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渡海洋：2019中國民間海洋環保組織發展報告(77頁).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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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2 3 寄寄 語語 劉永龍1 2015 年 11 月，在首屆海洋公益論壇前夕，合一綠學院 、仁渡海洋、智漁三家聯合完成了中國民間海洋環保組織發展調查報告 （2015），于是，順理成章地在論壇上發布了報告。 從此， 海洋環保行業發展研究與海洋公益論壇形成了海洋公益行業建設的一個組合拳，報告發布也成為了海洋公益論壇的一個常規議程。在 2017 年第二屆海洋公益論壇上，發布了合一綠學院和仁渡海洋聯合完成的 中國民間海洋環保組織發展調查報告 （2017） 。 2019 年的中國海洋環保公益行業發展研究，更進一步，與第三屆海洋公益論壇融為一體，都以“共同識別問題，達成行動共識和促進協作”“共同識別問

2、題，達成行動共識和促進協作”為愿景和目標，對海洋環保公益行業所面臨的問題、已有的行動、存在的空白、未來的方向展開探討和思考，在文獻檢索的基礎上，訪談了 23 家機構，面向從業者和關注者做了問卷調查，嘗試在群策群力的基礎上，勾畫出海洋環保公益行業發展的歷程和未來圖景。 研究報告的初稿將在論壇開幕式發布并供參會者作為會議討論的素材。 論壇之后， 報告將充分吸收論壇中的討論成果做出修訂后正式發布，期望為海洋公益行業的發展提供有益的支持。 雖多方努力籌措資金， 這次研究依然沒有得到任何專項的支持， 這一點本身就充分展示了海洋公益行業發展的相對窘迫。 而籌措資金的行動， 也消耗了仁渡海洋和合一綠學院有限

3、的緊張的人力資源和時間，致使“起個大早，趕個晚集”，在論壇開幕前夕才匆匆完成了報告初稿。 期望 2021 年更順利！ 1 劉永龍，上海仁渡海洋公益發展中心理事長，歷屆海洋公益論壇的發起人之一。 4 目 錄 前 言. 5 一、中國海洋公益行業整體性發展現狀 . 6 二、海洋環保公益行業的外部環境分析 . 8 三、海洋環保公益行業發展研究的問卷分析 . 14 四、海洋環保公益行業發展研究的訪談分析 . 45 五、關于海洋環保公益行業的法律與政策梳理 . 55 六、結語 . 60 附錄 1：中國海洋公益行業發展研究的訪談提綱 . 62 附錄 2：中國海洋公益行業發展研究的問卷調查 . 63 附錄 3

4、：訪員心得 . 76 5 前前 言言 焦欣慧2 中國的海洋環保公益行業方興未艾， 但是由于發展初期行業信息缺乏， 各行動主體難以有效規劃自己的發展方向，并將供給與需求相結合。公益創業者在陸續入場，需要準確界定自己的創業方向； 公益資助者也在尋找合適的資助對象， 并想引導創業者有效回應社會需求。從而，對行業發展現狀和未來需求做出研究和分析，為創業者和資助者提供決策的參考，就成為推動行業健康可持續發展的一個基本需求。 本研究厘清行業的發展現狀， 在和現存社會問題的對比中找到供給與需求間的缺口， 剖析行業發展的不足， 明確今后工作的方向， 并為未來三年海洋公益行業的發展方向提出建議，供創業者和資助者

5、以及政府管理者等不同主體參考。 在后續的研究中， 我們還將每兩年更新數據，持續跟進行業發展情況。 研究的展開離不開概念的明晰， 中國海洋公益行業的概念涉及到參與主體與業務范圍的界定。本研究關注一線直接回應問題的機構，按照生態位、功能判斷，而不以注冊形式進行判斷。在社會組織中，排除學生社團（因其不穩定），包含已經開展工作的國際機構，機構清單將參考中國海洋環保組織名錄（2018）確定。海洋公益行業生存的外部環境研究涉及到政府、商業、學術、媒體、普通公眾等諸多主體，但只作為間接考察對象，不納入主要調查范圍。其所涉及機構的業務范圍應為專門從事海洋環?；顒雍蜕婕昂Ｑ蟓h保業務的機構。 我國對海洋的開發利用

6、起步較晚，海洋環境保護方面的法律法規出臺不多。2012 年以后，隨著海洋強國戰略的推進，我國海洋環保法律體系進入逐步完善和不斷深化階段，使得我國海洋環境立法理念由“污染防治”向“海洋生態保護”轉變。 黨的十九大報告更是指出,要堅持陸海統籌,加快建設海洋強國。但是 仍然存在針對海洋環境和生態的立法不足，執法和配套制度不夠完善， 法律實施的監督機制沒有制度化等問題。 我國海洋環境保護制度一度存在管理體系割裂， 部門權力分散的問題， 跨部門協同機制的建設和國務院機構改革在水平方向集中了部門之間海洋環保管理工作，在垂直方向進行力量整合。 加強對海洋生態文明的建設不僅僅是政府的責任， 同時也需要社會組織

7、、 企業以及公眾等參與進來。 理想狀態下， 海洋環保組織參與海洋治理的功能主要體現在提供政策咨詢的專業建議，對政府治理海洋環境進行監督，提起海洋環保類公益訴訟，參與海洋環境突發事件的應急管理這四個方面。目前仍存在海洋公益機構參與海洋環境治理的層次比較淺的現象，是因為受到參與渠道、專業化水平、和同位競爭的多方位制約，其作用的發揮對統合政府、企業和社會等多方面力量提出了要求。 本研究將以我國海洋公益行業而非單個的海洋公益機構為研究對象，對我國海洋公益行業的發展提出改進建議。 2 焦欣慧，合一綠基金會實習生。 6 一一、中國海洋中國海洋公益行業公益行業整體整體性發展性發展現狀現狀 程培3 近年來，海

8、洋環保領域越來越受到重視，黨和政府倡導下的“生態+海洋”綜合治理管理體系正在逐步完善，生態用海、從嚴管海、系統護海、著力凈海的格局正在逐步形成，社會多元主體越來越多地參與到海洋生態保護事業中，海洋環保社會組織作為治理主體之一，在海洋環境治理中扮演著越來越重要的作用。因此，厘清海洋環保社會組織行業現狀，找到行業發展目前的優勢和薄弱點， 有利于進一步明確海洋環保社會組織的定位與未來的發展空間。 相比于養老、教育等社會服務領域的社會組織，海洋環保社會組織具有起步晚、發展迅速的特點。從行業整體性的角度看，海洋環保社會組織具有以下特征： 一、 我國海洋環保組織生態體系正處于不斷完善的過程中。 宏觀政策環

9、境支持和引導下，越來越多的國內基金會承擔起我國海洋環保項目和海洋環保組織能力建設的資助方角色， 部分國際基金會和國際間政府組織也承擔了這一角色； 資源較多和專業技術較強的社會組織逐步承擔起提供支持海洋環保組織提升能力建設的樞紐型社會組織的角色； 一線實務型海洋環保社會組織數量不斷增加， 海洋生態環境保護和可持續漁業等領域的社會組織發展迅速， 整個海洋環保組織行業的組織數量不斷增加。 二、海洋環保組織行業邊界仍具有模糊性。研究者在中國民間海洋環保組織發展調查報告（2017）中也提到這一問題。許多海洋環保社會組織關注整體性的海洋環保領域，并不聚焦某一個細分領域；有些社會組織的活動領域廣泛，并不限于

10、海洋環保領域；以組織、舉辦志愿者活動為主的社會組織， 活動內容之一是持續組織志愿者進行海灘清潔活動， 這樣的志愿者組織也被納入海洋環保社會組織， 盡管他們不一定自我定位為海洋環保組織。 從此次研究范圍上， 他們同樣是海洋環保社會組織行業的組成部分， 這類組織的特征在一定程度上代表著整個海洋環保行業的發展現狀。 本次行業報告主要包括行業外部環境分析、 行業調查問卷分析、 訪談分析及法律與政策梳理幾個部分。我國海洋公益行業的外部環境分析有以下主要特征。首先，掃描了對海洋公益行業的學術研究，基本發現是學術界目前對海洋公益行業的關注尚不充分。其次，本次報告總結了海洋環保組織參與海洋治理的四方面功能：

11、提供政策咨詢的專業建議； 對政府治理海洋環境進行監督；提起海洋環保類公益訴訟；參與海洋環境突發事件的應急管理。海洋環保組織參與治理的制約包括雙重管理體制、 條塊分割管理體制、 法治建設和群眾基礎等外部制約因素和專業水平、資金來源、人力資本和應急反應機制等內部制約因素。再次，基于利益相關者的分析框架，研究者進一步從政府、社會組織、媒體等多元主體的角度為促進海洋環保類社會組織發展分別提出了改進建議。 3 程培，上海大學社會學專業博士研究生。 7 本次行業研究調查主要面向海洋環保公益組織工作成員展開， 其中有部分題目向社會公眾開放，以便了解公眾海洋環保公益行業的認識程度。調查期間，我們共收到 127

12、 份公眾題目的問卷反饋和 46 家海洋公益組織的問卷反饋。海洋環保公益行業現狀分析包括組織分布狀況、組織管理、組織成員能力評估和行業發展需求等方面。問卷分析的主要結論顯示出：行業尚處于初創期；工作手法同質化明顯；項目評估的有效性和項目成效難以保證；籌資規模以小額、 短期資助為主， 可持續性差； 海洋環保社會組織與政府、 企業和媒體的關系薄弱；行業發展面臨的主要挑戰主要來自籌資和影響力兩方面。 訪談分析主要聚焦受訪者對我國當下面臨的海洋環境問題、 行業已有的應對行動、 行動的空白區域、未來行動建議等問題的看法。近三年來，受訪者關注較多的海洋環境議題涉及到海洋垃圾、生態系統修復與生物多樣性保護、海

13、洋教育等方面。海洋公益組織的工作模式變化不大，主要包括志愿活動、政策倡導、科普宣傳與環保教育、科研監測等方面，主要的利益相關方則包括政府、研究機構、同行業海洋環保組織、企業、志愿者、基金會等主體。盡管海洋環境治理議題近幾年來有所發展， 但海洋污染、 海洋生態系統破壞與破壞性捕魚業等領域還存在許多空白。 資金支持、 機構專業能力與外部環境支持是行業未來短期內發展的瓶頸，克服這一瓶頸，則需要從加強行業能力建設，提升公益機構專業能力及優化公益行業資金支持等方面著手。 此外， 本次報告還對海洋環保行業近年來的法律和政策進行了梳理。 當前我國海洋環保法律特呈現出新舊交替，成就與問題并存的局面：立法領域不

14、斷擴寬，但針對海洋環境和生態的立法不足；過時法律得到更新，但配套制度不完善；法律實施的監督機制開始建立，但尚未制度化。 在我國當前海洋環境保護的法律和制度環境下， 海洋環保公益機構在參與海洋環境治理過程中，面臨著參與渠道、同位競爭及自身專業化水平的制約。 接下來，研究將會從海洋環保公益行業發展研究的訪談分析、問卷分析、外部環境分析以及法律與政策梳理等角度， 分別對中國海洋公益行業發展現狀進行描述分析， 為大家全面、深入了解最新的行業發展動態與發展瓶頸提供更多的信息。 8 二二、海洋、海洋環保環保公益公益行業的外部環境行業的外部環境分析分析 李勇4 海洋是滋育人類文明的源泉， 但隨著海洋資源開發

15、力度的加大和沿海地區城市化進程的加快，我國海洋生態環境問題日益凸顯，例如海洋污染、海洋物種減少導致生物多樣性遭到破壞、赤潮頻發等問題愈加嚴重，在此背景下，致力于海洋生態環境的保護與治理顯得極為迫切。 海洋保護是我國環境保護工作中的一個關鍵領域， 但是由于地理位置和專業性等因素，我國專職于關注海洋保護的社會組織數量并不算太多， 學術界對海洋環保機構的關注更是寥寥可數。在海洋環境治理方面，美國、日本等主要海洋國家的研究起步較早，積累形成了各自的寶貴經驗， 值得我們借鑒。 本節將重點介紹海洋環保類社會組織的國內外相關研究進展、總結海洋環保類社會組織的治理功能與其參與海洋治理的制約因素， 并基于利益相

16、關者的分析框架，從多元主體的角度為促進海洋環保類社會組織發展提供提升建議。 一、海洋環保類社會組織的相關研究進展一、海洋環保類社會組織的相關研究進展 以“海洋環保社會組織”、“海洋環保 NGO”、“海洋環保非營利組織”為關鍵詞，在知網數據庫檢索發現，從 2003 年開始截至到 2019 年 8 月，共有 29 篇直接相關的探討海洋環保社會組織參與海洋治理的文獻。我們發現 2014 年和 2017 年國內海洋環保類社會組織的相關文獻較多，其他年份相對較少，整體來看，相較于海洋環保類社會組織的機構數量和實踐規模，學術界的關注度還遠遠不足。 圖 1 國內海洋環保組織學術研究數量（來自知網） 我們接下

17、來介紹國內外有代表性的探討海洋環保類社會組織的一些學術成果和觀點。 張弘等（2014）在我國海洋社會組織角色和功能定位中對我國海洋社會組織的角色現狀分析得出海洋環保類社會組織更多的是政策制定后的參與，宣傳教育方面重“理論”而輕“實踐”，整體影響力小等觀點。宋寧而和王琪（2010）在從國外滸苔治理經驗看海洋環境應急管理中社會組織的重要性指出社會組織在突發事件預警期、應急期、緩解期和重建期四 4 李勇，上海海事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行政管理專業講師。 38221040246810122013201420152016201720189 個階段的角色定位，日本、美國等成功的政府與社會組織合作治理經驗、引導

18、公眾參與海洋環境應急管理等方面都值得我們借鑒和學習。楊振姣（2010）在關于我國海洋環境應急管理中的社會參與機制的思考以青島海域滸苔事件為例 中提出建立海洋環境應急管理多元主體合作網絡模式的重要性，相關社會組織可提供智力、人力支持以及后勤服務保障。崔勝輝等（2004）在全球變化下的海岸帶生態安全問題與管理原則一文中提出應當建立起以政府為主導， 有營利性企業、 社會組織、 社會公眾等多元主體參加的海岸帶管理主體模式，社會組織的介入可以克服政府包攬管理事務的傳統弊端，提高海岸帶管理的效率與效益。 根據國外文獻中對海洋環保類社會組織的介紹與分析， 我們發現美國、 日本對海洋環保類社會組織參與海洋環境

19、治理的一些經驗值得借鑒學習。 美國環保類社會組織處在寬注冊登記和嚴法律法規的環境下。 美國社會組織的登記管理較為寬松， 寬松的管制氛圍使社會組織蓬勃發展， 并在此管理環境下培養了社會組織自身的聯合性與服務性。 但美國關于環保的法律非常完善，美國環保類社會組織在進行環保政策參與、維權以及應急事故處理問題上，都有明確的、 針對性的法律體系來指導其參與行為。 美國聯邦于 1970 年頒布的 清潔空氣法明確了環保類社會組織的原告資格，并且明確了其訴訟對象是排污者和沒有作為的環保部門。 環保組織可就污染發現的污染行為提起訴訟， 并不一定是直接利益相關者。 在訴訟期間，法院會賦予原告調查權， 即給予合理時

20、間在污染發生地進行樣品取證， 訴訟過程中產生的相關費用，法院會根據環境法規的要求以及自己的判斷，將訴訟費用判予被告方承擔，并且還會根據具體情況， 予以原告方資金獎勵， 這些規定都給予了環保類社會組織進行環保監督維權充分的支持和保障。 在海洋突發事故的應急管理上， 美國建立了聯邦和州協同治理的合作模式， 雙方在配合處理事故的同時也會第一時間組織社會團體有效地參與， 以此加快處理速度，避免造成更大規模的破壞和損失。在美國，社會組織自愿成立的同行業的自律聯盟，即具有共同業務的社會組織之間的互相監督和約束（楊團，1999）。這種聯盟不僅可以規范行業行為， 同時也有利于組織間的信息傳遞和經驗交流， 對社

21、會組織的整體專業性地提高和健康有序地發展都有所幫助。 日本在“自救、共救、公救”的理念指導下，由政府發起，社會組織、企業以及市民共同組成的應急體系在應急事故發生的不同階段予以相對應的處理團體。如預警期需要專家、學者的預測能力、 環保類社會組織進行調查、 提供信息； 應急期社會組織需要配合政府安排，參與救助并穩定社會公眾心理情緒等；緩解期則需加強監測、提高警惕，避免進一步危害；重建期政府、企業等則需提供物品資助、策劃重建項目，社會組織負責資源分配并維持秩序等。日本在全社會營造了一個全民參與保護海洋的氛圍，并在每年的 6 月、11 月設立“海洋環保周”對公民進行科普教育。 二二、 海洋環保類社會組

