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塔：2021中國高等教育趨勢發展報告（113頁）.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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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我國建設高等教育強國之路 我國建設高等教育強國之路 2020 年，我國高等教育毛入學率達到 54.4%、各類高等教育在學總規模超過4000 萬人、研發經費穩居世界第二一系列數據都表明，我國已經建成高等教育大國。但是，頂尖科研成果產出和重大原創成果產出不足、缺乏原始創新能力、評價體制機制不夠完善等問題也在制約著我國的發展。未來，我國高校應努力提升科研成果產出的質量、提升原始創新能力，完善“雙一流”評價體系，從而推動我國早日建成高等教育強國。一 我國已經建成高等教育大國 一 我國已經建成高等教育大國 我國已經建成世界上最大的高等教育體系。2020 年，我國高等教育毛入學率達到 54.4%，各類

2、高等教育在學總規模達到 4183 萬人，高等教育大眾化程度進一步提高。全國普通高等學校數量達到 2738 所，比 2016 年增加了 142 所。在學研究生數量超過 300 萬人，與 2016 年相比增幅接近 60%，研究生導師尤其是碩士生導師的數量也大幅增長。表 1-1 我國高等教育規模的核心指標數據 表 1-1 我國高等教育規模的核心指標數據 核心指標 2016 年 2020 年 增量 增幅 高等教育毛入學率 42.70%54.40%11.70%27.40%全國普通高等學校數量 2596 所 2738 所 142 所 5.47%各類高等教育在學總規模 3699 萬 4183 萬 484 萬

3、 13.08%本?？圃谛Ｉ鷶盗?2696 萬 3285 萬 589 萬 21.87%在學研究生數量 198 萬 314 萬 116 萬 58.48%研究生導師 38 萬 50 萬 12 萬 32.18%碩士生導師 29 萬 37 萬 8 萬 29.51%注：注：數據來自教育部官網。增量=2020 年數據-2016 年數據，增幅=增量/2016 年數據*100%。01 3 為了推動我國原創性科研成果產出，國家逐步增加科研經費投入。與 2016 年相比，2020 年我國研發經費支出增加 8716 億元，增幅為 56%，其中基礎研究經費支出增長 644 億元，增幅高達 78%。據國家統計局數據顯示，

4、我國研發經費從2016 年開始穩居世界第二。2020 年，我國高校與科研機構的研發經費支出為 1883億元，與 2016 年相比大幅增長。表 1-2 2016-2020 年全國研發經費支出情況（單位：億元）表 1-2 2016-2020 年全國研發經費支出情況（單位：億元）注：注：數據來自國家統計局官網。我國高校產出科研成果的能力越來越強?？蒲姓撐氖强蒲挟a出的重要形式，國際期刊論文的數量能在一定程度上代表國家（地區）或高校的科研產出能力。通過數據分析發現，我國大陸高校發表國際期刊論文的數量顯著增長。2016年中國大陸高校的國際期刊論文數量不足 50 萬篇，2020 年中國大陸高校國際期刊論文發

5、表量超過 80 萬篇，中國大陸高校的國際期刊論文發表量在 5 年內增量高達 33 萬多篇，增幅接近 70%。對比國際期刊論文全球第一大國美國，2016 年中國大陸高校的國際期刊論文數量不足美國的 1/2，當前穩定增長，預計三年內可以追趕美國高校。由此可見，中國大陸高校的國際期刊論文數量顯著增長，國際產出能力大大提升。經費支出 2016 年 2017 年 2018 年 2019 年 2020 年 全國研發經費總支出 15677 17606 19678 22144 24393 全國基礎研究經費支出 823 976 1090 1336 1467 高校研發經費總支出 1072 1266 1458 17

6、97 1883 高?；A研究經費支出 433 531 590 722/4 圖 1-1 2016-2020 年中美兩國國際期刊論文發表數量對比情況 圖 1-1 2016-2020 年中美兩國國際期刊論文發表數量對比情況 二 著力提升高等教育質量 二 著力提升高等教育質量 2020 年，我國已建成世界上規模最大的高等教育體系，人才培養能力和科研產出能力都顯著提升。但是，我國與高等教育強國之間還存在一定的距離，一流科研成果產出不足、原始創新能力不足等是制約我國高等教育發展的主要因素。（一）提高科研成果產出的質量（一）提高科研成果產出的質量 從國際期刊論文的數量來看，我國已經成為國際期刊論文產出大國。

7、但是，從高質量論文的數量來看，我國高校產出一流科研成果的能力還有待提升。CNS 論文是世界公認的頂級科研期刊的簡稱，是衡量各個國家（地區）或高校全球頂尖科研成果產出的重要依據。以42所一流大學建設高校作為樣本群體，分析 2016-2020 年的 CNS 論文數量，可以幫助我們了解大陸高校的科研實力。91615494989197834910327571004296493471552576629372768682824616030000060000090000012000002016年2017年2018年2019年2020年美國高校中國大陸高校01 5 從發文量來看，一流大學建設高校在 2016

8、年發表 62 篇 CNS 論文，到 2020年增長至 176 篇，增量為 114 篇，增幅達到 183.87%。從發文高校數量來看，2016年有 28 所一流大學建設高校發表 CNS 論文，到 2019 年增長至 39 所，增加了 11所。95%左右的一流大學建設高校曾在 2016-2020 年間發表過 CNS 論文。由此可見，中國大陸頂尖高校產出全球頂尖科研成果的能力在不斷提升。注：注：按通訊作者單位統計 CNS 論文數量，僅統計 Article 和 Review 兩種類型。圖 1-2 一流大學建設高校 CNS 論文年度分布圖 圖 1-2 一流大學建設高校 CNS 論文年度分布圖 總體來看，

9、我國高校的科研產出數量和水平均顯著提升是不爭的事實。但是，我國高校高質量科研成果的產出仍嚴重不足也是現實情況。按通訊作者單位統計，2020 年，哈佛大學發表 247 篇 CNS 論文，我國一流大學建設高校共發表 176 篇，與哈佛大學還存在一定差距。所以，對于高校而言，未來應該重點關注的是高質量科研成果產出。高校應該盡快調整發展戰略，從注重數量轉向提高質量，從追求速度轉向注重內涵式建設。627910416917628323839390501001502002016年2017年2018年2019年2020年CNS發文數發文高校數6（二）提升原始創新能力（二）提升原始創新能力 2020 年，在國家

10、持續加大對高校和科研機構研發經費投入的背景下，高校發表國際期刊論文的數量和頂級期刊論文的數量均顯著增長。同時，高校在一些關鍵領域也取得了重大突破性進展。但是，我國的科技創新水平與發達國家還存在較大差距。未來，高校應加快在新興領域和關鍵領域布局，加大拔尖創新人才的培養力度。2020 年，中國高校勇于擔當，在保障人民生命健康、探索世界科技前沿、滿足國家重大需求、搶奪經濟主戰場等方面取得重大突破。面向人民生命健康，中國高校勇擔重責，成為新冠疫情防控的“科技智庫”。面對新冠肺炎疫情，高校充分發揮“科技智庫”的作用，為藥物和醫療裝備研發提供科技支撐，為黨和政府決策提供智慧方案，為復工復產提供技術支持。表

11、 1-3 中國大陸高校在新冠肺炎疫情防控中的貢獻 表 1-3 中國大陸高校在新冠肺炎疫情防控中的貢獻 單位名稱 核心貢獻 浙江大學、同濟大學、中山大學、華中科技大學、天津中醫藥大學等 在藥物研發、臨床病學研究、快速診斷技術、診療模式研究、中藥協同治療防控等方面取得重大突破。清華大學、北京大學、武漢大學、同濟大學、西安交通大學、南開大學 利用人工智能、大數據等技術，研發醫療服務機器人，建立疫情防控智能識別系統、新冠病毒基因數據庫。上海交通大學、華中科技大學、上海大學、大連海洋大學等 為了助力復工復產，高校將研究成果應用于水產養殖、大數據信息采集、安全防護等。注：注：數據來自各種新聞報告，不完全統

12、計。面向世界科技前沿，中國高校在量子技術領域取得“里程碑”式成果。2020年，中國在量子技術領域取得重大突破：潘建偉團隊利用“墨子號”量子科學實驗衛星在量子技術領域取得新突破、構建“九章”量子計算原型機中國在量子信息科學領域已經從最初的追隨者變成領先者，活躍于國際最前沿。01 7 表 1-4 中國量子科學技術發展歷程 表 1-4 中國量子科學技術發展歷程 時間 核心突破 1984 年 郭光燦組織召開第一次量子光學會議，這是中國量子光學發展的起點。1997 年 賽格林、潘建偉等人在自然上發表實驗量子隱形傳態，第一次實現量子隱形傳態，并入選自然“百年物理學 21 篇經典論文”。2004 年 973

13、 項目“量子通信與量子信息技術”將國內量子信息研究領域主要科學家組織在一起，該項目是中國量子信息研究的重要轉折點。2005 年 我國在國際上首次實現水平距離 13 公里的自由空間雙向量子糾纏分發。2010 年 我國在國際上首次實現基于量子糾纏分發的 16 公里量子態隱形傳輸。2015 年 潘建偉和陸朝陽等人在自然上發表單個光子的多個自由度的量子隱形傳態，首次實現多自由度量子隱形傳態。2016 年 我國發射世界第一顆量子科學實驗衛星“墨子號”；中科院、清華大學等將量子密碼術的安全傳輸距離提高到 404 公里。2017 年 我國開通世界上第一條量子保密通信干線“京滬干線”；我國在國際上首次實現千公

14、里級的星地雙向量子糾纏分發；我國造出世界上第一臺超越早期計算機電子計算機的光量子計算機；我國在國際上首次實現從衛星到地面的量子秘鑰分發和從地面到衛星的量子隱形傳態。2019 年 我國在世界上首次實現全光量子中繼；中科大、清華大學、中科院上海微系統所在 300 公里真實環境的光纖中實現雙場量子密鑰分發實驗。2020 年 中科大、清華、濟南量子技術研究院等單位合作，首次實現 500 公里級真實環境光纖的雙量子密鑰分發和相位匹配量子密鑰分發，傳輸距離達到 509 公里；中科大發布有 76 位量子位的量子計算機九章，并宣布實現量子優越性。注：注：數據來自各種新聞報告。面向國家重大需求，中國高校勇于挑戰

15、，成為嫦娥五號的“助推器”。嫦娥五號月面自動采樣返回任務的圓滿成功，標志著我國探月工程“繞、落、回”三8 步走規劃的圓滿收官，是我國航天事業向前邁進的一大步，對于提升我國的國際形象和國際影響力具有重大意義，為我國和全人類共同探索宇宙做出了巨大貢獻。在嫦娥五號的研發工作中，我國高校功不可沒。表 1-5 中國大陸高校在嫦娥五號發射中做出的貢獻 表 1-5 中國大陸高校在嫦娥五號發射中做出的貢獻 單位名稱 核心貢獻 北京航空航天大學 研發月壤鉆采自動封口器，參與飛控模擬設備研制。北京郵電大學 承擔采樣機械臂地面搖操作中央控制單元的研究工作。國防科技大學 設計基于視覺引導的月球表面采樣位姿測量方案。哈

16、爾濱工業大學 參與鉆取采樣機構原理樣機研制。南京航空航天大學 研制出用于光譜儀驅動與控制的超聲電機。天津大學 參與著陸器穩定性試驗面和著陸沖擊試驗面的研制工作。同濟大學 完成探測器、著陸避障、激光三維成像系統檢校的科研任務。西安交通大學 設計完成月球表面采樣視覺信息處理系統。西北工業大學 負責研制某型號抗輻射宇航系統芯片和抗輻射宇航系統芯片。中國地質大學 研制用于材料加工的模擬土壤，參與采樣點的選址工作。合肥工業大學 研發測量裝置，實現月面工況下鉆具溫度分布的精確測量。武漢紡織大學 研制嫦娥五號月球車上的耐極端環境下的高性能五星紅旗。注：注：篇幅有限，僅呈現部分高校，數據來自各種新聞報道。面向

17、經濟主戰場，中國高校持續探究，實現石墨烯單晶晶圓量產。在美國下令切斷華為芯片供應鏈的背景下，我國加大了對半導體產業的研發投入力度，中國科學院也宣布要將美國“卡脖子”清單變成科研任務清單。2020 年，中科院成功研發出石墨烯單晶晶圓等新型半導體材料并投入規模量產，其尺寸和質量均領跑其他國家。同時，北大研究團隊也再次實現了碳基芯片的突破，成功開發出針對碳納米管的新提純工藝。我國在新型半導體材料研發中取得的成果標志著我國在該領域的研究已經處于世界領先水平。同時，石墨烯單晶晶圓的量產是科技成果轉化的典型，也是我國面對日益嚴峻的國內外形勢所必須采取的行動。01 9 中國大陸高校在科技領域取得的種種突破性

18、進展，彰顯了我國高?？蒲邪l展的廣度和深度。但是，我國高校的創新能力還不能滿足高質量發展的要求。有學者指出，與世界一流高校相比，我國高校普遍存在以下問題：對基礎研究重要性的認識不足，學科固化且劃分過細，學科布局的綜合性和交叉性不夠；缺乏拔尖創新人才和研究團隊，激發人才創新創造力的激勵機制不夠健全；各類評價體系不健全、不合理，過度依賴指標數據和量化評價；高校自成體系、各自為戰，高校之間，高校與科研院所、企業、政府之間缺乏協同聯動等。未來，高校應該從這些問題入手，努力提升自身的能力和水平，加快世界一流建設。（三）完善“雙一流”評價體系（三）完善“雙一流”評價體系 建設高等教育強國需要世界一流的大學和

19、學科，但是，目前關于什么是世界一流大學和學科以及怎么評價并沒有形成一個明確清晰的評價標準和體系。什么是世界一流大學和一流學科？怎么評價大學或者學科是否達到世界一流水平？如何建設具有中國特色的世界一流大學和學科？這些是“雙一流”建設以來討論較多的問題。有一種普遍做法是借助大學排名來評價“雙一流”建設成效。從大學排名來看，近年來，我國高校在世界各大排行榜中的位次均顯著提升。以 QS 世界大學和學科排名為例，可以發現我國高校和學科似乎已經具備全球核心競爭力。2020 年，51 所中國大陸高校在 QS 世界大學排名中進入全球前 1000 名，超過德國、日本等高等教育強國，位于全球第 3 名。與 201

20、6 年相比，中國大陸高校上榜 QS 全球前 1000 名的高校增加了 18 所，增幅達 55%，增量居于全球首位。2020 年，清華大學在 QS 世界大學排名中位于全球第 15 名，是近 5 年內中國大陸高校在全球高校競爭中的最新突破；北京大學和復旦大學分別上升至全球第10 23 名和第 34 名；上海交通大學和浙江大學進步到全球前 50 名左右；中國科學技術大學也成功進入全球前 100 名行列，南京大學在全球位于第 124 名。這 7 所高校已經躋身世界一流大學前列，是中國大陸在全球最具競爭力的高校群體。表 1-6 2016-2020 年世界主要經濟體 QS 世界大學排名上榜高校數量 表 1

21、-6 2016-2020 年世界主要經濟體 QS 世界大學排名上榜高校數量 注：注：數據來自 QS 世界大學排名官網，僅統計前 1000 名高校的數量。年份為榜單發布的實際年份。中國大陸高校在 QS 學科排名中的位次也突飛猛進。2020 年，中國大陸高校有 231 個學科進入 QS 學科排名前 100 名，與 2017 年相比新增 69 個學科，增量居于全球首位。新增全球前 100 名學科主要分布在全球 21-50 名和全球 51-100名之間，增量分別為 17 個和 44 個。全球前 10 名學科數量稍顯下降。表 1-7 2017-2020 年世界主要經濟體 QS 世界學科排名全球前 100

22、 名學科增量對比表 表 1-7 2017-2020 年世界主要經濟體 QS 世界學科排名全球前 100 名學科增量對比表 位次區間 中國大陸 英國 美國 德國 日本 1-10 名-1 20 26 2-5 11-20 名 9 22 11 1 1 21-50 名 17 3 34 30-1 51-100 名 44 19-14 10 1 總計 69 64 57 43-4 注：注：增量=2020 年上榜數量-2017 年上榜數量。數據來自 QS 世界大學排名官網。從 QS 世界大學排名和學科排名結果來看，近年來，我國高校的整體水平和學科實力均顯著提升，國際影響力也大幅度提升。但是，不論是哪種排行榜，都有

23、其自身的缺陷和不足，不能完全準確、全面地反映高校的真實水平。其一，各類排名的指標體系具有片面性，忽視了大學和學科的整體性，簡單量化的指標體系并不能反映高校的實際情況。評價體系過于關注高校的科研聲譽、年度區間 美國 英國 中國大陸 德國 日本 2016 年 154 71 33 43 39 2020 年 151 84 51 45 41 增量-3 13 18 2 2 01 11 論文數量等，對師德師風、人才培養不夠重視。例如 US News 世界大學排名的分指標分數占比中，超過 65%與科研相關。其二，用同一套標準來評價所有高校，沒有考慮到不同類型高校的特點。世界大學排名的評價體系主要針對綜合性、規

24、模較大的高校來設定，特色鮮明或者質量較高但規模偏小的高校往往處于相對劣勢地位。其三，各類排行榜的商業氣息濃厚，存在各種利益訴求，指標體系的設計、指標數據的搜集、整理和分析都缺乏客觀性。其四，大學排行榜的價值導向、分析理念、指標體系均以西方尤其是英美等國的標準為導向，不能評價和反映我國高校的中國特色。一直以來，國家都不贊成、不支持通過大學排名這種簡單量化的方式來評價高校的辦學水平。國內的很多學者都表示，不能完全不把排名當一回事，但是也不能太把排名當一回事。高等教育政策制定者、評價者、高?？梢詫⒋髮W排名作為一種參考，看到排行榜反映出的問題，思考問題的真實性和解決途徑，而不是關注排名位次的變動，畢竟

25、提升排名位次從來都不是高校辦學的終極目標。大眾“迷戀”排行榜，也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出當前我國“雙一流”評價機制的不健全?！半p一流”建設成效評價辦法（試行）的出臺，進一步優化了世界一流大學和一流學科評價體系，為高校發展和學科建設指明了方向。但是，還有一些問題有待解決。其一，到底什么是世界一流大學和一流學科？2015 年國務院印發的 統籌推進世界一流大學和一流學科建設總體方案中指出要“推進一批高水平大學和學科進入世界一流行列或前列”。2021 年發布的 “雙一流”建設成效評價辦法（試行）中提出要“引導高校和學科爭創世界一流”。但是，對于究竟什么是世界一流，卻仍不夠明確。有學者認為，世界一流至少由指標

26、意義和文化意義兩個層面構成，指標意義層面是指我國高校和學科要在國際可比的指標數據層面達到世界一流，但是在國內“破五唯”的背景下，國家尚未構建一套清晰明確的國際可比指標體系。文化意義層面是指大學和學科的理念、制度要被其他國家認可和模12 仿，能在國際上起到引領作用，這一層面對高校和國家的要求都相對較高。此外，不同的學者還有不同的理解，總而言之，目前國家對于“雙一流”的概念界定和評價體系還不夠明確。其二，到底如何評價世界一流大學和一流學科？“雙一流”建設成效評價辦法（試行）為我國“雙一流”評價提供了政策指引，在很大程度上破除了以往唯論文、唯指標等負面傾向，為高校未來建設提供了方向指引。但是，目前的

27、評價辦法過于抽象，具體的實施途徑和評價體系不夠明確，未來需落地。其三，如何構建適應中國國情、彰顯中國特色的評價體系？有國內學者指出，缺乏合理、準確、系統的評價標準一直是困擾國內高校的主要問題，商業機構發布的排行榜、各種“洋指標”和“洋標準”給中國高校乃至全球高校產生了巨大的社會和輿論壓力。1我們要建設世界高等教育強國，就必須堅持國際認可的學術標準。以“雙一流”建設為例，“雙一流”建設的總體目標是建成具有中國特色的世界一流大學和一流學科，那么，應該如何將這一目標落實到具體的行動中？圍繞這一建設目標，如何構建一套兼具中國特色和國際認可的評價體系和評價指標呢？這是國家、學者和評價體系制定者應該思考和

28、解決的問題?？傮w而言，“雙一流”評價體系已經日趨成熟，但是仍存在諸如概念界定和評價體系不夠明確、實施途徑不夠明確、評定材料和評價程序公開度不夠等問題，未來應持續完善“雙一流”評價體系。1 馬陸亭,王小梅,劉復興,周光禮,施曉光.深化新時代教育評價改革研究（筆談）J.中國高教研究,2020(11):1-6.14 以特色發展促進地方高校崛起 以特色發展促進地方高校崛起 在國家“雙一流”建設背景下，我國高等教育整體實力和國際影響力均顯著提升。但作為我國高等教育體系主體力量的地方高校，卻普遍面臨著整體實力和學科實力較為薄弱的問題，在“雙一流”建設和第四輪學科評估中的表現與部屬高校存在較大差距。國家“雙

