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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24）i課題組成員組長：曾剛、容玲成員（按拼音排序）：陳妮、高韻、戈盈凡、賀霞、侯星宇、容玲、王德發吳國華、曾剛ii目錄摘 要摘 要.iii第一部分銀行業運行概況第一部分銀行業運行概況.5一、宏觀經濟與政策環境.5二、銀行業運行特點.7第二部分中小銀行近兩年經營變化第二部分中小銀行近兩年經營變化.16一、與大行競爭趨于穩態.16二、零售業務遇到瓶頸.17三、對公業務重拾增長.24四、金融投資占比穩定，結構調整.30第三部分中小銀行改革與風險處置第三部分中小銀行改革與風險處置.34一、中小金融機構風險現狀.34二、中小銀行的改革與風險化解.36第四部分第四部分2025 年中小銀行發展展望年

2、中小銀行發展展望.42一、政策協同發力，中小銀行經營狀況有望改善.42二、改變經營理念，優化經營策略.43三、持續推動數字化轉型，夯實長期發展基石.44iii摘 要摘 要2024 年，在一系列穩增長政策的支持下，中國宏觀經濟運行逐步企穩，財政政策更加積極，貨幣政策適度寬松，名義增長穩步回升。中國銀行業在復雜的國內外環境中展現出較強的韌性和適應能力，貸款、存款和同業資產增速小幅下降，受凈息差持續收窄和利息收入下降的拖累，凈利潤表現疲軟，但金融投資類資產增速保持較高水平，成為銀行資產擴張和營收增長的重要驅動力。以城農商行組成的中小銀行來看，過去兩年在競爭態勢、資產結構等方面表現出新的變化。一是與大

3、行競爭趨于穩態，受大行業務下沉沖擊最大的階段已經過去；二是源于零售業務的存貸利差下降、風險回報下滑、不良率上升等多種因素，零售貸款占總資產比重下降；三是對公貸款占比上升，增量主要集中在普惠型小微貸款、科技金融和綠色金融等領域；四是中小銀行金融投資占比總體并未上升，但結構發生了顯著變化，持有至到期占比下降、交易類占比上升，投資收益對營收貢獻較大。隨著宏觀經濟周期變化和經濟結構調整，中小銀行的凈息差水平持續下行，疊加部分中小銀行的公司治理不完善，導致大股東控制或內部人控制，形成了一些典型的風險事件。2023 年 10 月召開的中央金融工作會議明確提出“及時處置中小金融機構風險”。目前相關工作已經有

4、序推進，整體上遵循了分類處置的思路：一是重點機構一行一策，有序推進；二是城商行整合重組，“在線修復”；三是農村金融機構改革重組，通過省聯社體系改革，在改革中進行高危機構的風險處置。iv展望 2025 年，在息差收窄、不確定性持續上升的背景下，中小銀行應轉變理念、均衡發展，推動數字化轉型、夯實長期發展基礎。一是轉變經營理念，弱化規模情結，從規模擴張轉向質量優先，合理控制風險加權資產的增長速度，多渠道補充資本，構建規模、風險、資本相平衡的資本節約發展模式；二是根據外部環境變化趨勢并結合自身的特點，優化經營策略，在堅持差異化發展模式的同時，實現更加均衡的發展；三是結合自身資源稟賦和市場定位，制定清晰

5、的數字化轉型路徑，以實現高效、精準和可持續的發展。第一部分銀行業運行概況5第一部分銀行業運行概況第一部分銀行業運行概況2024 年，中國銀行業在復雜的國內外經濟環境中運行，展現出一定韌性和適應能力。盡管全球經濟增長動能不足，國內經濟復蘇步伐較為緩慢，但一攬子穩增長政策的實施為銀行業提供了較為穩定的經營環境。一、宏觀經濟與政策環境一、宏觀經濟與政策環境2024 年，中國宏觀經濟運行在復雜的內外部環境中，呈現出穩中有進的態勢。盡管經濟復蘇的力度有限，但在一系列穩增長政策的支持下，經濟運行逐步企穩，財政政策更加積極，貨幣政策適度寬松，名義增長穩步回升。（一）經濟增長（一）經濟增長2024 年，中國經

6、濟在全球經濟增長動能不足背景下，依然保持了較為穩定的增長態勢。前三季度實際 GDP 累計同比增速分別為 5.3%、5.0%和 4.8%，前三季度表現基本符合預期，能確保完成全年 5%的經濟增長目標。名義 GDP 增速方面，2024 年三季度名義 GDP（TTM）增速為 4.1%，較上年末下降 0.5 個百分點，低于全年 8%左右的名義增長目標。圖圖 1中國經濟增長實際增速與名義增速中國經濟增長實際增速與名義增速數據來源：國家統計局，wind。第一部分銀行業運行概況6通脹方面，2024 年 CPI 目標為 3%，但前三季度 CPI 累計同比分別為 0.0%、0.1%和 0.3%，顯著低于目標，反

7、映出內需不足壓力。PPI 累計增速分別為-2.7%、-2.1%和-2.0%，持續負增長，拖累了名義 GDP 表現。債務增速方面，非金融部門總債務同比增速為 8.1%，較上年末下降2.2 個百分點。其中，政府部門顯性債務增速為 16.5%，維持高位；企業部門債務增速為 7.5%，居民部門債務增速為 3.0%，均有所下降。（二）宏觀政策（二）宏觀政策財政政策方面。財政政策方面。2024 年，財政政策在穩增長中的作用更加突出，尤其是在三季度經濟增速略低于目標后，政策力度明顯加大。一攬子穩增長政策的實施，推動了財政資金的高效使用和經濟活動的回暖。財政發力的重點集中在兩方面：一是消費支持。通過促進中低收

8、入群體增收、實施提振消費行動、擴大養老和托育等服務消費，財政政策著力于增強居民消費能力；二是投資拉動。重點擴大有效投資，加快形成實物工作量，優化專項債券的使用范圍和比例，推動基建投資增長；三是地方債務化解。財政政策加大了對地方政府債務的支持力度，通過提高地方債務限額和中央財政轉移支付緩解地方債務壓力，為地方經濟發展提供了資金保障。圖圖 2四季度一二本賬合計支出規模高于四季度一二本賬合計支出規模高于 2023 年同期（單位年同期（單位:億元）億元）數據來源：財政部，wind。第一部分銀行業運行概況7貨幣政策方面。貨幣政策方面。2024 年，貨幣政策的目標是穩定物價、促進充分就業和支持經濟增長，同

9、時緩解利率調控的約束，改善政策利率的傳導機制。在繼續逆周期調節和精準調控的同時，貨幣政策開始轉向“適度寬松”。一是降息降準。2024 年上半年貨幣政策在降息降準方面保持謹慎，但隨著美聯儲進入降息周期，2025 年降息降準的幅度可能顯著加大。二是實際利率下降。2024 年實際利率較年初高點下降了 150 個基點，但仍處于偏高水平，未來仍有進一步下降的空間。三是社融與貨幣供應結構有所優化。2024 年上半年，社會融資規模和 M1 增速明顯回升，反映出貨幣政策的寬松效果逐步顯現。全年新增社會融資規模預計約為 33 萬億元，增速約為 8%。信貸增長方面，盡管需求有所放緩，但信貸結構優化，更多資金流向制

10、造業、科技創新和綠色發展領域。圖圖 3下半年以來降息節奏有所加快下半年以來降息節奏有所加快數據來源：中國人民銀行，wind。二、銀行業運行特點二、銀行業運行特點2024 年，中國銀行業在復雜的國內外環境中展現出較強的韌性和適應能力。一攬子穩增長政策的實施為銀行業提供了較好的外部環境，資產質量總體穩定，盈利能力邊際改善，資本市場表現亮眼。第一部分銀行業運行概況8（一）規模增長（一）規模增長2024 年，中國銀行業整體規模增速呈現出放緩趨勢，主要受到信貸需求疲軟、房地產和地方政府融資需求下降等因素的影響。同時，政策環境的調整和銀行資產負債結構的優化也對規模增速產生了重要影響?？傮w上看，2024 年

11、，銀行業貸款、存款和同業資產增速均有所下降，但金融投資類資產增速保持較高水平，成為銀行資產擴張的重要驅動力。分銀行類型來看，國有行在貸款和金融投資方面表現較為穩健，股份行增速普遍較低，城商行和農商行在區域經濟支持下表現相對較好。1、存款：增速放緩，競爭加劇、存款：增速放緩，競爭加劇2024 年，銀行存款增速預計為 5.6%，較 2023 年的 10.8%明顯放緩。存款增速下降的主要原因包括：一是銀行主動的負債結構調整。在信貸需求不足、存貸息差持續收窄的背景下，商業銀行一方面持續降低存款利率、壓降高息存款占比，另一方面利用金融市場流動性寬松的環境，銀行通過主動負債工具（如金融債、同業存單等）獲得