22、織的治理功能海洋環保類社會組織的治理功能 2012 年 11 月，黨的十八大報告第一次將建設海洋強國提升到國家發展的戰略高度，海洋生態文明建設是建設海洋強國的主要內容之一， 是高效開發海洋資源、 發展海洋經濟的重要基礎（吳賓、王琪，2014）。加強對海洋生態文明的建設不僅僅是政府的責任，同時也需要社會組織、企業以及公眾等參與進來。 10 海洋環保社會組織參與海洋治理的功能主要體現在四個方面。 第一， 提供政策咨詢的專業建議。 海洋環保社會組織通過吸納海洋領域的專家和研究人員成立一個智囊團， 并運用所掌握的專業知識和技術對某海域環境進行實地調研， 收集數據信息進行總結， 討論分析并撰寫調研報告，

23、 為政府決策過程提供重要的信息依據， 影響政府決策過程， 促使相關政策出臺。第二，對政府治理海洋環境進行監督。海洋環保社會組織通過宣傳教育、參加會議等方式，給決策者帶來“審慎決策”的壓力。海洋環保社會組織可以監督檢查政府在政策執行過程不作為或偏離政策目標的行為， 通過號召公眾和聯絡媒體給政府創造輿論壓力和道德譴責迫使政府有所作為， 并嚴格按照政策目標執行和落實各項決策。 第三， 提起海洋環保類公益訴訟。當發生重大海洋環境污染事件時，海洋環保類社會組織一旦發現污染肇事者沒有承擔責任，或政府故意隱瞞或行動不積極， 海洋環保類社會組織要及時代表受害群體提起海洋環境公益訴訟，維護受害者的合法權益。第四

24、，參與海洋環境突發事件的應急管理。 三、三、 海洋環保類社會組織參與治理的制約因素海洋環保類社會組織參與治理的制約因素 海洋環境治理是當前公共治理中一項不容忽視的內容， 現階段， 我國海洋環境治理工作絕大部分由政府主導。但海洋問題的治理效果不容樂觀，局部海域的生態環境日趨惡化，污染物直接排?，F象普遍，海洋漁業資源多樣性和再生能力不斷下降，海洋生態災害頻發，海洋環保類社會組織未能充分發揮海洋治理的作用。 接下來本文將探究有哪些因素制約了海洋環保類社會組織參與治理的功能發揮？ 根據文獻梳理與現實觀察， 我國海洋環保類社會組織參與治理的制約因素主要可以分為外部因素和內部因素兩個方面：外部因素包括雙重

25、管理體制、條塊分割管理體制、法治建設和群眾基礎；內部因素包括專業水平、資金來源、人力資本和應急反應機制。首先討論外部因素方面，第一，在雙重管理體制下，海洋環保社會組織登記注冊及開展業務活動，必須同時得到民政部門和業務主管單位的批準，門檻依舊比較高。第二，條塊分割的管理體制將統一的海洋生態系統分解為不同領域， 由不同部門來監管， 這種既按職能又按屬地進行管理的方式使得部門之間的利益難以協調， 導致對整個海洋生態系統的管理不夠充分或者出現管理重復的現象。各部門在制定相關政策時，多是強調各自所管轄的某種海洋資源的重要性，缺乏對整個海洋生態系統的把握和管理。 第三， 1994 年 3 月我國通過了 中

26、國 21 世紀議程 ，其中規定： “實現可持續發展目標，必須依靠公眾及社會團體的支持和參與”。1998 年 9 月我國頒布了社會團體登記管理條例，1998 年 10 月頒布了民辦非企業單位登記管理條例，2004 年 3 月頒布了基金會管理條例，盡管我國已經頒布了社會組織相關的法律法規， 但不容忽視的是我國在社會組織法制建設方面仍存在很多欠缺， 對社會組織參與政策過程缺乏統一明確的具體規定。 社會組織有資格申請作為環境公益訴訟主體， 但是從相關數據來看，實際提起環境公益訴訟的社會組織仍然少之又少。根據 2013 年的公益訴訟數據來看， 全年共開展了 8 起環境公益訴訟， 其中有 7 起環境民事公

27、益訴訟和 1 起環境行政公益訴訟。但是這 8 起公益案件，法院均以原告主體不適合為由未予立案。5”我國 2015 年頒布的 5 2013 年環境公益訴訟“掛空擋” http:/ 11 新環境保護法第五十八條提出，凡依法在設區的市級以上人民政府民政部門登記的，專門從事環境保護公益活動連續五年以上且信譽良好的社會組織，都能向人民法院提起訴訟（王燦發、程多威，2014）。2015 年符合訴訟資格的社會組織多達 700 家，然而，真正參與環境公益訴訟的環保組織卻僅有 9 家6。第四，對于內陸居民來說，接觸海洋的機會幾乎沒有，他們了解海洋環境信息的渠道基本上都是通過電視、網絡等間接手段，由于電視、網絡等

28、相關媒體信息報道的局限性， 加上很多人對此方面的信息缺乏興趣， 這些因素導致海洋環保類社會組織在海洋環境治理中的政策參與缺乏廣泛的群眾基礎。 關于內部制約因素，第一，海洋環境治理問題是一個涉及海洋經濟、生態協調發展和多方利益均衡的綜合性問題，海洋環保社會組織的專業技術水平直接影響其政策參與的效果。目前， 我國海洋環保類社會組織的專業性雖然在不斷提高， 但其專業性水平與發達國家的海洋環保類社會組織還有較大差距， 專業人才匱乏， 在參與海洋環境治理進程中顯得力不從心。第二，我國海洋環保社會組織的經費來源主要是會員繳納的會費、政府撥款、企業捐贈、提供服務獲得的收入等。從全國范圍來看，我國環保社會組織

29、多數存在資金缺乏的問題，經費短缺嚴重降低了海洋環保類社會組織政策參與的效力。 第三， 缺乏海洋環境突發事件的應急反應機制。一方面，由于資金、人員、技術等方面的欠缺，海洋環保類社會組織在突發事件的應對中反應遲緩。另一方面，政府部門出于對自我利益的考慮，有時會向海洋環保社會組織隱藏信息， 不愿意海洋環保類社會組織參與其中以防止事件的破壞性印象擴大， 造成不必要的社會恐慌。目前海洋環境突發事件的應急處理仍主要依靠政府部門的力量。2008 年的青島滸苔應急處理事件中，青島的許多社會組織、企業、志愿者也積極參與進來。但是這種政府與社會協同治理的事例并不多，并沒有形成一種穩定的、主體多元化的網絡治理模式。

30、 四四、促進海洋環保類社會組織發展的多主促進海洋環保類社會組織發展的多主體分析體分析 由于海洋環保類社會組織的特殊性， 在影響其組織發展的各種因素中， 利益相關者構成了重要的影響。 本文從利益相關者的分析框架入手， 來探討促進海洋環保社會組織發展的不同路徑。 6去年全國提起 44 件環境公益訴訟 環保組織稱立案標準不統一http:/ 12 圖 2 海洋環保社會組織的利益相關者 （一）從政府角度看，促進我國海洋環保類社會組織參與海洋治理的政策建議（一）從政府角度看，促進我國海洋環保類社會組織參與海洋治理的政策建議 第一， 我國應該積極借鑒和學習國外海洋環保類社會組織的登記注冊方式， 在登記注冊方

31、面放寬要求， 改變現有的雙重管理體制， 從根源上解決阻礙海洋環保類社會組織發展的困境問題，政府還應進一步明確界定海洋環保社會組織的海洋環境參與權。 第二， 政府應出臺對海洋環保類社會組織的優惠政策， 比如政府可以支持環保社會組織適當開展海洋環境保護方面的有償服務，鼓勵海洋環保類社會組織收取海洋環境信息咨詢費、海洋環境講座費、海洋環境公益訴訟咨詢費等，從而有效保證海洋環保類社會組織的資金來源，以提高其活動效力。 第三， 政府應建立健全海洋環境信息公開制度。 真實有效的海洋環境信息是環保社會組織有效參與海洋治理的前提。各級政府海洋部門應根據中華人民共和國政府信息公開條例，建立健全本地區的海洋環境信

32、息公開機制，信息公開的范圍應包括海洋環境法規、規章、區域規劃及相關政策，海洋環境統計信息，用海項目環境影響核準及海域使用權審批情況，海洋環境突發事件的預警信息及應對情況，海洋環境保護的監督檢查情況等。海洋環保部門應定期在公眾網站對需要公眾了解或參與的海洋環境信息進行公示， 必要時還應通過政府公報、新聞報刊、互聯網、電視等進行公開和宣傳。 （二）從社會組織（二）從社會組織角度看，促進我國海洋環保類社會組織的改進建議角度看，促進我國海洋環保類社會組織的改進建議 首先， 海洋環保類社會組織在使用財政資金和社會捐贈時要做到?？顚Ｓ貌⒈M可能地公開化，提高社會組織財務的透明度，接受政府和社會的監督。其次，

33、海洋環保類社會組織在參與海洋環境治理時， 要提高其對海洋問題的專業水平， 及時認清海洋問題的性質并能提供解決問題的方案供政府決策參考。第三，拓寬籌資渠道、提高籌資能力。海洋環保類社會組織可以通過開展海洋知識講座、論壇等活動，適當收取一些門票獲得一些經營性收入，還可以組織海洋保護公益募捐活動等。 第四， 建立應急反應機制。 在我國， 面對漏油事故、 赤潮、NGO 員工 志 愿 者出資者 政府 社區 服務對象 媒體 13 滸苔爆發等海洋環境突發事件時， 海洋環保社會組織常常表現出反應遲鈍， 也很少在海洋環境突發事件中進行應急參與。 因此， 我國海洋環保類社會組織應積極建立起突發海洋事件的應急反應機

34、制， 面對海洋環境突發事件， 能第一時間采取應急措施積極配合海洋政府部門調查污染情況并收集有效數據， 為政府部門政策決策提供依據， 以受害者代理人的身份向政府部門表達利益訴求、提供政策建議等。 （三）從媒體角度看，促進我國海洋環保類社會組織的改進建議（三）從媒體角度看，促進我國海洋環保類社會組織的改進建議 海洋環保類社會組織在政策參與過程中的順利開展， 與公眾參與的力量分不開的。 海洋環保類社會組織可以通過多種方式對社會公眾予以海洋環保意識的熏陶和培育， 鼓勵公民參與海洋環保類社會組織實踐。 海洋環保類社會組織可通過與大眾媒體合作， 全方位推動社會公眾對海洋環保的重視。 首先， 媒體可以第一時

35、間對海洋環境相關動態進行客觀地報道與評論，提高社會公眾對事件的關注度，進而激發他們參與海洋環保實踐的動力。其次，在海洋環境治理中，海洋環保類社會組織可以通過媒體公布其調查數據，如生物資源、海岸垃圾狀況等，使公眾對海洋環境狀況有直觀的了解；再次，媒體可以對海洋環保類社會組織的海洋環保實踐活動進行深入報道，同時，海洋環保組織還可以通過公益廣告的形式進行宣傳，有助于提高社會公眾的海洋環保意識和社會責任感。 參考文獻： 1 崔勝輝, 洪華生, 張珞平等 全球變化下的海岸帶生態安全問題與管理原則J. 廈門大學學報（自然版）, 2004, 43(s1):173-178. 2 宋寧而, 王琪. 從國外滸苔治

36、理經驗看海洋環境應急管理中社會組織的重要性J. 海洋開發與管理, 2010, 27(9):33-40. 3 王燦發, 程多威. 新環境保護法規范下環境公益訴訟制度的構建J. 環境保護, 2014, 42(10):35-39. 4 吳賓, 王琪. 海洋社會組織的基本理論問題分析兼論海洋社會組織在海洋強國建設中的地位與作用J. 中國漁業經濟, 2014(1)30-36. 5 楊團.美國非營利組織管理J.中國民政,1999(10):41-42. 6 楊振姣. 關于我國海洋環境應急管理中的社會參與機制的思考以青島海域滸苔事件為例J. 海洋開發與管理, 2010(5). 7 張弘, 張繼承, 程傳周.

37、我國海洋社會組織角色和功能定位J. 海洋開發與管理, 2014, 31(3):1-7. 14 三三、海洋、海洋環保環保公益公益行業發展研究行業發展研究的的問卷問卷分析分析 劉麗華7, 李勇，焦欣慧 Part 1 海洋環保公益組織海洋環保公益組織 一、組織分布狀況 A. 議題分布 本次調查共收到 46 家海洋環保公益組織的問卷反饋。問卷調查顯示，46 家受訪組織中涉足海洋垃圾議題的組織數量最多，共有 37 家，占比高達 80.4%；其次為海洋主題自然教育，共 28 家（占 60.9%）；排名第 3 的議題為生物多樣性保護與生態保育，共 20 家（占 43.5%）。另外，涉足綜合性涉海議題、可持續

38、漁業和濱海濕地的組織數量相當，均為 20%左右。 圖 2 海洋環保公益組織議題分布情況 按海洋主題自然教育、生物多樣性保護與生態保育、濱海濕地合并為海洋生態保護議題來計算，46 家受訪組中涉足海洋生態保護的數量為 32 家，占 69.6%。 “其他”選項中顯示，海洋環保公益組織開始出現的一些新的細分議題領域包括水族館行業生物保護、海洋環保公益人才培育、化學品污染和紅樹種植。 7 劉麗華，北京合一綠色公益基金會研究員。 0510152025303540其他可持續漁業濱海濕地涉海，海洋議題并非核心活動主題生物多樣性保護與生態保育海洋主題自然教育海洋垃圾組織數量 （個） 海洋環保公益細分議題 15

39、C. 地域分布 圖 3 2014-2018 年中國海洋環保組織數量年際變化 根據 20142018 年中國海洋環保組織名錄的統計，五年間海洋環保組織的數量翻了一倍，這無疑是一個巨大的進步，但同時也呈現出增長的不穩定性，一定程度上反映了海洋環保公益行業尚處于發展的起步階段。 991611632092020501001502002502014年2015年2016年2017年2018年年份 組織數量（個） 16 圖 4 2018 年中國海洋環保公益組織的地域分布 （數據來自海洋環保組織名錄 2018） 圖 5 20142018 年中國海洋環保公益組織地域分布情況 行業尚處于初創期。工作手法同質化明顯

40、。項目評估的有效性和項目成效難以保證?；I資規模以小額、 短期資助為主， 可持續性差。 行業生態鏈中與政府、 企業和媒體的關系薄弱?；I資和影響力是行業發展面臨的主要挑戰。 20142018 年組織數量的增長主要依賴于南方省010203040502014年2015年2016年2017年2018年海南省內蒙古自治區黑龍江省天津市河北省上海市山東省重慶市湖南省貴州省廣西壯族自治區廣東省澳門香港浙江省云南省新疆維吾爾自治區西藏自治區臺灣省四川省陜西省山西省青海省寧夏回族自治區遼寧省江西省吉林省湖北省河南省北京市甘肅省福建省安徽省01, 140ki l ometresScal e: 1: 28, 530,

41、 000數量36183.6C組織數量（個） 省份 江蘇省 安徽省 17 份， 五年間共增加 88 家， 增長率 116%； 而北方沿海的海洋環保公益組織數量僅增加 15 家，增長率 65%，增長速度非常緩慢。 本次調查中 46 家受訪組織分別來自 14 個省 21 個城市， 樣本數量較多的省份為廣東 （14家），其次為浙江（5 家）、北京（5 家）、遼寧（4 家）、山東（4 家）、上海（4 家）、福建（3 家），山東以南省份共 32 家（約占 70%），山東以北省份共 14 家。 D. 組織活動區域分布 總體來看，46 家受訪組織的活動場域較為多樣，基本覆蓋了海岸線、城鄉社區/學校、沿海和濱海

42、濕地、近海和漁業社區。與 2017 年的調查結果相似，海岸線和社區/學校依然是海洋環保公益組織活動最頻繁的場域，分別有 37.0%和 21.7%的組織在此區域開展工作。 圖 6 海洋環保公益組織活動區域分布情況 從細分議題來看，可持續漁業組織的活動場域更集中，有 60.0%的組織都在海岸線活動；相反，綜合性涉海議題組織則很少在海岸線工作，它們在社區/學校的活躍度（占30.0%）高于其他議題組織。值得注意的是，漁業社區目前只有可持續漁業組織進入，而且只有 10.0%的漁業組織已經在該區域開展工作。各細分議題的活動區域分布未發現顯著差異。 另外，“其他”選項顯示，組織的活動場域開始出現大陸、海島、

