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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25年兩會政府工作報告解讀C M F 宏 觀 經 濟 熱 點 問 題 研 討 會（第 1 0 0 期）主 辦 單 位：中 國 人 民 大 學 國 家 發 展 與 戰 略 研 究 院、中 國 人 民 大 學 經 濟 學 院、中 誠 信 國 際 信 用 評 級 有 限 公 司承 辦 單 位：中 國 人 民 大 學 經 濟 研 究 所報 告 人：范 志 勇 2 0 2 5 年 3 月 1 5 日2025年兩會政府工作報告解讀C M F 宏 觀 經 濟 熱 點 問 題 研 討 會（第 1 0 0 期）目 錄一、2024年經濟總結及近期形勢變化二、立體解讀2025年兩會精神目 錄第一部分 2024年

2、經濟總結及近期形勢變化2024年中國宏觀經濟核心指標（%）預測指標2023年2024年2025年目標1.國內生產總值5.25.05.0 其中：第一產業增加值4.13.5 第二產業增加值4.75.3 第三產業增加值5.85.02.固定資產投資完成額3.03.2社會消費品零售總額7.23.53.出口總額（人民幣計價）-4.67.1進口總額（人民幣計價）-5.52.3 貿易盈余（億美元）823299224.消費者物價指數0.23（目標）0.2（實際）2 工業生產者價格指數-3.0-2.2 GDP平減指數-0.5-0.75.廣義貨幣（M2）9.77.3 社會融資總額存量9.58.06.政府收入 公共財

3、政收入6.41.3 政府性基金收入-9.23.6各季度GDP增長率及主要指標環比增速（%）5%增長率目標GDP累計同比增速各季度GDP增長率及主要指標環比增速（%）近期中國宏觀經濟走勢一覽2025年以來的新變化n 2025年2月份，全國居民消費價格同比下降0.7%。食品價格下降3.3%，非食品價格下降0.1%；消費品價格下降0.9%，服務價格下降0.4%。1-2月平均，全國居民消費價格比上年同期下降0.1%。n 2月份，全國居民消費價格環比下降0.2%。食品價格下降0.5%，非食品價格下降0.1%；消費品價格持平，服務價格下降0.5%。n 一定程度上受春節因素影響。2024 年春節是2月10日

4、，2025 年春節是1月29日。節后消費者價格通常出現回落現象。2025年以來的新變化n 2025年2月份，全國工業生產者出廠價格同比下降2.2%，環比下降0.1%，降幅比上月均收窄0.1個百分點；工業生產者購進價格同比下降2.3%，環比下降0.2%。1-2月平均，工業生產者出廠價格比上年同期下降2.2%，工業生產者購進價格下降2.3%。以美元計，2025年1-2月中國進出口總值9093.7億美元，同比下降2.4%；n出口總值5399.4億美元，同比增長2.3%；n進口總值3694.3億美元，同比下降8.4%；n貿易順差1705.2億美元。以人民幣計，2025年1至2月進出口總值65363.6

5、億元，同比下降1.2%；n出口總值38812.1億元，同比增長3.4%；n進口總值26551.5億元，同比下降7.3%；n貿易順差12260.6億元。作為先導指標的制造業PMI指數回升n 2月份，制造業采購經理指數（PMI）為50.2%，比上月上升1.1個百分點，制造業景氣水平明顯回升。第二部分 全面解讀兩會精神2025年經濟社會發展總體要求和政策取向全年定位：2025年是“十四五”規劃收官之年，要求高質量完成“十四五”規劃目標任務，為實現“十五五”良好開局打牢基礎。n 堅持穩中求進工作總基調，完整準確全面貫徹新發展理念，加快構建新發展格局，扎實推動高質量發展，進一步全面深化改革，擴大高水平對

6、外開放，建設現代化產業體系，更好統籌發展和安全；n 實施更加積極有為的宏觀政策，擴大國內需求，推動科技創新和產業創新融合發展，穩住樓市股市，防范化解重點領域風險和外部沖擊，穩定預期、激發活力，推動經濟持續回升向好，不斷提高人民生活水平，保持社會和諧穩定。2025年經濟社會發展總體要求和政策取向 2024年發展主要預期目標：n 國內生產總值增長5左右;n 城鎮新增就業1200萬人以上，城鎮調查失業率5.5%左右;n 居民消費價格漲幅3左右;n 居民收入增長和經濟增長同步;n 國際收支保持基本平衡;n 糧食產量1.3萬億斤以上;n 單位國內生產總值能耗降低2.5%左右,生態環境質量持續改善。202

7、5年發展主要預期目標：n 國內生產總值增長5%左右；n 城鎮調查失業率5.5%左右（2024年實際為5.2%），城鎮新增就業1200萬人以上（2024年實際完成1244萬人）；n 居民消費價格漲幅2%左右（2024年年目標也為3%，實際值為0.2%）；n 居民收入增長和經濟增長同步（2024年居民收入增長5.1%）；n 國際收支保持基本平衡；n 糧食產量1.4萬億斤左右；n 單位國內生產總值能耗降低3%左右，生態環境質量持續改善。確定2025年宏觀經濟政策的基本取向 2024年n 穩是大局和基礎，各地區各部門要多出有利于穩預期、穩增長、穩就業的政策,謹慎出臺收縮性抑制性舉措,清理和廢止有悖于高

8、質量發展的政策規定。n 進是方向和動力,該立的要積極主動立起來,該破的要在立的基礎上堅決破,特別是要在轉方式、調結構、提質量、增效益上積極進取。n 強化宏觀政策逆周期和跨周期調節,繼續實施積極的財政政策和穩健的貨幣政策,加強政策工具創新和協調配合。2025年n 我們將堅持穩中求進、以進促穩，守正創新、先立后破，系統集成、協同配合，充實完善政策工具箱，根據形勢變化動態調整政策，提高宏觀調控的前瞻性、針對性、有效性。n 注重目標引領，把握政策取向，講求時機力度，強化系統思維，提升宏觀政策實施效能。2024年財政政策：積極的財政政策要適度加力、提質增效。n 赤字率擬按3%安排，赤字規模4.06萬億元

9、，比上年年初預算增加1800億元。一般公共預算支出28.5萬億元，比上年增加1.1萬億元；地方政府專項債券3.9萬億元，比上年增加1000億元。n 從今年開始擬連續幾年發行超長期特別國債，專項用于國家重大戰略實施和重點領域安全能力建設，今年先發行1萬億元。2025年財政政策：實施更加積極的財政政策。n 今年赤字率擬按4%左右安排、比上年提高1個百分點，赤字規模5.66萬億元、比上年增加1.6萬億元。一般公共預算支出規模29.7萬億元、比上年增加1.2萬億元。n 擬發行超長期特別國債1.3萬億元、比上年增加3000億元。擬發行特別國債5000億元，支持國有大型商業銀行補充資本。擬安排地方政府專項

10、債券4.4萬億元、比上年增加5000億元，重點用于投資建設、土地收儲和收購存量商品房、消化地方政府拖欠企業賬款等。n 今年合計新增政府債務總規模11.86萬億元、比上年增加2.9萬億元，財政支出強度明顯加大。2024年穩健的貨幣政策要靈活適度、精準有效n 保持流動性合理充裕，社會融資規模、貨幣供應量同經濟增長和價格水平預期目標相匹配。n 加強總量和結構雙重調節，盤活存量、提升效能，加大對重大戰略、重點領域和薄弱環節的支持力度。n 促進社會綜合融資成本穩中有降。n 暢通貨幣政策傳導機制,避免資金沉淀空轉。n 增強資本市場內在穩定性。n 保持人民幣匯率在合理均衡水平上的基本穩定。n 大力發展科技金

11、融、綠色金融、普惠金融、養老金融、數字金融。n 優化融資增信、風險分擔、信息共享等配套措施，更好滿足中小微企業融資需求。2025年實施適度寬松的貨幣政策。n 發揮好貨幣政策工具的總量和結構雙重功能，適時降準降息，保持流動性充裕，使社會融資規模、貨幣供應量增長同經濟增長、價格總水平預期目標相匹配。n 優化和創新結構性貨幣政策工具，更大力度促進樓市股市健康發展，加大對科技創新、綠色發展、提振消費以及民營、小微企業等的支持。n 進一步疏通貨幣政策傳導渠道，完善利率形成和傳導機制，落實無還本續貸政策，強化融資增信和風險分擔等支持措施。n 推動社會綜合融資成本下降，提升金融服務可獲得性和便利度。保持人民

12、幣匯率在合理均衡水平上的基本穩定。n 拓展中央銀行宏觀審慎與金融穩定功能，創新金融工具，維護金融市場穩定。2024年增強宏觀政策取向一致性。n 圍繞發展大局，加強財政、貨幣、就業、產業、區域、科技、環保等政策協調配合，把非經濟性政策納入宏觀政策取向一致性評估，強化政策統籌，確保同向發力、形成合力。各地區各部門制定政策要認真聽取和吸納各方面意見，涉企政策要注重與市場溝通、回應企業關切。n 實施政策要強化協同聯動、放大組合效應，防止顧此失彼、相互掣肘。研究儲備政策要增強前瞻性、豐富工具箱，并留出冗余度，確保一旦需要就能及時推出、有效發揮作用。加強對政策執行情況的跟蹤評估，以企業和群眾滿意度為重要標

13、尺，及時進行調整和完善。精準做好政策宣傳解讀，營造穩定透明可預期的政策環境。強化宏觀政策民生導向。（新增部分）（新增部分）n 堅持以人民為中心，經濟政策的著力點更多轉向惠民生、促消費，以消費提振暢通經濟循環，以消費升級引領產業升級，在保障和改善民塵，造新的經濟增長點。推動更多資金資源“投資于人”、服務于民生，支持擴大就業、促進居民增收減負、加強消費激勵，形成經濟發展和民生改善的良性循環。打好政策“組合拳”。n 加強財政、貨幣、就業、產業、區域、貿易、環保、監管等政策協同以及與改革開放舉措的協調配合，增強政策合力。n 健全和用好宏觀政策取向一致性評估工作機制，把經濟政策和非經濟性政策統一納入一致

14、性評估，統籌政策制定和執行全過程，提升政策目標、工具、時機、力度、節奏的匹配度。出臺實施政策要能早則早、寧早勿晚，與各種不確定性搶時間，看準了就一次性給足，提高政策實效。n 加強上下聯動、橫向協作，促進政策從“最初一公里”到“最后一公里”銜接暢通。注重傾聽市場聲音，協同推進政策實施和預期引導，塑造積極的社會預期。20252025年工作：十大任務年工作：十大任務n（一）大力提振消費、提高投資效益，全方位擴大國內需求。n（二）因地制宜發展新質生產力，加快建設現代化產業體系。n（三）深入實施科教興國戰略，提升國家創新體系整體效能。n（四）推動標志性改革舉措加快落地，更好發揮經濟體制改革牽引作用。n（

15、五）擴大高水平對外開放，積極穩外貿穩外資。n（六）有效防范化解重點領域風險，牢牢守住不發生系統性風險底線。n（七）著力抓好“三農”工作，深入推進鄉村全面振興。n（八）推進新型城鎮化和區域協調發展，進一步優化發展空間格局。n（九）協同推進降碳減污擴綠增長，加快經濟社會發展全面綠色轉型。n（十）加大保障和改善民生力度，提升社會治理效能。20242024年工作：十大任務年工作：十大任務n（一）大力推進現代化產業體系建設，加快發展新質生產力。n（二）深入實施科教興國戰略，強化高質量發展的基礎支撐。n（三）著力擴大國內需求，推動經濟實現良性循環。n（四）堅定不移深化改革，增強發展內生動力。n（五）擴大高

16、水平對外開放，促進互利共贏。n（六）更好統籌發展和安全，有效防范化解重點領域風險。n（七）堅持不懈抓好“三農”工作，扎實推進鄉村全面振興。n（八）推動城鄉融合和區域協調發展，大力優化經濟布局。n（九）加強生態文明建設，推進綠色低碳發展。n（十）切實保障和改善民生，加強和創新社會治理。促進消費和投資更好結合，加快補上內需特別是消費短板，使內需成為拉動經濟增長的主動力和穩定錨。（一）大力提振消費、提高投資效益，全方位擴大國內需求（一）大力提振消費、提高投資效益，全方位擴大國內需求 實施提振消費專項行動n 推動消費提質升級n 安排超長期特別國債3000億元支持消費品以舊換新n 加快數字、綠色、智能等

17、新型消費發展釋放文化、旅游、體育等消費潛力完善免稅店政策，推動擴大入境消費 積極擴大有效投資n 今年中央預算內投資擬安排7350億元n 更大力度支持“兩重”建設n 優化地方政府專項債券管理機制n 簡化投資審批流程n 加大服務業投資力度n 支持和鼓勵民間投資發展推動科技創新和產業創新融合發展，大力推進新型工業化，做大做強先進制造業，積極發展現代服務業，促進新動能積厚成勢、傳統動能煥新升級。（二）因地制宜發展新質生產力，加快建設現代化產業體系（二）因地制宜發展新質生產力，加快建設現代化產業體系 培育壯大新興產業、未來產業n 推動商業航天、低空經濟等新興產業安全健n 康發展n 培育生物制造、量子科技

18、、具身智能、6G等未來產業n 支持獨角獸企業、瞪羚企業發展讓更多企業在新領域新賽道跑出加速度 推動傳統產業改造提升n 強化產業基礎再造和重大技術裝備攻關n 深入實施制造業重大技術改造升級和大規模n 設備更新工程n 培育一批既懂行業又懂數字化的服務商深入推進制造業“增品種、提品質、創品牌”工作 激發數字經濟創新活力n 持續推進“人工智能+”行動支持大模型廣泛應用大力發展智能網聯新能源汽車、人工智能手機和電腦、智能機器人等新一代智能終端以及智能制造裝備n 擴大5G規?；瘧脠猿謩撔乱I發展，一體推進教育發展、科技創新、人才培養，筑牢中國式現代化的基礎性、戰略性支撐。促進消費穩定增長。（三）深入實施