12、更低成本的資金。有效降低資金成本。二是在存款利率持續下行的背景下，理財、信托等產品以及資本市場對儲蓄存款也形成了一定的分流。圖圖 4同業存單發行利率（以股份行為代表，同業存單發行利率（以股份行為代表，%）數據來源：wind。第一部分銀行業運行概況9分銀行類型來看，大型國有行，存款增速預計為 5.1%，表現相對穩健。股份制銀行存款增速預計為 4.3%，表現相對較弱。中小銀行方面，城商行存款增速預計為 7.7%，表現較好；農商行存款增速預計為6.0%，略高于行業平均水平。2、貸款：需求疲軟，增速下行、貸款：需求疲軟，增速下行2024 年，銀行貸款增速持續放緩，全年預計同比增長 8.2%，低于202

13、3 年的 11.1%。信貸需求的疲軟主要源于幾個方面：一是房地產和地方政府融資需求下降。房地產市場尚未完全企穩，居民加杠桿意愿較低，地方政府融資需求因債務化解政策而受到抑制。二是消費和企業信貸需求不足。居民消費信貸需求增長乏力，企業信貸需求更多依賴財政政策的支持。三是政策引導信貸結構優化。面臨不確定性上升的環境，監管部門有意引導銀行理性發展，降低低效規模增長沖動，壓降空轉套利空間，信貸增長更多依賴實體經濟需求。圖圖 5近近 2 年新增貸款投放年新增貸款投放(不含票據不含票據)月度統計月度統計數據來源：中國人民銀行，wind。分銀行類型來看。大型國有銀行貸款增速預計為 9.1%，較 2023 年

14、的 12.9%明顯放緩，但仍高于行業平均水平。股份制銀行貸款增速預計為 5.2%，表現最為疲軟，主要受制于存款壓力和資產負債表調整。第一部分銀行業運行概況10中小銀行中，城商行貸款增速預計為 11.0%，表現相對較好，得益于區域經濟穩健增長。農商行貸款增速預計為 6.0%，略低于行業平均水平。3、金融投資：宏觀環境推動快速增長、金融投資：宏觀環境推動快速增長2024 年，銀行金融投資類資產增速預計為 12.1%，高于貸款增速，成為銀行資產擴張的重要驅動力。影響這一趨勢的主要原因有：一是金融市場利率持續下行，債券市場收益率相對穩定，在低風險偏好的背景下，債券投資成為銀行資金配置的優選。二是實體經

15、濟信貸需求疲軟，在經濟復蘇過程中，企業和居民的信貸需求不足，金融投資成為銀行消化資金、提高整體資產收益率的重要途徑。三是政府債券凈融資高位運行，2024 年第四季度進入財政發力周期，政府債券凈融資超季節性，為金融投資規模增長創造了更為充裕的供給環境。圖圖 62024 年各期限國債中債估值到期收益率變化幅度年各期限國債中債估值到期收益率變化幅度(BP)數據來源：wind。分銀行類型來看，大型國有銀行金融投資增速預計為 15.3%，表現最為突出，主要受益于其在政府債券投資中的主導地位。股份制銀行金融投資增速預計為 7.3%，相對較低，反映出其資產負債管理的重心變化。中小銀行方面，城商行金融投資增速

16、預計為 12.0%，表現較為穩??；農商行金融投資增速預計為 6.1%，略低于行業平均水平。第一部分銀行業運行概況11（二）業績表現（二）業績表現2024 年，中國銀行業凈利潤表現總體疲軟，增速較低，主要受到凈息差持續收窄和利息收入下降的拖累。但非息收入增長和政策支持為盈利提供了一定支撐。1、凈利潤：凈息差持續收窄，利潤增長緩慢、凈利潤：凈息差持續收窄，利潤增長緩慢2024 年前三季度，商業銀行凈利潤為 1.87 萬億元，同比增長僅 0.5%，增速較為疲軟。從上市銀行數據來看，整體凈利潤同比增長 1.49%，但營收同比下降 1.05%。不同類型銀行中，城商行凈利潤增速最高（+6.57%），其次是

17、農商行（+4.54%），而國有行和股份行的凈利潤增速增相對較低。凈利潤增速放緩主要受凈息差持續收窄的拖累。2024 年三季末，商業銀行凈息差為 1.53%，較年初下降 0.16 個百分點，處于歷史低位。從影響因素來看，貸款端，利率加速下行。2024 年內 LPR 三次下調，導致存量貸款（如個人按揭、對公貸款）重定價，新發放貸款利率也隨之下降，壓縮了銀行的利息收入。存款端，利率調整相對滯后。盡管在監管部門引導下，2024 年銀行存款利率有所下調，但其影響釋放較慢，銀行的付息成本下降速度慢于生息資產收益率下降，進一步壓縮了凈息差。圖圖 72024 年三季末商業銀行凈息差為年三季末商業銀行凈息差為

18、1.53%數據來源：wind。第一部分銀行業運行概況122、收入結構：利息收入承壓，非利息收入增長有限、收入結構：利息收入承壓，非利息收入增長有限利息收入方面，利息收入方面，2024 年三季度末，商業銀行利息收入同比下降約 3%，占總營收的 77%。規模擴張對利息收入的邊際貢獻減弱，凈息差是影響利息收入的主要因素。此外，銀行整體規模擴張步伐減緩，尤其是城投、基建、公用設施等行業的融資需求承壓，也進一步影響了利息收入增長。非息收入方面，非息收入方面，2024 年，盡管銀行業非息收入（如手續費及傭金收入）有所增長，但增速較慢，難以完全彌補利息收入的下降。雖然年內金融投資收益貢獻較多，但隨著債市收益

19、率持續下行，市場行情趨于平緩，債券投資收益的高增長難以持續，交易業務收入基數壓力明顯，也進一步限制了非息收入的增長。圖圖 8中國銀行業營收結構中國銀行業營收結構數據來源：wind。3、成本壓力：投入壓力增大，監管成本面臨上升、成本壓力：投入壓力增大，監管成本面臨上升隨著經濟數字化持續深入以及銀行業競爭日趨激烈，銀行數字化轉型已成為未來發展的核心驅動力。銀行數字化轉型雖然能夠提升效率、優化客戶體驗并開拓新業務，但在短期來看，數字化轉型帶來的成本壓力不可忽視，尤其是對于中小銀行而言，資源有限使得數字化轉型的成第一部分銀行業運行概況13本負擔更加顯著。對銀行的短期利潤會形成較大的壓力。資本監管要求的

20、完善，對銀行業的資本補充也形成了更為嚴格的要求。部分銀行面臨資本充足率壓力，需要通過多渠道補充資本，資本成本的提升，也會對這些銀行的盈利能力形成進一步的影響。（三）資產質量（三）資產質量2024 年，銀行業資產質量總體保持穩定，但部分領域風險有所上升，尤其是在個人貸款和部分行業貸款中，資產質量壓力有所顯現。1、總體資產質量：基本穩定，風險抵補能力充足、總體資產質量：基本穩定，風險抵補能力充足盡管部分領域風險上升，但銀行業整體不良貸款率保持在較低水平，資產質量總體穩健。2024 年三季度末，銀行業不良率為 1.56%左右，與二季度持平，較一季度有小幅下降，這一方面是因為經濟復蘇帶動銀行資產質量改

21、善，另一方面也得益于銀行業持續加大壞賬核銷處置力度。分銀行類型來看，國有大行的不良生成率呈下行趨勢，而城商行和農商行的不良生成率略有抬頭，顯示中小銀行的資產質量壓力相對更大。風險抵補能力方面，2024 年三季度末，銀行業撥備覆蓋率為 215%，較二季度末略有上升。靜態來看，銀行業整體的撥備覆蓋率遠高于監管要求，表明銀行業風險抵補能力充足。分機構來看，大型國有銀行撥備覆蓋率保持在 250%以上，撥備計提較為充分。中小銀行，撥備覆蓋率約在 150%-200%區間，部分中小銀行仍需進一步提升撥備水平。2、個人貸款：風險上升，總體仍在可控區間、個人貸款：風險上升，總體仍在可控區間2024 年，受經濟環

22、境變化、居民部門杠桿偏高、房地產市場疲軟以及金融機構管理不足等多重因素影響，銀行個人貸款不良風險有所上升。從上市銀行數據來看，2024 年個人貸款整體不良率約在 1.2%-1.5%之間，低于企業貸款不良率，顯示個人貸款風險雖有所上升，但仍在相對可控第一部分銀行業運行概況14范圍。從具體產品來看，一是消費貸款和信用卡不良率上升。受經濟復蘇緩慢和居民收入增長放緩的影響，個人消費貸款和信用卡貸款的不良率有所上升，成為資產質量壓力的主要來源之一。從上市銀行數據看，信用卡不良率在 2.8%-3.5%之間，個人消費貸款在 2.5%-3.0%之間，均顯著高于個人貸款平均不良水平。二是按揭貸款風險可控。盡管房

