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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簡報2020年9月世界電動汽車之都:向著全面電動化的愿景前進 作者：Dale Hall,崔洪陽,Marie Rajon Bernard,李姝陽,Nic Lutsey在這份簡報中，我們聚焦全球范圍內截至2019年底電動乘用車累計銷量最高的25個城市，用詳實的數據展現出這些領先城市在電動汽車銷售、充電基礎設施建設、電動汽車推廣目標與規劃、以及電動汽車激勵政策等方面的最新進展，以期在展現全球汽車電動化轉型整體態勢的同時，為尚處于汽車電動化轉型極早期階段或尚未起步的城市提供可借鑒的發展經驗。引言2019年，全球汽車電動化轉型繼續深化。圖 1給出了2010-2019年全球分市場的電動乘用車年銷量1?？梢?/p>

2、看到，在過去十年間，全球的電動乘用車銷量持續增長，并在2019年突破了225萬輛。與此同時，電動汽車在全球乘用車年銷量中所占的比例也在2019年增加至接近3%，創歷史新高。這些進展主要得益于全球主要汽車市場（中國、歐洲、美國、日本等）在電動汽車推廣方面強有力的政策法規、持續的技術進步、不斷增加的車型投放、以及消費者認知度和認可度的提升。其中，中國所起到的作用尤其突出，中國擁有全球最大的電動汽車市場，2019年，中國的電動乘用車年銷量占到了全球總量的一半；歐洲、美國和日本緊隨其后，也發揮了重要的引領作用2。進入2020年，全球遭受到新冠肺炎疫情的沖擊，在復工復產之后，汽車產業和汽車市場的表現1

3、圖中的歐洲包括歐盟、歐洲自貿區和英國。圖中的數據來自EV-Volumes.(2020).EV Data Center 電動汽車數據中心.http:/www.ev- 崔洪陽,Dale Hall,Nic Lustey.(2020).全球汽車電動化轉型之路：2019簡報.https:/theicct.org/publications/update-global-ev-transition-2019-CH 2020 International Council on Clean TransportationBEIJING|BERLIN|SAN FRANCISCO|SO PAULO|WASHINGTONw

4、ww.theicct.orgcommunicationstheicct.org twitter theicct2ICCT 簡報|世界電動汽車之都:向著全面電動化的愿景前進仍待觀察。但是，從2020年上半年的情況來看，全球電動汽車市場的表現，尤其是歐洲電動汽車市場的表現，相較于傳統內燃機汽車市場的表現來說要更加亮眼3。0500,0001,000,0001,500,0002,000,0002,500,0002010201120122013201420152016201720182019電動乘用車年銷量中國歐洲美國日本其他圖 1 2010-2019年全球分市場的電動乘用車年銷量電動汽車銷量的持續增長

5、，在一定程度上得益于國家層面的政策激勵，包括電動汽車強制法規、汽車排放法規、財稅激勵政策、產業扶持政策等。但是，在同一個國家內部，在同樣享受這些國家級的政策激勵的情況下，電動汽車市場的發展態勢卻呈現出明顯的地域差異，不同城市的電動汽車推廣水平截然不同。這主要是因為在地方層面，不同城市在電動汽車推廣方面的努力各不相同。領先城市設定了更為激進的電動汽車推廣目標，并通過有效的激勵政策取得了更為優異的電動汽車推廣成果。例如，根據我們去年發布的世界電動汽車之都報告，在2018年，僅世界范圍內電動乘用車累計銷量排名前25位的城市加在一起，就占到了全球電動乘用車總累計銷量的42%4。我們對美國和歐洲的深入分

6、析也顯示，領先城市在電動汽車激勵政策制定和電動汽車市場發展方面都發揮著關鍵作用5。在這份簡報中，我們將截至2019年底電動乘用車累計銷量最大的25個城市挑選出來，細致分析了這些城市的電動乘用車發展成果及其取得這些成果的原因所在。這25個城市加在一起占到了全球電動乘用車總累計銷量的40%，具體包括中國的上海、北京、深圳、杭州、廣州、天津、青島、鄭州、長沙、柳州、濰坊、武漢、重慶和西安；日本的東京；挪威的奧斯陸和卑爾根；法國的巴黎；英國的倫敦；荷蘭的阿姆斯特3 Peter Mock,Uwe Tietge.(2020).Market Monitor:European Passenger Car Re

7、gistrations,JanuaryJune 2020 市場洞察：歐洲2020年1-6月的乘用車注冊量.https:/theicct.org/publications/market-monitor-european-passenger-car-registrations-january-june-2020 4 Dale Hall,崔洪陽,Nic Lutsey.(2019).世界電動汽車之都：在實踐中淌出從早期市場向主流市場邁進的可行路徑.https:/theicct.org/sites/default/files/EV%20Capitals%2C%20Chinese%2C%20Briefin

8、g%20A4.pdf 5Anh Bui,Peter Slowik,Nic Lutsey.(2020).Update on electric vehicle adoption across U.S.cities 美國城市電動汽車推廣情況更新報告.https:/theicct.org/publications/ev-update-us-cities-aug2020;Sandra Wappelhorst,Dale Hall,Mike Nicholas,Nic Lutsey.(2020).Analyzing policies to grow the electric vehicle market in

9、 European cities 歐洲城市電動汽車市場發展政策分析.https:/theicct.org/publications/electric-vehicle-policies-eu-cities3ICCT 簡報|世界電動汽車之都:向著全面電動化的愿景前進丹；瑞典的斯德哥爾摩；以及美國的洛杉磯、舊金山、圣何塞和紐約6。在本報告中，我們將這些領先城市統稱為“世界電動汽車之都”。這是ICCT連續第五年發布世界電動汽車之都報告，此次入選的25個城市與去年完全一致，只有一個例外，就是柳州（中國）憑借其頗具地方特色的電動汽車激勵政策7取代了去年上榜的圣迭戈（美國），首次躋身世界電動汽車之都之列。對