29、一流”建設激發了地方政府和地方高校推進高水平和特色化建設的積極性。過去五年里，一些地方高校在培育高層次人才、承擔國家級科研項目、斬獲重量級科研獎勵等方面卓有成效?？傮w來看，對接地方需求、爭取地方政府的支持，優化學科布局、加強優勢特色學科建設，引才育才、打造一流師資隊伍是地方高校在日益激烈的國內外競爭中獲得競爭優勢的主要路徑。一 地方高校面臨巨大挑戰 一 地方高校面臨巨大挑戰 2020 年，我國約有 2738 所普通高等學校，其中 2620 所均為地方高校，占比超過 95%。地方高校是我國教育體系的中堅力量，也是地方政府重點支持建設的對象。但是，由于資金、地理位置、歷史等因素，地方高校普遍面臨整

30、體實力不強、學科優勢不明顯、辦學資源有限等問題。（一）地方高校整體實力有待提升（一）地方高校整體實力有待提升 地方高校整體實力不強。1156 所地方本科院校中，只有鄭州大學、云南大學和新疆大學突出重圍，成為一流大學建設高校，占地方本科院?？倲档?0.26%。44 所地方高校成為一流學科建設高校，占地方本科院?？倲档?3.80%；465 個一流建設學科中，地方高校只有 53 個，占一流建設學科總數的 11.40%。02 15 表 2-1“雙一流”建設高校中地方高校與部屬高校的分布情況 表 2-1“雙一流”建設高校中地方高校與部屬高校的分布情況 高校類型 一流大學建設高校 一流學科建設高校 一流建

31、設學科數量 地方高校 3 44 53 部屬高校 39 54 412 總計 42 98 465 注：注：中國地質大學、中國礦業大學和中國石油大學區分兩地辦學的情況。數據來自教育部官網。多數地方高校尚未建成優勢特色學科。以第四輪學科評估為例，地方高校獲評 C-檔及以上的學科數量和高校數量均超過部屬高校，但是地方高校 A 類學科尤其是 A+檔學科數量卻遠遠低于部屬高校，這表明地方高校優勢學科的數量和水平均落后于部屬高校。表 2-2 各類型高校在第四輪學科評估中的表現 表 2-2 各類型高校在第四輪學科評估中的表現 高校類型 高校數 A+檔 A 類 B 類 C 類 總計 地方高校 356 18 90

32、1064 1672 2826 部屬高校 107 198 629 1165 571 2365 總計 463 216 719 2229 2243 5191 注：注：中國地質大學、中國礦業大學和中國石油大學區分兩地辦學的情況。數據來自教育部官網。（二）地方高校辦學資源有限（二）地方高校辦學資源有限 經費是高校辦學的重要基礎，經費不足是制約地方高校發展的因素之一。在統計了 93 所部屬高校和 531 所地方高校 2021 年度預算經費后發現，部屬高校的校均年度預算經費為 60.37 億元，其中，清華大學的年度預算經費最高，達 317.28億元。地方高校的校均年度預算經費為 8.28 億元，不及部屬高校

33、的 1/7，其中深圳大學的年度預算經費最高，為 75.33 億元，而某些高校的年均預算只有 1.27億元左右。由此可見，地方高校的年度預算經費普遍低于部屬高校。不同省市（區）地方高校的校均經費也有很大差距。廣東省對地方高校的資16 金投入力度最大，浙江、北京、江蘇、山東和廣西等省市（區）地方高校的校均經費也都超過 10 億元。但是，多數省市（區）地方高校的校均經費相對較低，接近一半的省市（區）地方高校的校均經費不足 7 億元，未達到廣東、浙江等省市（區）的 1/2。表 2-3 2020 年各省市（區）地方高校校均年度預算經費分布表（單位：億元）表 2-3 2020 年各省市（區）地方高校校均年

34、度預算經費分布表（單位：億元）注：注：數據來自各高校 2020 年度預算經費報告，一共統計了 531 所地方高校。綜合類、理工類和農林類地方高校的校均預算經費均超過9億元，相對較高；而藝術類、政法類和體育類地方高校的校均預算經費相對較低。省份 校均預算 省份 校均預算 省份 校均預算 廣東 16.23 海南 9.04 湖南 5.85 浙江 15.44 上海 8.95 甘肅 5.67 北京 12.71 云南 7.54 陜西 5.63 江蘇 11.51 福建 7.52 新疆 5.23 山東 10.46 寧夏 7.00 貴州 5.19 廣西 10.29 河南 6.82 安徽 4.66 青海 9.63

35、 內蒙古 6.81 黑龍江 4.61 河北 9.56 天津 6.51 吉林 4.56 重慶 9.56 山西 6.50 西藏 4.04 江西 9.27 湖北 6.46 四川 9.06 遼寧 5.87 02 17 圖 2-1 2020 年各類型地方高校校均年度預算經費分布情況 圖 2-1 2020 年各類型地方高校校均年度預算經費分布情況 總體而言，我國地方高校普遍面臨整體實力較為薄弱、優勢特色學科數量少、辦學經費有限等問題。但是，近年來，國家和地方政府也為地方高校提供了各種發展機遇。一方面，國家“雙一流”建設的動態調整機制為尚未進入建設行列的高校提供了發展機遇，分類評價、引導特色發展機制為高校尤

36、其是地方高校提供了發展機會和方向指引。另一方面，國家“雙一流”建設激發了地方政府辦學的積極性。過去五年里，地方政府圍繞高水平大學建設和優勢特色學科建設進行探索和改革，從政策、資金等方面持續加大對地方高校的扶持力度。二 這些地方高校在飛速發展 二 這些地方高校在飛速發展 在國家和政府的支持下，一些地方高校在高層次人才、國家級科研項目、國家級科技獎勵等方面表現突出，為我國高等教育發展和地方建設做出了重要貢獻。9.789.459.187.597.496.966.355.754.793.943.6004812綜合理工農林師范醫藥財經語言民族藝術政法體育（億元）18（一）地方高校培育高層次人才的能力不斷

37、增強（一）地方高校培育高層次人才的能力不斷增強 高層次人才的規模與結構，直接影響乃至決定高校的發展水平與發展潛力。以兩院院士為例，22 所地方高校在“十三五”期間培育出兩院院士，其中太原理工大學、昆明理工大學和西北大學 3 所地方高校各培育出 2 位兩院院士，其余 19所地方高校各培育出 1 位兩院院士。這些地方高校主要分布在北京、湖南、浙江、廣東、河北、山西等省市（區），新增入選者所屬學科領域主要是這些地方高校實力較強的學科領域。表 2-4 2016-2020 年地方高校兩院院士增選情況 表 2-4 2016-2020 年地方高校兩院院士增選情況 科學院院士 工程院院士 單位名稱 所屬學部

38、單位名稱 所屬學部 昆明理工大學 生命科學和醫學學部 溫州醫科大學 醫藥衛生學部 華南農業大學 生命科學和醫學學部 哈爾濱醫科大學 醫藥衛生學部 首都醫科大學 生命科學和醫學學部 河北醫科大學 醫藥衛生學部 海南大學 生命科學和醫學學部 南京醫科大學 醫藥衛生學部 西北大學 地學部 中國醫科大學 醫藥衛生學部 西北大學 地學部 昆明理工大學 化工、冶金與材料工程 太原理工大學 技術科學部 浙江工業大學 化工、冶金與材料工程 燕山大學 技術科學部 北京工業大學 化工、冶金與材料工程 南方科技大學 數學物理學部 湖南農業大學 農業學部 首都師范大學 數學物理學部 湖南師范大學 農業學部 南昌大學

39、信息技術科學部 太原理工大學 機械與運載工程學部 天津工業大學 機械與運載工程學部 浙江理工大學 環境與輕紡工程學部 湖南工商大學 工程管理學部 注：注：數據來自中國科學院官網及中國工程院官網。02 19（二）地方高校承擔國家級科研項目的能力增強（二）地方高校承擔國家級科研項目的能力增強 以國家自然科學基金項目為例，24 所地方高校國家自然科學基金項目立項數的增量2進入全國前 50 名。其中，增量最多的地方高校是深圳大學，僅次于部屬高校中的中山大學和上海交通大學；其次是南方科技大學，增量超過 400 項。從地域分布情況來看，這些地方高校分布在全國 13 個省市（區），其中廣東最多，有 7 所地

40、方高校的自科基金項目增量位于全國前 50 名，其次是江蘇。貴州、山東、陜西等省市（區）的地方高校也有較大進步。從所屬學科領域的分布情況來看，這些地方高校的新增項目主要分布在臨床醫學、化學、生物學等學科領域。表 2-5 2016-2019 年國家自科基金項目顯著增長的部分地方高校 表 2-5 2016-2019 年國家自科基金項目顯著增長的部分地方高校 單位名稱 新增項目的學科領域分布 TOP3 深圳大學 光學工程 化學 臨床醫學 南方科技大學 化學 生物學 地球物理學 南方醫科大學 臨床醫學 基礎醫學 生物醫學工程 鄭州大學 臨床醫學 材料科學與工程 物理學 廣東工業大學 化學 材料科學與工程

41、 環境科學與工程 南昌大學 臨床醫學 化學 食品科學與工程 廣州大學 地理學 化學 環境科學與工程 青島大學 臨床醫學 基礎醫學 材料科學與工程 華南農業大學 畜牧學 獸醫學 作物學 廣州醫科大學 臨床醫學 基礎醫學 生物學 注：注：篇幅有限，僅呈現增量處于前 10 名的地方高校。數據來自國家自然科學基金委官網。2 增量=（2016 至 2019 年立項數）-（2012 至 2015 年立項數）。20（三）地方高校國家科學技術獎獲獎數量攀升（三）地方高校國家科學技術獎獲獎數量攀升 國家科學技術獎是我國科技領域的最高獎項，獲獎難度大、含金量高。從各地方高校2016-2019年國家科技獎的獲獎情況

42、來看，獲獎數量最多的是揚州大學、華南農業大學和蘇州大學，均獲得 5 項；其次是上海大學，獲得 4 項。與 2012-2015 年相比，新增獲獎數量最多的是揚州大學，新增 5 項，其次是華南農業大學，新增 4 項。這些地方高校主要分布在廣東、江蘇、山東等省市（區）。表 2-6 2016-2019 年國家科學技術獎獲獎數量多的部分地方高校 表 2-6 2016-2019 年國家科學技術獎獲獎數量多的部分地方高校 單位名稱 總量 增量 單位名稱 總量 增量 揚州大學 5 5 浙江理工大學 2 2 華南農業大學 5 4 成都理工大學 2 1 蘇州大學 5 2 廣東工業大學 2 1 上海大學 4 3 河

43、南科技大學 2 1 南京林業大學 3 1 南方醫科大學 2 1 廣西大學 2 2 山東農業大學 2 1 山東中醫藥大學 2 2 燕山大學 2 1 注：注：總量為 2016 至 2019 年數據合計；增量=（2016 至 2019 年數量）-（2012 至 2015 年數量）。僅統計各高校第一單位獲獎的通用項目。數據來自國家科學技術獎勵工作辦公室網站。三 地方高校的成長路徑分析 三 地方高校的成長路徑分析 近年來發展較快的地方高校主要分布在廣東、浙江、江蘇、山東等省市（區），可能與地方政府的政策支持、資金扶持有關。這些地方高校取得的重大突破性進展所屬學科一般是學校實力較為強勁的學科。02 21（

44、一）對接需求，爭取地方政府支持（一）對接需求，爭取地方政府支持 地方高校的發展一方面取決于高校內部的建設與提升，另一方面依賴于地方政府的支持與幫助。例如地方高校整體實力強、發展迅速的江蘇和廣東，分別于2010 年和 2015 年開始啟動各項建設工程。2010 年，江蘇省率先啟動高校優勢學科建設工程，從學科建設、師資隊伍、科研創新和人才培養等維度進行建設，為高水平大學建設打下了堅實的基礎。2016 年，為對接國家“雙一流”建設和創新驅動發展戰略，江蘇省出臺江蘇高水平大學建設方案，啟動高水平大學建設，致力于培養一批能夠躋身世界一流行列的高校和學科。2021 年，江蘇省又出臺江蘇高水平大學建設方案（

45、2021-2025），提出在繼續推行“四大專項”和對接國家“雙一流”建設的基礎上進行高峰建設，致力于形成“高原敦實、高峰迭起”的高等教育強省建設新格局。表 2-7 2010-2021 年江蘇省建設地方高水平大學的戰略布局 表 2-7 2010-2021 年江蘇省建設地方高水平大學的戰略布局 時間 維度 內容 2010 至 2020 4 大 專項建設 優勢學科建設工程+特聘教授計劃+協同創新計劃+品牌專業建設工程 1 個 對接支持 對接國家“雙一流”戰略：配套支持“雙一流”中本省的部屬高校，重點支持“雙一流”中本省的省屬高校 1 個 扶優扶強 重點支持：全國百強省屬高校 培育支持：特色鮮明、水平

46、接近全國百強的省屬高校 2021 “4+1”繼續推行“4 大專項建設”和“1 個對接支持”1 個 高峰建設 按照突出重點、扶優扶強扶特的思路 建設一批基礎厚實、優勢突出、特色鮮明的省屬高校 推動高校在人才培養和科技創新上實現跨越發展 注：注：數據來自江蘇省教育廳官網。22 2015 年，廣東省提出要全面啟動高水平大學建設。2016 年，為了對接創新驅動發展戰略和產業轉型升級需求，廣東省啟動高水平理工科大學建設計劃。同年，還實施了重點學科建設、省市共建等計劃。2018 年，廣東省對所有建設項目進行整理升級，形成了“沖一流、補短板、強特色”的提升計劃。2021 年，廣東省又出臺高等教育“沖一流、補

47、短板、強特色”提升計劃實施方案（2021-2025年），強調高校要將優化學科專業布局、提高人才培養質量、提升教師隊伍素質能力、提升科研創新能力、服務經濟社會發展、推進體制機制改革、加強國際及粵港澳交流合作等作為重點任務。表 2-8 2015-2021 年廣東省建設地方高水平大學的戰略布局 表 2-8 2015-2021 年廣東省建設地方高水平大學的戰略布局 時間 維度 內容 2015 至 2016“雙高”建設 高水平大學建設：建成一批國內一流、世界知名的高水平大學和學科 高水平理工科大學建設：解決理工科規模偏小、結構不優、水平不高、支撐服務能力不強等問題 2018 至 2025“沖補強”提升計

48、劃 沖一流：高水平大學建設計劃高校+學科 補短板：粵東西北高校振興計劃 強特色：特色高校提升計劃 注：注：數據來自廣東省教育廳官網。地方政府通過政策指引、制度保障、資金支持等方式為地方高校保駕護航，地方高校也要積極對接區域產業需求，結合自身特色與優勢，在提高社會服務能力的同時謀求發展。表 2-9 部分地方高校的典型舉措 表 2-9 部分地方高校的典型舉措 單位名稱 建設內容 上海大學 圍繞上?！拔鍌€中心”建設和打響“四大品牌”，聚焦人工智能、大數據等研究領域，在學科布局、產學研融合、成果轉化、決策咨詢研究和智庫建設等方面精準對接上海市的發展需求。02 23 續表 續表 單位名稱 建設內容 蘇州

49、大學 植根于區域社會，服務于區域社會經濟發展，從校地/校企合作、智庫和大學科技園區 3 個方面進行建設。構建“一院一市一基地”、“一團隊一企業一平臺”、“共建協同創新中心”等校地/校企合作模式；成立東吳智庫，圍繞蘇州市、江蘇省亟待解決的問題進行探索；建設國家大學科技園區，初步建成裝備制造、生物醫藥、新能源、新材料等特色產業鏈。深圳大學 將人才培養與區域特色結合，構建“通識教育、專業培養、特色發展”三位一體的人才培養體系，構建多個特色班；將人才培養與產業、龍頭企業結合，建立深大騰訊云人工智能學院、深大微眾銀行金融科技學院等。南京工業大學 開展服務江蘇化工轉型升級專項行動，積極參與南京市“兩落地、

50、一融合”建設，和江北新區簽訂建設領域戰略合作協議，打造發展增長極，牽頭建設的新型研發機構達 15 所。廣東工業大學 主動與廣東制造業轉型升級的巨大需求相結合，圍繞“融入產業、創新擔當”的使命，瞄準世界科技前沿和國家重大需求，通過推進“大平臺、大團隊、大項目、大成果”建設、踐行“一體雙責三延伸”機制、利用平臺構建粵港澳機器人聯合學院等多專業融合培養學院培養高素質應用型創新人才等方式將本校發展與區域產業建設深入融合。昆明理工大學 利用學?？蒲袃瀯?，聚焦云南省綠色“三張牌”戰略，結合發展需求，提出水電鋁、水電硅新思路，被云南省政府采納并實施，開辟鋁、硅清潔新型載能產業，化解云南能源困局，促成 800

51、 萬噸電解鋁落戶云南，有效支撐綠色鋁、綠色硅兩個千億產業的發展。注：注：數據來自新聞報道和學校官網。（二）優化布局，建設優勢特色學科（二）優化布局，建設優勢特色學科 合理的學科結構是大學學科體系高質量發展的基礎。2018 年，三部委印發的關于高等學校加快“雙一流”建設的指導意見中提出要“優化學術學位和專24 業學位類別授權點布局”，將“優化學科布局”列為建設一流大學的重要內容。受傳統高等教育管理模式的影響，地方高校長期以求大求全為發展導向，試圖通過增加數量、擴大規模來實現發展需求。短期來看，這種發展方式幫助高校建立了相對完善的學科體系。但是長期來看，由于資源和平臺有限，難以支撐起龐大的學科體系

52、，反而會限制地方高校的發展。高校要維持傳統優勢學科在學科布局中的主導地位。以一流大學建設高校為例，幾乎都優先快速發展優勢學科大類內部學科：文理綜合型高校優先發展人文社會科學和自然科學學科，理工類高校優先發展應用科學及其延伸學科，農林類、民族類等特色型高校圍繞學校特色優先發展相關學科。表 2-10 部屬高校的典型舉措 表 2-10 部屬高校的典型舉措 單位名稱 發展基礎 發展歷程 北京大學 文理基礎 優先發展人文藝術、社會科學和自然科學 彌補薄弱點：增加了電子科學與技術、環境科學與工程、信息與通信工程 3 個源于自然科學的應用科學學科 完善：與北京醫科大學合并，新增醫學學科大類和相關學科 清華大

53、學 應用科學 自然科學：1986 年增設生物學、1990 年增設化學 發展社會科學學科：1996 年增設政治學 人文藝術學科：與中央工藝美術學院合并，獲得人文藝術學科 完善學科結構：2016 年撤銷海洋科學博士點 哈爾濱工業大學 應用科學 確立“帶頭領域、重點學科、支撐學科”三個學科建設層次 新增學科以應用科學學科為主 中國人民大學 人文社科 新增學科以人文社會科學學科為主 注：注：數據來自新聞報道與學校官網。高校應該優先發展與優勢學科相關的學科。文理綜合大學大多從原自然科學學科的衍生學科入手發展應用學科，如中山大學以環境地理學為基礎建立了環境02 25 科學博士點，云南大學在無線電電子學的基

54、礎上建立了通信與信息系統博士點。文科建設是理工大學發展的一道難題，除了高校合并，最有效的途徑是從應用科學與其他學科大類的連接點中找尋突破口。如天津大學將管理科學與工程作為發展社會科學學科的首選，然后是工商管理、教育學等。集中力量建設 1-2 個優勢特色學科是地方高校加強學科建設的可靠選擇。對于整體實力較弱、辦學資源有限的地方高校而言，最重要的是明確自身辦學定位和特色，并將本校特色與地域特點相結合，集中力量建設 1-2 個特色學科，從而提升學科實力、推進內涵建設。以學科評估為例，在第四輪學科評估中，共有 14 所地方高校的 18 個學科獲評 A+檔。這些地方高校主要分布在上海、江蘇和浙江等省市（

55、區）；上海中醫藥大學、南京林業大學和中國美術學院等地方高校的 A+檔學科數量較多。這些學科與學校的辦學特色、地域特色緊密結合，通常是學校集中力量重點建設的學科。表 2-11 第四輪學科評估獲評 A+檔學科的地方高校 表 2-11 第四輪學科評估獲評 A+檔學科的地方高校 單位名稱 學科名稱 單位名稱 學科名稱 上海中醫藥大學 中醫學*上海海洋大學 水產*中藥學*上海音樂學院 音樂與舞蹈學*中西醫結合 上海體育學院 體育學*南京林業大學 林學 南京醫科大學 公共衛生與預防醫學 林業工程*華南師范大學 心理學 中國美術學院 美術學*南京信息工程大學 大氣科學*設計學 黑龍江中醫藥大學 中藥學 西北

