當地人提供“干中學”的機會。有人認為，這里的“雙贏”是，中國政府贏和中國建筑商贏，中國政府獲得貸款利息，中國企業不用直接投資就能夠獲得工程項目。表表 8：對外經濟合作：對外經濟合作年份對外承包工程對外勞務合作合同數(份)合同金額(億美元)完成營業額(

103、億美元)派出人數(萬人)年末在外人數(萬人)派出勞務人數(萬人)年末在外人數(萬人)20002597117.1983.795.5636.9320015836130.3988.99641.4720024036150.55111.947.8541.0420033708176.67138.379.442.9720046694238.44174.687.3811.4717.341.9420059502296.14217.638.9514.4818.3441.87200612996660.05299.9313.4819.8621.4847.5220076282776.21406.4315.4823.62

104、1.4950.51200854111045.62566.1220.0127.1622.4946.71200972801262.1777.0621.4232.6918.0145.03201095441343.67921.7022.4637.6518.6847.01201163811423.321034.2424.3232.420.9148.84201267101565.291165.9723.3434.4627.8450.562013115781716.291371.4327.0937.0125.5748.26201477401917.561424.1126.9240.8929.2659.692

105、01586622100.741540.7425.3140.8627.6861.832016191572440.11594.1723.0237.2926.459.62017227742652.761685.8722.2137.6830.0260.232018109852418.041690.4422.739.0726.560.612019119322602.451729.0121.1536.8127.662.41202099332555.361559.3513.8727.3416.2334.982021107862584.941549.4313.2925.8418.9833.39資料來源：中國統

106、計年鑒2022，表 11-21，北大匯豐智庫。25中國對外承包工程的合同數量和合同金額均逐年大幅增加。1979 年合同數為27 份，合同金額為 0.33 億美元；1980 年合同數為 138 份，合同金額為 1.4 億美元；1990 年合同數為 920 份，合同金額為 21.25 億美元；2000 年合同數為 2597 份，合同金額為 117.19 億美元；2010 年合同數為 9344 份，合同金額為 1343.67 億美元；2017 年合同數為 22774 份，合同金額為 2652.76 億美元；2018 合同數年為 10985份，合同金額為 2418.04 億美元；2019 年合同數為

107、11932 份，合同金額為 2602.45億美元，達到空前水平；2020 年合同數為 9933 份，合同金額為 2555.36 億美元；2021 年合同數為 10786 份，合同金額為 2584.94 億美元。合同金額從 2000 年到 2021年 21 年間增長 22 倍！五、如何應對發展中國家的債務危機？面對發展中國家可能發生債務危機的局面，中國必須保持清醒的認識，并采取切實可行的策略，以保護好自身的經濟利益。一是加大從發展中國家的進口，增加債務國的償債能力，避免債務國對中國貿易逆差帶來的債務增加。二是嚴格控制對發展中國家的貸款，做好成本效益分析，防范違約風險。三是做好債務重組，給債務國提

108、供緩沖機會。四是積極推動對外開放，重新提高貿易額占 GDP 的比重，推進“一帶一路”自由貿易。五是穩步增加對外直接投資。1、增加進口，提高債務國的償債能力幫助債務國減輕債務負擔的最直接、最有效的辦法是增加從債務國的進口。重商主義的貿易理念是“多出口、少進口”，通過貿易盈余積累財富；但這樣會導致對方國家的貿易赤字和外債。如果對方國家債務違約，那么雙方的利益都要受損。所以，我國必須設法平衡貿易，在出口時必須考慮到進口，不要一味追求貿易盈余。另外在其他條件類似的情況下，盡量增加從債務嚴重的國家的進口，以減輕這些國家的債務負擔。甚至可以考慮，以略高于國際市場的價格從債務國進口產品或原材料，這肯定比免除