10、于每一個城市，我們都會分析當地的電動汽車銷量特征、充電基礎設施建設情況、以及每個城市所采用的地方性激勵政策。這份簡報重點關注電動乘用車的電動化，因為現階段全球汽車電動化轉型的主要進展，無論是市場進展還是政策進展，都主要集中于電動乘用車；同時乘用車部門也是交通領域內對燃油消耗和溫室氣體排放貢獻最大的部門。對于電動公交車等其他類型的電動汽車，這份簡報只簡單提及，不做深入分析。電動汽車銷量圖 2給出了25個世界電動汽車之都截至2019年底的電動乘用車累計銷量（柱狀圖標，左側坐標軸），包括純電動乘用車（BEV，藍色）和插電式混合動力乘用車（PHEV，綠色）。同時，圖中也給出了這些城市2019年的電動乘

11、用車年銷量占本市乘用車年銷量的比例（菱形圖標，右側坐標軸）。不同城市電動乘用車銷量的數據來源不同8，有的城市給出的就是銷量數據，而有的城市給出的則是注冊量或者補貼申請量數據，在這份簡報中，我們假設注冊量和補貼申請量等同于銷量。6 在本研究中，我們對歐美城市的定義并非行政區劃上的一個城市，而是由這個城市作為中心城市的一個大都會地區。例如，本研究中的紐約并非只紐約市本身，而是以紐約市為中心的一個城市群，包括紐約州的紐約市、長島以及哈德遜河谷中下部、新澤西州的紐瓦克、澤西、帕特森、伊麗莎白、愛迪生五座城市及其周邊地區，以及康涅狄格州的布里奇波特、紐黑文、斯坦福、沃特伯里、諾瓦克、丹伯里六座城市及其周

12、邊地區。我們之所以選擇大都會地區作為研究對象，而不是僅分析行政區劃上的一個個城市，主要是考慮到每個大都會地區內的區民出行方式類同，例如居住在新澤西州紐瓦克市的居民可能也是每天驅車前往紐約市工作，同時大都會地區的居民也都受益于區域內的充電基礎設施以及電動汽車激勵政策。此外，選擇大都會地區作為研究對象也便于我們進行全球范圍內的地區比較分析。7 Hongyang Cui,Hui He.(2019年12月18日).Liuzhou:A New Model for the Transition to Electric Vehicles?柳州：實現汽車電動化轉型的新模式？.https:/theicct.or

13、g/blog/staff/liuzhou-new-model-transition-electric-vehicles 8 數據來源包括：Anh Bui,Peter Slowik,Nic Lutsey.(2020).Update on electric vehicle adoption across U.S.cities 美國城市電動汽車推廣情況更新報告.https:/theicct.org/publications/ev-update-us-cities-aug2020;Dale Hall,Sandra Wappelhorst,Peter Mock,Nic Lutsey.(2020).Eur

14、opean Electric Vehicle Factbook 2019/2020 歐洲電動汽車概況2019/2020.https:/theicct.org/publications/european-electric-vehicle-factbook-20192020;Norsk Elbilforening.(2020).挪威的電動汽車數據（通過私人通信的方式獲?。?中國汽車技術研究中心數據資源中心.(2020).http:/www.catarc.info/scsj/4ICCT 簡報|世界電動汽車之都:向著全面電動化的愿景前進0%10%20%30%40%50%60%70%050,000100

15、,000150,000200,000250,000300,000350,000上海北京深圳洛杉磯杭州廣州奧斯陸天津舊金山圣何塞青島鄭州紐約卑爾根東京倫敦阿姆斯特丹長沙巴黎柳州濰坊斯德哥爾摩武漢重慶西安2019年電動乘用車銷量占比2010-2019年電動乘用車累計銷量BEVPHEV2019 EV占比圖 2 25個世界電動汽車之都截至2019年底的電動乘用車累計銷量以及2019年的電動乘用車年銷量占本市乘用車年銷量的比例從銷量的角度來看，上海繼續保持世界第一的位置。截至2019年底，上海累計推廣31萬輛電動乘用車，緊隨其后的是北京（30萬輛）、深圳（26萬輛）和洛杉磯（25.5萬輛）。所有25個世

16、界電動汽車之都的電動乘用車累計銷量均已超過5萬輛。如果只看純電動乘用車，北京繼續獨占鰲頭，其截至2019年底的純電動乘用車累計銷量高達29.5萬輛，其他24個城市的純電動乘用車累計銷量都沒有能夠達到北京的一半。而從銷量占比的角度來看，挪威的卑爾根和奧斯陸繼續保持領先地位，其在2019 年的電動乘用車銷量占比分別高達67%和64%。柳州是除這兩個挪威城市之外2019年電動乘用車銷量占比最高的世界電動汽車之都，達到了24%，緊隨其后的是圣何塞和深圳，這兩個城市2019的電動乘用車銷量占比均接近20%。2019年，25個世界電動汽車之都中共有13個城市的電動乘用車市場占比超過了10%，與2018年相

17、比增加了1個。充電基礎設施完善的充電基礎設施網絡是實現汽車電動化轉型的關鍵。一方面，它可以減少車主的里程焦慮，增強對電動汽車的信心；另一方面，它還可以通過增加電動里程在車主全年開車里程中所占的比例（如減少PHEV車主使用混動模式的里程占比、減少短里程BEV車主在跑長途時選擇使用燃油車的情況等）的方式最大限度地發揮出電動汽車減排和省錢（電費比油費便宜）的優勢。在充電基礎設施網絡建設方面，城市發揮著5ICCT 簡報|世界電動汽車之都:向著全面電動化的愿景前進至關重要的作用，尤其是在城區內很多車主都不具備家用充電條件的情況下9。不同城市的交通、人口和住房類型不同，因此對充電基礎設施的需求差異很大。但

18、是，所有入選世界電動汽車之都的城市都在充電基礎設施網絡建設方面積極作為，努力尋找能夠滿足本地需求的創新性的解決方案。圖 3從幾個不同角度比較了部分世界電動汽車之都的公共充電基礎設施建設水平，包括公共充電樁的保有量、每百萬人口對應的公共充電樁數量、以及每個公共充電樁所對應的電動乘用車數量。圖中的城市自上至下先按中、歐、日、美四個市場的順序劃分，對于每一個市場，再按照每百萬人口對應的公共充電樁數量由高到低排列。本研究未能獲取到除深圳、上海、廣州和北京外的其他中國城市的可靠的公共充電樁保有量數據，因此這些城市沒有在圖中出現。此外，深圳和廣州的公共充電樁保有量數據可能包括了部分專用充電樁（如公交車專用