23、地產市場調整對按揭貸款質量帶來一定壓力，但政策支持逐步顯效，按揭貸款的不良率保持穩定。從上市銀行數據拉開，2024 年，個人按揭貸款不良率維持在 0.3%-0.5%，仍是個人貸款中風險最低的部分。3、企業貸款：整體風險下降，行業、區域分化明顯、企業貸款：整體風險下降，行業、區域分化明顯2024 年銀行業企業貸款質量總體保持穩定，但部分行業和地區仍存在一定壓力。從全國整體來看，截至 2024 年三季度末，銀行業對公貸款不良率約為 2.0%-2.2%，高于個人貸款不良率（1.2%-1.5%），但與 2023 年相比略有下降，顯示資產質量有所改善。其中，大型商業銀行對公貸款不良率較低，約為 1.5%

24、-1.8%，而中小銀行（如城商行、農商行）對公貸款不良率較高，部分達到 3%-4%。分行業來看，房地產企業貸款仍是對公貸款不良的主要來源，不良率在 5%-6%之間。不過，從變化趨勢上，房地產市場調整對銀行資產質量的影響逐步減弱，隨著一攬子政策落地，房地產貸款不良壓力有所緩解。除房地產外，批發零售業不良率約為 3%-4%，主要受消費需求疲軟和中小企業經營困難的影響。制造業不良率約為 2.5%-3%，主要受部分傳統制造業企業因轉型壓力和市場競爭加劇，償債能力下降等因素影響。市場高度關注的地方債務風險，在 2024 年得到了有效緩解，地方債第一部分銀行業運行概況15務化解政策的推進有效緩解了銀行在城

25、投類資產上的風險隱憂，但部分高風險地區的地方債務仍需關注。分區域來看，一線城市和東部沿海地區企業經營狀況相對穩定，對公貸款不良率較低；中西部和三四線城市，主要受地方經濟增長放緩和房地產市場疲軟的拖累，企業貸款不良率相對較高，對相關區域中小銀行的經營和發展造成了一定的負面影響。第二部分中小銀行近兩年經營變化16第二部分中小銀行近兩年經營變化第二部分中小銀行近兩年經營變化報告中的中小銀行指的是城商行、農商行和村鎮銀行，限于數據可得性，以及 A 股上市銀行與 H 股上市銀行適用的報表披露會計準則不同，報告僅以 A 股上市城農商行作為分析樣本，以其匯總整體數據作為中小銀行整體表現的近似。根據金融監督管

26、理總局披露的數據，截至 2024年三季度末，全部城農商行總資產規模為 116.6 萬億元，同期，上市城農商行總資產規模為 31.8 萬億元，占比 27.3%。因此，以上市城農商行作為分析樣本，具有一定參考意義。從統計數據看，近兩年中小銀行受國有大行業務下沉的擠壓影響略有緩解，與此同時，積極適應市場變化，調整經營策略，主動對零售業務進行總結，圍繞普惠型小微、企業綠色轉型、科技創新拓展對公業務，根據自身稟賦、結合利率下行，在控制金融投資總體占比的情況下，優化賬戶結構，通過投資收益、緩解營收增長壓力。一、與大行競爭趨于穩態一、與大行競爭趨于穩態2017 年 6 月，中、農、工、建、交等五大行普惠金融

27、事業部相繼成立，分行層面組建單獨部門、啟用單獨考核，普惠貸款業務迅速擴張，由于國有大行的貸款利率低，帶動普惠貸款市場利率持續下行。對于區域性城農商行而言，國有大行普惠業務下沉后，市場利率下降，小行利率開始向新的市場利率靠攏，導致凈息差快速收窄，降幅明顯大于國有大行。比如，在 2018-2022 年，商業銀行整體凈息差下降 19BP，國有大行下降 17BP，但是同期城商行下降 28BP，農商行下降 85BP，降幅明顯更大。這一情況在近兩年有所變化，2023 年以來，城農商行受到大行業務下沉的沖擊有所減弱，凈息差下降幅度未明顯高于行業整體和國有大行，這表明，中小行和大行的競爭逐漸趨近穩態，國有大行

28、業務下沉沖第二部分中小銀行近兩年經營變化17擊最猛烈的階段已過。圖圖 9分類型分階段商業銀行凈息差變化比較分類型分階段商業銀行凈息差變化比較數據來源：國家金融監督管理總局，wind。二、零售業務遇到瓶頸二、零售業務遇到瓶頸隨著近年來各家商業銀行推進零售業務轉型，零售領域競爭日趨激烈，從零售客戶的存貸利差、風險回報、負債成本、代理代銷等多個維度看，零售業務日益呈現競爭紅海特征。（一）零售存貸利差較?。ㄒ唬┝闶鄞尜J利差較薄零售 存貸利 差是指零 售客戶 的貸款 利率與 零售客戶 的存款 利率之差，用以度量零售客戶的利差貢獻。根據上市中小銀行公開披露數據計算，2024 年半年末，中小上市銀行零售業務

29、的存貸平均利差已降至 2.37%，較 2022 年半年末下降了 62BP，而同期對公業務的的凈利差為 2.70%，較 2022 年同期下降 45BP。相比較而言，從資負角度，中小銀行的零售業務利差，不論是從絕對值還是從降幅方面看，壓力均大于對公業務，如果考慮到零售業務運營成本高的特點，相較于對公業務，零售業務的劣勢將更加明顯。第二部分中小銀行近兩年經營變化18圖圖 10零售業務凈利差：零售貸款利率零售業務凈利差：零售貸款利率-零售存款利率零售存款利率數據來源：上市銀行年報/半年報，課題組計算。（二）風險回報下降（二）風險回報下降從內部管理角度，風險成本通常采用風險敞口、違約概率和違約損失率計算

30、衡量。為簡化分析，本報告直接采用個人貸款不良率作為個貸的風險成本。數據顯示，截至 2024 年半年末，中小上市銀行個貸利率扣減不良率后的風險溢價為 3.30%，較 2022 年同期下降 136BPs。該下降趨勢主要歸因于個貸利率的持續下行以及不良率的上升。截至目前，中小行個貸不良率仍處在上升趨勢，預計將對零售業務整體風險收益構成持續壓力。圖圖 11中小銀行零售業務風險回報：個貸利率中小銀行零售業務風險回報：個貸利率-個貸不良率個貸不良率數據來源：上市銀行年報/半年報，課題組計算。第二部分中小銀行近兩年經營變化19（三）儲蓄活期占比低（三）儲蓄活期占比低從負債成本角度，中小行在儲蓄存款同樣存在結

31、構性劣勢，導致負債端成本相對較高，從而壓縮盈利空間。近年來，中小銀行儲蓄存款的定期化程度顯著高于企業存款。根據中小上市銀行披露數據計算，截至2024 年 6 月末，儲蓄存款的活期占比僅為 16.16%，而公司存款的活期占比則高達 49.53%。與此同時，儲蓄存款活期占比下降的速度也明顯快于公司存款，反映出居民儲蓄定期化趨勢的加速。這種變化使中小銀行在吸儲過程中更依賴高成本的定期存款來維持存款來源，推高了負債端成本。圖圖 12中小銀行儲蓄活期占比低、降幅大中小銀行儲蓄活期占比低、降幅大數據來源：上市銀行年報/半年報，課題組計算。居民儲蓄定期化趨勢的背后，是利率市場化的深化以及存款競爭的加劇。一方

32、面，大行憑借規模優勢和品牌效應，吸引了更多低成本活期資金；另一方面，中小銀行為穩定存款來源，不得不以更高的定期存款利率與之競爭。此外，隨著居民財富管理意識的提升，低利率的活期存款難以滿足其對收益率的要求，這也進一步推動了儲蓄存款定期化進程。因此，儲蓄存款的期限結構失衡加劇了中小銀行的負債成本壓力，對其整體凈息差帶來負面影響。第二部分中小銀行近兩年經營變化20（四）財富中收貢獻?。ㄋ模┴敻恢惺肇暙I小除了存貸業務，財富管理也是各家銀行競相爭奪的領域，中小銀行在財富管理業務中同樣面臨較大挑戰。具體表現為，手續費及傭金凈收入占比偏低且逐年下降。根據中小上市銀行披露數據計算，中小銀行手續費及傭金凈收入占