56、大學 考古學 天津工業大學 紡織科學與工程*西南石油大學 石油與天然氣工程*云南大學 民族學*注：注：帶“*”的學科既是 A+學科也是國家一流建設學科。數據來自教育部官網。三部委于 2020 年印發的“雙一流”建設成效評價辦法（試行）中提出要“實行分類評價，引導特色發展。以學科為基礎，依據辦學傳統與發展任務、學26 科特色與交叉融合趨勢、行業產業支撐與區域服務，探索建立院校分類評價體系，鼓勵不同類型高校圍繞特色提升質量和競爭力，在不同領域和方向建成一流”。此文件為高校尤其是地方高校提供了發展方向。（三）引才育才，打造一流師資隊伍（三）引才育才，打造一流師資隊伍 形成具有學科底蘊和影響力的學術群

57、體，對于提升學科實力和學術影響力具有重要價值。地方高校集中力量在學校的優勢學科領域內打造一支高水平的師資隊伍，對于提升學科實力繼而提升本校整體實力意義重大。近年來，高校間的競爭越來越激烈，新一輪“人才搶奪大戰”持續升溫，各地區高校在落戶、創業、科研、安居、薪酬等方面釋放政策紅利，設置各式各樣的新頭銜來爭奪人才。地方高校由于辦學基礎薄弱、經費有限等，在“人才搶奪戰”中普遍處于劣勢地位。在這樣的背景下，地方高校更應加大引才育才力度，努力打造一支一流的師資隊伍。地方高?？梢詮囊韵?個方面來努力提升自身在“人才搶奪戰”中的競爭力：其一，提供極具競爭力的物質保障和條件支持。地方高校要想突破地域、辦學層次

58、的限制，在海內外招攬優秀人才，路徑之一是提升資源獲取能力，爭取地方政府的政策扶持和資源傾斜。近年來很多沿海地區高校動輒百萬年薪招聘高層次人才，在國內外吸引了一大批優秀人才。其二，加強學科平臺建設，提升學科水平。除了極少數省份和地方高校經費充足外，地方高校普遍存在辦學經費短缺的問題，難以花費高薪來招攬人才。在這種情況下，地方高校應該將注意力轉向自身建設。在學校整體實力不具有競爭力的情況下，地方高?？梢酝ㄟ^加強優勢特色學科建設和學科平臺建設，來吸引該學科領域的優秀人才。例如武漢科技大學在其傳統特色學科鋼鐵冶金學科02 27 的基礎上成立了國際鋼鐵研究院，打造國際化、專業化、產業化的科研平臺，并以此

59、為基礎引來眾多海內外專家學者。其三，提升人才培養能力，培養并管理好現有人才。當學校自身能力有限，資源條件難以吸引優秀人才或者同時支撐較多人才發展時，地方高校更應將關注點放到本校師資隊伍身上，從校內選拔和培育具有潛力的青年人才，適當將資源和政策向這些人傾斜，激發他們的潛力和創造力?？傮w而言，地方政府的支持、優勢特色學科建設、打造一流師資隊伍等是地方高校崛起的核心要素，缺一不可。首先，地方高校的發展離不開地方政府的支持。地方政府的撥款為地方高校提供辦學經費，地方政府實施的高水平大學建設等項目為地方高校提供資金和制度支持，地域特色和區位優勢也能為高校加強學科建設、凝練學科特色提供參考。其次，結合區域

60、優勢和自身特點篩選出具有優勢的學科進行建設，是地方高校提升核心競爭力的重要途徑。立足區域進行發展是地方高校的重要特色，地方高校既要密切關注區域特色和產業需求，結合自身特色構建與特色產業相適應的學科體系，從而加強學科實力。也要充分發揮“立足地方、面向地方、服務地方”的辦學優勢，統籌學科建設與區域產業重大發展需求，建設以區域重大需求為導向的學科專業集群，形成品牌效應。再次，學科發展與師資隊伍建設相輔相成。一方面，當地方高校建成優勢特色學科之后，學科的品牌效應能夠為該學科吸引來優質生源和優秀師資人才，從而促進本校人才培養質量提升和高層次人才隊伍建設。另一方面，一流的師資隊伍是高校和學科發展的重要支撐

61、，能夠在學科建設中發揮重要作用，還能帶動相關學科發展，從而促進高校發展。最后，服務地方不僅是地方高校的重要職責，也是地方高?？焖侔l展的重要途徑。地方高校利用自身的學科優勢和特色，結合地方區域優勢和特點，通過資28 源良好配置建成具有較大發展潛力與實力的優勢學科后，學科產生的科研成果可以進一步轉化成更強的生產力，學科培養出的優秀人才也可以為地方發展提供重要的智力支持。同時，在這個過程中地方高校也可以與政府、企業等形成更加緊密的關系，從而獲得政策或資金支持，進一步促進學科與高校發展。30 探索學科交叉發展新格局 探索學科交叉發展新格局 在第四次科技革命和產業變革加快推進的背景下，學科深度交叉融合是

62、解決重大科學問題和取得關鍵核心技術革命性突破的重要途徑，也是高校未來重點布局的方向。從 2020 年高校自設交叉學科名單來看，智能、文化、醫學等是熱門交叉方向，我國高校正加緊在人工智能類、數據科學類、文化類等重點學科領域布局交叉學科。然而，在交叉學科加速布局的背景下，國內尚未建立完善的交叉學科管理機制，未來高?？蓮难芯繖C構、人才培養、教師聘任、成果認定等方面入手改革交叉學科管理機制。一 高校正在加速布局交叉學科 一 高校正在加速布局交叉學科 在當前學科交叉融合發展的浪潮中，高校應該在哪些方向重點建設交叉學科？高校如何適應學科發展新態勢，在交叉融合發展的道路上搶占先機？本章節將分析 2020 年

63、高校自設交叉學科名單，了解當前高校學科交叉發展的主要支撐學科和重點布局領域，并進一步探尋未來學科交叉的重點布局方向。（一）智能、醫學、文化是熱門交叉方向（一）智能、醫學、文化是熱門交叉方向 我國高校已在學科交叉發展領域進行了系列探索，形成了各具特色的交叉學科建設集群。近年來自主設置交叉學科的獲批數量不斷增長，為高校學科建設提供了新的方向。截至 2020 年 6 月底，共 160 個科研單位搭上交叉學科建設快車，自主設置交叉學科共計 549 個。03 31 交叉學科布局方向與我國當前社會經濟產業發展緊密聯系，“智能+”、文化、醫學等領域已成為熱門交叉方向。隨著我國數據科學的加緊布局，數據科學、人

64、工智能等領域迎來了重大發展機遇，“智能+”逐漸融入到制造、教育、醫療、交通等領域。文化產業的發展與革新和社會對醫療領域人才需求的增長，使得文化領域和醫學領域學科交叉的重要意義愈發凸顯。圖 3-1 交叉學科熱門領域 圖 3-1 交叉學科熱門領域 優勢特色學科是各高校交叉學科的主要支撐學科。交叉學科平均由 3 個一級學科支撐其建設與發展，超80%的支撐學科在第四輪學科評估中獲評C-檔及以上。支撐學科主要分布于工學、管理學、理學等學科門類，工學的支撐學科數量最多，達 675 個。計算機科學與技術和管理科學與工程為支撐頻次最高的學科，頻次為81次。同時，工商管理、材料科學與工程、生物學等學科的支撐頻次

65、也較高，是當前高校自設交叉學科中的主要支撐學科，也是交叉學科建設的重要學科基礎。32 表 3-1 工學、管理學、理學門類下 TOP5 支撐學科 表 3-1 工學、管理學、理學門類下 TOP5 支撐學科 工學支撐學科 頻次 管理學支撐學科 頻次 理學支撐學科 頻次 計算機科學與技術 81 管理科學與工程 81 生物學 60 材料科學與工程 64 工商管理 79 化學 40 控制科學與工程 58 公共管理 44 物理學 34 機械工程 38 農林經濟管理 12 數學 31 信息與通信工程 37 圖書情報與檔案管理 6 統計學 17 環境科學與工程 37 注：注：數據來自教育部官網。從支撐學科間的交

66、叉關系來看，計算機科學與技術和控制科學與工程、工商管理和應用經濟學間的交叉關系最為緊密，呈現工工交叉和經管交叉的交叉格局。同時，計算機科學與技術和信息與通信工程、材料科學與工程和化學工程與技術、生物學和臨床醫學、中國語言文學和中國史的交叉關系也較為緊密。表 3-2 支撐學科交叉頻次統計表 表 3-2 支撐學科交叉頻次統計表 支撐學科 交叉頻次 計算機科學與技術 控制科學與工程 15 工商管理 應用經濟學 15 計算機科學與技術 信息與通信工程 13 材料科學與工程 化學工程與技術 12 生物學 臨床醫學 12 中國語言文學 中國史 12 材料科學與工程 化學 11 管理科學與工程 工商管理 1

67、1 臨床醫學 基礎醫學 11 法學 公共管理 11 注：注：由于篇幅有限，僅呈現了交叉頻次10 的支撐學科。數據來自教育部官網。03 33（二）高校加快在重點領域布局交叉學科（二）高校加快在重點領域布局交叉學科 數據科學與人工智能是近年來交叉學科建設的熱門領域。同時，文化領域和醫學領域也成為交叉學科的熱門方向。我國高校正加緊在重點學科領域布局交叉學科，已經有一批先行高校在人工智能類、數據科學類和文化類交叉學科領域進行探索。1.人工智能類 1.人工智能類 人工智能是研究、開發用于模擬、延伸和擴展人的智能的理論、方法、技術和應用系統的新興交叉學科。主要涵蓋機器人、語言識別、圖像識別、自然語言處理和

68、專家系統等研究方向。在全球人工智能千帆競發的當下，各國紛紛對人工智能領域進行重點布局。高校處于科技第一生產力、人才第一資源、創新第一動力的結合點，是人工智能發展的主要陣地。當前，我國高校在引領人工智能領域科技創新、人才培養和技術應用示范、帶動我國人工智能總體實力提升等方面貢獻突出。表 3-3 自設交叉學科布局及支撐學科情況 表 3-3 自設交叉學科布局及支撐學科情況 注：注：數據來自教育部官網。表 3-4 典型高校發展情況 表 3-4 典型高校發展情況 單位名稱 組建學科領域 研究方向 中國科學院大學 人工智能學院 計算機、軟件、聲學和信息處理、材料、數學和系統科學、機器人 模式識別、人工智能

69、基礎、腦認知與智能醫學、智能人機交互、智能機器人、智能控制等 已布局交叉學科 主要支撐學科 人工智能、智能交通工程、智能科學與技術、人工智能技術、智能制造、油氣人工智能、智能儀器與裝備等 計算機科學與技術、控制科學與工程、材料科學與工程、數學、軟件工程、機械工程、控制科學與工程、管理科學與工程 34 續表 續表 單位名稱 組建學科領域 研究方向 浙江大學 人工智能研究所 計算機、統計、數學、醫學、人文社會等 跨媒體智能、混合增強智能、大數據、機器學習、計算機圖形學、多媒體、數據挖掘等 南京大學 人工智能學院 計算機、數學、統計學、醫學等 模式識別、信息檢索、演化計算、神經計算、機器學習、數據挖

70、掘、智能系統與應用等 大連理工大學 人工智能學院 計算機科學與技術、信息與通信工程、控制科學與工程、數學、生物醫學工程等 計算機視覺與機器學習、自然語言理解與處理、多媒體與大數據挖掘、智能系統與機器人、腦科學與類腦智能等 武漢大學 人工智能研究院 計算機、數學、統計學、電子、測繪、機械、控制、醫學等 智能安防、用戶智能隱私保護、智能電力、智能家居及物聯網、先進智能制造、智能空間信息、智能醫療、大數據智能分析等 北京航空航天大學 人工智能研究院 數學、計算機科學與技術、軟件工程、模式識別等 精準智能、群體智能、計算機視覺、大數據智能、智能機器人、智能交通、自主無人系統等 注：注：數據來自各高校官

71、網。據不完全統計，截至 2020 年 12 月，我國已有 145 所高校設立了人工智能學術組織，包括人工智能學院 96 所，人工智能研究院 66 所，部分高校同時設立了人工智能學院和人工智能研究院。各高校人工智能學術組織建設均以自身優勢特色學科為基礎，其中計算機科學與技術、數學、信息與通信工程是其重要組建學科，研究方向集中在人工智能的理論研究與實踐應用3。3 焦磊,劉玉敏.高校人工智能學術組織發展的問題與策略J.中國高?？萍?2021(06):59-64.03 35 2.數據科學類 2.數據科學類 數據科學是利用科學方法、流程、算法和系統從數據中提取價值的跨學科領域。隨著信息時代的到來，各學科

72、領域高度關注大數據及其相關領域，不同專業領域的數據研究高度融合發展，數據科學作為一門新興交叉學科應運而生。各高校也紛紛布局大數據信息化發展戰略，數據科學交叉學科建設成為重要抓手。表 3-5 自設交叉學科布局及支撐學科情況 表 3-5 自設交叉學科布局及支撐學科情況 已布局交叉學科 主要支撐學科 數據科學、大數據科學與應用、數據科學和信息技術、數據科學與技術、數據科學與智能系統、應用數學與能源數據科學 數學、計算機科學與技術、管理科學與工程、統計學、信息與通信工程、控制科學與工程 注：注：數據來自教育部官網。表 3-6 典型高校發展情況 表 3-6 典型高校發展情況 單位名稱 組建學科領域 研究

73、方向 北京大學 大數據科學研究中心 數學、統計學、計算機科學、軟件、公共衛生與預防醫學、心理學、社會學、金融學等 深度學習、自然語言處理與認知智能、大數據安全、數據管理、生物醫學影像分析 清華大學 青島數據科學研究院 電子、計算機、自動化、經管、公管等 大數據工程、智慧城市大數據、遙感大數據 中國科學技術大學 大數據學院 數學、計算機科學與技術、統計學、信息與通信工程和生物學等 工業互聯網與數據治理、智能制造、智能網聯汽車與未來交通、智慧金融、經濟大數據、先進機器人 復旦大學大數據學院 計算機科學、統計學、計算數學等 數據統計與分析、大數據系統與計算、大數據與智能科學等 武漢大學 大數據研究院

74、 信息管理、計算機、經濟學、管理學、遙感科學、生物醫學、新聞學等 金融大數據、商務大數據、文化大數據、健康大數據、傳媒大數據、社會治理大數據 注：注：數據來自各高校官網。36 通過對典型高校的數據科學類研究機構建設情況分析發現，各高校的組建學科領域和具體研究方向有所不同，分布于健康醫療大數據、智慧城市大數據、工業互聯網大數據、金融大數據、商務大數據、文化傳媒大數據、社會治理大數據等領域。高校正充分發揮自身數據科學的技術及理論優勢，加速推進數據科學與大數據和傳統產業的深度融合發展。3.文化產業類 3.文化產業類 文化產業是將經濟學、管理學的基本理論與文化產業的特殊屬性相結合的研究領域。文化產業經

75、濟學、文化產業管理學、文化產業歷史學是其重要組成部分。隨著經濟社會和科學技術的發展，文化產業教育的層次和方向在不斷變化，社會對相關行業領域的專業人才需求不斷擴大，要求也在不斷提升。為此，眾多高校依托于新聞傳播學院、人文歷史學院、經濟學院或藝術學院的發展基礎，推進文化產業學科建設。表 3-7 自設交叉學科布局及支撐學科情況 表 3-7 自設交叉學科布局及支撐學科情況 已布局交叉學科 主要支撐學科 文化產業、文化產業管理、文化資源與文化產業、文化產業史、文化產業學、媒介與文化產業、文化創意與文化產業等 應用經濟學、工商管理、公共管理、管理科學與工程、中國史、社會學 注：注：數據來自教育部官網。表

76、3-8 典型高校發展情況 表 3-8 典型高校發展情況 單位名稱 組建學科領域 研究方向 武漢大學 國家文化發展研究院 公共管理、中國史等 文化對策、博物館與文化遺產、文化法制、文化旅游規劃、公共文化服務、數字媒介等 華中師范大學 國家文化產業研究中心 中國史、中國語言文學、管理科學與工程和公共管理 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傳承與創新發展、文化資源、文化產業等 03 37 續表 續表 單位名稱 組建學科領域 研究方向 中國傳媒大學 文化產業管理學院 經濟、貿易、管理等 區域文化產業發展、文化產業市場、文化產業投融資管理、娛樂產業發展與管理，文化產業項目策劃、文化市場等 蘇州大學傳媒學院 新聞傳播學、

77、戲劇與影視學 傳媒與文化產業研究、傳媒與大眾文化研究、新媒介青年文化研究等 注：注：數據來自各高校官網。通過對典型高校的文化產業類研究機構建設情況分析發現，各高校研究方向主要集中在經濟與管理、新聞與傳播、藝術及歷史與文化 4 個方面，組建學科均為人文社會科學學科。高校文化創業研究機構的建設與發展，將為我國文化產業的創新發展提供有力支撐。（三）國家重大戰略需求指引未來布局方向（三）國家重大戰略需求指引未來布局方向 21 世紀以來，全球科技創新進入空前密集活躍的時期，以人工智能、量子信息、移動通信、物聯網、區塊鏈為代表的新一代信息技術加速突破應用，以合成生物學、基因編輯、腦科學、再生醫學等為代表的

78、生命科學領域孕育新的變革，融合機器人、數字化、新材料的先進制造技術正在加速推進制造業向智能化、服務化、綠色化轉型，以清潔高效可持續為目標的能源技術加速發展將引發全球能源變革，空間和海洋技術正在拓展人類生存發展新疆域。全球高校紛紛加緊在重點領域開展重大研究，美國高校已陸續發起“重大挑戰計劃”，面向國家的重大發展問題，以本校優勢學科進行多學科交叉資源整合，聚力開展重大研究。38 表 3-9 全球高校的典型舉措 表 3-9 全球高校的典型舉措 單位名稱 戰略計劃 具體舉措 加州大學 洛杉磯分校 可持續洛杉磯大挑戰、抑郁癥大挑戰 從區域的實際發展問題出發，致力于洛杉磯地區乃至整個美國的生態系統改善，以

79、及緩解抑郁癥對健康和經濟的負面影響。印第安納大學 精準健康倡議、應對環境變化倡議、應對成癮危機倡議 構建以項目為載體、學科為支撐的矩陣式組織架構，匯聚多學科，為解決印第安納州面臨的各類社會問題提供開放且靈活的管理空間。俄亥俄州立大學 能源和環境、健康、食品安全和生產等關鍵領域挑戰 以資金支持來吸引跨學科人才的加盟，同時采用靈活的師資聘任制度，改革基于傳統院系的人事和科研管理模式，為大挑戰計劃運行提供有力支撐。注：注：數據來自各高校官網。學科交叉發展的終極目標是解決單一學科無法解決的重大現實問題，高校布局交叉學科方向需與國家發展戰略和需求相一致。當前，我國高校已在人工智能、數據科學、量子科學、腦

80、科學、能源環境等領域布局了一定數量的交叉學科。同時，學科之間、科學和技術之間、技術之間、自然科學和人文社會科學之間日益呈現交叉融合發展的趨勢。高校在信息、生命、制造、能源、空間、海洋等領域的原創突破為前沿技術、顛覆性技術提供了更多創新源泉。國家重點需求為高?？萍及l展與學科建設指明了發展方向。我國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進入“十四五”發展的新階段，高校致力于關注國家重點戰略和現實需求，才能實現學科交叉會聚的可持續發展。高校瞄準國家重大需求，立足于基礎前沿領域，實現引領性原創成果突破和顛覆性技術創新，將是高校交叉學科布局與發展的關鍵和前提。03 39 表 3-10 未來重點布局方向 表 3-10 未來

81、重點布局方向 重點布局 支撐學科 具體研究方向 新一代 人工智能 計算機科學與技術、信息與通信工程、控制科學與工程等 前沿基礎理論突破、專用芯片研發、深度學習框架等開源算法平臺建構，學習推理與決策、圖像圖形、語音視頻、自然語言識別處理等領域創新。量子信息 物理學、數學、計算機科學與技術、光學工程等 城城、城際、自由空間量子通信技術研發、通用量子計算原型機和實用化量子模擬機研制、量子精密測量計算突破。集成電路 電子科學與技術、光學工程、信息與通信工程等 集成電路設計工具、重點裝備和高純靶材等關鍵材料研發，集成電路先進工藝和絕緣柵雙極型晶體管（IGBT）、微機電系統（MEMS）等特色工藝突破，先進