19、樁、環衛車專用樁、不對外開放的公共場所的充電樁等）。010203040每個公共充電樁對應的電動乘用車數量02,000 4,000 6,000每百萬人口對應的公共充電樁數量快充樁快充樁慢充樁030,00060,00090,000深圳上海廣州北京阿姆斯特丹奧斯陸卑爾根斯德哥爾摩倫敦巴黎東京圣何塞舊金山洛杉磯紐約中國歐洲日本美國公共充電樁保有量慢充樁圖 3 2019年部分世界電動汽車之都的公共充電基礎設施建設水平9 Dale Hall,Nic Lutsey.(2020).Electric Vehicle Charging Guide for Cities 城市電動汽車充電指南.https:/thei

20、cct.org/publications/city-EV-charging-guide 6ICCT 簡報|世界電動汽車之都:向著全面電動化的愿景前進可以看到，從公共充電樁的保有量來說，中國城市遙遙領先。圖中給出的四個中國城市的公共充電樁保有量都是歐、美、日各入選城市的兩倍以上。從公共充電樁的人均保有量來看，深圳優勢明顯，其每百萬人口所對應的公共充電樁數量超過6700個，阿姆斯特丹和奧斯陸分列第2、3位，這兩個歐洲城市每百萬人口所對應的公共充電樁數量均接近4000個，相較而言，圖中其他城市每百萬人口所對應的公共充電樁數量均低于2500個。從車樁比的角度來看，深圳、上海、廣州、阿姆斯特丹、倫敦、東

21、京的車樁比為10:1甚至更低，而奧斯陸、卑爾根和加州的三個城市的車樁比卻達到25:1甚至更高。不難看出，在車樁比這個參數上，并不存在普適方案，每個城市最優的車樁比在很大程度上取決于這個城市私人家用充電樁的配備情況以及車輛的使用模式等因素10。包括國家、州省、城市在內的各級政府制定了許多政策和戰略支持公共充電基礎設施網絡建設，并出臺了多類措施推動解決在家充電難和在工作場所充電難的問題。我們將在下文“激勵政策”的部分對此進行具體介紹。目標和規劃提出目標是制定規劃、政策、和行動方案以及進行政府部門分工的基礎。很多城市已經提出了宏大的電動汽車推廣目標，這些目標的提出可以推動相關規劃和政策的制定，從而加

22、速汽車電動化轉型的實現。大部分世界電動汽車之都在2018年時就已經提出了公交車隊100%電動化的目標，我們在去年的報告11中已經總結過；進入2019年，很多城市進一步擁抱全面電動化，提出的目標既包括電動汽車在乘用車新銷量中的占比，也包括電動汽車在乘用車保有量中的占比。在提出目標方面，中國城市遵循獨特的五年發展規劃框架，通過每五年制定一次經濟和社會發展規劃的方式描繪國家和地方的發展愿景。目前，覆蓋2021-2025年的十四五發展規劃正在制定的過程之中，因此大部分來自中國的世界電動汽車之都所提出的電動汽車推廣目標都停留在2020年，即上一個五年規劃（十三五規劃）的收官之年。在中國城市制定十四五發展

23、規劃的過程中，可以參考來自歐美的領先城市的經驗，提出更長遠的電動汽車推廣目標，以助力加速當地電動化轉型的步伐。新銷量占比目標：將城市的汽車尾氣排放降為零不可能一步到位，在實現保有量100%電動化之前，較為可行的方式是先實現新銷量100%電動化。很多城市在制定交通部門的長期碳減排戰略時，提出了電動汽車在乘用車新銷量中的占比目標。圖 4給出了7個電動汽車之都在電動乘用車銷量占比方面的歷史值和目標值12?？梢钥吹?，不同城市所提出的電動乘用車銷量占比目標不盡相同，在25%（柳州）和100%（奧斯陸、卑爾根、倫敦、舊金山）之間。有趣的是，目標最激進的兩個城市一奧斯陸和卑爾根一恰好也是2019年全球范圍內

24、電動乘用車銷量占比最高的兩個城市；而中國唯一10 Dale Hall,Nic Lutsey.(2020).Charging infrastructure in cities:Metrics for evaluating future needs 城市充電基礎設施：用于評估未來充電基礎設施需求的關鍵參數.https:/theicct.org/publications/EV_charging_metrics_aug202011 Dale Hall,崔洪陽,Nic Lutsey.(2019).世界電動汽車之都：在實踐中淌出從早期市場向主流市場邁進的可行路徑.https:/theicct.org/si

25、tes/default/files/EV%20Capitals%2C%20Chinese%2C%20Briefing%20A4.pdf 12 圖中柳州2025年25%的新銷量占比目標是針對包括汽車的，而不是針對乘用車的。7ICCT 簡報|世界電動汽車之都:向著全面電動化的愿景前進一個已經提出針對2025年的新銷量占比目標的世界電動汽車之都柳州也恰好是2019年除了奧斯陸和卑爾根這兩個挪威城市之外電動乘用車銷量占比最高的世界電動汽車之都。柳州所提出的2025年電動汽車（不僅僅是電動乘用車）銷量占比目標為25%，而柳州在2019年的電動乘用車銷量占比為24%，這說明柳州至少在電動乘用車方面可以為未

26、來設定更高的目標。在圖中的這7個城市中，東京、倫敦、和洛杉磯目前距離其各自的2050年目標都比較遠，這三個城市要想按期實現目標，需要在未來30年內分別以46%、32%、和30%的高年均復合增長率來加速提升其電動乘用車銷量占比。奧斯陸卑爾根舊金山洛杉磯東京倫敦柳州0%20%40%60%80%100%20152020202520302035電動乘用車銷量占比圖 4 部分世界電動汽車之都在電動乘用車銷量占比方面的歷史值和目標值保有量占比目標：在新銷量占比目標的基礎之上，很多城市又提出了保有量占比目標。實際上，除了中國城市外，絕大多數入選世界電動汽車之都的城市都已經提出了乘用車保有量100%電動化的目

27、標，每個城市計劃實現該目標的年份如圖 5所示，有5個城市是2030年，1個城市是2040年，有4個城市是2050年。此外，圣何塞在2030年和2050年的電動乘用車保有量占比目標分別是61%和82%。不難看出，歐洲城市所設定的保有量占比目標最為激進，這是歐洲目前汽車電動化轉型態勢的一個生動體現。目前在歐洲，無論是國家一級的政府還是地方一級的政府，都在積極提出長期的全面電動化目標13。美國和日本居中，分別有3個城市和1個城市提出了乘用車保有量100%電動化的目標，但實現該目標的步伐比領先歐洲城市要慢。中國城市尚未有提出乘用車保有量100%電動化目標的，只有部分城市在十三五期間提出了面向2020年