43、網絡、城市消費空間和其他國家。 0%20%40%60%80%100%其他涉海，海洋議題并非核心活動主題可持續漁業海洋垃圾濱海濕地海洋主題自然教育生物多樣性保護與生態保育海洋公益總體海岸線城市鄉鎮內社區學校沿海濱海濕地其他近海漁業社區百分比 海洋環保公益細分議題 18 D. 工作手法分布 總體來看，46 家受訪組織使用的工作手法較為多元。組織平均使用的工作手法數量約為 3 個，其中志愿凈灘、海岸線監測、科普講座與宣傳是最主要的 3 種方法，有接近 60%的組織在使用。與 2017 年的調查結果相比，一是新增了志愿凈灘和海岸線監測兩項工作手法，海洋垃圾議題組織是使用志愿凈灘和海岸線監測最多的組織，

44、可以說這是由海洋垃圾議題帶來的一個巨大變化；二是科普講座與宣傳（75.8%）的占比明顯降低，這可能與組織能力提高后，有能力去運用其他工作手法有關。另外，有 9 家組織僅使用 1 種工作手法（占 19.5%），有 2 家組織會涉及 8 種工作手法（占 4.3%）。 圖 7 海洋環保公益組織工作手法分布 另一方面，專業性高的工作手法，如政策倡導、科研調查、組織服務、舉報和媒體曝光在海洋環保公益組織中的普及度較低，只有 5%-10%的組織具備上述工作能力。各細分議題的工作手法分布未發現顯著差異。 二、機構管理 A. 機構內部管理 總體來看，46 家受訪組中只有 34.8%的組織已經進入成長期，有清晰

45、明確的核心業務模式；41.3%的組織已經確立了目標，在嘗試形成核心業務或模式；還有 23.9%的組織仍處0%20%40%60%80%100%其他涉海，海洋議題并非核心活動主題生物多樣性保護與生態保育濱海濕地可持續漁業海洋主題自然教育海洋垃圾海洋公益總體志愿凈灘海岸線監測（垃圾、排污等）科普講座與宣傳政策法律倡導生物多樣性調查與生態保育科學研究與調查服務、組織海洋類NGO舉報與媒體曝光其他百分比 海洋環保公益細分議題 19 于資源導向型階段，有什么項目就做什么項目，業務類型比較雜。46 家受訪組織的業務或模式形成情況，印證了海洋環保公益行業發展處于初期階段。 圖 8 海洋環保公益組織核心業務/模

46、式的形成情況 從細分議題來看，可持續漁業議題組織的發展階段落后于其他議題，其中核心業務明確的組織只占 10%，一半的組織還處于資源導向階段。海洋垃圾、海洋主題自然教育議題、可持續漁業議題組織中，有 40%以上的組織在嘗試形成核心業務，這一比例比其他議題約高出 10%，預期這 3 個議題中會有更多成長型組織形成。各細分議題在核心業務/模式形成方面未發現顯著差異。 圖 9 海洋環保公益組織對專業管理能力建設的重視程度 0% 10% 20% 30% 40% 50% 60% 70% 80% 90%100%可持續漁業涉海，海洋議題并非核心活動主題濱海濕地海洋垃圾海洋主題自然教育生物多樣性保護與生態保育其

47、他海洋公益總體核心業務已經清晰明確在嘗試形成核心業務/服務資源導向，業務類型雜0% 10% 20% 30% 40% 50% 60% 70% 80% 90%100%海洋垃圾濱海濕地可持續漁業其他海洋主題自然教育涉海，海洋議題并非核心活動主題生物多樣性保護與生態保育海洋公益總體非常重視，參與相關培訓頻度高，在實踐中注重相關知識的運用較為重視，參與相關培訓頻度較高，在某些工作環節中，應用所學知識一般重視，參與相關培訓頻度較低，實踐中不刻意遵照培訓課程知識百分比 海洋環保公益細分議題 百分比 海洋環保公益細分議題 20 能力建設一直以來都是公益組織的發展痛點，近年來行業內對組織的賦能項目也比較多。從

48、46 家受訪組織對專業管理能力建設的重視度來看，70%以上的海洋環保公益組織都注重自身能力建設，經常參加相關培訓，其中 37.0%的組織能夠做到學以致用；但仍有26.1%的組織能力建設的意識比較低，或由于客觀條件的限制很少參加培訓，也不注重實踐能力訓練，這將影響組織下一步的專業化發展。 從細分議題來看，近年來新興的海洋垃圾議題最為重視組織的專業能力建設，相比之下生物多樣性保護與生態保育、綜合性涉海議題組織參與相關培訓的頻度較低，也不太注重實踐中的能力提升。各細分議題對專業管理能力建設的重視程度未發現顯著差異。 圖 10 海洋環保公益組織項目評估情況 項目評估是衡量公益組織工作成效的重要手段。從

49、 46 家受訪組織的調查結果來看，海洋環保公益組織的項目評估方式以組織內部評估為主，約占 40%；資助方評估占 21.7%，第三方評估僅占 10.9%，另外仍有 23.9%的組織沒有對項目進行評估。專業評估機制的缺失，導致無法確保海洋環保公益項目最終的實施效果。 從細分議題來看，海洋垃圾、可持續漁業、海洋主題自然教育、濱海濕地議題組織已經有 10%以上的組織開始出現第三方評估，而生物多樣性保護與生態保育議題仍有 30%的組織沒有任何評估機制。各細分議題的項目評估方式未發現顯著差異。 B. 機構宣傳及籌資 0% 10% 20% 30% 40% 50% 60% 70% 80% 90%100%海洋垃

50、圾可持續漁業海洋主題自然教育濱海濕地生物多樣性保護與生態保育涉海，海洋議題并非核心活動主題其他海洋公益總體無評估組織內部評估項目資助方評估第三方評估其他百分比 海洋環保公益細分議題 21 機構影響力已經成為決定機構能否獲得生存和發展資源的關鍵因素之一。46 家受訪組織對機構影響力進行自評的結果顯示，海洋環保公益組織機構影響力評分中值為 6.5 分，最低打分為 1 分，最高打分為 10 分。由此可見，海洋環保公益行業整體的影響力處于中等水平，且不同組織之間差異較大。 圖 11 海洋環保公益組織機構影響力自評 從細分議題來看，機構影響力打分最高的議題依次為濱海濕地（7.5 分）、海洋主題自然教育（

51、7 分）、可持續漁業（7 分）、生物多樣性保護與生態保育（6.5）。綜合來看，海洋生態保護議題組織的機構影響力高于其他議題，同時，新興的可持續漁業組織在起步階段就顯示出影響力優勢。各細分議題的機構影響力自評未發現顯著差異。 機構影響力的擴大離不開傳播，是否設置有專職傳播崗位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反映機構對影響力建設的重視程度和真實投入。46 家受訪組織的調查結果顯示，海洋環保公益組織中配置有傳播崗位的組織只占 43.5%，換句話說，還有一半以上的組織沒有專門的傳播人員，大多數情況是項目人員即做項目也做一些傳播。這種方式，一方面不利于機構做傳播戰略的統籌規劃，一方面無形中也加重了項目人員負擔。 海洋環

52、保公益組織細分議題 22 圖 12 海洋環保公益組織專職傳播崗位設置情況 從細分議題來看，專職傳播人員的配置情況與機構影響力水平基本一致，海洋生態保護和可持續漁業議題組織對傳播的重視程度高于其他議題，其中生物多樣性保護與生態保育、可持續漁業議題組織最重視傳播，有 60%的組織已經設置了專職傳播人員。 圖 13 海洋環保公益組織傳播渠道排名 43.5%60.0%60.0%50.0%40.5%40.0%40.0%16.7%海洋環保公益組織細分議題 百分比 23 傳播渠道方面，46 家受訪組織的調查結果顯示，海洋環保公益組織進行對外傳播主要通過微信公眾號、微信群和傳統媒體。微信公眾號作為當下最普及的

53、自媒體工具，為 90%以上的海洋環保公益組織所使用，成為機構傳播最重要的渠道。其次，微信群的使用比例為 70%，顯示出海洋環保公益組織的相關社群正在發揮越來越重要的作用。另外，排在第3 位的傳統媒體的仍然是 23.9%的組織的重要傳播渠道，一般來說這些組織通常都有一些媒體優勢，比如有穩定的合作媒體或媒體人關系。 值得注意的是，行業網絡媒體對海洋環保公益行業的傳播支持幾乎為零，在行業對信息平臺表現出強烈需求的背景下，行業網絡媒體的發展也應該受到一定的關注。 圖 14 海洋環保公益組織資金規模分布情況 了解行業資金規模和分布結構是判斷行業發展階段和健康狀況的重要依據。46 家受訪組織的調查結果顯示

54、，海洋環保公益組織的資金規模以 0-2 萬的小額籌資為主，占行業總體的 1/3；其次是 30-50 萬的中等資金規模，占 21.7%；再次是 100-200 萬的中高資金規模，占 17.4%。資金規模在 50 萬以上的組織總和只占全行業的 26.1%。由此可見，大量的海洋環保公益組織主要在運作短期的小額資助項目，只有很少量的組織有機會有能力開展周期長、持續性好的項目。 從細分議題來看，資金體量大的機構最關注的議題是可持續漁業，100-500 萬以上資金規模組織中有 30%的組織在開展持續漁業相關工作。各細分議題的資金規模未發現顯著差異。 0%20%40%60%80%100%其他涉海，海洋議題并

55、非核心活動主題海洋垃圾海洋主題自然教育生物多樣性濱海濕地可持續漁業海洋公益總體0-2萬元30-50萬元100-200萬元2-10萬元10-30萬元200-500萬元海洋環保公益細分議題 百分比 24 C. 機構的合作伙伴 考察海洋環保公益組織與外部的合作水平，有助于判斷海洋環保公益行業信息和資源的流通情況。46 家受訪組織的調查結果顯示，約 60%的海洋環保公益組織已經與其他行業伙伴有不同程度的合作，其中 20%的組織在合作頻度和深入度方面自評較高，這一比例比2017 年增加了 10%。40%的組織與外界的合作頻度或深度稍有欠缺，有待進一步提升。另一方面，還有近 40%的組織與其他伙伴合作的能

56、力或意愿不足，這將不利于組織與外部環境的交流，最終限制組織獲取資源的能力，或錯失機構能力提升的機會。 圖 15 海洋環保公益組織與行業伙伴的合作水平 從細分議題來看，可持續漁業議題組織更加注重與外部合作的質量，有 30%的組織在合作頻度和深入度方面自評較高。海洋垃圾和海洋主題自然教育議題組織與外部合作的整體水平高于其他議題，有近 70%的組織與其他組織有不同程度的合作。值得注意的是，涉海綜合性議題組織在這方面的表現較差，還有 60%的組織缺乏有效的外部合作機制。各細分議題與行業伙伴的合作水平未發現顯著差異。 表 1 海洋環保公益行業合作方綜合排名 合作方合作方 入圍入圍 排序排序 1 1 排序

57、排序 2 2 排序排序 3 3 綜合綜合 社區與志愿者 29 11 11 7 1 社會組織 29 12 8 9 2 0% 10% 20% 30% 40% 50% 60% 70% 80% 90%100%涉海，海洋議題并非核心活動主題濱海濕地其他生物多樣性保護與生態保育可持續漁業海洋主題自然教育海洋垃圾海洋公益總體頻度高且深入頻度高，但深度有限頻度低，但較為深入頻度低，深度有限百分比 海洋環保公益細分議題 25 高校與科研單位 18 6 6 6 3 基金會 15 7 5 3 4 相關政府部門 12 4 5 3 5 與行業相關的各類企業 14 3 3 8 6 媒體 14 1 6 7 7 其他 1 0

58、 0 1 8 分析海洋環保公益組織的主要合作伙伴，是考察海洋環保公益行業生態結構和生態鏈成熟度的重要指標。46 家受訪組織的調查結果顯示，海洋環保公益組織目前最主要的合作方排名前 3 的依次為社區與志愿者、其他社會組織、高校與科研單位，其次是基金會。海洋環保公益組織與政府、企業、媒體的合作相對較少，關系鏈條薄弱，然而政府、企業和媒體又是擁有最豐富的資源和強大影響力的部門。海洋環保公益行業能否引入與政府、企業、媒體這三大部門的合作機制，建立連接，強化合作，關系到海洋環保公益行業生態鏈能否形成和健康發展。 從細分議題來看（部分議題數據不足，未單獨分析），基金會作為重要資助機構，是海洋垃圾、海洋主題

59、自然教育、生物多樣性保護與生態保育議題的第 2 大合作方。區別在于，海洋垃圾的第 1 和第 3 合作方分別為社會組織、高校與科研單位，這可能是因為海洋凈灘網絡的形成促成了民間海洋垃圾議題組織、高校社團之間的廣泛合作。而海洋主題自然教育、生物多樣性保護與生態保育議題的第 1 合作方則為社區與志愿者，表明社區和志愿者是海洋生態保護議題組織的主要工作對象，它們在公眾教育方面做得更為深入。另外，生物多樣性保護與生態保育議題組織與政府的合作關系明顯優于其他議題，這可能得益于國家在生態文明和自然保護區建設方面的政策關注和相關合作機制的引入。 26 圖 16 海洋環保公益組織的主要合作方 表 2 海洋環保公

60、益細分議題主要合作方排名 合作方合作方 海洋垃圾議題海洋垃圾議題綜合排名綜合排名 海洋主題海洋主題 自然教育議題自然教育議題 綜合排名綜合排名 生物多樣性保護生物多樣性保護 與生態保育議題與生態保育議題 綜合排名綜合排名 社會組織 1 4 5 基金會 2 2 2 高校與科研單位 3 3 4 媒體 4 7 6 與行業相關的各類企業 5 5 7 相關政府部門 6 6 3 社區與志愿者 7 1 1 其他 8 8 8 政府對海洋環保公益行業整體的發展環境、資源配置方向，起著決定性作用。從 46 家受訪組織的調查結果來看，海洋環保公益組織直接從政府獲得的政策、信息、技術和資源社區與志愿者社會組織基金會高

61、校與科研單位與行業相關的各類企業相關政府部門媒體其他海洋垃圾可持續漁業濱海濕地海洋主題自然教育生物多樣性保護與生態保育涉海，海洋議題并非核心活動主題27 支持都處于較低水平。尤其是技能培訓方面得分最低，僅為 3.8 分。然而實際上，與公益組織相比，政府部門擁有強大的人才技術儲備及培訓能力。由此說明，由于合作機制的缺失，海洋環保公益組織與政府的各項資源都未能流通起來。 圖 17 政府對海洋環保公益組織的支持情況 三、組織成員能力評估 A. 專業性 海洋環保公益行業從業者的專業化水平，一定程度上能夠反映行業的整體專業度。46家受訪組織的調查結果顯示，約 60%的海洋環保公益組織開始重視機構的專業化

62、發展，引入包括自然科學和社會科學類在內的專業人才，以及吸引資深 NGO 從業者。然而，也有超過 40%的組織，可能由于資金或議題吸引力弱等的原因，無法招募到領域相關的專業化人才，組織專業化水平較低。不過與 2017 年的調查結果相比（84.9%），海洋環保公益行業的人才專業化水平已有明顯提升。 28 圖 18 海洋環保公益行業從業者專業化水平 從細分議題來看，海洋主題自然教育議題組織對從業者的專業化要求最高，幾乎所有組織都有特聘人員；相比之下，海洋垃圾議題組織對專業度要求最低，幾乎一半的組織都沒有特聘人員。各細分議題從業者專業水平未發現顯著差異。 46 家受訪組織從業者教育程度的調查結果顯示，

63、目前海洋環保公益組織員工以?？?本科為主，占 65.2%；碩士及以上學歷、高中以下文化程度員工各占 17.4%。 圖 19 海洋環保公益組織從業者教育程度 0% 10% 20% 30% 40% 50% 60% 70% 80% 90%100%海洋垃圾生物多樣性保護與生態保育涉海，海洋議題并非核心活動主題可持續漁業其他濱海濕地海洋主題自然教育海洋公益總體特聘NGO從業經歷豐富人員特聘相關社會科學專業人員（公共政策、政治、社會、新聞、法律）特聘相關自然科學專業人員（海洋、漁業、生物、統計監測）一般性的專業背景構成，未強調海洋類議題的專業人員配置0%20%40%60%80%100%海洋垃圾其他生物多樣