19、科教興國戰略，提升國家創新體系整體效能（三）深入實施科教興國戰略，提升國家創新體系整體效能 推進高水平科技自立自強n 強化關鍵核心技術攻關和前沿性、顛覆性技術研發n 推動科技支出向基礎研究傾斜n 加快概念驗證、中試驗證和行業共性技術平臺建設 全面提高人才隊伍質量n 加強拔尖創新人才、重點領域急需緊缺人才和高技能人才培養n 建設一流產業技術工人隊伍n 優化外籍人才服務n 深化人才分類評價改革和科教界“帽子”治理扎實推進重點領域改革，著力破除制約發展的體制機制障礙，創造更加公平、更有活力的市場環境。（四（四）推動標志性改革舉措加快落地，更好發揮經濟體制改革）推動標志性改革舉措加快落地，更好發揮經濟

20、體制改革牽引作用牽引作用 有效激發各類經營主體活力n 高質量完成國有企業改革深化提升行動n 扎扎實實落實促進民營經濟發展的政策措施n 支持個體工商戶發展n 開展規范涉企執法專項行動n 用服務的暖心增強企業的信心 縱深推進全國統一大市場建設n 實施全國統一大市場建設指引n 修訂出臺新版市場準入負面清單n 制定重點領域公平競爭合規指引n 構建統一的信用修復制度n 實施降低全社會物流成本專項行動 深化財稅金融體制改革n 開展中央部門零基預算改革試點n 加快推進部分品目消費稅征收環節后移并下劃地方n 大力推動中長期資金入市n 改革優化股票發行上市和并購重組制度無論外部環境如何變化，始終堅持對外開放不動

21、搖，穩步擴大制度型開放，有序擴大自主開放和單邊開放，以開放促改革促發展。（五）擴大高水平對外開放，積極穩外貿穩外資（五）擴大高水平對外開放，積極穩外貿穩外資 穩定對外貿易發展n 支持企業穩訂單拓市場n 強化企業境外參展辦展支持n 加強海外倉建設n 鼓勵服務出口，擴大優質服務進口n 高質量辦好進博會、廣交會、服貿會、數貿會、消博會等重大展會 大力鼓勵外商投資n 擴大電信、醫療、教育等領域開放試點n 鼓勵外國投資者擴大再投資n 切實保障外資企業在要素獲取、資質許可、標準制定、政府采購等方面的國民待遇n 持續打造“投資中國”品牌“一帶一路”走推動高質量共建深走實n 統籌推進重大標志性工程和“小而美”

22、民生項目建設n 保障中歐班列穩定暢通運行n 加快西部陸海新通道建設更好統籌發展和安全，堅持在發展中逐步化解風險，努力實現高質量發展和高水平安全的良性互動。持續用力推動房地產市場止跌回穩。/穩妥化解地方政府債務風險。/積極防范金融領域風險。（六）有效防范化解重點領域風險，牢牢守住不發生系統性風險底（六）有效防范化解重點領域風險，牢牢守住不發生系統性風險底線線持續用力推動房地產市場止跌回穩穩妥化解地方政府債務風險積極防范金融領域風險n充分釋放剛性和改善性住房需求潛力n推動建設安全、舒適、綠色、智慧的“好房子”n完善和落實一攬子化債方案n一體推進地方中小金融機構風險處置和轉型發展堅持農業農村優先發展

23、，學習運用“千萬工程”經驗，完善強農惠農富農支持制度，千方百計推動農業增效益、農村增活力、農民增收入。加強糧食和重要農產品穩產保供。n 持續增強糧食等重要農產品穩產保供能力。n 毫不松懈鞏固拓展脫貧攻堅成果。n 扎實推進農村改革發展。（七（七）著力抓好）著力抓好“三農三農”工作，深入推進鄉村全面振興工作，深入推進鄉村全面振興推進新型城鎮化和區域協調發展，進一步優化發展空間格局（八）推進新型城鎮化和區域協調發展，進一步優化發展（八）推進新型城鎮化和區域協調發展，進一步優化發展空間格局格局深入實施新型城鎮化戰略行動n全面推進常住地提供基本公共服務n推動將符合條件的農業轉移人口納入住房保障體系n持續

24、推進城市更新和城鎮老舊小區改造n加強燃氣、給排水、熱力、地下管廊等建設和協同管理加大區域戰略實施力度n發揮區域協調發展戰略、區域重大戰略、主體功能區戰略的疊加效應，積極培育新的增長極n支持經濟大省挑大梁n鼓勵其他地區因地制宜、各展所長n建設全國海洋經濟發展示范區進一步深化生態文明體制改革，統籌產業結構調整、污染治理、生態保護、應對氣候變化，推進生態優先、節約集約、綠色低碳發展。n 加強污染防治和生態建設。n 加快發展綠色低碳經濟。n 積極穩妥推進碳達峰碳中和。（九）協同推進降碳減污擴綠增長，加快經濟社會發展全面（九）協同推進降碳減污擴綠增長，加快經濟社會發展全面綠色轉型綠色轉型加強普惠性、基礎

25、性、兜底性民生建設，穩步提高公共服務和社會保障水平，促進社會和諧穩定，不斷增強人民群眾獲得感幸福感安全感。多措并舉穩就業促增收n 更大力度穩定和擴大就業。n 強化基本醫療衛生服務。n 完善社會保障和服務政策。n 加強精神文明建設。n 維護國家安全和社會穩定。（十）加大保障和改善民生力度，提升社會治理效能。（十）加大保障和改善民生力度，提升社會治理效能。謝謝！13月15日，CMF 宏觀經濟熱點問題研討會（第100期）于線上舉行。本期論壇由中國人民大學國家一級教授、經濟研究所聯席所長、中國宏觀經濟論壇（CMF）聯合創始人、聯席主席楊楊瑞瑞龍龍主持，聚聚焦焦“兩兩會會專專題題2 20 02 25 5

26、政政府府工工作作報報告告深深度度解解讀讀”，來自學界、政界的知名經濟學家劉劉世世錦錦、王王一一鳴鳴、劉劉元元春春、楊楊瑞瑞龍龍、毛毛振振華華、范范志志勇勇聯合解析深度解讀2025政府工作報告，CMF專題報告發布深度解讀2025政府工作報告，CMF專題報告發布。中國人民大學經濟學院黨委副書記、教授、中國宏觀經濟論壇（CMF）主要成員范范志志勇勇代表論壇發布 CMF 中國宏觀經濟專題報告。報告圍繞以下兩個方面展開：一、2024年經濟總結及近期形勢變化二、立體解讀2025年兩會精神一一、2 20 02 24 4年年經經濟濟總總結結及及近近期期形形勢勢變變化化2024年成功實現了5%的經濟增長目標，這

27、主要得益于9月份之后一系列增量改革的推動?？傮w來看，2024年中國經濟基本實現了全年增長目標，但存在一定不足。部分經濟指標有所下滑或未達預期。其中值得關注的是2024年通貨膨脹目標為3%，但全年實際CPI增長率僅為0.2%。具體來看，在疫情防控轉段后，經濟增長仍面臨一定復蘇壓力的情況下。2024年一季度GDP增長率達5.3%，高于全年目標。然而，進入第二季度和第三季度，GDP增長率呈現連續下滑趨勢，第三季度GDP增長率降至4.6%，與全年目標相比顯著下降。9月26日中央政治局會議召開后，政府推出了大規模增量改革政策，同時輔以一系列存量改革措施，對于完成2024年全年增長目標起到了至關重要的推動

28、作用。2024年四季度GDP增速高達5.4%。在過去兩年內，除了2023年二季度因疫情期間的低基數效應帶來的同比優勢外，2024年四季度的增長率是近年來各季度中的最高值。最終消費對GDP增長率的貢獻為2.2個百分點，占比接近45%；投資為1.3個百分點，貢獻占比約25%；盡管凈出口貿易在整體經濟中的比重相對較小，但對GDP增長率貢獻了1.5個百分2點，接近30%。值得注意的是，2024年底美國前總統特朗普競選獲勝，并于2025年初正式就職。市場普遍預期特朗普在再次就任后可能會對中國發起一系列貿易制裁。因此，2025年國際貿易形勢預計將較2024年出現較大下滑，在此背景下，擴大內需的壓力顯著增加

29、。從環比數據來看，受一系列增量改革政策的推動，2024年四季度工業增加值較三季度明顯提高，固定資產投資也較三季度有所回升，尤其是12月實現了顯著增長。固定資產投資完成額10月份環比下降0.15%，11月份小幅回升至0.1%，12月份進一步提高至0.3%。然而，增量改革對消費的影響相對較弱。自第三季度以來，社會消費品零售總額環比增速逐步下滑，這反映了當前中國宏觀經濟所面臨的重要矛盾點：在擴大總需求的過程中，政策刺激對供給端的作用較為顯著，但消費始終是目前經濟運行中的薄弱環節和痛點。從月度數據來看，工業增加值12月增速高達6.2%，投資增速則維持在3%左右，其中一個重要原因是房地產投資增速下降近1

30、0%，使得整體投資增速處于低位。此外，CPI和PPI表現低迷，PPI已連續28個月呈負增長態勢，說明中國經濟總需求仍面臨一定壓力。社會消費品零售總額增速維持在3%左右，12月為3.7%，在此背景下，微觀經營主體普遍承受較大經營壓力。規模以上企業利潤總額增速仍為負值，12月為-3.3%左右。今年兩會將GDP增長目標設定為5%，與2024年一致。然而，結合2024年下半年的宏觀經濟運行情況以及2025年復雜多變的國際宏觀經濟形勢，實現這一目標具有一定挑戰。此外，今年將CPI增長目標從3%下調至2%，結合近年來的實際經濟運行情況來看，除了2024年外，前幾年CPI增長目標大多維持在2%左右。因此，這

31、一調整更加符合實際，同時也提高了目標的可達成性。2%的CPI增長目標不僅僅是通貨膨脹率的上限，更傳遞了一個積極的信號，正如中國人民銀行發布的中國金融穩定報告（2024）所提到的，使社會融資規模、貨幣供應量增長同經濟增長、價格總水平預期目標相匹配。這是通過預期管理的方式向市場釋放積極信號，以增強經濟發展的穩定性。2025年以來，我國經濟出現了三個新變化。第一，價格水平。第一，價格水平。2025年2月份，全國居民消費價格同比下降0.7%。食品價格下降3.3%，非食品價格下降0.1%；消費品價格下降0.9%，服務價格下降0.4%。1-2月平均，全國居民消費價格比上年同期下降0.1%。2月份，全國居民

32、消費價格環比下降0.2%。食品價格下降0.5%，非食品價格下降0.1%；消費品價格持平，服務價格下降0.5%。這一定程度上受到了春節因素影響，2024年春節是2月10日，2025年春節是1月29日，節后消費者價格通常出現回落現象。剔除春節因素后剔除春節因素后，CPICPI同比增長同比增長0.1%0.1%，仍處于較仍處于較3低水平。低水平。2025年2月份，全國工業生產者出廠價格同比下降2.2%，環比下降0.1%，降幅比上月均收窄0.1個百分點；工業生產者購進價格同比下降2.3%，環比下降0.2%。1-2月平均，工業生產者出廠價格比上年同期下降2.2%，工業生產者購進價格下降2.3%。PPIPP

33、I持續負增長和投資增持續負增長和投資增長率下滑共同反映了總需求相對不足的情況。長率下滑共同反映了總需求相對不足的情況。第二第二，國際貿易國際貿易。以美元計，2025年1-2月中國進出口總值9093.7億美元，同比下降2.4%；出口總值5399.4億美元，同比增長2.3%；進口總值3694.3億美元，同比下降8.4%；貿易順差1705.2億美元。以人民幣計，2025年1至2月進出口總值65363.6億元，同比下降1.2%；出口總值38812.1億元，同比增長3.4%；進口總值26551.5億元，同比下降7.3%；貿易順差12260.6億元。今年1-2月的貿易數據印證了此前的預判。部分商品的采購需

34、求已在2024年提前釋放，在關稅不斷上調的背景下，市場預期國際貿易環境將進一步惡化。盡管整體貿易總額有所下盡管整體貿易總額有所下降，進口下降幅度較大，但出口仍保持增長，這在一定程度上與我國對國際貿易結構的調整降，進口下降幅度較大，但出口仍保持增長，這在一定程度上與我國對國際貿易結構的調整有關。有關。第三第三，2 2月份月份，制造業采購經理指數制造業采購經理指數（PMIPMI）為為50.2%50.2%，位于榮枯線以上位于榮枯線以上，比上月上升比上月上升1.11.1個百分點，制造業景氣水平明顯回升，顯示出市場信心和預期的改善，這一趨勢與春節期間個百分點，制造業景氣水平明顯回升，顯示出市場信心和預期

35、的改善，這一趨勢與春節期間多個高科技領域取得突破所帶來的投資信心回升一致。多個高科技領域取得突破所帶來的投資信心回升一致。二、立體解讀二、立體解讀20252025年兩會精神年兩會精神今年的特殊性在于，從中央經濟工作會議到全國兩會期間，特朗普政府正式上臺。面對不斷變化的國際環境，我國國內政策也處于相機抉擇的狀態。在此背景下，公眾非常關注今年宏觀經濟政策，特別是財政政策和貨幣政策如何應對外部環境的不確定性。兩會對全年的定位是：兩會對全年的定位是：20252025年是年是“十四五十四五”規劃收官之年，要求高質量完成規劃收官之年，要求高質量完成“十四五十四五”規劃目標任務，為實現規劃目標任務，為實現“

36、十五五十五五”良好開局打牢基礎。良好開局打牢基礎。從政策取向來看，堅持穩中求進工作總基調，完整準確全面貫徹新發展理念，加快構建新發展格局，扎實推動高質量發展，進一步全面深化改革，擴大高水平對外開放，建設現代化產業體系，更好統籌發展和安全；實施更加積極有為的宏觀政策，擴大國內需求，推動科技創新和產業創新融合發展，穩住樓市股4市，防范化解重點領域風險和外部沖擊，穩定預期、激發活力，推動經濟持續回升向好，不斷提高人民生活水平，保持社會和諧穩定。這與去年年末中央經濟工作會議的政策取向整體一致。從主要預期目標來看從主要預期目標來看，20252025年國內生產總值增長目標仍為年國內生產總值增長目標仍為5%