28、的電動汽車保有量占比目標，例如，深圳和天津的2020年電動汽車保有量占比目標分別是3-5%和4.5%。截至2019年底，深圳的電動汽車保有量占比已經超過了10%，是其2020年目標的兩倍。13 Sandra Wappelhorst.(2020).The End of the Road?An Overview of Combustion-Engine Car Phase-out Announcements across Europe 內燃機轎車的終結？對歐洲各國關于內燃機轎車逐步退出的計劃的綜述.https:/theicct.org/publications/combustion-engine-

29、car-phase-out-EU 8ICCT 簡報|世界電動汽車之都:向著全面電動化的愿景前進奧斯陸卑爾根阿姆斯特丹巴黎斯德哥爾摩舊金山洛杉磯紐約東京倫敦202520302035204020452050圖 5 部分世界電動汽車之都實現乘用車保有量全面電動化的目標年份低排放區和零排放區：在提出目標之外，還有很多城市進行了低排放區和零排放區的規劃，以期加速當地電動汽車的發展。所謂低排放區，就是只有排放水平達到特定要求的車輛才能進入的區域，而零排放區就是只有零排放的汽車（通常就是電動汽車）才能進入的區域。25個入選世界電動汽車之都的城市中，有20個已經劃定了低排放區，當然不同城市的低排放區所設定的排

30、放水平要求差異很大。倫敦和卑爾根兩個城市已經在其中心城區劃定并實施了特定形式的零排放區，此外還有多個城市提出了在未來劃定針對特定車輛類型的零排放區的計劃。例如，洛杉磯計劃于2020年建設一個針對貨物運輸的零排放區試點，積累經驗，然后再在2030年建設一個更大范圍的既針對貨運車輛又針對性客運車輛的零排放區。此外，阿姆斯特丹、倫敦、洛杉磯、奧斯陸、巴黎和東京等6個城市與其他29個未入選世界電動汽車之都的城市一起簽署了 無化石燃料街區宣言，這是一項由各市市長簽署的宣言，簽署宣言的城市均承諾從2025年起只購買零排放的公交車，并保證到2030年時將城市內的一塊主要區域劃定為零排放區14，其中阿姆斯特丹

31、更進一步，計劃在2025年就劃定零排放區，而且阿姆斯特丹的零排放區還將貨運車輛也包括在內。激勵政策為了實現其電動汽車推廣目標，各個城市都制定了一攬子激勵政策，以期助力增加電動汽車對消費者的吸引力，加速進軍主流市場。這些城市一級的激勵政策主要分為三類：用以提高成本競爭力的財稅和非財稅激勵政策、用以增強使用便利性的充電基礎設施建設、以及車隊電動化項目。下面我們選取一些典型政策進行介紹。財稅激勵政策：財政激勵政策是最重要的電動汽車激勵政策之一。整體來看，財稅激勵政策主要是由國家一級或州省一級的政府來制定和執行，例如入選世界電動汽車之都的所有25個城市所在的國家都為電動汽車提供財稅激勵，有的是以直接的

32、購置補貼的形式發放，有的是以稅收減免的形式體現15。尤其是進入2020年，在新冠肺炎14 C40城市氣候領導聯盟.(2018).Our Commitment to Green and Healthy Streets:Fossil Fuel Streets Declaration 綠色健康街區承諾：零化石燃料街區宣言.https:/www.c40.org/other/green-and-healthy-streets 15 國際能源署.(2020).Global EV Outlook 全球電動汽車展望.https:/www.iea.org/reports/global-ev-outlook-20

33、20 9ICCT 簡報|世界電動汽車之都:向著全面電動化的愿景前進疫情對經濟造成重大沖擊的大背景下，包括中國、荷蘭、法國在內的許多國家都延續了國家一級給予電動汽車的財稅激勵16。而在城市層面，進入2019年，在所有25個入選世界電動汽車之都的城市中，只有東京還繼續為私人電動乘用車提供財稅激勵17。中國城市自2019年6月下旬起按照中央政府的要求停止向電動乘用車提供購置補貼，取而代之的是對充電基礎設施建設更大力度的資金支持。其他城市也不再全覆蓋地給予電動乘用車財稅激勵，但是還有部分城市仍會針對性地為特定群體購買電動汽車提供財稅激勵。例如，在巴黎，小型企業購買輕型電動汽車可以獲得不高于6000歐元

34、/輛（約合7050美元/輛）的補貼，當地的燃油出租車替換為電動出租車也可獲得相同規模的補貼18；在舊金山的空氣質量控制區，低收入居民購買新的或二手電動汽車可以獲得補貼；在洛杉磯和巴黎，將燃油車替換為電動汽車可以獲得補貼；而在北京，燃油出租車更換為純電動出租車，也可以獲得高達7.38萬元/輛（約合1.05萬美元/輛)的補貼19。非財稅激勵政策：想要助力電動汽車提高成本競爭力，不僅可以通過財稅激勵的方式，也可以通過非財稅激勵的方式，例如停車優惠和路橋費減免。停車優惠是此次入選世界電動汽車之都的城市最普遍采用的一種非財稅激勵政策，停車優惠的形式可能是允許電動汽車在車庫或路邊免費停車，也可能是在部分停

35、車位享受優先停車的權利。例如，在巴黎，電動汽車可以在13萬個路邊計費停車位免費停車；在圣何塞，電動汽車可以在所有路邊計費停車位以及部分公共停車車庫免費停車；在柳州，微型電動汽車享有專用停車位，截至2019年底，柳州市已經設有約8000個微型電動汽車專用停車位。此外，還有很多城市對電動汽車減免路橋費。路橋費減免的先驅是挪威，奧斯陸和卑爾根的純電動乘用車都享受這一優惠；中國的重慶和武漢等城市也有類似的政策。另外一類典型的非財稅激勵政策是路權優惠，這可以幫助車主更省時、更便捷地通行。在洛杉磯、舊金山、圣何塞等城市，電動汽車均可使用拼車專用道；在奧斯陸、西安等城市，電動汽車可以使用公交專用道；此外，北