109、債務對中國更為有利。前文提到，中國與“一帶一路”國家和非洲國家的貿易，多年來都有大量盈余。根據統計，2011 年，美國對非洲貨物出口總額為 328 億美元，從非洲貨物進口總額為 930.1 億美元；2021 年出口總額為 267.3 億美元，進口總額為 376.1 億美元；2022 年進口 418.9 億美元，出口 306.9 億美元。從 1997 到 2022 年，美國對非26洲的貿易每年都是赤字，而且相當可觀25。對非洲貿易盈余會加大非洲國家的債務。因此，我們不僅要追求出口、或者進出口總額的增長，我們還要重視進口，重視貿易平衡。加大進口，也有利于人民幣國際化。人們對貨幣的需求主要有兩種，第

110、一是交易需求，把貨幣作為交換的媒介；第二是價值儲存的需求（store ofvalue），利用貨幣儲存財富。一個企業、一個國家對貨幣的需求也是如此。一個國家的貨幣要成為國際貨幣，也必須滿足個人、企業、國家的這兩個需求。一個國家的貨幣可以自由地在世界上購買商品，大家都接受，這就滿足了交易需求，這是最起碼的、最基本的條件。一個國家的貨幣能保值增值，或者可以獲取保值增值的物質資產或金融資產，這就滿足了價值儲存需求。人民幣要成為國際貨幣，必須滿足這兩種需求?？雌饋?，滿足第二種需求更難。一個國家銀行發行的貨幣，就是這個國家的欠條或債務，拿著該國的貨幣人們是可以兌換到該國的商品的。因此，一旦一個國家的貨幣被

111、別國擁有，這個國家就是債務國。當然，國家貨幣發行多了，貨幣會貶值。所以，國家可以通過貨幣貶值收取通貨膨脹稅，或者叫鑄幣稅。一國的通貨膨脹稅收多了，別國的人就不持有該國的貨幣了。美元是國際貨幣。在許多國家，美元是可以流通的，在不少發展中國家購買東西可以直接用美元。投資人在得到美元之后，可以買美國公債、美國股票等等。美國國債流動性強，回報率高，安全性高；美國股市增長很快，投資回報率高。人民幣要提高國際化程度，就必須讓人們增加對人民幣的需求。目前在貿易的結算與支付方面和價值儲備方面，人民幣的市場份額都還很小。美元的市場份額最大，順次下來是歐元，日元，英鎊，澳元，加元。阿根廷一位總統候選人（Javie

112、rMilei）在總統競選活動中提議采用美元替代阿根廷比索，來應對阿根廷目前的高通脹26。一些國家，包括厄瓜多爾、薩爾瓦多、津巴布韋，均使用美元作為官方貨幣，可見美元的地位還是相當穩固。加大進口，有利于人民幣走向世界，尤其是走向發展中國家。2、嚴格控制對發展中國家的貸款基礎設施建設要有需求，當地政府和人民必須有建設基礎設施的積極性。中國在進行當地基礎設施建設時，必須考慮到基礎設施的利用效率、資金的回報率25.Statista,2023,https:/26.新浪網，2023年6月4日，https:/ 4 中國對非洲國家的貸款中國對非洲國家的貸款 2000-2020資料來源：波士頓大學，Boston

113、 University Global Development Policy Center.2022.ChineseLoans to Africa Database.Retrieved from http:/bu.edu/gdp/chinese-loans-to-africa-database.北大匯豐智庫對外承包項目和投資時要保持謹慎。在發展中國家投資時，必須考慮到生產出來的產品的出路。發展中國家一般收入低、需求低，如果過高估計當地需求，就會導致生產過剩。如果生產的物品是為了出口，必須充分考慮好國外的需求以及該發展中國家的交通運輸、外匯管理等條件。圖 4 顯示，2016 年中國對非洲貸款達到峰

114、值，共計 284 筆，金額為 144 億美元，2017 年后貸款規模急劇回落。2019 年貸款共計 82 筆，金額為 32 億美元；而到 2020 年，貸款共計 19 筆，金額為 11 億美元。3、做好債務重組不少發展中國家，特別是非洲國家，很難償還中國提供的貸款，尤其是涉及“一帶一路”項目的貸款。一些國家，如斯里蘭卡，已經發生債務危機。牛津刊物發文，根據 Johns Hopkins University 中國非洲研究(CARI)，中國從282000 到 2019 年免除了非洲國家至少 34 億美元的無息貸款27。中國外長王毅于 2022年 8 月 18 日在中非合作論壇第八屆部長級會議成果落