37、5%左右左右，但由于所面臨的宏觀環境不同，2025年實現目標的難度與2024年不同。在就業方面在就業方面，兩年保持一致兩年保持一致，城鎮調查失業率城鎮調查失業率5.5%5.5%左右左右（20242024年實際為年實際為5.2%5.2%），城鎮新城鎮新增就業增就業12001200萬人以上（萬人以上（20242024年實際完成年實際完成12441244萬人）。萬人）。居民消費價格指數目標調整至漲幅居民消費價格指數目標調整至漲幅2%2%左右左右（20242024年目標為年目標為3%3%，實際值為實際值為0.2%0.2%）。近年來，價格水平持續在低位徘徊，甚至出現負增長，對社會整體福利造成了負面影響。

38、所以，政策目標并非僅僅確保通脹率不突破2%，而是要努力實現2%的價格增長目標。其他目標包括：居民收入增長和經濟增長同步（2024年居民收入增長5.1%）；國際收支保持基本平衡；糧食產量1.4萬億斤左右；單位國內生產總值能耗降低3%左右，生態環境質量持續改善。從宏觀經濟政策的基本取向來看從宏觀經濟政策的基本取向來看，20252025年和年和20242024年總體保持一致年總體保持一致，但在部分重點領域進但在部分重點領域進行了調整。行了調整。2025年兩會提出，我們將堅持穩中求進、以進促穩，守正創新、先立后破，系統集成、協同配合，充實完善政策工具箱，根據形勢變化動態調整政策，提高宏觀調控的前瞻性、

39、針對性、有效性。注重目標引領，把握政策取向，講求時機力度，強化系統思維，提升宏觀政策實施效能。在財政政策方面在財政政策方面，政策定位從政策定位從20242024年年“積極的財政政策積極的財政政策”調整為調整為“更加積極的財政政策更加積極的財政政策”，這體現在一系列財政目標的調整這體現在一系列財政目標的調整。例如，今年赤字率擬按4%左右安排、比上年提高1個百分點，赤字規模5.66萬億元、比上年增加1.6萬億元。一般公共預算支出規模29.7萬億元、比上年增加1.2萬億元。擬發行超長期特別國債1.3萬億元、比上年增加3000億元。擬發行特別國債5000億元，支持國有大型商業銀行補充資本。擬安排地方政

40、府專項債券4.4萬億元、比上年增加5000億元，重點用于投資建設、土地收儲和收購存量商品房、消化地方政府拖欠企業賬款等。今年合計新增政府債務總規模11.86萬億元、比上年增加2.9萬億元，財政支出強度明顯加大。其中，赤字率目標中的“左右”說明該目標具有一定彈性，可根據國內外經濟環境的變化進行適當調整。2024年的表述是“赤字率擬按3%安排，赤字規模4.06萬億元，比上年年初預算5增加1800億元。一般公共預算支出28.5萬億元，比上年增加1.1萬億元；地方政府專項債券3.9萬億元，比上年增加1000億元?！?、“從今年開始擬連續幾年發行超長期特別國債，專項用于國家重大戰略實施和重點領域安全能力建

41、設，今年先發行1萬億元?！睙o論是赤字規模、超長期特別國債水平，還是專項債規模，相較于2024年均有較大幅度的提高。此外，財政資金在化解地方政府債務、促進消費（如以舊換新補貼額度）等方面也顯著增加。這一調整主要是基于當前宏觀經濟環境，即消費面臨較大壓力，投資因房地產市場尚未完全復蘇而受限，國際貿易受全球經濟環境變化影響同樣面臨挑戰。因此，財政政策在2025年需要發揮更重要的作用，以推動總需求的擴大。在貨幣政策方面在貨幣政策方面，政策定位從政策定位從20242024年年“穩健的貨幣政策穩健的貨幣政策”調整為調整為“適度寬松的貨幣政策適度寬松的貨幣政策”?！皩捤伞币馕吨泿耪叽嬖谝欢ǖ姆潘煽臻g，同

42、時，政策表述中增加了“適度”二字，說明仍對是否采取大規模刺激措施持謹慎態度。2025年關于貨幣政策具體表述為：發揮好貨幣政策工具的總量和結構雙重功能，適時降準降息，保持流動性充裕，使社會融資規模、貨幣供應量增長同經濟增長、價格總水平預期目標相匹配。優化和創新結構性貨幣政策工具，更大力度促進樓市股市健康發展，加大對科技創新、綠色發展、提振消費以及民營、小微企業等的支持。2024年，M1增長率長期處于負增長，企業活期存款和現金流動性供給不足，導致經濟的名義增長目標未能完全實現。自2025年1月起，中國人民銀行修正了M1的統計口徑，將家庭部門的活期存款納入M1計算范圍，從而使M1增長率維持正增長，但

43、距離實現2%的價格增長目標仍存在一定差距。20252025年兩會新增了年兩會新增了“強化宏觀政策民生導向強化宏觀政策民生導向”，提出堅持以人民為中心，經濟政策的著力點更多轉向惠民生、促消費，以消費提振暢通經濟循環，以消費升級引領產業升級，在保障和改善民塵，造新的經濟增長點。推動更多資金資源“投資于人”、服務于民生，支持擴大就業、促進居民增收減負、加強消費激勵，形成經濟發展和民生改善的良性循環。在打好政策在打好政策“組合拳組合拳”方面，與方面，與20242024年提出的年提出的“增強宏觀政策取向一致性增強宏觀政策取向一致性”較為一致較為一致，2025年兩會的具體表述為：加強財政、貨幣、就業、產業

44、、區域、貿易、環保、監管等政策協同以及與改革開放舉措的協調配合，增強政策合力。健全和用好宏觀政策取向一致性評估工作機制，把經濟政策和非經濟性政策統一納入一致性評估，統籌政策制定和執行全過程，6提升政策目標、工具、時機、力度、節奏的匹配度。出臺實施政策要能早則早、寧早勿晚，與各種不確定性搶時間，看準了就一次性給足，提高政策實效。加強上下聯動、橫向協作，促進政策從“最初一公里”到“最后一公里”銜接暢通。注重傾聽市場聲音，協同推進政策實施和預期引導，塑造積極的社會預期。在十大任務方面，2025年兩會相較于2024年的主要內容基本一致，但順序出現了調整。20242024年，第三項是年，第三項是“著力擴

45、大國內需求，推動經濟實現良性循環著力擴大國內需求，推動經濟實現良性循環”；而在；而在20252025年兩會中，該年兩會中，該任務被調整為第一項，并進一步細化為任務被調整為第一項，并進一步細化為“大力提振消費、提高投資效益，全方位擴大國內需大力提振消費、提高投資效益，全方位擴大國內需求求”。這一調整說明，在確保實現其他經濟目標的前提下，2025年政府工作重點將更加聚焦于擴大內需。2025年兩會的十大任務具體內容如下。（一（一）大力提振消費大力提振消費、提高投資效益提高投資效益，全方位擴大國內需求全方位擴大國內需求。促進消費和投資更好結合，加快補上內需特別是消費短板，使內需成為拉動經濟增長的主動力

46、和穩定錨。在實施提振消在實施提振消費專項行動方面費專項行動方面，提出推動消費提質升級，安排超長期特別國債3000億元支持消費品以舊換新，加快數字、綠色、智能等新型消費發展釋放文化、旅游、體育等消費潛力完善免稅店政策，推動擴大入境消費。在積極擴大有效投資方面在積極擴大有效投資方面，提出今年中央預算內投資擬安排7350億元，更大力度支持“兩重”建設，優化地方政府專項債券管理機制，簡化投資審批流程，加大服務業投資力度，支持和鼓勵民間投資發展。（二（二）因地制宜發展新質生產力因地制宜發展新質生產力，加快建設現代化產業體系加快建設現代化產業體系。推動科技創新和產業創新融合發展，大力推進新型工業化，做大做

47、強先進制造業，積極發展現代服務業，促進新動能積厚成勢、傳統動能煥新升級。一是培育壯大新興產業、未來產業一是培育壯大新興產業、未來產業，推動商業航天、低空經濟等新興產業安全健康發展，培育生物制造、量子科技、具身智能、6G等未來產業，支持獨角獸企業、瞪羚企業發展讓更多企業在新領域新賽道跑出加速度。二是推動傳統產業改造提二是推動傳統產業改造提升升，強化產業基礎再造和重大技術裝備攻關，深入實施制造業重大技術改造升級和大規模設備更新工程，培育一批既懂行業又懂數字化的服務商深入推進制造業“增品種、提品質、創品牌”工作。三是激發數字經濟創新活力三是激發數字經濟創新活力，持續推進“人工智能+”行動支持大模型廣

48、泛應用大力發展智能網聯新能源汽車、人工智能手機和電腦、智能機器人等新一代智能終端以及智能制造裝備，擴大5G規?；瘧?。習近平總書記于2023年首次提出新質生產力。此后，新質生產力被反復提及，并正式寫入中央文件。近年來，中國在高科技領域取得了重大突破，極大提升了國內社會的信心。7（三（三）深入實施科教興國戰略深入實施科教興國戰略，提升國家創新體系整體效能提升國家創新體系整體效能。堅持創新引領發展，一體推進教育發展、科技創新、人才培養，筑牢中國式現代化的基礎性、戰略性支撐。促進消費穩定增長。一是推進高水平科技自立自強一是推進高水平科技自立自強，強化關鍵核心技術攻關和前沿性、顛覆性技術研發，推動科技

49、支出向基礎研究傾斜，加快概念驗證、中試驗證和行業共性技術平臺建設。二二是全面提高人才隊伍質量是全面提高人才隊伍質量，加強拔尖創新人才、重點領域急需緊缺人才和高技能人才培養，建設一流產業技術工人隊伍，優化外籍人才服務，深化人才分類評價改革和科教界“帽子”治理。在當前國際環境下，應對美國一系列貿易摩擦的關鍵在于加快科技發展，突破“卡脖子”技術瓶頸，從供給端為經濟增長創造更大空間。在強調擴大總需求的同時，應將供給側優化與需求側擴張相結合，以實現更為均衡和可持續的經濟增長。（四（四）推動標志性改革舉措加快落地推動標志性改革舉措加快落地，更好發揮經濟體制改革牽引作用更好發揮經濟體制改革牽引作用。扎實推進

50、重點領域改革，著力破除制約發展的體制機制障礙，創造更加公平、更有活力的市場環境。一是。一是有效激發各類經營主體活力有效激發各類經營主體活力，高質量完成國有企業改革深化提升行動，扎扎實實落實促進民營經濟發展的政策措施，支持個體工商戶發展，開展規范涉企執法專項行動，用服務的暖心增強企業的信心。二是縱深推進全國統一大市場建設二是縱深推進全國統一大市場建設，實施全國統一大市場建設指引，修訂出臺新版市場準入負面清單，制定重點領域公平競爭合規指引，構建統一的信用修復制度，實施降低全社會物流成本專項行動。三是深化財稅金融體制改革三是深化財稅金融體制改革，開展中央部門零基預算改革試點，加快推進部分品目消費稅征

51、收環節后移并下劃地方，大力推動中長期資金入市，改革優化股票發行上市和并購重組制度。（五（五）擴大高水平對外開放擴大高水平對外開放，積極穩外貿穩外資積極穩外貿穩外資。無論外部環境如何變化，始終堅持對外開放不動搖，穩步擴大制度型開放，有序擴大自主開放和單邊開放，以開放促改革促發展。一是穩定對外貿易發展一是穩定對外貿易發展，支持企業穩訂單拓市場，強化企業境外參展辦展支持，加強海外倉建設，鼓勵服務出口，擴大優質服務進口高質量辦好進博會、廣交會、服貿會、數貿會、消博會等重大展會。二是大力鼓勵外商投資二是大力鼓勵外商投資，擴大電信、醫療、教育等領域開放試點，鼓勵外國投資者擴大再投資，切實保障外資企業在要素

52、獲取、資質許可、標準制定、政府采購等方面的國民待遇，持續打造“投資中國”品牌。三是推動高質量共建三是推動高質量共建“一帶一路一帶一路”走深走實走深走實，統籌推進重大標志性工程和“小而美”民生項目建設，保障中歐班列穩定暢通運行，加快西部陸海新通道建設。（六（六）有效防范化解重點領域風險有效防范化解重點領域風險，牢牢守住不發生系統性風險底線牢牢守住不發生系統性風險底線。更好統籌發展和8安全，堅持在發展中逐步化解風險，努力實現高質量發展和高水平安全的良性互動。持續用持續用力推動房地產市場止跌回穩，穩妥化解地方政府債務風險，積極防范金融領域風險力推動房地產市場止跌回穩，穩妥化解地方政府債務風險，積極防

53、范金融領域風險，具體包括：充分釋放剛性和改善性住房需求潛力；推動建設安全、舒適、綠色、智慧的“好房子”；完善和落實一攬子化債方案；一體推進地方中小金融機構風險處置和轉型發展。（七（七）著力抓好著力抓好“三農三農”工作工作，深入推進鄉村全面振興深入推進鄉村全面振興。堅持農業農村優先發展，學習運用“千萬工程”經驗，完善強農惠農富農支持制度，千方百計推動農業增效益、農村增活力、農民增收入。加強糧食和重要農產品穩產保供。一是持續增強糧食等重要農產品穩產保一是持續增強糧食等重要農產品穩產保供能力。二是毫不松懈鞏固拓展脫貧攻堅成果。三是扎實推進農村改革發展。供能力。二是毫不松懈鞏固拓展脫貧攻堅成果。三是扎

54、實推進農村改革發展。（八（八）推進新型城鎮化和區域協調發展推進新型城鎮化和區域協調發展，進一步優化發展空間格局進一步優化發展空間格局。推進新型城鎮化和區域協調發展，進一步優化發展空間格局。一是深入實施新型城鎮化戰略行動一是深入實施新型城鎮化戰略行動，全面推進常住地提供基本公共服務，推動將符合條件的農業轉移人口納入住房保障體系，持續推進城市更新和城鎮老舊小區改造，加強燃氣、給排水、熱力、地下管廊等建設和協同管理。二是加二是加大區域戰略實施力度大區域戰略實施力度，發揮區域協調發展戰略、區域重大戰略、主體功能區戰略的疊加效應，積極培育新的增長極，支持經濟大省挑大梁，鼓勵其他地區因地制宜、各展所長，建