82、存儲技術升級，寬禁帶半導體發展。腦科學與 類腦研究 臨床醫學、基礎醫學、生物學、心理學、計算機科學與技術等 腦認知原理解析，腦介觀神經聯接圖譜繪制，腦重大疾病機理與干預研究，兒童青少年腦發育，類腦計算與腦機融合技術研發?；蚺c 生物技術 生物學、生物工程、化學、化學工程與技術、計算機科學與技術等 基礎組學研究應用，遺傳細胞和遺傳育種、合成生物、生物學等技術創新，創新疫苗、體外診斷、抗體藥物等研發，農作物、畜禽水產、農業微生物等重大新品種創制，生物安全關鍵技術研究。臨床醫學 與健康 臨床醫學、生物醫學工程、公共衛生與預防醫學、公共管理等 癌癥和心腦血管、呼吸、代謝性疾病等發病機制基礎研究，主動健

83、康干預技術研發，再生醫學、微生物組、新型治療等前沿技術研發，重大傳染病、重大慢性非傳染性疾病防治關鍵技術研究。深空深地深海和極地探測 天文學、物理學、地質學、航空宇航科學與技術、地球物理學、船舶與海洋工程等 宇宙起源與演化、透視地球等基礎科學研究，火星環繞、小行星巡視等星際探測，新一代重型運載火箭和重復使用航天運輸系統、地球深部探測裝備、深海運維保障和裝備實驗船、基地立體監測平臺和重型破冰船等研制，探月工程四期、蛟龍探海二期、雪龍探極二期建設。40 二 多措并舉，助力交叉學科建設 二 多措并舉，助力交叉學科建設 在當前交叉學科加速布局的現實下，國內交叉學科管理體制機制尚未完善，與其匹配的管理體

84、制機制亟待建立。在交叉學科的人才培養模式、師資隊伍建設與考評、科研成果認定等諸多方面均需進行有益轉變革新，以適應交叉學科發展。（一）創建獨立建制的跨學科研究機構（一）創建獨立建制的跨學科研究機構 傳統意義上，大學的學術組織架構是以院系為載體，院系設置帶有明確的學科界限，使得交叉學科在開展教學與科研活動時，有較難跨越的學科壁壘。因而，設立校級的交叉學科研究機構，是交叉學科發展的必然選擇。這些跨學科研究機構通過整合多學科領域的師資及辦學資源，開展交叉學科教學和研究，設置跨學科研究生教育學位項目來培養跨學科研究生。隨著我國高校交叉學科的加速布局，交叉學科研究院如雨后春筍般涌現。表 3-11 國內外高

85、?？鐚W科研究機構的特點 表 3-11 國內外高?？鐚W科研究機構的特點 單位名稱 特點 麻省理工學院 工程學院 研究機構：數據、系統與社會研究所 學科方向：統計學、數據科學、信息理論與推理、系統與控制理論、經濟學、社會行為 北京大學前沿交叉學科研究院 研究機構：納米科學與技術研究中心、生物醫學跨學科研究中心、生命科學聯合中心、大數據科學研究中心、環境與健康研究中心、腦科學和類腦科學 學科方向：數學、物理學、化學、生物學、醫學、工程學等 人才培養：堅持以中心為主體、以交叉為特色、以需求為導向的研究生跨學科培養體系，向社會輸出多學科全面發展的高層次人才。注：注：數據來自各高校官網。03 41（二）學

86、科交叉貫穿人才培養全程（二）學科交叉貫穿人才培養全程 多學科交叉融合強調人才培養的寬口徑、厚基礎、重實踐，這要求在人才培養的準入階段即招生時就要進行綜合設計和全盤考慮。大類招生是我國高校在交叉學科招生方式中的主要方式。網絡空間安全作為新興多學科交叉融合的典型領域，已成為高校進行跨學科教育的試點領域。在選取的 12 所“雙一流”高校中，9 所高校均以大類招生的方式遴選本科生。大類招生使學生在培養初期不局限于單一專業，通過大類培養接受通識教育，培養學生良好的人文素養，儲備扎實的數學、自然科學、工程和專業知識，為中后期專業能力的培養和全面發展打下基礎，從而培養專業扎實且富有創造力的交叉型復合人才。表

87、 3-12 部分高校網絡空間安全專業招生方式及分流時間表 3-12 部分高校網絡空間安全專業招生方式及分流時間 單位名稱 招生方式 分流時間 北京航空航天大學 大類招生 二年級開始分流 電子科技大學 大類招生/東南大學 大類招生/華中科技大學 大類招生/暨南大學 以網絡空間安全專業進行招生/廈門大學 大類招生 二年級開始分流 山東大學 以網絡空間安全專業進行招生 二年級開始分流 上海交通大學 大類招生 第五學期實行專業分流 四川大學 以網絡空間安全專業進行招生/天津大學 大類招生/西安電子科技大學 大類招生 第三學期開始分流 云南大學 大類招生/注：注：數據來自各高校官網。大類招生的專業分流，

88、是學生第二次選擇專業的機會。這些“雙一流”高校42 大多是在二年級開始專業分流。交叉學科人才培養準入，應以大類招生為主，合理分流，貫通多元培養渠道。交叉學科人才培養要求課程結構多元，能夠將不同學科專業領域課程有效銜接和交叉融合，以培養具有多學科知識儲備的人才。通過對這些“雙一流”高校網絡空間安全專業課程設置的分析，可以發現通識教育課程、專業教育課程、學科基礎課程、實踐課程是主要課程類別。東南大學開設專業方向及跨學科選修課，電子科技大學、上海交通大學和云南大學，均設置了多元化和個性化的教育課程，使學生可在全校各專業內任意選修課程，將跨專業交叉課程設置到課程體系中。交叉學科的多元、融合特性，決定了

89、其研究領域和內容的多元性，這就對人才教學課程設置提出多元要求。通過分析部分高校網絡空間安全專業的課程設置類別，可以發現當前“通識課程專業課程實踐課程”是較為主流的交叉學科課程設置形式。交叉學科人才培養，招生及培養過程均弱化了某一特定學科的“專才”培養，更加突出了人才的多學科發展和創新能力的培養。表 3-13 部分高校網絡空間安全專業課程設置 表 3-13 部分高校網絡空間安全專業課程設置 單位名稱 課程設置 北京航空航天大學/電子科技大學 公共必修課+通識教育課+學科基礎課程+專業教育課+集中實踐教學+多元化教育課 東南大學 通識教育基礎課+大類學科基礎課+專業主干課+專業方向及跨學科選修課

90、華中科技大學 通識教育基礎課+學科大類基礎課+專業課+集中實踐教學環節 暨南大學 通識課程+基礎教育課程+專業教育課程 廈門大學 公共基礎+通識教育+學科通修+學科或專業方向性課+其他教學環節（校外實訓、企業實訓等）03 43 續表 續表 單位名稱 課程設置 山東大學 通識教育必修課+學科平臺基礎課+專業必修課+專業選修課+通識教育核心課 上海交通大學 通識課程+專業課程+實踐課程+個性化教育課程 四川大學/天津大學 通識課程+專業課程+創新創業教育+課外實踐課程 西安電子科技大學 通識課程+專業平臺基礎課+專業課 云南大學 通識教育+學科基礎教育+專業教育+個性化教育（本碩銜接課程、跨專業交

91、叉課程等）注：注：數據來自各高校官網。（三）多學科教師聯合聘任（三）多學科教師聯合聘任 發展交叉學科已成為世界高等教育的一股潮流，但交叉學科研究與教學已經突破了傳統的學科邊界，這將為大學帶來組織架構、教師聘任、資源配置、業績考核等方面的深刻變革。教師作為學科發展建設的主要推動者，學科交叉發展進程中也應將教師的管理與評聘體制作為建設的關鍵點之一。美國密歇根大學在交叉學科建設發展之初，為有效解決大學以傳統學科和院系為主體推進交叉學科教學與研究的師資問題，啟用了教師聯合聘任制度。于2004 年正式發布Guidelines for Joint Academic Appointments at the

92、University of Michigan，改革了密歇根大學原有的教師評聘制度，重點關注和保障交叉學科教師的基本權益，進而提升和激發教師參與交叉學科教學和研究的積極性。聯合聘任制度適用于一名教師同時受聘于兩個或多個組織機構，且從事教學、研究或臨床教學工作，該制度為跨學科組織的師資聘任提供了新的方式。密歇根大學為教師聯合聘任制度制定了充分的制度保障，明確提出了聯合聘44 任的 9 項原則，并擬定了書面形式的聯聘理解備忘錄。表 3-14 密歇根大學教師聯聘 9 項原則 表 3-14 密歇根大學教師聯聘 9 項原則 原則 具體要點 協商一致 聯合任命時，各單位應就任命、評估、解決爭議等教師就業條件

93、程序達成一致。聯聘單位應就聯合聘任程序達成一致。教師受聘過程中，如遇到聯合聘任的任何問題，相關單位應有效協商共同處理。一方聯聘單位應同意擔任“行政之家”角色，為聯聘教師提供服務。權責統一 各聯聘單位應為受聘教師提供廣泛參與學術生活的機會，幫助其融入工作環境。受聘教師發展機會與可獲取資源條件，均應與單聘教師具有可比性。受聘教師應在幫助各單位有效合作方面發揮積極作用。大學支持名義上的聯聘合同，但受聘教師履行受聘單位的權利、責任和義務。多元評價 聯聘單位的評價程序應承認教師的多重學術承諾，并應考慮到其跨學科的工作。注：注：數據來自各高校官網。聯聘備忘錄中涉及的總體規劃，應包括以下內容，教師的受聘與解

94、聘、評價標準、培養與指導、可獲取的資源、研究經費的分配、工作內容的分責、工作規章制度等。密歇根大學教師的聘任制度，有效解決了交叉學科資源共享、成果歸屬、薪酬分配、職稱晉升等問題，為我國高校學科交叉發展中教師管理與聘任提供了一定的發展借鑒。（四）完善成果認定和收益分配機制（四）完善成果認定和收益分配機制 交叉學科的科研成果評價事關教師職業發展的核心利益。在教師聯合聘任制度之下，如何合理分配研究成果將極大程度地影響交叉學科研究的順利開展。高?？筛鶕麟A段發展特征，制定聯聘教師學術成果認定的指導原則。交叉學科的成果認定和收益分配應通過專門設立的評價機構制定，該機構應由各聯聘03 45 單位代表組成，

95、負責聯聘教師的成果認定及績效評定。交叉學科建設發展初期，為支持交叉學科研究快速發展，可采取將學術成果認定為各聯聘單位共同所有，且享有成果的轉化分配權。在交叉學科建設發展已取得一定成效之后，為推進交叉學科持續良性發展，高校應建立按貢獻來合理劃分成果歸屬及成果收益分配的管理評價機制，進一步突出質量、貢獻和特色導向。相較于單一學科的教師績效評價，交叉學科教師績效評價需更加突出貢獻。美國亞利桑那州立大學的交叉學科教師科研成果評價體系，將為我國交叉學科教師科研成果評價提供有益借鑒。表 3-15 亞利桑那州立大學交叉學科教師科研成果評價標準表 3-15 亞利桑那州立大學交叉學科教師科研成果評價標準4 4

96、成果類別 評審標準 層次界定 高被引 論文 發表的期刊競爭性強；論文是標準期刊論文形式，非簡短述評；論文被高影響力期刊轉載或在高影響力會議上獲獎。滿足 3 個為主要成果 滿足 2 個為標準成果 滿足 1 個為次要成果 1 個為支持性成果 科研活動質量 會議論文經過同行評審且競爭性強；科研項目在時間、結構和規模上都具備較大工作量；科研活動影響力大，且被主流媒體報道。滿足 3 個為主要成果 滿足 2 個為標準成果 滿足 1 個為次要成果 1 個為支持性成果 專利與著作成果 1.專利著作被主要行業采用，有 10000 以上基礎用戶；2.專利著作在行業市場有銷量，有 5000 以上基礎用戶；3.其他。

97、滿足 1 為主要成果 滿足 2 為標準成果 滿足 3 為次要成果 非傳統科研成果 科研轉化率、專利轉化率等相關貢獻；其余對社會做出貢獻的柔性指標。視具體情況而定 4 魏麗娜,張煒,林成華.激勵學術創新:亞利桑那州立大學交叉學科教師績效評估體系及其經驗啟示J.高教探索,2020(07):54-60.46 第五輪學科評估中進一步突出了“質量、成效、特色、貢獻”的評價導向，強調成果產出的實際價值和貢獻，為高校扭轉不科學的評價導向提供了改革方向。交叉學科研究成果認定，必須建立和完善按實際貢獻分配的體制機制。堅持投入產出對等原則，由主聘單位和聯聘單位及相關參與人員共同協商，制定明確合理的評價規范。高貢獻

98、參與師資將獲高收益，進一步調動交叉學科師資教學科研的積極性，推動交叉學科發展。48 破解高校畢業生就業難題 破解高校畢業生就業難題 畢業生的就業工作是高校乃至國家就業工作的重心。近年來，高校招生和畢業人數逐年攀升，畢業生的就業壓力越來越大。2020 年，受新冠肺炎疫情影響，經濟增長變緩、新增崗位需求減少、畢業生的求職升學嚴重受阻，導致高校畢業生的就業形勢異常嚴峻。在高校本科畢業生就業率普遍下降的背景下，法學、經濟統計學、酒店管理等專業的本科畢業生就業更加艱難，而信息安全、計算機科學與技術、數字媒體藝術等專業的本科畢業生就業形勢相對較好。不同專業就業形勢的差異也暴露出高校在專業設置方面存在的問題

99、。高校畢業生的就業工作是一項系統工程，需要政府、高校和學生的共同努力：政府可以通過拓寬就業渠道、增加臨時性就業崗位等途徑穩定就業大局；高?？梢酝ㄟ^優化專業設置、加強創新創業教育等方式提高人才供給質量；學生可以通過打造核心競爭力、繼續深造等方式應對就業問題。一 史上最難就業年 一 史上最難就業年 2020 年，高校畢業生的就業率與往年相比大幅下降，部分專業畢業生的求職之路可能更加艱難，高校畢業生面臨巨大的就業壓力。高校畢業人數逐年增長、經濟增長變緩、新增崗位需求減少、求職和升學活動受阻、高校專業設置與社會需求不匹配等是影響畢業生就業的主要因素。（一）畢業生就業形勢異常嚴峻（一）畢業生就業形勢異常

100、嚴峻 整體就業形勢不容樂觀的直接表現是高校畢業生就業率下降。以一流大學建設高校本科畢業生的就業率為例，2016-2019 年本科畢業生就業率的均值穩定在04 49 95%左右，2020 年下降至 91.07%；2016-2019 年本科畢業生就業率的最小值穩定在 85%以上，2020 年下降至 76.31%。表 4-1 部分一流大學建設高校本科生就業率分布表（單位：%）表 4-1 部分一流大學建設高校本科生就業率分布表（單位：%）維度 2016 年 2017 年 2018 年 2019 年 2020 年 均值 95.49 95.83 95.55 94.41 91.07 最高值 99.00 99

101、.20 99.58 99.24 98.90 最低值 89.09 88.66 86.18 86.19 76.31 注：注：部分高校暫未公開 2020 年就業數據，因此本報告統計了 27 所一流大學建設高校的就業數據。數據來自各高校本科就業質量報告?？傮w來看，一流大學建設高校本科畢業生的就業率與往年相比有較大幅度下降，由此可以推測 2020 年高校畢業生的就業受到較大沖擊，就業形勢嚴峻。在 2020 年整體就業形勢嚴峻的背景下，部分專業畢業生的求職之路可能更加艱難。在統計了 140 所本科院校 2020 年各專業畢業生的就業率之后發現，俄語、中醫學、法學、哲學、戲劇影視文學、應用心理學、秘書學、中

102、藥學、酒店管理、經濟統計學等 10 個專業的本科畢業生就業率偏低，說明這些專業的本科畢業生就業壓力更大。表 4-2 2020 年本科畢業生低就業率專業 表 4-2 2020 年本科畢業生低就業率專業 專業名稱 專業名稱 專業名稱 專業名稱 專業名稱 俄語 中醫學 法學 哲學 戲劇影視文學 應用心理學 秘書學 中藥學 酒店管理 經濟統計學 注：注：數據來自各高校 2020 年本科就業質量報告。盡管 2020 年畢業生的整體就業率明顯下降，但是有一些專業畢業生的就業率仍相對較高。隨著人工智能的發展和產業轉型升級，與信息服務、新興技術相關的產業領域對相關專業人才的需求增長較快，安全工程、信息安全等專

103、業的畢業生就業形勢也就相對較好。未來，高校應該加強這些專業領域人才的培養，適當擴大培養規模，提升培養質量。50 表 4-3 2020 年本科畢業生高就業率專業 表 4-3 2020 年本科畢業生高就業率專業 注：注：數據來自各高校 2020 年本科就業質量報告。（二）畢業生就業路上的“攔路虎”（二）畢業生就業路上的“攔路虎”高校畢業生人數和增長率突破歷史最高值。2020 年，我國普通高校畢業生人數達到 874 萬，與 2019 年相比增長率接近 5%。與 2016 年相比，畢業生人數在 5年內增長了109萬人。畢業生人數的增長在一定程度上增加了畢業生的就業壓力。圖 4-1 高校畢業生總數 圖

104、4-1 高校畢業生總數 受經濟增長緩慢和新冠肺炎疫情影響，崗位需求下降明顯。一方面，我國經濟發展面臨較大壓力。2020 年，我國 GDP 同比增長 2.30%，第三產業 GDP 同比增長 2.10%，與 2016 年相比下降趨勢明顯。另一方面，新冠肺炎疫情對用人單位產生巨大影響。受新冠肺炎疫情影響，2020 年上半年很多企業處于停工停產狀態，專業名稱 專業名稱 專業名稱 專業名稱 專業名稱 安全工程 土木工程 機械工程 數字媒體藝術 計算機科學與技術 信息安全 軟件工程 化學工程與工藝 高分子材料與工程 電氣工程 7657958218348742.14%3.92%3.27%1.58%4.80%

105、030060090012002016年2017年2018年2019年2020年高校畢業生人數（萬）增長率04 51 同時由于下半年的局勢不夠明朗，用人單位提供的就業崗位數量明顯下降。調研結果顯示，參與調研的用人單位中，約有 25%的單位受新冠肺炎疫情影響，擬招聘人數與往年相比大幅度縮減。新冠肺炎疫情對畢業生的求職或升學活動產生很大沖擊。受新冠肺炎疫情影響，很多大型招聘活動被迫取消或轉為線上，畢業生的求職活動受到很大影響，高校就業工作面臨巨大挑戰。調研結果顯示，參與調研的畢業生中，超過 30%的畢業生認為新冠肺炎疫情對就業的影響非常大或比較大，同時，超過 70%的畢業生會因為國外疫情原因而暫時放

106、棄出國留學。高校專業設置與社會需求不匹配也會影響到畢業生的就業。我國正處于經濟快速發展和結構轉型升級的重要階段，越來越多企業從勞動密集型轉向高科技型。同時，人工智能、大數據等新興產業也如雨后春筍般涌現出來。因此，崗位對人才的需求也就發生了變化。但是，高校專業設置和人才培養模式卻相對滯后，導致高校專業設置與產業結構布局不匹配、與區域產業升級需求不匹配、人才定位未能精準呼應產業需求、專業同質化嚴重等現象。這種脫節最直接的結果就是影響高校畢業生的就業，導致不同專業畢業生的就業情況存在巨大差異。二 迎難而上促就業 二 迎難而上促就業 高校畢業生是我國重要的人才儲備，也是社會發展的中堅力量。高等教育規模

107、的持續擴張、人才培養與社會需求之間的脫節等現象使得高校畢業生的就業問題日益凸顯，破解高校畢業生就業難題也就越發重要。高校畢業生的就業問題事關社會和諧穩定與經濟持續發展，破解畢業生就業難題需要政府、高校和畢業生等相關主體的通力合作。52（一）政府穩定就業大局（一）政府穩定就業大局 政府積極為畢業生拓寬就業渠道。政府通過增加機關事業單位、國有企業、基層單位的招錄名額，為高校畢業生提供更多就業選擇。同時，政府還加大政策傾斜和宣傳教育動員力度，鼓勵高校畢業生應征入伍。面對 2020 年嚴峻的高校畢業生就業狀況，各省市（區）政府為緩解就業壓力出臺了一系列措施。以河北省為例，政府通過增加臨時性公益崗位、高

108、?？蒲兄韻徫灰约皵U大公辦幼兒園幼師崗位的招錄規模等途徑來緩解就業壓力。政府積極搭建各類智慧服務平臺，為高校、企業和畢業生提供線上服務。例如，廣東省依托“數字廣東”建立和完善了高校畢業生創新創業智慧服務平臺，為畢業生提供一網多端、一站式、數字化以及線上線下一體化智慧招聘等服務，實現了就業工作全程電子化、就業數據實時精準掌握，有力推進了本省高校畢業生就業工作的開展。（二）高校優化人才培養結構（二）高校優化人才培養結構 高校應該以國家和社會需求為導向，調整優化學科專業結構。面對部分專業就業率偏低的現狀，高校應根據社會需求，適時淘汰不符合社會需求的專業，調整優化學科專業布局。高校應積極開設與人工智能