36、京、天津、鄭州等多個中國城市對傳統燃油乘用車實施尾號限行，每輛車每周都有一天不能在城市中心區行駛，而對于電動乘用車則不設任何限行要求。此外，中國城市還有一項獨有的非財稅激勵政策，那就是上牌優惠。上牌優惠是目前中國城市在加速電動汽車推廣方面最強力的城市一級的政策。具體來說，從緩解交通擁堵和改善空氣質量的角度出發，中國的幾個大城市每年都只提供有限的汽油小客車牌照供發放，消費者需要通過競價（如上海）、搖號（如北京）、或者競價與搖號相結合（如深圳、天津、廣州和杭州）的方式競爭獲得牌照，這就導致這些城市希望16 Sandra Wappelhorst.(2020年8月3日).Economic recorv

37、ery packages in response to COVID-19:Another push for electric vehicles in Europe?應對新冠疫情的經濟復蘇政策包：對歐洲電動汽車的又一輪激勵？.https:/theicct.org/blog/staff/economic-recovery-covid-19-ev-europe-aug2020 17 東京都氣候變化中心.(2020年7月10日).電気自動車等普及促進事業（EVPHV車両）電動汽車普及促進事業.https:/www.tokyo-co2down.jp/individual/subsidy/ev/index

38、.html 18 法蘭西島大區.(2020年7月27日).Acquisition de vhicules propres par les TPE et PME franciliennes 小型企業購買清潔汽車.https:/www.iledefrance.fr/acquisition-de-vehicules-propres-par-les-tpe-et-pme-franciliennes 19 北京市財政局.(2019年7月17日).關于對出租汽車更新為純電動車資金獎勵政策的通知.http:/ 簡報|世界電動汽車之都:向著全面電動化的愿景前進購買汽油小客車的車主很難獲得牌照。例如，2019年

39、12月，北京通過搖號獲得汽油小客車牌照的幾率僅有1/2740；而在上海，2019年汽油小客車牌照的成交均價也高達89653元（約合12800美元）。但是，在這些中國城市（除北京外），電動小客車都可以不通過搖號和競價直接獲得免費牌照20。北京的情況比較特殊，北京對電動小客車也有上牌優惠，但是是通過每年多分配給電動小客車牌照配額的方式體現的。例如在2019年，北京給予電動小客車和汽油小客車的牌照配額分別是5.4萬個和3.8萬個，汽油小客車的牌照采用搖號的方式分配，而電動小客車的牌照采用先到先得后到排隊的方式分配。截至2020年3月底，北京排隊等待電動小客車牌照的人數已超過46萬人，如果北京未來繼續

40、每年給予電動小客車5.4萬個牌照配額，那么2020年3月之后申請電動小客車牌照的車主至少需要等到2029年才能拿到牌照。車隊電動化：車隊，無論是像市政車隊一樣的公有類車隊還是像出租車隊一樣的私有類車隊，都是進行電動汽車推廣應用的絕佳場景。因為車隊的車相較于私家車，利用率更高，年均行駛里程更長，因此從全生命周期的角度可以更快地實現與燃油車的成本平價。此次入選世界電動汽車之都的25個城市中的絕大多數都針對輕型市政車隊設定了電動化目標。例如，舊金山和倫敦分別要求在2022年和2025年實現市政轎車保有量的100%電動化；紐約、圣何塞、斯德哥爾摩等城市提出“電動優先”，即只要在電動車型存在的情況下，新

41、增的輕型市政車輛就必須是電動汽車；此外，上海、北京、深圳等中國城市都對新增公務車輛中電動汽車的占比提出了明確的要求。私有類車隊也是一樣，很多城市在積極推動出租車隊、網約車隊、共享車隊等私有類車隊的電動化。在出租車隊方面，深圳已經實現了出租車的100%電動化，還有不少城市提出了在近中期實現出租車隊100%電動化的目標，杭州的目標年份是2021年，北京和廣州是2022年，奧斯陸是2023年，卑爾根是2024年，阿姆斯特丹是2025年，倫敦是2033年。值得一提的是，阿姆斯特丹還在中央火車站等場所給予電動出租車“插隊”的特權，例如在中央火車站等候接客時，電動出租車可以直接插到隊伍的最前面。在網約車隊

42、方面，深圳計劃在2020年實現網約車隊的100%電動化；倫敦要求2020年起新增網約車全部為電動汽車，并計劃在2033年實現網約車隊的100%電動化；此外，加州即將出臺的一項法規也鼓勵州內的網約車隊積極進行電動化轉型。在共享車隊方面，幾乎所有入選世界電動汽車之都的城市都具備電動共享汽車推廣項目。上海的環球車享（EVCard）是其中的代表，截至2020年7月，環球車享已將其服務范圍擴展至65個城市，投入運營的電動共享汽車數量超過5萬輛，電動行駛里程超過1200萬公里。充電基礎設施建設：所有入選世界電動汽車之都的城市都在持續努力提升其充電基礎設施生態網絡，不同城市所采取的措施各不相同。一種常見的措

43、施就是對充電基礎設施的建設、運營、購置、或安裝提供補貼。例如，此次入選世界電動汽車之都的所有14個中國城市都為公共充電基礎設施的建設或運營提供補貼，包括國家一級的補貼和地方一級的補貼。補貼的額度有的城市是以功率為單位進行計算（如深圳），有的則是按建設總成本的百分比來計算（如杭州是30%）。除中國城市外，其他世界電20 第一電動.(2015年9月29日)國務院：新能源汽車不得限行限購.https:/ 簡報|世界電動汽車之都:向著全面電動化的愿景前進動汽車之都也都會為特定應用場景的充電基礎設施提供補貼，例如巴黎、奧斯陸、倫敦、東京等城市會為出租車司機的家用充電樁提供補貼，便于出租車司機在家為其出租

44、車充電；奧斯陸和巴黎為多單元住宅的充電樁提供補貼；洛杉磯則為路邊充電樁或路燈改建的充電樁提供補貼。很多城市還采取多種措施為未來的充電基礎設施建設打下伏筆。一種常見的方式是制定城市充電基礎設施建設規劃，例如倫敦、斯德哥爾摩、奧斯陸、舊金山和北京等城市都是這樣做的，這些規劃的制定通常都是各利益相關方充分協調配合的結果。另外一種常見的方式是在建筑規范中明確提出對充電停車位所占比例的要求，例如北京、廣州、奧斯陸、舊金山等許多城市都要求特定類型的新建建筑的停車位100%配建充電樁或預留充電樁安裝條件，一些城市對要進行改造的舊建筑的停車位也提出了類似要求，此外，還有一些城市要求建筑物增加電力供應能力，以滿