33、比從 2021 年一季度接近 8.9%不斷下降至 2024 年三季度的 5.7%，這反映出中小銀行在財富管理領域的整體競爭力不足，相比大型銀行動輒超過 20%的手續費收入，中小銀行通常低于 10%，在激烈的市場競爭中難以通過財富業務貢獻更多的收入增量。圖圖 13中小銀行手續費及傭金凈收入占營收比重中小銀行手續費及傭金凈收入占營收比重數據來源：上市銀行年報/半年報，課題組計算。中小銀行代理代銷業務手續費收入較低，主要受以下幾個方面因素的影響：一是客戶經營范圍相對較小。一是客戶經營范圍相對較小。中小銀行的客戶群體主要以縣域或三四線城市為主，整體財富積累水平有限，較難吸引高凈值客戶?？蛻艚洜I范圍的局

34、限性使中小銀行的財富管理業務缺乏高價值的目標客戶支撐，產品銷售規模有限，從而直接影響代理代銷業務的手續費收入。二是科技投入能力總體偏弱。二是科技投入能力總體偏弱。相比于大型銀行對數字化平臺和智能財富管理工具的大力投入，中小銀行在科技建設上的資金和技術能力相第二部分中小銀行近兩年經營變化21對有限。這導致其在線理財平臺的用戶體驗和智能化程度不及大型銀行，從而削弱其財富管理業務吸引力。在財富管理逐步數字化、線上化的趨勢下，中小銀行的科技投入能力弱化了其競爭力。三是缺乏規模效益導致投入產出不經濟。三是缺乏規模效益導致投入產出不經濟。中小銀行在財富管理業務上的規模效益明顯不足。單一網點或單一客戶的理財

35、銷售量有限，難以攤薄運營和科技投入成本，導致各項投入的產出效率不高。此外，因規模受限，中小銀行在財富管理產品的代理代銷中的議價能力較弱，進一步壓縮其手續費收入增長空間。（五）零售貸款占總資產比重持續下降（五）零售貸款占總資產比重持續下降根據中小上市銀行披露數據計算，零售貸款在總資產的比例從 2021年一季度的 17.4%下降至 2024 年三季度的 15.5%，累計下滑 1.9 個百分點，其中，2024 年三季度的零售貸款占比較 2022 年末下降了 2.1 個百分點，顯示出零售業務在中小銀行資產配置中的地位明顯被削弱。這種持續下降的趨勢，反映了中小銀行在零售貸款領域的增長乏力，以及零售業務在

36、其經營戰略中有所弱化。圖圖 14中小銀行零售貸款占總資產比重趨于下降中小銀行零售貸款占總資產比重趨于下降數據來源：上市銀行年報/半年報，課題組計算。第二部分中小銀行近兩年經營變化22（六）策略應對：穿越周期的探索（六）策略應對：穿越周期的探索在零售業務競爭加劇、客戶需求多樣化以及盈利空間受壓縮的多重挑戰下，中小銀行需要重新審視零售業務的發展路徑，優化客戶結構、提升服務效率，并通過科技賦能和非金融服務創新來突破發展瓶頸，穿越行業周期波動。1、適度放緩增速，夯實客戶基礎、適度放緩增速，夯實客戶基礎面對零售業務比重下滑現狀，中小銀行需要重新審視“以規模論英雄”的傳統觀念，將重點放在夯實客戶基礎、增強

37、客戶黏性上，逐步構建從“+1”到“+N”的客戶服務體系。在這一過程中，金融與非金融服務的深度融合是關鍵，通過非金融服務為金融服務賦能，進一步提升客戶體驗和市場競爭力。以常熟農商銀行為例，通過深耕當地市場，與地方政府和社區緊密合作，逐步形成了以“金融+非金融服務”為特色的綜合服務模式。一是推動金融服務與地方公共服務場景化融合，重塑行業生態。一是推動金融服務與地方公共服務場景化融合，重塑行業生態。常熟農商銀行結合地方經濟發展需要，與地方政府深度合作，將金融服務嵌入健康、教育、農業等公共服務場景。例如，在農業領域提供專屬金融產品，幫助農戶獲得農資采購貸款；在扶貧領域與政府項目結合，定制化支持農村貧困

38、家庭。這種場景化的服務模式不僅擴展了金融服務的邊界，還重塑了銀行的行業生態，顯著提升服務效率，并為區域經濟發展注入了新活力。二是以非金融服務賦能金融服務，增強客戶粘性。二是以非金融服務賦能金融服務，增強客戶粘性。常熟農商銀行通過非金融服務的提供，為金融業務賦能。例如，向農戶提供農業技術支持、市場信息對接等非金融服務，幫助農戶提高生產效率和收入水平，從而進一步促進其對金融服務的需求。這種“金融+非金融”的服務模第二部分中小銀行近兩年經營變化23式，顯著提升客戶滿意度和忠誠度，有效增強了客戶黏性。三是構建數字化一體化服務平臺，提升客戶體驗。三是構建數字化一體化服務平臺，提升客戶體驗。常熟農商銀行將

39、數字化賦能與線下服務有機結合，通過構建一體化的服務平臺，實現金融服務和非金融服務的深度整合。例如，通過“線上+線下”結合的方式，為社區居民提供涵蓋支付、理財、健康等多維度的綜合服務。這種數字化的生態系統顯著提升了客戶體驗，增強了客戶的信任感和依賴度，為業務的可持續增長奠定了基礎。2、增加科技投入，降低獲客成本、增加科技投入，降低獲客成本在數字化浪潮推動下，中小銀行零售業務需要借助金融科技手段，借鑒非銀機構打法，通過科技賦能，實現零售業務的精準觸達和高效轉化，以降低客戶獲取與服務成本。以信飛科技為例，作為一家國際化金融科技集團，其通過人工智能、大數據風控、云計算等技術，與持牌金融機構合作，為零售

40、業務提供全流程智能化解決方案。一是通過數字化平臺助力精準獲客與風控。一是通過數字化平臺助力精準獲客與風控。信飛科技依托“信飛 AI大腦”等科技中臺，打造了涵蓋獲客、風控、運營和客服的全流程智能服務。其“燈塔智能風控系統”通過風控模型篩選實現訂單申請到結果反饋的全自動化審核，有效覆蓋用戶生命周期內的業務數據分析與風險管理。這一模式顯著提升了金融服務的效率和風控覆蓋范圍，為中小銀行如何實現精準獲客提供了示范。二是降低獲客成本，拓展普惠金融。二是降低獲客成本，拓展普惠金融。信飛科技通過智能化系統與線上化服務模式，將金融服務下沉至三四線城市和農村地區，為小微企業和個體用戶提供便捷的資金撮合服務。202

41、3 年，信飛科技累計服務小微實體用戶超過 10 萬次，總服務金額達 6 億元。數字化運營能夠有效降低第二部分中小銀行近兩年經營變化24獲客成本，使金融服務普惠更多群體，中小銀行可借鑒其模式，通過科技賦能實現下沉市場的覆蓋。信飛 科技的 模式展示 了以科 技為核 心驅動 實現零售 業務轉 型的路徑。中小銀行可以通過引入智能風控系統和線上運營工具，推動業務全流程數字化轉型。同時，借助 AI、大數據等技術，中小銀行能夠實現客戶分層管理，精準識別潛在高價值客戶并優化資源配置，從而在零售業務上實現規?；l展。三、對公業務重拾增長三、對公業務重拾增長（一）對公貸款占總資產比重持續提升（一）對公貸款占總資產

42、比重持續提升根據上市中小銀行披露數據計算，中小銀行對公貸款在總資產中的比重近年來呈現穩步上升趨勢，從 2021 年一季度的 31.0%到 2024 年三季度末的 35.5%，對公貸款占總資產比重累計提升 4.5 個百分點，反映了中小銀行在資產配置上對于對公業務的重視逐步加大。特別是近兩年內，對公貸款比重增長較快，從 2023 年一季度末的 33.1%上升至 2024年三季度末的 35.5%，增加了 2.4 個百分點。這一趨勢背后，既是中小銀行主動調整業務結構、應對零售業務疲軟的結果，也是對政策導向、產業和經濟結構調整需求的積極響應。圖圖 15中小銀行零售貸款占總資產比重趨于下降中小銀行零售貸款

43、占總資產比重趨于下降數據來源：上市銀行年報/半年報，課題組計算。第二部分中小銀行近兩年經營變化25（二）對公貸款財務回報相對較好（二）對公貸款財務回報相對較好從資負角度看，中小銀行對公業務利差下降幅度小于零售業務。盡管近年來利率市場化和宏觀經濟環境變化對銀行存貸利差形成一定壓力，但對公業務的存貸利差表現出相對穩定特征，仍具有良好收益能力。根據中小上市銀行披露數據計算，對公存貸利差從 2021 年上半年的 3.17%小幅下降至 2024 年上半年的 2.70%，3 年累計降幅為 47BPs，僅為同期零售業務降幅的一半。從存貸利差的絕對水平看，對公業務也好于零售業務，這得益于對公貸款和對公存款利率