109、、大數據等新興熱門領域相關的專業。以各高校新增本科專業為例，2020 年全國高校共新增 2223 個本科專業，涵蓋 456 種不同專業。新增數量較多的專業大多與人工智能、大數據等熱門方向相關。例如 2020年共有 130 所高校新增人工智能專業，熱度最高。04 53 表 4-4 2020 年度全國本科專業新增情況 表 4-4 2020 年度全國本科專業新增情況 專業名稱 數量 專業名稱 數量 人工智能 130 網絡與新媒體 46 智能制造工程 84 跨境電子商務 42 數據科學與大數據技術 62 金融科技 38 大數據管理與應用 59 航空服務藝術與管理 29 機器人工程 53 數字媒體藝術

110、27 注：注：由于篇幅有限，僅呈現新增數量位于前 10 名的專業。數據來自教育部官網。高校應主動撤銷與社會需求匹配度較低的本科專業。2020 年全國高校共撤銷518 個本科專業，涵蓋了 189 種不同專業。其中 21 所高校撤銷了公共事業管理專業，撤銷信息管理與信息系統、電子信息科學與技術、產品設計、工業設計等專業的高校數量也較多。這些專業大多長期面臨著專業設置與社會需求的匹配度偏低，就業率偏低等問題。表 4-5 2020 年度全國本科專業撤銷情況 表 4-5 2020 年度全國本科專業撤銷情況 注：注：由于篇幅有限，僅呈現撤銷數量位于前 10 名的專業。數據來自教育部官網。高校應積極引導畢業

111、生將國家需求與個人發展相結合，鼓勵和支持畢業生扎根基層，為中西部地區發展做出貢獻。近年來，“選調生”、“西部計劃”、“三支一扶”、“特崗教師”等漸漸成為高校畢業生就業的熱門選擇，到中西部地區就業的畢業生數量有所上升。以東部某高校為例，該校 2016 屆畢業生到西部就業的比例為 2.76%，2020 屆上升至 4.80%，畢業生到西部就業的比例顯著上升。專業名稱 數量 專業名稱 數量 公共事業管理 21 服裝與服飾設計 10 信息管理與信息系統 16 信息與計算科學 10 電子信息科學與技術 15 服裝設計與工程 9 產品設計 13 旅游管理 9 工業設計 12 秘書學 9 54 高校應加強對學

112、生的創新創業教育。在“大眾創業、萬眾創新”的時代背景下，高校應注重對學生創新創業能力的培養，建立和完善創新創業課程培養方案。高校也應加強創新創業師資隊伍建設，組建一支由校內教師與校外各行業優秀人才組成的高素質教師隊伍。同時，高校還應該加強與地方政府、行業企業的交流與合作，為學生搭建創新創業平臺。例如，武漢大學實施了“武漢大學自強創業班”計劃，面向全校選拔具有創業意愿和潛質的學生，通過開設創新創業課程、校內外創業導師共同指導、創業項目實踐、孵化場地和資金支持等方式來培養具有創新創業能力的人才。（三）學生應努力提升自身素質（三）學生應努力提升自身素質 在就業形勢異常嚴峻的背景下，繼續升學深造不失為

113、緩解就業壓力的路徑之一。2020 年，受到新冠肺炎疫情的影響，雖然畢業生的留學受到一定影響，但是仍然有些高校本科畢業生的升學率不降反升。以一流大學建設高校為例，在統計的 27 所一流大學建設高校中，清華大學、中國科學技術大學和電子科技大學 2020年本科生總體升學率均超過 70%；上海交通大學、復旦大學、北京理工大學、西安交通大學和南京大學等高校的本科生總體升學率也相對較高。表 4-6 2020 年本科畢業生深造率較高的部分高校（單位：%）表 4-6 2020 年本科畢業生深造率較高的部分高校（單位：%）單位名稱 總體升學率 國內升學率 出國出境升學率 清華大學 76.30 61.40 14.

114、90 中國科學技術大學 73.00 57.80 15.20 電子科技大學 70.64 47.00 23.64 上海交通大學 68.20 43.39 24.81 復旦大學 66.25 45.78 20.47 北京理工大學 65.07 49.62 15.45 西安交通大學 65.02 52.49 12.53 南京大學 63.45 45.88 17.57 04 55 續表 續表 單位名稱 總體升學率 國內升學率 出國出境率 浙江大學 59.26 42.36 16.90 華中科技大學 58.23 45.93 12.30 武漢大學 57.07 43.07 14.00 同濟大學 56.33 39.00 1

115、7.33 天津大學 55.36 43.22 12.14 四川大學 50.86 39.06 11.80 注：注：數據來自各高校 2020 年本科就業質量報告。篇幅有限，僅呈現了總體升學率50%的高校。部分高校本科畢業生的總體升學率上升趨勢明顯。與 2018 年相比，四川大學、重慶大學、電子科技大學和西北農林科技大學等高校 2020 年本科生總體升學率、國內升學率和出國出境升學率均呈上升趨勢。部分高校本科畢業生的國內升學率顯著上升。受新冠肺炎疫情影響，畢業生的留學受到一定影響，在這樣的背景下，很多學生會選擇國內升學。中國科學技術大學、清華大學、復旦大學等高校由于出國出境升學率下降，導致總體升學率稍

116、顯下降，但是國內升學率卻顯著增長。部分高校本科畢業生出國出境升學率穩中有升。盡管 2020 年整體出國出境升學率相對較低，但是電子科技大學、四川大學和重慶大學等高校的出國出境升學率仍稍顯上升。表 4-7 2020 年部分高校本科畢業生深造率增量（單位：%）表 4-7 2020 年部分高校本科畢業生深造率增量（單位：%）單位名稱 總體深造率增量 國內升學率增量 出國出境升學率增量 四川大學 8.21 7.05 1.16 重慶大學 4.39 4.10 0.29 電子科技大學 3.70 0.76 2.94 大連理工大學 3.12 4.44 -1.32 西安交通大學 3.03 3.27 -0.24 南

117、京大學 1.13 5.52 -4.39 56 續表 續表 單位名稱 總體深造率增量 國內升學率增量 出國出境升學率增量 北京理工大學-0.14 5.49 -5.63 中國科學技術大學-1.00 11.60 -12.60 浙江大學-1.04 4.92 -5.96 清華大學-2.00 9.40 -11.40 復旦大學-2.97 8.23 -11.20 注：注：總體深造率增量=2020 年總體深造率-2018 年總體深造率。數據來自各高校本科就業質量報告。以數字化、網絡化、智能化為特征的信息化浪潮蓬勃興起，成為社會發展的新動力，產業結構的轉型升級持續加快。隨之而來的各類企業跨行業發展和跨組織邊界組合

118、，促使企業隨著行業的調整而改變用人需求，綜合型人才和跨界人才在就業市場中具有更強的競爭力。因此，高校學生應順應社會經濟發展和就業市場的需求，適時調整職業規劃，提升自身綜合素質。高校學生應兼顧理論學習和實踐能力訓練，打造自身核心競爭力。高校學生要充分利用各種資源和途徑強化理論學習，積極參與學校各類學生活動及競賽，在實踐中充分運用理論知識。同時，社會實踐和企業實習是提升就業能力的重要途徑，高校學生應在實踐中不斷提升自身的溝通能力、組織能力、合作能力和自我管理能力等各種素質。58 培養一流拔尖創新型研究生 培養一流拔尖創新型研究生 2020 年 7 月，新中國成立以來首屆全國研究生教育會議在北京召開

119、，此次會議再次肯定了研究生教育在黨和國家事業發展中的重要地位，明確了未來研究生教育的方向和建設重點，對研究生培養和高校建設意義重大。當前，我國研究生規模尤其是專業學位研究生培養規模迅速擴大，中國已經成為研究生教育大國。但是，隨著規模的迅速擴張，研究生教育質量下滑、專業學位研究生培養與學術學位研究生培養趨同、評價機制單一等問題也日益顯現。未來，各培養單位應該從招生模式、培養方式、考核機制等方面進行改革，提升研究生培養質量。同時，高校也應將國家重大需求作為研究生教育的著力點和落腳點，加強公共衛生、人工智能、集成電路等領域高層次人才的培養，為國家和社會提供更多一流拔尖創新型人才。一 培養規模迅速擴張

120、下的研究生教育 一 培養規模迅速擴張下的研究生教育 2020 年，我國研究生規模再創新高，已經成為研究生教育大國。但是，研究生教育質量、培養方式、評價機制等方面存在的問題也日益凸顯。（一）我國研究生規模迅速擴張（一）我國研究生規模迅速擴張 2020 年，我國研究生招生規模首次突破 100 萬人，在學人數突破 300 萬人，自主培養累計超過 1000 萬人，已經成為研究生教育大國。與 2016 年相比，2020年我國研究生招生規模增幅超過 60%，在校生規模增長 115.85 萬人，增幅接近60%，畢業生規模超過 70 萬人，增幅接近 30%。05 59 圖 5-1 我國研究生規模變化圖 圖 5

121、-1 我國研究生規模變化圖 近年來，我國專業學位碩士生培養規模迅速擴張。2015-2019 年，我國專業學位碩士招生數從 26.36 萬人增長至 48.46 萬人，增長 22.10 萬人，增幅超過80%，招生數占碩士招生總數的比例由 40.87%增長至 52.88%，專業學位碩士招生規模擴張速度遠遠超過學術學位碩士生。圖 5-2 2015-2019 年我國專碩與學碩招生人數變化情況 圖 5-2 2015-2019 年我國專碩與學碩招生人數變化情況 66.7180.6185.8091.65110.66198.11263.96273.13286.37313.9656.3957.8060.4463.

122、9772.8601002003004002016年2017年2018年2019年2020年招生人數在校生數畢業生數（萬人）26.36(40.87%)28.21(42.29%)40.48(50.22%)44.65(52.05%)48.46(52.88%)38.14(59.13%)38.49(57.71%)40.12(49.78%)41.13(47.95%)43.18(47.12%)2015年2016年2017年2018年2019年專碩招生人數學碩招生人數60 2020 年，國家出臺多項政策表示要在國家重大需求領域和關鍵新興領域增設一批碩士、博士專業學位類別，持續擴大專業學位碩士生培養規模。這表明

123、我國碩士研究生教育逐漸從以培養學術型人才為主轉向以培養應用型人才為主。表 5-1 2020 年國家出臺政策支持發展專業學位研究生教育 表 5-1 2020 年國家出臺政策支持發展專業學位研究生教育 文件名稱 核心內容 教育部、國家發展改革委、財政部關于加快新時代研究生教育改革發展的意見 穩步發展學術學位研究生教育，以國家重大戰略、關鍵領域和社會重大需求為重點，增設一批碩士、博士專業學位類別。專業學位研究生教育發展方案（2020-2025）到 2025 年，要將碩士專業學位研究生招生規模擴大到碩士研究生招生總規模的 2/3 左右，還要大幅增加博士專業學位研究生的招生數量。國務院學位委員會關于印發

124、的通知 優先新增國家發展重點領域、空白領域和亟需領域的一級學科和專業學位類別。新增碩士學位授予單位原則上只開展專業學位研究生教育，新增博士學位授權點向專業學位傾斜。注：注：數據來自教育部官網。在國家大力扶持專業學位研究生教育的背景下，多所高校的部分學科開始停止招收學術學位碩士生。例如：北京大學國家發展研究院 2020 年取消學術學位碩士招生，增擴博士研究生招生；復旦大學軟件學院和經濟學院分別從 2021 和2022 年開始不再招收學術學位碩士生。（二）研究生教育質量問題日益顯現（二）研究生教育質量問題日益顯現 研究生教育承擔著培養高層次人才、推動國家科技創新發展的使命。在研究生教育規?；l展過

125、程中，仍存在諸多問題。隨著規模的飛速擴張，研究生教育質量下滑、專業學位研究生培養與學術學位研究生培養趨同、評價機制單一等問05 61 題日益顯現。其一，研究生招生標準單一，生源質量難以保證。招生是研究生教育的源頭環節，也是保證研究生教育質量的首要環節?？茖W選拔優秀人才，對于提升研究生培養質量、提高學校與學科聲譽至關重要。當前，碩士階段主要通過統考和推免兩種形式招生，博士階段主要通過考試、申請-考核制、直博等方式進行招生。無論是哪種方式，基本都按照統一的考試標準和明確的學術標準進行考核，考核方式和考核內容大同小異，沒有考慮到學科和學位類別的特點，與研究生學位類型和培養模式不匹配。而且，現有的研究

126、結果表明，學生是否來自“雙一流”建設高校、英文成績、文章數量等與學生的學術興趣和學術潛力之間的關系并不明確，學校依據這些標準也不一定能夠招到真正具有學術潛力的學生。同時，很多招生單位尤其是省屬普通高校的研究生招生存在冷熱不均、兩極分化的現象，部分熱門學科生源整體情況較好，而亟需發展的重點學科生源存在較大缺口，招生單位在選拔形式和程序上看似嚴格、規范，實則為了完成招生計劃而降低錄取標準，從而導致生源質量下降5。其二，專業學位研究生培養與學術學位研究生培養趨同。學術學位研究生的目標是培養未來能夠獨立從事科研或教學的高水平人才，專業學位研究生的目標是培養未來能夠獨立解決現實問題的高層次應用型人才，培

127、養目標的不同決定了二者在培養方案、培養環節等方面本應各具特色。但是，在現實層面，專業學位研究生教育的培養理念、培養方式、評價方式等均未能擺脫學術學位研究生教育的影響，培養的人才不能完全滿足國家對創新型、復合型、應用型人才的需求。其三，研究生評價機制不合理。我國研究生教育的目標是培養能夠滿足社會 5 宮新棟,楊平.我國博士生招生制度系統特征與改革著力點J.研究生教育研究,2018(03):50-54+83.62 需求的高層次創新型人才。因此，對研究生創新能力的培養和考核至關重要。當前，幾乎所有高校都將論文發表數量作為研究生獎學金評選、申請學位授予的前提條件之一，這容易導致學生一味追求論文數量、忽

128、視論文質量和科研創新實踐，從而影響其創新能力的提升。二 全方位提升研究生培養質量 二 全方位提升研究生培養質量 針對當前我國研究生培養中存在的問題，高?？梢詮恼猩Ｊ?、培養制度、考核機制、加強關鍵領域人才培養等方面入手，全方位提升研究生培養質量。（一）推進多元招生模式（一）推進多元招生模式 2020 年，教育部、教育廳（局）和各高校都積極采取措施，通過動態調整招生計劃、推進分類考試與評價、優化選拔模式等途徑推進研究生招生制度改革。表 5-2 關于深化研究生招生制度改革的規定 表 5-2 關于深化研究生招生制度改革的規定 單位名稱 維度 措施 教育部 發改委 財政部 制度體系 分類考試、綜合評價

129、、多元錄取、嚴格監管。擇優錄取 優化初試科目和內容，強化復試考核；綜合評價考試成績、專業素養、實踐能力、創新精神和學業表現。招考方式 基礎能力素養考試和招生單位自主組織專業能力考試相結合。選拔機制 健全博士生“申請-考核”制；擴大直博生比例，探索在高精尖缺領域招收優秀本科畢業生直博。安徽省 教育廳 招生計劃 細化研究生招生計劃測算模型，實行招生計劃動態調節機制。招考方式 探索基礎能力素質考試和招生單位自主組織專業能力考試相結合。選拔機制 提高碩博連讀生和本碩連讀生的比例。05 63 續表 續表 單位名稱 維度 措施 復旦 大學 選拔機制 擴大直博和碩博連讀的規模與占比；擴大學術學位研究生錄取中

130、推免的比例，到 2022 年全校范圍內高于 70%，基礎學科高于 80%。中國傳媒大學 招生規定 初試成績達到國家線即可進入復試選拔流程；復試包括材料評議和復試考核，材料評議環節對考生的學業水平、科研創新能力、專業實踐能力和綜合素質等進行綜合評價。注：注：數據來自教育部官網、各省教育廳官網和各高校官網。（二）推進分類培養改革（二）推進分類培養改革 我國研究生教育長期存在著“學術至上”的價值傾向。不可否認，這種培養模式為國家培養了大規模高層次學術型人才，在一定程度上滿足了國家對高層次科研人員和教學人員的需求。但是，隨著國家戰略需求的變化和研究生規模的迅速擴張，這種“金字塔”型模式已經越來越難以適

131、應國家的需求。我國研究生教育應該對接國家需求，既要培養高水平學術創新型人才，也要培養高層次應用型人才。近年來，高校也在積極探索建立分類培養模式。表 5-3 關于推進研究生分類培養的改革舉措 表 5-3 關于推進研究生分類培養的改革舉措 單位名稱 維度 核心內容 南京大學“二三三”碩士培養 二：學術型碩士特色課程和專業型碩士實踐基地建設為著力點；三：轉型期基礎教育、專業教育與訓練、能力培養與實踐；三：專業學術類、交叉復合類、職業導向類三條能力提升路徑?！八娜辈┦颗囵B 四：分為生源預鎖、碩士生、博士生、彈性延長四個階段；三：以全過程質量控制實現入口博士生源優化、過程把關提升合格率、出口彈性鼓勵

132、博士生提升優秀學術成果；三：形成分階段、分類型、分層次的激勵機制。64 續表 續表 單位名稱 維度 核心內容 北京師范大學 特色課程 體系 構建由校級平臺研究方法課群、一級學科方法課群和專業方法課群組成的研究方法與學習技能課程體系。教學改革 實踐 加強線下實踐教學，在國內部分中學建立實踐教學基地，完善見習、備課、試講、評價等教學制度。協同培養 模式 多學科協同：凝練前沿性、系統化的學科方向和課程體系，并整合二級學科重點內容，形成特色培養方向；校際協同：構建多樣化、信息化的培養機制和教學模式，通過暑期學校、在線學習、學分互認等方式，為學生提供學習活動。國際協同：建立綜合性高端學術交流平臺和培養機

133、制；理論和實踐協同：研究選題與實踐鍛煉相結合，讓研究生參與國家基礎教育質量監測與研究等工作，在實踐中提升研究能力。注：注：數據來自各高校官網。（三）推行多元考核機制（三）推行多元考核機制 我國研究生教育的目標是培養具有高度創造力的拔尖創新型人才。但是，當前研究生培養質量考核中存在過度強調論文數量的傾向。教育部、科技部印發的關于規范高等學校 SCI 論文相關指標使用 樹立正確評價導向的若干意見中指出“學校應重視人才培養質量和培養過程，發揮基層院系和導師的質量把關作用，加強對學位論文的質量審核，結合學科特點等合理設置學位授予的質量標準，不宜以發表 SCI 論文數量和影響因子等指標作為學生畢業和學位

134、授予的限制性條件”。近年來，清華大學、北京航空航天大學、華東師范大學等高校取消了強制要求博士生發表論文的規定。這一舉動呼應了國家的導向，對于推進研究生多元考核大有裨益。05 65 表 5-4 高校關于取消強制要求博士生發表論文的規定 表 5-4 高校關于取消強制要求博士生發表論文的規定 單位名稱 修改前 修改后 清華大學 需達到學校和所在學科的學術論文發表要求 學術創新成果達到所在學科的要求；學術創新成果要求由學科制定，尊重學科特點和差異；學術論文不再是唯一依據，鼓勵原創性、前沿性、跨學科研究。北京航空 航天大學 明確規定各學科需發表論文的數量和期刊級別 學位論文是學位評定的主要依據；相關學術

135、成果是學位論文評價的重要支撐和參考；發表論文數量不再作為申請博士學位的限制性條件。華東師范 大學 明確規定各學科需發表論文的數量和期刊級別 不對博士生科研發表做統一要求。注：注：數據來自各高校官網。研究生質量評價，應該從注重數量轉向注重質量。在研究生教育評價中，應重點關注人才培養成效，從強調論文發表數量轉向注重原創性成果產出，從依賴期刊評審轉向多元評價。高?？梢苑诸悩嫿ㄑ芯可芰υu價體系，關注學術碩士知識創新能力、專業碩士實踐創造能力和博士生原始創新能力的培養成效。研究生質量評價，要從單一評價轉向多元評價。其一，評價主體要更多元，應該給予學位分委會更多話語權，完善校級和院級學位委員會多級評價監

136、督體系。其二，評價標準要更多元，根據學位類型和培養目標的不同，重點考核專業學位研究生的實踐能力和應用能力，重點考核學術學位研究生的科研創新能力。根據學科特點，在評價創新成果時，可以按照學科特點制定理工類、人文社科類等標準。其三，評價維度要更多元，例如人文社科類學科可以將社會服務類政策建議、課題成果、國際會議論文、科研文獻、專著、教材或者學術譯著等作為創新成果，而理工學科則可以將授權專利、科技獎勵、國家或行業標準作為創新成果。研究生質量評價，要從結果性評價轉向過程性評價。研究生培養是一個長期66 性、持續性、系統性的工程。因此，各高校應當從資格考試、開題報告、中期檢查、學位論文等關鍵性培養環節入