45、足未來越來越多的電動汽車同時充電的需要。相較于等真正出現對充電樁全覆蓋的需求之后再建設充電樁，這種在電動汽車占比還不高的情況下“未雨綢繆”的要求顯然是一種更節省成本的方式。目標、規劃、以及激勵政策匯總：表 1將上文介紹的電動汽車發展目標、規劃、和激勵政策進行了匯總，包括5類目標與規劃以及15類激勵政策。其中()圖標表示城市一級的政策，(O)圖標表示國家（或州?。┮患壍恼?，而(V)圖標則表示城市和國家（或州?。┚捎玫恼?。12ICCT 簡報|世界電動汽車之都:向著全面電動化的愿景前進表 1 世界電動汽車之都所采用的電動汽車目標、規劃和激勵政策總覽國家城市 目標與規劃 充電基礎設施 車隊電動化

46、 財稅和非財稅激勵設定乘用車新車銷量100%電動化的目標設定乘用車保有量100%電動化的目標計劃在城市中心區劃定零排放區劃定低排放區簽署零化石燃料街區宣言為公共充電樁的建設或運營提供補貼為私人充電樁的購置或安裝提供補貼在建筑規范中對可充電停車位的數量提出要求制定城市充電基礎設施建設規劃設定市政車隊電動化目標設定出租車隊電動化目標設定網約車隊電動化目標推廣電動共享汽車設定公交車隊100%電動化目標已實現公交車隊100%電動化財稅激勵上牌優惠停車優惠路權優惠路橋費減免中國上海VVO北京VOO深圳VO杭州VVOVOO廣州VVVVOV天津VVO青島VVVVOV鄭州VVVVVOV長沙VVO柳州VVOVV

47、濰坊VVOOV武漢VVOV重慶VO西安VVVOOV日本東京VV挪威奧斯陸VOO卑爾根VOO法國巴黎V英國倫敦OO荷蘭阿姆斯特丹OOOO瑞典斯德哥爾摩OOO美國洛杉磯OVVOOO舊金山VOVOOO圣何塞OOVOOOO紐約OOOO注:()=城市一級的政策；(O)=國家規定（或州?。┮患壍恼?；(V)=城市和國家（或州?。┚捎玫恼呖梢钥吹?，所有城市都為了支持汽車電動化轉型采取了一攬子城市一級的激勵政策，同時每個城市還可以得到許多國家和州省一級的激勵政策的輔助和支持。激勵政策數量最多的城市是深圳、廣州、奧斯陸、和阿姆斯特丹。最普遍被采用的激勵政策是設定市政車隊電動化目標以及在建筑規范中對可充電停車

48、位的數量提出要求。不同國家和地區的城市一級的政府所具備的權限不同，因此不同城市制定出的政策類型也多有差異。中國城市普遍采用停車優惠、公共充電基礎設施建設補貼、以及上牌優惠等措施，此外，14個中國入選城市中有13個都在某種意義上劃定了低排放區，但在零排放區劃定方面尚未有任何嘗試；歐洲城市普遍設定有100%電動化目標并在車隊13ICCT 簡報|世界電動汽車之都:向著全面電動化的愿景前進電動化方面積極發力；而美國城市則普遍采用路權優惠和路橋費減免等措施助力電動汽車的推廣。針對這5類目標與規劃和15類激勵政策，我們各選擇了一個典型城市，并介紹了每類目標、規劃和激勵政策在典型城市中的具體表現形式，如表

49、2所示。隨著電動汽車市場的不斷發展，包括公交車隊電動化、市政車隊電動化在內的目標被一步步強化；但同時，也有一些政策被弱化，例如在部分城市，由于電動汽車的數量已經形成一定規模，電動汽車就不能再向原來那樣無所限制的使用拼車專用道和公交專用道了。表 2 電動汽車目標、規劃和激勵政策在典型城市的具體表現政策典型城市典型城市的具體措施設定乘用車新銷量100%電動化的目標舊金山制定了2030年實現乘用車新銷量100%電動化的路線圖（包含6項主要戰略）a設定乘用車保有量100%電動化的目標洛杉磯制定了2050年實現乘用車保有量100%電動化的目標b計劃在城市中心區劃定零排放區倫敦2025年將市中心和主要商業

50、中心劃定為零排放區，2040年將內倫敦劃定為零排放區c 劃定低排放區卑爾根2020-2030年間，將低排放區逐步升級為零排放區d簽署零化石燃料街區宣言巴黎自2025年起只購買零排放公交車，2030年將一塊主要區域劃定為零排放區e為公共充電樁的建設或運營提供補貼北京每年每個充電站最高可獲得20萬元的補貼f為私人充電樁的購置或安裝提供補貼東京為民用充電樁提供最高不超過40萬日元（約3700美元）的補貼g在建筑規范中提出對可充電停車位數量的要求西安所有新建住宅30%的停車位需配備充電樁或預留充電樁安裝條件h制定城市充電基礎設施建設規劃奧斯陸進行細化至社區的公共充電樁建設需求建模分析i設定市政車隊電動

51、化目標舊金山2022年實現輕型市政車隊的100%電動化j設定出租車隊電動化目標杭州2021年實現出租車隊的100%電動化k 設定網約車對電動化目標深圳2020年實現網約車隊的100%電動化l推廣電動共享汽車上海擁有全球最大的電動共享汽車公司環球車享（EVCard），已經將業務擴展至60多個城市m設定公交車隊100%電動化目標阿姆斯特丹2025年實現公交車隊的100%電動化（將是歐洲最快實現該目標的城市）n已實現公交車隊100%電動化廣州已經實現公交車隊的全面電動化（是世界上第二個實現該目標的城市）o財稅激勵巴黎為電動的出租車和公司用車提供最高6000英鎊/輛的補貼p上牌優惠上海電動小客車無需競