55、設全國海洋經濟發展示范區。通過推進城鎮化進程，將農民轉化為市民，一方面能夠改善居民的生活環境，使其享受更加完善的公共服務；另一方面，有助于推動整體總需求的增長，從而促進經濟發展。（九（九）協同推進降碳減污擴綠增長協同推進降碳減污擴綠增長，加快經濟社會發展全面綠色轉型加快經濟社會發展全面綠色轉型。進一步深化生態文明體制改革，統籌產業結構調整、污染治理、生態保護、應對氣候變化，推進生態優先、節約集約、綠色低碳發展。一是加強污染防治和生態建設。二是加快發展綠色低碳經濟。三一是加強污染防治和生態建設。二是加快發展綠色低碳經濟。三是積極穩妥推進碳達峰碳中和。是積極穩妥推進碳達峰碳中和。（十（十）加大保障

56、和改善民生力度加大保障和改善民生力度，提升社會治理效能提升社會治理效能。加強普惠性、基礎性、兜底性民生建設，穩步提高公共服務和社會保障水平，促進社會和諧穩定，不斷增強人民群眾獲得感幸福感安全感。多措并舉穩就業促增收，更大力度穩定和擴大就業，強化基本醫療衛生服務，完善社會保障和服務政策，加強精神文明建設，維護國家安全和社會穩定。改善民生與擴大消費密切相關，通過持續改善和保障民生，可以進一步提升居民消費傾向，從而在促進經濟增長的同時提升整體社會福祉。9論壇第二單元論壇第二單元，結合結合CMFCMF中國宏觀經濟專題報告中國宏觀經濟專題報告，各位專家圍繞各位專家圍繞“20252025政府工作報告深度政

57、府工作報告深度解讀解讀”展開討論。展開討論。國務院發展研究中心原副主任劉世錦劉世錦指出，我國目前正處在跨越高收入國家門檻的關鍵我國目前正處在跨越高收入國家門檻的關鍵節點，需要確保經濟保持中速增長的同時力爭名義增速高于實際增速。節點，需要確保經濟保持中速增長的同時力爭名義增速高于實際增速。2025年政府工作報告提出5%的經濟增長目標，并將消費放在了十項工作任務的首位。消費不足是當前經濟增長的重要挑戰，中國消費占 GDP 比重比國際平均水平，尤其是 OECD 國家低20個百分點左右，體現出結構性偏差。主要原因包括：長期重投資輕消費的政策傾向；基本公共服務總體水平偏低且內部差距較大；服務性消費受城市

58、化水平制約，目前我國常住人口城市化率大約為67%，戶籍人口城市化率僅為48%-49%；收入差距較大，中等收入群體在4億人左右，相對低收入群體則高達9億；政府資產占比較高，中國政府部門的資產比重遠超 OECD 國家，導致過多資金用于投資和儲蓄，而非消費?，F階段必須正視這種結構性偏差，穩定擴大內需?，F階段必須正視這種結構性偏差，穩定擴大內需。重點措施包括推進城市化進程，逐步調整收入差距，并加快社會保障體系建設。以養老金問題為例，當前中國城鄉居民基本養老保險覆蓋5.5億人，其中1.7億人每月領取養老金僅220元，總支出約5000億元。建議通過政府財政補貼、國有資本劃轉等方式，在三年內將養老金提高至6

59、00元，五年內提升至1000元，以縮小差距。在消費乘數效應的放大下，預計可拉動 GDP 增長0.8-1個百分點，對穩增長具有重要意義。中國國際經濟交流中心副理事長王一鳴王一鳴認為，20242024年中國經濟主要目標任務順利完成，年中國經濟主要目標任務順利完成，高質量發展扎實推進高質量發展扎實推進。在科技創新方面，研發投入強度提升至2.68%，超過歐盟國家平均水平，基礎研究投入同比增長10.5%。在綠色轉型方面，新增可再生能源發電裝機占比達86%，風電和太陽能發電累計裝機達到14.1億千瓦，提前6年完成我國在氣候雄心峰會上的承諾。此外，新能源汽車產量達1317萬輛，中國成為全球首個新能源汽車年產

60、量超千萬的國家。今年政府工作報告確立今年政府工作報告確立5%5%經濟增長目標經濟增長目標，與中國現階段潛在增長水平大致符合與中國現階段潛在增長水平大致符合。盡管 IMF預測2025年中國 GDP 增速為4.6%，但通過積極有為的宏觀政策來擴大內需、改善市場預期，以及深化改革來推動新舊動能轉換、增強經濟增長的內生動力，有望實現這一目標。當前中當前中國經濟面臨的主要挑戰是有效需求不足，特別是消費低迷。國經濟面臨的主要挑戰是有效需求不足，特別是消費低迷。今年政府工作報告把“大力提振消費、提高投資效益，全方位擴大國內需求”排在了工作任務首位，反映了政策重心轉向提振消費。擴大消費需強化居民收入對消費的支

61、撐作用，同時優化服務消費環境，在醫療、休擴大消費需強化居民收入對消費的支撐作用，同時優化服務消費環境，在醫療、休10閑度假、養老等領域放寬準入，提供差異化服務。閑度假、養老等領域放寬準入，提供差異化服務。消費是慢變量，投資是快變量，短期擴大內需仍然需要發揮投資的積極作用，使其與創造就業、人力資本提升及提振消費形成良性互動，促進經濟穩步增長。中國人民大學經濟研究所聯席所長、教授、中國宏觀經濟論壇（CMF）聯合創始人、聯席主席，中誠信國際首席經濟學家毛振華毛振華指出，從短期視角來看，宏觀政策上將更加積極和有從短期視角來看，宏觀政策上將更加積極和有為，但仍有調整空間。為，但仍有調整空間。今年赤字率擬

62、按4%左右安排，突破原有政策框架，為經濟增長提供更大支持。貨幣政策強調適度寬松，進一步加強財政與貨幣政策的協調。價格是短期宏觀政策的重要目標，政府工作報告將 CPI 目標下調至2%，更加契合實際，并提出穩定房價，以防止財富效應削弱居民消費和投資信心。此外，未來需加大財政支出向居民消費和收入傾斜，完善社會保障，以增強消費能力。從中長期來看從中長期來看，政策需要聚焦科技創新政策需要聚焦科技創新、營商環境和對外開放三大領域營商環境和對外開放三大領域?？萍紕撔路矫?，政府長期投入已開始顯現成效，未來需進一步優化科技生態和制度供給。優化營商環境是本次政府報告的重要議題，重點關注民營企業發展過程中面臨的困難

63、。當前，部分民營企業因資金支持不足和過度執法等問題而退出市場，因此需要更有針對性的政策，確保民營經濟長期穩定發展。對外開放是一項長期戰略，當前國際形勢錯綜復雜，需要我們保持戰略定力來保持中國良好的國際環境，在困難局面下為經濟發展創造有利的條件。上海財經大學校長，中國人民大學原副校長、中國宏觀經濟論壇（CMF）聯合創始人劉元劉元春春提到，相較2024年，2025年有“四個不同”。第一，特朗普第二次上臺引發全球經濟與政第一，特朗普第二次上臺引發全球經濟與政治格局變化治格局變化，他將關稅作為籌碼具有極大的不確定性，同時各國與特朗普博弈產生的結果也具有強烈的不確定性。第二第二，中美敘事發生逆轉中美敘事

64、發生逆轉，DeepSeek 引起全球關于中國科創全面崛起和美國科創泡沫問題的熱議，從而引發全球投資者信心的結構性大逆轉。第三，第三，20252025年是在年是在20242024年一攬子增量政策的基礎上進行政策定位年一攬子增量政策的基礎上進行政策定位，“9.26”一攬子增量政策成效顯現，2025年以及未來必須對結構性和深層次問題進行全面調整。第四，第四，20252025年的政府工作報告表明了政年的政府工作報告表明了政府在穩增長方面的決心府在穩增長方面的決心，“9.26”一攬子增量政策全面進行逆周期政策的再定位，將相應的工具力度提升到新高度，這一政策特色決定這一政策特色決定20252025年穩增長

65、與年穩增長與20242024年、年、20232023年不一樣。年不一樣。20252025年政府工作報告所確立的政策框架和政策力度依然具有強烈的相機決策性。年政府工作報告所確立的政策框架和政策力度依然具有強烈的相機決策性。2025年所具有的超常規不確定性決定了在落實中央經濟工作會議和兩會精神中，必須保留超常規的、相機決策的空間。外部環境復雜多變，特朗普政府實施的關稅政策、匯率政策、金融政策、11數字貨幣及科技人才政策等均在不斷調整，具有極大的不確定性。此外，大國沖突的反噬效應不可忽視，例如美國關稅戰等政策對其經濟政治內部的反噬效應。同時，俄烏沖突、巴以戰爭等進一步加劇全球經濟不穩定性。因此，中國

66、需要同時具備政策方向的確定性與超常規因此，中國需要同時具備政策方向的確定性與超常規的相機調整能力，從而實現經濟穩定與可持續增長。的相機調整能力，從而實現經濟穩定與可持續增長。中國人民大學國家一級教授、經濟研究所聯席所長、中國宏觀經濟論壇（CMF）聯合創始人、聯席主席楊瑞龍楊瑞龍指出，2025年政府工作報告的第四項任務是推動標志性改革舉措加快落地，更好發揮經濟體制改革牽引作用，其中包括有效激發各類經營主體活力。在在20252025年年的工作重點中，激發各類經營主體活力的必要性在于以下四個方面：發揮市場在資源配置中的工作重點中，激發各類經營主體活力的必要性在于以下四個方面：發揮市場在資源配置中的決

67、定性作用、穩增長、高質量發展、提升企業創新能力都需要激發微觀主體的活力。的決定性作用、穩增長、高質量發展、提升企業創新能力都需要激發微觀主體的活力。激發經營主體活力的關鍵因素包括以下四點。一是產權問題。一是產權問題。產權界定越清晰，市場主體的收益預期就越明確，從而更有動力從事生產性活動，即“有恒產者有恒心”，產權明晰與企業活力呈正相關關系。二是強化硬預算約束，確保經營主體的自主性。二是強化硬預算約束，確保經營主體的自主性。如果企業的經營活動頻繁受到外部干預，且經營主體無需對經營結果承擔責任，那么企業可能會選擇降低努力程度。三是建立公平競爭的市場環境。三是建立公平競爭的市場環境。在產權明晰、硬預

68、算約束得以落實的基礎上，市場主體將積極參與競爭，而市場競爭的優勝劣汰機制應由市場本身決定。四是減少不必要的行四是減少不必要的行政干預政干預。政府過度的行政干預往往會影響企業的收益與成本，進而扭曲市場的資源配置機制，使企業對政府的依賴程度上升，而對市場本身的依賴程度下降。12擴消費穩增長，跨越高收入門檻的關鍵路徑擴消費穩增長，跨越高收入門檻的關鍵路徑劉世錦 十三屆全國政協經濟委員會副主任、國務院發展研究中心原副主任以下觀點整理自劉世錦在 CMF 宏觀經濟熱點問題研討會（第100期）上的發言一、經濟增長與高收入門檻的挑戰一、經濟增長與高收入門檻的挑戰我國目前正處于跨越高收入國家門檻的關鍵時期，保持

69、中速增長并力爭使名義增速高于我國目前正處于跨越高收入國家門檻的關鍵時期，保持中速增長并力爭使名義增速高于實際增速，具有重要意義。實際增速，具有重要意義。今年政府工作報告提出了5%的經濟增長目標，“這是一個迎難而上，奮發有為的”鮮明特色和政策導向。實現該目標雖存在一定難度，但意義重大，因為增速問題對我國當前至關重要。2021年我國已非常接近高收入國家門檻，僅差一兩百美元，然而四年過去仍未跨越，差距甚至略有拉大。原因主要有：一是疫情沖擊使實際增速受到影響，但從國際比較來看，近兩年我國實際增速并不低；二是價格低迷甚至出現“通縮”，導致名義增速低于實際增速；三是人民幣對美元匯率貶值。當前，我國價格難以

70、提升以及匯率貶值等問題亟待分析與研究。世界銀行對高收入國家門檻的劃分標準處于動態調整之中。近年來，按照人均現價美元計算，該門檻以每年約4%的速度增長。換言之，若我國人均收入按現價美元計算的年增長率不足4%，則難以跨越該門檻。盡管如此，我們對跨越高收入國家門檻仍充滿信心。然而，與四年前相比，當時普遍認為中國跨越該門檻不會有大的問題，但當前形勢表明，仍需警惕相關風險。近期部分觀點將中國當前情況與日本近期部分觀點將中國當前情況與日本2020世紀世紀9090年代初相比較，然而二者處于不同的增長年代初相比較，然而二者處于不同的增長階段。階段。與日本相比，盡管房地產泡沫破裂對日本經濟造成了較大沖擊，但日本

71、在90年代初人均收入已超過3萬美元，不僅屬于發達經濟體，且人均收入水平超過美國。同時，日本城鄉差距較小，已實現城鄉融合發展，其社會保障體系和福利體系也較為完善。而我國目前尚未跨越高收入國家門檻。因此，在當前階段，中國應特別關注經濟增長速度。過去曾強調要避免過高的增長速度，是因為當時中國經濟具有較高的增長潛力。如今應特別強調經濟增長速度不能過低。在當前在當前時間節點，未來五年應保持中速增長，目標為時間節點，未來五年應保持中速增長，目標為5%5%，而，而4%4%應作為底線，是不能破的。應作為底線，是不能破的。二、消費不足的原因與影響二、消費不足的原因與影響13在本次政府工作報告中，消費問題被置于重

72、要位置，明確提出要大力提振消費，并將其列為各項工作的首要任務。目前，中國消費不足的現象與國際平均水平，尤其是與 OECD 國家平均水平相比，消費占 GDP 的比重存在近20個百分點的差距。由此可見，中國消費水平的差距并非僅是平均水平的些許差異，而是一種結構性偏差。盡管在研究層面對此存在不同觀點，但中國消費占 GDP 比重存在結構性偏差的基本事實是確定的。原因可歸結為多方面因素。首先，我國長期以來存在重投資、輕消費的體制機制與政策首先，我國長期以來存在重投資、輕消費的體制機制與政策傾向傾向。其次其次，基本公共服務存在兩方面問題基本公共服務存在兩方面問題：一是總體水平偏低一是總體水平偏低，二是內部