137、手，加強質量把關，完善相關實施細則、考核要求和分流與退出機制，強化過程性考核與評價?？梢試L試從以下三個方面入手進行改革：一是制定和完善高水平、符合學科實際情況且具有現實操作性的培養方案，將對人才培養的各項規定落到實處；二是完善課程體系建設，充分發揮課程對人才培養的作用，增加課程的前沿性、實用性和自由度；三是完善分流與退出機制，暢通博士研究生向碩士層次分流的渠道。（四）加強關鍵新興領域人才培養（四）加強關鍵新興領域人才培養 國家重大需求是研究生教育和高層次人才培養的著力點和落腳點。當前，我國研究生教育的重點已經從規模擴張轉向質量提升。圍繞習近平總書記的講話和李克強總理的指示，三部委發布關于加快新

138、時代研究生教育改革發展的意見中提出，在研究生教育中要加快關鍵領域核心技術高層次人才培養。多省市（區）積極推進關鍵新興領域人才培養布局調整。江蘇省于 2020 年 9月率先召開全省研究生教育會議，規劃了以加快關鍵領域核心技術高層次人才培養為目標的研究生教育路線。同年 12 月，又出臺了江蘇省研究生教育質量提升工程（2021-2025 年）實施方案，確立急需緊缺高層次創新人才培養計劃，從基礎學科人才培養規律、國家戰略布局、江蘇高質量發展要求等方面入手加快關鍵新興領域人才培養布局。表 5-5 江蘇省關于加快關鍵領域人才培養的規定 表 5-5 江蘇省關于加快關鍵領域人才培養的規定 出發點 重點領域 遵

139、循基礎學科 人才培養規律 加快培養數學、物理學、化學、生物學、馬克思主義理論、哲學、天文學、地理學、傳承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相關學科的高層次創新人才。05 67 續表 續表 出發點 重點領域 按照國家 戰略布局 加強人工智能、量子信息、集成電路、生命健康、腦科學、生物育種、天空科技、深地深海等前沿領域學科建設，加快培養新一代信息技術、生物技術、新能源、新材料、高端裝備、新能源汽車、綠色環保和航空航天、海洋裝備等產業領域、公共衛生與預防醫學等民生領域急需緊缺高層次創新人才。圍繞江蘇高質量發展要求 加快培養新型電力（新能源）裝備、工程機械、物聯網、高端紡織、前沿新材料、生物醫藥和新型醫療器械、集成電路

140、、海工裝備和高技術船舶、高端裝備、節能環保、核心信息技術、汽車及零部件、新型顯示等先進制造業集群急需緊缺高層次創新人才。注：注：數據來自江蘇省教育廳官網。多校布局關鍵新興領域學科建設和人才培養。南京大學優先布局與集成電路、人工智能、信息技術、生物技術、新材料、新能源、智能制造等戰略性新興產業和公共衛生、社會治理等領域密切相關的學科，出臺頂尖科學家、頂尖技術專家和未來思想家培育計劃，為培養拔尖創新人才和高層次應用型人才提供制度保障。高校應該革新高層次應用型公共衛生人才培養模式。如西安交通大學圍繞我國西部人群健康重大公共衛生問題，形成了以婦幼營養與健康評價、環境與地方病、傳染病預防控制、食品質量與

141、安全、兒童發育與身心健康、全生命周期健康促進、衛生政策與醫學倫理等具有鮮明特色的研究方向。復旦大學推行加快公共衛生學科群建設行動計劃，從“大公共衛生”層面進行學科整體布局和規劃，從建成一流公共衛生與預防醫學學科、復合型公共衛生研究生培養基地、現代公共衛生高端培訓中心、公共衛生高端智庫和政策轉化中心，以及全球衛生智力人才培育高地等五方面著力，加快建設世界一流公共衛生學科群。高校應該改革人工智能領域人才培養模式。如中國科學院大學建立人工智能學院，圍繞模式識別、人工智能基礎、腦認知和智能醫學、智能人機交互、智能68 機器人、智能控制等方向，以培養具有創新意識和創造精神的科研人員和高級工程技術與工程管

142、理人才、具有良好科研素養和科研潛力的高端創新能力人才為目標，正在為國家培養和輸送人工智能領域創新型人才。高校應該積極探索集成電路領域人才培養方式。集成電路是我國重點發展的一個產業，人才需求量和發展潛力都很大。結合集成電路領域人才供給不足，高校作為集成電路人才的最大來源，正在不斷加強集成電路領域高層次人才的培養。電子科技大學、南京大學、西安電子科技大學和華中科技大學等 4 所高校獲批建設第二批國家集成電路產教融合創新平臺，圍繞集成電路領域人才需求，從人才培養、學科建設和科學研究等方面進行創新。表 5-6 電子科技大學在加強關鍵新興領域人才培養方面的舉措 表 5-6 電子科技大學在加強關鍵新興領域

143、人才培養方面的舉措 維度 核心內容 聚焦方向 模擬射頻 IC、功率半導體、封裝集成 人才培養 通過平臺建設，探索“新工科”人才培養改革，持續培養產業創新人才。學科建設 推動學科交叉，完善學科要素，整合學科資源，建成集成電路一級學科?？蒲袆撔?通過教育、科技和產業三要素的聯結聯動，提升產學研協同創新能力，構建深度融合的創新生態，推動區域產業聚集和產業升級；建立開放共享機制，服務全行業，立足川渝，輻射西南，服務全國，為拓展國家產業戰略縱深、引領集成電路科技與產業高質量發展提供人才和智力支持。注：注：數據來自高校官網。表 5-7 南京大學在加強關鍵新興領域人才培養方面的舉措 表 5-7 南京大學在加

144、強關鍵新興領域人才培養方面的舉措 維度 核心內容 人才培養 進一步提升人才實訓能力，形成立體式人才培養課程體系。學科建設 集成電路相關學科協同發展和深度融合，推進電子信息類一流學科建設?？蒲袆撔?依托基礎研究力量雄厚和多學科交叉優勢，圍繞集成電路芯片的材料、器件、封裝、設計等開展科研攻關，產出具有自主知識產權的關鍵核心技術。注：注：數據來自高校官網。05 69 表 5-8 西安電子科技大學在加強關鍵新興領域人才培養方面的舉措 表 5-8 西安電子科技大學在加強關鍵新興領域人才培養方面的舉措 維度 核心內容 人才培養 面向國內主要集成電力產業基地，培養能滿足產業需求、兼具工程實踐和創新能力的復合

145、型和技能型集成電路人才。學科建設 通過交叉融合，推進集成電路科學與工程一級學科建設，促進關聯學科的“雙一流”建設?？萍紕撔?繼續堅持在化合物半導體、數?；旌霞呻娏ο到y芯片、EDA 軟件基礎工具等方向上的前沿探索，同時瞄準產業共性關鍵技術，協同企業解決工程技術難題，通過平臺資源的開放共享，探索產教融合的創新體制機制，形成高校與企業之間的協同創新動力，服務國家戰略和重大需求。注：注：數據來自高校官網。表 5-9 華中科技大學在加強關鍵新興領域人才培養方面的舉措 表 5-9 華中科技大學在加強關鍵新興領域人才培養方面的舉措 維度 核心內容 人才培養 形成工程型、創新型和領軍型多層次人才培養能力，立

146、足武漢，輻射支撐華中地區高校和集成電路企業的協同人才培養，建成后具備每年 2000 人次的培養能力。學科建設 促進本校集成電路相關學科的協同發展和深度融合，助力集成電路科學與工程一級學科整體進入國內第一方陣，達到國家一流學科建設標準?？茖W研究 與龍頭企業深度合作，通過企業牽引，構建“集成電路材料-器件-工藝-芯片-測試-應用”全鏈條研究平臺，開展后摩爾時代戰略性、前瞻性、基礎性、系統性科技創新，占領先進存儲器研究和產業制高點，發展光和電在芯片級深度融合，助力解決卡脖子問題，努力實現更多從 0 到 1 的突破。注：注：數據來自高校官網。高校要抓住機遇，巧借“東風”謀發展。在國家大力發展以集成電路

147、為代表的高新技術產業時，各省市（區）政府也在大力推動這些高新技術產業發展。如湖北省在“十四五”規劃中提出要實施“一芯驅動、兩帶支撐、三區協同”的戰略布局，其中“一芯”的內涵之一就是大力發展以集成電路為代表的產業，培養70 國之重器的“芯”產業集群，將武漢、襄陽、宜昌等地打造成為綜合性國家“芯”產業制造創造中心。這對于高校而言，是重要發展機遇，高?？梢栽诮梃b南京集成電路大學等高校發展路徑的基礎上，從本省市（區）、本校實際情況出發，探索實際可行的集成電路人才培養路徑。72 全力打贏科研后浪爭奪戰 全力打贏科研后浪爭奪戰 構建高質量教育體系、建設一流大學群體，關鍵是要培養一支高素質的教師隊伍。博士和

148、博士后群體是高校高層次人才隊伍儲備的重要來源、高水平科研創新團隊建設的重要組成部分和科研成果轉化的有生力量。從一流大學建設高校2020 年博士畢業生的就業數據來看，我國優秀博士生的培養規模越來越難以滿足日益增長的社會需求，企業和高校屬地對博士畢業生的吸引力在增強，高校優秀青年人才供應趨于緊張。在日益激烈的人才爭奪戰中，除了高薪、安家費等方式之外，高校應該思考如何建立長期有效的機制來幫助自身打贏科研后浪爭奪戰。一 日益激烈的人才爭奪戰 一 日益激烈的人才爭奪戰 博士和博士后等優秀青年人才是高校、科研院所和企業爭相招攬的優質潛力人才，也是高校青年師資人才的重要儲備來源。但是，當前我國博士生培養規模

149、有限，優秀博士生更是少之又少。同時，博士生學科門類分布不均衡、地區分布不均衡、非科研機構對博士畢業生的吸引力不斷增強等因素又進一步加劇了人才競爭，高校間的人才爭奪戰日益激烈。（一）優秀青年人才培養數量有限（一）優秀青年人才培養數量有限 博士生的培養規模與國家創新驅動發展戰略和高層次拔尖創新人才儲備息息相關。據教育部統計數據顯示，2020 年我國研究生畢業人數為 72.86 萬人，其中博士畢業生人數約為 6.62 萬人，博士畢業生占研究生畢業生總數的比例從2016 年的 9.75%下降至 9.08%?？傮w來看，近 5 年里，我國博士生的培養規模不斷擴大，但是在研究生培養規模中的占比稍顯下降。06

150、 73 注：注：博士畢業生占比=博士畢業生數量/研究生總數*100%。數據來自教育部官網。圖 6-1 2016-2020 年全國博士畢業生規模與占比 圖 6-1 2016-2020 年全國博士畢業生規模與占比 我國博士畢業生數量有限，而優秀博士生的人數更加有限。以“C9”高校為例，2020 年這 9 所高校的博士畢業生總數約為 1 萬人，其中浙江大學的博士畢業生數量最多，為 1728 人，西安交通大學的畢業生人數最少，為 744 人?？傮w來看，我國頂級高校培養博士生的能力有限，還不能滿足社會需求。表 6-1 2020 年“C9”高校博士畢業生數量分布表 表 6-1 2020 年“C9”高校博士

151、畢業生數量分布表 注：注：北京大學和哈爾濱工業大學采用 2019 年數據，其他高校為 2020 年數據。數據來自各高校畢業生就業質量報告。單位名稱 畢業人數 單位名稱 畢業人數 單位名稱 畢業人數 浙江大學 1728 清華大學 1510 復旦大學 1476 上海交通大學 1417 北京大學 1352 中國科學技術大學 1021 南京大學 830 哈爾濱工業大學 806 西安交通大學 744 55011580326072462578661769.75%10.04%10.05%9.78%9.08%02500050000750002016年2017年2018年2019年2020年博士畢業生人數博士畢

152、業生占比74（二）博士生分布不均衡（二）博士生分布不均衡 我國博士生的學科分布不均衡。我國博士生主要集中在工學、理學、醫學等應用學科，博士生規模擴張也集中在這些學科門類。近 5 年里，工學、理學和醫學等學科門類的博士畢業生人數始終占博士畢業生總數的 70%以上。與 2016 年相比，2020 年農學、工學、理學、藝術學等學科門類博士畢業生增幅均超過 20%。而哲學、歷史學、經濟學等學科門類的博士生培養規模和增量都相對較小。表 6-2 2016 和 2020 年全國博士畢業生的學科門類分布情況 表 6-2 2016 和 2020 年全國博士畢業生的學科門類分布情況 學科門類 2016 年 202

153、0 年 增量 增幅 工學 19067 24084 5017 26%理學 11589 13975 2386 21%醫學 9211 10634 1423 15%農學 2445 3147 702 29%法學 2661 3134 473 18%文學 1852 2149 297 16%管理學 3237 3467 230 7%教育學 1023 1199 176 17%經濟學 2046 2193 147 7%藝術學 549 666 117 21%歷史學 674 775 101 15%哲學 633 729 96 15%軍事學 24 24 0 0%注：注：增量=2020 年博士畢業生數量-2016 年博士畢業生

154、數量。增幅=增量/2016 年博士畢業生數量*100%。數據來自教育部官網。我國博士生的地區分布不均衡，北京、上海、江蘇等省市（區）是培養博士生的主力軍。2020 年我國共有 66176 名博士畢業生，其中北京的博士畢業生數量最多，占全國博士畢業生總量的 30.32%；其次是上海，博士畢業生規模超 6000人；江蘇的博士畢業生規模超過 5000 人。而河南、云南等 11 個省市（區）的博06 75 士畢業生均少于 500 人，數量較少。表 6-3 2020 年全國博士畢業生地區分布表 表 6-3 2020 年全國博士畢業生地區分布表 注：注：數據來自教育部官網。我國各省市（區）培養博士生的能力

155、本來就有差異，高校所屬地和北上廣等經濟發達地區對博士畢業生的吸引力又將這種地域不均衡延伸到博士畢業生就業去向分布中。以一流大學建設高校為例，這些高校博士畢業生就業的地域分布呈現以高校所屬地為核心，向北上廣等發達地區擴散的特征。高校所屬地是一流大學建設高校博士畢業生最主要的就業地區，上海交通大學、四川大學等高校中，超過 60%的博士畢業生選擇留在高校所屬地工作，華南理工大學、西安交通大學、南京大學等高校超過 50%的博士畢業生選擇留在高校所屬地工作。同時，北上廣等發達地區也對畢業生有著較強的吸引力。北上廣等發達地區因其具有較為成熟的就業機制、良好的就業環境、完善的社會福利與保障制度等，而形成了獨

156、特的地緣優勢，對高端人才有著較強的吸引力，是一流大學建設高校博士畢業生就業的主要地區。省份 畢業生人數 省份 畢業生人數 省份 畢業生人數 北京 20064 浙江 1951 江西 368 上海 6061 黑龍江 1884 廣西 298 江蘇 5028 山東 1716 內蒙古 263 湖北 4381 安徽 1473 新疆 241 廣東 3393 重慶 1144 貴州 133 陜西 2942 福建 1076 海南 69 四川 2506 甘肅 733 寧夏 47 遼寧 2396 山西 554 西藏 22 吉林 2051 河北 515 青海 16 湖南 1972 河南 495 天津 1965 云南 4

157、19 76 表 6-4 部分一流大學建設高校博士畢業生主要就業地區分布表（單位：%）表 6-4 部分一流大學建設高校博士畢業生主要就業地區分布表（單位：%）單位名稱 地區 屬地就業比例 北京市 上海市 廣東省 上海交通大學 東部 69.92 3.64 69.92 3.72 四川大學 西部 61.89 3.09 2.22 5.71 華南理工大學 東部 60.93 2.98 0.66 60.93 西安交通大學 西部 58.63 5.65 2.83 5.51 南京大學 東部 55.29 5.17 5.29 4.64 清華大學 東部 52.10 52.10 11.40 9.30 復旦大學 東部 62.

158、57 5.24 62.57 6.55 中國海洋大學 東部 64.03/華中科技大學 中部 49.52 4.62 2.50 11.15 吉林大學 中部 42.55 7.09 1.88 6.66 中國科學技術大學 中部 39.50 7.50 7.40 11.40 天津大學 東部 32.97 15.59 2.76 5.66 注：注：數據來自各高校畢業生就業質量報告。（三）非科研機構對人才的吸引力增強（三）非科研機構對人才的吸引力增強 隨著職業選擇的多元化，博士畢業生的就業去向出現一些新變化。雖然高校、科研單位等科研機構仍是博士畢業生的主要就業單位，但是去企業、黨政機關等非科研機構的博士畢業生比例也在

159、上升。企業對博士畢業生產生分流作用。例如，2016 年，清華大學博士畢業生去企業工作的占比為 40.20%，2020 年上升至 48.20%。2020 年，天津大學、上海交通大學、中國科學技術大學等高校博士畢業生選擇去企業工作的比例也較高。博士畢業生也開始熱衷于去黨政機關、基層部門等非科研機構工作。2020 年，浙江省杭州市余杭區街道辦事處的一份招聘公示在網上引起熱議，因為這份公示名單中的擬聘人員均來自清華大學或北京大學。其實，不僅是余杭區，近年來，全國多個基層單位都將招聘目標鎖定“雙一流”高校和全國百強名校的碩士或博06 77 士研究生，不惜重金或暢通的晉升通道來招聘優秀青年人才。在這樣的背

160、景下，選擇去黨政機關、基層部門就業的博士生數量逐漸增多。中等、初等教育單位也開始受到博士畢業生的青睞。例如，2020 年深圳市某外國語學校擬聘的 42 位應屆畢業生中，有 32 位是清華大學或北京大學的研究生，其余 10 位是香港或海外名校的研究生。而深圳市另一個外國語學校高級中學擬聘的 20 位應屆畢業生中，有 19 位是清華大學或北京大學的研究生。由此可見，隨著社會的發展，博士畢業生的就業去向和職業選擇越來越多樣化，科研機構早已不是所有博士畢業生的首選。二 高校引育青年人才有大招 二 高校引育青年人才有大招 為了在日益激烈的人才爭奪戰中取得優勢地位，高校在不斷加大引進和培育青年人才的力度。

161、提供高薪、安家費、人才補貼、科研啟動經費等資金資助是高校招攬青年人才的常用手段。從長遠發展的角度來看，為青年人才提供資源支持、暢通晉升渠道、打造健康的學術環境等可能更有利于青年人才的成長，也更能夠幫助高校招攬青年人才。（一）高校高薪招攬人才（一）高校高薪招攬人才 近年來，高校利用高薪來“搶人”的現象已經屢見不鮮。2020 年，東南沿海地區高校動輒幾十萬甚至百萬高薪招收優秀博士后的信息引起熱議。例如，某高校在全國范圍內招收作物學、生物學等方向的優秀博士后人才，年薪最高可達 100萬元。安家費也是高校吸引和留住青年人才的一種方式。安家費即高校為引進人才提供的安家置業補貼。剛畢業的博士生可能面臨租房

162、買房的生活壓力，于是，高78 校為了留住人才，開始為引進人才提供安家費，幫助他們安家立業。例如，2020 年某高校發布的博士招聘公告中稱最高可以為博士提供 140 萬元安家費，引起了社會的廣泛關注。該校招聘的博士生涵蓋化學工程、分析化學、電氣工程、計算機科學與技術、工商管理、法學等學科領域，分為 A、B、C、D 四類。其中，A 類博士的安家費高達 140 萬元。表 6-5 某高校 2020 年博士招聘待遇 表 6-5 某高校 2020 年博士招聘待遇 引進人才類別 安家費 其它 A 類博士 140 萬元 博士津貼每年 1.2 萬元 B 類博士 105 萬元 C 類博士 90 萬元 D 類博士

163、75 萬元 注：注：數據來自高校官網。地處中西部地區的某高校為了招攬優秀人才，從 2018 年開始改革人才招聘制度，其中博士后青年教師崗的安家補貼最高可達 30 萬元。表 6-6 某高校 2020 年博士后招聘待遇 表 6-6 某高校 2020 年博士后招聘待遇 類別 安家補貼 博士后 青年教師崗 世界排名前 100 名大學博士 30 萬元 世界排名前 200 名大學博士 20 萬元 海外博士 15 萬元 國內博士 10 萬元 注：注：數據來自高校官網。地處二線、三線城市的地方高校，為真正吸引并留住人才，也紛紛加大人才支持力度。長三角地區的一些高校給出的安家費最高可達百萬級別，可見當前地方高校