115、實協調人會議上表示，中方將免除非洲 17 國截至 2021 年年底到期的無息貸款債務 23 筆，但并未提及是哪 17國，也沒有透露 23 筆債的總額。波士頓大學全球發展政策研究中心的數據顯示，中國政府宣布免除的非洲國家無息貸款都是 10 至 30 年到期的貸款，規模介于 4,500 萬美元到 6.1 億美元之間，總體只占中國對非洲貸款的一小部分。該數據還顯示，中國國營機構在 2000 年至2012 年間，一共承諾向非洲提供 538 億美元的貸款，因此，可以看出中國政府最近宣布免除的非洲國家無息貸款只占其貸款總額的一個零頭28。2023 年 3 月，世界銀行、哈佛大學、德國 Kiel 世界經濟研

116、究所的學者發表的一項合作研究顯示，中國的金融機構在“一帶一路”框架內向發展中國家發放的貸款中，部分面臨著債務人無力償還的問題。2010 年有償還問題的國家為 5%，2022年有償還問題的貸款已經占中國境外貸款總數的 60%29。到 2021 年底，中國金融機構已經對出現債務償還危機的 22 個國家提供了 128筆救助性貸款，金額達 2400 億美元（中國人民銀行 1700 億美元，其他國有銀行和企業 700 億美元）。該研究顯示，中國這些救助性貸款，超過國際貨幣基金組織過去十年總貸款的 20%，且接近 80%的救助性貸款發生在 2016 到 2021 年之間。這些貸款有別于其他國際債權人的貸款

117、，一是不夠透明；二是利息高，IMF 的救助性貸款的利率一般為 2%，中國救助性貸款的平均利率為 5%；三是集中于“一帶一路”國家。該研究認為，這樣做也是為了避免中國的銀行陷入債務危機。非洲國家在發展，只要謹慎發放新的貸款，通過債務重組，債務問題最終是可以得到解決的。4、加大開放力度，推動“一帶一路”自由貿易早在亞當斯密時代，人們就認識到，交換可使雙方都獲益。二戰后的經濟發展實踐表明，國際貿易對經濟增長有積極的促進作用。亞洲四小龍正是靠“出口導向”的策略不斷發展起來的；與此相對照，以“進口替代”為核心的政策是相27.Akeredolu,Fikayo(DPIR,University of Oxfo

118、rd)/February 16,2023/OXPOL Oxford Policy Blog.https:/blog.politics.ox.ac.uk/chinas-role-in-restructuring-debt-in-africa/28.Boston University Development Policy Center,https:/www.bu.edu/gdp-cn/2022/10/05/29.Horn,Sebastian,Bradley C.Parks,Carmen M.Reinhart,Christoph Trebesch,China as aninternational l

119、ender of last resort,First Draft:March 2023.29對失敗的。圖圖 5 部分國家外貿占部分國家外貿占 GDP 比重比重資料來源：世界銀行值得注意的是，我國貿易總額占 GDP 的比重在下降（見圖 5）。中國進出口總額占 GDP 的比重，1985 年為 22.71%，1990 年為 29.46%，1995 年為 38.31%，2000年為 39.16%，2005 年為 62.42%，2006 年為 64.24%，2010 年為 48.95%，2015 年為35.64%，2018年為33.18%，2019年為31.99%，2020年31.79%，2021年為3

120、4.18%,2022 年為 34.76%?？梢钥闯?，中國進出口占 GDP 的比重從 1985 年開始上升，到2006 年達到高峰。受到 2008 年金融危機影響，進出口占 GDP 的比重下降。受美國貿易制裁影響，2019 年進出口占 GDP 的比重下降到 1991 年以來最低水平。印度的進出口總額占 GDP 的比重在 2009 年時超過中國。據世界銀行（WorldBank,2023）數據，2021 年進出口總額占 GDP 的比重，智利為 64.43%，印度尼西亞為 40.42%，菲律賓為 63.5%，馬來西亞為 130.57%，泰國為 116.66%，美國為25.48%，法國為 60.84%，