44、的相對穩定，尤其是對公貸款利率下降幅度小于零售貸款，支撐了對公業務的盈利能力。圖圖 16中小銀行對公業務存貸利差中小銀行對公業務存貸利差數據來源：上市銀行年報/半年報，課題組計算。從風險回報角度看，對公貸款展現出了相對較高的凈回報能力。根據中小上市銀行披露數據計算，對公貸款的風險調整后收益（對公貸款利率扣除不良率后的凈平均回報率）從 2021 年年中的 3.42%下降至 2024年同期的 3.19%，3 年內下降了 23BPs，而同期零售業務降幅高達 173BPs。風險回報表現相對較好，主要與兩方面因素有關：一是對公貸款利率相對個貸利率降幅更??；二是近年來對公貸款不良率呈下行趨勢，與零售貸款不

45、良率的逐年攀升形成對比。第二部分中小銀行近兩年經營變化26圖圖 17中小銀行對公業務風險回報：對公貸款利率中小銀行對公業務風險回報：對公貸款利率-對公不良率對公不良率數據來源：上市銀行年報/半年報，課題組計算。（三）對公貸款的增長方向（三）對公貸款的增長方向1、對公業務的新增長方向：綠色、科創、中小微制造業、對公業務的新增長方向：綠色、科創、中小微制造業在當前零售貸款增速放緩的背景下，商業銀行正積極轉向對公貸款業務，探索新的增長點。從整體貸款投向看，近幾年，綠色、科技、普惠小微以及工業中長期貸款的占比不斷提升，成為商業銀行關注的重點領域。圖圖 18商業銀行貸款投向占比商業銀行貸款投向占比數據來

46、源：中國人民銀行。第二部分中小銀行近兩年經營變化27截止 2024 年 9 月，綠色貸款占總貸款比例已達到 14.1%，并且其增速高于總體貸款增速 18.1 個百分點；科技型中小企業貸款雖占比較低，但其增速同樣超過 20%，高于總體貸款增速 12.7 個百分點。該現象反映了商業銀行積極響應國家政策，在支持綠色發展和科技創新方面的持續發力，并著力布局未來增長領域。此外，普惠小微企業貸款和工業中長期貸款占比穩步提升表明，銀行正逐漸強化服務實體經濟能力，更加關注制造業升級和小微企業融資需求的長效支持。通過加大對綠色金融、科技金融、制造業等對公領域的支持，中小銀行在對公業務中找到了新的業務增長點，優化

47、了對公貸款業務結構，為自身盈利能力提升奠定了基礎。圖圖 19商業銀行貸款投向占比商業銀行貸款投向占比數據來源：中國人民銀行。2、綠色金融之瑞豐銀行做法、綠色金融之瑞豐銀行做法1瑞豐 銀行依 托浙江省 金融綜 合服務 平臺和 越信融平 臺等綠 色金融專區，不斷提升綠色產業和企業信息共享效率。2024 年上半年，瑞豐銀1資料與數據來源于瑞豐銀行 2024 年半年報。第二部分中小銀行近兩年經營變化28行綠色貸款余額達 39.47 億元，較年初增長 110.17%，在人民銀行綠色金融評價中位列紹興地區首位?？偨Y其做法發現，通過系統化的規劃和創新舉措，瑞豐銀行構建了綠色金融業務的核心競爭力。一是戰略規劃

48、與資源傾斜。一是戰略規劃與資源傾斜。瑞豐銀行通過制定綠色金融發展三年（2024-2026）行動計劃，明確綠色金融發展目標，加大綠色信貸資源傾斜力度，實施差異化綠色信貸政策。結合 2024 年信貸投向指引，將綠色信貸與傳統產業改造有機結合，助力紹興綠色環保經濟發展。二是創新綠色金融產品與服務。二是創新綠色金融產品與服務。瑞豐銀行通過與綠色資源交易中心合作，推動碳排放交易和排污權交易的金融產品創新。2024 年半年報顯示，瑞豐銀行通過排污權抵押和碳排放權抵押累計發放綠色貸款 141.3億元，貸款余額 8.88 億元，進一步強化了綠色金融在資金資源配置中的作用。三是重點領域支持與高效服務。三是重點領

49、域支持與高效服務。聚焦綠色低碳領域，對農業綠色轉型、節能環保項目及資源循環利用企業提供精準金融支持。例如，支持柯橋區印染產業升級、小微企業環保設施建設及現代農業園區項目。截至 2024 年 6 月末，對傳統印染企業貸款余額達 36.89 億元，助力其實現產業升級。同時，開通“綠色通道”審批機制，針對綠色項目簡化審批流程，提高融資效率，保障重點項目快速落地。四是風險管理與綠色文化推廣。四是風險管理與綠色文化推廣。瑞豐銀行建立綠色信貸風險監測預警機制，對綠色評級下降或轉型不力的企業嚴格授信管理，并引入保險機制分散風險，提升環境效益和成本定量分析能力。此外，瑞豐銀行積極推廣綠色辦公文化，通過節能減排

50、、垃圾分類等行動培養員工的環保意識，推動全行綠色理念的內化和實踐。第二部分中小銀行近兩年經營變化29（3）科技金融之上海農商行做法）科技金融之上海農商行做法2上海農商行緊扣上?？苿撝行?、科創金融改革試驗區建設要求，秉承科技金融“四梁八柱3”發展理念，創新推動金融更高質量服務科創企業。截至 2024 年 6 月末，科技型企業貸款余額達 1085 億元，較 2023年末增長 17.34%；科技型企業貸款客戶數 3966 戶，較上年末增加 691戶，增幅達 21%。通過構建多層次專營機構、創新金融產品和數字化賦能體系，上海農商行在服務科創企業方面展現出了強大競爭力和高效執行力。一是構建多維度專營體系

51、。一是構建多維度專營體系。上海農商行通過逐步完善專營組織架構，形成了以科技金融事業部為核心，涵蓋科技支行、特色支行以及科技金融專業團隊的多層次服務體系。這一架構源自 2009 年成立的科技型中小企業融資中心，并在 2012 年建立了滬上首家科技專營支行張江科技支行。2023 年 6 月底，上海農商行進一步成立了總行級科技金融事業部，與張江科技支行以“兩塊牌子一套人馬”的形式高效協作。事業部設立了覆蓋“前、中、后臺”的六專機制，包括專營團隊、專屬服務、專用審批、專項激勵、專門研究和專項產品，從組織架構上實現了對科創企業的深度支持。同時，事業部吸納團隊成員時注重理工科背景及學習能力，并通過系統培訓

52、使其逐步勝任服務要求。尤其值得關注的是，大量優秀人才資源集中于產品創新部門，專注于行業研究和產品開發，以全面提升服務水平。二是精準 服務科 創企業 生命 周期。二是精準 服務科 創企業 生命 周期。上海 農商行深 刻理解科 創企業2資料與數據來源于上海農商銀行 2024 年半年報。3“四梁 八柱”指基 礎、核心、高潛、產業四大客群，更完善的專營機構體系、更高效的信 貸評價體系、更科 學的績效考核體系、更綜合的創新產品體系、更專業的科技人 才體系、更務實的 行業研究體系、更精準的數字運用體系、更全面的品牌建設體系八大體系。第二部分中小銀行近兩年經營變化30“高風險、高退出率”和“長周期”特征，圍

53、繞企業全生命周期提供精準服務。在企業股權融資前的半年至一年，銀行通過補足資金需求，助力企業提升銷售額并提高估值。貸后管理方面，客戶經理通過高頻回訪、多維度評估等方式動態掌握企業運營情況，有效提升管理效率。三是聚焦細分領域與行業研究。三是聚焦細分領域與行業研究。上海農商行的科技金融策略聚焦先導產業，為更好服務科創企業，總行研究院和張江科技支行組織客戶經理深入開展行業研究，營造“全民行業研究”氛圍。四是創新金融功能產品與服務方案。四是創新金融功能產品與服務方案。圍繞“一鏈一策”的產品創新策略，上海農商行推出了“臨港園區科創貸 4.0”“鑫孵貸”等拳頭產品，并根據不同產業需求提供專項服務方案。這些創