73、差距較大二是內部差距較大。近期，農村人口養老金問題受到較多關注。目前，城鎮機關事業單位退休人員月養老金約為6000元，城鎮退休職工約為3000元；而城鄉居民養老保險參保者中95%為農村居民，其月養老金僅為220元，與前兩者相比存在10-15倍的差距。這一現象表明，盡管近年來在基本公共服務領域已做了大量工作，但在養老保障等部分領域仍存在突出問題：一是水平較低，二是城鄉差距顯著。當前，我國消費不足的問題主要體現在服務消費領域，商品消費已基本達到飽和狀態。當前，我國消費不足的問題主要體現在服務消費領域，商品消費已基本達到飽和狀態。服務消費與城市化水平密切相關，例如醫療、教育、社保、文化、娛樂等服務性

74、消費在傳統農村或發展水平較低的縣城中難以有效開展，即便居民有消費意愿，也因缺乏相應的服務供給或成本過高而無法實現。因此，城市化水平的提升對服務消費的拓展至關重要。近年來，我國人口向城市，尤其是向大城市和一線城市流動的趨勢明顯，一個重要原因在于城市體系能夠提供高質量的服務消費環境。與歷史上和中國處于相同發展階段的 OECD 國家相比，這些國家城市化率普遍在70%以上，部分國家甚至超過80%。我國目前常住人口城市化率的最新數據約為67%，但戶籍人口城市化率僅為48%-49%，尚未達到一半。另一個更深層的原因是我國收入差距仍然較大另一個更深層的原因是我國收入差距仍然較大。目前，我國中等收入群體規模約

75、為4億人，而在此之下仍有約9億相對低收入群體。另一個原因也值得關注，根據中國社科院發布的中國國家資產負債表，2022年中國全社會凈資產約為756萬億元，其中政府部門持有的資產約為291萬億元，占比約38%。在國有部門中，國有企業股權約占政府財富的一半，最新數據顯示，國有權益資本為132.6萬億元。相比之下，在國際范圍內，尤其是 OECD 國家，這一比重通常不超過10%，一般在5%以下，部分國家甚至因政府負債較高而呈現負增長，處于凈負債狀態。由于我國政府部門占有較高比由于我國政府部門占有較高比重的財富，這在工業化和投資驅動階段具有優勢，因為政府部門資產的收益主要用于儲蓄和重的財富，這在工業化和投

76、資驅動階段具有優勢，因為政府部門資產的收益主要用于儲蓄和投資，而非消費。這也在一定程度上導致我國消費率偏低。投資，而非消費。這也在一定程度上導致我國消費率偏低。因此，當前面臨一個重要問題：14政府所占財富及國有資本的收益應如何分配？過去，這些收益主要用于投資，未來則需要更多地向消費領域傾斜，實現從投資驅動向消費驅動的轉型。經濟增長可以從兩個維度分析，一是經濟增長的高度，二是經濟增長的寬度。經濟增長可以從兩個維度分析，一是經濟增長的高度，二是經濟增長的寬度。經濟增長的高度主要體現在通過創新、對外開放和改革等手段提升經濟增長效率，推動經濟增長空間向上拓展。這些措施旨在優化資源配置，提高生產效率，從

77、而實現經濟的高質量發展。經濟增長的寬度則指全體社會成員在多大程度上能夠對現有生產能力產生有效需求。具體而言，將全體社會成員按收入水平分為十組，考察不同群體對生產能力的有效需求程度。經濟增長的寬度與教育、社會保障、人力資本建設和社會流動性等因素密切相關。消費不足問題在很消費不足問題在很大程度上與收入差距較大有關，本質上屬于經濟增長寬度不足的表現。大程度上與收入差距較大有關，本質上屬于經濟增長寬度不足的表現。近期，我國在創新領域呈現出一些新氣象，令人鼓舞。例如，DeepSeek 和人形機器人等新興技術的出現，展現了巨大的發展潛力，值得肯定并應予以重點發展。然而，這些創新成果主要體現經濟增長的高度，

78、以人工智能和人形機器人為例，其發展可能替代部分現有工作崗位，導致部分人員失業，進而收入減少，有可能使經濟增長寬度的問題進一步凸顯。因此，我們在分析經濟形勢時，應明確經濟增長高度上的進展，包括創新成果，無法替代經濟寬度問題的解決。有觀點指出，中國消費占 GDP 比重較低的情況并非近期才出現，至少在過去二三十年間一直存在。然而，過去中國經濟仍保持了較高的增長速度。對此，可從“終端需求”的概念進行解釋。在 GDP 構成中，扣除生產性投資后，消費與非生產性投資（主要包括房地產和基建）之和即為終端需求。過去多年，房地產和基建發展迅速，從國際比較來看，甚至存在一定程度的超前發展。但目前這兩者的增長勢頭回落

79、，特別是房地產大幅回落，消費占 GDP 比重結構性偏差的短板便凸顯出來。當前，中國經濟面臨諸多問題，包括價格低迷、名義增長當前，中國經濟面臨諸多問題，包括價格低迷、名義增長與實際增長的差距、負債過高以及產能過剩等，這些問題的根源都指向終端需求不足。與實際增長的差距、負債過高以及產能過剩等，這些問題的根源都指向終端需求不足。如果對消費占 GDP 比重偏低這一結構性偏差問題不加以重視和解決，終端需求難以提升，擴大內需和經濟增長速度都將面臨嚴峻挑戰。當前，擴大消費和重視民生問題的內涵可能需要重新調整。這不僅涉及道義或對低收入階層的同情，更重要和緊迫的是一個經濟增長速度問題。如果忽視這一問題，且不進行

80、重大調整，那么消費占 GDP 比重偏低的結構性偏差將難以解決。因此，應像過去重視投資那樣重15視消費。過去經濟下行時，通過加大投資推動經濟增長，如今則需要將同樣的力度和資金投入轉向消費領域。如果這一轉變不能實現，內需不足的問題將難以得到改善。三、擴大消費的策略與建議三、擴大消費的策略與建議因此，下一步應將中國消費水平的結構性偏差調整至正常水平。例如，當前消費占 GDP比重與國際平均水平相差20個百分點，能否在未來一段時間內將這一差距縮小15個百分點，使其接近合理水平，這應當成為近期穩增長中的一項“硬任務”。下一步，為補足消費結構性偏差的缺口并穩定擴大內需，需開展多方面工作，包括加快加快推進城市

81、化進程推進城市化進程，逐步縮小收入差距逐步縮小收入差距，其中社會保障問題尤為重要其中社會保障問題尤為重要。社會保障涵蓋內容廣泛，以養老金為例，中國目前有10.7億人參加養老保險，其中5.5億人參加城鄉居民基本養老保險，約占全國人口的一半以上，有1.7億人每月領取220元養老金，年支出約5000億元。具體措施包括：一是從現有刺激政策資金中劃出一部分，例如5000億元，注入城鄉居民基本養老保險基金用于支出，從而使1.7億人的養老金從220元提升至400元，大體上翻一番。二是近期討論較多的國有資本較大規模劃轉至養老基金，重點是城鄉居民基本養老保險基金。此外，在城市中，特別是在農民工廣泛就業的領域，需

82、逐步完善社保尤其是養老繳費機制，目前在這方面已有一些進展。簡言之，政府財政補貼、國有資本劃轉以及養老制度建設均需加速推進，多措并舉，爭簡言之，政府財政補貼、國有資本劃轉以及養老制度建設均需加速推進，多措并舉，爭取取在一兩年內，將農民每月養老金從200多元增加到400元。盡管翻番幅度看似較大，但由于基數較低，翻倍后僅為400元。若用三年時間將養老金提升至600元，達到目前農村的低保水平，這一水平仍不算高。進一步而言，能否在隨后的兩年內將其提升至1000元左右？即便如此，與城市退休職工和機關事業單位人員相比，仍存在數倍差距。經測算，農村居民作為中國收入水平最低的群體，其消費傾向較高。例如，若向其提

83、供1萬億元資金，其消費傾向約為0.8，即他們將拿出8000億元用于直接消費。從學術角度研究消費乘數效應，大致為1.5，由此可拉動 GDP 增長約1.2萬億元。這將為年度經濟增長提供近1個百分點的支持，在刺激政策各項資金支出對增速的拉動力度上是靠前的，對穩定經濟增長具有重要意義。16政政策策重重心心由由擴擴大大投投資資轉轉向向提提振振消消費費王一鳴 中國國際經濟交流中心副理事長以下觀點整理自王一鳴在 CMF 宏觀經濟熱點問題研討會（第100期）上的發言一一、經經濟濟發發展展既既要要看看“量量”也也要要看看“質質”在在科科技技創創新新方方面面，研研發發經經費費投投入入強強度度又又有有新新提提升升，

84、達達到到了了2 2.6 68 8%，超超過過歐歐盟盟國國家家的的平平均均水水平平。其中，基礎研究經費比上年增長10.5%，這是很值得關注的去年，我們面臨的困難挑戰明顯增多，但在各方面共同努力下，特別是9月26日中央果斷部署一攬子增量政策后，經濟明顯回升，全年不僅實現了5%的預期增長目標，經濟總量接近135萬億元，這是從“量”的指標看。從“質”的方面看，中國經濟在過去一年也取得了顯著進步。在在綠綠色色轉轉型型方方面面，去去年年新新增增可可再再生生能能源源發發電電裝裝機機占占電電力力新新增增裝裝機機的的8 86 6%，并并網網風風電電、太太陽陽能能發發電電裝裝機機規規模模首首次次超超過過1 14

85、4億億千千瓦瓦，提提前前6 6年年完完成成中中國國在在氣氣候候雄雄心心峰峰會會上上的的承承諾諾。我國新能源汽車產量達1317萬輛，成為世界上首個新能源汽車年產量超千萬的國家。這些指標也都是非常令人鼓舞的。西方媒體對今年“兩會”的報中，有一篇報道就認為中國政府工作報告與美國特朗普總統在國會的演講形成鮮明對比：中國展現了全國的團結一心，美國兩黨對立難以和解；中國推進經濟綠色轉型，美國加大化石能源勘探；中國重申堅定不移擴大對外開放，美國則對外加征關稅。這折射出國際社會對中國經濟發展進步的認同。二二、如如何何看看國國內內生生產產總總值值增增長長5 5%左左右右的的目目標標從今年面臨的內外環境看，要實現

86、5%左右的目標并不輕松，可能需要“跳一跳”才能實現。但正是因為經濟運行面臨一定的壓力，設置5%左右的目標，才能更好引導預期，增強市場信心。5 5%左左右右的的增增長長目目標標符符合合我我國國現現階階段段潛潛在在增增長長水水平平。過去一個時期，受外部環境不利變化和國內深層次結構性矛盾集中顯現的影響，我國實際產出水平相比于長期增長趨勢線存在一17定的產出缺口，也就是說，經濟增速低于潛在增長率。因此，通過實施更加積極有為的宏觀政策擴大內需、改善市場預期，通過進一步深化改革推動新舊動能轉換、增強經濟增長的內生動力，是能夠彌合產出缺口的，這也就是“跳一跳”的含義。5%5%左右的增長目標與我國中長期發展目

87、標相銜接。左右的增長目標與我國中長期發展目標相銜接。我們已經確立了2035年基本實現社會主義現代化的目標，其中一個重要指標就是人均 GDP 達到中等發達國家水平，這意味著從2020 2035年15年間人均 GDP 增速需要保持在4.72%?？紤]到未來的經濟潛在產出水平可能會有所回落，“十四五”后期和“十五五”前期保持5%左右經濟增速，對實現2035年遠景目標非常重要。中國具備實現中國具備實現5%5%左右增長目標的條件。左右增長目標的條件。無論是從市場規模優勢、產業體系完備性、人力資本條件和科技創新能力的提升，加上深化改革為經濟增長注入動力，中國有條件實現5%左右的增長目標。三、當前最突出的問題

88、仍是有效需求不足特別是消費不振三、當前最突出的問題仍是有效需求不足特別是消費不振去年采取了消費品以舊換新等一系列提振消費的舉措，全年社會消費品零售總額增長3.5%，但相較于2023年7.2%的增速仍有明顯下降，比疫情前2019年8%的增速也明顯要低。如何看有效需求不足或者消費不振？這要放在一個比較長的時間跨度來看。2012年我國經濟發展進入新常態后，供需平衡悄然發生變化。隨著供給能力不斷擴張，供需平衡發生了很多變化，需求成為逐步成為經濟增長的主要約束條件。三年疫情沖擊使得需求側對經濟增長的約束進一步強化。與此同時，一些深層次結構性矛盾集中顯現。比如，房地產市場深度調整。新建商品房銷售額由202

89、1年峰值時的18.2萬億元，下降至2024年的9.7萬億元，形成較大的需求收縮效益。盡管近年來的新興產業，比如新能源汽車、鋰電池、光伏設備等増勢強勁，但短期內仍難以完全填補房地產市場調整形成的缺口。又如，房地產價格下跌帶來居民家庭資產減損，對居民消費形成實質性影響，居民消費房地產價格下跌帶來居民家庭資產減損，對居民消費形成實質性影響，居民消費更趨謹慎。更趨謹慎。而資產負債表的修復取決于經濟基本面改善和資產價格回暖，這就決定了需求恢復需要一個過程的。18再如，地方政府債務壓力抑制了投資需求擴張。近年來，地方財政和土地出讓收入大幅下降，償債壓力加大，加上部分省份實施化債方案，明確要求化解存量債務要

90、堅決遏制新增債務，也會在一定程度上形成需求收縮效應。事實上，擴大內需提振消費，更重要的是轉變經濟發展方式，必須改變形成現有發展方式體制性因素。因此，短期可以通過實施更加積極有為的宏觀政策來擴大內需，但從中長期短期可以通過實施更加積極有為的宏觀政策來擴大內需，但從中長期看，最根本的還是要靠進一步深化改革?？?，最根本的還是要靠進一步深化改革。從短期看，擴大內需還要加大政策力度。今年政府工作報告明確赤字率提高到赤字率提高到4%4%，赤字規模5.66萬億元，比上年增加1.6萬億元。合計新增政府債務總規模合計新增政府債務總規模11.8611.86萬億元，比上年增萬億元，比上年增加加2.92.9萬億元萬億