164、在人才引進方面正持續發力。短期來看，經費充足的高?？梢越韪咝絹頌楸拘Ｎ慌鷥炐闱嗄耆瞬?，從06 79 而提升本校師資隊伍的建設水平。同時，這種方式可以帶動思想、研究成果的交流，促進學術創新，也促使高校加強學科和平臺建設，從而留住人才或引來人才。而且，高薪、安家費等資金支持也為青年人才提供了物質保障，有利于青年人才全身心投入科學研究中。但是，長期來看，這種方式卻可能引發人才市場的無序競爭和學術領域內人心浮躁等問題。具體表現在：其一，這種方式可能會引發中西部及東北地區優秀人才流失等問題，對中西部和東北地區的區域發展和高等教育發展都十分不利。其二，這種方式可能會削弱高校培養人才的信心。優秀青年人才

165、的成長與高校的培養息息相關，處于落后地區或相對劣勢地位的高校吸引優秀人才的能力有限，如果辛辛苦苦培養出來的優秀青年人才又被其他高校以高薪吸引走，不僅會加劇高校間的差距，也會削弱這些高校培養人才的能力和信心。（二）為青年人才建立晉升綠色通道（二）為青年人才建立晉升綠色通道 博士畢業生在就業選擇中，除了會關注年薪、安家費、各類補貼等待遇外，對未來的職業發展道路和晉升路徑也十分關注。為了吸引優秀青年人才，高校也在逐漸改革和完善人才晉升通道。蘭州大學為了加快聚集具有創新活力的博士后人才，于 2020 年出臺了 “萃英博士后”支持計劃實施辦法，主要面向國家博士后創新人才支持計劃、博士后國際交流計劃等人才

166、支持計劃的入選者，以及畢業院?；虿┦繉W位所屬學科為世界前 200 名的海（境）外高校畢業生。除了給予優秀青年學者豐厚的薪酬待遇，蘭州大學“萃英博士后”計劃還進一步為廣大青年科研工作者提供了暢通的職稱晉升通道。實施辦法規定，博士后在站期間可申請獲得專業技術職務任職資格。同時，考核合格及表現優異的博士后，可按人才引進條件和程序轉入事業編崗位，并享受相應的住房補貼、安家費、80 科研啟動資金等引進人才待遇。蘇州大學、北京理工大學、南京醫科大學等高校的人才政策中規定，博士后在站期間可根據學校專業技術職務認定的相關要求，參加專業技術職務在任資格評審。同時，北京理工大學除規定博士后在站期間可參加專業技術職

167、務在任資格評審外，還規定專任教師招聘中將優先錄用優秀博士后。上海交通大學也規定優秀博士后出站后，可應聘長聘教授，拓寬了優秀博士后的發展通道。表 6-7 部分高校關于博士后晉升的規定 表 6-7 部分高校關于博士后晉升的規定 單位名稱 具體規定 上海交通大學 優秀博士后出站考核通過后，滿足學校長聘軌道要求者，可直接申請應聘長聘教職。中國石油大學（北京）中期考核優秀、成果突出的“優秀學科博士后”，在站期間可按學校有關規定參加高級專業技術職務任職資格評審。北京理工大學 在站期間可參加專業技術職務在任資格評審 博士后期間成果突出且滿足學校公開招聘專任教師任職條件者，可優先聘任至相關崗位。南京醫科大學

168、在站期間可參加專業技術職務在任資格評審 蘇州大學 在站期間可參加專業技術職務在任資格評審 外交學院 在站期間可參加專業技術職務在任資格評審 成都體育學院 在站期間可參加專業技術職務任職資格評審 注：注：數據來自各高校官網。（三）著力構建青年人才培養新機制（三）著力構建青年人才培養新機制 當前，我國高校的人才培養機制方面也存在諸多問題。首先，重考核、輕培養的人才管理模式不利于新引進人才成長。引進人才后，配套的進修制度不完善、資源支持力度不足等是制約新引進人才成長的主要因素；其次，“非升即走”的06 81 人事管理制度也不利于青年人才調和教學與科研、打基礎與趕進度之間的矛盾。近年來，越來越多的高校

169、對新引進教師采用“非升即走”制度，這種優勝劣汰的公平競爭原則能夠調動青年人才的主動性和創造性。但是，也存在一些問題，最突出的就是激化教學和科研之間的矛盾?！胺巧醋摺钡目己藱C制更關注青年教師的學術成果產出，在巨大的考核壓力之下，青年教師容易產生急功近利的思想，更傾向于將時間和精力花費在寫論文和做實驗上，而不愿意在教學上傾注心血。因此，從長遠發展的角度來看，優化人才環境、強化人才高地、著力構建青年人才培養新機制是高校引進人才、夯實人才基礎的關鍵性舉措。近年來，很多高校也都實行了人才強校戰略，建立和完善了人才引進、培育和晉升機制。表 6-8 部分高校構建青年人才培養新機制的舉措 表 6-8 部分高

170、校構建青年人才培養新機制的舉措 單位名稱 關鍵舉措 北京科技大學 突出“高精尖缺”導向，實施“高水平拔尖人才引進計劃”、“北科學者人才支持計劃”等。建立優秀青年人才服務體系，實施“2513”人才計劃。構建青年人才高水平科研平臺，圍繞材料、冶金、安全等領域國家重大需求，打造國家材料服役安全科學中心、鋼鐵共性技術協同創新中心、材料基因工程高精尖創新中心等自主創新平臺。構建青年人才發展成長平臺，建立以人才為先導和核心的資源配置機制，提供針對性扶持及成長路徑設計。設立青年教師學科交叉研究培育項目，培育新興交叉學科增長點。成立“鼎新”青年人才領航工作站，開展“1+4”青年人才領航計劃。西安交通大學 實施

171、“青年拔尖人才支持計劃”、“青年優秀人才支持計劃”等人才項目。堅持“不分海內外、不唯帽子、不唯職稱、不唯資歷”的人才選拔理念。堅持多方推薦遴選人才；充分考慮學科差異，采用國內外“小同行”函評方式；按照理、工、醫、人文社科等不同學科領域進行分類評估，邀請國內著名高校的學科“大同行”專家擔任面試評委。82 續表 續表 單位名稱 關鍵舉措 西安交通大學 采用 PI 制讓人才充分發揮作用，給青年人才起步提供足夠的經費支持，建立健全青年人才幫扶體系。以“德才兼備、以德為先”為原則，探索長周期考核方式，實行目標跟蹤，在各項考評中突出原始創新、強調解決重大問題。通過舉辦“絲綢之路青年學者論壇”廣攬人才，充分

172、發揮知名教授的作用來精確找人。做好人才服務，營造惜才用才重才的氛圍。注：注：數據來自各高校官網。84 中國高等教育評估新風向 中國高等教育評估新風向 高等教育評價事關我國高等教育的發展方向和發展質量。長久以來，我國高等教育評估體系在促進高校發展方面發揮了積極作用，但是也存在很多問題。針對這些問題，我國高等教育領域開始全面破除“五唯”的負面傾向?！捌莆逦ā钡膶嵸|就在于淡化簡單量化取向，推動高質量的量化評價與定性評價有機結合?！捌莆逦ā钡年P鍵在于構建基于質量提升的多元評價體系。未來，高校應將師德師風放在首位，推行代表性成果評價，強調貢獻度和影響力，構建多元師資評價體系，以評促建、從結果性評價轉向過

173、程性評價，從而促進高等教育質量提升。一 破：摒棄數字游戲 一 破：摒棄數字游戲 2016 年中共中央頒發的 關于深化人才發展體制機制改革的意見 中指出要破除學術評價中唯學歷等負面傾向。2018 年，習近平總書記在全國教育大會上提出要克服唯分數等頑瘴痼疾；同年，教育部辦公廳發布 關于開展清理“唯論文、唯帽子、唯職稱、唯學歷、唯獎項”專項行動的通知，進一步明確要扭轉不科學的教育評價導向，推行代表作評價制度，注重標志性成果的質量、貢獻和影響。實質上，國家的“破唯”隊伍在不斷擴大，僅高等教育領域就包括了學歷、資歷、帽子、論文、項目、獎項、職稱等七項。量化評價是通過具有客觀可比性的指標數據對評價對象進行

174、評價，因為具有相對客觀性、可比性和便捷性等特點而被廣泛使用于各項評價活動。但是，這種方式容易將評價簡化成一種數字游戲，忽略評價對象的質量和貢獻?！拔ā钡膶嵸|是在教育評價中擴大量化評價的天然缺陷。具體表現在以下三個方面：07 85 其一，在教育評價中將學歷、資歷等指標作為人員留用或晉升的“準入門檻”，例如沒有“帽子”不能晉升，沒有一定數量的 SCI 論文不能通過聘期考核。其二，在教育評價中，學歷、論文等“唯”倡導的指標在評價考核中起著決定性作用，對人才培養、社會服務等方面內容的重視度不足。例如在進行職稱評定時，學校往往對論文總量、期刊層級及其對應數量要求、不同期刊層級的數量換算比例等內容有詳細的

175、規定，且論文在評價過程中起著決定性作用，而對教學工作、社會服務等工作往往僅做數量的底線約束或描述性規定。其三，在教育評價中將數量、等級等外在形式作為評價標準，忽視對內容本身的原創突破性、質量、重要性和貢獻度的評價。例如將論文作為評價工具時，往往將論文數量、發表期刊層次、影響因子等外在形式作為標準，而忽視對論文本身的評價與分析?！捌莆ā钡膶嵸|就在于淡化簡單量化取向，推動定量與定性評價有機結合。所謂“破唯”，并不是摒棄所有的量化數據，而是重視高品質的量。如將要求論文數量多樣化為代表性論文、著作與專利成果，并且重點考察成果的原始創新性、前沿突破性和實際貢獻度。摒棄簡單數帽子、論文、項目等做法，注重師

176、德師風建設和教書育人的表現，同時將師資隊伍的結構化建設特別是青年教師的成長作為重要觀測點?！捌莆ā钡乃枷胍讶谌雽W術評價的方方面面。2020 年，中共中央國務院印發深化新時代教育評價改革總體方案，指出要針對不同主體、不同學段、不同類型教育的特點，改進結果評價，強化過程評價，探索增值評價，建立科學的、符合時代要求的教育評價制度和機制。之后，三部委印發的“雙一流”建設成效評價辦法（試行）、教育部學位中心發布的第五輪學科評估工作方案、人力資源和社會保障部與教育部發布的 關于深化高等學校教師職稱制度改革的指導意見等多項事關高等教育評估的政策文件均貫徹執行了“破唯”的思想。86 表 7-1 各項評價政策中

177、對破“五唯”的評價要求 表 7-1 各項評價政策中對破“五唯”的評價要求 政策 核心內容“雙一流”評價 克服“五唯”傾向，綜合考察教師隊伍師德師風、教育教學、科學研究、社會服務和專業發展等情況。對科研成果的評價不唯數量、論文、獎項。第五輪 學科評估 評價教師不唯學歷和職稱。不設置人才“帽子”指標。教師成果嚴格按產權單位認定、不隨人走，引進人才在原單位取得的成果，不在新單位統計使用。評價科研水平不唯論文和獎項。淡化論文收錄數和引用率，不將 SCI、ESI 等指標作為直接判斷依據。代表作中必須包含一定比例的中國期刊論文。教師職稱 制度改革 論文數量、引用情況、期刊影響因子等僅做參考。不以 SCI、

178、SSCI 等論文相關指標作為前置條件和判斷的直接依據。高校結合實際建立各學科高水平期刊目錄和高水平學術會議目錄。同等對待在國內外期刊、高水平學術會議上發表的論文、報告，鼓勵更多成果在具有重要影響力的國內期刊和高水平學術會議上發表。不得簡單規定獲得科研項目的數量和經費規模等。不得將出國（境）學習經歷作為限制性條件。不得將人才稱號作為職稱評定的限制性條件，職稱申報材料不得設置填寫人才稱號欄目，取消入選人才計劃與職稱評定直接掛鉤的做法。注：注：數據來自教育部官網。二 立：構建多元評價制度 二 立：構建多元評價制度“破五唯”的重點在于破除簡單量化的負面傾向，構建一套多元評價制度，核心在于重視師德師風評

179、價、強調貢獻度和影響力、以評促建推動質量提升。07 87（一）將師德師風放在首位（一）將師德師風放在首位 認真履行教書育人的職責是對教師的基本要求?！半p一流”建設評估、第五輪學科評估和教師職稱制度改革都強調要將師德師風作為評價教師的第一標準。表 7-2 各項評價政策中對師德師風建設和教書育人的評價要求 表 7-2 各項評價政策中對師德師風建設和教書育人的評價要求 政策 核心內容“雙一流”評價 突出教師思政素質和師德師風建設。第五輪 學科評估 將思政教育放在人才培養的首位，重點考察“三全育人”改革情況及成效。將師德師風作為評價教師的第一標準，促進師德與師能相統一。加強教師以教書育人為首要職責的評

180、價，把教授為本科生上課和指導研究生情況作為重要觀測點。教師職稱改革 嚴把思政和師德師風考核，將師德作為教師職稱評審的首要條件。注：注：數據來自教育部官網。各高校也開始將立德樹人作為成效評價的根本標準。如武漢大學在教師評價中堅持將師德師風作為第一標準，形成院系、學部、學院共同發揮效應的學術共同體。電子科技大學重點關注育人評價，將承擔本科生課程、參與教改項目、編寫教材列入職稱晉升、博導評定、人才計劃申報條件。（二）強調貢獻度與影響力（二）強調貢獻度與影響力 強調貢獻度和影響力，推行代表性成果評價。各項評價政策都強調不再通過數項目、數論文、算經費等方式衡量高校、學科和師資隊伍的能力與水平，更加注重高

181、校、學科和人才在關鍵領域的突破和對國家經濟社會發展的重大貢獻度。88 表 7-3 各項評價政策中對代表性成果評價的描述 表 7-3 各項評價政策中對代表性成果評價的描述 政策 核心內容“雙一流”評價 考察建設高校在關鍵核心技術、前沿科學問題、重大社會現實問題等方面的重要貢獻。強調科研成果的創新質量和貢獻。強調社會服務的突出貢獻和引領作用。第五輪 學科評估 突出學生“德智體美勞”全方位代表性成果，注重參與度和貢獻度。設置“代表性學術著作”“專利轉化”“新藥研發”等評價科研指標。評價學術論文聚焦標志性學術成果，采用“計量評價與專家評價相結合”、“中國期刊與國外期刊相結合”的“代表作評價”方法。運用

182、基于定量數據和客觀證據的專家融合評價辦法，堅持代表性成果評價與高水平成果定量評價相結合。強化學科對國家、區域重大戰略需求和經濟社會發展的實際貢獻。教師職稱 制度改革 結合學科特色，探索項目報告、技術報告、學術會議報告、教學成果、著作、論文等多種成果形式，將高水平成果作為代表性成果。注重代表性成果的質量、貢獻、影響，突出評價成果質量、原創價值和社會發展的實際貢獻以及支撐人才培養情況。注重質量評價，防止簡單量化、重數量輕質量，建立并實施有利于教師潛心教學、研究和創新的評價制度。注：注：數據來自教育部官網。各高校在考核教師時也開始摒棄過去“數數量”的做法，推行代表作制度，強調教師的代表性成果和原創性

183、成果。表 7-4 高校師資評價考核中的典型做法 表 7-4 高校師資評價考核中的典型做法 單位名稱 典型做法 上海交通大學 試行代表性成果評價制度，尊重學科差異，更加充分發揮學術共同體在學術評價中的主體作用。07 89 續表 續表 單位名稱 典型做法 西安交通大學 在科研業績考核方面將原始創新和解決重大問題放在首位，淡化論文數量、影響因子、專利數量等，突出強調實際貢獻。西北工業大學 統籌自然科學和人文社會科學等不同學科門類，以定量和定性相結合的方式，強化代表性成果同行評議，實施分類考核評價，分別建立以創新質量和學術貢獻為核心、各有側重的評價路徑。北京中醫藥大學 突出科研成果質量要求、淡化數量要

184、求，擴大代表性成果認定范圍，實現人崗相宜。注：注：數據來自各高校官網。但是，在實行代表性成果評價時，也要警惕陷入另一種“數代表作”的陷阱中。例如科技部印發的 關于破除科技評價中“唯論文”不良導向的若干措施（試行）中提出要鼓勵發表“在具有國際影響力的國內科技期刊、業界公認的國際頂級或重要科技期刊的論文以及在國內外頂級學術會議上進行報告的論文”（簡稱“三高成果”），核心思想是引導高校關注論文質量而非數量。但是在實際的政策理解和制度設計層面，卻容易陷入“唯三高成果”、“數三高成果”的局面。比如出臺各種“三高”目錄，不在“三高”目錄中的成果不予承認，這實際上仍停留在以刊評文的境地，只是陷入了另一種形式

185、主義，背離了評價改革的初衷。（三）推進多元評價體系建設（三）推進多元評價體系建設“五唯”時代的評價帶有明顯的“一刀切”的特點，在各類評價中都強調和重視某些方面，對于指標體系之外的建設往往視而不見。要想破除“五唯”的負面影響，就應該強調分類評價，構建多元分類評價體系，引導高校進行特色建設和特色發展，鼓勵師生在多維度進行創新。90 表 7-5 各項評價政策中對構建多元評價體系的描述 表 7-5 各項評價政策中對構建多元評價體系的描述 政策 核心內容“雙一流”評價 構建分類評價體系，引導特色發展。統籌自我評價、專家評價、第三方評價，按不同評價方面、不同學校和學科類型，以區間和梯度分布等形式，呈現建設

186、高校和學科的綜合評價結果。第五輪 學科評估 兼顧不同學科特點，設置不同指標和權重。構建“政府、高校、學生、社會”共同參與的評價主體群。教師職稱 制度改革 鼓勵采取個人述職、面試答辯、同行評議、實踐操作、業績展示等多種靈活評價方式。實行同行專家評審機制、外部專家評審制度、第三方機構評審。注重個人評價和團隊評價相結合。探索國防科技、公共安全等特殊領域人才評價辦法。建立重點人才綠色通道，對國家社會做出重大貢獻的教師以及招聘引進的高層次人才和急需緊缺人才等制定靈活的評價標準，暢通人才發展通道。注：注：數據來自教育部官網。根據高校發展定位，構建大學分類評價體系。以建設世界一流大學為目標的高校，應重點評價

187、其在引領知識創新、服務國家重大戰略等方面取得的突破性進展；行業特色鮮明的高校，應重點考察其在培養高層次專門人才、支撐重點領域核心技術研發、推動科技成果轉化和傳承創新社會主義先進文化等方面產生的重大影響；區域特色鮮明的高校，要重點評價其結合地域優勢、布局特色學科、服務區域發展需求等方面做出的貢獻。根據學科發展特色，構建學科分類評價體系。在對學科進行評價時，要兼顧學科特色，設置不同指標和權重。例如對于人文學科，要強調其在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激發全民族文化創造活力等方面的貢獻；對于社會科學，鼓勵其在中國實踐中形成中國方案，研究解決中國重大問題；對于藝術學科，突出以美育人、以文化人的特點，更注重

188、考察其實踐性，強調科學研究與藝術實踐并重。07 91 根據師資能力水平，構建師資分類評價體系。在對教師進行評價時，要拓寬人才成長路徑，給青年教師更多成長空間和晉升路徑。例如，西北農林科技大學在職稱評審中對人才進行多維度分級分類，破除了對師資相對單一固化的評價體系，拓寬了人才的成長路徑，對教師職業規劃也起到顯著的導向作用。教師可以根據自身發展實際，選擇和制定自身的晉升路徑。中山大學分 7 大類制定不同學科的評價細則，明確不同崗位的評價要求，構建人才分類評價體系。復旦大學堅持分類指導理念，健全人才分類評價體系，共建立了 16 個系列的支撐評聘體系。在教師評價考核中還應為有重大貢獻和特殊領域的人才設

189、定“綠色通道”。如西北農林科技大學針對重點人才建立了直聘高級職稱、破格申請高級職稱、標志性成果申報高級職稱、校人才工作領導小組審定職稱等 4 個通道。以學術水平和創新能力為導向，對工作業績和學術成果突出，特別是在教育教學與人才培養方面成績突出，在科研和社會服務中取得重大基礎研究和前沿技術突破，解決重大工程技術難題以及在經濟社會各項事業做出突出貢獻的教師，可突破任職年限、學歷等資歷限制，通過標志性成果等通道申報職稱。鼓勵教師原始創新和聚焦國家重大需求，引導教師主動服務于國家創新驅動發展戰略和經濟社會發展。但需要注意的是，在進行多元評價時，如果簡單隨意地納入更多評價指標，可能會矯枉過正，陷入唯“面