54、新產品助力企業在集成電路、生物醫藥等領域實現突破。同時，銀行通過引入知識產權評價體系和科創企業孵化器評估模型等數字化工具，實現了高效的企業融資需求評估。五是構建科技金融生態圈。五是構建科技金融生態圈。上海農商行圍繞“鑫動能”品牌，聯合政府部門、交易所、投資機構等多方力量，打造“鑫生態”服務聯盟。通過政策對接、資源整合、投資引薦等增值服務，銀行為科創企業提供全方位支持。特別是在“陪伴型成長”服務模式下，銀行對潛力企業持續支持，助力其在上市前積累深度合作關系，并在企業成功上市后，通過后續服務獲取長期收益。六是差異化競爭策略應對“內卷”。六是差異化競爭策略應對“內卷”?？萍冀鹑陬I域的競爭日益激烈，上

55、海農商行聚焦細分行業，致力于成為行業引領者，避免陷入“價格戰”風險。銀行通過優化資源配置，逐步建立創投型信貸機制，全面提升從準入評估到貸后管理的服務能力。四、金融投資占比穩定，結構調整四、金融投資占比穩定，結構調整（一）金融投資占總資產比重保持穩定（一）金融投資占總資產比重保持穩定近兩年，市場普遍認為中國銀行業存在“大行放貸、小行買債”現第二部分中小銀行近兩年經營變化31象，其背后反映的現實是，大型銀行憑借其資源優勢，不僅能夠支持國家重大項目建設資金需求，還能覆蓋普惠金融領域，中小銀行在貸款市場生存空間受到擠壓。由于貸款增長乏力，中小銀行被迫更加依賴金融投資配置資產。然而，從數據統計看，事實并

56、非如此。根據上市中小銀行財報數據計算，中小銀行金融投資占比近年來基本維持在 40%左右，甚至呈趨勢性小幅下降趨勢，并未出現明顯占比上升。圖圖 20中小銀行總投資資產占比未有明顯上升中小銀行總投資資產占比未有明顯上升數據來源：上市銀行年報/半年報，課題組計算。（二）金融投資結構調整（二）金融投資結構調整整體而言，持有至到期占比下降、交易類占比上升。根據中小上市銀行披露數據計算，截至 2024 年三季度末，金融投資中以攤余成本計量的持有至到期類（AC）賬戶余額占比約為 45%，較 2021 年一季度 59%下降了 14 個百分點。與此同時，交易類（OCL+TPL）賬戶余額占比從2021 年一季度末

57、的 41%上升至 2024 年三季度末的 54%，上升了 13 個百分點。第二部分中小銀行近兩年經營變化32圖圖 21中小銀行金融投資中交易類占比提升，持有到期占比下降中小銀行金融投資中交易類占比提升，持有到期占比下降數據來源：上市銀行年報/半年報，課題組計算。交易類占比提升與“增長中樞下移、利率下行”趨勢吻合。過去幾年，我國經濟增長中樞有所下移，同時宏觀政策進一步強調“穩增長”與“降成本”，推動利率水平持續降低。數據顯示，我國十年期國債收益率從 2021 年年初的 3.2%一路下行至 2025 年初的 1.6%附近，創下歷史新低。在低利率環境下，商業銀行更傾向于增加交易類資產持有比例，以實現

58、資本利得，增加投資收益，彌補營收壓力缺口。另外，宏觀經濟不確定性增加也是銀行資產結構配置變化的重要因素之一。中小銀行通過持有高流動性交易類資產，而非持有至到期，有助于提升銀行資產流動性，也能更好地應對利率波動為銀行帶來的市場風險。盡管交易類占比提升，但高頻交易占比未見趨勢性上升，交易類占比的提升主要由中長期持有貢獻。根據上市中小銀行財報數據計算，OCI賬戶余額平均占比從 2021 年 3 月末的 17%逐步提升至 2024 年 9 月末的28%，提高了 11 個百分點，表明中小銀行在債券投資中增加的主要是中長期持有的部分，而高頻交易占比并未出現明顯上升趨勢。數據顯示，2024 年 9 月末，T

59、PL 賬戶余額平均占比約為 26%，與 2021 年 3 月末的24%基本持平。第二部分中小銀行近兩年經營變化33圖圖 22中小銀行高頻交易余額占比未見明顯提升中小銀行高頻交易余額占比未見明顯提升數據來源：上市銀行年報/半年報，課題組計算。第三部分中小銀行改革與風險處置34第三部分中小銀行改革與風險處置第三部分中小銀行改革與風險處置中小金融機構作為我國金融體系的重要組成部分，在支持實體經濟、促進經濟增長中發揮著關鍵作用，其健康穩定發展對于維護國家金融安全和社會經濟穩定具有重要意義。然而，隨著國內外經濟金融形勢的深刻變化，中小金融機構面臨的風險也日益復雜。近年來，中央高度重視中小金融機構的風險問

60、題。2023 年 10 月召開的中央金融工作會議明確提出：“統籌發展和安全，牢牢守住不發生系統性金融風險的底線”“及時處置中小金融機構風險”。2024 年 3 月的政府工作報告指出，要標本兼治化解房地產、地方債務、中小金融機構等風險，維護經濟金融大局穩定，穩妥推進一些地方的中小金融機構風險處置。2024 年 7 月的第二十屆中央委員會第三次全體會議公報明確指出：“要統籌好發展和安全，落實好防范化解房地產、地方政府債務、中小金融機構等重點領域風險的各項舉措”。一、中小金融機構風險現狀一、中小金融機構風險現狀人民銀行發布的金融穩定報告（2024）顯示，2023 年 2 季度人民銀行對 3936 家

61、銀行機構（包括 24 家主要銀行和 3912 家中小銀行）開展央行金融機構評級（簡稱“央行評級”），評級結果由低到高劃分為 11級，其中 1-7 級屬于安全邊界內，8-10 級為高風險狀態，D 級為機構已倒閉、被接管或撤銷。結果顯示，總計 3936 家銀行中，評級結果處于“綠區”（1-5 級）的銀行 1979 家，資產規模 371.88 萬億元（占比 93.88%）；“黃區”（6-7 級）銀行 1600 家，資產規模 17.19 萬億元（占比 4.34%）；“紅區”（8-10 級）銀行 357 家，資產規模 7.05 萬億元（占比 1.78%）。第三部分中小銀行改革與風險處置35圖圖 2320

62、23 年末銀行機構的央行評級結果分布年末銀行機構的央行評級結果分布數據來源：人民銀行金融穩定報告（2024）。分銀行類型來看，24 家大型銀行合計資產占參評銀行的 73.78%，評級結果為 1 級的 1 家，2 級的 11 家，3 級的 7 家，4 級的 3 家，5 級的2 家，是金融體系穩定的壓艙石。其他銀行中，外資銀行、民營銀行及直銷銀行的評級結果較好，分別有 95%、81%的機構分布于“綠區”，且無“紅區”銀行；城市商業銀行的評級結果次之，有 68%的銀行分布于“綠區”，但也有 11%的機構為“紅區”銀行；農合機構（包括農村商業銀行、農村合作銀行、農村信用社）和村鎮銀行“紅區”銀行數量占

63、“紅區”銀行比重較高，但資產規模占參評銀行的比例不足 1%?？傮w上看，評級結果顯示，我國銀行業金融機構整體經營穩健，風險總體可控。中小銀行雖面臨挑戰，但經過前期的改革和風險處置工作，問題機構的存量風險已極大緩解。在實踐中，造成地方中小銀行經營風險的因素很多，大體可以分為外因和內因兩大類。外因方面。外因方面。隨著宏觀經濟周期變化和經濟結構調整，金融需求總量增長有所放緩，制約了銀行業規模擴張的空間。與此同時，在金融數字化賦能的背景下，大型銀行下沉能力和意愿顯著提升，再疊加新興金融機構（互聯網平臺、數字銀行以及非銀行金融機構等）對長尾客群的侵第三部分中小銀行改革與風險處置36蝕，中小銀行面臨的市場競

64、爭日趨激烈，造成了凈息差的持續大幅下行。此外，中小銀行的經營地域、業務資質受限，資本補充渠道單一等制度性因素，也在一定程度上制約了地方中小銀行的競爭能力。內因方面。內因方面。部分中小銀行的公司治理不完善，導致大股東控制或內部人控制，形成了一些典型的風險事件。而除此之外，從長期來看，中小銀行經營理念滯后，數字化能力和經營能力偏低，也是其經營風險的重要根源。長期以來，中小銀行出于審慎發展的考量，“存款立行”、“規模至上”等理念根深蒂固。應該說，作為市場競爭中相對弱勢的群體，強調規模發展和存款穩定性有其合理性。但在市場競爭日趨激烈、凈息差不斷收窄的大趨勢下，過度尋求規模擴張和不計成本的存款增長，非但