52、價可直接獲得免費牌照（2019年上海小客車牌照的競價均值為89653元）q停車優惠圣何塞電動汽車可以在市屬車庫和路邊計費停車位免費停車r路權優惠柳州微型電動車可使用公交專用道s路橋費減免重慶電動汽車免收路橋費ta 舊金山市長的電動汽車工作小組.(2019).Proposed electric vehicle roadmap for San Francisco 舊金山電動汽車路線圖草案.https:/sfenvironment.org/sites/default/files/fliers/files/sfe_tr_ev-roadmap.pdfb 洛杉磯市長的可持續發展辦公室.(2019).L.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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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20位的城市的排名變化，其中紅色代表中國城市，紫色代表美國城市，藍色代表歐洲城市，綠色代表日本城市?？梢钥吹?，中國城市的排名整體上一直呈現上升趨勢，深圳和廣州這兩個“鄰居”城市的排名增長尤其突出。此外，紐約、倫敦、阿姆斯特丹的排名在2019年也都有明顯提升。一些在2016年排名全球前20位的城市慢慢從榜單中淡出，例如圣迭戈和烏特勒支；相反，也有一些在2016年在20名開外的城市成功在之后的幾年里殺入榜單，例如鄭州和柳州。但是在整體上，這份榜單的構成還是非常穩定的，2016年排名前20的城市中有18個在2019年仍然位居前20位，這說明這些領先城市一直持續地采取有效的政策措施保障當地電動汽車銷量

62、始終居于前列。上海,2上海,1北京,3北京,2洛杉磯,1洛杉磯,4深圳,6深圳,3杭州,9杭州,5天津,12天津,8奧斯陸,4奧斯陸,7舊金山,5舊金山,9廣州,19廣州,6圣何塞,7圣何塞,10東京,8東京,15青島,10青島,11鄭州,12紐約,13紐約,13卑爾根,15卑爾根,14長沙,20長沙,18巴黎,14巴黎,19濰坊倫敦,16倫敦,16阿姆斯特丹,11阿姆斯特丹,17圣迭戈,17烏特勒支,18柳州,2020162017201820192016-2019 年全球城市按照電動乘用車累計銷量的排名變化 圖 6 2016-2019年全球城市按照電動乘用車累計銷量的排名變化圖 7聚焦11個

63、連續多年上榜世界電動汽車之都的城市（包括5個中國城市、4個歐洲城市、2個美國城市）在2015-2019年間電動乘用車的年銷量（上圖）和銷量占比（下圖）21。在上圖中，對于每一年，較深的顏色代表純電動汽車，較淺的顏色代表插電式混合動力汽車。在下圖中，我們在右側給出了羅杰斯“創新擴散理論”框架下的消費者21 數據來源包括：Anh Bui,Peter Slowik,Nic Lutsey.(2020).Update on electric vehicle adoption across U.S.cities 美國城市電動汽車推廣情況更新報告;Dale Hall,崔洪陽,Nic Lutsey.(2019

64、).世界電動汽車之都：在實踐中淌出從早期市場向主流市場邁進的可行路徑;Norsk Elbilforening;中國汽車技術研究中心數據資源中心.15ICCT 簡報|世界電動汽車之都:向著全面電動化的愿景前進市場分類22，其中前2.5%的市場是“革新者”，之后是13.5%的“早期采用者”，接下來的34%的消費者屬于“早期追隨者”，之后則是“晚期追隨者”?；谶@一理論體系，全球大部分城市的電動乘用車市場目前仍處于“革新者”階段；入選電動汽車之都的25個城市中的大多數處于“早期采用者”階段；深圳、阿姆斯特丹、斯德哥爾摩、圣何塞（也包括圖中未顯示的柳州）正從“早期采用者”逐步過渡到“早期追隨者”階段；

65、而奧斯陸（也包括圖中為顯示的卑爾根）則已經進入到“晚期追隨者”階段。020,00040,00060,00080,000100,000上海北京深圳天津廣州奧斯陸倫敦阿姆斯特丹斯德哥爾摩洛杉磯圣何塞電動乘用車年銷量2015 PHEV2016 PHEV2017 PHEV2018 PHEV2019 PHEV2015 BEV2016 BEV2017 BEV2018 BEV2019 BEV11%4%10%3%5%27%1%8%3%1%9%6%8%6%8%3%33%2%7%6%4%10%9%10%9%12%4%41%3%2%8%5%13%12%15%21%18%10%61%3%7%13%7%21%10%14

66、%19%12%13%64%5%18%16%7%20%0%10%20%30%40%50%60%電動乘用車銷量占比 20152016201720182019早期追隨者晚期追隨者早期采用者革新者上海北京深圳天津廣州奧斯陸倫敦阿姆斯特丹斯德哥爾摩洛杉磯圣何塞圖 7 部分世界電動汽車之都在2015-2019年的電動乘用車年銷量（上圖）和銷量占比（下圖）從圖 7上下兩部分所展示出的信息可以看到，在2019年全球電動汽車市場增長整體放緩的大背景下，不同城市的市場表現有所差異。上海、天津、洛杉磯等城市的電動乘用車銷量在2019年出現明顯下降，但廣州以及所有歐洲領先城市都繼續保持住原有的增長勢頭。此外，電動乘用

67、車的銷量占比不僅受到電動乘用車年銷量的影響，還受到乘用車總年銷量的影響。2019年，很多城市的乘用車總年銷量也出現致降，因此電動乘用車銷量占比的變化趨勢與電動乘用車年銷量的變化趨勢并不致。例如，奧斯陸2019的電動乘用車年銷量基本和2018年一樣，但其在2019年的電動乘用車銷量占比卻高于2018年；北京是電動乘用車年銷量增加，但電動乘用車銷量占比幾乎沒變；而洛杉磯是電動乘用車年銷量下降，但電動乘用車銷量占比也幾乎沒變。22 Everett M.Rogers.(1962).Diffusion of innovations 創新擴散.16ICCT 簡報|世界電動汽車之都:向著全面電動化的愿景前進

68、雖然世界電動汽車之都的入選城市名單在過去幾年間幾乎沒有變化，但是這些城市在全球電動汽車市場所占的份額卻一直呈現平穩下降的趨勢。2016年時，入選世界電動汽車之都的25個城市的電動乘用車累計銷量之和占到全球總累計銷量的45%，但在之后的三年里，這一占比逐漸下降為44%、42%、和40%。這表明，全球電動汽車市場正在突破這些有影響力的大城市的邊界，逐步向外擴張23，許多小城市甚至農村地區的電動汽車銷量增長速度甚至超過了這些世界電動汽車之都。結論這份簡報將截至2019年底電動乘用車累計銷量最大的25個城市挑選出來，并對其電動汽車銷量、充電基礎設施建設情況、以及相關的目標、規劃、和激勵政策進行了分析。