91、元。但更重要的是，要加大政策實施力度，確保完成預算目標，確保廣義財政支出增速大于名義 GDP 增速，對總需求有正向拉動效應。同時，支出結構也要調整優化，更加注重惠民生、促消費，將部分國企按慣例用于投資的資金轉用于增加公共服務支出，通過提高財政支出用于民生的比重，提升居民實際可支配收入和消費能力，增強居民消費信心，進而有效提振和擴大消費，提高居民消費占總需求的比重。從中長期看，就需要通過深化改革，形成擴大內需的有效制度安排。政府工作報告提出要推動更多資金資源“投資于人”，這是政策導向的重大變化。過去長期注重物的投資，基礎設施投資和制造業投資，在世界上都是走在前列。這次提出“投資于人”，在內涵上意

92、味著我們要把增加投資與創造高質量就業、提高人力資本和擴大消費更好結合起來，形成良性互動機制。四、政策重心由擴大投資轉向提振消費四、政策重心由擴大投資轉向提振消費政府工作報告把“大力提振消費、提高投資效益，全方位擴大國內需求”排在今年政府工作任務首位，反映了政策重心由擴大投資轉向提振消費。從外部環境看，特朗普新一輪加征關稅帶來不確定性。今年中國對美國出口有可能大幅下降，即便考慮價格競爭力和潛在的人民幣貶值，以及中國對其他國家出口的適度增長，總體出口也將受到影響。出口增速回落增大擴內需壓力。2024年凈出口對經濟增長的貢獻高達30.3%，直接拉動經濟增長1.5個百分點，出口下降要由消費和投資彌補，

93、對擴大內需提出緊迫要求。19今年國內生產總值增長5%左右，增量大約為6.75萬億元。按去年消費、投資、凈出口的貢獻率，今年最終消費要增加3萬億元、投資要增加1.7萬億元、凈出口要增加2萬億元。今年出口將受到較大沖擊，如果假設出口零增長，這2萬億元凈出口就要靠增加消費和投資來彌補。由此可見，不采取大力度政策是很難實現的。過去一個時期過去一個時期，擴大內需的重點主要在投資擴大內需的重點主要在投資。在面臨外部沖擊和經濟下行壓力時，如1997年亞洲金融危機和2008年國際金融危機，都采取發債上項目，通過擴大投資和產能拉動經濟增長，這種模式在基礎設施和生產能力存在較大缺口的情況下是十分有效的，但隨著基礎

94、設施投資空間收窄、積累的地方債務壓力增大，投資的邊際效率下降，這種模式帶來的問題日趨凸顯，而且加劇供給和需求、投資和消費的失衡。在國內消費需求不足的情況下，供給大于需求的“剩余”部分，往往要通過擴大出口釋放。而隨著我國制造業占全球比重超過30%，擴大出口面臨的外部壓力越來越大，不僅會受到發達國家保護主義限制，新興市場和發展中國家為保護本國產業，也采取貿易保護措施。如果消費走低與出口下降形成疊加效應，將進一步增大經濟下行壓力。如何有效擴大內需，這個問題就顯得越來越重要。過去在引導地方政府和企業擴大投資上，形成了一套行之有效的政策框架和工具，但在促進和提振消費方面，手段和政策工具較為有限，實施效果

95、也不甚明顯。消費是最終需求，擴大國內需求要在提振消費上更加積極有為，政策重心由擴大投資轉向提振消費，核心是擴大居民消費。一是著力提高居民收入。要發揮提高居民收入對擴大消費的基礎性作用。居民收入提高了，消費能力才會提升。二是把服務消費作為消費擴容升級的重要抓手。長期以來服務消費產品供給單一，難以長期以來服務消費產品供給單一，難以適應中高收入人群的多樣性、差異化需求。適應中高收入人群的多樣性、差異化需求。建議放寬中高端醫療、休閑度假、養老服務等領域準入限制，增加多元化服務消費供給，推動消費擴容升級。三是落實常住地登記戶口提供基本公共服務制度。研究表明，若農業轉移人口按城市居民方式消費，人均消費支出

96、將增長30%左右。要通過政策引導，鼓勵常住地政府提供基本公共服務的積極性，釋放農業轉移人口的巨大的消費潛力。20四是增強年輕群體消費活力?！?0后”“00后”新生代群體是消費主力軍，這個群體成長于互聯網時代，是催生消費創新、培育壯大新型消費的重要力量。激活新生代群體消費活力，要加快完善生育支持政策體系，建立生育和育幼補貼制度，有效釋放年輕群體的消費潛力。同時要看到，消費是慢變量，投資是快變量。短期內擴大內需仍需發揮投資特別是政府短期內擴大內需仍需發揮投資特別是政府投資的帶動作用，投資的帶動作用，撬動更廣泛的社會投資，激發民間投資活力。加強民生等經濟社會薄弱領域補短板，持續增加與消費結構升級相適

97、配的投資，促進形成投資與消費互動機制五、創新生態比創新資源更重要五、創新生態比創新資源更重要政府工作報告強調“因地制宜發展新質生產力，加快建設現代化產業體系。發展新質生產力，就要培育壯大新興產業。培育新興產業需要政府謀劃和推動，但這并不意味著要通過行政力量來直接配置資源。目前，各級政府仍然掌握著大量資源。如果地方政府對認定為新質生產力的領域“一哄而上”，往往會造成資源錯配、重復建設和產能過剩。新興產業，科技含量高、技術迭代快、資金投入大。這些領域出現重復建設，帶來的資源浪費會更大。政府要有所為、有所不為，從過去依靠行政力量抓要素供給和項目建設轉向培育良好創政府要有所為、有所不為，從過去依靠行政

98、力量抓要素供給和項目建設轉向培育良好創新生態、抓制度供給和服務創新。新生態、抓制度供給和服務創新。實踐證明，創新生態比創新資源更重要。因為資源是可以流動的，有了良好創新生態，創新資源就會源源不斷地匯聚，創新潛力就會充分迸發。政府的有所為主要體現在：加大科技投入，支持長周期、高風險的科學工程和研究項目；加強對企業在競爭前環節研發投入的政策支持，落實好研發投入加計扣除的政策；暢通科技成果轉化和產業化的渠道；堅持包容審慎監管，放寬新產業、新業態、新模式的市場準入；加大大數據、大算力等新型基礎設施建設，降低經營主體的外部成本；嚴格產權和知識產權保護，形成透明的商業規則、公平競爭的市場秩序，良好的創投、

99、風投等創新金融業態，充足的人力資本投資和人才供給等等。21形勢的超級復雜性決定了實施形勢的超級復雜性決定了實施20252025年政府工作報告各項年政府工作報告各項部署應當賦予高度相機抉擇力部署應當賦予高度相機抉擇力劉元春 上海財經大學校長，中國人民大學原副校長、中國宏觀經濟論壇（CMF）聯合創始人以下觀點整理自劉元春在 CMF 宏觀經濟熱點問題研討會（第100期）上的發言一、一、20252025年與年與20242024年的顯著差異及其對政策框架的影響年的顯著差異及其對政策框架的影響深入理解2025年政府工作報告，首先需要深刻把握2025年與以往，尤其是與上一年相比所呈現的差異。在此基礎上，進一

100、步探討這些差異如何影響政府工作報告所確立的政策框架及其實施路徑。2025年較2024年在諸多層面呈現出顯著差異，第一個差異是特朗普沖擊第一個差異是特朗普沖擊。1 1月月2020日特朗普日特朗普宣誓就職第二任期將帶來全方位超預期沖擊宣誓就職第二任期將帶來全方位超預期沖擊。特朗普2.0的政策與拜登政府以及其第一任期的做法均存在顯著不同，其所引發的超級時代變化以及對中美博弈的影響，不僅超越以往，也可能超出預期。盡管許多人認為特朗普的全面開放可能為中國提供一個窗口期，從而減緩中美博弈的強度，但這種觀點可能包含誤區。因此，特朗普將關稅作為博弈籌碼所產生的不確定性，以及各國與之博弈所產生的不確定性，決定了

101、2025年是最為復雜且需重點關注的一年。第二個差異是中美敘事的逆轉第二個差異是中美敘事的逆轉。自 DeepSeek 事件之后，中國科創的全面崛起與美國科創泡沫問題成為熱議焦點，進而引發全球投資者信心的結構性大逆轉，改變了過去幾年投資者普遍存在的悲觀情緒。然而，對于2025年全年中美敘事在逆轉中如何相互作用，目前尚不明確，這需要更深入的研究。第三個差異在于，第三個差異在于，20252025年是在年是在20242024年一攬子增量政策的基礎上進一步進行政策定位。年一攬子增量政策的基礎上進一步進行政策定位。從2024年中央經濟工作會議和2025年政府工作報告中可以明顯感受到，“9.26”一攬子增量政

102、策對中國經濟問題的判斷及相應舉措是精確且科學的，取得了顯著成效。特別是在房地產、地方債務和中小金融機構風險等問題上，相關措施有效緩釋了風險，產生了治標的效果。然而，這也決定了2025年及未來必須在周期性、結構性和更深層次問題上進行全面深入的調整。如何在進一步治標的基礎推進治本，實現由表及里的政策深化，是2025年與2024年的又一顯著差異。22此外，第四個不同之處在于政府工作報告從本質上進一步彰顯了政府在穩增長方面的決此外，第四個不同之處在于政府工作報告從本質上進一步彰顯了政府在穩增長方面的決心。這使心。這使20252025年的社會與市場的信心明顯得到改善。年的社會與市場的信心明顯得到改善?！?/p>

103、9.26”一攬子增量政策對逆周期政策進行全面再定位，并將政策工具的力度提升至新的高度，這種政策特征使其與2024年、2023年的一般性穩增長舉措存在本質區別。因此，要深入理解政府工作報告下一步實施的重點與焦點，關鍵在于把握2025年與2024年相比真正發生了哪些變化。二、形勢的超常規不確定性與政策框架的相機決策性二、形勢的超常規不確定性與政策框架的相機決策性作為年度工作安排，作為年度工作安排，20252025年面臨的超常規不確定性要求我們在落實中央經濟工作會議和年面臨的超常規不確定性要求我們在落實中央經濟工作會議和兩會精神的過程中，為應對大量不確定性預留超常規的相機決策空間。兩會精神的過程中，

104、為應對大量不確定性預留超常規的相機決策空間。這一需求的重要原因在于2025年的幾大沖擊和核心任務仍具有顯著的博弈性和不確定性。外部環境的復雜多變決定了內部應對策略的相機性。當前財政赤字率設定為4%的一般公共赤字預算以及接近10%的廣義財政赤字，其合理性主要基于前期測算和判斷。然而然而，更重要更重要的是根據外部沖擊和內部風險控制程度進行相機決策。的是根據外部沖擊和內部風險控制程度進行相機決策。外部沖擊的復雜性不僅源于特朗普政府將關稅作為經濟戰工具，使其具有強烈的可談判性、博弈性和不確定性，更在于其政策的超級不確定性。特朗普政府的政策不僅局限于關稅領域，還涉及匯率政策、金融政策、數字貨幣、虛擬資產

105、以及高科技人才移民等多方面。近兩個月，特朗普的政策雖基于其競選框架推出，但也處于不斷調整之中，這種調整進一步加劇了其不確定性。因此，在分析外部環境時，應避免陷入一下幾大認知誤區：一是不能僅關注關稅戰而忽視其他方面。美國對中國的關稅和貿易政策已經呈現層級化特征，八大類舉措均已開始實施。更重要的是，未來圍繞貨幣和金融問題的措施可能更為激烈。二是在分析大國沖突時，不僅要關注沖突的接觸模式，更要重視沖突所產生的反噬效應。美國實施關稅戰、大規模減稅、放松管制以及激化國內黨爭等政策，必然引發進一步的反噬美國實施關稅戰、大規模減稅、放松管制以及激化國內黨爭等政策，必然引發進一步的反噬效應。效應。中國亦然。在

106、中美碰撞后，雙方陣營內部的反應如何，是科學博弈方案必須關注的核心。因此，需清晰地分析美國政策出臺后對其自身經濟和政治的反噬效應。外部環境的復雜性主要體現在三個層面：1）中美關系、俄烏沖突走向以及巴以戰爭走向；2）美國與所謂盟國之間的關稅戰走向同樣存在高度不確定性；3）新格局下美國對華政策的變異與調整。若將這些外部不確定性與國內房地產市場的沖擊相結合，形勢將更加復雜。在此背景下，政府工23作報告所確定的一攬子政策方案和方向是堅定的，政策力度也是明確的，但同時必須具備超常規的相機調整能力，無論是在節奏還是力度上，都需根據實際情況靈活調整。三、美國貿易戰的反噬效應、美國經濟蕭條的開啟及對我國政策的影

107、響三、美國貿易戰的反噬效應、美國經濟蕭條的開啟及對我國政策的影響若未能準確把握美國宏觀經濟走勢及其政策調整路徑，我國財政與貨幣政策調整的節奏、路徑和力度也將難以精準把控。原因在于，如前所述，在當前復雜環境下，我國政策的科學相機決策性需基于對美國政策出臺方式及其反噬效應結果的清晰判斷。美國政策反噬效應的美國政策反噬效應的最大結果之一可能是加速其經濟衰退的出現。最大結果之一可能是加速其經濟衰退的出現。目前，美國經濟周期效應已使其從前期高點逐步邁向下行階段，未來數年衰退趨勢具有確定性，但衰退是否會在今年快速顯現仍存在不確定性。近期，美國 AI 泡沫破裂以及股市和金融市場的大幅調整，可能標志著衰退進程

108、的加速。此外，美國關稅政策引發的其他國家報復性關稅比預期更為劇烈，可能導致貿易伙伴國與美國之間的政策博弈陷入囚徒困境，進而全面爆發關稅戰。這種反噬效應在美國各階層已引發強烈反應。盡管關稅大幅增加、進口量減少，但國內生產未能有效跟進，反而導致物價持續上漲。進入三四季度后，貿易對手國的關稅報復可能進一步沖擊美國國內生產。這一現象在1929年和1971年曾多次出現并被驗證。同時，美國經濟下滑與美國國內政策調整引發的黨爭極化和輿情反轉可能擾亂經濟政治秩序。當前，美國債務的可持續性以及財政支出削減的短當前，美國債務的可持續性以及財政支出削減的短期效應期效應，可能加劇其經濟下滑速度可能加劇其經濟下滑速度。