65、不會促進銀行的高質量發展，反而會影響銀行的凈利潤和長期可持續發展的能力。除經營理念滯后外，受科技能力、人力資源等因素的掣肘，中小銀行精細化管理的能力和運營效率，與大行的差距也有所加大，這些都會對中小銀行的競爭能力產生直接影響，在其他銀行的持續高壓競爭之下，穩健經營的基礎遭到了嚴重的侵蝕。二、中小銀行的改革與風險化解二、中小銀行的改革與風險化解隨著 2019 年以來包商銀行等個別中小銀行風險陸續暴露，中小銀行防范化解風險被監管部門多次提及，成為金融領域重點監管工作之一。2020 年金融委發布中小銀行深化改革和補充資本工作方案之后，中小銀行改革重組、防范化解風險工作加速推進，包括有序處置重點銀行機

66、構風險、地方中小銀行整合重組、中小銀行專項債發行等。從 2020年至今，中小銀行資本補充專項債累計共發行 5040 億元，在推動中小銀行新一輪的改革化險中發揮了重要的作用。第三部分中小銀行改革與風險處置37（一）重點機構風險：一行一策，有序處置（一）重點機構風險：一行一策，有序處置2019 年以來包商銀行、錦州銀行、河南村鎮銀行等中小銀行風險陸續暴露，2022 年遼陽農商行、太子河村鎮銀行進入破產程序，從其成因來看，除宏觀經濟因素外，大股東或實控人違法違規使用銀行資金以及內部風控制度不足或是重要原因。監管部門通過新設立銀行主體或區域內資質較好銀行主體吸收合并、收購承接業務，以及引入外部戰投資金

67、支持等方式，有序處置重點銀行機構風險。表表 1重點風險機構的處置案例重點風險機構的處置案例銀行名稱銀行名稱主要風險主要風險開始處置日期開始處置日期處置結束日期處置結束日期處置方式處置方式包商銀行包商銀行股東風險。大股東“明 天 系”控 股 并長 期 占 用 銀 行 資金，侵蝕公司利潤和資產質量。2019 年5 月2021 年2 月新 設 立 的 蒙 商 銀 行收 購 承 接 包 商 銀 行內蒙古區域內資產，打 包 出 售 包 商 銀 行內蒙古區域外資產，包 商 銀 行 二 級 資 本債全額減記。錦州銀行錦州銀行不良風險爆發，進而 出 現 流 動 性 風險。2019 年7 月2020 年9 月引

68、 入 外 部 戰 投 資 金改革重組，剝離出售不良資產。河南村鎮銀行河南村鎮銀行大 股 東 非 法 轉 移資金，挪用儲戶存款。2022 年 7 月2022 年8 月地 方 監 管 部 門 組 織對 儲 戶 開 展 分 批 分類墊付。遼陽農遼陽農股東風險。股東涉2022 年遼陽農商行、太子河第三部分中小銀行改革與風險處置38商行、太子河村鎮銀行商行、太子河村鎮銀行及 違 規 開 展 關 聯交易等問題，大股東 中 國 忠 旺 出 現經 營 風 險 對 遼 陽農 商 行 資 產 質 量形成拖累。7 月村鎮銀行宣布破產，網點、人員、存款由沈陽農商行承接。資料來源：課題組整理。（二）城商行：整合重組（二

69、）城商行：整合重組包商銀行的風險處置開啟了城商行整合重組序幕，但為降低風險外溢影響，不同于包商銀行的清算退出，后續機構選擇的方式以新設合并和吸收合并為主，強調對高風險機構的“在線修復”。包商銀行之后，四川、山西、河南和遼寧省內的城商行先后啟動整合重組工作。四川銀行成立于 2020 年 11 月，是基于化解風險為目的，在原攀枝花市商業銀行與原涼山州商業銀行的基礎上，引入 28 家戰略投資者，以新設合并的方式成立。山西銀行成立于 2021 年 4 月，由大同銀行、長治銀行、晉城銀行、晉中銀行、陽泉市商業銀行合并重組設立。遼沈銀行成立于 2021 年 6 月，同年 9 月吸收合并營口沿海銀行、遼陽銀

70、行，后續或還將陸續吸收省內部分城商行，有序推進改革化險工作。中原銀行 2021 年末啟動吸收合并洛陽銀行、平頂山銀行、焦作中旅銀行三家省內城商行相關工作，根據公司公告，具體方案為向上述三家銀行的股東發行約 133.25 億股內資股，以清償潛在吸收合并的總代價約285 億元，同時以初步代價不低于 90 億元向潛在買家出售該行若干信貸資產及其他金融資產，2022 年 5 月完成對三家城商行的吸收合并。第三部分中小銀行改革與風險處置39（三）農村金融機構：改革、重組（三）農村金融機構：改革、重組農村中小金融機構（農合機構和村鎮銀行）是高風險中小銀行的主體，也是風險處置的重點。農合機構方面，主要通過省

71、聯社體系改革，在改革中進行高危機構的風險處置。2022 年 4 月，浙江省農村信用社聯合社改制成浙江農商聯合銀行，成為全國深化農信社改革“第一單”。目前，農信社改革主要有幾種模式：第一是聯合銀行模式，各機構保留法人地位。第一是聯合銀行模式，各機構保留法人地位。但在實踐中也存在“上參下”和“下參上”兩種模式，目前，除浙江農商聯合銀行外，基本采用的都是“上參下”模式，保持股權與管理關系的一致性，為公司治理的順暢奠定了更好的基礎。此外，在具體實施中，部分選擇“聯合銀行”模式的省區（如四川、新疆等），在改革過程中，還以地級市為基礎，對部分（或全部）縣域農合機構進行了整合，在聯合銀行的體系下，成立了地級

72、市統一的法人，在這個過程中，對縣域的一些高風險機構進行合并。第二是統一法人模式，通常為新設省級農商行合并吸收區域內其他農商行和農信社。第二是統一法人模式，通常為新設省級農商行合并吸收區域內其他農商行和農信社。經濟區域和體量相對小的省份（如海南農商銀行，以及早年 4 個直轄市農商行和寧夏的黃河農商行等），更多選取了這種模式。當然，也有一些省份，采取了統一法人和原有農商行并行的模式，如遼寧，除 31 家農信機構合并成立的遼寧農商銀行外，遼寧還有 30 余家獨立的銀行法人。第三是差異化拆分模式。第三是差異化拆分模式。在省內經濟發展差距大以及農商機構差異明顯的省份（如廣東和江蘇），采取的模式是對原有的

73、省聯社體系進行拆分，將發展較好、規模較大的機構從省聯社體系中獨立出來，將管理權限交于地方政府（在這個過程中，地方政府往往會通過平臺企業對相關機構進行注資取得控股地位），剩余的機構則保留在省聯社體系內，改組第三部分中小銀行改革與風險處置40成為聯合銀行。在拆分過程中，部分風險機構被轉讓給獨立出去的機構，形成“大幫小”的銀行集團，由相對大的銀行來吸收化解高危機構的風險。在村鎮銀行方面，目前主要采取的方式是壓實發起行責任，推動發起行對部分機構進行吸收合并，以化解相關風險。此外，也有少數規模較小的機構通過清算直接退出。表表 2部分省聯社改革方案部分省聯社改革方案省份省份掛牌成立時間掛牌成立時間成立機構

74、成立機構機構改革概況機構改革概況浙江2022 年 4月浙江農村商業聯合銀行“聯合銀行”模式，是全國深化農信社改革“第一單”。采用“自下而上入股”方式，在浙江省農村信用社聯合社基礎上組建，由浙江省內全部法人農信機構入股組成，注冊資本 50.25 億元，是具有獨立企業法人資格的地方性銀行業金融機構。河南2023 年11 月河南農村商業聯合銀行“聯合銀行”模式。采用“自上而下逐級參股控股”方式，即由省政府出資，采取聯合銀行的方式改制組建河南農商聯合銀行，并由河南農商聯合銀行向 18個省轄市農商銀行參股注資，省轄市農商銀行向轄內縣域法人農信社參股注資，形成“省控市、市控縣”的三級管理架構。第三部分中小

75、銀行改革與風險處置412024 年 7月河南農村商業銀行“統一法人”模式。統籌推動中小銀行機構清收不良資產、清理問題股東、多源補充資本。遼寧2023 年 9月遼寧農村商業銀行“統一法人”模式。改革分二步走，第一步由沈陽農商行牽頭合并30 家信用聯社組建遼寧省農商行；第二步再吸收 25 家縣農商行合并組建最終的遼寧省農商行。山西2023 年11 月山西農村商業聯合銀行“聯合銀行”模式。采用“自上而下逐級參股控股”方式，山西省農信聯社更名為山西農村商業聯合銀行后，股東變更為山西省財政廳、汾酒集團、山西出版傳媒集團，同時注冊資本由 2630 萬 元 增 至 50億 元。海南2024 年 5月海南農村