64、性保護與生態保育海洋主題自然教育可持續漁業濱海濕地涉海，海洋議題并非核心活動主題海洋公益組織總體?？?本科碩士及以上高中及以下百分比 海洋環保公益細分議題 百分比 海洋環保公益細分議題 29 從細分議題來看，涉海綜合性海洋議題、濱海濕地、可持續漁業議題組織中本科學歷員工比例略低于其他議題，而碩士及以上和高中以下學歷員工比例則更高。各細分議題從業者教育程度未發現顯著差異。 表 3 海洋環保公益行業需要的核心專業能力綜合排名 隨著海洋環保公益組織工作對象的多元化，工作開展需要涉及多項專業能力的配合。46 家受訪組織的調查結果顯示，整體而言，海洋環保公益組織目前最需要的核心專業能力依次為海洋、濕地生

65、物多樣性知識與保護能力，向其它與海洋相關的機構尋求支持合作的能力，媒體運用能力和數據監測與分析（排名 3、4 兩項綜合得分一樣）；而對潛水、入海等能力和漁業生產養殖專業背景知識的專業能力需求較低。 核心專業能力核心專業能力 入圍入圍 次數次數 排序排序 1 1 頻次頻次 排序排序 2 2 頻次頻次 排序排序 3 3 頻次頻次 綜合綜合 排名排名 海洋、濕地生物多樣性知識與保護能力 18 8 6 4 1 向其它與海洋相關的機構尋求支持合作的能力 19 3 9 7 2 媒體運用能力 18 5 4 9 3 數據監測與分析 15 6 5 4 4 垃圾分類回收、處理的專業知識及能力 14 5 5 4 5

66、 政策法律倡導的研究、行動能力 14 4 6 4 6 公眾社區動員能力 11 2 4 5 7 兒童心理學、教育學知識, 以及課程開發能力 8 3 1 4 8 獨立調研能力 6 3 2 1 9 潛水、入海等能力 4 3 0 1 10 漁業生產養殖專業背景知識 3 2 1 0 11 其它 2 0 1 1 12 30 圖 20 海洋環保公益細分議題需要的核心專業能力入圍情況 表 4 海洋環保公益細分議題需要的核心專業能力綜合排名 核心專業能力核心專業能力 海洋垃圾議題海洋垃圾議題 綜合排名綜合排名 海洋主題海洋主題 自然教育議題自然教育議題 綜合排名綜合排名 生物多樣性保護生物多樣性保護 與生態保育

67、議題與生態保育議題 綜合排名綜合排名 數據監測與分析 1 2 1 垃圾分類回收、處理的專業知識及能力 2 1 3 向其它與海洋相關的機構尋求支持合作的能力 3 5 5 海洋、濕地生物多樣性知識與保護能力 4 3 2 媒體運用能力 5 4 3 政策法律倡導的研究、行動能力 6 7 4 公眾社區動員能力 7 5 9 獨立調研能力 8 8 7 兒童心理學、教育學知識, 以及課程開發能力 9 10 8 潛水、入海等能力 10 9 6 漁業生產養殖專業背景知識 11 11 10 其它 12 12 11 垃圾分類回收、處理的專業知識及能力海洋、濕地生物多樣性知識與保護能力向其它與海洋相關的機構尋求支持合作

68、的能力數據監測與分析政策法律倡導的研究、行動能力媒體運用能力公眾社區動員能力獨立調研能力兒童心理學、教育學知識以及課程開發能力漁業生產養殖專業背景知識潛水、入海等能力海洋垃圾海洋主題自然教育生物多樣性保護與生態保育可持續漁業濱海濕地涉海，海洋議題并非核心活動主題31 從細分議題來看（部分議題數據不足，未單獨分析），海洋垃圾議題組織最需要的核心專業能力組合排名前 3 的依次為數據監測與分析，垃圾分類回收、處理的專業知識及能力和向其它與海洋相關的機構尋求支持合作的能力；海洋主題自然教育議題組織最需要的核心專業能力組合排名前 3 的依次為垃圾分類回收、處理的專業知識及能力，數據監測與分析和海洋、濕地

69、生物多樣性知識與保護能力；生物多樣性保護與生態保育議題組織最需要的核心專業能力組合排名前 3 的依次為數據監測與分析、海洋/濕地生物多樣性知識與保護能力、垃圾分類回收/處理的專業知識及能力。 圖 21 海洋環保公益組織核心競爭力 海洋環保公益組織核心競爭力，可以從解決海洋環境問題的專業能力和機構自身的專業化管理能力兩方面評估，核心競爭力分析有利于機構了解自身優勢，明確機構戰略定位。46 家受訪組織的調查結果顯示，海洋環保公益組織當下表現最突出的核心競爭力主要包括以下 3 個方面：志愿者招募和管理、社會資源整合調度、海洋議題相關知識與技能。而海洋環保公益組織在傳播、籌款、出?？睖y設備資源和能力方

70、面，普遍能力欠缺。 與 2017 年的調查結果相比，綜合排名靠前的 3 項能力均有較大提升，表明組織不僅只局限于提高議題的專業知識技能， 也開始重視發動公眾和調動外部資源； 而與政府的溝通渠道，政策法律倡導能力在海洋環保公益組織中的能力排名有所下降。 32 圖 22 海洋環保公益細分議題組織核心競爭力 從細分議題來看，海洋垃圾議、海洋主題自然教育、生物多樣性保護與生態保育議題組織在志愿者招募管理、深入社區方面的優勢最突出，而專業知識技能還有待加強；與其他議題相比，生物多樣性保護與生態保育組織更擅長與政府溝通，進行政策法律倡導。 B. 人員流動性 46 家受訪組織人員流動性的調查結果顯示，目前海

71、洋環保公益組織人力比較穩定，約70%的組織員工流動率在 20%以下，其中 26.1%的組織在過去一年中沒有出現人員流動。另一方面，仍有 1/3 的組織人力不穩定，人員流動率高于 20%，甚至有 8.7%的組織人員流動率高達 60%以上。 志愿者募集與管理社會資源整合調度能力海洋議題的相關專業知識與技能深入社區組織、教育、動員能力與政府的溝通渠道政策法律倡導能力專業化NGO管理能力NGO傳播能力NGO籌款能力出海、勘測等設備資源與技能海洋垃圾海洋主題自然教育生物多樣性保護與生態保育可持續漁業濱海濕地涉海，海洋議題并非核心活動主題33 圖 23 海洋環保公益組織人員流動率 從細分議題來看，濱海濕地

72、議題組織的人力穩定性表現優于其他議題，員工流動率均在 20%以下。值得注意的是，雖然海洋主題自然教育、海洋垃圾議題中人力穩定的組織比例高于行業平均水平，但同時也存在流動率高達 80%以上的極端情況。各細分議題組織人員流動率水平未發現顯著差異。 四、行業發展需求 A. 發展挑戰 46 家受訪組織的調查結果顯示，目前海洋環保公益行業發展面臨的主要挑戰包括籌資、資源平臺拓展和社會認可度，其次是傳播。 0% 10% 20% 30% 40% 50% 60% 70% 80% 90%100%濱海濕地生物多樣性保護與生態保育其他海洋垃圾海洋主題自然教育涉海，海洋議題并非核心活動主題可持續漁業海洋公益總體80%

73、以上61%-80%41%-60%21%-40%1%-20%0%海洋環保公益細分議題 百分比 34 圖 24 海洋環保公益行業發展面臨的主要挑戰 由于經濟周期對上游資助機構資金規模的影響，海洋環保公益行業面臨的資金壓力也隨之而來，籌資成為 76.1%的組織最關心的問題之一，甚至有超過 1/3 的組織把籌資列為機構的第一大挑戰。行業資金規?？s小除了導致籌資難度增加，同時也促織海洋環保公益組織向外探求更多生存資源。而在此過程中，公益組織意識到機構自身影響力的重要性，包括上述挑戰中提及的社會認可度和傳播能力。 圖 25 海洋環保公益細分議題組織發展面臨的主要挑戰 從細分議題來看，海洋主題自然教育、生物

74、多樣性保護與生態保護、濱海濕地議題組織在社會認可度方面的表現優于其他議題。 籌資資源平臺拓展社會認可度傳播內部管理海洋議題的專業知識與技能出海、勘測等設備資源與技能其他涉海，海洋議題并非核心活動主題可持續漁業海洋垃圾濱海濕地海洋主題自然教育35 B. 能力建設目標與需求 能力建設目標方面，46 家受訪組織的調查結果顯示，58.7%的海洋環保公益組織把機構基礎性能力建設作為組織未來主要的能力建設目標。結合行業主要發展挑戰的分析結果來看，海洋環保公益組織對基礎性能力建設的具體需求主要集中在籌資和傳播方面。另外，有 23.9%的組織把與行業其他機構建立戰略合作列為組織未來主要的能力建設目標，而專業人

75、員培養與招聘并未受到大多數組織的關注。各細分議題在能力建設目標方面的訴求基本一致，未發現明顯的議題特征。 圖 26 海洋環保公益組織的能力建設目標 圖 27 海洋環保公益細分議題組織的能力建設目標 管理能力培訓方面，46 家受訪組織的調查結果顯示，海洋環保公益組織現階段最需要以下幾類管理能力培訓，首先是如何構建組織的品牌及影響力、如何整合外部資源，這兩海洋議題相關專業人員培養與招聘機構基礎性能力建設（籌款、管理、規劃、傳播等）與行業相關的專業機構建立戰略合作其他可持續漁業濱海濕地涉海，海洋議題并非核心活動主題生物多樣性保護與生態保育海洋主題自然教育36 項均被一半以上的組織列為機構目前最需要的

76、培訓之一，且構建組織的品牌及影響力被 1/3以上的組織列為第一培訓需求。其次，項目設計和管理、志愿者管理和籌資，也被超過30%的組織列為機構目前最需要的培訓之一。海洋環保公益組織對管理能力培訓的具體需求，與行業面臨的主要挑戰和機構能力建設目標的調查結果基本吻合。 圖 28 海洋環保公益組織對管理能力培訓的需求 37 圖 29 海洋環保公益細分議題組織對管理能力培訓的需求 從細分議題來看，海洋垃圾、生物多樣性保護與生態保育議題組織對志愿者管理方面的培訓需求高于其他議題，可持續漁業對項目設計與管理的培訓需求高于其他議題。 C. 行業平臺建設需求 圖 30 海洋環保公益組織行業平臺建設的主要價值 行

77、業規模發展到一定階段，出于對信息和資源流通效率的要求，勢必會出現行業平臺組織，發揮信息資源集散功能，促進行業緊密合作。46 家受訪組織的調查結果顯示，海洋環保公益組織對行業平臺的期待更多是希望可以聯合眾多海洋 NGO 組織，提高社會對海洋議題的關注度，其次是資源信息共享、專業知識共享與學習，這與行業對社會影響力和資源整合的訴求是一致的。 05101520構建組織的品牌及影響力外部資源整合項目設計與管理志愿者管理籌資團隊管理戰略規劃業務梳理財務管理決策能力行政管理海洋垃圾海洋主題自然教育生物多樣性保護與生態保育可持續漁業濱海濕地涉海，海洋議題并非核心活動主題其他38 Part 2 海洋環保公益行

78、業公眾參與海洋環保公益行業公眾參與 本次調查共收到 127 份來自關注或參與海洋環保公益公眾（以下簡稱公眾）的問卷反饋。分析結果顯示，公眾參與者以女性為主，平均年齡為 36 歲，學歷以本科為主，家庭經濟狀況大多數處于平均水平。 圖 31 受訪公眾性別分布 圖 32 受訪公眾年齡分布 62.20%62.20%37.80%37.80%女男1%21%58%20%0%10%20%30%40%50%60%70%13-17歲18-22歲23-45歲46-69歲百分比 年齡范圍 39 圖 33 受訪公眾教育程度分布 圖 34 受訪公眾的家庭經濟狀況分布 公眾對海洋環保社會組織的信任度為 3.91（接近比較可

79、信），社會信任度為 3.53（處于中立到比較可信之間），對媒體報道的海洋類新聞的信任度為 3.65（處于中立到比較可信之間）。 通過比較研究，我們發現公眾和海洋環保公益組織成員在社會信任度方面有顯著差異，參與公益事業成員的社會信任度更高， 說明社會資本的三個變量之間具有較強的相關性， 社會信任與社會網絡（是否加入社會組織）之間存在相互增強的效應。 13%65%22%0%10%20%30%40%50%60%70%高中及以下?？?本科碩士及以上3%23%60%13%1%0%10%20%30%40%50%60%70%家庭經濟水平 教育程度 百分比 百分比 40 圖 35 受訪公眾的社會信任度 圖 3

80、6 受訪公眾對海洋環保類社會組織的信任度 圖 37 受訪公眾對媒體報道海洋類新聞的信任度 2%9%34%43%12%0%10%20%30%40%50%完全不同意 比較不同意中立比較同意完全同意1%1%19%61%18%0%10%20%30%40%50%60%70%完全不可信 比較不可信中立比較可信完全可信2%3%31%54%10%-10%0%10%20%30%40%50%60%完全不可信 比較不可信中立比較可信完全可信百分比 信任程度 百分比 信任程度百分比 信任程度41 分析結果顯示，公眾對海洋環保社會組織的信任度與受教育年限、社會信任度、對媒體報道的信任度有關。 其中， 隨著受教育年限的增

81、加， 公眾對海洋環保社會組織的信任會下降，這可能是因為高等教育會提高個體對于公益事業的要求，同時強化人們的批判意識。其次，社會信任度和對媒體報道信任度高的公眾， 也更容易對海洋環保社會組織產生信任， 表明公民對海洋環保社會組織的信任度來源于媒體宣傳報道和公民的社會資本 （社會信任是社會資本的重要組成部分），同時也表明信任作為一種無形的資產具有溢出效應，個體的信任心理具有內在一致性，一般來說，具有積極信任觀的公民，傾向于對其周圍的世界（包括熟人、陌生人、社會組織和媒體）持較高的信任態度。 圖 38 受訪公眾對政府海洋污染治理的評價 圖 39 受訪公眾對政府生物多樣性保護與生態保育治理的評價 14

82、%5%46%14%1%0%10%20%30%40%50%非常低比較低一般比較高非常高14%25%47%13%1%0%10%20%30%40%50%非常低比較低一般比較高非常高認可程度 認可程度百分比 百分比 42 公眾對政府治理海洋污染、保護海洋生物多樣性保護與生態保育方面的評價均為 2.63分（處于比較低到一般之間）。 公眾對于“法律該管的不管”，和“社會形勢變化很快，法律法規的制定和修改總是趕不上趟”這兩項的打分為 3.14 與 3.37（處于一般到比較突出之間），表明當前公眾普遍認為法律缺位現象較嚴重，我國海洋法律法規的補充與完善工作任重而道遠。 圖 40 受訪公眾對海洋類法律“法律該管

83、的不管”這一問題的評價 圖 41 受訪公眾對海洋類法律“社會形勢變化很快，法律法規的制定和修改 總是趕不上趟”這一問題的評價 通過比較研究， 我們發現在我國現行海洋類的法律方面， 公眾和海洋環保公益組織成員對于“社會形勢變化很快，法律法規的制定和修改總是趕不上趟”這一觀點的判斷存在顯著2%23%40%27%8%0%10%20%30%40%50%完全不存在不太突出一般比較突出非常突出1%12%43%35%9%0%10%20%30%40%50%完全不存在不太突出一般比較突出非常突出百分比 評價情況 百分比 評價情況 43 差異， 海洋環保公益組織成員認為當前海洋類法律跟不上社會形勢這一問題十分嚴峻

84、， 行業內人士對該問題嚴重性的判斷遠遠高于公民大眾。 Part 3 結論與建議結論與建議 （1）行業尚處于初創期。2/3 的海洋環保公益組織尚未形成自己的核心業務模式，初創期階段的組織在活下去的同時，要有打造核心競爭力的意識，避免過度被資源導向。 （2）工作手法同質化明顯。60%的海洋環保公益組織均以志愿凈灘、海岸線監測、科普講座與宣傳 3 種工作手法為主，而一些專業性高的工作手法如政策倡導、科研調查、組織服務、舉報和媒體曝光等，在行業內的普及度有待提高，比如可通過更多的行業交流和培訓課程等形式實現。 （3）項目評估的有效性和項目成效難以保證。僅有 10%的海洋環保公益組織對項目進行第三方評估