109、因此，特朗普和貝森特均承認美國可能進入蕭條過渡期，亞特蘭大聯儲預測美國一季度經濟可能負增長，彭博社和華爾街的模型也大幅調低了美國經濟增長預期。若美國一季度出現負增長，且3月物價水平發生反轉，將導致以下幾方面結果：一是美聯儲降息節奏可能大幅提前；二是美國財政政策調整難以按照特朗普設定的3%目標快速推進；三是美國社會輿情將進一步發生變化。這些變化對我國實施政府工作報告可能產生以下影響：一是若美國在4月或5月降息，我國降準降息的力度、空間和時間節點需相應調整，這并非不利因素。二是匯率政策方面，弱美元現象可能出現，進而引發中美圍繞匯率調整的沖突。三是中國及世界對美國衰退期和赤字保持期國債持有的態度，結

110、合美國海湖莊園協議等因素，可能導致市場對美債的拋售，進而引發國際金融市場和資本市場的波動。四是需重新評估外部沖擊第二波浪潮的可能性，以及我國財政赤字率的再定位問題。24因此，在學習、研究和落實政府工作報告時，應進一步細化和層次化對國際形勢的研判，特別是對“百年變局加速演變、外部環境復雜嚴峻以及對我國貿易、科技等領域可能造成更大沖擊”的分析。這將有助于在實施和理解政府工作報告時，更精準地把握其相機決策性的特點。25激發各類經營主體的活力激發各類經營主體的活力楊瑞龍 中國人民大學國家一級教授、經濟研究所聯席所長、中國宏觀經濟論壇（CMF）聯合創始人、聯席主席以下觀點整理自楊瑞龍在 CMF 宏觀經濟

111、熱點問題研討會（第100期）上的發言“兩會”提出2025年我國 GDP 增速為5%，這是一個需要“跳起來”才“夠得著”的目標，面臨的主要困難就是需求不足，尤其是消費需求不足。因此，從短期來看，應加大宏觀政策逆周期調節力度，包括更加積極的財政政策和適度寬松的貨幣政策。然而，導致中國經濟下行壓力的原因不僅有短期的周期性因素，還有中長期結構性因素，其中包括傳統經濟增長動力衰減、產業結構扭曲、分配關系還沒有理順、各類主體資產負債表衰減帶來的挑戰等?；诖?，在制定一攬子政策時，應同時兼顧短期政策和中長期政策，中長期政策的核心是結構性改革，其背后涉及經濟體制改革的深層次問題。值得注意的是，短期宏觀刺激政策

112、應與中長期結構性政策，特別是體制改革相銜接，避免短期刺激政策對中長期改革進程產生不利影響。今年今年“兩會兩會”的政府工作報告的第四的政府工作報告的第四項任務是推動標志性改革舉措加快落地，更好發揮經濟體制改革牽引作用。特別是要做好有項任務是推動標志性改革舉措加快落地，更好發揮經濟體制改革牽引作用。特別是要做好有效激發各類經營主體活力的工作。效激發各類經營主體活力的工作。這一任務正是從中長期視角出發，強調如何實現供給側改革與需求側政策之間的有效配合，以推動經濟增長目標的實現。黨的二十屆三中全會審議通過中共中央關于進一步全面深化改革、推進中國式現代化的決定，經濟體制改革是全面深化改革的重要依托，其核

113、心是堅持社會主義市場經濟改革方向，構建既“放得活”、又“管得住”的經濟運行機制。在這一過程中，激發各類經營主體的活力成為改革的重要目標之一。我理解的總理在報告中提及的“標志性改革”，實際上是指黨的二十屆三中全會所明確的為堅持社會主義市場經濟改革方向所規劃的一系列關鍵性改革措施，其核心目標在于激發微觀主體的活力，進一步發揮市場機制在資源配置中的調節作用，。一、為什么激發各類經營主體活力非常迫切？一、為什么激發各類經營主體活力非常迫切？有人也許認為，激發經營主體活力依賴體制改革，這需要長時間推進才能見效，現在重有人也許認為，激發經營主體活力依賴體制改革，這需要長時間推進才能見效，現在重點是實現點是

114、實現20252025年年5%5%的增速，的增速，“遠水救不了近火遠水救不了近火”。而我不這樣認為，激發各類經營主體活力。而我不這樣認為，激發各類經營主體活力26不僅對于提高增長效率及潛在增長率很重要，而且對于短期增長目標的實現也很有價值的。不僅對于提高增長效率及潛在增長率很重要，而且對于短期增長目標的實現也很有價值的。激發各類經營主體活力的必要性在于以下幾個方面。激發各類經營主體活力的必要性在于以下幾個方面。第一，發揮市場在資源配置中的決定性作用，需要激發微觀主體的活力。第一，發揮市場在資源配置中的決定性作用，需要激發微觀主體的活力。各類經營主體是市場經濟的“細胞”，市場交易的本質是產權交易。

115、只有當市場主體具備充分的活力，市場才有活力，市場機制才能更有效地發揮資源配置的決定性作用。因此，因此，“放得活放得活”的核心的核心在于增強市場經營主體的活力。在于增強市場經營主體的活力。第二，穩增長需要激發微觀主體的活力。第二，穩增長需要激發微觀主體的活力。2025年全國兩會提出了5%的經濟增長目標，實現這一目標的主體是各類經營主體，他們是最重要的財富創造者。只有當企業和家庭充滿只有當企業和家庭充滿活力，展現出更強的投資和消費意愿，才能為經濟增長奠定堅實的物質基礎?；盍?，展現出更強的投資和消費意愿，才能為經濟增長奠定堅實的物質基礎。要推動企業加大投資、促進家庭擴大消費，關鍵在于市場主體對未來的

116、預期保持積極態度，這在很大程度上取決于外部環境與內部活力。在外部環境一定的情況下，市場主體的內在活力與其投資和消費傾向之間存在密切關系。因此，確保2025年5%的增長目標順利實現，必須著力提振企業的投資信心和家庭的消費信心，這在很大程度上依賴于市場主體內生活力的增強。我承認短期宏觀刺激政策對于穩增長具有重要的作用，但逆周期政策的效力與經營主體我承認短期宏觀刺激政策對于穩增長具有重要的作用，但逆周期政策的效力與經營主體的活力具有一定的關系。的活力具有一定的關系。宏觀刺激措施能夠發揮作用的前提是政策工具通過有效的政策傳導機制發揮效能，而這一傳導機制的最終作用對象就是市場主體。如果市場主體對宏觀政策

117、的反應不夠敏感，或者市場主體的預期比較消極，那將大大削弱政策的刺激效應。相反，市場經營主體活力的提升將顯著增強其對宏觀政策的響應能力，從而放大政策的實施效果。因此，穩增長需要激發微觀主體活力。第三，高質量發展需要激發微觀主體活力。第三，高質量發展需要激發微觀主體活力。實現5%的經濟增長目標既可以通過量的增加來實現，也可以通過質的提升來實現，這就是我們為什么一直強調要堅持高質量發展的戰略。如何實現高質量發展，宏觀層面需要推動增長動能的轉換，通過科技創新等新增長動能的挖掘來提升全要素生產率，提高潛在增長水平；在微觀層面，微觀主體能否有效組織生產要素來提升生產效率，同樣對經濟增長具有重要影響。無論是

118、宏觀層面的全要素生產率提升，還無論是宏觀層面的全要素生產率提升，還是微觀層面的生產效率提高，都與各類經營主體的活力密切相關。是微觀層面的生產效率提高，都與各類經營主體的活力密切相關。也就是說，經濟增長本質上涉及數量在增加與質量的提高，這主要依賴于全要素生產率和生產效率的提高，而這兩者均離不開各類經營主體活力的增強。實現高質量發展目標，同樣需要激發微觀主體的活力。27第四，提升企業創新能力需要增強企業活力。第四，提升企業創新能力需要增強企業活力。2025年政府工作任務強調，因地制宜發展新質生產力，加快建設現代化產業體系。推動科技創新和產業創新融合發展，大力推進新型工業化，做大做強先進制造業，積極

119、發展現代服務業，促進新動能積厚成勢、傳統動能煥新升級?？萍紕撔履芊裢苿咏洕鲩L，關鍵的過程是科技創新與產業創新的融合，打通創新與產業融合的關鍵既在于通過制度創新為科技創新創造制度環境，也在于企業的創新行為，特別是企業家在其中發揮的決定性作用。企業家憑借敏銳的市場洞察力、對市場機遇的捕捉能力以及風險意識，能夠將創新性要素重新組合，并推動創新落地。顯然，企業越有活力，就越容易激發經營主體的企業家精神。如果企業缺乏活力甚至“躺平”，就不可能去積極捕捉市場機會，更不可能冒著失敗的風險去實現創新。因此，要有效推進科技創新產業創新的融合，就必須激發各類經營主體的活力。綜上所述，激發各類經營主體的活力不僅是

120、通過深化市場化改革來實現的中長期改革與發展目標，短期內也可通過激發經營主體的活力有效促進經濟增長。二、如何激發各類經營主體活力？二、如何激發各類經營主體活力？經營主體就是參與市場生產與經營行為的市場主體，它既包括各類企業，也包括個體經營者及農戶，這里重點討論如何激發企業活力，包括國有企業與民營企業的活力。如何激發經營主體的活力，這一問題的本質是討論市場化改革的方向與路徑。我們需要明確微觀經營主體的活力來源，并找出有效提升經營主體活力的關鍵因素。一。一是產權明晰。是產權明晰。產權界定越清晰，市場主體的收益預期就越明確，從而更有動力從事生產經營性活動，即“有恒產者有恒心”，產權明晰與企業活力呈正相

121、關關系；二是自主決策并承擔二是自主決策并承擔相應的決策責任。相應的決策責任。經營主體不僅需要具備自主經營能力，還必須承擔盈虧責任，能夠獨立決策并對決策后果負責，也就是需要硬化企業的預算約束。如果企業的經營活動頻繁受到外部干預，且經營主體無需對經營結果承擔責任，那么企業可能會選擇降低努力程度；三是建立三是建立公平競爭的市場秩序。公平競爭的市場秩序。在產權明晰、硬預算約束得以落實的基礎上，市場主體將積極參與競爭，而市場競爭的優勝劣汰機制應由市場本身決定。因此，市場環境越公平、競爭越充分，就越能有效激發經營主體的活力；四是減少不必要的行政干預。四是減少不必要的行政干預。政府過度的行政干預往往會影響企

122、業的收益與成本，進而扭曲市場的資源配置機制，使企業對政府的依賴程度上升，而對市場本身的依賴程度下降。這種對政府依賴度的增加，必然會影響市場主體的活力。經營主體的活力主要來源于上述四個方面，圍繞這四個條件展開改革，將成為下一階段激發經營28主體活力的重要方向。黨的二十屆三中全會對此進行了重要部署，這些部署正是李強總理在政府工作報告中所提及的“標志性改革舉措”。第一，激發民營企業的活力。激發經營主體活力的第一個關鍵舉措是大力發展民營經濟激發經營主體活力的第一個關鍵舉措是大力發展民營經濟。黨中央于2025年2月17日召開了民營企業座談會，習近平總書記發表了重要講話，這對民營經濟發展絕對是一個重大的利

123、好消息。2024年民營企業創造了大約60%的國內生產總值，因此，進一步優化民營經濟發展環境、激發民營企業的活力，不僅關乎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的構建，也直接關系到2025年經濟增長目標的實現。關于如何激發民營企業的活力，首要任務是產權問題首要任務是產權問題，必須對民營經濟的產權實施同等有效保護，同時確保民營企業家的人身權利得到充分保障。其次，必須為民營經濟發展創造其次，必須為民營經濟發展創造更大的空間更大的空間。中央在多份重要文件中已明確提出，要進一步拓展民營經濟參與投資的領域，特別是在基礎設施的競爭性領域及自然壟斷行業的競爭性環節要向民營資本完全開放，包括部分原本由國有企業主導的重要行業也應逐

124、步向民營資本開放。以數字經濟、人工智能、新能源、新材料等為主要特色的新業態、新領域、新商業模式將成為未來新的經濟增長點，在這些領域如何確保民營企業享有公平的市場準入權，如何進一步完善市場準入原則，以及如何突破部分行業的準入壁壘，使民營經濟能夠在新興領域獲得充分的發展機會，對于提升民營企業的活力都非常重要。此外，還需進一步優化營商環境，為民營企業的發展創造更好的環境，包括發力環境、輿論環境、營商環境等。特別是要在產權保護、市場準入等方面消除所有制歧視，應盡量減少用刑法手段處理企業間普通的經濟糾紛，對因經濟糾紛讓民營經營者入刑的案例要慎重處理。同時要創造一個對民營經濟友好的輿論環境。另外，政府有關

125、部門要積極出臺有效措施幫助解決民營企業發展中面臨的困境與難題，如融資難、融資貴等問題。第二，激發國有企業的活力。第二，激發國有企業的活力。國有企業在我國國民經濟中仍占據重要地位。國有企業不僅在非競爭性領域占據絕對主體地位，在競爭性領域也扮演重要角色，若國有企業缺乏經營活力，整體微觀主體的活力將大打折扣。29激發國有企業活力的工作涉及多個方面，最重要的是進一步優化國有經濟布局。激發國有企業活力的工作涉及多個方面，最重要的是進一步優化國有經濟布局。黨的十五屆四中全會通過的決定強調要對國有經濟布局進行戰略性調整和對國有企業進行戰略性重組，明確了堅持有進有退,有所為有所不為的原則。黨的二十屆三中全會進

126、一步明確了國有資本重點投資的領域：關系國家安全、國民經濟命脈的重要行業和關鍵領域；關系國計民生的公共服務、應急能力、公益性領域；前瞻性戰略性新興產業。這意味著，在這些明確的重點領域，國有企業要“有進”、“有所為”，發揮國有經濟在國民經濟中的主導作用，做強做優做大國有資本與國有企業。而在其他非重點投資領域，則國有資本應“有所不為、有所退”，適時調整。從實踐來看，國有資本“有進、有所為”推進得較為扎實，但在“有退、有所不為”的方面仍需進一步細化部署并推進改革。其次，繼續深化國企混合所有制改革。其次，繼續深化國企混合所有制改革。近年來，我國在混合所有制改革方面已進行了大量探索和實踐?；旌纤兄聘母锞?/p>