121、德國為 88.74%，世界平均為 56.53%。中國為 37.47%，低于世界平均，也低于除美國以外的上述所有國家。特別是，印度的進出口總額占 GDP 的比重呈上升趨勢，2021 年為 45.29%。30最近我國外貿狀況堪憂。據海關統計，今年 5 月份我國進出口總額為 5011.9億美元，下降 6.2%。其中，出口額為 2835 億美元，下降 7.5%；進口額為 2176.9億美元，下降 4.5%；貿易順差為 658.1 億美元，收窄 16.1%。31按美元算，5 月對東盟出口同比下降 15.9%，這是從 2020 年 5 月以來的首次下降。對俄羅斯出口增長 114.3，繼續創下新高。對非洲出

122、口增長 12.94，其中對南非增長 5.73。30.World Bank,2023,https:/data.worldbank.org/indicator/NE.TRD.GNFS.ZS31.中國政府網，https:/ 3.73。按美元算，5 月份對其他主要貿易伙伴的出口都在大幅下滑，其中對美國、歐盟和東盟出口當月同比分別下降 18.2、7.0和 15.9，對臺灣地區，同比去年 5 月下降 33.65。325 月末我國外匯儲備為 31765 億美元，環比減少 283 億美元。據海關統計，按美元計價，2023 年前 7 個月我國進出口總值 3.4 萬億美元，下降 6.1%。其中，出口 1.94 萬

123、億美元，下降 5%；進口 1.46 萬億美元，下降 7.6%；貿易順差 4895.7 億美元，擴大 3.5%。貿易下降在加劇，2023 年 7 月份我國進出口4829.2 億美元，下降 13.6%。其中，出口 2817.6 億美元，下降 14.5%；進口 2011.6億美元，下降 12.4%；貿易順差 806 億美元，收窄 19.4%。33按人民幣計價，2023年前 7 個月，我國進出口總值 23.55 萬億元人民幣，同比（下同）增長 0.4%。其中，出口 13.47 萬億元，增長 1.5%；進口 10.08 萬億元，下降 1.1%；貿易順差 3.39萬億元，擴大 10.3%。按人民幣計價，2

124、023 年前 7 個月，我國與東盟貿易增長 2.8%，與歐盟貿易下降 0.1%，與美國貿易下降 9.6%，與日本貿易下降 5.8%。然而，按人民幣計價，2023 年前 7 個月，我國對“一帶一路”沿線國家進出口額增長了 7.4%，這是非常難得的。我們應繼續積極擴大與“一帶一路”國家的貿易。這不僅對中國有利，而且對這些國家有利，可以促進這些國家經濟發展，增強他們的償債能力。在以前，人們以為小型經濟必須進行國際貿易，而大型經濟體因其內部市場大，不一定靠國際貿易。中國改革開放 40 多年的歷史表明，大國照樣可借助國際貿易促進經濟發展。如果把進出口占 GDP 的比重和經濟增長率做回歸分析，大家會清楚地

125、看到，這兩者是正向相關。所以，擴大國際貿易至為重要，任何時候都要重視國際貿易。尤其是不要因為在加大內循環，就忽視國際貿易。中國應加大開放力度，大力推動國際貿易，尤其應該利用與“一帶一路”國家建立起的良好關系，繼續擴大與這些國家的貿易。我國目前財政比較困難，自由貿易對我國財政影響如何呢？圖 6 顯示了 1985年至 2021 年主要稅收占總稅收的收入份額。關稅占總稅收的比重 1985 年為 10%，2021 年僅占 1.6%。零關稅的自由貿易對中國稅收收入影響不大。我國完全可以與32.https:/ 6 總稅收中主要稅種份額總稅收中主要稅種份額數據來源：國家統計局（2022），北大匯豐智庫。5、