85、，絕大多數項目執行完畢后實際成效如何，實際并沒有得到有效評估，無論是評估本身的效果還是項目實際成效，都無法被保證。因此，一套科學合理好用的評估體系亟需開發和應用。 （4）籌資規模以小額、短期資助為主，可持續性差。1/3 的海洋環保公益組織以 0-2 萬的小額籌資為主，很難為機構發展核心業務提供有效幫助，反而容易導致機構不斷被資源導向的惡性循環，不利于機構的健康成長。因此，行業需要更多真正從組織發展和行業生態發展需求出發的良性資助模式。 （5）行業生態鏈中與政府、企業和媒體的關系薄弱。海洋環保公益行業的規?；l展需要更多資金和資源的輸入，而政府、企業和媒體在資金、資源和影響力方面有絕對優勢。因此

86、，需要在項目頂層設計中引入與這三大部門的合作機制。 （6）籌資和影響力是行業發展面臨的主要挑戰。超過 1/3 的海洋環保公益組織把籌資列為機構的第一大挑戰，由于資金環境的壓力，組織開始向外部探求更多生存資源。在此過程中，組織逐漸意識到機構影響力（包括社會認可度和傳播能力）的重要性。因此，籌資能力和影響力建設是短期未來行業能力建設的重要方向。 （7）公眾的海洋保護意識有待提高。海洋環保公益組織可以成為公眾參與海洋環境治理的平臺，比如組織公眾參與志愿凈灘活動，參加走向深藍、海洋戰略等海洋主題公益講座，通過主題活動和沙龍等多種形式學習和實踐，提高公眾的海洋保護意識。 44 （8）海洋環保公益行業需要

87、引入更多專家資源。專業人士對于海洋隱性污染、海洋類法律亟待更新完善的憂慮遠遠高于公眾。因此，為了推進海洋環保事業進一步發展，需要吸收相關領域如法律、化學和生物類專家參與到海洋環保公益事業中來，起到專業引領作用，提高治理效率。 45 四四、海洋、海洋環保環保公益公益行業發展研究行業發展研究的的訪談訪談分析分析 程培 劉靜8 張云帆9 為了深入了解我國海洋環保領域社會組織的發展現狀， 本次研究在選擇訪談對象時， 研究團隊根據實務界海洋環保機構的初步共識， 將海洋環保組織的最主要活動領域作為劃分標準，把我國海洋環保組織基本劃分為海洋污染、海洋生態保護、可持續資源利用三大類組織10。此外，我們還對資助

88、海洋環?；顒拥膰鴥韧獯硇曰饡M行了訪談。研究者在每一類組織中分別選取 5 家左右代表性、典型性的公益組織，對組織負責人或管理層員工進行訪談，以了解受訪者對我國當下面臨的海洋環境問題、行業已有的應對行動、行動的空白區域等問題的主要觀點和評價， 并在他們實踐經驗基礎上， 聽取受訪者對我國海洋環境治理未來三到五年的發展預期的行動建議11。 一一、受訪者關注受訪者關注的的海洋海洋環境環境議題議題 訪談資料顯示，21 家受訪機構關注的海洋環保議題具有廣泛性。與大家的經驗感受相一致，海洋污染領域中海洋垃圾議題和海洋生態環境保護領域的島嶼、濕地、紅樹林生態系統修復與生物多樣性保護議題受關注較多；可持續漁

89、業和海洋環境教育也受到較多關注。 （一）海洋（一）海洋垃圾垃圾和生態和生態系統保護系統保護議題議題最受關注最受關注 超過半數的受訪機構都關注海洋垃圾議題， 但不同機構基于自身的定位， 對海洋垃圾關注的側重點略有不同，多數受訪者關注海灘垃圾的撿拾與監測，少數機構關注到海漂垃圾、海底垃圾、河源入海垃圾及海洋微塑料議題。需要指出，海漂垃圾、海底垃圾及海洋微塑料等領域對專業技術的要求比較高，受訪者對此類議題的關注受到機構自身專業能力的限制。有些機構出于人員優勢或資源優勢，專業性較強，有能力也有意識開展相關領域的工作。個別機構關注到導致海洋污染的海上不文明行為、 航運碳排放與化學污染等海洋污染議題， 但

90、總體來說，我國海洋環保組織對此類細分議題的關注仍處于起步階段。 8 劉靜，華東師范大學行政管理碩士研究生。 9 張云帆，上海大學社會學專業本科生。 10 需要指出，有些組織的主要業務活動覆蓋范圍同時涉及多個活動領域，本次研究的訪談范圍包括這些多領域活動的海洋環保組織。 11 本次行業研究對 23 家海洋環保社會組織的管理層人員進行了訪談，包括 3 家環?；饡?20 家海洋公益組織。這些受訪者的觀點和看法為本次行業研究的分析提供了豐富而寶貴的一手資料。截止到 2019年 11 月 21 日，筆者整理出 21 家海洋環保社會組織對于海洋公益行業發展的看法并進行分析，因此，本次訪談分析的內容為

91、21 家機構，有兩家機構的訪談內容因收錄時間太晚，遺憾未能進入分析。受訪者對每一個問題的詳細答案匯總在22 家海洋公益機構訪談集中，如有所需，請單獨聯系上海仁渡海洋公益發展中心。 46 圖 1：受訪機構關注的海洋環保議題 將近一半的受訪機構非常重視海洋生態環境保護領域中的生態系統保護與生物多樣性保護。在生態系統修復方面，機構大多根據地理區位特點，對附近島嶼、濕地等生態系統的調查、評估與監測等方式進行生態系統修復，而生態系統與生物多樣性密切相關，相應地，這些機構對生物多樣性與特定物種保護同樣關注。 受訪機構中，6 家機構著重關注海洋環境公眾教育問題?？沙掷m漁業生產同樣受到 6 家機構的關注。 這

92、一議題近幾年來受到越來越多的關注， 資源的可持續利用涉及到多個利益相關方，包括政府、企業、漁村與漁民等主體，如何協調并維持經濟發展與環境保護的平衡，是此議題的重點。 3 家參與國際海洋保護議題的機構則開始關注到公海與海洋保護區的能力建設問題。個別機構也基于自身特點，關注海洋化學污染、海洋藥物、行業發展與航運碳排放等議題。 （二）受訪者（二）受訪者個人個人及所及所屬機構關注海洋議題的屬機構關注海洋議題的影響影響因素因素 訪談資料顯示，受訪者個人關注的海洋環境問題一般與所屬機構關注的議題保持一致，個別受訪者關注核輻射、公海保護區建設等前瞻性的議題。需要指出，受訪機構對海洋環保議題關注的廣泛程度，與

93、機構本身從事的活動領域相關，也與機構專業能力相掛鉤?；饡容^關注海洋環保公益組織的能力建設與發展問題。 一線實務海洋環保公益機構中關注的細分海洋議題普遍超過 3 個。 目前，公益機構對海洋環境議題的關注具有局部性、分散性，盡管個別樞紐型組織或能力建設型組織對局部領域、 局部地域的海洋環境議題嘗試進行了一定程度的分析， 但基本所有機構都承認，當下階段不具備對整體性海洋環境議題相應地分析能力。 二二、海洋公益行業目前對海洋問題的應對情況海洋公益行業目前對海洋問題的應對情況 （一）近三年海洋（一）近三年海洋環保組織的環保組織的工作模式工作模式變化不大變化不大 近三年來， 我國海洋環保組織的數量有所

94、增加， 受訪者的這一直觀感受和問卷分析中所呈現的客觀數據結果一致。然而，數量增長只是評價行業發展的指標之一，行業內組織數量的增長并未帶來質的優化。 部分受訪者表示， 行業內的主要工作模式和發展并未出現質的突11111223667910024681012整體海洋環境涉海企業氣候與海洋航運碳排放海洋藥物化學污染行業發展海洋保護區可持續漁業海洋環境教育生物多樣性島嶼、濕地生態系統海洋垃圾47 破，“參加同一議題交流的伙伴幾乎還是原來的熟面孔”。 值得欣喜的是， 近年來關注海洋議題的基金會逐漸增多， 基金會的資金投入和政府的政策支持是重要的外部因素。 海洋環境保護議題是一個需要很大體量投入， 但是短時

95、間可能看不到成效的領域。 十九大之后， 國家把海洋強國跟藍色經濟放到了一個更重要的決策位置上，越來越多的機構開始關注海洋這個議題， 進到這個領域里面的資金也相應增加。 一位基金會的受訪者提到： 整個海洋保護比前幾年在環境保護主流議題中的分量更重了， 所以相對來講相對有一些資金的傾斜， 也慢慢地投入到海洋方面。 公益組織近年來對海洋議題投入更多關注的原因，可以從兩個方面來考慮：第一個方面是人，特別是公益行業一些機構的領導者，他們的視野可能更開放，能夠關注到到海洋保護這個領域。另外一方面來講， 也有更多的資助方愿意往保護海洋這個方向提供資助。 如果還說還有一點的話， 可能就是公益行業的一些從業人員

96、， 他們對海洋保護的情況會比十年前公益行業從業人員了解地更深、更多。（訪談錄音：20190911） （二）海洋（二）海洋公益機構的核心項目及工作模式公益機構的核心項目及工作模式 圍繞著本機構關注的海洋議題，海洋環保機構紛紛開展自己的核心項目。在受訪的 21家海洋公益機構中， 當前的核心項目的主要內容是關注海洋生物多樣性的保護與生態系統修復、海洋垃圾、海洋環保教育、科研監測與可持續漁業等方面，部分機構基于自身的專業性與定位，關注海洋藥物、化學品對人群健康的影響等方面，如下圖所示。 圖 2：海洋公益組織的核心項目領域 在各個機構開展活動的工作模式方面， 受訪機構提到的工作模式包括志愿活動、 政策倡

97、導、科普宣傳與環保教育、科研監測、行業交流與調查研究等方面。 48 圖 3：海洋公益組織的工作模式 由圖 2 可知，在受訪的 21 家機構中，13 家海洋公益組織通過開展志愿服務活動，動員公眾參與到海洋環境的保護中，其中，最主要的志愿活動是大眾凈灘行動。部分機構還運用了科研監測的工作手法，多家行業組織合作，開展海岸線垃圾監測項目。其次，7 家機構的工作模式是政策倡導，主要方式是與政府部門共建、撰寫政策分析報告、制定行業政策法規和向政府部門提供政策建議?？破招麄鞯墓ぷ魇址ㄖ饕憩F為進入學校、社區、企業等進行科普宣傳， 培養公民科學家。 環保教育則主要體現在部分機構通過開展 “綠色課堂” 等活動，

98、進行自然環保、海洋環保和海洋歷史等方面的教育，普及海洋知識，提高社會大眾的海洋環保意識。 部分行業機構具有較高的專業性， 也積極承接來自基金會、 政府以研究為主的項目。此外，在當前的海洋公益行業，開展各種形式的行業交流會，構建地區協同網絡，發揮行業的力量共同解決海洋問題，也是各機構開展活動的工作模式。 對于各個機構開展工作的成效方面， 大部分的機構以內部評估為主， 當投資方有外部評估的要求時，會進行第三方評估，少部分機構由于機構的規模和成立時間的限制，缺乏工作效果的評估，在未來需要進一步提升。 （三）對（三）對公益公益機構機構影響較大的影響較大的行動主體行動主體 圖 4：對公益組織影響較大的主

99、體 在受訪的 21 家機構中， 對海洋公益組織影響較大的行動主體是政府， 其次是研究機構，49 同行業海洋環保組織、企業、志愿者、基金會和媒體等主體對公益組織也有較大影響。政府一方面為海洋行業公益組織提供撥款等資金支持， 也通過向社會組織購買服務的形式建立合作關系；另一方面，政府可以發揮強大的號召力，推動公眾對海洋環保公益事業的認可與支持。同時，隨著海洋公益行業專業性要求的逐漸提高，研究機構在海洋公益組織開展活動的作用越來越突出，研究機構發揮自身獨特優勢為項目開展提供專業性的意見。 此外， 部分受訪者認為， 同行業海洋環保組織在提供人力資源的支持、 公共品牌的傳播，互相交流共同提升能力與發揮行

100、業力量解決問題方面發揮重要作用。 企業和基金會的作用同樣重要，企業的作用主要體現在活動參與、提供資金支持；基金會的作用則體現為提供資金支持與項目發展建議。 三三、行業發展當前的空白領域行業發展當前的空白領域 受訪者普遍認為，我國海洋環境治理當前處于起步階段，海洋污染、海洋生態系統破壞與破壞性捕魚業等領域中還存在許多空白。 在應對海洋環境問題過程中， 海洋公益行業生態鏈正在形成中，但各個環節都很薄弱，不同生態位之間尚未形成有效鏈接。相應地，受訪者認為我國海洋公益行業還沒有形成對整體性海洋環境治理問題的價值共識。 （一）行業發展仍有（一）行業發展仍有許多空白許多空白 受訪者在理解我國當前海洋公益行

101、業發展的空白領域這一問題上具有一致性。 他們普遍認為， 海洋污染、 海洋生態系統破壞與破壞性捕魚業在當前行業發展中仍有很多空白亟需補充。此外，個別受訪者還提到了海洋保護區建設、對海洋公益本身的研究等議題也是我國海洋公益行業目前發展的空白。 從社會關注度的角度講， 離公眾生活比較近的海洋議題受到的關注較多，而距離公眾日常生活較遠、技術性要求較高的領域，則受到的關注很少。這些長期存在的問題遲遲未得到妥善解決的原因，受訪者的觀點大體可分為以下三個方面： 一是經濟發展與環境保護二者難以平衡。 比如， 沿海城市經濟發展模式給海洋生態系統整體環境帶來一定破壞，包括對珊瑚礁、海草床等方面產生的破壞性；沿海漁

102、民出于生計進行過渡捕撈，或長期采用不可持續的養殖方法。這會涉及到政府給養殖戶提供補貼，科研機構與專業社會組織傳授科學方法，讓養殖戶接受更持續的修復性水產養殖。 二是這些領域要求較高的技術性， 專業機構和專業技術的缺乏導致問題長期難以得到解決。比如，在海洋污染領域，缺少垃圾處理的機構來解決垃圾后端問題。國內做垃圾分類和回收的企業數量有限。一般而言，關注和參與海洋污染治理的企業傾向于支持有形的、短期見效的污染治理，而對隱形的、難以解決的污染，如化學污染、重金屬污染重視不夠。 三是生態系統保護與修復的準入性要求較高。目前，海島、濱海濕地、海洋生物保護區等整體性生態系統的保護與修復主要由政府來主導，包

103、括海草床、珊瑚礁退化、海洋生化等問題， 社會組織的影響力有限。 棲息地保護涉及到保護區的管理以及海陸統籌這些政策方面的制度因素。公益機構目前參與度有限，也缺乏專業能力去進行棲息地保護。 （二）完善（二）完善的的行業行業生態鏈生態鏈尚未尚未形成形成 整體來說，相對于海洋環境問題的需求，目前我國的海洋環保組織還處于起步期，資源50 不足以形成行業生態鏈。生態鏈之間也存在斷層的問題，整體性聯動性差，缺乏有力的平臺協調各方力量。在對海洋公益行業生態鏈這一問題的理解上，6 位受訪者認為目前并未出現行業生態鏈，還有 9 位受訪者認為行業生態鏈初具雛形，但每個環節的力量都還很薄弱，各個環節之間缺乏合力，尚未

104、有效鏈接起來。這里節選幾位受訪者對行業生態鏈的看法，有些受訪者認為我國海洋公益行業生態鏈初具雛形： 我覺得目前生態鏈是存在的。 首先在議題的投入上， 資金的來源我自己感覺還是挺充足的，也有一定數量的一些公益機構在做相關的落地工作，相對來說，行業網絡和監督機制都是有的。 但是行業的持續性問題需要更多關注。 感覺大家的工作都比較分散，或者說碎片化，公益機構怎么形成合力，是我們要思考的問題。這需要包括政府，公益機構，以及專業力量的參與。（訪談錄音：20190917） 從目前來看的話， 我認為海洋公益行業的生態鏈已經出現了。 我主要從基金會的角度看，其實很多基金會都已經往海洋保護的方面去投；從國家方面

105、來看，其實也提出了海洋生態保護的制度；高校來看，也有很多海洋大學和海洋相關的專業。所以整個大的趨勢，都顯示著當前海洋保護行業生態鏈已經出現。那么，目前公益組織最主要的薄弱點還是在于，當前海洋公益行業生態系統本身的專業性還不夠，在這個領域的 NGO 要更加明確自己的位置。（訪談錄音：20191018） 也有部分受訪者認為，海洋公益行業生態鏈尚未形成： 我并不覺得有一個生態鏈其實整體社會把企業的關注度也帶動起來了， 國外的一些基金也開始想要發力， 但中國本土的發展是不是跟得上， 我是一個問號的狀態。 所以我并不覺得整個生態鏈已經形成了， 公益組織的本土力量從專業度和整個影響力上還需要進一步擴大，包