76、商業銀行“統一法人”模式。全省 20 家農商行和信用社合并組建社海南農商銀行，注冊資本金 220.21 億。資料來源：課題組整理。第四部分2025 年中小銀行發展展望42第四部分第四部分2025 年中小銀行發展展望年中小銀行發展展望展望 2025 年，中國經濟運行總體穩健，政策環境持續優化，將為銀行業發展提供良好的外部條件。中小銀行作為支持地方經濟、服務中小微企業的重要金融主體，在推動實體經濟高質量發展中扮演著不可或缺的角色。然而，隨著全球經濟增長動能不足、國內經濟結構調整加速，中小銀行也面臨著諸多挑戰，包括盈利能力承壓、資產質量波動、資本補充需求加大等問題。一、政策協同發力，中小銀行經營狀況

77、有望改善一、政策協同發力，中小銀行經營狀況有望改善貨幣政策方面。貨幣政策方面。2025 年，央行將繼續強化逆周期調節，保持支持性的貨幣政策立場。預計存款準備金率將進一步下調，商業銀行體系流動性水平將保持合理充裕。這將為中小銀行提供更多低成本資金，增強其信貸投放能力。財政政策方面。財政政策方面。2025 年將實施更加積極的財政政策，包括新增地方政府債務限額和專項債券安排。這些政策將為中小銀行提供更多的信貸需求來源，特別是在基建、普惠金融和高技術制造業等領域。此外，地方政府隱性債務置換政策的推進，將降低中小銀行對地方政府債務的風險暴露，同時釋放更多信貸資源用于支持實體經濟發展。這一政策將顯著改善中

78、小銀行的資產質量和資本使用效率。預計 2025 年，中小銀行凈息差降幅會進一步收窄，不排除年內迎來拐點的可能。此外，隨著風險的逐步化解以及企業、個人信貸需求的穩步回升，中小銀行整體信貸投放增速有望加快。整體經營狀況有望進一步改善。第四部分2025 年中小銀行發展展望43二、改變經營理念，優化經營策略二、改變經營理念，優化經營策略在息差收窄、不確定性持續上升的背景下，中小銀行應弱化規模情結，從規模擴張轉向質量優先。圍繞這一目標，中小銀行一方面需要更加注重資本的有效使用，合理控制風險加權資產的增長速度，同時通過多渠道補充資本，構建規模、風險、資本相平衡的資本節約發展模式。另一方面，應根據外部環境變

79、化趨勢并結合自身的特點，優化經營策略，在堅持差異化發展模式的同時，實現更加均衡的發展。一是持續壓降負債成本。一是持續壓降負債成本。在確保流動性的前提下，通過優化負債結構和存款結構，適當增加低成本存款和主動負債（如金融債、同業存單等）占比，進一步降低負債端成本，緩解息差壓力。二是提升信貸投放效率。二是提升信貸投放效率。中小銀行圍繞“五篇大文章”的要求，聚焦區域內高質量信貸需求，優先支持科技金融、綠色金融等等重點領域，優化信貸結構，提升資產收益率。三是平衡業務收入結構。三是平衡業務收入結構。2024 年，受貸款需求不足影響，商業銀行金融市場投資收益占比迅速上升，在中小銀行中尤為顯著?？紤]到金融市場

80、的潛在波動，以及利率走勢在 2025 年可能存在不確定性，金融市場投資的收益空間可能受限。中小銀行亟需加大對本地產業和客戶的研究，通過業務模式和數字化創新來積極拓展對公和零售業務空間，形成對公、零售和金融市場收入在結構上的優化與平衡，以應對可能的挑戰。四是提升風險管理能力。四是提升風險管理能力。強化風險管理理念，根據地方產業結構和客戶特征，建立健全風險識別、評估和預警機制。此外，在經濟下行壓力下，中小銀行應積極拓展不良資產處置渠道，健全管理機制、充實專業人才，不斷提升不良資產處置和核銷效率，在確保資產質量穩定的同時，拓展新的利潤來源。第四部分2025 年中小銀行發展展望44三、持續推動數字化轉

81、型，夯實長期發展基石三、持續推動數字化轉型，夯實長期發展基石從長期來看，數字化轉型已成為中小銀行提升競爭力、優化服務效率、降低運營成本的重要戰略方向。中小銀行在數字化轉型過程中，需要結合自身資源稟賦和市場定位，制定清晰的轉型路徑，以實現高效、精準和可持續的發展。（一）差異化、特色化頂層設計（一）差異化、特色化頂層設計一是結合區域特色與客戶需求。一是結合區域特色與客戶需求。中小銀行應根據自身的區域定位和客戶結構，明確數字化轉型的重點領域。特別是針對與自身相匹配的小微企業和“三農”客戶群體，開發適合的“線上+線下”相結合的數字金融服務體系，滿足不同類型客戶的多元化、差異化金融需求。二是制定長期數字

82、化戰略。二是制定長期數字化戰略。制定覆蓋短期、中期和長期的數字化轉型規劃，明確目標、資源分配和實施路徑。短期內可聚焦基礎設施建設和業務線上化，中期推動智能化服務和數據驅動決策，長期實現全面數字化運營。三是強化組織保障。三是強化組織保障。成立專門的數字化轉型部門或團隊，明確職責分工，推動數字化戰略的落地實施。同時，通過引入外部專家或與科技公司合作，彌補技術和人才短板。（二）強化數據驅動能力（二）強化數據驅動能力在數字金融快速發展的背景下，數據已成為銀行提升競爭力和實現業務轉型的核心驅動力。通過數據驅動業務，中小銀行可以更精準地了解客戶需求、優化產品服務、提升風險管理能力，并在激烈的市場競爭中找到

83、新的增長點。然而，相較于大型銀行和互聯網企業，中小銀行在數據驅動能力上仍存在短板，需要從技術、管理、運營等多方面進行提升。第四部分2025 年中小銀行發展展望45一是構建數據基礎設施，夯實技術能力。一是構建數據基礎設施，夯實技術能力。重點是建立統一的數據中臺，中小銀行應整合分散的數據資源，構建統一的數據中臺，實現數據的高效采集、存儲和共享。數據中臺能夠打破“數據孤島”，形成全景客戶視圖，為業務決策提供支持。二是提升數據分析與應用能力。二是提升數據分析與應用能力。包括，構建精準客戶畫像，及時發現客戶的潛在需求，提供個性化的金融產品和服務；基于客戶行為數據，推動數據驅動的精準營銷，等等。三是強化數

84、據驅動的風險管理能力。三是強化數據驅動的風險管理能力。利用大數據和人工智能技術，構建動態、智能化的風險管理體系；針對不同客戶的行業和生命周期特點，設計差異化的風險評估模型，提升風險識別能力；通過實時數據監控和智能預警系統，及時發現和應對風險，等等。（三）發力場景金融，打造差異化競爭優化（三）發力場景金融，打造差異化競爭優化場景 金融是 通過將金 融服務 無縫嵌 入客戶 的日常生 活或業 務場景中，提升客戶體驗、激發潛在需求并實現業務增量的一種創新模式，也是商業銀行數字化轉型的重要內容。對于中小銀行而言，發展場景金融不僅是應對市場競爭和經營壓力的有效手段，也是提升客戶黏性、拓展業務邊界的重要路徑

85、。一是構建多元化場景金融服務體系。一是構建多元化場景金融服務體系。線上場景方面。中小銀行可通過自建或合作的方式，發展線上場景金融服務。例如，開發移動端 APP、小程序等，為客戶提供線上貸款、支付、理財等服務。線上場景能夠覆蓋廣泛的客戶群體，特別是年輕一代。線下場景方面。線下場景是中小銀行的重要優勢，特別是在服務農村、社區和老年群體時。通過設立社區支行、助農服務點等方式，將金融服務嵌入客戶的日常生活。綜合化場景方面。中小銀行可以通過“金融+非金融”的綜合服務模式，提升客戶黏性。例如，在智慧園區、智慧農業等場景中，提供金融服務的同第四部分2025 年中小銀行發展展望46時，結合供應鏈管理、數據分析等非金融服務，滿足客戶的多樣化需求。二是加強數據驅動的運營能力。二是加強數據驅動的運營能力。其一，樹立場景經營理念。中小銀行應向互聯網企業或先進同業學習場景運營理念，通過長期的場景運營挖掘客戶價值，通過數據分析優化客戶觸達方式，提升產品轉化率和收入落實效率。其二，提升客戶觸達與服務能力。利用數據分析技術，優化客戶觸達方式，通過分析客戶的行為數據，選擇最合適的時間和渠道與客戶互動。其三，強化客戶經理與場景的協同，通過 CRM 系統和移動端工具，賦能客戶經理實時獲取客戶需求，及時提供精準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