190、面俱到”的境地。（四）以評促建推動質量提升（四）以評促建推動質量提升 考核的重點不是得分與排名，而是發現高校、學科和教師當前發展中的優勢與不足，為下一階段的發展提供建議。例如教師的績效考核不宜過于頻繁，同時應當淡化年度考核的終結性評價性質，允許教師以研究內容和研究過程描述作為年度考核材料，為教師投入周期較長的高質量研究提供相對寬松的環境。92 表 7-6 各項評價政策中對過程性評價的描述 表 7-6 各項評價政策中對過程性評價的描述 政策 核心內容“雙一流”評價 以評促建，注重持續提升。建立常態化建設監測體系，定期考察目標達成度，高校和學科發展度。形成監測、改進和評價“三位一體”評價模式。第五

191、輪 學科評估 突出診斷功能，堅持以評促建、以評促升。學科發展縱向和橫向分析，總結階段性進展，呈現優勢與不足。教師職稱 制度改革 聘期考核與年度考核、日?？己讼嗷ソY合。適當延長基礎研究人才、青年人才等人才的考核周期。完善退出機制，實現人員能上能下、能進能退。注：注：數據來自教育部官網。為了適應這種新的評價方式和評價取向，各高校也在制定新的評價考核制度。如中國農業大學采用常規考核、綠色通道、團隊考核和代表性成果4種考核方式，破除崗位聘任“能上不能下”的僵化狀況。94 攜手同行共創世界一流 攜手同行共創世界一流 我國高校異地辦學始于 20 世紀 80 年代，如今，異地辦學幾乎已經成為“雙一流”高校的

192、“標配”。高等教育規模擴張、資源和地域限制、遷入地政府的政策傾斜和資金支持是高校異地辦學的主要驅動因素，核心是希望提升高校辦學水平和學校聲譽，建立更多具有世界一流水準的大學。但是，高校在異地辦學的過程中也暴露出很多問題：盲目擴大規模導致質量下降、不符合高校內涵式發展、加劇高等教育分布不均衡因此，教育部對異地辦學一直持審慎的態度，并從2017 年開始不斷收緊異地辦學政策，直至 2021 年發布政策叫停異地辦學。異地辦學落下帷幕之后，高校又該何去何從？一 高校為何“遠走他鄉”一 高校為何“遠走他鄉”異地辦學是高校與地方合作的主要形式之一。從 20 世紀 80 年代開始，出于擴大辦學規模、突破地域限

193、制、爭取更多辦學資源等目的，很多高校都走上了異地辦學的道路。1984 年，山東大學與威海市政府聯合共建山東大學威海校區，正式拉開了我國高校異地辦學的序幕。隨后，哈爾濱工業大學相繼在威海、深圳設立分校，將辦學實體延伸到高新技術發展的沃土上，學校影響力從北向南持續擴展，堪稱異地辦學的大贏家。21 世紀以來，深圳、蘇州、青島等經濟發達但高等教育相對薄弱的城市成為異地辦學的熱門城市。部分一流大學也在加緊建設異地校區，據不完全統計，僅 2020 年就有 13 所“雙一流”建設高校在全國新建異地辦學機構。高校異地辦學牽扯到高校、師生、遷出地和遷入地政府等多個利益相關者，是一個龐大而又復雜的事情。而且，受中

194、國安土重遷傳統思想的影響，高校應該08 95 更傾向于留在本地辦學，那么高校又為什么要選擇“遠走他鄉”呢？其一，高校異地辦學是基于國家高等教育發展戰略的需要。20 世紀 90 年代以來，我國高等教育規模開始急劇擴張。盡管進入 21 世紀之后高校擴張的速度在放緩，但總體來看，過去三十多年來，我國高等教育走的是規模擴張式發展道路。高等教育規模的擴張導致高校辦學資源的需求增加，最直接的表現就是校區面積太小，難以承載急劇擴張的招生和培養規模，這在一定程度上為高校異地辦學提供了現實依據。其二，異地辦學是高校突破地域、資源等限制，實現自身發展需求的重要途徑。高校所在地的地理位置、自然資源、科學技術、經濟社

195、會發展水平等因素會對學校的招生、辦學條件、科學研究等方面產生重要影響。以招生為例，同等條件下，學生往往更傾向于選擇北上廣等經濟發達地區的高校，這會在一定程度上影響到中西部地區和東北地區高校的生源質量。因此，一些地理位置較偏遠、經濟欠發達地區的一流大學為了擺脫地域的限制，也開始加入異地辦學的行列。其三，地方政府的政策傾斜和資金支持也是吸引高校異地辦學的原因之一。高?？梢詾榈胤捷斔腿瞬?，提供技術、智力、人力等支撐，從而帶動地方經濟社會發展。為了引進高等教育資源，深圳、蘇州、青島等地制定了相關戰略規劃并為高校提供配套措施。例如，深圳市政府提出，國內外著名高校來深圳合作建設的高水平大學，如果納入廣東省

196、高水平大學建設計劃，將給予每所大學最高 10 億元的經費資助。地方政府的政策傾斜、資金支持對高校發展至關重要。因此，也能吸引一批高水平大學來此進行異地辦學。高校異地辦學具有 4 個特點：從設立形式來看，主要由政府出資建設；從管理體制來看，根據管理體制和領導團隊的特點可以分為附屬型和半獨立型；從培養規格來看，通常承擔本科生和研究生培養工作；從地域分布來看，通常落戶在沿海經濟發達地區。96 表 8-1 高校異地辦學的特點 表 8-1 高校異地辦學的特點 維度 具體內容 設立形式 由地方政府出資建設，日常運行經費由地方政府撥款或補貼，地方政府為委托方，大學為受托方，資產歸國家所有。管理體制 附屬型：

197、異地校區與本部擁有統一的領導班子、發展規劃、學科建設以及學校管理制度。半獨立型：異地校區擁有相對獨立的管理體制和教師隊伍，人、財、物相對獨立運行。培養規格 本科生層次、研究生層次 落戶城市 沿海地區、經濟發達城市為主 注：注：數據參考了一流大學異地辦學的生成邏輯與增值效應一文。二 政府為何叫停異地辦學 二 政府為何叫停異地辦學 在高校爭相設置異地校區、異地研究院，忙著追趕異地辦學浪潮的時候，教育部卻在慢慢收緊異地辦學政策。教育部對異地辦學一直持審慎的態度。2017 年，教育部明確表示“原則上不支持、不鼓勵跨城市、跨省建設新校區”。2018 年開始提出要“從嚴控制學校異地辦學”，并且支持各地加強

198、對異地辦學的管理和規范。2021 年再次強調要“從嚴控制高校異地辦學”。國家政策文本的出臺，或許可以為如火如荼進行著的異地辦學“降降溫”。表 8-2 國家關于異地辦學的政策規定 表 8-2 國家關于異地辦學的政策規定 時間 文件名稱 核心內容 2017 年 關于進一步加強高等學?；窘ㄔO管理的通知 審慎決策建設新校區，原則上不支持、不鼓勵跨城市、跨省建設新校區，特別是具有本科教學功能的新校區。08 97 續表 續表 時間 文件名稱 核心內容 2018 年 關于做好 2018 年度高等學校設置工作的通知 從嚴控制學校異地辦學。申請設置本科學校的，須不存在跨地市辦學的問題。積極支持各地統籌優化現有

199、高等教育資源配置，本著平穩有序的原則對高校異地辦學逐步進行清理規范。2021 年 關于“十四五”時期高等學校設置工作的意見 從嚴控制高校異地辦學。不鼓勵、不支持高?？缡￠_展異地辦學，特別是嚴控部委所屬高校、中西部高校在東部地區跨省開展異地辦學，原則上不審批設立跨省異地校區。確需設立省內異地校區的，由省級人民政府統籌，納入本省高校設置規劃，嚴控數量、嚴把條件，按照隸屬關系履行審批程序。對于現存的高校異地校區，本著平穩有序的原則逐步清理規范。新申報設置的學校，須不存在跨省異地校區。注：注：數據來自教育部官網。在國家政策的指引下，各地政府也紛紛表示將從嚴控制高?？缡∞k學，同時穩定有序地逐步清理和規范

200、現存的異地校區。表 8-3 各省政府關于異地辦學的政策規定 表 8-3 各省政府關于異地辦學的政策規定 文件名稱 相關內容 河北省高等學校設置“十四五”規劃 從嚴控制異地辦學，新申報設置事項的學校，須不存在跨省異地校區。對確需設立省內異地校區的，嚴控數量、嚴把條件。對現存高校異地校區，本著平穩有序原則逐步清理規范。吉林省高等學校設置“十四五”規劃 從嚴控制異地辦學，新申報設置的學校，須不存在跨省異地校區。對確需設立省內異地校區的，嚴控數量、嚴把條件。對現存高校異地校區，本著平穩有序的原則逐步清理規范。98 續表 續表 文件名稱 相關內容 關于開展廣東省高等學校設置“十四五”規劃編制工作的通知

201、不鼓勵、不支持高?？缡￠_展異地辦學。嚴控數量、嚴把條件，確需省內設立異地校區的，需納入我省高校設置規劃。注：注：數據來自各省教育廳官網。國家不斷收緊異地辦學政策，可能是基于以下兩方面的考慮：其一，我國高等教育已經進入以提高質量為核心的內涵式發展階段，不適合再大規模擴大高校布局。據教育部統計數據顯示，2020 年，我國共有普通高校2738 所，比上年增加 50 所，在校生總規模超過 4000 萬，我國已經建成世界規模最大的高等教育體系。在這樣的背景下，高校應該走內涵式發展道路，注重提升自身的能力和水平，避免重規模輕內涵、重數量輕質量、重科研輕教學等問題，不宜繼續走盲目擴張之路。高校異地辦學雖然在

202、一定程度上有利于強化高校與產業對接、提升高校的辦學條件和聲譽。但是，高校異地辦學也存在建設周期長、投入巨大、重復建設和資源浪費等問題，也不利于校園文化的沉淀與傳承。所以，從高校內涵式建設的角度來看，國家叫停異地辦學也是情理之中。其二，高校異地辦學可能會加劇我國高等教育的不均衡，不利于中西部和東北地區高等教育發展。20 世紀 50 年代院系調整后，我國高等教育的布局結構就已經基本定型。但是，近年來異地辦學使得我國高等教育布局結構發生了轉變，高校尤其是身處中西部、東北地區或非省會城市的高校紛紛在東部沿海經濟發達地區或省會城市布局異地校區。這將進一步加劇我國高等教育的分布不均衡和發展不均衡。而且，從

203、已有數據來看，高校所屬地和北上廣等經濟發達地區對畢業生的吸引力遠遠大于中西部地區和東北地區，高校扎堆在經濟發達地區辦學，也會導致畢業生大概率會留在東部地區，中西部地區能吸引或留住的人才會更少。08 99 三 高校未來建設的新方向 三 高校未來建設的新方向 在國家叫停異地辦學的背景下，高校應該如何突破地域、資源的限制，尋求更好的合作和協同發展模式，從而實現一流建設的發展目標？（一）推動一流成果產出與轉化（一）推動一流成果產出與轉化 有學者指出，當前國家的政策主要是禁止新建異地校區，異地研究院并不在禁止范圍內。建立異地研究院是推動科研成果應用與轉化的重要合作形式，可以促使高校和地區發展緊密結合，推

204、動產學研合作，從而推動一流成果產出和轉化。據不完全統計，2020 年，我國一流大學建設高校與政府、企業合作共建的研究院（中心）超過 20 個。這些研究院的領域涵蓋了智能制造、先進材料、數字經濟、航空航天、綠色農業、海洋科學、醫療健康及文化傳承等多個熱門領域。以醫療健康領域研究院建設情況為例。2020 年，復旦大學、上海交通大學等一流大學建設高校，結合自身多學科交叉優勢瞄準精準醫學前沿領域，成立了多個研究院。其中，復旦大學粵港澳大灣區精準醫療研究院，聚焦于重大疾病精準防治研究、粵港澳地區高水平研究機構布局、校企聯合實驗室建設、國際創新中心打造等方面，將助力高校前沿技術轉移和科研成果轉化。表 8-

205、4 2020 年一流大學建設高校異地研究機構建設情況 表 8-4 2020 年一流大學建設高校異地研究機構建設情況 單位名稱 研究院名稱 城市 廈門大學 廈門大學四川研究院 成都 中國農業大學 中國農業大學四川現代農業產業研究院（新津）成都 上海交通大學 上海交通大學（成都）生物醫藥創新中心 成都 上海交通大學 上海交通大學成都先進推進技術研究中心 成都 上海交通大學 上海交通大學成都高端數控制造裝備研究院 成都 100 續表 續表 單位名稱 研究院名稱 城市 電子科技大學 四川省數字經濟研究院（宜賓）宜賓 上海交通大學 浙江上海交大海洋應用技術研究院 杭州 電子科技大學 電子科技大學長三角研

206、究院（衢州）衢州 復旦大學 義烏復旦創新研究院 義烏 西安交通大學 西安交通大學國家技術轉移中心泉州中心 泉州 湖南大學 泉州湖南大學工業設計與機器智能創新研究院 泉州 北京大學 北京大學文化傳承與創新研究院（撫州）撫州 北京大學 北京大學景德鎮研究院 景德鎮 北京大學 北京大學重慶大數據研究院 重慶 北京師范大學 北京師范大學合肥研究院 合肥 復旦大學 粵港澳大灣區精準醫學研究院 廣州 湖南大學 湖南大學無錫智能控制系統研究院 無錫 中國農業大學 中國農業大學河套罐區研究院 巴彥淖爾 注：注：數據來自各高校官網。未來，高?？梢詫⑿５仄蠊步ㄑ芯吭鹤鳛楦咝？萍汲晒D化的重要機構，聚焦于地方產業技

207、術需求，助力地方經濟轉型升級，形成高校、行業、產業聯動的發展局面。同時，部分研究院也承擔著高層次人才培養的重要職能，應充分發揮地方產業區位優勢，通過加快技術創新，培養高端專業人才等方式，為地方經濟產業和社會可持續發展提供人才和科技支撐。（二）打破高校與學科間的壁壘（二）打破高校與學科間的壁壘 近年來，高校間的競爭越來越激烈。在這樣的背景下，很多高校開始組建聯盟，抱團取暖。新建的高校聯盟，涉及學科建設、國際合作、文化傳承等多個方08 101 作等多個方向，重點區域的高校聯盟呈現出不同的發展特征。長三角地區高等教育一體化建設進程持續向縱深推進。在教育部引導地方高校向應用型本科院校轉變的背景下，長三

208、角地區高校于 2020 年成立了“長三角高水平行業特色大學聯盟”、“長三角 G60 科創走廊高水平應用型高校協同創新聯盟”等。當前，長三角地區各類高校聯盟已突破 10 個?；浉郯母咝Ｂ撁嗽趯I學科建設上重點發力。2020 年，粵港澳高校聯盟組建了 10 個新專業聯盟，包括物聯網顯示、生物電子學、會計、交叉科學計算與理論、材料科學與工程、環境生態工程等專業方向。未來，粵港澳高校聯盟將進一步圍繞加深基礎研究的重要性、創新成員院校間及不同聯盟間合作方式、增強聯盟發展的開放性等方面持續努力。成渝地區高校開啟聯盟式發展新征程。成渝地區雙城經濟圈高校聯盟由四川大學和重慶大學牽頭發起，于 2020 年 5

209、月成立，涵蓋了四川地區的 12 所高校和重慶地區的 8 所高校。成員高校在人才培養、師資隊伍、科學研究、學科建設、公共資源共享共建、社會服務和國際交流合作等 7 大領域展開深度合作，將為推動成渝地區雙城經濟圈戰略目標的實現提供人才保障、智力支持和科技支撐。從現實和長遠發展來看，高校聯盟符合高等教育發展趨勢。成立高校聯盟是高校自身發展的需要，也是提升綜合實力的重要途徑。尤其在當前“新工科”、“新醫科”、“新農科”、“新文科”建設的背景下，大學需要加強溝通與合作，打破界限和壁壘。校際聯盟可以實現優勢互補和資源共享，但要打造高水平的高校聯盟，未來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三）加強國際交流與合作（三）加強國

210、際交流與合作 國際化是高校發展的內在要求，疫情之后，面對更加復雜的國際環境，高校102 更應該加強國際科研合作，提高本校的國際化水平和國際合作能力。近年來，很多高校都將國際化發展作為本校面對未來的重要戰略。利用全球優質教育資源推動高校辦學結構和教學模式變革，從而提升辦學能力和辦學質量，是高校在國際高校競爭中脫穎而出的必經之路。北京大學、北京師范大學、南京大學等高校為了應對日益復雜的國際競爭，紛紛推行了高校國際發展戰略，對各高校具有重要的參考意義。表 8-5 2019 年北京大學表 8-5 2019 年北京大學國際發展戰略 國際發展戰略 維度 核心內容 六大推進路徑 以增強創新創造實效為方針，推

211、進科研國際協同創新。以提升引領未來能力為主線，全面培育全球卓越人才。以開放融通互利共贏為途徑，構建好國際學術共同體。以中國特色北大風格為底蘊，爭創國際交流獨特范式。以多元聚才品質校園為載體，打造一流國際智識高地。以塑造國際發展動能為統領，優化全球合作協同體系。六大行動計劃 國際科研協同創新計劃、全球卓越人才培養計劃 全球卓越新型互聯計劃、國際發展特色行動計劃 國際智識高地打造計劃、全球合作協同推進計劃 注：注：數據來自高校官網，名稱為 北京大學國際發展戰略全球卓越：面向未來的責任與擔當。表 8-6 2020 年北京師范大學國際發展戰略 表 8-6 2020 年北京師范大學國際發展戰略 建設維度

212、 核心內容 培養具有“全球勝任力”的未來教師和卓越人才 優化“全球勝任力”人才培養體系 建構國際化人才培養平臺 提升科研全球競爭力 構建具有全球影響力的科研創新平臺 搭建國際科技聯盟 提升學科科研水平的全球競爭力 打造特色科研品牌 08 103 續表 續表 建設維度 核心內容 構架具有全球視野的社會服務體系 推進優勢學科參與全球治理行動計劃 推動基礎教育國際合作網絡 提升文化傳播的全球影響力 開展互學互鑒的校園文化活動 建設面向世界的京師中國文化體驗基地 開展豐富多彩的中國文化海外傳播實踐 打造具有全球競爭力的師資隊伍 實施教師隊伍全球發展能力提升行動 拓展“全球師資”的引才管道 開展師資隊伍

213、全球發展協作 構建全球卓越合作網絡 推進“一帶一路”高校合作網絡建設 建立一流海外伙伴網絡 構建多元交互合作網絡 啟動海外中心建設 加強海外校友組織建設 注：注：數據來自高校官網，名稱為北京師范大學全球發展戰略規劃（2020-2025）。表 8-7 2021 年南京大學國際發展戰略 表 8-7 2021 年南京大學國際發展戰略 維度 核心內容 五大建設路徑 人才培養新體系、融合創新新機制、隊伍建設新路徑 開放辦學新格局、管理服務新生態 九項行動計劃 中外合作辦學突破行動、留學南大提升行動、國際化校園建設行動 全球卓越研究推進行動、海外杰出人才匯聚行動、全球融合學習行動 全球戰略合作伙伴發展行動

214、、涉外管理服務能力提升行動、全球聲譽提升行動 注：注：數據來自高校官網，名稱為全球開放發展戰略（2020-2030）?？傮w而言，當前我國高等教育的發展水平和國際競爭力已經有了較大提升，在建成世界一流大學和學科的道路上邁出了堅實的步伐。但是，也要清醒的認識到當前我國高等教育中存在的問題，未來仍需砥礪前行。展展 望 望 高等教育的發展水平是衡量一個國家創新能力和發展潛力的重要標準，辦好高等教育事關國家發展和國際地位的提升。我國已經建成高等教育大國，正在向高等教育強國邁進。要實現從高等教育大國向高等教育強國的轉變，就要打造更多的世界一流大學和一流學科、培養更多具有國際影響力和國際競爭力的優秀人才、為

215、經濟社會發展提供創新支撐和文化引領。當今世界正處于百年未有之大變局中，我國高等教育也面臨前所未有的機遇和挑戰，所以，我們要從多個角度分析和把握高等教育的未來走向。一是高等教育的規模體量在經歷了跨越式發展之后，需要從外延式發展轉向內涵式建設上來；二是在“雙一流”建設背景下，部屬高校正在飛速發展，建立優勢特色學科、爭取地方政府的支持或許是地方高校提升自身競爭力、突破重圍的發力點；三是學科建設的方向在變，促進學科深度交叉融合是主要方向之一；四是就業市場對人才的需求和要求在提升，優化專業結構、提升培養質量是破解就業難題的核心；五是我國已經建成高等教育大國，改革招生模式、完善分類培養體系、創新考核機制、加強關鍵領域人才培養等是提升研究生培養質量的主要途徑；六是在日益激烈的青年人才爭奪戰中，高校要構建有利于人才持續成長的環境和制度；七是在強調質量提升的同時也要構建一套基于質量提升的多元評價體系；八是高等教育的環境格局在變，要打破高校和學科間的壁壘，構建富有活力和創新力的高校協同發展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