106、括議題的多樣性上。（訪談錄音：20191010） 在我看來，整個生態鏈還沒有完全建立起來，你要從生態學的角度來講，生態鏈就是有生產者， 有上下游， 這整條鏈基本上就是每一個人干的事都有下頭一個人，上一級能夠給下一級提供一些服務，或者滿足下一級的一些需求。從國內來看，我目前還看不到這一點，公益機構做的很多事情，不是特別有這種需求方來購買，每人來買單下一步來看， 如果要搭建生態的話， 可能在政府在給民間機構提供參與機會這些層面還需要做更多的工作。 另外， 很多 NGO 來講還是存在能力欠缺的問題。（訪談錄音：20190911） 從社會組織本身來講，社會組織的能力欠缺，無法滿足企業、政府等社會各方的

107、需求。并且， 海洋公益組織對自身發展缺乏長期規劃和穩定的預期。 很多公益組織的初心是解決海洋問題，但是在發展的過程中，業務活動領域就變得十分寬泛， “因為這樣才能拿到政府的撥款”。公益組織只顧做好自己的事情，缺乏對整體性海洋環境的認識，進而反映出，我國目前對海洋環境問題的專業研究仍然缺乏，關于海洋問題研究本身的業內交流、學術交流、51 跨界交流都還比較少。缺乏有效的動力機制形成持續、有效的政府、學界、媒體、企業、公益組織等跨界合作平臺。 （三）海洋（三）海洋環保公益行業環保公益行業價值價值共識尚未共識尚未達成達成 與行業生態鏈相關聯的深層次問題是受訪者對行業價值共識的理解。多數受訪者認為，行業

108、價值共識還停留在基礎性常識的層次上，認識到海洋環保問題是重要的，局部性地域（如北部灣）、特定物種（如海島鳥類）、部分海洋環保領域和議題（如環境教育）的保護在各方的互動與合作中逐漸形成價值共識， 但缺乏對整體性海洋環境治理的深度共識。 正如一些受訪者所言，公益行業具備關于使命的價值共識，但對于達成使命的手段，則未形成共識，有時甚至存在偏見和成見。 四四、海洋海洋公益公益行業未來行業未來 3-5 年的發展預期年的發展預期 （一）機構自身（一）機構自身未來未來 3-5 年的目標年的目標 1、機構未來 3-5 年的目標 現在機構普遍重視提高公民環保意識， 但不同類別的機構在談及未來目標時也存在差異。海

109、洋公益行業具體細分領域的機構中， 海洋污染、 海洋生態保護兩個細分領域的機構都非常重視提高公民環保意識， 將其作為機構未來的重點工作目標； 業務活動涉及多個領域的機構更側重行業聯合和進行機構能力建設， 希望能作為引領者， 加強海洋公益行業內機構的聯合程度?；饡m然也注重行業聯合，但更加注重和多元主體開展合作，讓更多的組織和機構參與到海洋公益行業的發展中。 圖 5：受訪機構未來 3-5 年的目標 受訪者談及所屬機構未來 3-5 年的目標時，提到的內容大概可以分為以下幾個方面：一是強調多主體合作。6 家受訪機構提及，應開展相關機構的聯合行動，形成行業聯盟，增強行業凝聚力，并進行平臺建設，進行信息

110、共享和資源上互助。受訪者認為與政府、企業、高校多主體進行合作，和政府聯合執法，和企業構建平臺，和高校進行研究并聯系高校社團組織，應成為公益組織未來努力的方向之一。二是強調公民環保意識與環境教育的重要性。1011101063024681012多主體合作公民意識機構能力建設實地保護研究機構未來3-5年的目標機構未來3-5年的目標52 家受訪者都提及提高公民環保意識， 進行公民科學家和公眾教育， 讓更多公眾更深入地參與到海洋公益行業中。 三是加強機構自身的能力建設。 部分受訪機構認為需要增強自身機構建設并提高專業能力，將既往工作和活動經驗形成模式，進而希望能夠起到引領和示范作用。他們同樣重視機構的品

111、牌建設，比如，通過媒體進行傳播，擴大機構知名度和影響力，讓更多人了解海洋公益行動，參與機構活動；或者通過實地調研活動，產出研究數據，并為今后開展活動提供指導，使自身目標和規劃更為明確。 2、目標實現所需的資源支持 圖 6：機構實現目標所需的資源支持 具體來說， 海洋環保機構實現目標主要需要的資源和支持主要分為這幾個方面： 一是資金支持，有 10 家機構均提及希望獲得基金會、企業提供資金支持，尤其是獲得基金會的支持，這是公益組織獲得資金來源的主要渠道。二是良好發展環境的營造，從制度環境來看，有 5 家機構談及希望能得到更多的政府政策支持，在海洋公益行業的相關領域能出臺相關法律法規進行管理；從公眾

112、環境來看，有 6 家機構期望能夠增強媒體資源和傳播渠道的支持，增強公眾對海洋公益行業活動的認知程度，提高公眾參與意識和參與程度。三是專業技術和專業人才的支持。 部分機構希望能夠從研究機構和高校研究得到數據， 支持開展實地活動及引導機構明確自身發展目標。 此外， 機構也希望獲得專業人士提供機構建設方面的指導意見，更為科學和專業的實現機構設定的目標。公益機構目前面臨專職人員缺乏的問題，希望能引進人才，讓有更多的人力資源流入海洋公益行業中。 （二）海洋（二）海洋公益行業未來公益行業未來 3-5 年年的瓶頸的瓶頸 海洋公益行業在未來三年的發展瓶頸與各個機構本身面臨的瓶頸問題具有一定重合性，因為海洋環保

113、組織是行業的重要主體之一。 從受訪機構的回答可知， 海洋環保公益行業在未來三到五年中的發展瓶頸主要是資金問題。 一線實務機構中， 海洋污染領域的幾家機構均提及資金不足是當下的瓶頸； 基金會則普遍認為機構能力建設和行業聯合的問題是行業目前存在的主要瓶頸；其余受訪者提到的行業瓶頸則相對分散。 1065543024681012資金支持媒體資源政策支持專業技術人才引入志愿者支持機構目標實現所需的資源和支持53 圖 7：海洋公益行業未來 3-5 年的瓶頸 具體來說， 受訪機構談及海洋環保公益行業在未來三到五年中的發展瓶頸， 主要分為以下幾個方面： 一是機構專業化水平亟待提升， 日益復雜的海洋環境問題要求

114、行動者更細致地進行目標和規劃，并通過專業手段解決問題。目前有很多議題，國內公益機構還沒有能力涉及。6 家受訪者認為機構自身的能力建設亟待加強， 需要進一步明確自己機構的定位并深挖議題。 公益機構人才缺乏也是限制行業發展的一個瓶頸，5 家受訪機構提到，機構目前欠缺具有專業化知識和專業能力的人才，公益機構由于待遇問題，對人才的吸引力相對較弱。 二是海洋公益機構的傳播能力有限，傳播途徑較少，影響范圍小。有 6 位受訪者提及目前機構的媒體資源較為欠缺，開展項目之后無人知曉，活動的宣傳力度普遍較弱。加之目前中國的公眾對環保認知程度較低， 傳播不足限制了機構的活動規模和參與人數， 不利于機構進一步發展。

115、此外， 6 家機構提及行業內聯合機制缺乏， 聯合的動力不足， 導致信息不流通，資源無法及時交流、共享。 三是外部支持不足。資金一直是公益組織面臨的最大問題，9 家機構都提及資金是未來3-5 年發展的重要瓶頸。5 家機構提及政策環境也是限制行業發展的主要瓶頸，政策環境的變化有時能夠極大影響機構的目標設置和運行狀況。此外，3 家機構認為科研基礎薄弱是機構未來發展的困境，部分公益組織缺乏來自科研機構的研究資源上的支持。 （三）未來（三）未來努力的方向努力的方向 為了克服以上瓶頸，需要從以下幾個方面加以努力： 一是加強行業建設，9 家受訪機構均認為這是未來最主要的工作。一方面，行業內部的組織之間需要更

116、多交流的平臺，形成行業內的聯合，進行資源交換和信息交流。另一方面，各個細分領域需要更大的發展空間， 應該有更多機構關注多樣化的議題， 不斷探索新領域的可能性，形成行業間多元互補的格局。此外，5 家機構提及需要加強行業和媒體的合作，通過互聯網、自媒體等多樣化的方式進行傳播，影響公眾、企業乃至政府，從而營造良好的行業發展環境。 二是注重機構能力建設。7 家機構提及需更加明確自身發展目標，對未來發展路徑進行96655530246810資金機構能力建設傳播途徑人才行業聯合政策環境科研支持行業未來3-5年發展的主要瓶頸行業未來3-5年發展的主要瓶頸54 更清晰的規劃，形成良好的內部運作機制，增強自身專業

117、能力和團隊管理能力。2 家受訪機構提及要增強對人才的吸引力， 在盡可能提高待遇的基礎上， 為機構內部成員提供不斷學習的機制與途徑，提升成員專業能力，并營造良好的情感氛圍，降低人員流動性。 三是海洋公益行業的資金管理。3 家受訪的基金會普遍提到了這一問題，基金會作為公益組織發展最重要的資助方，也在考慮自身資助策略的改進，希望通過有針對性的資助，調動行業內各方資源，搭建海洋保護體系，最終助推行業的整體發展。 55 五五、關于關于海洋海洋環保環保公益公益行業的法律行業的法律與政策與政策梳理梳理 曹源12 一、一、海洋環境保護法律環境評價海洋環境保護法律環境評價 （1）近年來我國海洋環境立法狀況 我國

118、是一個典型的大陸國家， 對海洋的開發利用起步較晚， 建國后出臺的一些涉海法律法規，主要是關于海洋主權方面的，極少包含海洋環境保護方面的內容。通常認為，中國海洋環境法律體系發展經歷了三個階段。1974 年頒布的中華人民共和國防止沿海水域污染暫行規定 是我國第一個海洋環境保護規范性法律文件。 1982 年聯合國海洋公約開放簽署，海洋環境保護法通過，中國海洋環境保護法制進入了快速發展階段。1999 年海洋環境保護法修訂之后，海洋環境保護法律體系進入修改和完善階段。13 2012 年以后，隨著海洋強國戰略的推進，我國海洋環保法律體系進入逐步完善和不斷深化階段，法律體系總體不完備，但各項法律、法規、規章

119、加緊出臺，出臺了一系列有關海洋環保的法律法規，同時相關的技術規程等規范性文件也進一步細化： 2012 年至今我國與海洋環境保護相關的主要法律規定14 類別 名稱 制定年份 法律 深海海底區域資源勘探開發法 2016 年 大氣污染防治法 2016 年 行政法規 海洋觀測預報管理條例 2012 年 部門規章 船舶油污損害賠償基金征收使用管理辦法 2012 年 海洋生態文明示范區建設管理暫行辦法 2012 年 濕地保護管理規定 2013 年 船舶油污損害賠償基金征收使用管理辦法實施細則 2014 年 海洋生態損害國家損失索賠辦法 2014 年 防治船舶污染內河水域環境管理規定 2015 年 其他 海

120、洋生態文明示范區建設指標體系（試行） 2013 年 國家級海洋保護區規范化建設與管理指南 2014 年 海洋油氣勘探開發工程環境影響評價技術規范 2014 年 海洋垃圾監測與評價技術規程（試行） 2015 年 海水質量狀況評價技術規程（試行） 2015 年 中國海洋經濟發展報告（2017） 2017 年 12 曹源，仁渡海洋志愿者。 13 馬英杰等.中國海洋環境保護法制的歷史發展與未來展望.貴州大學學報,2019. 14 李龍飛.中國海洋環境法治四十年：發展歷程、實踐困境與法律完善.浙江海洋大學學報.2019 56 同時，包括海洋環境保護法（2014、2017 年）在內的，對外合作開采海洋石油

121、資源條例（2013 年），防治船舶污染海洋環境管理條例（2013、2014、2016 年），漁業法（2013 年），固體廢物污染環境防治法（2015 年），防治拆船污染環境管理條例（2016 年）多部法律法規修訂。 （2）當前我國海洋環保法律特點 上述法律法規的出臺與修訂，使得我國海洋環境立法理念由“污染防治”向“海洋生態保護”轉變，海洋環保的法律環境正在急劇變化，呈現新舊交替，成就與問題并存的局面。 第一，立法領域不斷擴寬，但針對海洋環境和生態的立法不足。我國海洋環境立法起步較晚，長期以來也存在重資源，輕環境的立法傾向，因此海洋環境立法基礎較差。當前，除海洋環境保護法外，我國的海洋環境保護法

122、律法規進一步細化，在防治陸源污染、防治海洋工程污染、防治傾倒污染、防治船舶污染、海洋生物保護度、海洋生態保護以及對海洋水下文化遺產的保護等方面初步建立了法律體系，但是還遠不足以覆蓋整個海洋空間領域。 第二，過時法律得到更新，但配套制度不完善。我國海洋法律立法時間跨度大，存在一些明顯跟不上時代發展， 立法理念落后的法律和條款。 近年來雖然做了一些與時俱進的立法和修訂， 但執法和配套制度卻不能及時完善。 如本次 海洋環境保護法 修訂中， 取消了 “最高三十萬元” 的行政處罰上限， 并確立 “連續按日計罰” 處罰方式， 但卻缺乏具體實施辦法。在海洋環境立法和修訂過程中，這種法條先行，制度跟上的現象并

123、不少見，這也導致新法效果打上折扣。 第三，法律實施的監督機制開始建立，但沒有制度化。法律的生命力在于實施。當前，來自公民和社會對法律實施的外部監督還比較弱， 法律實施最有效的監督方式， 還是來自于行政主體內部的監督。但我國海洋保護執法主體過去一直較為混亂，職能交叉，導致在一些地區和領域海洋環保法律的落實效果不佳。2016 年之后，國家海洋局在國務院授權下實施“海洋督察”制度，并派督察組進駐六個沿海省份。作為一種替代方案，通過“海洋督察”的方式對法律實施進行內部監督， 取得了很多有益實踐， 但時間尚短， 依據也多是 “方案” ，距離建立獨立統一的海洋環境法律監督體系還有一段距離。15 二、二、海

124、洋環境保護制度環境評價海洋環境保護制度環境評價 （1）當前我國海洋環保制度建設狀況及存在問題 與法治環境相比， 海洋環境保護的具體制度直接關系到海洋環保從業者的具體行為， 也關系到相關法律法規能否真正落實。2018 年國務院機構改革之前，海洋環境管理被分割到環保、海洋、海事、漁政、軍隊等多個部門中，有學者稱之為“五龍治?！保?15 白佳玉等.海洋生態保護的法治要求：海環法修訂視角下的實證解讀.山東科技大學學報.2018 57 表：2018 年國務院機構改革前的海洋環境管理體制 部門 職責 環境保護部 負責全面統籌環境保護工作 國家海洋局（國土資源部） 負責擬訂海洋生態環境保護標準、規范和污染物

125、排?？偭靠刂浦贫炔⒈O督實施，發布海洋環境信息等 國家海事局（交通部） 負責非軍事船舶造成的海洋環境破壞 國家漁業局（農業部） 負責全國漁港水域內的非軍事船舶和漁港水域外漁業船舶造成環境問題 軍隊環境保護部門 負責軍事活動和軍事船舶影響的海洋環境問題。 實際上，如果考慮到陸源污染對海洋生態環境的影響，涉及到的管理部門則更多，國家環保部雖然是海洋環境的主要管理部門， 但具體政策的出臺和管理， 卻更多依托其他部門來完成，許陽等人通過對 2016 年之前海洋環境保護政策的量化分析發現，環保部在海洋環境中僅負責陸源污染排放問題，制定政策數量上大幅少于海洋、海事和漁業三部門。其原因在于， 我國對海洋環境的