127、有重要意義，通過國有產權與民營產權的混合，不僅可以讓民營經濟突破進入壁壘，而且能推動國有企業優化經營機制，提升市場活力。目前混改仍存在較大的拓展空間，特別是在民營資本入股國有企業并分享企業所有權方面還可以出臺更加有效的改革措施。最后，完善國有企業公司的治理結構，特別是需要進一步優化國有企業的激勵與約束機最后，完善國有企業公司的治理結構，特別是需要進一步優化國有企業的激勵與約束機制制。目前，國有企業在激勵機制方面仍存在較大的改革空間，簡單的國企經營者一刀切的“限薪”措施并不能有效激勵經營者的行為，而是應在貨幣激勵、股權激勵及精神鼓勵等方面進行更多的探索，不能干多干少一個樣、干好干壞一個樣，經營者

128、的報酬應與經營成果有一定程度的掛鉤。同時還需進一步完善國有企業的容錯與糾錯機制。糾錯機制當然非常重要，但容錯機制也很重要。國有企業是推動新質生產力發展的重要主體，但創新必然伴隨著風險與失敗，如果對國有企業的創新失敗采取過度懲治，甚至形成“零容錯”環境，這就有可能導致國有企業領導人在經營過程中不敢承擔風險、不愿突破，那么企業的活力與創新能力將受到嚴重制約。因此，國資委及有關部門應出臺相關政策構建國有企業的甄別機制與容錯機制，進一步提升國有企業的活力，鼓勵國企經營者勇于創新，在因地制宜發展新質生產力中發揮更大的作用。第三，政府在激發經營主體活力方面可以有所作為。激發經營主體活力的第三個關鍵舉措是完

129、善市場環境，優化政府職能。激發經營主體活力的第三個關鍵舉措是完善市場環境，優化政府職能。一方面，加快建設全國統一大市場、營造公平競爭的市場秩序對于激發市場主體活力至關重要。另一方面，30回顧過去四十多年的改革歷程可以發現，轉變政府職能、推動政府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與企業活力提升息息相關。地方政府既不能亂作為，干預市場運行，破壞市場公平競爭機制，但也不能不作為，消極應對市場的變化，這也將不利于激發經營主體的活力。地方政府在我國市場化改革和經濟發展進程中扮演著非常重要的角色。地方政府經常與地方上的企業合作，共同謀劃本地符合市場要求的自發制度創新及本地的經濟發展，形成了富有中國特色的政商關系。我

130、們需要的是摒棄過去政商關系中弊端，形成新型的政商關系。為此，我們既要推動地方政府職能轉變，避免其過度的行政干預，也要充分調動地方政府在市場化改革與經濟發展中的積極作用，使其更好地發揮引導作用。只有實現只有實現“有為政府有為政府”與與“有效市場、有效市場、“有活力的企業有活力的企業”有機結合，才能推動中國經濟持續增長。有機結合，才能推動中國經濟持續增長。31短期政策調控與中長期結構改革須同時發力短期政策調控與中長期結構改革須同時發力毛振華 中國人民大學經濟研究所聯席所長、教授、中國宏觀經濟論壇（CMF）聯合創始人、聯席主席，中誠信國際首席經濟學家以下觀點整理自毛振華在 CMF 宏觀經濟熱點問題研

131、討會（第100期）上的發言市場普遍認為，今年兩會發表的政府工作報告更加契合實際，對更好學習中央經濟工作會議精神、理解中央政策發力方向、建立合理的市場預期具有重要指導意義。在學習兩會精神后，我想從短期和中長期兩個視角，和大家分享我的一點思考與感悟。一、直面困難與挑戰，關注價格穩定，短期宏觀政策需加力提效、大水漫灌和一、直面困難與挑戰，關注價格穩定，短期宏觀政策需加力提效、大水漫灌和精準滴灌相結合精準滴灌相結合5%的經濟增速目標務實且具有挑戰，彰顯了決策層面“迎難而上、奮發有為”的決心。今年，政府工作報告仍將 GDP 增長目標定在5%左右，明確指出這一增速目標是“綜合考慮了國內外形勢和各方面因素，

132、兼顧了需要與可能”，突出了“迎難而上、奮發有為”的鮮明導向。2024年我國如期實現了5%的增長目標，離不開四季度的超常規政策發力與中央政策的及時調整。這一成果，既顯示出中央政策的強大效能，也凸顯出中國經濟在復雜環境下的強大韌性，同時，側面反映出我國經濟工作面臨著嚴峻的挑戰與困難，若缺少超常規政策推動，目標恐難以達成。在去年已達成預期增長的基礎上，今年依舊將經濟工作目標設定為5%左右，并明確指出需要付出艱苦努力才能實現，這充分體現了中央對當前中國經濟形勢的清晰認知與理性判斷。在深刻認識到困難與挑戰的前提下，仍然堅定地追求5%左右的增長，展現出積極進取的態度，這種態度讓我們內心更加篤定，對經濟問題

133、的理解更加透徹，對政策努力的方向也更加明確。短期宏觀調控應更加積極有為，勇于突破舊有政策邊框，尤其是財政政策仍有擴大空間。短期宏觀經濟政策正朝著更加積極、更具作為的方向邁進，并且具備進一步發力的空間。當經濟下行壓力較大時，在經濟形勢向好、發展較為順利時所形成的政策邊框在必要時應當予以突破。以財政政策為例，報告中提出4%左右的赤字目標，突破了以往3%的紅線，但我認為“左右”這一表述，實際上為赤字規模的進一步擴大預留了可能性，后續可依據經濟形勢的變化靈活調整。當下，突破政策邊框已經成為共識，方向也十分明確，但更為關鍵的是要確保32突破的力度精準到位，特別是在為居民部門注入擴內需的能力，需要把大水漫

134、灌和精準滴灌相結合，要將積極有為的財政政策切實落地，真正發揮政策對經濟的提振作用。以我個人觀點來看，目前的財政政策還有很大的拓展潛力，仍可進一步加大實施力度并拓寬政策覆蓋范圍。同時為更好地應對當前復雜的經濟形勢，也需要營造適度寬松的貨幣政策環境，這里所說的“適度寬松”，并非一般意義上的寬松，而是相較于過去穩健的貨幣政策而言的。由于財政政策在調節經濟總量和結構方面具有獨到優勢，既能通過調整財政收支規模，直接影響社會總需求，又可憑借差異化的財政支出安排與稅收優惠政策，引導資源在不同產業、區域間合理流動，實現經濟結構的深度優化，因此財政政策仍是當下政策實施的主要著力點，同時貨幣政策與財政政策協同發力

135、、打好配合至關重要。中央層面對價格問題的關注顯著上升，2%左右的通脹目標更加契合實際，是經過努力可以達到的政策目標。關于物價水平，今年設定的居民消費價格漲幅目標為2%左右，較去年調降1個百分點，這一調整更加貼合經濟發展的實際狀況。此前我曾公開提出，2024年將 CPI 目標設定為3%左右，是一個積極的政策取向，其意圖并非把 CPI 同比控制在3%內，而是要努力達到3%，盡管這并非易事。從日本的經驗看，當經濟陷入通縮后，將通脹率僅提升至1%也難以實現，而我國在過去兩年的時間里，CPI 一直低于1%，2025年2月 CPI 同比已降至負增長，即便扣除春節因素 CPI 同比仍在0%左右，價格水平持續

136、低迷。在此情形下，2%的通脹目標是一個經過審慎分析、權衡利弊后，決策層面認為通過努力能夠達成的目標。圍繞這一目標，相關部門也部署了一系列相應的措施和規劃，穩定市場預期。穩價格更要穩資產價格，特別是穩房價需要真金白銀的投入，需進一步明確穩房價的責任部門并從供需兩端發力穩房價。在當前復雜的經濟形勢下，原本屬于中長期關注范疇的資產價格，如今也成為短期內亟待穩住的關鍵目標，其中穩定房價的重要性尤為凸顯。兩會報告明確提出要“穩住樓市股市”，社會各界也迫切期待能夠出臺切實可行的穩房價政策。房地產是居民家庭財富的重要組成部分，如果房價持續下行，居民的財富效應將會受到負面影響，進而導致居民總體收益與支出的比例

137、關系失衡，對經濟的穩定、內需的改善產生沖擊，此時即便出臺再多的刺激政策也難以有效發揮作用。因此必須在穩定房價方面付諸實際行動，必須加大真金白銀的投入，讓老百姓切實獲得“收益”感。這僅依靠貨幣政策不夠，只有財政政策才能從資金投入的源頭給予有力支持，不拿出真金白銀，不通過合理擴大債務總量、調整財政支出結構等方式來支撐價格體系，價格問題就無法得到根本解決。然而，目前穩房價缺乏清晰有力的措施，且沒有明確責任部門。過去幾年，我持續提出要從供需兩端發力穩33房價，一方面嚴控供給、消化存量；另一方面，積極擴大需求、提振價格，我仍堅持這一觀點。政府工作報告已明確提出“穩住樓市”，我們期待后續能盡快明確有關部門

138、責任人，同時出臺投入“真金白銀”的有效措施從供需兩端同時發力來推動房價穩定。擴大內需要發揮政策引領作用，把財政資金精準地投入到提升居民消費上來，仍建議減10萬億基建支出、增10萬億消費補貼來擴大居民消費。當前，內需不足尤其是消費疲弱的現象較為突出，其中消費結構性偏差以及居民收入承壓等問題突出，已引發社會各界的關注與思考。如今，我們面臨的挑戰主要在于，要如何突破舊有思維定式與政策框架，將財政資金精準地投入到提升居民收入、提振居民消費上來。這本質上是一個技術操作問題，關鍵在于要轉變固有觀念。長期以來，我們習慣用擴大基建投資來擴大內需，但投資短期來看是需求，長期來看是供給，一味擴大投資會加劇供給與需

139、求之間的矛盾。當前投資乘數已經顯著低于消費乘數，如果繼續將大量資源投入到基建領域，對經濟刺激的效率會相對較低。建議相關部門進一步梳理思路，找準政策發力的關鍵點，建議減少10萬億基建支出，增加10萬億消費補貼，切實推動內需的有效擴大。二、著眼中長期經濟結構調整，筑牢經濟發展根基、煥發經濟增長新動力二、著眼中長期經濟結構調整，筑牢經濟發展根基、煥發經濟增長新動力一是科技創新在推動供給側結構性改革中扮演著至關重要的角色，是中長期發展的核心與關鍵，政策應持續加大呵護力度。當下所取得的科技成果，實則是長期以來國家對科技領域高度重視與持續投入的結晶。自中美博弈拉開帷幕，我國愈發重視補齊科技短板、攻克“卡脖

140、子”難題，不斷加大科技投入力度。在此過程中，一代青年學者的積極性被充分激發，如今，85后、90后的科技人員取得了世界級的科研成果，成績斐然，令人矚目。這些成績不僅彰顯了我國科技實力的逐步提升，更為未來的產業升級和發展方式轉變提供有力支撐。后續如何構建良好的科技創新生態系統、怎樣優化制度供給來更好地服務科技創新，極具研究價值與實踐意義，是當前及未來相當長一段時間內科技工作的關鍵要點，需要持續高度關注并深入分析探討。二是改善營商環境、落實中央支持民營經濟發展的政策需長期不懈努力。改善營商環境是政府工作報告中的突出要點，報告精準地指出了當前營商環境中存在的一系列現實問題，核心聚焦于民營企業。在經濟下

141、行壓力較大階段，國有企業所受損失相對較小，且在資金支持、項目扶持以及各類政策優惠等方面不存在明顯阻礙，其營商環境基本保持穩定。然而，民營企業的處境卻艱難得多，例如由于資金鏈緊張，一大批負債累累的民營企業被迫退出市34場。同時市場中還出現了一些過度執法、異地執法現象，這種類似“遠洋捕撈”式的執法手段，更是讓一批原本經營狀況尚可的民營企業也陷入了困境。此次兩會也認識到上述問題，明確指出要“扎扎實實落實促進民營經濟發展的政策措施”、“堅決防止違規異地執法和趨利性執法”。改善營商環境，落實中央發展民營經濟的政策、落實總書記在民營經濟座談會上的講話，需要長期的努力，當務之急是在進一步梳理目前存在問題的基

142、礎上盡快提出具有針對性的解決辦法并落地執行。值得深思的是，黨中央支持民營經濟發展的基本方針政策從未改變但卻反復強調，或是源于政策執行存在偏差，進一步推動改善營商環境的相關政策扎實落地，具有極為重要的現實意義。三是大國博弈日趨激烈，對此既要反制，也要堅持對外開放、維持好的國際關系，保持定力。在對外開放層面，本次政府工作報告秉持我國一貫的原則，明確提出要穩步擴大制度型開放，有序擴大自主開放和單邊開放。這一政策主張與當下復雜的國際局勢緊密相連。當下，全球政治經濟格局正處于深度調整期，國際環境嚴峻復雜，大國博弈不斷升級，在此背景下，推行單邊的、超常規的對外開放政策，已成為我國在國際競爭中贏得主動、謀求

143、發展的必然選擇。此外，我國還要繼續保持強大戰略定力，這是我們應對外部挑戰、實現國家發展目標的重要保障，其核心在于全力維護中國良好的國際環境，即便面對重重困難，也要積極創造有利條件，推動經濟持續穩定發展。一方面，密切關注國際形勢動態。特朗普上臺后的部分政策可預見，如加征關稅政策，但部分政策仍有不確定性，如俄烏戰爭中美國立場出現搖擺跡象，后續政策走向仍需進一步觀察。另一方面，面對特朗普政府的制裁措施，需做到表明立場的同時也理性克制。此前我國對特朗普政府的反制措施展現了靈活性和策略性。特朗普上臺來美國兩次對中國加征關稅，首次加征10%關稅一周后中國才進行反制，相比加拿大、墨西哥的即刻激烈反彈，我國的延遲反制贏得了輿論優勢與談判空間，在美國第二次加征10%關稅后，我國立即表明立場，同時合理控制反制力度，避免過度刺激美方，造成輪番加力制裁，也體現了我國在國際經貿博弈中的智慧與靈活性。今年兩會政府工作報告展示了積極有為并且創新的思維，為宏觀經濟政策的制定與實施提供了方向和指導，值得我們認真學習、體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