69、如圖 8所示，2019年入選世界電動汽車之都的25個城市中有14個來自中國，6個來自歐洲，4個來自美國，1個來自日本，這25個世界電動汽車之都的電動乘用車累計銷量之和占到了全球總累計銷量的40%。進入2020年，全球遭受到新冠肺炎疫情的沖擊，在復工復產之后，全球電動汽車產業和市場將如何變化仍然充滿不確定性，但是這些世界電動汽車之都在疫情之前所賴以成功的很多舉措在2020年及之后年份都仍然可以發揮重要作用，可以助力穩定全球汽車電動化轉型的大勢。其他中國城市23%其他歐洲城市18%其他美國城市12%其他日本城市3%其他城市4%上海4%北京4%深圳3%洛杉磯3%杭州2%廣州2%奧斯陸2%天津2%舊金

70、山 2%圣何塞 1%青島 1%鄭州 1%紐約 1%卑爾根 1%東京 1%倫敦 1%阿姆斯特丹 1%長沙 1%巴黎 1%柳州 1%濰坊 1%斯德哥爾摩 1%武漢 1%重慶 1%西安 1%世界電動汽車之都40%圖 8 截至2019年底25個世界電動汽車之都的電動乘用車累計銷量之和占全球總量的比例23 崔洪陽,Dale Hall,Nic Lutsey.(2020).全球汽車電動化轉型之路：2019簡報.https:/theicct.org/publications/update-global-ev-transition-2019-CH 17ICCT 簡報|世界電動汽車之都:向著全面電動化的愿景前進通

71、過本研究，我們主要得到以下四條結論：領先城市提出了全面電動化的愿景。將汽車尾氣排放降為零已經成為許多城市的長期愿景，這些城市已經走出了第一步，即提出全面電動化的目標，這為之后制定相關的規劃、政策以及明確部門分工打下了基礎。在此次入選世界電動汽車之都的25個城市中，有17個已經提出了公交車隊100%電動化的目標，有9個（全部來自歐洲或美國）已經提出了乘用車保有量100%電動化的目標，還有許多城市都在市政車隊100%電動化、出租車隊100%電動化、以及網約車隊100%電動化等方面提出了目標。為了配合全面電動化過程中日益增加的充電需求，很多城市都在建筑規范中明確要求新建建筑的停車位必須100%配備充

72、電樁或者預留充電樁安裝條件。中國城市目前正在制定十四五規劃的過程之中，有機會借鑒歐美城市的經驗，設定更長期的汽車電動化目標，進一步加速當地電動汽車市場的發展。此外，中國有13個入選世界電動汽車之都的城市已經在某種意義上劃定了低排放區，未來可以更進一步，在零排放區劃定方面積極探索。領先城市通過有效的政策手段取得了電動汽車市場的成功。此次入選世界電動汽車之都的城市從城市規劃、部門分工、基礎設施建設、經濟激勵、車隊電動化等多個方面著手，努力打破電動汽車推廣所面臨的核心壁壘。由于不同國家和地區的城市一級的政府所具備的權限不同，因此不同城市制定出的政策類型也多有差異，例如中國城市普遍采用了上牌優惠這一強

73、力手段，而歐洲城市則在路權和擁堵收費政策方面為電動汽車提供便利。在這些政策努力的支持下，這些城市都取得了遠超全球平均水平的電動汽車市場發展成果。截至2019年底，25個入選世界電動汽車之都的城市的電動乘用車累計銷量之和占到全球總累計銷量的40%，相較而言，這些城市的人口之和僅占全球的4%，乘用車年銷量之和也僅占全球的12%。卑爾根（67%）、奧斯陸（64%）、柳州（24%）、圣何塞（20%）、深圳（19%）、阿姆斯特丹（18%）和斯德哥爾摩（17%）等7個城市已經進入“早期追隨者”階段，這8個城市在2019年的電動乘用車銷量占比都達到了當年全球平均水平（3%）的5倍以上。在從早期市場向主流市場

74、邁進的過程中，領先城市不斷調整激勵政策。2019年，25個入選世界電動汽車之都的城市中有7個已經進入“早期追隨者”階段，這標志著它們的電動乘用車市場已經從早期市場跨越至主流市場，其他入選世界電動汽車之都的城市也會在未來幾年內逐步進入主流市場。在這種情況下，各城市都開始相應地調整政策，在繼續激勵電動汽車市場發展的同時盡量減少政府支出。例如，進入2019年，絕大多數世界電動汽車之都已經取消城市一級的財稅激勵，或者將城市一級的財稅激勵限制在極少數應用場景上；路橋費減免和路權優惠的力度也逐漸下降。與此同時，各城市在另外一些面向未來的政策方面加大投入力度，例如在建筑規范中明確要求新建建筑的停車位必須10

75、0%配建充電樁或者預留充電樁安裝條件、制定城市充電基礎設施網絡建設長期規劃、升級低排放區、劃定零排放區、以及積極推動年均行駛里程更高的共享類車隊的電動化等等。領先城市之外，全球電動汽車市場正在向更廣闊的地區擴張。2019年，入選世界電動汽車之都的25個城市電動乘用車累計銷量之和占全球總量的40%，而這個數字在2016-2018年分別是45%、44%、和42%，可以看到，領先城市在全球所占的份額18ICCT 簡報|世界電動汽車之都:向著全面電動化的愿景前進正在逐年平穩下降。這25個城市在2019年的電動乘用車年銷量更是只占到全球的34%。中小城市甚至是農村地區的電動汽車推廣正日新月異，中國的情況尤其如此，除了這份簡報中所包括的14個中國城市外，中國還有許多城市的電動汽車發展勢頭也不容小覷。未來，隨著全球汽車電動化進程的深入，在電動汽車的銷量方面，以世界電動汽車之都為代表的領先城市不會再像以前一樣有明顯優勢，但是，這些領先城市創新性的政策設計以及向主流市場邁進的成功經驗對后進城市仍然具有寶貴的借鑒意義。