126、管理體制基本上是陸地管理體制的延伸， 造成了一個完整的海洋生態系統遭到割裂。 表：政策發布主題參與政策制定的情況統計16 （2）近年來我國海洋環保制度改革 近年來，為解決海洋環境保護工作中存在的問題，進行了一系列改革，特別是近兩年我國海洋環保管理體制發生了很大變化。 在平行層面，從跨部門協同機制建立到新一輪國務院機構改革， “五龍治?！钡木置娴玫礁纳?。其中 2013 年成立國家海洋委員會，由中央各涉海部門成員組成的，國家海洋局承擔具體工作，體現出對海洋管理工作集中、權威、高效的改革方向，是針對涉海管理過于分散問題的一次嘗試。2018 年，國務院機構改革中成立生態環境部代替環境保護部，下設海洋生

127、態環境司， 將原國家海洋局有關海洋環境保護的職責整合， 負責全國海洋生態環境監管 16 許陽等.我國海洋環境保護的歷史演進與結構特征基于政策文本的量化分析.上海行政學院學報.2016 58 工作，監督陸源污染物排海，負責防治海岸和海洋工程建設項目、海洋油氣勘探開發和廢棄物海洋傾倒對海洋污染損害的生態環境保護工作， 組織劃定海洋傾倒區。 同時不再保留國家海洋局。 在垂直層面， 過去我國海洋環境保護一直實行雙重垂直管理體制， 即在海洋環境治理中，政府內部上級對下級的行政控制是通過兩種途徑實現的上級政府對下級政府的行政控制與國務院海洋環境保護部門對地方政府海洋環境保護部門的行政控制。17但是在現實中

128、，各主體和各部門之間的職責模糊， 容易滋生地方保護主義， 這種雙重垂直體制并不能很好的貫徹中央政策目標，給我國的海洋環境管理帶來了一定困擾。2016 年開始，省以下環保機構監測監察執法環垂直管理試點工作和海洋督察工作的開展， 試圖突破傳統的條塊框架， 對海洋環境保護垂直方向進行力量整合。 三、三、民間海洋環保公益組織的行動空間分析民間海洋環保公益組織的行動空間分析 當前，我國海洋環境保護的法律和制度環境急劇變化，立法和改革較為頻繁，一條更為合理有效的海洋環境治理模式正在探索之中。在我國“大政府、小社會”的框架下，政府再海洋環境保護中起著主導作用，民間海洋環保公益組織發揮作用，離不開與政府合作，

129、深入參與到法律政策法規的制定、執行和監督過程中去，而海洋環境保護必須跳出管理思維，統合政府、企業和社會等多方面力量綜合治理，也是從官方到學界的共識。然而，盡管政府和民間公益組織都有合作治理的強烈需求， 海洋環境的現實狀況對治理機制創新的要求更是刻不容緩， 但當前我國海洋公益機構參與海洋環境治理的層次依然還比較淺， 發揮的作用還非常有限，正如一些學者指出的那樣，海洋環境治理中“社會機制” 明顯是一條“短腿”，公眾及非政府組織等社會主體的培育， 海洋生態環境信息披露， 和海洋環境協商機制尚都缺乏。18我國海洋公益機構更加深入地參與海洋環境治理中去，還面臨以下制約。 （1）參與渠道的制約。我國民間海

130、洋環保公益機構多從民間志愿團體起家，工作范圍和手段主要集中在民眾組織、 環境教育等方面， 參與政策制定執行等過程的意愿和能力都不夠，同時現有的參政渠道也不暢通。在制度化區道中，環保界當選為人大代表、政協委員的比例，或者通過人大代表、政協委員提交建議的比例都不高；對比工商界人士，同樣是作為體制外的獨立力量， 職業環保界人士受到統戰部工作的關注很少， 也沒有類似工商聯這樣的聯絡組織，這使得在政策制定和實施過程中環保界聲音難以體現。與之相對應，現有對社會組織的雙重管理體制， 則更多地體現出對民間公益組織管理與控制的思路， 而不是向 “問政”的態度。在一些非制度化渠道，如通過政府部門網站、熱線等方式進

131、行信息紕漏、問詢、監督等，多數海洋環保機構則表現出興趣不大或力所不及。由于表達渠道的不暢通，一些開展此類活動的環境保護組織通常只能夠用自身媒體渠道發出聲音， 從而反而較易產生一種對立情緒。此外，受傳統和習慣影響，“私人關系”也是一種海洋環保界可以用來表達訴求的方式，并且往往能夠給公益機構帶來實質性效應，但私人關系的隨意性較大、對從業人員的自 17 姜彤彤.海洋環境治理中跨部門協同機制研究.法制與社會.2017 18 沈滿紅.海洋環境保護的公共治理創新.中國地質大學學報.2018 59 律性有很高要求，不能夠代替制度化的、非人格化的公益機構參與治理渠道。 （2）專業化水平制約。海洋環境保護對從業

132、人員的專業知識水準和從業機構的專業能力都有較高要求。民間海洋環保組織的專業化水平，也制約了其深度參與海洋環境治理。一方面，民間海洋環保組織對涉海法律法規、管理制度和現實運行邏輯不甚了解，另一方面，對海洋環境的技術標準、 監測手段等也沒有掌握， 導致民間海洋環保公益機構依然游離于海洋環境治理的主體框架之外。 機構專業化的關鍵是人才的專業化。 與政府機構相比， 公益組織在吸納人才方面本身就有天然劣勢，對海洋、環境類的專業人士吸引力不強，公益組織內的資深人士，通常是從事機構和項目管理工作，缺少專業性強的中高端人才。最為關鍵的是，民間公益組織與政府機構之間的人才交流機制非常欠缺， 政府職能部門工作人員

133、充當民間海洋環保公益機構顧問的數量很少，退休員工和領導主持工作的幾乎沒有，政府、研究機構和公益組織之間的人才旋轉門制度沒有建立，三者間的人才在身份上基本完全處于相互隔離狀態。與公益組織相比，政府部門有更強有力的人才選拔進入機制和更成熟的人才培養機制， 與海洋環境管理具體事物更加接近， 掌握的信息比公益組織更加全面詳實， 這導致政府職能部門在面對民間公益組織時，在專業性上完全處于壓倒性態勢，這一局面不改變，想要民間公益組織能夠對政府部門起到倒逼作用，對政府決策起到補充和匡正，是非常困難的。 （3）同位競爭制約。民間海洋環保公益組織的活動空間還受到“官辦社會”政府運行的非政府組織（GO-NGO）的

134、競爭。通常的理論認為，公益組織存在的原因，正是因為政府和市場存在失靈的風險， 但是在我國現階段環境下， 政府運行的非政府組織實際上大量存在著。GO-NGO 由政府成立，日常運行受到政府的掌控，有時候代替政府行使一部分職能。GO-NGO 盡管因其官方背景受到詬病，并且也不能完全取代民間公益組織的作用，但它依然是以公益組織的面貌運行的， 并且與民間公益組織相比， GO-NGO 能夠得到政府更加強力的支持，更好的保障，同時也在資金支持、政府購買服務、人才競爭、志愿者數量等方面，與民間公益組織構成競爭關系，壓縮了民間公益組織的活動空間。 60 六六、結語、結語 程培 本次海洋公益行業研究在研究方法上運

135、用了文獻檢索、 問卷調查及訪談法， 不同方法的結合增加了本次研究的信度與效度。 文獻檢索探討了我國海洋公益環保組織發展的宏觀制度環境，問卷調查則與行業訪談相互印證，互為補充，能夠在一定程度上折射出我國當前海洋環保公益組織的現實經驗與發展困境，以及我國海洋公益行業目前的發展瓶頸。 近年來，海洋公益行業在國家的宏觀政策支持下，受到了社會各界越來越多的關注，政府、基金會、企業等向海洋環境治理領域投入的資源逐漸增多，這些是我國海洋公益行業發展的優勢。然而，需要看到，行業的發展還有很多不足。 從整體性海洋環保領域的現狀來看， 近年來， 我國海洋環保社會組織專業化能力不斷提升， 但在不同議題上回應社會需求

136、的能力不均衡。 在生態環境保護、 物種保護、 可持續漁業、海洋垃圾等議題上回應社會需求的能力強，與之相比，從事化學污染、海洋酸化、噪聲、航運業、 海底礦產開采等專業領域的社會組織數量很少， 回應社會需求的能力薄弱。 由此可知，海洋環保社會組織能夠在力所能及的范圍內進行海洋環保事業， 比如海洋環保教育宣傳、 保護特定的海洋資源、實施凈灘并記錄垃圾監測數據，但在需要獲取政府、社會支持以及專業技術門檻高的活動領域則收效甚微， 比如在環境政策咨詢和環境公益訴訟方面， 社會組織缺乏有效的參與。19目前，社會組織能夠利用多樣化的政策參與渠道，影響海洋環境治理政策的決策和執行過程， 但這些參與渠道缺乏持續性

137、支持， 社會組織進行政策參與的空間仍然有待提升。 從社會組織內部因素來說，社會組織的專業水平、管理水平、應急反應機制等要素影響著社會組織能力的發揮。 我國海洋環保社會組織目前在提升專業能力過程中， 能力發展并不均衡，籌款、傳播等專業能力不斷提升，但項目評估、組織評估等評估性工作仍有待改進，項目與活動的專業化和精細度不足，項目效果評估不完善，缺乏行業規范與標準。行業內機構間的合作、交流與信息共享不足或不夠徹底，缺乏行業協同作用與機制，這些因素也成為制約我國海洋環保組織在海洋環境治理中進一步發揮作用的阻礙。 海洋環境治理的很多問題，不是靠某一個 NGO 組織去重視，或者靠某一個跟其他組織向全國發出

138、倡議就能引起重視和得到解決的，需要幾方聯動，持續合作。政府、企業、基金會等主體的力量尚未得到充分體現。加強跨界合作，建立多方聯動機制，利用市場化、多元化的方法更深入地解決我國海洋環境治理中面臨的問題，是整個行業未來的發展方向。 前路漫漫，任重道遠。希望我國海洋公益組織的人員隊伍不斷壯大，實力不斷增強，海 19 張繼平,潘穎,徐緯光.中國海洋環保 NGO 的發展困境及對策研究J.上海海洋大學學報,2017,26(06):933-938. 61 洋公益行業的道路不斷擴展。愿每一位關注海洋環境治理的公益人都保持初心，互助共勉，砥礪前行！ 62 附錄附錄 1 1：中國海洋：中國海洋公益行業公益行業發展

139、發展研究研究的的訪訪談提綱談提綱2020 一、對海洋環境問題的看法 1、 機構自成立至今， 主要關注哪些海洋環境問題？為什么選擇關注這些問題？ 您對自己機構所關注的細分領域（海洋污染、可持續漁業、生物多樣性保護）的發展現狀有什么樣的看法/評論？除機構關注的領域外，您個人海洋環境問題還有哪些？對其他海洋環境問題細分領域的發展現狀有什么樣的看法/評論？你們機構有無對海洋環境問題作過全面的分析？分析成果是否能分享？ 二、海洋公益行業對海洋問題的應對 2、 您所在機構的核心業務/項目主要致力于解決哪些具體問題？機構最主要的工作模式/工作手法是什么？工作效果如何評估？ 3、在從事海洋環保議題中，對您機構

140、幫助最大/最重要的是哪幾類組織？請問是政府、基金會、企業、同行海洋環保組織、研究機構、服務對象、志愿者還是媒體呢？（說出排在前三位的組織）。他們為您機構提供哪些關鍵資源呢？ 4、您關注的議題有哪些關鍵環節？這些關鍵環節的參與者（能發揮重要作用的群體）有哪些？如果以生態系統為類比， 他們處在什么樣的生態位或者生態鏈？目前看哪些位置對行業發展方向的話語權更重？ 5、您認為，過去三年中，海洋環保公益行業的組織數量有什么變化趨勢？影響海洋環保公益行業發展的最主要因素是什么？你認為在海洋公益行業中是否形成了價值共識？ （有可能被訪談者不清楚什么是價值共識，舉例：污染防治工作需要公眾監督和信息公開） 三、

141、行業發展當前的困難和空白 6、從海洋環境面臨問題來看，您認為當前海洋環境問題對哪些細分的領域重視度仍不夠？哪些亟需解決的海洋問題仍未得到妥善處理和解決？ 7、從您合作中接觸到的行動主體來看，在海洋環境治理過程中，政府、基金會、企業、同行海洋環保組織、研究機構、服務對象、志愿者、媒體等主體中，哪幾個主體是當下能力最薄弱、最需要提升和改善的？為什么能力薄弱？應該如何提升能力？ 8、 從行業系統或行業生態鏈角度來看， 您認為海洋公益行業生態鏈是否已經出現？當前海洋公益行業生態系統本身的薄弱點有哪些？ （換句話提問， 有哪些問題和困難是當前海洋公益行業系統本身持續存在、并且仍未得到解決？） 四、機構與

142、行業未來 3-5 年的發展 9、您所在機構未來 3-5 年的目標是什么？目標的實現主要需要哪幾個方面的資源和支持？ 10、 您認為， 海洋環保公益行業在未來三到五年中的發展瓶頸主要是什么？克服這一困難和瓶頸的關鍵要素又是什么？海洋環保社會組織在克服瓶頸方面能做哪些工作？ 20 注：關于 22 家受訪者的訪談內容整理，另外單獨成集。 63 附錄附錄 2 2：中國海洋公益行業發展：中國海洋公益行業發展研究的問卷研究的問卷調查調查 親愛的朋友，您好！ 中國的海洋公益行業， 是一個待發育的細分領域公益創業者在陸續入場， 需要準確界定自己的創業方向。 公益資助者也在尋找合適的資助對象， 并想引導創業者有

143、效回應社會需求。因此，對行業發展現狀和未來需求做出研究和分析，為創業者和資助者提供決策的參考，就成為推動行業健康可持續發展的一個基本需求。 第三屆中國海洋公益論壇和 2019 海洋環保行業發展研究項目均以回應這一需求為目標。作為 2019 海洋環保行業發展研究項目的重要組成部分，合一綠學院與仁渡海洋公益發展中心共同發起了本次調查， 期望通過調查了解您對中國海洋公益發展現狀和未來需求的觀察與思考。 海洋公益從業者完成本問卷大致需要 15-20 分鐘，其他人員大致需要 5-8 分鐘，感謝您的參與支持！ 仁渡海洋公益發展中心，合一綠學院 一、個人基本信息 1.您的性別？* 男 女 2.您的年齡？*

144、0-12 歲 13-17 歲 18-22 歲 23-45 歲 46-69 歲 69 歲以上 3.您工作生活的城市* 4.與海洋的關系：* 出生在海邊 目前生活在海邊多次在海邊旅游 從未到過海邊，但心向往之從未到過海濱，也沒有特別感受 64 5.與海洋公益的關系：* 是海洋公益機構的成員 不是海洋公益機構成員 5-1 與海洋公益的具體關系：* 海洋公益機構的創始人 海洋公益機構的管理者 海洋公益機構的全職工作人員 海洋公益機構的兼職工作人員 5-2 與海洋公益的具體關系：* 海洋公益機構的志愿者涉海政府部門的工作人員涉海企事業單位的工作人員 關注海洋相關話題的媒體工作人員涉海研究院所工作人員 涉

145、海專業的學生 關注海洋話題的社會公眾 第一次接觸海洋公益話題的公眾 6.您的受教育程度？* 高中及以下 ?？?本科 碩士及以上 7.您家的家庭經濟狀況在所在地屬于哪一檔？ 遠低于平均水平 低于平均水平 平均水平 高于平均水平 遠高于平均水平 8.總的來說，您是否同意在這個社會上，絕大多數人都是可以信任的？* 完全不同意 比較不同意 中立 比較同意 完全同意 65 二、關于海洋公益的觀察和看法 1. 您對海洋類環保社會組織的信任程度怎么樣？ 完全不可信 比較不可信 中立 比較可信 完全可信 2.您對媒體報道的海洋類新聞的信任程度怎么樣？ 完全不可信 比較不可信 中立 比較可信 完全可信 3.您認

146、為在海洋污染領域的社會治理中，政府的辦事水平如何？ 非常低 比較低 一般 比較高 非常高 4.您認為在海洋生物多樣性保護與生態保育的社會治理中，政府的辦事水平如何？ 非常低 比較低 一般 比較高 非常高 5.對于我國現行海洋類的法律，您認為下列問題突不突出？ 5-1 法律該管的不管 完全不存在 不太突出 一般 比較突出 非常突出 5-2 法律該管得太寬 完全不存在 不太突出 一般 比較突出 非常突出 5-3 法律規定不符合實際 完全不存在 不太突出 一般 比較突出 非常突出 5-4 法律規定不公正/不合理 完全不存在 不太突出 一般 比較突出 非常突出 5-5 社會形勢變化很快，法律法 66