126、擴大對外直接投資除了貸款，資本流動的另一種方式是直接投資。直接投資不僅不會增加資金流入國的債務，還可以解決資金流入國資金不足的問題，帶來就業增加、先進的科技和管理經驗，擴展國內市場和對外貿易。幾乎所有研究表明，外國直接投資促進經濟增長。中國改革開放以來，從外國直接投資中獲益匪淺，經濟保持了幾十年的高速增長。許多國家都在積極吸引外國直接投資，其中包括像美國這樣的發達國家。對投資者來說，境外可能有更廉價的勞動力、更廉價的土地和其他資源、更廣闊的市場，有的國家還有更好的營商環境。應該注意到，“一帶一路”上的發展中國家基礎設施可能較差，熟練工人可能少，宏觀經濟環境有時也不穩定。對于這些情況，都要在投資

127、前做充分考慮。這些年來，對外直接投資增加很快。我國對外直接投資流量金額在 2002 年為27 億美元，2021 年為 1,788.2 億美元；年末存量在 2002 年為 299 億美元，2021 年為 27,851.5 億美元（見表 9）。從地區來講，我國對外直接投資最多的是亞洲，2021年為 1,281.02 億美元，其中香港為 1,011,91 億美元，占亞洲投資的 79%；第二是拉美，為 261.59 億美元，其中英屬維爾京群島（稅制簡便，無外匯管制）為 139.71億美元，開曼群島（沒有所得稅、財產稅或資本利得稅，經濟自由）為 107.54 億美元，這兩個群島的投資占拉美投資的 95%

128、；第三是歐洲，為 108.75 億美元；第32四是北美，2021 年僅為 65.81 億美元，其中美國為 55.84 億美元；非洲為 49.87 億美元；大洋洲為 21.16 億美元，其中澳大利亞為 19.23 億美元。2021 年，對香港和拉美兩個群島的投資，占了中國總對外直接投資的 57%。表表 9：中國對外投資：中國對外投資 2002-2021（億美元）（億美元）年份對外直接投資流量年末對外直接投資存量#非金融類200227.027.0299.0200328.528.5332.0200455.055.0448.02005122.6122.6572.02006211.6176.3906.3

129、2007265.1248.41179.12008559.1418.61839.72009565.3478.02457.52010688.1601.83172.12011746.5685.84247.82012878.0777.35319.420131078.4927.46604.820141231.21072.08826.420151456.71214.210978.620161961.51812.313573.920171582.91395.018090.420181430.41213.219822.720191369.11169.621988.820201537.11340.525806.

130、620211788.21520.227851.5注：2002-2005 年流量數據為中國對外非金融類直接投資數據，2006-2020 年為全行業對外直接投資數據。資料來源：統計局中國統計年鑒2022,表 11-18。像許多在中國的外國投資者一樣，中國投資者也應獨立出面進行直接投資談判，減少對政府的依賴。貸款不要讓政府提供擔保，因為這會成為國家的隱性債務；此舉對企業也有好處，一些國家不希望有政府背景的企業對其投資。同時，對外投資者減少承包有中國政府貸款資助的工程，可以避免被人誤解為中國政府和企業“雙贏”。對外直接投資可放手讓民營企業去做。民營企業靈活機動，能及時把握商機。過去中國絕大多數民營企業

131、以中小型為主，在資源密集型和勞動密集型產業具有比較優勢。最近中國也出現了一批大型的高科技的民營企業，鼓勵這些企業發揮比較優勢、做大做強，有利于提高中國的國際競爭力。直接投資也可以改變目前大量進口原料的狀況，進口一些附加值更高的加工后的材料和制成品?？傊?，中國民營企業對“一帶一路”國家的直接投資會促進這些國家經濟發展，幫助他們增加外匯收入，增強他們償還外債的能力。北大匯豐智庫（The PHBS Think Tank）成立于 2020 年 7 月，旨在整合北京大學匯豐商學院各院屬研究中心，統籌協調資源，重點從事有關宏觀經濟、國際貿易與投資、金融改革與發展、粵港澳大灣區可持續發展、城市與鄉村發展、海上絲路沿線國家經濟貿易與合作等領域的實證分析與政策研究，打造專業化、國際化的新型智庫平臺。北大匯豐智庫由北京大學匯豐商學院創院院長海聞教授兼任主任，智庫副主任為王鵬飛、巴曙松、任颋、魏煒、林雙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