147、規的制定和修改總是趕不上趟 完全不存在 不太突出 一般 比較突出 非常突出 6.據您的觀察， 存在哪些與海洋相關的環境問題亟需我們予以關注和應對？這些問題為何產生？如何應對？* (沒有可填無) 7.據您的觀察，還有哪些與海洋相關的環境問題沒有得到關注亟需我們予以關注和應對，在未來三五年內也有條件予以關注和應對呢？* (沒有可填無) 8.您認為哪些海洋問題需要通過立法解決？* (沒有可填無) 三、海洋環保機構從業者請回答以下問題： 1.機構的主要活動項目名稱：* 2.機構的成立時間是哪年？* 3.機構活動的議題領域:* （可多選） 海洋垃圾 可持續漁業 濱海濕地 海洋主題自然教育 生物多樣性保護

148、與生態保育 涉海，海洋議題并非核心活動主題其他 4.機構主要活動區域：* 城市鄉鎮內社區學校漁業社區 海岸線 沿海濱海濕地近海 其他 67 5.機構人員情況： 5-1 機構的全職員工人數* 人 5-2 兼職員工人數* 人 5-3 志愿者人數* 人 5-4 2018 年，機構人員流動率約為：* 0% 1%-20% 21%-40% 41%-60% 61%-80% 80%以上 6.作為海洋 NGO，如何評價海洋 NGO 的行業工作環境特征： 6-1 是否認同，與海洋議題相關的政策與法律環境，體系完善，規定清晰，權責分明，管理有序？* 非常認同 比較認同 中立 比較不認同 非常不認同 6-2 如何看待

149、行業的專業知識科技含量要求？* 要求非常高，門檻遠高于其它議題的環保 NGO（如河流、大氣議題） 要求略高于其它議題的環保 NGO 一般，與其它議題的環保 NGO 無異 要求較低，門檻略低于其它議題的環保 NGO 要求較低，門檻遠低于其它議題的環保 NGO 6-3 和其他議題的環保 NGO 相比，海洋 NGO 的活動與運行成本（如人力、資金等）如何？* 成本非常高，遠高于其它議題的環保 NGO 成本較高， 略高于其它議題的環保 NGO 一般，與其它議題的環保 NGO 無異成本較低， 略低于其它議題的環保 NGO 68 成本非常低，遠低于其它議題的環保 NGO 6-4 海洋議題的社會關注度如何？

150、* 社會關注度高，遠高于其它議題的環保 NGO 社會關注度高，略高于其它議題的環保 NGO 一般，與其它議題的環保 NGO 無異 社會關注度低，略低于其它議題的環保 NGO 社會關注度低， 遠低于其它議題的環保 NGO 7.您機構的主要工作手法？* (可多選) 志愿凈灘 海岸線監測（垃圾、排污等）科普講座與宣傳 政策法律倡導 生物多樣性調查與生態保育科學研究與調查 服務、組織海洋類 NGO 舉報與媒體曝光 其他 8.機構核心業務或模式的形成情況：* 資源導向，業務類型多樣 在嘗試形成核心業務 服務核心業務已經清晰明確 其他 9.請您為您所在機構的社會影響力打分？* （1-10 分，1 分為影響

151、力非常低，10 分為影響力非常高） 1 2 3 4 5 6 7 8 9 10 10. 機構團隊的專業能力 10-1 您的機構團隊專業知識背景包括* （可多選） 一般性的專業背景構成，未強調海洋類議題的專業人員配置 特聘相關自然科學專業人員（海洋、漁業、生物、統計監測） 特聘相關社會科學專業人員（公共政策、政治、社會、新聞、法律） 特聘 NGO 從業經歷豐富人員 69 10-2 您機構是否注重 NGO 的專業管理能力建設？* （如籌資、項目設計與管理、傳播、機構內部管理、機構戰略規劃等） 非常重視，參與相關培訓頻度高，在實踐中注重相關知識的運用 較為重視，參與相關培訓頻度較高，在某些工作環節中，

152、應用所學知識 一般重視，參與相關培訓頻度較低，實踐中不刻意遵照培訓課程知識 不重視，參與相關培訓頻度低， 實踐中很少使用培訓課程知識 非常不重視，基本不參與相關培訓，不認可培訓知識的實踐應用價值 10-3 為了解決具體的海洋問題，您機構在行動中，需要下列哪些核心專業能力組合？* （限選 3 項排序） 名次 選項 數據監測與分析 垃圾分類回收、處理的專業知識及能力 漁業生產養殖專業背景知識 海洋、濕地生物多樣性知識與保護能力 兒童心理學、教育學知識, 以及課程開發能力 政策法律倡導的研究、行動能力 媒體運用能力 公眾社區動員能力 獨立調研能力 向其它與海洋相關的機構，尋求支持合作的能力（如，科研

153、機構、企業等） 潛水、入海等能力 其它（請注明） 請說明 “其他”選項是什么？ 10-4 請為現階段貴機構在上題選擇的 3 項關鍵能力上的表現打分： A.數據監測與分析 （1-10 分，1 為表現最不佳，10 為極佳） 1 2 3 4 5 6 7 8 9 10 B.垃圾分類回收、處理的專業知識及能力 （1-10 分，1 為表現最不佳，10 為極佳） 1 2 3 4 5 6 7 8 9 10 C.漁業生產養殖專業背景知識 （1-10 分，1 為表現最不佳，10 為極佳） 70 1 2 3 4 5 6 7 8 9 10 D.海洋、濕地生物多樣性知識與保護能力 （1-10 分，1 為表現最不佳，10

154、 為極佳） 1 2 3 4 5 6 7 8 9 10 E. 兒童心理學、教育學知識, 以及課程開發能力 （1-10 分，1 為表現最不佳，10 為極佳） 1 2 3 4 5 6 7 8 9 10 F.政策法律倡導的研究、行動能力 （1-10 分，1 為表現最不佳，10 為極佳） 1 2 3 4 5 6 7 8 9 10 G.媒體運用能力 （1-10 分，1 為表現最不佳，10 為極佳） 1 2 3 4 5 6 7 8 9 10 H.公眾社區動員能力 （1-10 分，1 為表現最不佳，10 為極佳） 1 2 3 4 5 6 7 8 9 10 I.獨立調研能力 （1-10 分，1 為表現最不佳，1

155、0 為極佳） 1 2 3 4 5 6 7 8 9 10 J.向其它與海洋相關的機構，尋求支持合作的能力（如，科研機構、企業等） （1-10 分，1 為表現最不佳，10 為極佳） 1 2 3 4 5 6 7 8 9 10 K.潛水、入海等能力 （1-10 分，1 為表現最不佳，10 為極佳） 1 2 3 4 5 6 7 8 9 10 L.其他（您在上題中注明的能力） 71 （1-10 分，1 為表現最不佳，10 為極佳） 1 2 3 4 5 6 7 8 9 10 10-5 總體而言，您機構的核心競爭力是什么？* （選擇排序，最多可選 3 項） 名次 選項 海洋議題的相關專業知識與技能 社會資源整

156、合調度能力（如，科研合作單位等） 專業化 NGO 管理能力 NGO 傳播能力 NGO 籌款能力 出海、勘測等設備資源與技能 深入社區，組織、教育、動員能力 志愿者募集與管理 與政府的溝通渠道，政策法律倡導能力 其他（請在下方文本框注明） 請說明“其他”選項是什么？ 10-6 您機構面臨的主要發展挑戰是什么？* （選擇排序，最多可選 3 項） 名次 選項 籌資 內部管理 傳播 社會認可度 海洋議題的專業知識與技能 出海、勘測等設備資源與技能 資源平臺拓展（政府、社區、科研單位等合作建設） 10-7 在您機構的未來戰略規劃中，重點強調的能力建設目標是什么？* 海洋議題相關專業人員培養與招聘 與行業

157、相關的專業機構建立戰略合作 機構基礎性能力建設（籌款、管理、規劃、傳播等） 其他 72 請說明“其他”選項是什么？ 10-8 您認為組織現階段最需要下列哪些管理能力的培訓？* （多選排序，最多選 3 項） 名次 選項 不需要 戰略規劃 業務梳理 決策能力 團隊管理 項目設計與管理 志愿者管理 財務管理 行政管理 籌資 外部資源整合 構建組織的品牌及影響力 其他 11.組織是否進行項目評估，開展項目評估的方式為：* 無評估 組織內部評估 項目資助方評估 第三方評估 其他 請說明“其他”選項是什么？ 12.傳播與籌資 12-1 組織是否有專職傳播人員？* 是 否 12-2 請選出組織最重要的傳播渠

158、道：* （選擇排序，最多選 3 項） 名次 選項 機構官網 微博 73 微信公眾號 微信群 電子郵箱和電子簡報 政府信息平臺 傳統新聞媒體（如報刊、雜志、電視等） 視頻網站/網絡直播 行業網絡媒體（如：綠資酷、中國發展簡報、NDOCN、中外對話等） 線下活動（如：沙龍、講座、展覽等） 其他 請說明“其他”選項是什么？ 12-3 2018 年度，組織的籌資規模為：* 0-2 萬元 2-10 萬元 10-30 萬元 30-50 萬元 50-100 萬元 100-200 萬元 200-500 萬元 500 萬元以上 12-4 2018 年度，以下資金來源占組織資金總額的比例約為： A.大陸基金會 *

159、沒有請寫“0” % B.企業 *沒有請寫“0” % C.政府購買服務 *沒有請寫“0” % D.公眾籌款（包含個人捐贈） *沒有請寫“0” % E.會員費 *沒有請寫“0” 74 % F.境外籌資 *沒有請寫“0” % G.其他-（請注明資金來源） *請在下面的文本框說明 % 請注明“其他”選項中的資金來源 13.行業網絡與合作 13-1 海洋類環保議題，需整合各類社會資源，作為海洋 NGO 的一員，您機構與行業內其它機構的合作情況為何？* 頻度高且深入 頻度高，但深度有限 頻度低，但較為深入 頻度低，深度有限 13-2 綜合合作頻率和深度來看，您機構的主要合作方為？* （限選 3 項排序）

160、名次 選項 相關政府部門 與行業相關的各類企業 高校與科研單位 社區與志愿者 媒體 社會組織 基金會 其他 請說明“其他”選項是什么？ 13-3. 政府對于貴機構的支持情況如何？ A.政府的鼓勵和優惠政策：* （1-10 分，1 為支持力度非常小，10 為支持力度非常大） 75 1 2 3 4 5 6 7 8 9 10 B.政府的提供的信息和平臺：* （1-10 分，1 為支持力度非常小，10 為支持力度非常大） 1 2 3 4 5 6 7 8 9 10 C.政府組織的技能培訓：* （1-10 分，1 為支持力度非常小，10 為支持力度非常大） 1 2 3 4 5 6 7 8 9 10 D.政

161、府提供的資源支持，如資金、場地：* （1-10 分，1 為支持力度非常小，10 為支持力度非常大） 1 2 3 4 5 6 7 8 9 10 13-4 在您看來，海洋 NGO 行業平臺建設的主要價值為？* （可多選） 聯合眾多海洋 NGO，提高社會對海洋議題的關注度 專業知識共享與學習 資源與信息共享 深入規劃組織聯合行動 76 附錄附錄 3 3：訪員心得：訪員心得 （按姓名首字母排序） 訪員高亦寒：訪員高亦寒： 我采訪了藍絲帶海洋保護協會以及撫遠大馬哈魚保護協會。以一個采訪者的角度，我發現在采訪過程中，雖然問題的設置始終是在行業的高維度上，但是受訪者實際的回答更多地還是落在具體的機構問題上。

162、當她們在談到自己機構的具體事務或者開展的具體項目時，都非常健談積極，但是當談到與行業有關的問題時，在回答的流暢度上，明顯不如前者。正如兩位受訪者在訪談中都提到的，他們所處的機構可能還是把大部分精力放在了干實事上面，而沒有上升到更高的高度。從采訪的流暢度和效果看來，也側面證實了這一觀點。 另外，在問題的設置上面，我明白問題設計者的出發點針對每一問題都是有思考，從不同角度出發的。但是從受訪者回答這些問題的情況來看，比如談到環節薄弱點、行業瓶頸、亟需解決的海洋問題等，都是有許多重復和交叉的內容，甚至連我自己問到最后幾個問題，受訪者回答“前面也提到了”時，我自己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總的來說，我進行的兩

163、次訪談都是很愉快的。受訪者也非常配合支持，并且也在向我這個外行人傳遞著海洋公益行業蘊含的正能量，我從中也了解到了公益機構運轉背后的付出、我國海洋公益目前的發展水平以及作為一名普通大眾或者志愿者，我可以為海洋保護做出什么，以及這兩種角色目前還欠缺了什么。雖然由于個人時間原因，無法進行更多的訪談，但從這兩次訪談中的收獲，已需要我用更長的時間去消化和思考。 訪員訪員何欣妤：何欣妤： 1、 做公益，僅有初心和熱情遠遠不夠，對于機構發展而言，專業性非常重要，它決定了機構能否更好地完成自己的使命。這需要機構的骨干成員多進行知識上的提升，也需要更多深入的思考；除此之外，同類型機構之間的及時交流、分享也非常必

164、要。 2、 政府部門和公益機構的互動也值得關注：首先，政府的支持和行政上的許可，對于公益機構開展其工作有非常大的推進作用；其次，公益機構的恰當角色就是“補位”，去看到政府部門尚未關注到的領域，除了在這些領域開展一些行動之外，也要將自己的研究成果和工作進度及時整理、匯總，形成提案，交給政府部門，形成政策倡導，以促進多方合力，保護海洋生態發展；最后，政府在海洋生態保護這方面進一步的意識覺醒，加上行政部門本身的高行動力、高執行力，有利于進一步落實行動。 77 訪員李勇訪員李勇： 1、基金會對公益行業的影響力最大，民間組織的發展局限性在“民間”上，技術走在前沿，但不被權威認可，獲得基金會的支持還需要有

165、政府的背書。 2、教育對公益行業具有深遠的影響，一些海洋環保公益實踐者有與環境相關的專業背景，明確知道自己事業的發展路徑和未來前景。 3、呼應了管理學的一句諺語，可測量的才可以被管理。很多隱型的污染因為難以被檢測，所以長期被忽略。 訪員訪員劉靜：劉靜： 本次海洋行業訪談中，最讓我印象深刻的是我接觸的四位受訪者對海洋公益事業的熱忱、虔誠與付出，他們非常樂意并愿意與我們溝通、交流。在訪談的過程中，各個機構開展的活動與活動的效果，都讓我震撼無比，我最大的感觸是：在世界的每一個角落，都有一群人在為環保、保護海洋這個目標而在矢志不渝、默默無聞、不求回報地努力著。然而,“缺少同伴、籌資難度大、受制于資方、

166、專業程度較低”等阻礙當前行業發展的瓶頸也讓他們無可奈何，但在談及行業未來發展時，他們仍滿懷著激情與信心?！奥仿湫捱h兮”，相信未來海洋公益行業的發展會越來越蓬勃。 在開展訪談的過程中，最讓我感動的是每一個參與到本次訪談的成員都非常認真負責，無論是組織者、訪員還是受訪者。在我的訪談中，在我將整理好的訪談內容發給對方，確認其中不確定的內容時，其中一位老師非常認真負責地將整篇訪談稿的細節處存在的問題都進行了修改（大概需要 1 個小時左右），老師認真負責的態度讓我受益匪淺！ 訪員周怡婷：訪員周怡婷： 我采訪了 3 家公益組織，其中有 2 位在組織中負責比較核心的工作?？赡芪ㄒ贿z憾的是整個訪談是圍繞著

167、瓶頸和薄弱點等問題展開的，所以聽到的更多是無奈，沒有來得及問他們做公益時候的高光時刻和開心的地方。但可能這就是現實。公益聽上去都是很美好的愿景，實際需要文案、宣傳、管理、專業知識等各方面的努力，也面臨很多問題。比如公益組織人才的流動性導致某家組織可能比較依賴一兩位領導者，重擔都落在他們身上；比如研究成果的呈現方式、宣傳、與政策的相關性，都會影響到研究成果是否能夠真正被應用，也影響到這個公益組織在行業內和民眾間的認可度；比如行業內由于地域、關注領域、模式等各方面所導致的公益組織的異質性，應如何和行業的整體發展相協調。 這些問題的解決一方面可能需要時間，需要腳踏實地地好好做工作，但另一方面也要思考組織如何能更有效、更快速地成長。希望公益組織能長久地發展，也望公益組織之外的所有人，都一起解決，或起碼是緩解我們現存的海洋環境問題，因為責任不應該僅僅由公益組織來承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